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社会语境下党的执政安全问题研究

2011-04-11 11:04周术国
湖北社会科学 2011年5期

周术国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湖北武汉 430074)

风险社会语境下党的执政安全问题研究

周术国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湖北武汉 430074)

尽管我国还未生成现代性,但西方风险社会理论学家所揭示的众多风险,我国也正在经历和承受。特别是在现代化、全球化与社会转型三大背景相重叠的条件下,当代中国社会现实所展现的一幅幅风险的图景说明:一个风险社会甚至是高风险社会已经提前到来。不断涌现的各种问题、矛盾及不和谐因素,对党的执政安全带来严峻挑战。规避和化解各种风险,维护和巩固党的执政安全,一是树立科学的风险忧患意识;二是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促进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发展;三是以加强执政能力建设为重点,切实解决好党所面临的两大历史性课题;四是加强社会风险管理和突发事件的应急管理。

风险社会;执政安全;执政风险

风险社会理论是20世纪80年代后期在西方兴起的一种社会理论。这一理论提出后不久,就备受世界关注,而且在社会科学界被广泛认同和讨论,并日渐为人们所接受。风险社会理论虽然是针对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出现的消极后果的一种审视和深刻反思,但在现代化、全球化与社会转型三大场境相重叠的条件下,其蕴含的风险意识、对社会风险理性全面地分析以及提出应对措施,对认识并化解我国当前社会风险,维护和巩固党的执政安全,有着极大的启示和借鉴意义。

一、风险社会理论的基本内容

在西方三大风险研究范式中,以德国社会学家乌尔里希·贝克和英国社会学家安东尼·吉登斯为代表的风险社会理论在我国影响最大。该理论从风险的视角来反思和批判后工业社会的发展,并用风险社会来概括当今人类社会的特征,其主要观点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关于风险社会的成因与根源。

人类社会的发展是与风险相伴随的。自有人类社会以来,人们就一直面临着各种各样的自然或社会的风险。贝克、吉登斯等西方风险社会理论学家认为,真正意义上的“风险社会”是人类在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的过程中,随着人类活动频率的增大和范围的扩大,由于“有组织地不负责任”,风险不仅大量出现而且全球化了,比过去更难以被计算、管理或避免。总体上看,风险社会的根源在于这两个方面:

1.外部风险。所谓外部风险,就是“来自外部的、因为传统的或者自然的不变性和固定性所带来的风险”,[1](p22)如地震、洪涝旱灾、瘟疫、饥荒等。外部风险的表现形式是以自然灾害为主,传统的工业社会以及此前的社会,人们所担心的就是外部风险。外部风险给人类带来的损失是巨大的。根据国际灾难数据库的最新统计,1975年—2008年,全球共发生各类灾害风险8866起,导致2283767人死亡,所造成的经济损失高达15276亿美元。[2]另据联合国开发计划署提供的数据,仅2008年一年,全球就发生了300次以上的灾害风险,共造成235000人死亡、2亿人受到影响和1810亿美元的经济损失。[3]最近几年世界范围内频发的地震,如印度洋海啸大地震、汶川大地震、海地地震、智利地震和玉树地震,以及今年的日本大地震等,在给人类造成巨大人员伤亡和经济损失的同时,还引发了很多人的“世界末日”情结,并因此变得忧心忡忡。外部风险看似与人类无关,其实,人类活动与自然灾害密切相关。随着人口的增加,为了满足日益增长的人口生存需要,人类向大自然无节制地索取土地、淡水、空气、矿产等资源,并将废料遗弃在地球表层,使致灾的人为因素日渐增加。加之人类工程活动对自然环境随心所欲地改造和破坏,致使环境恶化,灾害丛生。

