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多样性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译介*

2013-08-15 00:43陈芳蓉
关键词:音译译介译者

陈芳蓉

(浙江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浙江金华 321004)

一、引言

2001年5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巴黎宣布第一批“人类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单(以下简称“非遗”),中国的昆曲艺术入选。同年11月,教科文组织大会在巴黎通过了《世界文化多样性宣言》,认为文化多样性是人类的共同遗产,是交流、革新和创作的源泉,对人类来讲就像生物多样性对维持生物平衡那样必不可少。2005年10月,第33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会又通过了《保护和促进文化表现形式多样性公约》,将“文化多样性”定义为:各群体和社会借以表现其文化的多种不同形式。这些表现形式在他们内部及其间传承。文化多样性不仅体现在人类文化遗产通过丰富多彩的文化表现形式来表达、弘扬和传承的多种方式,也体现在借助各种方式和技术进行的艺术创造、生产、传播、销售和消费的多种方式。这一系列举措都体现了文化多样性之于人类发展的重要性。

作为人类文化遗产的突出代表,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亟待保护和传承,联合国开展“世遗”的申报工作,正是出于对文化多样性的尊重,希望各民族文化间可以多元互补。当今世界强劲的全球化和经济一体化进程对文化多样性是一种挑战,但是,如果我们能够利用好助推这两大趋势的信息和传播技术的进步,那么各种文化和文明间的对话将呈现“多语并存、多元互补、和谐共进”[1]的健康文化生态环境。而这种文化间的对话有赖于成功的翻译,任何从母语到译入语的翻译都能促进文化多样性的发展。中国作为拥有36项世界级非遗名录的第一大国(其中入选“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共29项,入选“急需保护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共7项),非遗的中译外更具重要意义。非遗译者将成为中华民族文化与其他文化的“媒婆”,使两者相互了解,相互接受,甚至“开花结果”,将文化传承与发展。从某种意义上说,只要传播得当,非物质文化遗产比有形遗产更具生命力,因为它能在传播过程中为其他民族文化吸收、借鉴,从而丰富某一文化,或创造出其他的文化表现形式,使文化多样化。

二、文化多样性语境下非遗译者的定位

中国的国际影响力正在日益增强,原因之一是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其中文化的作用亦不可低估,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文化软实力”的提升。毫无疑问,翻译在此过程中担当了重任,它能起到文化交流、传承与发展的作用,正如联合国前秘书长加利所说:“翻译有助于发展文化多样性,而文化多样性则有助于加强世界和平文化的建设。”[2]

那么,非遗译者在文化多样性的语境下又该如何定位呢?非物质文化(或称无形文化)有别于物质文化的鲜明特点之一在于它的可共享性。这种可共享性是指不同的人,不同的社群、族群,能够同时持有共同享用共同传承同一个文化创造成果。[3]因此,非遗译者首先要认清的就是这种可共享性。它为非遗的可译和在他文化中的可接受提供了前提,翻译作为文化交流的媒介才有了助推文化多样性发展的重要意义。其次,非遗的英译以让世界了解中国文化为目的,以汉语为信息源,以英语为信息载体,以各种媒体为渠道,以国外受众(包括境内的各类外籍人士)为传播对象。这些都属于外宣翻译概念中的重要特征,[4]说明非遗英译应归入外宣翻译的范畴,是外宣翻译中的一种特殊形式。非遗译者在工作中应遵循外宣翻译的原则与策略,对非遗原文进行适当编译,而非绝对忠实的逐字逐句翻译。再次,非遗的英译涉及大量的文化信息处理,为了促进文化多样性的发展,译者应尽量保留中国文化的异质性,而不过度屈从于译入语文化,运用音译、加注、类比、解释性翻译等方法在尽可能保留本民族文化特色的同时,使用通俗易懂、地道流畅的语言帮助外国受众理解、接受、甚至传承和发展我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以实现联合国所倡导的人类文化多样性发展。

