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苯教祭祀者“莱坞”的经书内涵及其文化特征

2014-03-03 03:10阿旺嘉措
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4年1期
关键词:苯教经书山神

阿旺嘉措

(兰州大学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 甘肃兰州 730020)

白龙江发源于甘川交接的郎木寺,其上游的迭部县、若尔盖县、舟曲县在历史上建有众多苯教寺院,后来由于改宗[1]和合并,苯教寺院锐减。民主改革前,白龙江上游的迭部县有十三座苯教寺院,现在开放的有五座[2];舟曲县一座。四川省的若尔盖有五座,九寨沟县有五座。白龙江流域有很多信仰苯教的民众,这里有被称为原始苯教活化石的“莱坞”。莱坞是民间苯教祭祀者,主要职能是上敬神灵,下伏鬼怪,主要从事祭祀山神和龙神、祈福消灾的宗教活动。“莱坞(levu)”一词有“小神”的意思,苯教祭祀者自认为是小神,标榜其具有神的力量。莱坞分为司巴莱坞和贡布莱坞,也有贡孜莱坞、阿尼莱坞。其经书内容丰富,形式各异,是研究司巴苯教的主要资料。民间苯教经文名目繁多,内容大体可以归纳为祭神、解秽、招魂、卦书、伏魔降鬼、禳解、招福类等七个部分。

一、民间苯教祭祀者莱坞的经书概述

莱坞的经书没有统一的称呼,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表述。在迭部电尕一带,把莱坞的经典称之为“安易(brngan yig)”。“安易”是祭祀山神文献的总称,“安”在藏文中有贿赂的意思,是给山神上供祭品使其高兴,从而达到保佑自己或部落的目的。“安易”内容包括祭祀山神、水神、战神、护神等,具体形式有煨桑等各种宗教仪式。虽然祭祀山神类的经文在莱坞的经书中占了很大的比重,但“安易”是莱坞经书中的部分内容,这样的表述不能涵盖莱坞的全部经书。在迭部尖尼一带把莱坞的经书称为“章甘(drang rgan)”,“章甘”也是莱坞的经文,该经文在民间应用十分广泛。“章甘”是主持真理的意思,是调解山神矛盾的中间人,司巴三大证人[3]之一。在迭部达拉一带莱坞的经书也被称为“莱坞波第”,“波第”是经函的意思,莱坞做法事时身背一个大部头经文,故得此名。在若尔盖县包座一带称之为“莱坞易盖”,或简称为“莱易”,意思为莱坞的经文。各地对莱坞经书的称呼都不一样,但都大同小异。

包座地区莱坞的经书比较规范,其经书主要分为四卷,即罗曾经、夏子玛经(zhag gcig ma)、解秽经(sel)、夏当经(bya rdang)。[4]

(一)罗曾经

罗曾类包括皈依经等内容,这本书目前还没找到。罗曾可能是藏语的“blo vdzin”,意为背诵,因为在莱坞经中相当一部分内容是需要默诵的,所以这部分内容显得比较神秘。在民间有这样的说法,要想听“莱坞”的经文,“除非拿来一碟蚊子的脑浆,拿一枝用蚯蚓骨头做成的手杖,才可以告诉你莱易的内容”。这部分的内容主要包括皈依文、司巴苯教的特殊护法奔热、贡孜等的启请文。

(二)夏子玛经

夏子玛(zhag gcig ma)在藏文中的意思就是一夜能够诵完的经文。在笔者调查的范围里,没有找到完整的夏子玛经文,在沃座塘找到一本残卷,共有十六篇经文,其目录为:招福食子、供奉甘露玉药喜庆、司巴因苯威猛神灵之城堡、水神抛食子仪轨、供奉水神经、供奉西宫神经、土地神祭文、山神祭文、色多、回遮祸乱九头黑鸟、回遮祸乱九头黑人、唐多回遮灾难经、回遮各处灾难经、仪轨基础经、招福、回遮灾难经。民间苯教祭祀常用的仪轨经文均包括在内。

