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能量网络人士队伍建设：典型范式、存在问题与提升路径

周凯　曹济舟

摘 要：顺应互联网发展新趋势新特点，做好网络统战工作，是新时代统一战线面临的新使命新任务新要求。正能量网络人士作为网上正向信息内容的生产者与传播者，在舆论宣传引导、营造网络健康生态等方面具有独特作用。本研究对正能量网络人士作了概念界定，并通过数据画像的方式开展正能量网络人士的筛选与识别，以K-means算法为主进行聚类分析，探讨正能量网络人士队伍的特征。同时，通过在江苏开展的调研活动，归纳正能量网络人士队伍建设中的典型经验范式，并梳理当前正能量网络人士队伍建设存在的问题，有针对性地提出对策建议。

关键词：正能量网络人士；网络统战；江苏

当前，各类新媒体逐渐取代传统主流媒体的地位，其立体化、即时性和交互式的沟通方式在改变信息获取途径的同时，也极大改变了受众表达观点的习惯。人们逐渐转至线上空间开展意见表达，其中部分见解独到、表达欲望较为强烈的网民群体有可能通过影响网络舆论等方式，成为网络空间中具有一定影响力的意见人士。新时代的互联网已经成为凝聚共识的新空间、汇聚正能量的新场域、开展舆论斗争的新阵地，引导和培养具备正能量潜力的网络意见人士，传播富有正能量的社会意识形态，在不断巩固和扩大党的群众基础和執政基础、壮大统一战线力量、促进社会和谐稳定方面具有不可估量的巨大作用。如何有效运用求同存异、和而不同、体谅包容、平等尊重、协商民主等诸多统战工作的思维和方法，注重对正能量网络人士的识别、培养与使用，成为统战工作亟待解决的时代命题。

一、正能量网络人士概念的界定

“正能量网络人士”中的“正”指向把握正确政治方向、承担社会责任，“能量”是指有专业能力、叙事技巧，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和动员力，“正能量”表现为健康乐观、积极向上的动力、情感、行为及正向影响力。学者们对正能量网络人士开展了诸多方面的研究。从传播学视角看，正能量网络人士是通过互联网传播渠道生产正能量信息、传播正能量内容，并具有较强活跃度和一定粉丝影响力的个体集合[1]。从社会学视角看，正能量网络人士是互联网时代崛起的一个新话语阶层，是去中心化和扁平化的网络人际结构的关键节点之一，正能量话语表达和积极身份认同是其影响力的重要来源，而这种影响力又反过来推动正能量表达公共空间的生成[2]。从统战工作视角看，正能量网络人士是网络人士群体中的积极力量，他们“爱党爱国、有影响、有担当”，能够主动维护意识形态安全，在支持国家治理、社会建设中能够表达出一些有利于经济社会发展的科学建议，通过其话语的影响力引导网民的主观价值取向，最大限度地争取追随者，他们是通过群体效应凝聚人心、汇聚力量的代表人士[3]。

就统战工作而言，在网络意见人士中，那些在支持国家治理、社会建设中能够表达出一些有利于社会发展的科学建议，通过其话语的影响力引导网民的主观价值取向，运用其特定的代表性最大限度地争取追随者，通过群体效应汇聚力量、凝聚人心的人，可称之为正能量网络人士。

二、正能量网络人士数据画像

打造正能量网络人士队伍，首先需要解决的是如何发现与鉴别正能量网络人士，这就必须通过数据画像的方式开展正能量网络人士的筛选与识别，进行精准定位，从而了解他们的特征、兴趣、价值观等方面信息。

数据画像是用于勾画目标用户行为模式、分析其消费习惯和需求的模型工具，通过海量数据抽取出用户基本属性、偏好等多维度信息，将信息标签化，便于了解和分析用户的需求变化，从而进行精准分析[4]。学者们对画像的构建方法进行了多方面探索。在构建层次上包括搜集用户数据、筛选符合业务需求的特定用户、数学建模、数据可视化等[5]；在用户画像的应用层面上主要包括用户消费行为、用户兴趣偏好、用户人格特性与情绪研究等，主要运用于图书馆、博物馆等公共文化机构的用户服务，电子商务的用户个性化推荐和社交媒体的网络舆情监控、治理[6]。依托大数据处理和分析，深度探究该群体的特性，增强对其认知的广度和深度，为战略设计和应用提供数据支持，从而提升决策的科学性和精确度。

