新时代我国卫生健康人才培养的有关因素探析与优化策略

2024-03-19 09:20Liumin杨曦简晴杨礼娜张欲晓
中国继续医学教育 2024年4期
关键词:医务人员卫生医学

Liumin 杨曦 简晴 杨礼娜 张欲晓

卫生健康人才是我国卫生人力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医药卫生事业发展和学科建设的核心竞争力[1]。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始终把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新时代的健康战略与背景对卫生健康人才培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研究我国现阶段卫生健康人才需求的缺口问题,厘清培养阻滞原因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文章通过文献计量学的共词分析方法,深入挖掘和分析近20 年来相关学术文献中反映的医学人才培养存在的若干具体问题和困境,探索可优化的关键因素与方向,在卡劳斯克/米勒满意度量表[2](the McCloskey/Mueller Satisfaction Scale,MMSS)基础上,紧密围绕关键因素,用问卷形式丰富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研究方法,推动院校教育和继续教育不断优化发展。

1 我国卫生健康人才培养现状

我国卫生健康人才培养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在体系架构、培养模式方面取得了重要成就,为构建我国现代化的医学人才体系奠定了较为坚实的框架与基础知识体系。然而,当下我国医疗体制改革的深入、老龄化的加剧等健康领域复杂现实,为我国建立卫生健康人才培养体系带来了更高层次的挑战。

1.1 我国卫生健康人才培养需求的迭代

卫生健康人才作为极富活力和创新力的群体,其培养必须紧跟时代定位,主动适应新形势、新业态和新变革,应对以下变化完善需求迭代。

一是卫生健康服务认知的变化。我国医药卫生体制改革不断深化,旨在为人民群众提供全方位全周期的健康服务,人民群众对于高质量健康生活的认知不断深入[3]。高质量的健康生活从基础的疾病诊断已衍生到个性化健康管理、疾病预防、体格检查、医疗旅游、养老康复等高端医疗服务[4],在此过程中,卫生健康管理人员作为政策落实与医疗保障的推进者,公共卫生人员作为人群健康的守护者,医技药护公卫等各类人员作为医疗服务的提供者,其人才队伍建设与全民健康建设实效紧密关联[5]。

二是卫生健康服务常态内容的变化。由于人才培养学制差异和岗位吸引力相对不足,我国全科医学、麻醉学、感染病学、重症学、儿科学等部分学科人员存在长期缺口。然而,随着“银发浪潮”的席卷与三孩政策的推行,老年人家庭护理、心理咨询、康复训练与儿科医学、大龄产妇健康管理等医学卫生专业人才的缺口显得更为突出[6]。此外,学科高质量人才的总体存量不足也导致了服务内容与人民群众需求的供需错位,尤其是三级医院虹吸导致一二级医疗机构中常见慢病管理、重疾处置转诊的人才老化、流失等导致基层人才长期匮乏,使得卫生健康人才培养布局亟待优化[7]。

三是卫生健康服务风险应对的变化。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给医技药护公卫等各类卫生健康人员综合诊疗能力、应急处置能力、在职抗风险能力带来了严峻的考验[8]。大多基层全科医生专业能力较弱,且年龄结构呈现“青黄不接”的状况,而卫生健康人才队伍总体的建设梯队综合能力并不突出,难以游刃有余地应对疾病的诊治与防控的双重挑战。

以上种种现实情况皆表明,如今我国卫生健康需求涉及领域丰富、人员涵盖层次复杂,存在人才规模相对不足、人才结构分布不合理、健康服务效能难以满足现有卫生需求等现实问题。

1.2 我国卫生健康人才内涵的变迁

基于以上需求的迭代,传统卫生健康人才培养亟待被赋予新的时代内涵,以适应日新月异的卫生健康领域发展的多重挑战。原有的卫生健康人才定义围绕着传统领域下单一的卫生技术人员,而随着时代的发展,现代化医学人才多学科素养培养有了新的要求,复合型人才持续走俏。《健康中国2030 规划纲要》[9]明确提出需加强高层次人才队伍尤其是公共卫生与临床医学复合型高层次人才建设,因此我国卫生健康人才的内涵逐渐广延为在“大健康”框架下为人民提供医疗服务的复合型人才,覆盖传统及新兴的全科医学、中医药、卫生监督、健康管理、食品药品与医疗器械监督、全球健康治理等多学科和多机构[10]。