(三)解秽经

解秽经是除去污垢的经文,解秽类经文共有二十篇,里面主要包括十二种仪轨。经文的目录为:解秽所缘经、解秽经、点灯经、英祝(青龙)仔索、嘉米消障经、花猴经、阿吾雅阿经、消除六十寿障经、消除亲友仇杀污垢经、消除亲友通婚污垢经、解秽经、白石经、花儿和祈愿经、素食祈愿和祭坛经、萨嘎祭拜经、解秽煨桑、吉祥经、谷夺经、箭赞、解秽明灯。解秽经中主要包括莱坞最常用的四种仪轨:即亲友间仇杀带来的秽气用“麦垛”消除,亲友间结婚带来的秽气用“那垛”消除,双胞胎带来秽气用“菜垛”消除,孕妇失去丈夫的用“牟垛”来清除秽气。另外,在迭部一带,所有仪轨的基础称之为“塞卡加巴(gsas mkhar rgyag pa)”,有修筑神堡之意,所有的仪轨一般都有这种仪式,但两地垛术的内容基本一致。

(四)夏当经

夏当类共有24种经文,是祭祀山神类经文。夏当是指祭祀山神时用草做成鹏鸟的形象献给山神,鹏鸟是山神之鸟,代表男性。在迭部民间有个习俗,每当祭祀山神时,用草编一个鹏鸟,称之为“夏当”,用来祭拜山神。夏当类经书的目录为:迎请夏当经、夏当祭坛经、夏当神石经、夏当立柱经、夏当坚郭经、迎请威力之王奔日经、奔日修持和迎请经、大威力奔日祭祀经文、万冒玛嘉奔日祭供经、夏当大典、夏当仔索经、旁熬经、明灯经、护门经、夏当煨桑经、夏当祭供经、消敌祭羊经、夏当火烧木人经、赛若草形经、莱坞克敌经、夏当护城经、灌顶和赛桌经、夏当开门经、夏当放开经。有关夏当的部分仪式已经失传,在白龙江上游几乎无人能完整主持这种仪轨。

迭部地区的莱坞经典,明显没有包座地区的规范,内容也杂乱无章,但有很多经文在其他地方找不到,如《章甘经》、《蝙蝠经》等。在甘肃宕昌县出土的苯教文献也属于这类经文,都处在白龙江水系范围内。这些文献大体分为祭神、解秽、卦书、招魂、伏魔降鬼、禳解、招福七大部分。除上述经文外,莱坞还有一个口述的经文叫《司巴托亦》[5],是在葬礼上由莱坞或当地的老人唱诵,其内容分三个部分,即广部、中部、略部。共有三大章九小章二十七节,里面采取自问自答的形式,内容涉及到宇宙的起源、人神鬼的出现以及迭部各地地名的由来等。

另外,在莱坞的经文里面有雍仲苯教类经文。在莱坞的经书中除了苯教经文以外,基本没有发现其他教派的经文。雍仲苯教经文《如意宝经》、《宝贝光焰经》、《断恶趣门经》被莱坞收藏并念诵。包座地区的莱坞每年念诵一百遍《断恶趣门经》,此规定是象珠南卡坚赞制定。还有莱坞经文中的《广水神经》、《广山神经》、《广土地神经》、《广空间神经》被收入苯教《大藏经》。

二、莱坞经书的改写情况

莱坞的经文属于原始苯教的经典,主要讲祭神伏鬼,故在经文中有很多与血祭相关的内容,雍仲苯教是高度佛教化了的宗教,其首要戒律是不杀生,所以莱坞的经文常被雍仲苯教看不起,并发生篡改的现象。历史上苯教高僧屡次改写民间苯教经文,原本具有原始苯教特点的经文,如血祭等文献全部清除,同时增加了很多雍仲苯教的内容。在包座地区,象珠南卡坚赞数次勒令莱坞放弃血祭等陋习,并写了一篇《禁止血祭之言雷电之轮》,表示其决心;他还让莱坞每年念诵一百遍《断恶趣门经》。在迭部尼傲地区,苯教高僧次成南达把莱坞经典中与血祭相关的经文改写。莱坞的四部经文由近代苯教高僧雍仲尼玛改写成两卷经文,但此经流传不多,在调查中没有找到该版本。迭部的苯教高僧旦增南达篡改了本地的莱坞经文,把有关血祭的经文全部清理出去。近代包座达金寺的丹增旺嘉活佛,以莱坞的经书中诅咒达金寺为由,集中了上下包座的莱坞经书进行焚烧,故包座地区的莱坞经书保留不多。

