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正传》中英语篇衔接手段与翻译策略

2013-08-15 00:49
关键词:阿甘正传阿甘珍妮

李 昕

(西安外国语大学 商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5)

责任编辑 强 琛 E-mail:qiangchen42@163.com

语言学界对于语篇衔接理论做出突出贡献的,当数英国语言学家Halliday 和Hasan。他们多年来潜心研究衔接概念、理论定位、范围及其在语言系统和语篇连贯中的地位。1976年,他们合著的《英语中的衔接》促进了衔接理论的广泛应用。Halliday和Hasan将英语的衔接手段归纳为五种:照应、替代、省略、连接及词汇衔接。词汇衔接手段又分为两类:复现关系和同现关系。复现关系指词汇手段的再现,包括原词复现、同义词近义词复现、上下义词复现、概括词复现。衔接是将语篇不同部分联系在一起的语法、词汇和其他手段的统称。从语篇生成的过程来看,衔接是组句成篇的必不可少的条件,如同建筑物的钢筋接头,将整个结构牢固地联系在一起。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语篇衔接手段,因此汉英两种语言在语篇衔接手段的使用上有所偏重。汉语主要用意合法,意义上的衔接不一定要依赖连接词语,而句子内部以及上下文之间多靠语义来连贯。在结构形式上,汉语语篇多采用句内与句间的直接组合,形式上缺乏显性的衔接手段,但通过逻辑推理或直觉判断,语义是连贯的,所以,我们可以说,汉语是由高语境的语篇构成的。现代英语语句的衔接多用形合法,英语语篇结构形式多为句与句的有序排列,形式上照应指称,衔接严谨,环环相扣,语义上脉络明晰,一意贯串直到篇末。由于人们思维模式的不同,造成了英汉在衔接手段运用上的差异,而这一点意味着我们在双语互译时,须进行相应的策略转化,才能使译文尽量符合译入语读者的思维方式和行文习惯。

一、《阿甘正传》中英语篇衔接手段

一个成功的译者,要想通顺地表达源语语篇的思想内容,就应当巧妙运用符合译入语特点的衔接手段来组织译入语语篇,再现原文的意境和风貌。衔接理论认为,语篇的衔接主要包括两大类,即语法衔接和词汇衔接。《阿甘正传》的中英语篇在表达其中心思想方面也运用了特定的语法衔接手段和词汇衔接手段。

例如,阿甘在上学的第一天就和珍妮认识了,并成了好朋友,那是在校车上,从那之后他们便寸步不离。原文语句是:“From that day on,we were always together,Jenny and me were like peas and carrots.”译文为:“从那天起我们总在一起,珍妮和我就像秤不离砣。”可以看出,译文运用了词汇衔接手段。如果直译为“从那天起我们总在一起,我和珍妮就像豌豆和胡萝卜”,让人难以理解。相较而言,在翻译的过程中形象地用汉语中的文化意象代替英语中的文化意象,会使译文更加生动,更好地承接上文。“peas and carrots”是美国俚语,表示的是“寸步不离”的意思,但是在中国人看来,豌豆和胡萝卜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事物,在汉语的语境中是不能表达“寸步不离”的意思的。如果想表达这个意思,又想用两个实物来说明,我们就会用“秤”与“砣”这两个汉语文化中的意象来替代“豌豆”和“胡萝卜”。这也就是替代法在不改变原文意思的情况下的最好应用[1]。

翻译是一件十分复杂的事,它不仅仅是不同语言之间的相互转换,翻译工作者还需要对原文进行全面的解读、审慎的分析、细致的处理、冷静的评估,而这一切都依托于长久的实践累积和扎实的中英文功底。[2](P89~90)例 如,“For some reason,I fit in the army like one of the round pegs”,如直译成“医院里的人说我像下了水的鸭子”的话,读者会有很多疑惑,为后文的理解造成了障碍。与“下水的鸭子”相比,大多数人更愿意接受“如鱼得水”的文化意象。