本研究开展的正能量网络人士的数据画像，主要用于理解他们在统一战线同心圆中的角色，了解他们与其他网络人士的区别，以及揭示该群体的内在特性。研究团队先后赴南京、扬州等地开展调研，召开统战部门负责人和网络人士座谈会，向江苏地区的新媒体从业人员和网络大V等群体发放调查问卷2000份（回收有效问卷1767份），对正能量网络人士队伍建设进行了系统调研。

本研究根据自我认知、外部认知和驱动力三大指标，开展数据画像模型体系建构，设定了以下三个筛选性问题——你认为你是一个充满正能量的人吗？你认为网络上缺乏正能量吗？你愿意传递正能量吗？在答案均为肯定时，将该样本判定为正能量网络人士。这种划分方式旨在提供一个全面且精细的视角来理解和描绘正能量网络人士群体的整体特性，从而为后续的数据分析和模型构建提供基础。为此，本研究基于人口统计学特征、经济特征和价值观特征三大一级指标，进一步设计了12个更为详细的二级指标，如性别、年龄、对未来的预期等（见表1）。

本研究应用社会科学统计软件包（SPSS）中的K-means算法进行聚类分析，初步将网络人士分为“正向网络人士（76.88%）”和“其他网络人士（23.12%）”两类。其中56.81%的“正向网络人士”通过筛选性问题被判定为正能量网络人士。因此，

本研究进一步将网络人士细分为：正能量网络人士（56.81%）、中立网络人士（20.07%）和其他网络人士（23.12%）。关键指标为P值<0.05的自我认知和驱动力，这两项指标在形成正能量网络人士特征中起关键作用，是构建该群体的重要因素。相对而言，外部认知在该过程中作用不显著。

通过问卷所得数据分析，正能量网络人士具备以下特征。一是以中年男性为主体，青年比例较低，21岁至30岁的青年群体占比仅为12.30%。这表明青年群体对于“正能量网络人士”这一概念的认同度和参与度相对较低，未来需要强化青年培养和引导。二是文化程度较高，信息来源丰富。正能量网络人士多精通互联网工具和技术，具有丰富多元的信息获取渠道，在网络信息的筛选、处理和传播方面具有优势。三是经济情况稳定，生活状态积极。89.70%的正能量网络人士的年收入超过了他们所在地区的平均水平，对生活状态满意。良好的经济、生活条件有利于其积极参与网络社会活动，传播正面信息。四是以党外人士为主，具备一定的身份自觉。73.30%的正能量网络人士非中共党员，他们在社会中具有一定的地位和身份，有明确的自我认知和责任意识，对未来发展保持乐观态度。

数据画像分析还反映出其他一些特征：正能量网络人士占总体样本超半，显示出积极的队伍建设趋势；群体比例呈“两头多，中間少”的沙漏形态，突显出网络人士间的观念分化和对立较为严重；自我认知和驱动力作为内生因素，是构建正能量网络人士的关键，外部认知影响较小。这些特征提示在未来统战工作中，应强化对网络人士心理价值的积极引导，深化正能量理念的内在认同，扩大正能量网络人士群体规模。

三、正能量网络人士队伍建设典型范式

为深入了解江苏省在网络人士队伍建设方面的成功经验和做法，挖掘和总结典型案例，本研究开展正能量网络人士队伍建设的调研，在江苏调研正能量网络人士队伍建设典型范式，了解江苏地区正能量网络人士队伍建设的现状和特点，探究其背后的原因和机制，总结在网络人士队伍建设方面的创新举措和有效方法。江苏的主要经验做法如下。