1.3 基于文献分析的我国卫生健康人才培养的关注热点

根据我国卫生健康人才新的内涵及其外延,本研究基于文献分析,为了更好把握我国卫生健康人才培养的现状和问题,以“医学人才培养”为主题,在中国知网、万方等网站检索2012—2022 年期刊共计2 996篇,运用CiteSpace 软件对文献进行计量分析,以核心关键词为关注对象,设置时间间隔为1 年,绘制时区图与关键词共线聚类图反映卫生健康人才培养领域历年的研究热点。时区图节点圈层颜色越多,代表关键词出现的年份越多,是医学人才培养长期的研究热点。前期的高频节点包括人才培养、医学教育、培养模式、校企合作、预防医学、临床医学、护理教育等,相关研究聚焦在卫生健康领域的学科建设与各类具体学科的课程设置上,如培养方案、课程设置与教学质量等。

以上文献成果呈现出国家层面对卫生健康人才培养日渐重视,并对培养导向与时俱进极为关注,特别是在2017 年我国提出“健康中国”后,更加强调人才培养要服务其建设,探索“互联网+医学教育”体系已成为研究和改革热点(图1)。根据高频关键词共线现类图(图2),本研究发现2019 年至今,人才培养相关研究在机制上主要关注于教育改革、培养模式改变;在学科上主要关注于妇产科学、全科医生、实验基础学科培养;在阶段上关注于专业到职业转化过程人才培养如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同时,图1 还显示,现阶段我国面临着老龄化程度日益加剧、人民日益增长的健康需求与卫生资源总量不足且结构不合理之间的矛盾和挑战的情况下,卫生健康人才培养存在以下5 个短板:(1)临床医学与公共卫生,以及护理、药学等具体学科投入不平衡;(2)部分学科真实医疗情境下的实践技能培养欠缺;(3)医学人文素养塑造不足;(4)老年护理及妇产科学等热点需求的人才培养存在较大缺口;(5)医务人员在职持续教育显效不足等。

图1 医学领域人才培养高频关键词图

图2 医学领域人才培养高频关键词共线现类图

1.4 基于大数据知识图谱的我国卫生健康人才培养关键因素

为了与以上文献综合分析相互印证,进一步探索近年领域与行业卫生健康人才培养的关注热点与关键问题,文章将卫生健康相关官方、权威网站、主流媒体平台包括国家卫健委科研机构官网、人民网健康版块等纳入本研究的卫生健康人才培养分析知识库,筛选人才培养有关网页,提取人才培养相关词汇,并对其进行字节清洗、语义合并,从行业与社会层面获取卫生健康人才的核心关键词及其关键词间的联系强度,构建关键词关系矩阵进行聚类分析,对高频关键词进行主客观结合再次判别聚类,形成如图所示反映关注类别的聚类分析图谱(图3)和反映关联强度的知识图谱(图4)。

图3 卫生健康人才培养系统聚类图谱

图4 卫生健康人才培养知识图谱

根据以上两个图谱呈现的研究热点和问题导向,可见虽然医技药护公卫等核心人才类别扮演角色不同,但其工作内容有较大交叉性,社会需求、继续教育等词条中心度加强,对在校、在职人才培养重要性日益凸显。聚类分析中,以10节点形成人才培养需求、人才培养规划、培养课程体系、学科人才投入、职业综合素养、全周期培养6 个关注类别,继续教育、持续教育与院校教育等可合并为全周期培养类别,职业认同、职业精神等可合并为职业综合素养类别,其中全周期培养和职业综合素养为卫生健康人才培养联系强度日渐突出的类别,说明了其正是我国卫生健康人才培养的痛点和难点之一。

2 新时代下卫生健康领域人才培养关键因素实证分析

综合以上知识图谱和文献分析,职业认同、在校在职教育等因素在近年卫生健康人才培养关联性、重要性日益凸显。职业认同因素和在校在职教育因素与卫生健康人才从学习到投入实践工作的整个培养过程息息相关,需要大量的实证研究予以支撑,并完整地探究其如何影响和作用在该体系的过程。因此,本研究在既往职业认同、在校在职教育对卫生健康人才培养影响研究的基础上,为掌握我国新背景、新需求下卫生健康专业学生及从业者的职业认同、在校在职教育需求实际情况,形成以此为导向的优化策略,对其现状进行进一步的探究。本研究基于卡劳斯克/米勒满意度量表,于2022 年5—7 月在武汉、南昌、兰州、深圳等城市,对武汉大学、兰州大学等院校专业学生及相关附属综合性医疗机构医务工作人员发放并回收441 份问卷,有效率96.00%。调查对象为在校医学生和在职医务人员,其中在校医学生占比87.76%(387/431),在职医务人员占比12.24%(54/441);临床医学专业占比57.14%(252/441),公共卫生专业占比21.09%(93/441),护理专业占比8.16%(36/441),医学类基础专业占比10.20%(45/441)。

