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一切皆空”

2009-12-29 04:41
名作欣赏·学术版 2009年11期
关键词:肯尼斯

迟 欣

关键词:肯尼斯·雷克思罗斯 禅宗意象 月 镜 光 轮

摘 要:当代美国著名诗人,被誉为“垮掉派之父”的肯尼斯·雷克思罗斯曾研读佛教书籍,练习坐禅,这使他从早期的诺替斯和基督教等西方宗教影响中解脱出来,开始向东方佛教思想的体验转化。本文将从禅宗意象入手试图解读、分析他的诗歌,从而彰显他在东西方文化交往中融会贯通而又个性卓然的特点,为文学与文化研究提供一个较为新颖的个案参考。

肯尼斯·雷克思罗斯(Kenneth Rexroth, 1905-1982)是当代美国著名诗人,20世纪50年代美国“旧金山文艺复兴”运动的领军人物和“垮掉派”诗歌流派的先驱。他通晓七国语言,其语言才能可以与庞德媲美;他博学多才,阅读面广,对东西方哲学、政治、宗教都有着广泛而深刻的研究。晚年的雷克思罗斯,将创作情趣全部转向东方文化和哲学,并给自己起了一个颇有中国韵味的名字:王红公。他曾研读佛教书籍,练习坐禅,这使他从早期的诺替斯和基督教等西方宗教影响中解脱出来,开始向东方佛教思想的体验转化。同时,由于他撰写了大量东方文化研究的论文,从而成为美国现代诗坛中受佛教思想影响较大的著名诗人之一。禅宗意象是指信仰禅宗并开悟的人在表达自己独特的生活经验时产生的意象,具有浓厚的佛教色彩。访佛问禅的雷克思罗斯不可避免地在其诗歌中大量地运用了此意象,由此,本文将从禅宗意象的角度来解读、分析他的诗歌,从而彰显他在东西方文化交往过程中融会贯通而又个性卓然的特点,为文学与文化研究提供一个较为新颖的个案参考。

一、雷氏诗歌的“月”意象

“月”的恬淡皎洁与阴晴圆缺的独特魅力,使得它成为中西方文学尤其是诗歌中永恒的创作意象,也成为古往今来文人墨客的心中至爱。在西方文化语境下,“月亮的象征与太阳密切相关。·……月亮有着月盈月缺的规则的形状变化……象征着女性特征和女性生理周期的变化和更新”{1}。因此,西方的月亮崇拜是古老的女性生殖崇拜的延续与强化。正如月亮有新月也有满月一样,希腊神话中的月神阿尔忒弥斯呈现着冷血残酷和温情似水的双面性。作为脱胎于西方文化的后现代派诗人雷克斯罗斯的诗歌中也多次呈现了月亮这一古老的意象。然而,他的月意象既没有机械文明给人类带来的萎靡与痴狂,也没有月亮女神的洁白与优雅。雷氏的“月色”是隐藏于明溪疏柳、微风细雨的月色,也是隐遁于湖光竹影、清凉无声的月色。不可否认的是,雷克思罗斯的月亮意象更是具有宁静、悠远的中国禅宗文化的典雅诗韵。

禅,在梵语里的含义为“静虑”,即沉思之意。禅家只有专注一境,摒除私心杂念,追逐内心空明,达到“观照明净”的状态方可体验顿悟到喜悦与乐趣。而月亮的圆润温婉、静寂澄碧幻化出空灵、虚静的世界;它的冰清玉洁、晶莹明净则让禅者和诗人体会到自性清净,一尘不染。寄托着禅客诸多遐想与梦幻的朗朗明月钩织成充满禅宗韵味的月境。被禅宗文化熏陶,与禅宗文化有着不解之缘的雷克思罗斯笔下的“满月”(full moon)、“新月”(crescent)、“半月”(half moon)、“沉月”(drowned moon)、“白月”(pale moon)和“月食”(eclipse)等多种月意象都不容置疑地流露出禅宗美学的魅力。