2.人为风险。这一风险亦称“被制造出来的风险”,“指的是由我们不断发展的知识对这个世界的影响所产生的风险,是指我们在没有多少历史经验的情况下所产生的风险”。[4](p22)自近代以来,人为风险逐渐超越外部风险占据主导地位,并由此成为人类进入风险社会的一大显著标志。正如吉登斯所言:“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社会里,危险更多地来自于我们自己而不是来自于外界。”[4](p55)单就科技来说,“自二十世纪中叶以来,一方面人们见到了核武器的毁灭性威力,另一方面各式各样环境生态的污染问题接踵而至,于是不少社会思想家开始深切地反思全体人类面临的新挑战,这个挑战不是来自于大自然本身,也不一定来自于战争的威胁,而是来自我们每日依赖的现代科技!”[5](p22)科学技术虽然提升了人类的生活质量和水平,但其潜在的负面作用日渐显露,已成为现代风险社会的重要根源,像核泄漏风险、化学产品风险、基因工程风险、工业事故风险等,无一不是来自科学技术的应用。除了科学技术能够带来风险外,乌尔里希·贝克甚至认为西方风险社会的始作俑者就是社会经济制度、法律制度和政治制度的制定者,这些风险的制造者以牺牲他人为代价来保护自己的利益,根本谈不上维护他人的利益。不仅如此,他们还极力掩盖风险的真相。一句话概括贝克的观点,就是社会充斥着组织化不负责任的态度,正在制度性地产生和制造风险。

第二,关于风险社会的应对策略。

由于风险的“内生”特点,再加上在全球化的背景下,风险造成的灾难不再局限在发生地,经常会产生无法弥补的全球性破坏,甚至无法确定,其严重程度往往超出预警检测和事后处理的能力,所以在应对方法上,现有的风险计算方法和经济补偿方法都难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尽管如此,风险社会理论学者们并不是一筹莫展,而是积极提出解决风险困境、应对风险社会的策略,试图寻找出新的出路。

1.倡导自反性现代化。

风险既是一种客观事实,又是人们的一种认知体验。它是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所必然出现的一种现象,是现代性的必然产物和后果,“而这种后果,在工业社会的制度中不能得到矫正和解决”。[6](p74)工业现代性促进了社会进步,但也孕育了“自我毁灭”的可能性,吉登斯称之为“阴暗的一面”。现代性在创造出工业社会的繁荣和发达的同时,也在创造着毁灭这种繁荣和发达的条件,给人类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和灾难,如生态的失衡、核威胁等。对于现代性的“副作用”,贝克认为可以运用反思的途径来克服和解决,而不是运用革命的暴力手段来推翻现行的社会制度。人们只有以反思的理性精神,进行深刻地自省、反思和质疑,进而采取缓和的反思性变革,才能化解风险的冲击。吉登斯认为,“毫无疑问,我们不能消极地对待风险”,[1](p32)因风险而对科学甚至是对其他理性思想采取敌视的态度是不可取的。他甚至把风险社会称为“反思性现代化阶段”。风险社会理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对现代性带来的风险的反思、批判的结果。

2.建立一套有序的制度和规范。

如何规避和应对风险,贝克和吉登斯表现出一种强烈的制度主义倾向。由于现代社会中的风险具有高度不确定性、隐蔽性以及爆发的突发性和超常规性,越来越难以把握和应对,即使掌握较多知识的专家也往往无能为力,因而风险社会理论学家们强调不要盲目崇拜专家,而应当建立一套有序的制度和规范,诸如风险预警机制、风险决策机制、安全举证机制、国家福利制度、非政府组织等。贝克还呼吁:“为了说明世界风险社会,有必要行动起来,促进形成应对全球风险的‘国际制度’。”[7](p296)此外,贝克十分重视政治制度在防范和化解风险中的作用。在他看来,“如果将一个自上而下的世界环境政治的需求也包括在内,那么很清楚,我们仍可能以一种灵活的透视法构思欧洲和世界在东西冲突结束后的变化空间。我们的命运是:必须重新发明政治”,[8](p59)“政治将展现出一种更具保护作用的影响”。[9](p291)

