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音节动词的类事件指称化

2011-10-09 10:21吴怀成
海外华文教育 2011年4期
关键词:单音节个体化汉语

吴怀成

(上海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中国上海200234)

一、引 言

本文在讨论事件及事件类型的实例化和个体化的基础上,主要讨论单音节动词的类事件指称化。研究目的是:一、考察单音节动词类事件指称化的具体表现;二、揭示单音节动词为何难以向名词转化的根本原因。本文考察对象是《汉语动词用法词典》(下文出现一律缩写为《词典》)中的所有单音节动词,语料除少数内省的外,大部分出自北大语料库。

二、事件与事件类型的实例化和个体化

温格瑞尔和施密特(2009)中引用Talmy的关于事件框架的定义为:

……被一起激活或被相互激活的一组概念成分及其相互关系,它可以被认为存在于一个事件框架中或构成一个事件框架,而那些被认为是次要的成分——不管它们是被微弱地激活或根本未激活——则在该事件框架之外。

下面是Croft(1991:269)对一个简单事件的理想认知模型(ICM)的概括:a)简单事件是致使网络的组成部分;b)简单事件涉及到一个个体对另一个个体施加影响(力的传递);c)力的传递是不对称的,有明显的两个参与者:起点和终点;d)简单事件是没有歧义的致使链;e)简单事件是由三个部分组成的致使链构成:致使-变化-状态;f)简单事件是以终止点为导向的①(endpoint orien-ted):可能动词(possible verbs)组成最后一部分(状态),第二和最后一部分组成起始阶段(inchoative)或者所有三个部分组成致使(causative);g)简单事件是独立的,就是说,它们可以与致使网络中的剩余部分分离出来。

Croft(1991:271)特别强调,为了使一个事件很容易地从致使网络中分离出来,这个事件必须有一个明确的起点和一个明确的终点。

根据以上两位学者的研究,本文认为事件是一个复杂的概念,它代表的是一个关系网络,通常由动作及其参与者(包括施事、受事、工具等)组成。本文的事件取广义理解,既可以指抽象的事件概念,也可以指日常生活中发生的一个个具体的事件。由于动词是句子的核心,句子中动词不同,则事件的性质就不同。因此,动词具有区别事件类型的作用,也可以说动词本身就代表着类事件。Lyons(1977:464)提出实体量词具有个体化的功能,而Krifkal(1995)、Chierchia(1998)和刘丹青(2002)等都认为汉语的名词本身是类指性的。因此,本文认为汉语动词本身也具有类指性,代表类事件。但是需要指出的是,说汉语动词代表类事件,但是并不是说它们可以指称类事件。汉语单双音节动词在类事件指称化方面表现很不一样,本文重点讨论单音节动词的类事件指称化问题。

汉语光杆动词和光杆名词一样,本身是类指性的,因此它本身就代表着类事件。同时,不仅光杆动词代表类事件,动词和论元、附加语的组合也可以代表类事件。这些依存成分对动词的意义作出了更加明确的限制,将大类事件分为小类事件。也就是说,动词的光杆宾语具有为动词所表示的的事件类型进行次范畴化的作用,因此,一个动词加上一个光杆宾语,仍代表一个次事件类型,以动词“买”为例。动词“买”相对于动词“卖”是一种事件类型,当其后带上不同的光杆宾语时,又代表了不同的次事件类型。例如:

(1)a、买海鲜

b、买水果

c、买衣服

我们可以把事件类型当做一个认知域(事件域),各个事件次类当做这个事件域的认知成员,这样事件域与其成员(事件次类)的关系和名词域与其成员的关系具有平行性,如图1所示:

图1 事件域与名词域平行性模式图

在日常会话中,动词通常用于陈述一个个具体的事件。例如:

(2)a、前天中午,张三在家乐福买了海鲜。

b、昨天中午,张三在家乐福买了海鲜。

c、今天中午,张三在沃尔玛买了海鲜。

d、今天中午,李四在沃尔玛买了海鲜。

从上例可以看出,这四句话代表了四个不同的事件,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即与具体的时空发生了联系,这就是Langacker(1991:240)中所说的置景(grounding),也相当于完权(2009)中所说的“入场”。这四句话实际上是事件类型“买海鲜”的实例化(instantiate)和个体化(individualize)②,它不仅与具体时空发生了联系,而且本身蕴含了一个内在的终结点。有内在终结点的事件本文称作个体事件。因此,可以说类事件和个体事件之间的关系是型(type)和例(token)的关系。类事件是对个体事件的抽象概括,个体事件是类事件的个体化。刘辉(2009)强调事件量词③具有个体化的作用,而本文认为,只要事件本身含有一个内在的终结点,便是一个个体事件。