（一）政治引领绘就思想底色

坚持党对统战工作的领导，落实基层党组织的主体责任。例如，扬州市江都区在开展网络统战工作中，将该工作纳入党的建设总体布局，在党群服务中心融入网络统战元素，强化与公安、网信、商务等相关部门协作，建立网络统战工作联席制度和网络人士数据库，与应急、网信、公安等部门实现网络舆情数据共享，把相关事项有针对性地分类转化为统战工作任务。充分融合各类网络平台，以新联会为抓手，把思想引导和网络特色相结合，进一步以网聚人心，增强思想共识。以商贸城社区直播电商基地、双华村拓圃电商直播平台为重点，打造网络统战人士示范基地。支持有条件的互联网平台企业党组织设立统战工作机构、统战委员等，充分运用网络平台服务市场主体，引导企业家自觉进行企业数据合规建设。通过政治培训、主题教育、国情考察等形式，加强党的方针政策的宣传解读力度，帮助网络人士增强政治敏锐性和鉴别力，提高参与意识形态斗争的能力和水平。联合网信部门召开全区互联网行业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座谈会，积极推进“学说做”活动走深走实。建立党员领导干部与网络人士列名联系制度，定期分析研判思想动态，通过专题研讨、集中宣讲等形式引导广大网络人士唱好主旋律、画好同心圆。

（二）平台载体架设沟通桥梁

积极搭建平台、拓宽渠道、创造条件，鼓励网络人士多生产和传播积极向上的正能量网络内容，更好占领网络舆论阵地，维护国家稳定和社会安定。发挥相关网络社会组织桥梁纽带作用，倡导行业遵循市场规律、获取正当利益，实现行业自律自治、自我净化。建立健全网络企业信用评价体系，推动形成向善向上的良好风尚。其中，“苏大强”网络话题的设置与拓展具有较强的代表性。“苏大强”网络话题是“江苏大家都很强”的简称，这一网络话题的设置是借力影视作品进行创新传播。电视剧《都挺好》播出后，剧中角色“苏大强”频频成为网络热搜。该网络话题推出后，江苏自媒体联盟组织网友在互联网上全面宣传普及江苏正能量，以“强富美高”新江苏建设为主旨，推出系列话题“苏大强”“苏大富”“苏大美”“苏大高”，逐步形成以“苏大强”为核心的系列网络话题矩阵，并产生了强大的品牌效应。此后，广大网友创造性地使用“苏大强”子话题。例如，公益江苏用“苏大爱”，惠民江苏用“苏大惠”，交通江苏使用“苏大路”“苏大桥”“苏大航”“苏大港”“苏大运”五个子话题，江苏书法界、读书会使用“苏大书”，画家用“苏大画”，等等。这些子话题通过不同维度和层面诠释了“苏大强”究竟“强”在哪里。截至2023年7月上旬，“苏大强”网络话题全网阅读量累计超过127亿次，网络话题矩阵子话题超过100个、超级话题7个，参与使用“苏大强”话题创作传播的网络IP地址已经超过107万个，形成了强大的传播效应。

（三）特色活动发挥带动效应

通过举办特色活动，激发网络人士的使命感和荣誉感。发挥网络带动效应，引导网络人士积极参与乡村振兴建设，助力生态环保，发挥专业优势为社会治理和公共服务事业赋能。鼓励网络人士利用拍摄短视频、视频直播、网络众筹等方式，打造网络公益活动品牌，带动广大网民参与公益慈善事业，共同促进共同富裕。以小灿灿新媒体公司为例，公司秉承“利他向善”的价值观，致力于开展公益项目，以新媒体思维赋能公益传播、服务社会。2019年以来，开展大型社会公益项目“蒲公英计划”系列活动，如关爱自闭症儿童成长与就业的“听见你”、聚焦帮扶弱势儿童群体的“看见你”“灿心向善·7乐无穷”“宁墨同心-灿烂星光少年行”等。与政府部门合作正能量传播项目：“八戒说车”与江苏省公安厅合作拍摄普及道路交通安全法规宣传片；“猴哥说车”与孝感市公安局合作拍摄宣传片，揭露二手车领域的常见骗局，助推反诈宣传；“说车的阿飞”与青岛市消防支队合作拍摄宣传片，展示消防装备，普及消防知识。