三、莱坞经书的内容

从内容来看,这些司巴苯教文献的内容丰富,流传年代久远,几乎涉及到苯教文化的方方面面,对研究苯教文化意义重大。莱坞的经文虽然种类繁多,但我们通过科学分类进行研究,大体上可以分为祭神、解秽、招魂、卦书、伏魔降鬼、禳解、招福等七个部分。

(一)祭神类

这类经书在民间很普遍,数量多而杂。祭神类经书主要包括祭拜年(山神)、鲁(水神)、萨达(土地神)、夺神(空间神)。其中祭祀山神类的经文名目繁多,长短不一,文献数量众多。祭神类文献又分为祭祀山神、水神、土地神、空间神类;以及祭祀战神类、完玛类、禳解类经文。祭神类文献内容涉及到犯事、祭祀、招抚、慰问、求情、托付等。祭神类文献在日常宗教生活中应用广泛,很多人对当地山神和部落山神的祭文倒背如流。祭祀山神的仪式融入民俗中,如藏区的“插箭节”等。

(二)解秽类

藏族人认为在民间若碰到肮脏的东西,自己的身心就会受到污染。这里肮脏主要指亲戚间的仇杀行为,或者遇到双胞胎、亲戚间通婚等,你的身心就会受污染,就要举行宗教仪轨来清除这种秽气。这类经文包括在苯教九乘的郎辛乘的黑水解秽门中,该门分为四种,在《无垢光荣经》中:黑水解秽门分为司巴芒青解秽典、头噶神典、战神完玛英雄典、司巴人类起源典四个部分。司巴芒青解秽典又分为四个上解秽经、四个中解秽经、四个下解秽经共十二个。

(三)招魂类

民间苯教徒认为,人的生命由拉(bla)、宇(yid)、散(sems)三者组成,拉若被其它的鬼怪拐走,就需举行招魂仪式把魂请回来,这种仪式在民间很普遍。经文中认为若有人精神恍惚,常梦裸体行走等,就说明这个人魂不附体,就要举行招魂仪式。在当许噶塘蚌巴奇塔中出土的苯教文献中,就有苯教徒招魂的记载。招魂是按照一定的程序进行;首先通过打卦来断定你的“拉”是否离开了你,其次进行仪轨“呼唤”魂回归,最后,使魂附体,通过一些征兆看魂是否已经附体。招魂的规模有大有小:今有为整个部落招魂的,为寺院招魂的,也有为单个家庭中的某个成员招魂的。招魂的经书在苯教大藏经中有几部,民间主要有拉布(bla vbod)、拉鲁(bla bslu)、招魂黑白天绳经(bla bslu dmu dak dkar nak)、司巴白羊招魂经(srid ba phyvu gyang dkar)等。

(四)卦书类

占卜在藏族的社会生活里应用十分广泛,人们往往通过占卜来解决问题。在家人生病或进行宗教仪轨等都要占卜,按其结果行事。在藏族地区流行的占卜术有几百种,长的如绳卜,通过绳上打结来预示未来,此卦象共有一千多种不同的形式。短的如格萨尔跑卜,这是一个很短的卜法,占卜的人在马上边跑边打卦。相传格萨尔征战时,没有时间占卜,便在马上占卜决定事情。夏辛乘的占卜术主要功能是通过占卜和历算判别病人得病的原因。占卜术分为三百六十种之多,又总结为四种:即圆光卜、梦卜、绳卜、扎拉预测卜等四种。

(五)招福类

在民间迎娶媳妇,做牛羊买卖,或重大的节庆日都要举行招福仪式。福在藏语中叫“央”,如若“央”离开某家,这个家庭就会衰败。在苯教经文中有:“人需要‘夏’,畜需要‘央’。”“央能召之即来,来了能安之。”所以要招福,留住福气,即使离开,也要招回来。招福类的经文主要有:招福经(gyang vbod)、扎西(bkra shis)、《广福经》(gyang vbum)等。

