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嘴”白岩松,学做好丈夫

2006-12-05 07:44
现代妇女 2006年12期
关键词:名嘴白岩松丈夫

雪 清

夫妻恩爱苦也甜

1968年8月,白岩松出生在内蒙古一个边陲小镇。8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母亲挑起了家庭重担,含辛茹苦地把他和哥哥拉扯成人。1989年,从北京广播学院新闻系毕业的白岩松被分配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所属的《中国广播报》担任编辑、记者。他以犀利的文笔、独特的视角和精辟深刻的分析写成的一篇篇报道引起了广泛影响。很快,白岩松就脱颖而出,成为报社的业务骨干。

1991年那个夏日的中午,白岩松在单位食堂吃饭,当他端着满满一钵饭莱转身走向餐桌时,不小心把几滴菜汤撒在了排在他后面的那个女孩的衣服上,白岩松内心一阵忐忑,本以为女孩会责怪他,谁知她不仅没有埋怨他,反而莞尔一笑,说:“没关系,我擦擦就行了。”

就这样,白岩松认识了这个名叫朱宏钧的女孩,她来自江南水乡,大学毕业不久,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做编辑。朱宏钧身上既有北方女孩的豪爽大气,又有南方女孩的婉约温柔,为人善良平实。曾经,白岩松与水均益、崔永元等铁哥们儿约定30岁之后再谈恋爱,如今上天把朱宏钧安排到了他身边,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要食言了。此后,白岩松经常去找朱宏钧,两人一起聊天,逛公园,用小煤炉搭伙做饭。一天,白岩松无意中听说朱宏钧住处的门锁坏了,风一吹,门就咣咣地响,吓得她整夜睡不着觉。这天下班后,白岩松带着工具,为她装了新门锁。看着白岩松笨手笨脚地忙得满头大汗,朱宏钧的心里涌动着感动的暖流。

白岩松的善良、质朴和出众的才华,犹如一粒种子,在朱宏钧的心中发芽,浓浓的爱恋在彼此的心海里荡漾……1993年春天,这对有情人举行了简朴的婚礼。虽然结了婚,但因没有房子,两人依然住在各自的集体宿舍。每天晚饭后,他们像两只流浪的燕子,在华灯初上的街头溜达。夜越来越深,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夫妇俩不得不怅然分开,回到各自的宿舍。相爱的人就在身边,却不能朝夕相处,这对新婚夫妇很是痛苦。那时候,两人的收入都不高,白岩松一咬牙,决定到外面租房子住。终于找到了一套合适的房子,刚搬进去没多久,冬天来了,没有暖气,房间里冷得像冰窖。半夜时分,两人常常被冻醒,他们把家里所有的被子和衣服都盖在身上,依然无法抵挡寒冷。此后一年里,白岩松和朱宏钧先后搬了六次家。每次搬家,白岩松都雇一辆卡车装大家具,他则蹬着三轮车,栽着锅碗瓢盆和朱宏钧,晃晃悠悠地赶往下一个生活驿站。

朱宏钧是个热爱生活的女人,每次搬进新居,尽管知道住的时间不会很长,她还是要把房子收拾得干净整洁,在窗台上摆放一些鲜花,在墙壁上挂上夫妻俩的合影。

军功章有你的一半

1993年秋天,白岩松在朋友的推荐下,进人中央电视台新开辟的栏目《东方时空》做策划。制片人觉得他思维缜密,口才不错,有意让他做主持人。回到家,白岩松征求朱宏钧的意见:“领导让我做主持人,你看我行吗?”朱宏钧鼓励丈夫说:“没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说不定以后我们家还真能出个名嘴。”这看似轻松调侃的话语,大大坚定了白岩松的信心。白岩松没有一套像样的衣服,第一次出镜.朱宏钧向朋友借了一套西装,给丈夫当行头。节目播出后,栏目组对白岩松的表现还算满意,观众反响也不错。就这样,白岩松成了《东方时空》的主持人。

因为不是科班出身,白岩松的普通话不很标准,台里规定主持人念错一个字扣50元钱。白岩松每月都要被扣去一笔钱,曾经有一个月,他不仅被扣光工资,还倒欠100多元。这让白岩松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他一同承受压力的,还有朱宏钧。那时,朱宏钧准备要孩子,但丈夫的事业很不顺利,如果再用孩子和繁重的家务来分散他的精力,他能否在中央电视台站稳脚跟都是个问题。为此,朱宏钧推迟了生孩子的计划。为了提高白岩松的普通话水平,朱宏钧像教小学生一样,把一些生僻字和多音字注上音,贴在墙上。督促丈夫反复拼读。朱宏钧还找来一些绕口令,让白岩松反复练习。在妻子的帮助下,白岩松过了普通话这一关。后来,他雄辩的口才、敏锐的思维以及现场掌控能力等优势渐渐显现出来,很快,白岩松的名字飞进了千家万户。成名后,经济条件有了好转,他买了一套房子。搬进新家的那天晚上,夫妻俩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感慨万千。

