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女性主义与西北牧区草地管理的关系

2011-04-01 00:16王彩霞郭正刚刘慧霞
草业科学 2011年3期
关键词:牧区西北女性主义

王彩霞,张 岩,郭正刚,刘慧霞

(1.兰州大学草地农业科技学院,甘肃 兰州 730020; 2.西北民族大学生命与工程学院,甘肃 兰州 730030)

生态女性主义起源于法国,是西方女权主义与生态学观点有机结合的社会发展理念[1],以男人对女人的辖制和人类对自然的辖制之间的内在联系为兼容点,诠释了自然和女性之间具有特殊的天然联系[2],其核心理念是通过男女平等和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实现社会经济均衡发展,改善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建立双赢原则的生态伦理、健康和谐的生态系统[3]。生态女性主义既是一种女性主义理论,又是一种生态理论,更是一种多元的文化视角[4],因此生态女性主义为人类重新构建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解决人类面临的生态危机提供了全新的视角。虽然生态女性主义倡导的生态伦理在欧洲和北美较为流行[5],已经逐渐吸纳入自然资源管理的理念、行为和决策[6-9]。但鉴于文化意识形态的差别,我国对生态女性主义的研究多集中于其内涵、产生根源以及自然和人类关系的分析[10-14],而对生态女性主义在自然资源管理中的作用及其观念更新的研究仅有零星报道[15],特别是对某种特定可更新资源经营管理的研究更少,这可能与我国传统家庭组成中男性占据决策权,男主外女主内的意识有关。因此我国关于资源管理的决策依据和科学咨询多以男性为主,这种咨询和吸收基层意愿的方式对主要以男性从事生产的自然资源无可厚非,但对以女性为主从事生产的自然资源,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可能产生咨询意愿不符合实际的情况。

1 生态女性主义是我国西北牧区草地管理理念更新的需求

草地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本可更新资源之一[16],其面积约占我国国土总面积的41%[17],是我国陆地上面积最大的生态系统,特别是西北牧区草地(指西藏、青海、宁夏、甘肃和新疆的牧区)多分布于江河源区或者上游地区,不仅承担着当地畜牧业生产的重任,而且承担着调节江河径流、保护生物多样性、保持水土和维护生态平衡等多种生态功能[18]。适宜的草地管理理念是西北牧区和谐发展的保障,但某一历史时期草地管理者的管理理念仅适合于当时生产力发展水平,总是滞后于后来草地管理的理念需求,这就需要管理者不断调整草地管理理念,以适应未来草地管理的需求。目前我国西北牧区实施的家庭承包草地管理理念始于20世纪80年代,且以草地使用权家庭承包制度为基准,主要追求草地资源的经济产出[19],这种理念虽然解放了当时牧区生产力,对牧区经济快速发展、提高牧民生活水平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其注重草地“生产功能”,而忽略“生态功能”的管理理念却导致我国西北牧区草地普遍退化,草地载畜能力下降,涵养水源能力下降[20]。为应对草地退化形成派生的一系列生态问题,我国政府强制性地实施了退牧还草政策工程,但效果离预期目标尚远[21],甚至出现围栏休牧是否适宜的观点。究其本质原因,主要是我国目前关于西北牧区草地管理的决策意见多来源于男性公民的意愿,这是由我国西北牧区传统的家庭组成和决策权归属于男主人所致,而实际上目前我国牧区从事草地放牧、畜牧业生产的主体并不是男性,甘南和青海牧区的1983份问卷调查结果显示[注]2009国家社科基金“西北牧区草地资源分类经营管理模式研究”在甘南和青海实地问卷调查结果,80%的家庭以妇女从事放牧和挤奶等草地管理和畜牧业生产,女性成为草地管理的主体。因此,目前草地管理的决策意愿并没有真正涵盖大多数草地实际管理者,忽略了女性参与草地管理的主观能动性和女性天然呵护草地的本性。而生态女性主义所倡导的男女平等和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理念有助于提高女性参与草地管理的积极性,更有助于提升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认识水平,使草地实际管理者的意愿得到充分的表达,从而更好的管理草地资源。因此生态女性主义是我国西北牧区更新草地管理理念的需求。