三、文化多样性与非遗的译介

如上文所述,非遗的英译是外宣翻译中的一种特殊形式,笔者之所以使用“译介”而非单纯的“英译”一词,其原因就在于这一翻译形式的特殊性,它绝不是单纯的汉英翻译,而是译者在对非遗原文进行充分消化和吸收基础上的编译,是一种翻译与介绍相结合的翻译形式,故此用“译介”,而这也符合外宣翻译的特征。

中国自2001年成功申报世界非遗以来,已形成了从世界级到国家级、省级和市县级等层层递进、资源丰富、初具规模的非遗保护体系。国务院分别于2006、2008和2011年公布了三批国家级非遗名录,目前国家级名录已多达1219项,另有311项国家级非遗名录扩展项目名录,其中浙江省已拥有约185项国家级非遗和742项省级非遗。但与非遗的保护力度相比较而言,其译介工作尚处于起步阶段,市面上能买到的英文版非遗出版物并不多见,其中较权威、较完整的有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中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英文版)》,和福建省音像出版社出版的《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百集大型电视纪录片(20碟装)》。而在用英文译介非遗的网站当中,笔者发现仅有“中国文化网”英文版(www.chinaculture.org)十分全面地介绍了中国的世界级和国家级非遗。当然,造成这一现状的原因有很多,但与翻译工作最为相关的便是中国非遗译介本身的特殊性、难度和重视程度。我们也相信,随着相关部门对此工作的日益重视和专家学者对非遗译介研究的日益深入,非遗的译介将迎来一个高潮。

中国的非遗是56个民族在长期的生产生活实践中创造出来的,其种类之繁多、形式之多样、内容之丰富在世界上也是少有的。其文字介绍涉及文学、历史、民间音乐、民俗、艺术、手工技艺、宗教、建筑、舞蹈等等,非一般译者所能驾驭。英译时会遇到不少难点,比如:民族特色鲜明的非遗名称翻译、文化专有项的翻译和英汉语的形合意合转换等。[5]下文拟从文化多样性的角度出发来专门探讨非遗的译介问题。

(一)语言的多样化

加利认为,语言多元与文化多样性是两个密切相连的概念。首先,语言和文化的多样性都是丰富的人类遗产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其次,文化的多样性必须以语言的多元为基本条件。[2]的确,语言反映的是一种文化和思维方式,倘若一门语言消亡,那一种文化也就随之消失。因此,为了鼓励文化的多样性,我们首先必须保证语言的多元化,而非单一化,那么从非遗译介的角度来说,这就直接涉及到众多非遗名称的翻译。译者从文化多样性的角度出发,认为应该在目标语中尽量保留本民族的特征,具体方法上可采用音译、音译加直译、音译加解释、音译加类别词等。不单纯采用音译法的原因主要是考虑到国外受众的认知和理解能力,译者应在直译或解释过程中尝试搭建跨越源语文本与译语读者之间认知鸿沟的桥梁,使其能够理解和接受。

如今,音译的“qigong(气功),jiaozi(饺子),toufu(豆腐),qipao(旗袍)”等已为国外受众广泛接受,当今传媒业的空前发展又为外宣工作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契机,非遗的译介也应抓住这个契机,使“Kunqu(昆曲),Guqin(古琴)”等非遗在世界更多的地方得到传播。现以入选“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的29项世遗名称翻译为例。我们分析其提交联合国的英译名称,可知其中单纯运用音译法翻译的有4项,如花儿(Hua’er)、玛纳斯(Manas)等;运用音译加直译的为12项,如昆曲 (Kunqu Opera)、古琴艺术 (The Guqin and its Music)、妈祖信俗(The Mazu Belief and Customs)等;运用音译加解释的为2项,如格萨(斯)尔(Gesar Epic Tradition)、呼麦(Mongolian Art of Singing:Khoomei);而单纯运用直译的为11项,如中国书法(Chinese Calligraphy)、中国剪纸(Chinese Paper-cut)等。从上述数据可以看出,在29项世遗中,运用音译进行翻译的约占62%,从比例上可以看出音译法在非遗名称翻译中的普遍性和必要性。这一方面体现了中国非遗翻译中的特殊性,另一方面也说明了译者期望通过音译保留民族文化特色、进行文化交流的愿望。