2.1 在校医学生与医务人员职业认同感情况

2.1.1 在校医学生职业认同感情况

职业认同和继续教育是人才持续培养的关键内容,在护理教育领域得到广泛应用的卡劳斯克/米勒满意度量表将职业认同分为认知性和情感性两个方面。得分评级1~5 分,代表程度由轻到重。医学专业在校学生职业认同情况总体较好,两个维度得分均值居于中等偏上(表1)。认知性层面中的5 个条目均得分较好,其中知道我所学专业在本校的地位[(3.96±0.34)分]和知道所学专业对学习者素质的要求[(3.95±0.34)分]得分较高。情感性层面中,乐意从事和医学专业有关的工作[(3.85±0.33)分]得分最高,但没有想过要换专业学习[(3.35±0.29)分]得分偏低,且相对于认知性得分,情感性评价7 个条目得分较低。以上调查结果显示,在校医学生对自身专业情况认知程度较高,但对所学专业的情感和满意度上仍有提升空间,这可能与卫生健康人才院校培养中医学人文与职业认知教育基础薄弱有关。

表1 387 名在校医学生认同感

表2 54 名在职医务人员职业认同感

2.1.2 在职医务人员职业认同感情况

对医务人员职业认同感分析发现,在认可度维度中,所从事的职业得到社会认同与尊重[(3.78±0.85)分]得分最高,赞同或鼓励我的子女从事医务相关工作[(2.83±0.75)分]得分最低且低于中值(3.00 分)。情感性层面,以这份工作为荣[(3.78±0.85)分]得分最高,而愿意努力工作,即使需要牺牲休息时间[(3.00±0.75)分]得分最低。表明参与调查的医务人员认为职业的社会认可度和自身认可度较高,但对愿意为职业牺牲更多时间的态度一般,且并不赞同或鼓励子女从事相关工作。且相对于医学生而言,医务人员情感性得分较低。这提示存在医务人员就业后情感性降低的现象,这可能与医务人员工作心理压力过大和缺乏就业后持续性的人文教育等国家支持政策有关。

2.2 在职医务人员参与继续教育及意愿情况

本次调查中,有46.67%(21/45)在职医务人员参加过继续教育;有83.33%(45/54)在职医务人员表示愿意入职后根据职业需要、个人发展以及适应社会趋势变化参与继续教育。

2.2.1 在职医务人员参与继续教育的情况

既往参与过医学继续教育的在职医务人员中,多以提升专业技术水平和单位部门要求为主要动力,其参与的医学继续教育举办单位既有本单位也有专业学会;在教育内容方面,以专业知识技能和法规技术规范为主,新成果与新进展其次,涵盖技术、人文等多个方面。此外调查结果显示,多数人无需自费以学术会议的形式参与继续教育(表3)。然而上述结果也暴露出继续教育的人群范围较窄和整体机制较为薄弱的问题,具体表现为在校教育与职业继续教育衔接不足,既有职业继续教育体系发展不完善,其实践教育难以持续且年参与度偏低,积极性仍有待提高,很难实现相关医务人员通过继续教育实现提升专业技术水平和职业情感认同的目的。

表3 在职医务人员参与继续教育的情况(n=21)

2.2.2 在职医务人员对继续教育的期望情况

对医务人员关于继续教育活动内容和形式的期望情况调查发现,在职人员并不希望获得医学人文相关教育,他们更渴望参与来自本专业高水平专家关于专业技能提升的相关学术会议,且60.00%的在职医务人员表示能够接受部分自费为主的付费方式(表4)。

表4 在职医务人员对继续教育的期望情况(n=45)