雷克思罗斯的一生命运多舛,他幼年丧母,中年丧妻,经济生活也总是处于窘境。因此,借助月亮意象,雷氏首先在他的诗歌当中要表达的是他无尽的伤感和孤独。从“秋天冷月,蝉去壳留”中的月色凄冷,生命颤动,到“十月暗淡月光”的忧愁孤寂,失意惆怅,从“冰冷水面上破碎的月亮”中的虚幻沉重,悲哀绝望,再到“海上生明月,至爱在我胸”的无尽思念,悠悠深情,无一不透露出雷氏的禅宗理念:孤独的、空寂的月亮就是幽独孤寂的诗人自己。诗人在美国西部荒山峻岭间的游历,静观自然美景,宁静月色,聆听天籁之音,品味细微敏感的心灵低语:“心生则种种法生,心灭则种种法灭。”静谧的月夜让诗人远离喧嚣的城市,返观自己的内心世界,舔舐现代社会带来的伤痛。雷克思罗斯渴求着“月光一泻千里,澄净无限”,于是,寂静山林让雷克思罗斯的孤独消解,体验到虚静快乐的雷克思罗斯在东方的宗教中苦苦寻觅,在冥想之中得到了超越现实的慰藉,对宇宙和对人生真谛的顿悟,从而进入一种空灵的世界。

《华严经》所妙喻的圆融境是禅宗的另一审美境界。它“消除了一切对立,打通了众生与佛陀、俗界与佛界的通道,呈现出存在而超越的生命情调”{2}。月形圆融往往被佛家禅子认为是佛性圆满,了悟透彻的象征。永嘉玄觉作歌云“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月虽有阴晴圆缺,却可以复原,可以永恒存在,而人类个体生命的短暂导致人生结局的空幻,最终为代表永恒佛性的“一月”所“摄”,个体生命也将融入永恒佛性,并和宇宙生命融为一体。雷克思罗斯著名的四行短诗《银天鹅》,是体现生命律动与轮回的最好验证。由此,按照雷克思罗斯的遗愿,这首小诗也成为了他墓前的碑文。

一轮满月升起的时候

天鹅吟唱

入梦

在心湖里。

雷克思罗斯用满月象征“在轮回(紊乱、欲望和痛苦的世界)中涅槃的实现”{3},盈盈满月的澄明、宁静与慈祥走进诗人的心灵之湖。一朝风月涵摄了万古长空,诗人对时间永恒性的恐惧也转化为对自然对空间的生命体验与顿悟之中。失意与遗憾在圆融无碍的生命轮回中得以弥补,生命的圆满,意境的圆融在诗人的内心世界里呈现。

诗人又慨叹道:“只有海上的迷雾,一切皆空。只有冉冉升起的圆月,一切皆空。”诗人在摆脱了死亡的困惑,获得了超越生命的喜悦之后,更加陶醉于月亮的空无虚幻与清明空澈,自身主体也进入空寂、闲静、清净的人格境界。拨开象征纷繁俗界的海上迷雾,雷克思罗斯看到了辽阔的大海,它包容、抚慰着诗人的灵魂,承担起诗人内心深处的失落。“冉冉升起的圆月”,丰润饱满,皎洁的月光洒在大海上,粼粼的波光摇摆不定,如无数个月亮在碎波中荡漾,确有千江有水千江月的重重无尽,圆融谐和的美感。晚年的雷克思罗斯进入了“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的禅宗最高境界。“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境”,在空静的景色背后际会的是诗人的一颗空色已臻,自然交融的禅心。