(六)禳解类经文

民间苯教的大部分经文都与禳解有关,故仪式类的文献占多数。司巴苯教是一种巫术性质的宗教,认为人生病的原因不外乎两种情况,通过占卜来判断,病因为遭到鬼神的报复或得病。鬼神的报复需要通过宗教仪轨来解决,得病就得求医。这里首先要弄清楚一个苯教的专用名词“朵(gtod)”,与我们平时所说的“垛”是有区别的,“朵”指空间的神;而“垛”是指仪轨。苯教经典中认为“朵”存在和统治着我们生活的世界,有时我们的行为在有意无意间冒犯这些神灵,使这些“朵类”愤怒,然后进行报复,降灾于我们。如果人群或是家庭、单个的人遭到“朵类”的危害,其运气和“旺唐”变弱、相克、衰败,对其直接危害。要使这些相克的变为相生、衰败变为发展、解除咒语,就要进行“垛法”解除这些危害。

(七)伏魔降鬼类经文

藏族先民认为人类的生存受到妖魔鬼怪的侵害,消除这些灾难需要进行宗教仪轨。伏魔降鬼类经文主要有:回遮祸乱九头黑鸟、回遮祸乱九头黑人、唐多回遮灾难经、回遮各处灾难经等。

四、莱坞经书的特点

莱坞经文是藏族传统的长条经,且都是手抄本。经文的封面都有各色图像和经文的标题,其中以大鹏鸟的图案居多。经文的书写格式:封面一般有图案和标题,图案多为彩图,中间写有经文的标题;经文的开头一般介绍经文的名称,多半都以“今天世间之空”来开头;接着是经文的内容,最后有吉祥祝福的词语。手抄本应用的都是藏文草体中的“朱擦体”,字体大方,书写流畅。一般苯教经文很少有正楷字,经文均由草体书写,这种草体的写法相传源自达斯的奔易文,然后发展到象雄的玛易文,最后演变为现在的草体。

第一,经文出现的年代不详,一般都为明清以来的经书,新抄写的经文很少,这也说明莱坞的传承出现断层现象。经文的结尾没有作者的相关记载,有时偶尔留下抄经者的名字。但从其内容上看,与敦煌文献和奔巴其塔所藏文献的内容有相似性,且有很多古藏文词汇;从经文内容看,明显具有原始宗教的特性。经典中掺杂了各地的方言,尤其是迭部地区的苯教经书掺杂了迭部的方言,若尔盖县包座地区的经书掺杂了当地的方言。如:木在藏文中正确表述是shing,但在经书中写成sheng。所以,我们研究该地区的苯教经文时最好对当地的方言有一定了解,这样解读经文的效率就更高。

第二,民间苯教祭祀者莱坞的文化水平较低,经文在抄写过程中逐步方言化,故错别字频现。就白龙江地区而言,越往上游,经文的规范率就越高,受到佛教及雍仲苯教的影响也越明显。越往下游,经文的规范率越低,错别字出现频繁,夹杂着方言,故解读文献越发困难,但受到佛教及雍仲苯教的影响也相对较少,是研究司巴苯教的宝贵资料。

第三,在民间苯教经典中有很多古藏文词汇,如:myi/myed/vtshos/等。从这些特点可以看出,该经文出现的时间应该很早。而且有些经文的内容与敦煌写本相似,很多词汇出现在敦煌文献中,如:myi lha,mu sman,sku bla等等。用数字来代替文字,用数字来表示相同数字和同音的字,这种特殊表示法常见于各种古藏文写本,还有特殊符号的表示法等。缩写字具有古代藏文的书写特点。初学苯教经文者最头痛的问题便是缩写字,有二字缩写、三字缩写、多字缩写等多种写法。这样书写既能够方便省时,又能节省纸张。

五、民间苯教经书的影响及文化意义

苯教文化是藏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从苯教的发展历程来看,可分为前期的司巴苯教和后期的雍仲苯教两个阶段。关于司巴苯教,人们对它的了解很少,国内外的苯教研究者所掌握的司巴苯教的材料非常有限。因此,研究民间苯教祭祀者“莱坞”及其经书显得很重要,对于认识和理解藏族原始民间文化增添了全新的视角和内容。

民间的苯教经书内容包罗万象,几乎囊括了苯教文化的方方面面。同时,这些文献流传年代久远,属于前期司巴苯教的经文,与后期出现的雍仲苯教经文有着明显的区别。研究民间苯教其实在寻找苯教的“根”,而苯教的“根”都保存在民间。这些被称为司巴苯教的经文,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