2 生态女性主义对自然资源管理的启迪

生态女性主义自诞生之日起就试图以女性主义理论寻找解决生态危机的途径,这一思潮的社会普及主要源于男性对女性的天然支配和人类对自然的征服之间具有相似性。考古发现过往年代中女神崇拜要少于男神崇拜,说明传统社会中女性地位逐渐被压抑[22],而男性大多数情况下处于支配地位,把女性只看作是孕育生命的载体和社会发展的辅助工具。在以往人类和自然资源关系的发展过程中,人类始终是独立于自然之外的主宰,特别是科学技术的发展使自然逐渐在人类力量的影响下失去了神秘光环,降格成为人类征服的对象,人类开始以自然能为人类提供多少服务作为评判自然资源的标准,此时自然失去了其自身存在价值,仅演变成了一个单纯资源提供者。

生态女性主义在反思妇女所遭受的压迫和社会地位时,也联想到自然资源的境遇,这促使生态女性主义者把自然和女性统一到了解放自然和女性的运动之中,来共同抵制造成二者边缘化的根源——“男性中心主义”和“人类中心主义”[23]。女权运动唤醒了妇女要求提高社会地位和参与社会的意识,而资源危机唤起了人类对自然资源持续利用的重视。

人类征服自然所带来的损失在人类中心主义的世界观里是无可厚非的,同样,男性对女性的压迫在男性中心主义的理论框架里也是理所当然的。在我国西北牧区,女性不仅承担着孕育生命和延续后代的任务,还背负着放牧和家务劳动等生产生活的重担,其实际上是草地持续利用的管理者和草原政策的执行者。

草地退化的本质是人类对自然的过度索取,生态危机产生的根源是人类对自然的绝对支配,更是男性等级制价值体系和控制欲望的外在表现。因此,父权制世界观和二元式思维方式[24]共同导致了男性对女性的压迫及人类对自然的压迫。而人类作为生物圈内最具有智慧的群体,男性对女性的支配激起了生态女性主义的崛起,进而要求女性参与社会,并和男性分享权利,实现共同发展和均衡决策。人类对自然资源的征服必然引起自然资源的反抗,水土流失、荒漠化、沙尘暴等自然灾害就是人类无序征服自然的结果。因此从生态女性主义的发展历程可以看出,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是未来自然资源管理的必然趋势,也成为目前世界范围内的主要潮流。

女性是人类之母,自然是地球之母[25],草地是自然的重要组成部分。生态女性主义理论中女性与自然的特殊联系、倡导的多样化原则,以及女性价值(如关怀、同情、非暴力等)[26],更有利于改善自然资源管理中人类与自然资源日趋紧张的关系,生态女性主义所倡导的男女平等、人类与自然平衡的理念对人类管理自然资源具有一定的启迪意义。

3 生态女性主义与西北牧区草地管理的兼容性

草地资源是自然资源的重要组分,生态女性主义对自然资源管理的有益性同样适合于草地资源,然而草地资源具有自然和农学的双重属性,决定了其生产过程具有独特之处,草地资源管理与生态女性主义存在很多的兼容性。

3.1西北牧区草地保护需求和生态女性主义一致 西北牧区特殊的地理位置决定了草地资源的持续利用事关国计民生,事关区域协调发展,事关区域食物安全,事关区域乃至全局的生态安全,这就需要在向西北牧区草地资源索取经济产出的同时,更注重保护草地资源的持续性和草地生态系统的健康,这种需要和生态女性主义倡导的人与自然和谐共处本质上具有高度的趋同性。生态女性主义强调人类要平等看待一切生灵,人与自然的命运密切相关,在社会发展和自然资源利用过程中,注重革新男性对女性的支配犹如人类对草地资源的支配,使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这和目前世界范围内的草地资源可持续利用管理是一致的,因此西北牧区独特的地理位置所诠释的草地保护需求和生态女性主义所倡导的人类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理念具有高度兼容性。

3.2人类中心主义是草地退化的根源 生态女性主义认为人类中心主义是各种生态危机产生的根源[27],人类在人与自然中所持的态度决定草地资源的命运。人类中心主义认为草地就是为人类服务的,人类可以向草地资源无限索取以满足自身利益,而自然只是人与自然价值关系中的客体,价值评价尺度由人类掌控,即所谓“价值”都是源于“对人的意义”,其本质就是以人类利益为出发点和归宿。在人类中心主义社会框架下人类开始无节制地开发利用自然,导致生态危机产生[28]。

我国草地退化主要外在表现因素是过度放牧、垦殖、樵采等[29],其本质是向草地资源索取量大于向草地资源输入量,主要原因是西北牧区草地管理不像耕地一样每年输入大量的养分,导致草地生态系统输入和输出之间发生相悖[30],其本质就是过去我国草地管理理念以管理者的经济需求为中心,忽略了人与草地间是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的关系,从而导致草地生态系统养分循环失调,草地表现为退化。因此生态女性主义强调的人类中心主义是生态危机的根源,而草地退化则是人类过分强调自身需求,忽略草地资源需求合理利用的具体体现形式。