当然,由于汉语拼音的标识辨别功能具有局限性,[6]音译法的使用也必须适度。尤其是单纯使用音译法时务必考虑外国读者能否理解和接受,过度使用只会使译语读者失去阅读兴趣,或望而却步,像把“云霄开漳圣王巡安”的非遗名称音译为“Yunxiao Kaizhang Shengwang Xun’an”这样的例子应极力避免。另外,在非遗译介中,译者不只在名称翻译上应注意语言的多样化问题,句子层面的翻译也可在不违反英语文法和英汉语形合意合区别的前提下,适当保留些汉语句法特色,也就是“中国英语(China English)”的特点,因为一门语言体现了一种文化的思维方式,“中国英语”的出现也反映了中西语言与文化交流间的另一种语言形式,体现了语言的多元化发展。

(二)文化的多样化

翻译之难,在于文化,如若要在强势文化与弱势文化间自如游走,则更是难上加难。笔者认为包括非遗译介在内的外宣翻译,实际上是试图在全球化与本土化之间寻求一种平衡,而译者可以在此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因为输出语和目的语在权力和地位上存在高低之分,译者扮演着双重身份:一方面,他使得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成为可能,使得不懂对方语言的民族之间能够进行对话;另一方面,译者可能在建立或强化不同民族之间不平等权力关系的过程中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7]因此,不同民族间的不平等权力关系决定了外宣翻译需十分注意文化信息的处理,也为外宣翻译中的文本操纵提供了理论依据。也就是说,非遗译者可以对原文进行适当取舍,在文化处理上,一方面使源语文化融入到译入语中,使译入语读者理解和接受,另一方面又要保持译入语读者对源语文化求“异”的好奇心,所谓文化翻译中的“求同”和“存异”,如此才能最大程度地保留源语自身的文化本真,保护文化的多样性。

1.适当编译以“求同”

非物质文化遗产,顾名思义,其译介必包含了丰富深厚的中国文化,这里的“求同”不是指将中国文化改头换面,篡改成洋文化,而是指非遗的译介在信息取舍上应符合国外受众在认知和思维等方面的需求。一字一句不落的翻译虽忠实却无法让受众理解,虽吃力却不讨好。如译文的信息无法引起国外受众的兴趣,再漂亮的语言也是空谈。因此,非遗的译介应贴近国外受众对中国信息的需求,[8]对非遗原文进行适当编译。吴克炎教授曾以《福建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英译文为例,讨论过非遗译介时的信息取舍问题,认为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来说,其起源、特点、表现形式、历史文化价值应该是最重要的,如果涉及到其保护情况,也理当重点介绍。[9]

打开中国文化网非遗名录版块的中英文网页,这样的编译情况十分普遍,如第一批国家级非遗“白蛇传传说”的中文版介绍约有2144字,分为简介、历史传说、历史发展和传承意义四大部分,但英文版虽使用了同样的图片和版式,文字却只有217个词,只简要介绍了白蛇传的故事梗概、发展历史、国内外影响和社会文化意义。同样,“梁祝传说”的中文版介绍多达5169字,而英文版仅有455个词。这样的编译处理都说明了一点:为了“求同”,非遗译者迎合了国外受众对于信息的需求和对中国事务的有限认知,对原文内容进行了编辑,用简洁明快的译文向读者呈现了非遗中最精要的部分,使其不致在冗长的译文中失去阅读兴趣,从而削弱文化交流的效果。

中国的非遗要走出去,译文必须通俗易懂,版面最好图文并茂,避免专业艰深的内容和冗长的历史渊源介绍。但非遗的中文版介绍却往往十分强调其历史沿革和专业性,这就需要译者对汉语原文进行改写后再进行翻译,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编译。以国家级非遗“湖笔制作技艺”为例,下面的原文选自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丛书”之《湖笔制作技艺》一书:

“湖笔”,中华“文房四宝”之一毛笔的精品代表,因诞生、流传于湖州而得名。湖州地处浙江北部,属秀甲天下的江南地区中心,素有“丝绸之府,鱼米之乡,文化之邦”之称。其历史悠久,远在原始社会晚期的新石器时代(距今约5000-5500年)已有人类聚居,中心城市具有2200多年的建城历史。隋代起置州治,以濒太湖而名湖州。

