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唐书·太宗本纪 (下)》疑义考辨

2014-04-17 06:48史荣华,古敏
嘉兴学院学报 2014年2期
关键词:大将军贞观

(浙江警察学院学报编辑部,浙江杭州310053)

对 《旧唐书·太宗本纪》下卷中存在的疑义,包括夺字、形误、音误、漏句、衍文等予以考辨,并提出了22处质疑及修正意见。

《旧唐书》;《太宗本纪》;疑义;考辨

《旧唐书·太宗本纪》(以下简称《旧纪》)下卷从贞观四年(630)始,至贞观二十三年(649)五月唐太宗李世民卒于含风殿止。其间19年正是唐太宗登上帝位后,广开言路,虚心纳谏,宽刑省赋,休养生息,使社会出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国泰民安的局面,即所谓的贞观之治。这也是我国历史上治国平天下的典范。治理虽然典范,但在所记载的史籍 《旧唐书·太宗本纪》下卷中却存在不少可商榷之处,笔者在此提出22条疑义进行讨论,并就教于专家学者。

(贞观四年)八月丙午,诏三品已上服紫,五品已上服绯,六品七品以绿,八品九品以青。[1]40

按:“五品已上”,《御览》卷六八九作 “四品已上”,《册府》卷六〇作 “四品已下”。《唐会要》卷三一作 “四品、五品已上”,即 “贞观四年八月十四日,诏曰:‘冠冕制度,以备令文,寻常服饰,未为差等。’于是三品已上服紫,四品、五品已上服绯,六品、七品以绿,八品、九品以青。”[2]663《全唐文》卷九七一、《通典》卷六一同。唐代官分九品,《旧纪》唯独没有 “四品”服色。故当以《唐会要》为是,《旧纪》“五品”前夺 “四品”二字。《御览》“四品”下夺 “五品”二字。

(贞观四年十一月)戊寅,制决罪人不得鞭背,以明堂孔穴针灸之所。[1]40

按:“以明堂孔穴针灸之所”于文义不明,似未完。《唐会要·君上慎恤》记:“伏睹太宗因阅《明堂孔穴图》,见五脏之系,咸附于背,乃制决罪人不得鞭背。且人之有生,系于脏腑,针灸失所,尚致夭伤,鞭扑苟施,能无枉横?”[2]843《全唐文》卷七二同。《册府元龟·帝王部·仁慈》:“制决罪人不得鞭背。初帝以暇日遍览群书,因读 《明堂孔穴》云:‘针灸失所,皆有损害。’”[3]453《御览》卷六四九略同。综上,对 《旧纪》试作调整、补充,即 “戊寅,制决罪人不得鞭背,以 《明堂孔穴》,人五脏之系,咸附于背,针灸失所,皆有损害”。

是岁,党项羌前后内属者三十万口。[1]42

按:“党项羌”,《御览》卷一〇九作 “党项诸羌”,《新纪》亦记:“是岁,诸羌内属者三十万人。”[4]33疑 《旧纪》夺一 “诸”字。党项羌属我国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以姓氏作为部落名称,有黑党项、雪山党项等,其中以拓跋氏最为强盛。元稹 《唐故使持节万州诸军事万州刺史赐绯鱼袋刘君墓志铭》:“至所治,党项诸羌来会聚,君告以忠信廉俭,皆出涕,无敢违告者。”[4]3924李德裕 《条疏太原以北边备事宜状》:“宣谕生熟退浑及党项诸部落等。”[4]4269可资佐证。又,据 “三十万口”,亦不当为一个部落。

(贞观八年正月)辛丑,右屯卫大将军张士贵讨东、西五洞反獠,平之。[1]43

按:“东、西五洞”,《册府》卷三五八、九八五均作 “东、西王洞”,《资治通鉴·唐纪一〇》亦记:“辛丑,行军总管张士贵讨东、西王洞反獠,平之。”[5]1301胡注:“东、西王洞獠,盖在龚州界。”疑 “五”当是 “王”之形近误。

夫生者天地之大德,寿者修短之一期。生有七尺之形,寿以百龄为限,含灵禀气,莫不同焉,皆得之于自然,不可以分外企也。是以 《礼记》云……末代已来,明辟盖寡,靡不矜黄屋之尊,虑白驹之过,并多拘忌,有慕遐年。谓云车易乘,羲轮可驻,异轨同趣,其蔽甚矣。有隋之季,海内横流,豺狼肆暴,吞噬黔首。朕投袂发愤,情深拯溺,扶翼义师,济斯涂炭。……今预为此制,务从俭约,于九嵕之山,足容棺而已。……汉氏使将相陪陵,又给以东园秘器,笃终之义,恩意深厚,古人岂异我哉!自今已后,功臣密戚及德业佐时者,如有薨亡,宜赐茔地一所,及以秘器,使窀穸之时,丧事无阙。所司依此营备,称朕意焉。”[1]47