随着《东方时空》成为央视的名牌栏目,白岩松的压力一天比一天大。别看荧屏上的他从容自如,侃侃而谈,其实他每天都是带着紧张、焦虑的心理走向演播室的。因为担心节目的收视率,他常常寝食难安。朱宏钧安慰丈夫:“你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就好,至于节目的命运,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掌握的。”为了给白岩松“减压”,朱宏钧对丈夫“约法三章”:在家里不谈工作,不谈节目,不谈单位的事。有时候白岩松不由自主地说起节目的事,朱宏钧就巧妙地把话题引开。她还要丈夫陪她做些家务,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但白岩松一天到晚还是念念不忘节目的事,尤其是在主持大型直播节目之前,他更是难以放松自己。1997年香港回归,央视进行直播,白岩松负责主持驻港部队进驻香港那部分报道。他担心自己会说错,不停地演练,可偏偏一张嘴就说错,他的大脑嗡嗡作响,这可怎么办?当天晚上,他直到12点还没有睡着,无奈地对同样前来采访的朱宏钧说:“我想找朋友喝点酒。”这一次,朱宏钧没有反对,她马上披衣起来,打电话张罗朋友,然后陪着丈夫一起去了酒吧。白岩松喝到微醉时,朱宏钧扶着他回到宾馆,白岩松这才睡了一会儿。这次直播,白岩松没出一点儿差错,很少流泪的他兴奋得一塌糊涂,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朱宏钧也流下了百感交集的泪水。

1998年,朱宏钧怀孕了,她征求丈夫的意见。望着妻子眼角细密的皱纹,白岩松内心波澜起伏,妻子那么喜欢孩子,为了他却一直推迟生孩子。这一次,白岩松坚定地告诉妻子:“生吧,我们早就该有个孩子了。”

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月的时候,白岩松要去参加长江三峡大江截流的现场直播,他把朱宏钧送回江苏老家待产,因为岳母是当地优秀的妇产科专家。直播顺利结束后,他来不及去看妻子。就匆匆赶回了北京。11月22日午夜。白岩松接到妻弟的电话:“是个儿子,7斤8两,母子平安!'白岩松兴奋得拿起包就往外面冲,出了门才意识到已是午夜。早没航班了。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无眠的白岩松登上了飞往南京的航班。走进医院,看见疲惫的妻子和儿子红润的小脸,白岩松心头涌上了无限柔情。儿子出生不久,白岩松又荣获了代表主持人最高水平的“金话筒奖”,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学做好丈夫

2000年,白岩松参加完悉尼奥运会的直播后,离开《东方时空》,开始筹划一个叫《子夜》的新栏目。《子夜》计划在3个月后播出,可结果并没有白岩松设想的那样顺利,《子夜》迟迟未能开播。对白岩松这个忙碌惯了的人来说,赋闲在家是最大的痛苦。以前录节目让他焦虑恐惧,现在没有节目做了,他更加恐惧。他整夜整

夜睡不着,消瘦了许多。朱宏钧百般安慰他,但任何语言对痛苦的白岩松来说,都是苍白无力的。无奈之中,朱宏钧从内蒙古把婆婆接到了北京。

白岩松是个大孝子,最听母亲的话。母亲和白岩松一起回忆他儿时的事情,给他讲家乡的大草原,为他煮多年未喝过的奶茶……亲情的抚慰,让白岩松焦躁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不久,他重返《东方时空》。接着,他又主持了《新闻会客厅》和《中国周刊》两档名牌栏目,事业如日中天。

白岩松气质儒雅,才华横溢,赢得不少女观众的爱慕,经常有人给他写来求爱信,更有大胆的女孩在电话里直言不讳地向白岩松示爱。白岩松平静地告诉对方:“我有贤惠的妻子,有活泼可爱的儿子,生活得美满幸福。”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白岩松在接受采访时,会大方地谈起自己的家庭和妻子,让他背后的朱宏钧浮出水面。

这是白岩松对妻子的尊重,而朱宏钧也时时为丈夫着想,不给他添麻烦。因为白岩松有一定的知名度,朱宏钧老家的一些亲戚都以为他手眼通天,一有事就找上门来,要白岩松为他们排忧解难。每当这时,朱宏钧就替丈夫挡驾,好吃好喝地款待他们,然后把他们送走,这让白岩松非常感动。

在白岩松心目中,事业永远是第一位的。结了婚。有了孩子,他依然像单身时那样一心扑在工作上:再加上他经常出差,工作没有规律,家庭的重担全压在了朱宏钧身上。孩子病了,朱宏钧得独自送他去医院:家里买米买油的琐事,都要朱宏钧打理……朱宏钧也是职业女性,长此以往,她对丈夫有了怨言。烦躁的时候。她会与白岩松争吵,觉得丈夫是在逃避责任。朱宏钧与白岩松有了隔阂。白岩松也有满肚子委屈,自己这么忙这么累,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妻子为什么就不理解呢?

2003年冬天,朱宏钧因为重感冒住进了医院。那天一下班,白岩松就赶到医院。坐在病床边为妻子削水果,陪她说话。朱宏钧感慨地对白岩松说:“我真想这么病下去,这样你就可以经常在我身边了。”这看似不经意的话,却让白岩松深深震撼。这么多年来,自己因为忙于工作,在家里成了甩手掌柜。妻子承受着多么大的负担啊!

“醒悟”过来的白岩松开始学做好丈夫。每天下班后,他及时回家。妻子在厨房里忙碌,他主动为她打下手。其实朱宏钧并不要求白岩松为她分担多少家务,哪怕他只是剥根葱、递头蒜,哪怕只是站在她身边,她就觉得很满足。晚饭后,看着白岩松和儿子在地上堆积木,在沙发上滚成一团,朱宏钧感觉特别温馨——她要的家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

白岩松也惊喜地发现,注重家庭生活后,他来自工作的压力无形中减轻了许多,心情不再那么烦躁,对自己不再那么苛求,对生活充满了信心。他知道,这都是爱情和亲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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