（四）培育网络正向传播力量

加强与网络自媒体的联系合作，帮助协调解决网络自媒体发展中遇到的困难和问题，大力支持网络自媒体在当地发展壮大。积极组织自媒体采风活动，建立健全媒体素材库，实现资源共享，相互取长补短，引导网络自媒体与当地政府保持同频共振。培养素质高、能力强的网络自媒体从业人员，精准引导网络自媒体融入当地中心工作、关注广大网民关心的社会热点问题，使其主动承担社会责任，从而通过网络自媒体的宣传推介赋能地域发展。2023年4月，徐州市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会、网络安全和信息化专家委员会、网络安全协会以及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影院共同举办了“奋进新征程、网聚正能量”主题活动暨徐州市网络人士网络安全专题培训班，有效增强了网络人士网络安全法律法规意识。2023年5月，南京市溧水区委统战部、南京市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会，以及南京市新媒体人士联谊会、溧水区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会共同举办了“寻美南京·宁新助溧”南京新媒体人士溧水行活动，来自全市50多名新媒体人士和网络达人参观溧水、聆听溧水、品味溧水，用自己独特的视角，为溧水城市建设和美丽乡村宣传推广贡献智慧和力量。

四、正能量网络人士队伍建设存在的问题

近年来，随着江苏对正能量网络人士队伍建设的工作力度持续加大，省内各市统战工作已形成众多亮点。但从统战工作实际情况来看，當前在正能量网络人士的引导和培养方面还存在一些困难和问题。

（一）人员构成复杂多元，亟须改变“游离子”身份

网络人士作为新的社会群体，主要由网络运维者（包括互联网企业的管理和技术人员）和网上发声者（在互联网上制造话题、发表意见的人）构成。但他们流动性大、分散性强、涵盖范围广、囊括的群体多且职业类别复杂。学术界对正能量网络人士尚未做出明确的概念界定，也没有实践中可供操作的分类标准，这些都导致“什么是正能量网络人士、哪些人属于正能量网络人士，以及如何开展正能量网络人士统计工作”等诸多事项的边界不清。网络身份具备虚拟性、隐蔽性，现实生活中的网络交流往往是以网名昵称的匿名形式进行。目前，统战部门虽然一定程度上实现了与公安、网信等管理部门的信息资源共享，但在实际工作中依然存在难以掌握网络人士具体信息、难以有效联系网络人士、无法精准组织起来等现实问题。例如，关于网络人士的数据信息更新不及时，调查掌握不全面，特别是对网络人士人数、业务范围、经营发展情况等掌握不够翔实，难以实现对网络人士的动态把握，不易对有影响力的代表人士进行认定和管理服务。

（二）沟通渠道有待完善，网络统战人才相对缺乏

网络人士规模发展迅速，网络代表人士、流量大V在人口构成上以“新生代”为主体，其思想观念多元化，对新话题和热点话题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往往游离于各种组织之外，既有的网络社会组织也较松散，存在“人难聚”“人难找”“人难统”的问题。目前，虽建有统战部门与多部门的网络人士统战工作会商机制，但部门间的信息共享、联系沟通、联动合作机制还不够健全完善、高效充分，在网络人士引导的针对性、有效性上容易“虚化”，一些举措较难落地实施。同时，网络人士应用新媒体、新技术的水平颇高，与他们加强沟通联络需要具有统战知识、网络技术、沟通技巧、传播能力等。但当前统战干部的网络思维还有待加强，一些工作人员习惯于传统模式，一定程度存在“不想用”“不愿用”“不会用”网络统战平台和信息化工具的现象。具有丰富网络知识、能够熟练运用网络技术开展网络统战工作的人才相对短缺，网络统战专业人才配置机制尚未形成。这一定程度上造成网络统战工作平台覆盖率不高、内容不够丰富、功能形式单一、交互性不强等客观问题。

（三）工作方法较为单一，依然缺乏“话语权”优势

由于网络传播的特性，网络人士特别是内容创作者可能基于某个事件、甚至一句话就会引爆热搜，产生社会舆论焦点，这造成及时干预和管理方面的困难。思想引导内容和方式有待改善。目前针对网络人士的思想引导，仍然是以传统的联谊交友、课堂培训、现场教学、调研座谈、组织活动等为主，引导内容和方式缺乏亮点，亟须创新。一些党政部门的“两微一端”低水平低频率回复可能导致“政治冷漠”。网络人士普遍呈现年轻化、知识化、前沿化特点，熟悉网络表达和技巧，对社会热点问题的敏感度、话语表达速度及参与度较高，但一些干部的简单回复、生硬回复或不回复，导致他们不再发声或转而通过其他渠道发声，这是出现一定数量“灰色网友”或“黑色网友”的原因之一。

五、正能量网络人士队伍建设的提升路径

（一）筑牢正能量网络人士线上阵地，持续点亮“科技树”