湖州历来物阜民殷,文化发达。宋代就有“苏湖熟,天下足”之说。历代名人辈出,仅书画大家,自古至现代就有三国时曹不兴,南朝张僧繇,宋代燕文贵,元代钱舜举、赵孟頫、王蒙,清代沈铨、吴昌硕,近现代王一亭、沈尹默、费新我等。曾在湖州为官或客居湖州的大书画家则有王羲之、王献之、智永、颜真卿、苏东坡等。湖州的优秀书画艺术传统在我国占有重要地位,因此,湖州成为中华名品湖笔的原生地并非出于偶然。

湖笔的历史可远溯至1400多年前的隋代,当时湖州东南部的善琏村即有笔工制笔。自元代起善琏制笔取代安徽宣城“宣笔”的地位而成为中华毛笔之冠,“湖笔”由此名传于世。此后的700多年中,湖笔制作技艺始终保持着不断精进的传承,湖笔产品的上佳品性和至高地位也一直享誉中外。2006年,“湖笔制作技艺”入选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拥有这一国宝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是湖州的无上光荣和自豪。[10]

此汉语原文的内容十分丰富,不仅讲了湖笔的历史,也介绍了湖州历史,以及历代名人。若照单全译,译文不仅十分冗长,且信息过多。试问,若将原文中三国、南朝、宋、元、清及近现代的各位书画家一一译出,又有多少普通国外受众能有兴趣一一读完,并知其然?因此,信息的取舍十分必要,笔者认为取其与湖笔的历史和发展密切相关的信息进行译介即可,可舍弃关于湖州历史和大量名人的具体介绍,必要时可一笔带过。现编译如下:

Huzhou Writing Brush,named after its birthplace Huzhou in the northern part of Zhejiang Province,is an outstanding representative of Chinese writing brush known as one of the Four Treasures of Study in China along with the ink stick,paper and ink stone.With a history of more than 2200 years,Huzhou has always been abundant in material and rich in culture,which nourished and nurtured many well-known calligraphers and painters in the history,thus forming an excellent tradition of painting and calligraphy in our country.Huzhou,then,became the best birthplace to produce writing brushes.

The history of Huzhou Writing Brush can be traced back to the Sui dynasty over 1400 years ago when brush-making has already begun by craftsmen in Shanlian Village,southeast Huzhou City.The writing brush made in Shanlian was honored the king of writing brushes in China since Yuan dynasty(1280-1368AD)and its techniques have been advancing in the following 700 years,winning worldwide acclaim with its high quality and significant sta-tus in the nation.In 2006,The Craftsmanship of Huzhou Writing Brush was selected into the first batch of national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s in China,which is the profound glory and pride for Huzhou people.

2.尊重源语文化以“存异”

所谓“存异”,是指非遗译介中应尊重源语文化,保留非遗项目中的地方特色,体现非遗文化的异质性,语言载体虽换,但文化内涵仍在,不篡改、不屈从译入语文化,从而保护世界文化的多样性。翻译方法上可采用音译、直译、文内解释、类比或几种方法相结合来进行处理。

2009年入选世界非遗的“龙泉青瓷烧制技艺”的申遗书中有这么一句:南宋时期龙泉窑烧制的“粉青”、“梅子青”厚釉瓷,瓷质温润如玉,色彩素雅自然,造型古朴庄重。译文如下:The thickglaze celadons produced by Longquan kiln sites during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1127 -1279),named fenching(or“lavender-grey”)and meizi ching(or“plum green”)celadons,are characterized by their jade-like property,elegant and natural colors and simple and dignified shapes.