二、雷氏诗歌的“镜”意象

平静的水面恐怕是古人认作的最早的镜子。随后埃及人在公元2500年前又发明了铜镜、金镜和银镜。{4}这样,揽镜自照成为人类普遍的行为模式,镜意象也逐渐成为文人割舍不掉的文学情结。在西方语境下,镜意象通常蕴含占卜未来之用,人类求助于镜子寻觅常人看不到的世界,那是神秘的世界,是遥不可及的世界。因此,镜是恐怖之物,它让人陶醉,震惊,迷惑,恍惚,恐惧,甚至绝望,由此把自己置身于一个分裂的境地,陷入精神的徘徊与游离。在东方,镜却是静美之物,是归顺之所,是镜如止水,是婉转承欢。如宗白华所云“万象如在镜中,光各得其所,呈现着他们各自充实的、内在的、自由的生命”{5}。因此,镜子的美学意蕴在佛教禅宗那里得到了很好的传承和发展。深谙禅宗的雷克思罗斯也在其诗歌当中广泛使用了镜意象。

镜圆明无垢,虚空清净是其鲜明特色,因其空,而容万物。然而镜中之像又是亦真亦幻,若有如无,亦空亦假,非空非假。禅客常用镜来比喻世俗世界的空幻与虚无。《楞伽经》云:“譬如明镜,顿现一切无相色像”;《圆觉经》也云:“十方世界,诸如来心,于中显现,于镜中像。”可见,“空”是禅者崇尚的唯一真实,幻而不真,华而不实的世界都是流动着的镜像。来看雷氏以镜喻空的著名诗句:“心之镜挂在空中”,土地万物,色彩缤纷,反映在各色人等的形态似乎各不相同,而在诗人那里心之所想就像呈现于镜中的幻象,只有其像而无实际可得,完全是镜花水月的存在,这就是色空不二的法界实相。难怪,雷克思罗斯继续言道:“本没有实体,除却体验,体验就是个人的私语。”以个人”幻化”的眼光看世界,非有非无,亦有亦无,皆存在于实际的虚空之中,我以此幻相执以为真为实。再如,他在“你骄傲的边缘”中写道:“潟湖和黯淡的树木,泛舟于那朦胧、光滑如镜的湖面,一切都会从记忆中涌出。”潟湖是指潜水海湾因湾口被淤泥的泥沙封闭形成的湖,海水涨潮时,又可与海水相连,分不清是海是湖。诗人在了无人烟的潟湖上泛舟,又将湖面巧妙地比喻成镜面,将镜的意象融入其间,“镜”“静”相连,在心灵虚静时,才能澈察这个世界。湖水和潟湖形态多变的特性,恰与镜照之虚空相通。人生如梦似幻转瞬即逝,最终将归于空幻,之所谓“诸法皆妄见,如梦如焰,如水中月,如镜中像,以妄想生”{6}。看透了世事的雷克思罗斯以镜为喻,感叹人生:一切事物都是空相,那么还有什么可以让人留恋、记忆和执著的呢?可见,他的镜意象丝毫没有西方语境色彩下的自恋与狂乱情迷,有的只是禅家的静观睿智,祥宁平和。

雷克思罗斯以“镜”命名的三首诗歌更是体现了浓浓禅意。乍看,诗歌内容似乎与标题并不相符,因为诗中除标题外没有再提及“镜”这个词,而仔细揣摩与品味,那镜花水月般的空灵虚静正是使得标题“镜”成为承载深玄意蕴积淀的意象。诗人用白描的手法勾勒出山间慵懒惬意的生活画卷,细致的观察和敏锐的感受,在动态中捕捉自然界生与色的静谧。澄明精致的画面,飘渺灵动的情韵表明诗人与宇宙自然、人之心性相通的状态。人之心性本质光明,清净如镜,恰如《华严经》所云“心如净明镜,鉴物未尝私。明镜唯照形,不鉴于心想”。习禅的雷克思罗斯早已意识到镜可以朗照一切而不被污染,并使众生看清并反省自身本来就有的清净佛性。诗云:“一座看不见的玻璃宫殿,挤满透明的人,簇拥在我周围。”诗人没有直接写“镜”,但“玻璃”的隔观,确胜过“镜”的影射,与镜中花相反,玻璃作用于我们的是触觉而非视觉,但表达同样的禅意:凡尘俗物是无须描绘的,因为它们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有些是那种看上去并不存在,而实际就在我们身边;而有些似乎就在眼前,而实际虚无缥缈,触不可及。雷克思罗斯拓展了镜像“见有而无有”的般若经十喻,实指“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心性之喻。世上本来就是空的,看世间万物无不是一个空字,认定本心才是一切。追求禅境的雷克思罗斯无疑也会成为其笔下的“透明的人”,因为本心天生清净,任何事物从心而过,不留痕迹,一切会变得澄澈透明。在他的长诗《龙与独角兽》中,雷克思罗斯又直抒胸臆:“佛法明镜置于心。”此刻,象征虚空的明镜已被喻为无处不在的佛法,雷克思罗斯凭借镜意象时刻表白他的禅宗志趣,由空生静,由静得净,由净心明,由明生慧,由慧生能。难怪,在“林中之境”里,雷克思罗斯难以割舍那面已经“破裂的镜子”,尽管因为“镜”本身并不发光,不能成为光明的因子,但诗人如果“顿悟”到万法之性即自心,就会内心光明如镜,尘埃不染,从而明晓万物乃自心之动态。