二、风险社会语境下中国共产党执政安全管窥

西方风险社会理论是一个富有洞察力、具有远见卓识的理论,其提出的“风险社会”已经成为人类不可避免的境遇。处于社会转型期的当代中国,同样面临着巨大的风险威胁。再加上经济全球化进程中蕴涵着巨大的不确定性和风险性,中国社会风险呈现出多元化与复杂化的特点,严重影响了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从而也对党的执政安全构成了潜在威胁。

(一)经济安全面临的风险。

经济安全是保障国家安全的关键所在,也是影响执政党执政安全的最重要因素之一。在现代化的发展、社会转型的推进和融入经济全球化程度不断加深的过程中,我国面临的经济风险是多方面的。从风险的成因来看,既有来自国内的,又有来自国外的。国内经济安全存在的隐患主要有物价上涨、地方政府债务、人口、就业和社会保障压力以及能源问题等。国外经济风险主要有贸易保护主义、汇率动荡、金融危机等,其中对我国经济安全威胁最严重的就是金融风险的冲击。“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金融全球化进程的加速,在全球范围内多个国家爆发了金融风险或金融危机,1992年英国爆发金融危机,并波及西班牙和意大利;1994年墨西哥爆发严重金融危机,波及阿根廷;1997年泰国、韩国爆发严重的金融危机,并波及到菲律宾、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各国,最终酿成对整个世界政治经济产生巨大影响和冲击的东南亚金融危机”。[10](p150)在这场危机中,很多执政党因处置不力而下台。当前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国际金融危机已持续两年多时间,遭到重创的世界经济虽有所恢复,但基础仍十分脆弱。我国政府在应对这场危机中采取了一揽子计划,经济率先启稳回升,并保持了较快的增长速度。然而,我们并不能因此而掉以轻心,经济领域中的投资增长过快、资产泡沫扩大等风险却越来越大,危机的负面影响依然存在。

(二)政治安全面临的风险。

政治安全关系到国家的基本政治制度和体制。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是当代中国最大的政治安全,也是中国共产党执政安全的根本前提。总体上看,党和国家的政治安全非常牢固,但在某种程度上也面临着风险。长远地看,政治安全面临的风险主要是来自帝国主义“和平演变”的风险。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西化”、“分化”,实行“和平演变”,进而达到颠覆共产党执政地位的目的,是以美国为首的国际敌对势力始终奉行并长期实施的一项既定战略,像《福布莱特计划》和“十条诫命”等,就是美国反华势力妄图对我国进行和平演变的阴谋。此外,由于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存在,一些涉及我国国家安全、主权与尊严的重大突发性事件时有发生,如我国驻南联盟大使馆被炸、中美撞机事件等。还有一些风险来自于在维护国家利益,尤其在维护主权和领土完整方面存在的一些尖锐突出问题,最典型的就是台湾问题,以及东海、南海问题等。总之,防范和抵御西方和平演变的阴谋、维护国家利益以及最终实现国家主权领土完整,任务非常艰巨,承担的风险极大。

(三)意识形态安全面临的风险。

意识形态安全是国家政治和文化安全的重要内容和核心,是一个民族得以传承、国家得以维系的精神支柱,是国家政权、社会制度得以建立和维护的重要基础。对执政党的执政安全来说,意识形态安全与其具有内在的关联性,是执政党获得认同和力量的根本之所在,对维护和巩固执政安全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反映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系统化、理论化的思想体系。当前,在改革开放、经济全球化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背景下,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面临着诸多挑战:一是西方国家加紧实施“文化帝国主义”,利用各种手段大肆宣扬西方资产阶级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以各种方式加强文化渗透和文化输出,妄图冲击我国的主流意识形态。二是新自由主义思想对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侵蚀。三是市场经济本身固有的弱点和局限性反映在意识形态领域,对国民的思想观念带来明显的消极影响和腐蚀作用。四是思想文化本身具有的多样性对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的排斥。