3 卫生健康人才培养阻滞因果关系分析

3.1 人才类别间投入与关注不平衡,导致部分学科发展迟滞

本研究共词结果表明,公共卫生及护理专业规划与投入不足,尤其在实践操作、实验配置以及实习安排上,均较为欠缺。这与我国卫生人才长期反映的“量质失衡”问题一致。我国卫生健康人才从“结构量”上,表现为基层、边远地区卫生人才数量不足[11],对包括预防医学在内的公共卫生学、基础医学、护理学、实验医学等诸多学科重视不足。据统计,美国全科医师占医师总数的34%,英国、加拿大全科医师可达到50%,而目前我国从事全科医疗工作的医师仅占医师总数的9%。全国1:0.61 的医护比与1:2.7 的国际水平、发达国家1:8.5 的比例相差仍有较大差距[12]。从在校培养上,表现为对“全科医生签约”制度、护理人员“健康管理”能力提升、“养老长护”服务、医护多点执业改革等领域的热点探索和新兴需求相关认识的缺乏,以及对与全行业接轨的信息输出欠缺对外的正确介绍、引导。从“总体质”上,表现为卫生人才综合素质偏低。现阶段,我国从事社区卫生服务的人员,其学历结构以大、中专为主,所学专业大多是医疗和护理,医疗模式更侧重于疾病诊断和治疗[13],与日渐丰富多样的医疗需求衔接不畅。

3.2 医学人文素养培养意识缺失,引发职业认同薄弱下的行医规范风险

在卫生健康人才培养知识图谱中,人文素养相关关键词日渐突出,职业认同感的建立对于医学生培养至关重要,准确把握医学生职业认同感形成关键期并给予正确的引导,能有效降低医学生的流失率。培养优质医学人才是医学教育的国际共识[14],更是在我国社会经济飞速发展、公立医院改革日渐深入背景下抵御不良社会风气、保持职业认同与自豪的稳定器。但既有研究[15]与此次问卷均显示,现有的医学人才培养体系长期单一关注临床技术提升、科研能力进步等专业知识培养。包含生命伦理、社会医学、职业道德、人文关怀、沟通技巧等内容的医学人文素养课程则形式单调、教材陈旧,且缺乏与现实医疗热点挂钩的实例教学;说教式的奉献精神教育,欠缺对不同类别卫生健康人才的准确定位与对职业发展的“解惑”,难以适应新时代复杂的医疗背景环境,难以为在积年累月的临床实践中保持从医热情打下稳定坚实的意识基础。并且在职人员对获得医学人文相关继续教育内容的态度较为消极,更加重了医学人文素养在课程体系中的缺失所带来问题的影响,导致医学人才对其自身定位和价值的认知偏倚,加剧就医沟通困难程度和医患关系的紧张,以及就医大环境中出现利益驱动的过度医疗、医保基金滥用等危害人民群众医疗权益和资源现象[16],更易滋生违规与腐败侵蚀的医疗产业链,破坏群众对我国医务工作人员整体信任感和医疗保障的获得感。

3.3 继续教育与职业发展衔接不强,导致医务服务质量持续提升受限

多数医务人员认为就职后有必要且有意愿参与医学继续教育,但缺乏相应激励机制持续保障其参与成效。在职教育是提升个人素养并有效应对社会需要的重要方式,与其他领域相比,医学技术操作性强,涉及生命权益、医疗技术、医疗保障等多方面,其突出、敏感的医学伦理性使继续教育尤为重要。而我国现阶段在职教育起步晚且发展较为缓慢,一是职业继续教育体系发展不完善、缺乏系统及长远规划,现有继续教育主要针对临床医生,对医疗行政人员、公卫与护理人才队伍继续教育较少[17];二是现有卫生健康人员继续教育与职称、薪酬挂钩的职业评价机制侧重于具体临床行为的有效性、合规性等,以学分为导向,流于会议考勤、论坛次数等考核形式,对卫生健康人员职业发展潜力、科研应用创新能力、新技术资源整合能力等综合水平的提升缺乏持续关注和精准化评估机制,把对过程多样性的关注转移到成果的实用性上[18];三是未将考核评级机制充分融入“大公共卫生”服务体系建设,难以发挥基层人才下沉、关口前移的重要作用。由于长期缺乏合理全面,兼顾技术提升、服务素养和科研进步体系化的在职继续教育和培养方案,在医疗服务供给过程中导致技术与循环创新不能衔接,服务与人文反思的脱节[19],不同层级、类别机构和人员的循证经验不能高效交流整合,也使得我国现代医学在医学科技创新质量和成果转化效率等关键问题上缺乏了一个重要抓手[20]。

4 新时代背景下我国卫生健康人才培养优化策略

4.1 完善人才培养机制顶层布局

不同领域、不同层次卫生健康人才在培养定位上各有差异与侧重,又有新时代需求的共性培养内容。在此基础上实现卫生健康人才培养梯度化,必须依靠夯实紧密型医联体实现卫生健康强基与整体质量提升。从层次上,有针对性地培养医疗战略人才、领军人才和青年拔尖人才及基层用人才;从结构上,鼓励和引导临床医学人才下沉和流动到基层医疗卫生服务机构,从而形成牢固稳定的需求可及型服务供给网络;从内容上,注重康养护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处置、健康管理、卫生事业管理等相关课程应适时引入现有在校培养体系,形成与我国新时代卫生健康行业发展和市场需求相匹配的培养方案;从动力上,通过医保支付方式改革、医疗服务价格改革等机制设计,合理补偿医务人员的劳务价值,根源上提升卫生健康人才职业投入积极性,降低卫生健康人才培养过程中的阻滞、困惑,优化人才培养大环境。