一是提升网络安全水平。随着ChatGPT等大型AI自然语言处理模型的运用，其使用成本低廉、技术迭代迅速等特征将导致监管困难等问题。对此，必须创新统战工作思维，充分利用AI的计算和学习能力，主动识别与追踪智能网络水军，提升舆情监管的精度与效度，最终提高对网络环境的监管与引导能力，有效服务网络人士统战工作大局。二是提升危机干预能力。现有网络舆论危机通常表现为网民使用含蓄、象征、讽刺等方式隐晦表达负面观点，传统情感分析系统对此难以准确识别，会导致危机应对与干预的迟滞。充分利用类ChatGPT等AI在情感分析方面的优势，准确捕获网民真实情绪，有效降低高熵数据风险，进而提高舆情危机的应对速度，实现对深入理解网络环境中复杂情绪和隐含观点的有力支持，全面提升网络统战工作质效。三是完善智能疏导系统。面对网络环境负面情绪可能转化为现实社会冲突诱因的现状，充分发挥人工智能在处理敏感和隐私信息过程中的较高说服力和可信度，提升网络人士对人工智能学习模型的信任度。积极使用类ChatGPT等学习模型，全天候在线提供情绪预测、心理疏导等个性化、可信赖服务，将矛盾化解和心理疏导任务前置，确保网络统战工作顺利进行。

（二）构建正能量网络人士评价指标，精准勾勒“坐标系”

一是开展动态筛选评价。探索完善现有正能量网络人士的动态筛选评价机制，持续有效获取正能量网络人士样本素材。研究确立正能量网络人士评价指标体系，运用相关量化方法进行系统性评估。在动态获取网络活跃人物的基础上，依据指标体系，运用自然语言分析方法，分析相关人员情感动向，计算“正能量得分”。随后运用K-means聚类等分析方法对正能量网络群体进行分类，并结合AI技术对网络人士的画像特征进行精确描述。二是有效激发社会活力。依据正能量网络人士的差异特征开展分众化引导。具体来说，党委政府和主流媒体要针对各类别正能量网络人士的差异，结合不同热点事件，转发点评具有专业经验的网络意见领袖的言论，更好发挥不同类型网络意见领袖对不同舆论的引导作用，激发更多的网络人士在网上传播正能量。三是积极树立、宣传先进典型。建立正能量网络人士的人才储备管理系统，实现对正能量网络人士的动态追踪反馈，加强对正能量网络群体的综合管理。各级党政部门积极与正能量网络人士开展互动交流。积极发挥正能量网络人士的意见领袖作用，引导网络话语生态健康发展。四是构建多级传播矩阵。积极推动正能量网络人士多渠道设置议程，促其构建集微博、微信、网络社区、短视频等平台于一体的多媒体传播矩阵，打通话语传播空间边界。开辟正能量网络人士“中央厨房”，打造正能量媒体中心板块。依据不同的正能量网络人士类型，多渠道、分众化地进行正能量议程设置，引导大众关注正能量话语。

（三）加强正能量网络人士识别，持续扩大“同心圆”

一是建立数据收录系统。利用大数据开展信息搜集与筛选工作，对在各自专业领域内有影响力的网络人士，按照年龄、学历、职称、所属领域分类建库，并定期调整更新，形成吸纳正能量网络人士的常态化机制。二是开展联合选拔培养。统战部门与网信部门、群团组织、重点互联网企业加强网络人士统战工作统筹协调，做好信息通报、人才培养工作。健全完善各级党员领导干部列名联系正能量网络人士制度，加强联谊交友。建立健全网络意见人士推荐考核机制，培养有序参政的积极力量，引领网络意识形态新风尚。三是扩大参与成长渠道。围绕一些正能量网络人士缺乏影响力、难以辨识的现状，支持其形成网络社会影响力。加强正能量内容的及时更新和动态呈现，改进正能量网络人士信息发布模式，通过增加推送信息供给等方式，有效提升正能量网络人士的社会关注度和网络用户黏性。

（四）强化正能量网络人士队伍培养，协力打造“新力量”