三、雷氏诗歌的“光”意象

在习禅者那里,“光”的意象总是与“月”“镜”连在一起,如《景德传灯录》卷七载盘山宝积禅师语:“心月孤圆,光吞万象。光非照境,境亦非存。光境俱亡。复是何物?”但“光”与“月”“镜”又略有不同,它是实体,是指真如自体所具有的智慧,它永恒不灭,具有无漏法德,遍照四法界。按照这一理念,雷克思罗斯还在一些诗歌当中,运用了“光”意象来表达他的佛禅思想。“光已被岁月染红,随着岁月的流逝,渐失能量,在宇宙间周游”,雷克思罗斯感悟到无论是外界的影响还是内部的影响,只要葆守自己的原真心态,心珠便会熠熠发光,照彻宇宙和他的生命。禅宗是心化的宗教,禅者所崇拜的光明,主要是心的光明即指心的感受和显现的本能。心中虽然空无一物,却能感受和显现一切,这种显现能力便是心“明”。自然智慧之性,自性天成,本具光明,这种光明与心性的妙用结合,能够显现一切染净世界。所以雷克思罗斯认为:人类即便受到时间的侵蚀,只要有“心光”就会人生圆满,“在宇宙间周游”。

再看雷克思罗斯另外一首极具中国文化韵味的诗歌:

人类的水晶镜

挂在星稀的天空,

透明;空无一物。

只有那吝啬的魔鬼,

想象中的常住居民,可见

一只白兔在捣药,一只蟾蜍,还有

嫦娥,一个被放逐的偷窃者

…………

我的心不是明镜。

我看不到我自己。

如果汝没有心光,

那么汝去何方?

这首诗里面用中国嫦娥奔月、白兔捣药的神话故事,来隐喻世俗世界的贪婪无底的欲望,当心灵被假象所缠绕和阻塞时,是不可能反射事物真正自然光亮的,所以只有把凡俗的东西摒弃,破除围困心灵的假象,磨光心灵之镜,以获得更准确的表象。无论是澄澈的月亮,还是圆明的镜子都只是光明的载体,“心性光明”才是人的终极,是禅者修习过程中战胜个体欲望和生命种种烦恼而达到的一种精神境界、一种自我实现,因为光明才是实体的存在。雷克思罗斯尽管慨叹自己还没有真正修道成佛,但也明确表明了自己遁入内敛、浑厚、超越二元对立的东方宗教的心迹。

