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集伟评

2009-03-10 09:50
诗歌月刊 2009年1期
关键词:年饭漂浮物朴素

1

诗名中的“他”我理解就是“我”。是镜中之像的“我”,是冥想中不断奔走、呼号、得意的“我”。沮丧、傻乐、幸福、沉醉、迷惘、沉迷、发呆……,“我”。

2

随意而写,一小节一小节,分行,或不分行,碎银子似的。不,比碎银子朴素多了。

3

将“我”置换投射为“他”之后,“他”既是“我”,又不是“我”,这个又是又不是衍生成一个自由自在的漂浮物。像“鸟儿掠过天空”,像“哗啦啦一句破碎的话”,像“通向河谷的一辆破碎的吉普”,像“一声整齐的祈祷”,像暴风雨中的万顷茎叶,“按下又弹起,按下又弹起。”

4

“喝米汤时,一粒小米粘到了他的嗓子眼,一瞬间,他听到了爷爷剧烈的咳嗽。爷爷没有死,爷爷大声地喊他,愤怒地诅咒往碗里盛米的女人。”

5

上面是《他手记》中的第37小节。里面的细节仍然无法让我回忆起传说中的祖父,而是想到我爹。吃饭时,他总是豪兴十足,每口都满足到撑爆,好像每餐粗茶淡饭都是年饭,都是满足,巨大而实在。

6

前面我用过的碎银子之喻,换成侯马的“米”,朴素、精粹这两层意思就都有了。换。

7

诗就是一粒粒坚硬而晶亮的米吧?散文是粥?小说就是一大锅烂粥?我自己慢慢想吧。不给侯马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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