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天员是男子汉最好的职业

□ 日月

“阿波罗”16宇航组，左起为：马丁利、扬与杜克

1972年4月16日至27日，37岁的查尔斯理·杜克成为“阿波罗”16号飞船登月舱驾驶员，与约翰·扬和托马斯·马丁利一起，圆满地实现了第5次登月，这位第十位踏上月面的佼佼者在月面停留了71小时14分钟，采集了96.7千克的月球岩石和土壤标本。

杜克于1935年10月出生在北卡罗莱纳州，1957年毕业于美国海军学院，获海军科学学士学位；1964年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获航天科学硕士。1966年的一天，杜克在早餐随手翻阅报纸时，得知航宇局正在招收航天员后，就兴冲冲地去报了名，并梦想成真，成为19名幸运儿之一(在此之前，他是空军航天研究学院教官)。成为“阿波罗”10号飞船的后援小组成员和“阿波罗”13号飞船登月舱候补驾驶员。他说自己成为一名航天员是子承父业：“我父亲就是一位飞行员，我在海军学校上学时就对飞行有兴趣。父母是爱国者，整天想着如何为国家做贡献，有人告诉我：‘男子汉最好的职业就是航天员。’……据说，我被选为‘阿波罗16号’航天员时，阿姆斯特朗、奥尔德林都投了我的票。”

在飞向月球的旅途中，他们忙着做各种试验，“闲时我们把笔、勺子抛起来玩，所以日子过得一点也不枯燥。我们也和在地面时一样，一日三餐，但每人的菜谱不尽相同。”杜克说：“舱里的空间很小，这里不仅是办公室、卧室，还是卫生间，大家毫无隐私可言。厕所就是婴儿的尿不湿和密封的塑料袋。上厕所时，你会自觉地飘得远一点。”

对于登月活动，杜克是这样描述的：“在地球上，太阳总是冉冉升起，先是大气层越来越亮，而后太阳喷薄而出。但月球上除了黑暗就是光明，没有一丁点儿的过渡。从窗户往外望去，我看到了一幅令我终生难忘的画面：在灰色荒芜背景映衬下的没有生命的月球上，到处是浮动的土，颗粒细如粉末，浮土下露出岩石。但这些岩石没有棱角，月球上的一切都是圆润平缓的。山是圆的，谷是圆的，从山谷延伸下去就是遥远的地平线。灰色是月球的主色调。我感觉有些紧张，有些恐惧，但更多的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阿波罗”16登月者查理·杜克

杜克留在月面上的“全家福”照片

“登上月球后，我们先美美地睡了一大觉。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启程开始做试验。约翰开着月球车，我当乘客，以每小时17千米的速度行进。我们一边找石头，一边把平时所喜欢的歌全部唱了一遍。每挖到一块岩石，我们都举到摄像头前，问地面指挥中心：‘这一块要不要’？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再装到袋里。月球上你永远也不必担心迷路。因为无论你走到哪里，脚步和车印都会清晰地留在月球表面”。

他们二人在月面上还比赛向国旗敬礼，杜克想来个海军军礼，结果忘记是在重力小得多的月球上，他跳得太高了，摔了个四脚朝天。还有一次玩笑开大了，在返回登月舱之前，他们豪兴大发，却差点酿成大祸——在一共只有2人几分钟的“月球奥林匹克运动会”上，杜克差点弄破了航天服，这可是生命攸关的大事，因为一旦破损，空气逃逸，立马就会暴毙。

在离开月球时，二人都没有说话。但杜克把一张起飞前一天在他们家后院照的“全家福”(杜克夫妇、两个子女及他们的一条爱犬)，留在了月面上。那照片的背面写有一句话：“为人类和平登月”，并有他们全家人的签名。“返回地球的途中，降落伞落在海上时，我有几分钟失去了知觉，后来又清醒过来了，我默默说道：‘妈妈我回来了！’”

杜克回到地球后，改行经商成立了一家“轨道公司”。他虽身名显赫，但内心空虚万分。同样无法应付登月事件带来的巨大心理震撼，他也像奥尔德林一样开始酗酒和精神沮丧，并且变成了一个脾气暴躁的欺凌弱小者，经常虐待自己的孩子。据说后来有一天在聚会途中，他遇见了耶稣，并“重生得救”了，从此“神就一直与他同行”，一度成为新基督教徒，并热心地在世界各地宣传宗教。不过，他却从不相信那些UFO与登月相关的神话，现在他和家人住在得克萨斯州。现年75岁的杜克是活着的登月航天员中“最年轻的人”，他后来转向了宗教，将登月事件称做是“我生命中的灰尘”。

杜克对中国十分友好，1987年3月就曾应邀来中国进行访问。2005年7月20日，已是将军的杜克又一次应中国宇航学会邀请来华，参加“杜邦·美国航天员中国之旅”，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演讲。他还寄语我国青少年：“无论将来从事什么工作，好的教育是十分重要的。”

退休后的杜克

杜克祝贺中国“嫦娥”飞天的贺信

在中国期间，除在北航和南京航空航天大学作演讲外，杜克将军还参观了我国一些航天科研单位，并与中国宇航专家交流对话，参加了“第16届国际青少年航天员大会”等活动。

2007年11月，《环球时报》特约记者曾对两个登月者比恩和杜克进行了采访。他们表示，他们知道中国正在进行的“嫦娥”探月工程，称这是一项重大突破，希望中国取得成功，也希望人类能重返月球。后来杜克还专门发来了贺信：“我非常高兴得知嫦娥一号探月卫星发射。我希望它一切顺利，并预祝它能获得圆满成功。我期待人类能够重返月球！对于那些年轻的朋友，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学习。期待将来在你们中间有人能够再登上月球，去体会我在“阿波罗”16号上的神奇感受！ ——查理·杜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