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脑袋瓜儿蘸点智慧的佐料

2004-11-08 08:32孟庆德
中国经济信息 2004年21期
关键词:大鼻子长山色拉

孟庆德

2004 年 5 月,西苑出版社出版画家刘宏与幽默作家马长山联合创作的漫画格言集《智者的色拉》,这是马长山与刘宏的第二次合作,也是马长山 2004 年第二本书。

书名《智者的色拉》,这是作者谦虚。如同居里夫人提炼出一克镭,《智者的色拉》全书 87 幅漫画, 616 条格言,这是思想的提炼,智慧的集成。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千树万树若再加上众多读者的思想生发,其分量将无法用当量限定。

刘宏先生在书后《幽默与漫画》一文中说:“有些来自生命体验的温热柔软的感受,用语言是难以表述的,用绘画表现似乎要来得更为恰当。在为别人解释画面时,我已明了与心中所想有了距离,言之愈多,去之愈远。”平生最大憾事是不会绘画,不知多少次于山水之间注目蓝天白云,纵然并非置身胜地,心中总是汹涌激动,每每感到身上纵有千万张嘴,全都无用。

不知是谁第一个发明了文字与绘画的合作,不知是谁第一个冲破绘画对文字的图解和文字对绘画的说明,将绘画与文字合璧推向创作。从艺术创作上讲,文字与绘画走到一起,并不是彼此要做对方的翻译和解说,而是一方要使另一方更高大,一方要使另一方更丰富。这是一项很大的贡献,这是在向人世间贡献一次次丰收,而每一次创作,都是一种开拓,都是一种精神上珠峰样的攀登。

《智者的色拉》有漫经心写的序,《殊声合响,异翮同飞》。漫经心在序中说:“图象时代的图文关系有多种,有的是文为主,图为辅;有的是图为主,文为辅;有的是文图并置,各说各的话,但所说的话是一个意思,是一个内容;有的是文与图在内容上互有重叠,但不完全,它们是一种互为补充的关系。刘宏君与长山君的图文合作多是后两种方式。”《智者的色拉》书后有马长山《我和我的语录书》。马长山说:“与张滨先生合作的《思路花语》出版以后,各方面反响非常好,很多读者反映这种图文互补、相得益彰的形式让他们喜欢。 2002 年,因为张滨先生新调一个单位,忙了一点,于是我找到刘宏先生,合作了《愚人妙语》(四川人民出版社 2003 年版)。此次已经是我们的‘第二次握手了。需要说明的是,《愚人妙语》是先有文字,再配漫画,这本书却是先有漫画,后配文字。”读至此,我忽然想和马长山较量一下,径奔漫画而去,看看自己读图能读出些什么样的想法。

自有漫画,创作者便追求漫画造型个性化。埃·奥·卜劳恩有“父与子”,吉勒摩·莫迪洛有“大力水手”,刘宏先生有满含幽默与旷达的大鼻子的人物造型。《智者的色拉》序文作者漫经心在序文《殊声合响,异翮同飞》中说得好:“《智者的色拉》成功塑造了一系列大鼻子小人的形象,这一系列漫画小人,都是简笔勾勒,线条洁净,但表情细腻微妙,好像人人带着心事却又含而不露,非常可爱。”打开《智者的色拉》,有一幅画,阳光照耀着大地和远山,一些大鼻子的天地间的居民正挥手致意,一个大鼻子小人正向蜗轮一样的迷宫深处走去,他表情快乐,心境安然,仿佛正奔向人生最太平最富裕最幸福最无打扰的地方,但是,那象征太平富裕幸福安宁的“¥”字符号,却并不在迷宫之内。还有一幅,刘宏先生把“¥”字符号画成桶或管道状,每一个桶或管道的出口,都有铁栅封住,一些大鼻子小人正手扶铁栅,向外眺望。

马长山在《我和我的语录书》中说:“我写格言重在趣味,一句话必须有意思,别人又没有这样说过,我才记录下来。”更让人思想受到撞动的是接下来这句:“当然,无论多有‘意思,我也不会写与人类进步趋势格格不入的东西。”

向《智者的色拉》看去,上文所说第一幅图下,马长山这样写:“总得有人迷失方向,否则正确之路上就会人满为患。”第二幅图下,马长山这样说:“我因为一买股票就被套牢而成了战略投资者。”第三幅图,马长山越发跳开去,强调他一向坚持的观点:“我喜欢独立思考。我从不轻信他人的意见,我甚至经常与自己的看法商榷。”

或为文配图,或为图配文,都不能贴得太近,跳开去反倒更有收获,更具效果,读《智者的色拉》,越发坚定我这一想法,而看刘宏先生与马长山的合作,看书中 87 幅漫画 616 条格言中许多既充满支持又充满张力的创作,心中不能不生许多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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