需要指出的是,动词的指称化是指动词指称事件的语言现象,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动词充当主宾语时转化为指称用法的过程。汉语双音节动词由于具有向名词功能漂移的倾向(陈宁萍1987、张国宪1989),因此,它们发生指称化也就不难理解。吴怀成(2011)指出,汉语双音节动词的指称化动因是为了满足语言交际中指事性的需要,其中人类的认知方式(转喻)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而关于汉语单音节动词的指称化问题,学界讨论较少。本文认为,汉语单音节动词不仅可以发生个体事件指称化(如“看这本书花了我很长一段时间”、“讲一个故事难不倒我”等),而且可以发生类事件指称化④,这是下一节着重讨论的问题,关于单音节动词的个体事件指称化,则需另文讨论。

三、单音节动词的类事件指称化

本文对《词典》中的所有单音节动词作了一个全面的调查,发现有三类单音节动词一般不能发生类事件指称化。它们分别是:一、关系动词、判断动词、助动词等,如:当、是、能、会等;二、不及物的单音节动词,如:跌、落、来、裂等;三、一些搭配受限的及物单音节动词,如:惦(着孩子/丈夫)、扶(着老人/孩子)、踏(步/地雷)、腾(时间/地方)等。因此,单音节动词类事件指称化主要存在于及物性强的动词之中。本文讨论的单音节及物动词的类事件指称化,又可以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与论元搭配后一起指称一类事件,另一种情况是单音节动词单独指称一类事件。

(一)单音节动词与宾语论元搭配可以对大的事件类型进行分类,从而形成一些小的事件类型,当这些小的事件类型成为人们谈论的话题时,它们就可以指称化,例如:

(3)他们每天一清早就上山,爬山、钻沟、追踪熊猫,经常很晚才回驻地,吃饭成了大问题。

(4)其实大家心里明白,喝酒是会误大事的。

(5)他说,杀人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用枪、用刀杀人是最愚蠢的。

(6)“现在南京路既卖‘西瓜’、又卖‘芝麻’,大小生意一起做,买东西确实方便了”。

(7)在贾平凹为数不多的业余爱好中,打麻将算得上是一种。

(8)在以后的若干年中,他什么都干过:伐木、捕鱼、养蜂,打猎……但无论干什么都一事无成,他始终挣扎在穷困潦倒……

(9)一个清晰的信息,即抽烟是一种时尚。一头晒日光浴的骆驼卡通宣称,抽烟是老练成熟的标志。

(10)马可尼出生于意大利一个富裕家庭,从小喜欢读书,爱做实验。

(11)达娃央宗还告诉我:课余时间最爱听音乐,音乐和舞蹈是相通的,音乐可以丰富舞蹈的形体表现。

(12)朝鲜人只在很少方面能与他们所鄙视的日本人竞争,跑步是其中之一。

上面例(3)~(12)中的“吃饭”、“喝酒”、“杀人”、“买东西”、“打麻将”、“伐木/捕鱼/养蜂/打猎”、“抽烟”、“读书”、“听音乐”和“跑步”都是类事件指称化,其典型特点是动词带上一个光杆名词。其中的动词已经丧失很多特征,如带动量词、重叠、带副词性状语等。根据Malchukov(2006),价是动词最本质的语法范畴,在指称化过程中最难丧失,因此上面这些例子中,除了保留动词的宾语论元(即保留了价范畴),其他动词性范畴都已经丧失。

另外需指出的是,这里所说的单音节动词与光杆名词结合起来表示的类事件,相当于沈家煊(1995)中所说的“活动”。沈先生把有内在终结点的有界动作称作事件,把没有内在终结点的无界动作称作活动。而本文认为,有界的动作通常构成一个个体事件,无界的动作通常构成一个类事件。