(四)社会安全面临的风险。

社会安全与稳定是执政党执政安全的一个必要条件。社会和谐稳定,可以为执政党继续执政提供良好的执政环境。反之,社会动荡、内乱不断,执政环境恶化,就会对执政安全带来威胁。当代中国社会正在经历着一场重大的社会转型,同时还面临着全球化的冲击。在这个过程中,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总体形势较好。然而,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是,在这一时期,我们仍面临着严重不和谐因素和风险的冲击。主要有:一是贫富差距不断拉大的风险。调查数字显示,中国居民贫富差距正在不断扩大。收入最高10%群体和收入最低10%群体的收入差距,从1988年的7.3倍已经上升到目前的23倍。收入分配公平性广受普通大众关注。二是群体性事件逐渐扩大化的风险。有关部门统计显示,1993年我国发生社会群体性事件0.87万起,2005年上升为8.7万起,2006年超过9万起,并一直保持上升势头。单单2004年,在陕西、重庆、四川、河南、广东、河北、福建等地发生万人以上群体事件,这反映出社会的分化达到一定程度,社会利益冲突表面化,中国进入高风险社会。三是社会治安状况不断恶化的风险。我国社会治安大局总体稳定,但依然面临着严峻的形势,刑事犯罪、暴力犯罪、经济犯罪、网络犯罪等各种犯罪总量仍在高位运行。此外,自然灾害、事故灾难、公共卫生等突发事件屡屡发生,公共安全形势仍然不容乐观。

(五)党的自身建设面临的风险。

来自自身的风险是执政党面临的最严峻的风险。当前,“我们党根据自身历史方位和中心任务的变化,不断提高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提高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能力,取得巨大成就”,[11]执政地位日益巩固。然而,“党的执政地位不是与生俱来的,也不是一劳永逸的”。[12]在风险已经成为当代社会主要特征的今天,因党内自身因素而引发的执政安全问题不仅客观存在而且还比较突出。正如胡锦涛在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上所指出的那样,“党内也存在不少不适应新形势新任务要求、不符合党的性质和宗旨的问题,主要是:一些党员、干部忽视理论学习、学用脱节,理想信念动摇,对马克思主义信仰不坚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缺乏信心;……这些问题严重削弱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严重损害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严重影响党的执政地位巩固和执政使命实现”。[11]尤其是反腐败形势仍很严峻,腐败还处在易发、多发、高发的态势上,表现出腐败官阶越来越高,腐败黑金额度越来越大,腐败幅面越来越宽等特点。对此,总书记告诫全党:“执政基础最容易因腐败而削弱,执政能力最容易因腐败而降低,执政地位最容易因腐败而动摇。”[13]

三、中国共产党防范执政风险、维护执政安全的路径选择

尽管当前阶段中国并没有进入到西方学者忧虑不已的风险社会阶段,但他们所揭示的众多风险,我国也正在经历和承受。这些风险因素的存在,对党的执政安全带来严峻挑战。必须采取有效措施,不断维护和巩固党的执政安全。

(一)树立科学的风险忧患意识。

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类生存和社会发展进程从来不是四平八稳、一帆风顺地行进的,而是经常与自然和社会的风险、困难和危机的出现和被克服相伴的。风险、困难和危机是人类社会发展过程的内在要素之一,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14]同样,执政党在执政过程中也会遭遇风险,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尤其是长时期执政后出现风险和危险的可能性更大。中国共产党执政60多年来经受住了各种风险和考验,执政地位日益巩固。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没有一丝隐忧、隐情和隐患。实际上,当前来自国际国内的、自然和社会的、主观和客观的、政治和经济的乃至意识形态领域的方方面面的风险和考验仍然威胁着党的执政安全。对此,我们要有清醒的头脑,要居安思危,时刻保持科学的风险忧患意识,自觉、主动、能动地去认识和把握风险的客观存在,采取措施积极防范,始终为人民执好政掌好权。

(二)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促进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发展。