4.2 持续人才培养周期全链教学

促进院校教育、毕业后教育、继续教育有机衔接,在顶层布局的基础上,科学规划各类别卫生人员,以及各阶段适度规模、优质产出教学模式,实现从院校到社会培养的纵向一体化。打通三个阶段既有社会认知、实际经验和学习理论的限制壁垒,鼓励地方医疗机构探索涵盖临床手术检测等医疗技术提升、特色护理服务流程机制革新、论文项目等原始创新研究进步等契合不同人员需求、适合自身层级和定位的继续教育方案,将教学目标从单一地追求培养规模转变为输出技术能力、服务素质、科研潜力的实际效益,将学分导向、增加医务人员额外负担的传统继续教育模式,转变为从各类别卫生人才发展需求出发的、自主的“组织学习”过程。建立既强调医疗教育、又能及时契合卫生健康需求的持续、稳定人才培养模式,培养规模与结构更加适应行业需求和规律。以深圳市卫生健康菁英人才培养方案为例,基于“医防融合”的全链考量,促进公卫机构、专科二级医疗机构形成培训,将三级医疗机构优异的品牌、管理、技术、人才、科研、教学优势下沉纵向延伸,通过培训、工作坊授课等引导常态化培训方式和基层科研协同创的融合,涵盖了学科带头人、学科骨干、青年医学人才多类型培养类别,此类探索可引导成果惠及更广泛的空间。

4.3 弥补人文素养软性支撑不足

强化新闻宣传意识,重视主动健康倡议与突发公共卫生应急体系建设背景下护理和公共卫生人才的正面宣传,增强这两类卫生健康人才坚定职业认同感和为群众守护健康的医务工作者荣誉感。形成在校及在职全周期职业素养道德考评机制,打破笔试为主的客观传统考评方式,重视能力和行为测评,关注自我测评,纳入“叙事医学”(narrative medicine)等创新培训模式,促进临床医生通过“吸收、解释、回应患者的故事和困境”等人文关怀培训,为患者提供尊重、共情和人性化的医疗照护,促进卫生健康相关人员职业道德自律形成,为其职业价值实现提供思想保障。提高医学人文素养与技术创新的相契互促,与前述在职继续教育打通,人文素养夯实链条,为不同类别医务人员提供持续职业发展的视野和平台,从根源上保证职业发展的信心与认同感,以卫生健康人才自身素养的提升,净化医疗产业中的利益链,提升卫生服务行业的整体现况。

4.4 夯实职业法律完善硬性保障

国家层面推进修订《医师法》《护理法》等相关法律,以此进一步完善与之对应的相关上位法,将保障卫生健康领域从业者合法权益和人身安全赋予合法性,从法律层面维护卫生健康相关人员权益,为卫生健康人才培育奠定安全保障。对于热点需求领域,卫生行政部门牵头,尽快形成新时代下的管理体系,如康养、养老需求下的护士多点执业制度,对申请多点执业的护士进行科学管理和监管明确责任和权益。对于医疗服务领域道德风险高发领域,由卫生行政部门联合公安、市场监管、药监、卫生健康、纪检监察等有关部门,对于违规行医、过度医疗、基金滥用予以明确处罚和公示、警示,净化“白衣执业”环境。同时通过法律保障“医闹”的医生权益等,形成完整的医务工作者法律保护体系,加强防止医闹、破坏医患和谐关系网络谣言等事前预防法构建和处罚力度,从法律、舆论上重视对医务工作者心理健康和人格尊严的保护,提高卫生工作者职业获得感,确立良好的人才大后方环境安全。

综上所述,卫生健康人才培养势在必行,结合培养现状,运用跨学科知识进行数据收集与实证分析,着实推进卫生人才培养优化策略,才能更好保障人民健康优先发展,加快医疗卫生人才队伍建设,全面推进健康中国建设。研究希望提出相关建议,促进卫生健康人才服务能力不断提高、人才结构分布持续优化,积极营造集聚人才的政策和制度环境,不断激发人才活力,为加快推进健康中国建设提供强有力的人才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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