四、雷氏诗歌的“轮”意象

雷克思罗斯诗歌中的另一较为重要的禅宗意象就是“轮”意象。“轮”即佛禅的“法轮”形相。古时,法轮是一种强大的武器,也有解释为是一种宇宙间移动速度最快的交通工具。佛禅以此轮象征佛法的圆融和完满,像轮子一样旋转不停,无始无终,永不停息的度化众生。“轮”是圆的象征,爱默生认为圆是“首要的形状”,而生命就是“一个自我发展的圆”。雷克思罗斯借助“轮”之意象,来表现生命的繁衍与生生不息。人生就是由一个个轮回组成,春去春又来。终点是起点,自然界才得以繁衍,永恒。诗人顿悟之后,冲淡了对死亡的恐怖,摆脱了生的魔界,在大寂寞大失落中充分感受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巨轮回转”中用“轮子”的意象就是展现了生命的轮回。诗歌开篇,雷克思罗斯就引用了阿瑟·韦利所译的唐朝诗人白居易的诗《山游示小妓》中的两句“你是个锦缎裹着的女郎,你是我游山玩水的伙伴”{7}(赵毅衡译)。一千多年后的今朝,情景如此相似,只是“女郎”不再是白居易笔下的“小妓”,而是“我年轻貌美的女儿”,女儿青春的气息洒满阳光,也是静穆自然中跃动的生命。随后,山林中击鼓的蓝松鸡,嬉戏于湖面的燕子,筑巢的蓝鸣鸟,旋游的鳟鱼和吠闹的土拨鼠,没有一样生命不闪烁着自在的、蓬勃的、生机盎然的灵动。被禅宗吸纳的生死轮回使得生命扩张和无限的成为可能,生命从有形,再次遁入无形。宇宙是有机的和因果缘生的宇宙,万物在空性中呼吸,生命在空性中交融,即真谛空性,圆融佛性。正如,雷氏笔下的“巨轮”,“一千年回转,没有变异”(赵毅衡译),万物更替,生生不息。

五、结 语

综上所述,具有中西两种文化修养和功力的雷克思罗斯在其绚丽多姿的诗歌当中广泛运用了多种禅宗意象,除却上述提到之外,莲花意象、云意象、茶意象、空山意象、流水意象等等在其诗歌当中也是多有体现,因篇幅所限,本文不再赘述。通过探赜雷氏诗歌中的禅宗意象,我们不难看出作为“垮掉派”文学流派的领袖,肯尼斯·雷克思罗斯在经历了古希腊古典文学的熏陶洗礼、基督教文化的荡涤和存在主义的虚无之后,力图转向东方宗教的神秘主义体验。东方禅宗将人与自然融为一体,主张超越形相经验的内心顿悟,“我即是佛,佛即是我”的主体和客体的融合状态,超越了基督教崇拜与被崇拜的二元对立。这一点与雷克思罗斯所倡导的否定权威、目空一切似乎如出一辙。他追求的不再是社会的物质,而是人性的显露与张扬,他的无政府主义倾向也在禅宗那里找到了契合点。从他的身上我们也不难领悟到不同文化背景、知识结构、个性气质和审美取向的作家在面对多元化倾向的世界文化时所做出的新的价值取向与精神契合,这一点也将成为各国学者所要借鉴和吸取的合理而重要的创作经验,探赜雷克思罗斯诗歌中的禅宗意象为文学与文化研究提供了一个较为新颖的个案参考。

本文系天津市教委人文社科科研项目“美国‘垮掉派诗歌中东方禅味的研究”成果,项目编号:20062213

作者简介:迟 欣,中国民航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天津师范大学2007级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博士生,研究方向为英美诗歌与比较文学。

①Chevalier, Jean and Gheerbrant Alain, Buchanan - Brown, John trans. A Dictionary of Symbols[C]. London: Penguin Books, 1996.

②吴言生.禅宗思想渊源 [M].北京:中华书局,2001,237.

③转引儿玉宝英.美国诗歌与日本文化 [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3,221.

④Encyclopedia Americana [C].Danbur: Americana Corporation, 1980, Vol.19, 223.

⑤宗白华.天光云影 [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115{6}佛教经典精华(下册)[C].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1993,426,431.

{7}本文所节录的诗歌均节选自2003年由Copper Canyon Press出版的The Complete Poems of Kenneth Rexroth,译文除特别说明外,均为笔者自译。

(责任编辑:水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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