(二)单音节动词一般很难单独类事件指称化,主要原因是单音节动词大多属于多义范畴。根据我们的考察,在528个单音节动词中,有216个动词具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义项,占全部单音节动词的一半,其中有5个义项以上的动词也有53个之多,约占全部单音节动词的10%,动词“打”更是一个典型代表,其有23个义项。那么为什么说属于多义范畴的单音节动词难以单独类事件指称化呢?这里,我们必须先介绍一个术语,才能对该问题作一个很好的解释。这个术语就是“激活”(activation),该词来自心理学。Siewierska(1991:156)指出,一个激活的指称,是指在一个特定的时刻,一个人的意识焦点中被点亮的事物⑤。在本文的开头,我们已提到了事件框架和事件组成,说明事件是由动作及其论元等构成,但是只有动作是不能独立陈述一个事件的,至多只能代表一个事件类型或类事件。动词代表事件类型,但未必可以指称一个事件类型,即未必可以发生类事件指称化。单音节动词能否指称化,主要取决于它能否激活一个事件框架。由上一节的讨论可知,由于单音节动词带宾语容易激活一个事件框架,因此容易发生指称化。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回答刚才我们所提出的问题了,即为什么说属于多义范畴的单音节动词难以单独类事件指称化呢?那是因为一个多义范畴的动词有好几个义项,以“编”为例,其在《词典》中有五个义项,分别是:1)把细长条状的东西交叉组织起来,如编草帽、编辫子等;2)把分散的事物按照一定的条理组织起来或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起来,如编组、编队等;3)编辑,如编杂志、编报纸等;4)创作[歌词、剧本等],如编相声、编戏等;5)捏造,如编瞎话、编谎言等。那么,当我们听到一个动词“编”时,它是无法激活任何一个事件框架的,人们无法辨认它是指编草帽还是编杂志,亦或是编相声。这就是单音节动词很难单独类事件指称化的根本原因。说多义范畴的单音节动词难以单独类事件指称化,那是不是说单义范畴的单音节动词就容易单独类事件指称化呢?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虽然一个动词是单义的,但是它仍然可以和不同的名词结合,以“剥”为例,它在《词典》中只有一个义项,即“去掉外面的皮或壳”,但是它可以和不同的名词搭配,如“剥蒜”、“剥洋葱”、“剥花生”等。当人们听到一个动词“剥”时,同样无法激活它是指剥蒜还是剥花生。试比较:

(13)苏联党和政府采取了紧急措施,转移西部地区的居民和物质财富。这次转移规模巨大,时间紧迫。

(14)在巡游的时候,又看见了一个美女,看见了一个美女,他就又变化,这次变化他变成一只美丽的天鹅,这个天鹅飞到美女的身边……

(15)a、我们家打了一口井。打这口井一共花了1500元。

b、*我们家打了一口井。打一共花了1500元。

(16)a、他每天都读书。读书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好习惯。

b、*他每天都读书。读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好习惯。

上面例(13)和例(14)中的双音节动词“转移”和“变化”很容易发生指称化,因为双音节动词有向名词漂移的倾向,此处不赘。而例(15)和例(16)中的单音节动词“打”和“读”单独很难指称化,原因是它们单独很难激活一个事件框架。陆丙甫(2009)在谈论影响宾语指称性强弱的一些因素时指出,内容越具体的宾语,指称性越大。而我们认为,动词本身的内容越具体,其指称化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单音节动词由于具有多义性,其抽象程度相对较大,其只能代表抽象的事件类型,因此很难发生指称化。

(三)我们说单音节动词单独难以类事件指称化,并不是说它完全不能类事件指称化。也就是说,只要有一些辅助手段可以帮助单音节动词来激活一种事件的话,单音节动词单独同样可以类事件指称化,例如:

(17)赫苏斯不愿回忆那段痛苦的经历:“我经常挨打、挨饿,还要忍受别人的白眼,但是我和妹妹都需要生存啊!”