风险来自于不和谐。只有实现人与人的和谐、人与社会的和谐、人与自然的和谐,才能解决风险困境,超越风险社会。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实现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宏伟目标,必须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坚持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违背科学发展观的客观要求,社会不仅难以和谐发展,而且还会招致更大的风险。以科学发展观统领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克服和阻止各种风险,必须大力加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不断增强和谐社会的物质基础;大力加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为构建和谐社会提供政治保障;大力加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为构建和谐社会提供精神支撑;大力加强社会建设和管理,建立健全社会利益协调机制和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工作机制,为构建和谐社会提供良好的社会环境。

(三)以加强执政能力建设为重点,切实解决好党所面临的两大历史性课题。

能否防范和抵御风险,关键还是取决于党的自身建设。“我们已经走出了一条光明大道,但前面的路并不都是平坦的,还会有各种困难和风险,包括可以预料的和难以预料的,来自国内的和来自国外的,经济生活中的和社会政治生活中的”。[15](p51)“我们必须继续围绕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和怎样建设党这个基本问题,进一步解决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提高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能力这两大历史性课题,全面推进党的建设的新的伟大工程”。[16]只有进一步提高领导水平和执政能力,我们党才能正确驾驭国际局势,应对世界的风云变幻,维护国家的主权、安全和统一;才能正确认识和处理纷繁复杂的社会矛盾,维护好改革、发展和稳定的大局;只有进一步提高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能力,我们党才能有效地遏止腐败现象,始终保持与人民群众长期形成的血肉联系,从而保持和巩固长期执政地位。

(四)建立和完善社会风险预警机制,加强社会风险管理和突发事件的应急管理。

现代社会的风险性特征和我国社会转型期的高风险性,给我国政府、社会、公民提出了严峻的挑战。近些年我们在应对如SARS危机、雪灾、地震和旱灾等重大风险事件中虽然取得了决定性胜利,但也暴露出我国社会风险管理机制和突发事件的应急管理机制还存在许多弊端和漏洞,需要进一步完善。例如,由于风险安全知识教育机制的缺失,公众的风险危机意识还比较淡薄,警惕性不高,而风险来临时往往心理紧张,甚至出现群体性的恐慌,乃至丧失应有的理性,以致个人和整个社会在认知和行为上的应对能力大大降低;一些地方政府面对灾害和突发性事件时准备不足,反应迟缓,处置不力;一些相关的法律制度,如危机事件中的信息发布、权责划分、社会救助等,还需要细化和更具操作性。为了更好地避免和治理风险,我们必须要把社会风险管理和突发事件的应急管理纳入政府日常工作之中,要构建一套集预、防、化解于一体,信息畅通、反应快捷、指挥有力、责任明确、依法运行、成本低廉,具有现实适应性和前瞻性的风险管理体系和突发事件的应急管理体系。

[1][英]安东尼·吉登斯.失控的世界[M].周红云,译.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

[2]UN.Risk and Poverty in a Changing Climate:Invest Today for a Safe Tomorrow[R].ISDR Global Assessment Report on Disaster Risk Reduction,Geneva,Switzerland,2009.

[3]UNDP.Natural Disaster Risk Reduction[DB/OL].http://www.undp.org,2009.

[4]薛晓源,周战超.全球化与风险社会[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

[5]顾忠华.第二现代:风险社会的出路[M].台湾巨流图书公司出版社,2001.

[6]Ulrich Beck.World Risk Society[M].Cambridge:Blackwell,1999.

[7]李惠斌.全球化与公民社会[M].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8]乌尔里希·贝克.世界风险社会[M].吴英姿,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4.

[9]乌尔里希·贝克.风险社会[M].何博闻,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3.

[10]刘挺.经济全球化与社会风险[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

[11]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党的建设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DB/OL].新华社,2009-09-27.

[12]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决定[DB/OL].新华社,2004-09-26.

[13]胡锦涛.在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05-01-12.

[14]王兆铮.论增强忧患意识[J].哈尔滨市委党校学报,2007,(5).

[15]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十五大以来重要文献选遍(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

[16]江泽民.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八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01-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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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8477(2011)05-0038-04

周术国(1970—),男,中南财经政法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法学博士。

本文受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振兴工程科研基金资助。

责任编辑 申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