3.3女性在男女关系和自然在人与自然关系中的地位一致 生态女性主义诠释出人与自然的关系和男人与女人的关系具有相似之处。首先妇女和自然同为被支配对象,人类对待自然的态度在某种意义上就是男与女的关系模式折射至自然界的影像;其次人类征服和统治自然的欲望某种意义上则来自于男性征服女性的欲望[31],表现出女性成为男性实现其征服欲望的对象,自然成为人类实现其征服欲望的对象。在我国西北牧区,女性地位非常低,不仅在家庭决策上不能享有和男人同等的权利,在宗教、经济、教育等方面也无法和男人分享权利[32],尤其是教育方面,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女性对草地管理会有更理性的认识,但是传统意识决定了西北牧区女性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很少,更为甚者,我国藏区由于寺院教育是人民接受教育的主要方式,女性长期以来被拒于教育的大门之外[33]。因此贫困和传统的意识形态决定了普通牧民家庭往往勉强满足男孩受教育的需求,而无暇顾及女孩。这些都表明我国西北牧区男性在家庭和社会生活中占据着主导地位,具有决策权,而女性作为草地管理的实际执行者,只有管理草地的义务,却没有制定草地管理决策的权利。

3.4牧民的宗教信仰和生态女性主义均追求众生平等 我国西北牧区以少数民族为主体,宗教信仰深入人心,特别是在藏族地区,绝大多数牧民都信仰藏传佛教,因此藏传佛教的核心常常根植于牧民的日常生活,不可避免的对草地管理产生重要的影响。草地是藏族牧民的家园和动植物的栖息地,而藏传佛教所提倡的人对自然需要采用谦卑的态度更加激励牧民保护草地[34]。藏区寺庙周围草地保护很好,并往往以“神山”的名义,用最古老的方式保护草地[35],而女性生态主义倡导人类应该珍爱自身的生存环境,善待自然,因此藏传佛教信仰与生态女性主义均强调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具有高度的一致性。藏传佛教追求众生皆平等,本质上诠释了人类没有任何特权践踏其他生命来满足自己追逐财富的欲望,而生态女性主义反对将生命作上下高低的等级划分,提倡一切生命均平等的理念,因此宗教信仰追求的众生平等和生态女性主义追求的男性与女性平等具有异曲同工之妙。生态女性主义将自然歧视与性别歧视有机联系,提出人与自然是平等的、相互依存的关系,人类自身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处在与自然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的关系中,二者共同构成一个不可分割、紧密联系、有机统一的整体。人是融于自然中的人,人类危害自然的同时也不知不觉危害了人类本身。因此宗教信仰和生态女性主义均认为人类不应该将自然视为剥夺对象,而应该将其视为和自身同等重要的个体或者栖息地。

3.5生态女性主义提倡保护自然和牧区女性是草地保护实践者具有高度一致性 生态女性主义指出女性比男性更擅于保护自然,其核心理念是“男性把世界当成狩猎场,而女性易于与自然和睦相处,因此女性比男性更适合于为保护自然而战,更有希望结束人统治自然的现状”[36],这是因为生态意识是一种传统的女性意识[37]。从源头上来说,生态女性主义就是女性主义与生态运动相结合的产物。西北牧区从事草地生产的多为女性,家庭男性多数外出打工或者从事其他生产活动,女性主要进行放牧。牛粪收集等草地管理的具体活动,她们与草地直接发生管理和被管理的关系,而源于女性本身保护自然的属性有利于保护草地。因此,生态女性主义擅于保护自然与草地管理中女性是实践者是一致的。

4 结论

生态女性主义逐渐发展为西方国家女性崇尚平等和爱护自然资源的重要潮流。虽然我国西北牧区草地管理者主要为女性,但我国西北牧区家庭组成中男性和女性地位的差别决定了女性固有保护草地的本性被搁置或者未能挖掘。本研究通过论述分析女性在我国西北牧区草地管理中的重要地位和生态女性主义保护自然的核心理念,提出生态女性主义和我国西北牧区草地管理具有高度的兼容性,因此采用生态女性主义观念管理我国西北牧区草地资源更具有活力与生机。在今后草地管理决策中应该充分吸纳女性的意见和意愿,以生态女性主义的系统生态观[38]与和谐发展观[39]为核心理念之一,提高女性在参与草地管理中的积极性,扭转我国西北牧区目前男性主观决策,女性被动管理草地的现状,实现我国草地管理的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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