译文对瓷器“粉青”和“梅子青”的不同名称采取了先音译再加直译的方法,对文中的朝代“南宋时期”不仅直译,且添加了起止年限,不仅保留了源语的语言和文化特征,同时又顾及到了目标语读者的认知能力。

若碰到文化涵义较为深厚又有必要加以传播的,音译或直译再加文内解释是较妥当的选择。比如浙江省级非遗“天台山干漆夹苎技艺”的中文介绍中有这样一句:“唐代中期,僧人思托在日本用此法制作了鉴真坐像,被日本奉为国宝。”译者在翻译中充分考虑到了可能对西方读者造成理解障碍的人名“鉴真”,因而在音译后加文内解释对鉴真所在朝代及主要事迹进行了简要介绍,译为:In the Tang Dynasty,Monk Situo applied the technique in modeling a statue of Monk Jianzhen(an eminent Chinese monk of the Tang Dynasty who traveled to Japan in 753 to preach Buddhism),which is now being kept in Japan as a national treasure.

当然,不是所有的专有名词都需要采用文内解释。当过多的解释会影响读者的阅读兴趣,而删减又不会造成理解问题时,译者也可采取删除作为权宜之计。比如下句中出现的诗句:“殷商时代,视玉可通灵,佩玉可为人消灾化难。‘言念君子,温其如玉’,《诗经》中将有德之人喻为玉。这正是人们喜爱如玉青瓷的历史情结。”译者将诗经一句简译为:In The Book of Songs,the first poetry anthology of the country,jade is often compared to men of virtue.诗句虽删除,但对重要的《诗经》一书进行了解释,且基本没有造成文化信息的流失。如此,源语文化和语言的特征得以保留,同时又起到了文化交流的作用。

因此,通过综合运用上述各种翻译方法,可最大程度地保留中国非遗文化特色,虽“存异”,但仍可为国外受众所理解,达到文化交流、发展与传承的目的,创造出不同的文化表现形式,从而实现文化的多样性发展。

四、结语

中国文化在走向世界的进程中,因为有利玛窦、理雅各、卫礼贤、庞德、赛珍珠等精通汉语的外国传教士和学者,还有辜鸿铭、林语堂、许渊冲等大家,中国文化中的精髓和精神才得以通过翻译在西方社会传播,儒家思想的传播和传承尤其该归功于这些译者,他们的翻译工作促进了文化的多样性发展。同样,在当今非遗译者的共同努力下,非遗的影响力也正日益增强,相信会有更多持他种语言的非遗爱好者来中国学习昆曲、古琴、书法、剪纸,了解中国的民俗风情,并衍生出新的文化和艺术形式。

目前,中国的一些出版社和媒体正在成功地走出去,完成在国外的本土化(比如外文局的各类杂志),或与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出版社合作,由操译入语语言的编辑负责审校关于中国的英文图书。据悉,浙江人民出版社有限公司也正与美国一家出版社合作出版一套英文版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丛书》,包括江南丝竹、客家山歌、泉州提线木偶戏、湖笔、宜兴紫砂工艺等40几项非遗。这将大大加快中国非遗的走出去步伐,也有助于提高非遗译介的质量。同时,非遗的译介也可突破传统的出版行业,充分利用各种媒体进行对外传播,如双语专题片、电影、电视、戏剧、文化表演等。丰富的传播形式辅之以高质量的译文,中国的非遗译介定可取得更理想的传播效果,文化的多样性也可得到进一步的保护。

[1]刘和林.中译外与文化多样性构建[J].中国科技翻译,2012(2):45-48.

[2]许钧.文化多样性与翻译的使命[J].中国翻译,2005(1):41-44.

[3]刘魁立.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共享性本真性与人类文化多样性发展[J].山东社会科学,2010(3):24-27.

[4]张健.英语新闻业务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0:363-452.

[5]陈芳蓉.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英译的难点与对策[J].中国科技翻译,2011(2):41-44.

[6]袁晓宁.论外宣英译策略的二元共存[J].中国翻译,2013(1):93-97.

[7]Bielsa E,Bassnett S.Translation in Global News[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11:vi.

[8]黄友义.坚持“外宣三贴近”原则,处理好外宣翻译中的难点问题[J].中国翻译,2004(6):27-28.

[9]吴克炎.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翻译与读者认同[J].漳州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2):133-138.

[10]程建中.湖笔制作技艺[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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