一是织密组织体系。在各地互联网行业党委领导下，根据正能量网络人士实际情况，积极推动属地互联网企业、新媒体平台、社会组织成立基层党组织，明确统战工作职责，加强统战工作业务培训，以有效带动正能量网络人士增强政治认同感。加强“组织起来”，推动条件成熟的地域建立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会网络人士分会、网络社会组织联合会等，通过健全章程、规范运作，实现自我管理、服务和监督。二是统筹人才培养。统筹党政部门、高等院校、科研院所、企业、社会智库等力量资源，优化完善人才发现、培养、管理、激励机制，把政治素质好、专业造诣深、社会影响大的网络人士及时纳入重点联系对象，积极打通部门与数据壁垒，增进跨部门交流合作，加强培育选拔，强化集智聚力。打造新媒体负责人、党外网络评论员、网络宣传员骨干队伍，共同构建清朗网络空间。积极做好有关正能量网络人士的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推荐提名工作，搭建参政议政平台，畅通意见建议反映渠道，满足其合理政治诉求及愿望。三是优化平台建设。加强线上网络阵地建设，结合“两微一端”平台特点，用好网络话语体系，密切与网络人士线上线下沟通交流。强化政府、企业、社会、网民联系互动，依托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创新试点城市和创新推广城市，以项目化方式打造正能量网络人士统战工作的创新示范点，发挥典型引领作用。

（五）發挥正能量网络人士队伍优势，打造意见“风向标”

一是发挥专业优势。精准研判各专业领域、媒介平台正能量网络人士的特长与表现，鼓励业务能力强、综合素质高的人员在其擅长领域充分发挥自身专业优势，积极有效影响网络舆论。围绕当地发展战略及中心工作，定期组织正能量网络人士参加专题协商、座谈交流等活动。有效拓宽网络人士知情明政、建言献策渠道，积极推进网络问政，有效发挥网络智库正向引导作用，及时开展意见征集、网上调查活动，服务科学民主决策。二是丰富产品供给。弘扬网络正能量需要兼顾不同层次受众对形式及接纳方式的喜好。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新的传播技术带来的算法推送、社交传播和智能传播等传播形式细化内容供给，增强受众互动体验。充分了解和把握不同受众群体精神需求的发展规律，创作满足不同群体精神需求的正能量文化产品。根据不同群体差异化需求，采取政府购买服务等方式支持鼓励正能量网络人士有针对性开发理论教育类、文化浸润类、榜样引领类及警示教育类等多样化文化产品，推动正能量网络人士更好弘扬社会正能量。三是参与民生服务。依托大统战工作格局，推进统战工作与互联网深度融合，探索“互联网+”新模式，建好正能量网络直播等传播矩阵。因地制宜开展多样化为民服务，切实帮助群众解决医疗、教育、养老、环保及社会治理等领域的热点问题，推动网络人士健康成长和服务民生互促共赢。

（六）强化正能量网络人士队伍建设的政治保障，筑牢发展“压舱石”

一是强化党的领导机制。建立健全分工明确、协调有力的工作机制，努力构建网络化的大统战工作格局。发挥各级党组织主体作用，把网络人士统战工作纳入党建工作的总体规划、培训内容、目标考核，推动各级党组织将网络人士统战工作摆上重要议事日程。将网络人士统战工作纳入党委（党组）网络意识形态责任制考核要点，加强网络内容治理与监管。二是搭建舆情应对机制。引导正能量网络人士充分把握社会关切议题，将回应舆情热点的情况作为正能量网络人士统战工作重点考察内容。相关部门建立舆情预警机制，最大范围收集社会最为关切的话题，总结舆情波动规律，提升舆情准备与回应能力。三是完善考核评价机制。将正能量网络人士队伍建设工作纳入各级党委综合考核指标体系。完善奖惩机制，对工作优异、表现突出的正能量网络人士给予物质和精神鼓励，激励其成长进步。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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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王宪朋.基于视频大数据的用户画像构建[J].电视技术，2017（6）：20-23.

[6] 刘海鸥，孙晶晶，苏妍嫄，等.国内外用户画像研究综述[J].情报理论与实践，2018（11）：155-160.

责任编辑：吉强

收稿日期：2024-01-08

作者简介：周凯，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网络统战、政策研究；曹济舟，南京大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量化分析、新的社会阶层。

作者简介：本文系2023年度江苏省社科应用研究精品工程课题“江苏建设文化强国先行区实现路径研究”（23SYA-007）的阶段性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