(18)每一种新生事物产生的时候总是不会被人理解以至会挨骂,遭到嘲讽讥笑的。

(19)进入暑期,外出旅游的人越来越多。当您乘坐火车时,要特别注意防盗。

(20)针对这一情况,科学家们建议男士也应注意防晒。

(21)其实先生并不贪吃,就是有点挑食,不对胃口的宁肯没得吃也不肯动筷子。

(22)天还没亮就起来,上街给婆婆去买热油条和马蹄儿烧饼。大姐年轻,贪睡。

(23)忽然觉察到他们自己不由自主地在做游戏:一个故意讨打,一个挥舞小拳头,其实也就是在调情了。

(24)如果哪个女人不守这个本份,那么她不但讨骂,简直该打。

(25)李万早通过四处调查才发现,龙开已经堕落成一个真正的混蛋,由吃喝嫖赌,发展到吸毒,成为远近闻名的一条恶棍。

(26)那王先生真是个能人,他笙箫管笛全会,吹拉弹唱都精,使我们怀疑他是个教音乐的先生。

(27)人若想不开,一定不自杀,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

(28)常言道“笑比哭好”,有一份美梦可作,显见得不是坏事。

例(17)~(28)中的“挨打”、“挨骂”中的“打”和“骂”,“防盗”、“防晒”中的“盗”和“晒”,“贪吃”、“贪睡”中的“吃”和“睡”,“讨打”、“讨骂”中的“打”和“骂”,“吃喝嫖赌”和“吹拉弹唱”,“好死”中的“死”以及“笑比哭好”中的“笑”和“哭”等都是单音节动词单独类事件指称化,各自代表一类事件。这些单音节动词之所以能够单独类事件指称化,是因为它们出现在特定的句法构式里面。在“挨﹍”、“防﹍”、“贪﹍”、“讨﹍”等句法构式中出现的动词一般都发生了指称化,表示一类事件。例(25)和例(26)中的几个单音节动词并列出现,互相依存,相互激活,使每一个动词代表一类事件。例(27)和(28)中的“死”、“笑”和“哭”都是通过一个对比结构,把事件类型激活的。这说明,单音节动词要想单独类事件指称化,必须有其他一些辅助手段帮助激活一个事件框架才行。

另外,汉语中有一些单音节动词出现的句法构式与上面所说的单音节动词单独类事件指称化相似,但是它们不属于类事件指称化,需要加以区别:

(29)短短两年时间,听说读写都达到一定的水平。

(30)我对摆弄数字向来不在行,可是妈妈却象个算术老师,会加减乘除。

(31)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冰淇淋25元,并非天方夜谭。

(32)更主要的,他们没有带回钱来,全靠家里供吃供喝。

(33)一位湖南妹子说,在家里不愁吃、不愁穿,就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上面几个例子中的“听说读写”、“加减乘除”,“耳听、眼见”中的“听”和“见”,“供吃”、“供喝”中的“吃”和“喝”,“愁吃”、“愁穿”中的“吃”和“穿”等都不是指称一个事件,而是属于转指,用动词的典型特征来转指与其相关的事物,其中“听说读写”转指“听说读写的能力”,“加减乘除”转指“加减乘除四则运算”,“耳听”和“眼见”转指亲耳听到的事情和亲眼看到的事情,而不是指称“听”和“见”事件的本身,“供﹍”和“愁﹍”中出现的动词分别转指吃的东西、喝的东西和穿的东西。因此,我们必须把单音节动词的这种转指用法和它们指称化表示事件本身的自指用法相区别。

四、结 语

陈宁萍(1987)、张国宪(1989)均指出汉语双音节动词有向名词功能漂移的倾向,而单音节动词则没有这种倾向,但是并没有具体说明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一般认为,单音节动词不能向名词转化的原因是单音节动词的动作性强,而通过本文的研究可以发现,动作性强还不是单音节动词不能向名词转化的根本原因,限制单音节动词向名词转化的根本原因是其多义性,无法激活一个事件框架,因而没有指事性,而双音节动词却具有指事性。齐沪扬等(2004年44页)指出,双音节动词具有事件性、场景性和过程性等特点。我们把这三个特点概括为一个特点,即指事性。所谓的指事性就是指用一个动作转指该动作构成的整个事件。这也是语言经济性的一种需要。单双音节动词在向名词转化方面存在差异的根本原因是双音节动词具有指事性,而单音节动词则没有。

注释:

①这里是说,致使链的三个组成部分“致使—变化—状态”以“终点”、“变化—终点”和“致使—变化—终点”为视点都可以构成句子,其中句子中的动词性质也不一样,例如:The door is open;The door opened;I opened the door.

②实例化(instantiate)和个体化(individualize)在本文中是两个不同性质的概念,实例化强调事件与时空发生联系生成交际中的话语的过程,个体化强调把一个无界的类事件转化为有内在终结点的具体事件的过程。需要指出的是,实例化和个体化可以同时发生,如“他吃了这个苹果”既是“吃苹果”的实例化,也是“吃苹果”的个体化;也可以只发生实例化,而不发生个体化,如“他在看书呢”是“看书”的实例化,但是没有发生个体化。

③刘文中的事件量词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动量词,笔者注。

④类事件和个体事件主要差别是个体事件含有内在的终结点,但是它们也有一些共同点,即它们都可以实例化,如“他在看书”和“他看了这本书”,它们也都可以指称化,如“看书已经成为我的一个习惯”和“看这本书用了我半天的时间”。无论个体事件发生实例化还是指称化,它都含有一个内在的终结点。

⑤原文为:An active referent is taken to be one‘that is currently lit up,a concept in a person’s focus of consciousness at a particular moment.’

陈宁萍:《现代汉语名词类的扩大——现代汉语动词和名词分界线的考察》,《中国语文》1987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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