二、《阿甘正传》中的翻译策略

(一)缩减法在翻译中的运用

翻译的最终目的决定着翻译策略,在翻译的时候,为了达到最佳效果,翻译工作者应该充分理解原文想表达的意思,紧紧抓住原文的中心思想,根据不同读者的不同需要,选择适合原文和读者的需要的策略,对原文进行修改和删减。而在翻译那些文化差异很大而且难以翻译的文章时,选择合适的翻译策略和方法就显得尤为重要了。缩减并不是简单地删减语句,而是在保留原文精髓要旨的情况下对原文进行浓缩修改,即翻译者在删除信息前要对读者的认知能力有所判断,在读者的认知能力范围内可以删除原文中那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从而突出原文的精髓,而对那些认知能力较差的读者则要突显相关性更强的信息。如,“Everyday we’d take a walk,and I’d jabber on like a monkey in a tree.”语句中单词jabber的中文意思是“急促而含混不清地说”,经常用来形容猴子。中国读者很难理解为什么这个词会在文章中出现。对于中国读者的英文水平来说,对这个词的理解是有难度的。在阅读全文之后再来理解,它的实质意思就是,阿甘每次和珍妮散步的时候,都表现得像树上的猴子一样,都有说不完的话,而且语速很快。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阿甘是非常喜欢和珍妮在一起的[3]。我们在翻译的时候,要突出强调语篇的概念,从语篇的宏观制约性、语篇内部的衔接性、语篇的充分语境和信息性入手,从上而下,从整体到细节,有的放矢地去完成语篇的整体建构,那么翻译任务也许会有完全不同的产出效果。

(二)文化因素的翻译

文化因素的翻译是否恰当会影响读者对原文含义的理解。阿甘一家住的房子被阿甘改成了旅馆,为过路人提供吃饭和住宿的地方。阿甘对过路人的形容:“folks living out of their suitcases and hat cases,and sample cases”,表面上的意思是“总是带着行李箱的人或者提着行李箱过日子的人”,但是一些俚语的意思并不能正确地表达作品本身的意思,除了联系上下文之外,其实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来理解这些文化词。译文是要给读者看的,所以翻译应以读者和读者所处的文化为中心,使文本在翻译前和翻译后是动态对等的。比如,我们可以在翻译的时候运用阻断式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所谓阻断式就是恢复文字本来的意思,阻断习惯用法和俚语的影响。在美国俚语中“living out of hat cases and sample cases”是指经常出差的人。如果把这个意象放到整个语篇中去,意思是没有错,但却不是作者原本想表达的意思。“经常有人进出自己的家门,这些人都是销售帽子和推销商品的。”这样翻译会更加生动,更符合故事情节的发展[4]。

(三)不同民族用词的翻译

不同的民族有着不同的情绪,一件作品是不可以多民族情绪进行概括和诠释的。翻译工作者可以对社会背景和文化环境进行了解,但是他们非常清楚他们不可能完全掌控读者的情绪。所以在翻译的过程中阿甘被理解成了各种身份,读者们也就会看到不一样的阿甘。例如:“communist”可以翻译成“共产党员”、“共产主义者”和“巴黎公社社员”等不同意思。因此,我们在翻译的时候,一定要了解原文的内容及其所处的时代背景。阿甘在原文中是一个军人形象,所以我们不能用“傻”与“不傻”来判断他所做的事情,也不能用“服从”与“不服从”来断言涉及国家政治的行为。翻译要有理有据,不能随意更改。比如:“Pray with me.Dear God,make me a bird so I can fly far,far away from here.”这个句子是包含着深刻意义的,其中不乏“训诫、教义、神灵”等方面的语言文化,但是在中国文化背景下,又显得格外的陌生。

[1]周黎阳.英汉词汇衔接与翻译研究综述[J].群文天地,2013(1).

[2]田传茂,杨先明.汉英翻译策略[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3]朱潇潇.中英语篇衔接手段差异研究[J].黑河学刊,2010(2).

[4]张美芳,黄国文.语篇语言学与翻译研究[J].中国翻译,2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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