民间苯教对藏族的民俗文化影响极大,与藏族的物质民俗、精神民俗有着密切的关系。在藏族丰富的文化现象中,宗教和民俗占有重要的地位。苯教对白龙江上游藏族民俗文化的影响极大,其具体表现在民间谚语、常用藏语词汇、民间歌曲等精神层面和物质层面的各种民俗里。在白龙江上游的民俗事象中包含着宗教的内容,有些宗教仪轨和节日表现为民俗。我们可以说支配藏族人的理想与生活的是苯教,佛教的影响仅仅在伦理层面,民俗与宗教互为表里,甚至难以区分。

研究莱坞对认识藏族的基础文化有直接意义,对研究藏彝走廊的宗教也有借鉴价值。莱坞是白龙江上游民间苯教仪轨的主持者,也是苯教文化的传承者。他们是普通的劳动者,又是人与神的媒介,他们被称为是原始苯教的“活化石”,是苯教文化的载体,其行为与意识渗透在藏族社会生产、传统习俗和道德观念中。莱坞起着传承原始苯教文化的作用,不研究莱坞也就不能完整地了解苯教乃至藏族文化。民间苯教文化的研究对认识和理解藏族原始民间文化,提供了新的视角,增添了新的内容。佛教化苯教的研究目前遇到瓶颈,已经很难有实质性的突破,所以选择民间苯教为突破口来研究苯教,是未来藏学研究的发展趋势。开展对这一领域的研究,对研究藏族民间宗教文化有着重要意义。

余论

目前,作为民间苯教传承人的莱坞已经所剩无几,且老龄化严重,这种传承断层已经很难恢复。在信仰苯教的地区,存有大量的苯教经文,有的仪轨已经失传,没人会做,如夏当(bya rdang)、章甘、蝙蝠经等。尤其是无人传承这种古老的宗教仪式,以仪式为载体的古老文化随时都有消亡的危险。经书的流失严重,因为从事民间苯教仪轨的苯波在逐年减少,很多经书被卖掉或丢失,这些经书也很难恢复。民间苯教没有宗教市场,藏传佛教的强势传播使原本濒临消亡的民间苯教更加岌岌可危。

在研究过程中,将民间苯教放在藏区社会结构变迁及文化网络中考察,来探讨民间苯教祭祀者莱坞的文化活动,对经书等重要问题进行研究,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就是在追寻藏族文化的根底。因此,系统开展民间苯教的研究,对抢救和保护人类文化,继承和发展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

注释

[1]历史上在甘南迭部和卓尼地区,统治者先后多次改宗苯教寺院,据《安多政教史》记载:“卓尼土司罗桑东珠和德堂堪布仓央巴却乐把五座苯教寺院改宗为黄教寺。”

[2]现在开放的七座寺院是迭部县五座:拉路寺、乍日寺、桑周寺、恰日寺、纳告寺。

[3]三大证人是调解山神的证人章甘、人神的媒介蝙蝠、白猴。

[4]根据若尔盖县包座地区的莱坞旺除的录音记录整理。

[5]《司巴托易》也称之为“当波其”,是苯教“芒”的民间版本。该经共分三大章:即广部、中部、略部。

[1]洛桑·灵智多杰.甘肃青海四川民间苯教古藏文苯教文献[M].兰州:甘肃文化出版社,2012.

[2]洲塔,洛桑·灵智多杰.宕昌民间苯教古藏文苯教文献[M].兰州:甘肃文化出版社,2011.

[3]格勒.藏族苯教的起源问题探讨[M].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08.

[4]章杰增巴.赛米(藏文)[M].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1991.

[5]无垢光荣经(藏文)[M].拉萨:西藏藏文古籍出版社,2000.

[6]南喀诺布.古代象雄与吐蕃史[M].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1996.

[7]国外藏学研究译文集(第四辑)[G].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1988.

[8]王尧.法藏敦煌藏文文献解题目录[M].北京:民族出版社,1999.

[9]巴卧·祖拉成瓦.贤者喜宴(藏文)[M].北京:民族出版社,1986.

[10]智贡巴·贡却乎丹巴饶布杰.安多政教史(藏文)[M].兰州:甘肃民族出版社,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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