按:此是唐太宗的 《九嵕山卜陵诏》,对照 《全唐文》卷五收录的同篇诏书可知,《旧纪》为全载。故 “不可以分外企也”下当脱落 “虽回天转日之力,尽妙穷神之智,生必有终,皆不能免”[6]40一句,《唐大诏令集》卷七六同。又,“有慕遐年”之 “有”当作 “希”,“有”当是 “希”之形近误。“希慕”,仰慕;羡慕也。《后汉纪·孝顺皇帝本纪下》:“(马寔)昼诵经书,夜习弓兵,希慕名流,交结豪杰。”《红楼梦》第七九回:“虽是世交,不过是他祖父当日希慕宁荣之势。”

又,“吞噬黔首”下,据 《全唐文》卷五、《唐大诏令集》卷七六,脱落 “邑里凋残,鞠为丘墟”一句。“足容棺而已”之 “棺”前夺 “一”字。“古人岂异我哉”,因前后都是以四字为一句,故当从《全唐文》《唐大诏令集》,作 “古人之志,岂异我哉”。又,“及以秘器”当作 “给以秘器”。“及”当是 “给”之误。上有 “给以东园秘器”可为佐证。

二月乙卯,车驾还京。……闰二月庚辰朔,日有蚀之。[1]49

按:据本卷记载,凡闰月系前月,不再出现闰某月,故疑 “闰二月”之 “二”字衍。如本卷上文:“夏四月壬寅,康国献狮子。闰月丁卯,日有蚀之。”闰月,即闰四月。本卷下文:“冬十月己卯,诏以赠司空、河间元王孝恭,……闰月乙未,幸同州。”闰月,即闰十月。《新纪》亦记:“闰月庚辰朔,日有食之。”[4]38均可资佐证。

(贞观十三年)二月丙子,停世袭刺史。[1]50

按:“丙子”,《新纪》作 “庚子”,即 “二月庚子,停世封刺史。”[4]38《资治通鉴·唐纪一一》亦记:“(二月)庚子,诏停世封刺史。”[5]1310据陈垣《二十史朔闰表》,贞观十三年(639)二月甲戌朔,丙子为二月三日,庚子为二月二十七日。疑 “丙子”当是 “庚子”之误。

(贞观十三年秋八月)庚辰,立右武候大将军、化州都督、怀化郡王李思摩为突厥可汗,率所部建牙于河北。[1]50

按:“右武候大将军”当作 “右武卫大将军”。见 《大唐故右武卫大将军赠兵部尚书谥曰顺李君墓志铭并序》:“公讳思摩,本姓阿史那氏,阴山人也。……贞观三年,匈奴尽灭,公因而入朝。皇上嘉其乃诚,赐姓李氏,封怀化郡王、右武卫大将军。”[7]38“右武候大将军”从隋代的左右武候府沿袭而来,掌宫禁、京城巡警,并充天子车驾前驱、后卫。唐龙朔二年 (662),改名左右金吾卫,各有大将军一人、将军二人。“右武卫大将军”从东汉末曹操置的武卫营沿袭而来,晋朝及南朝置有建武、奋武、武烈、武毅等将军。隋朝采诸武之名,置左右武卫府,唐光宅元年 (684),改为左右鹰扬卫,神龙元年 (705),又复为左右武卫。各置大将军一人,将军各二人,掌宫廷警卫之事。大朝会统帅其属下军兵为左右厢仪仗,立于左右骁卫队仗下。故 “右武候大将军”与 “右武卫大将军”是两个不同序列的官职、职掌也不尽相同。

李思摩终其一生没有担任过 “右武候大将军”,只是在 “(贞观)十八年,其种部协离,稍自归于河南胜州等界,公归罪于洛阳宫。从驾东行,在道蒙授右卫将军,仍领藩兵度辽。”[6]38但到了贞观二十年 (646),又因功 “蒙授右武卫大将军、检校屯兵事”。[6]38《册府元龟·总录部·立祠》:“唐李思摩为右武卫大将军,从征辽东,为流矢所中,未几卒。葬讫,仍立碑于化州。”[3]974李思摩卒于唐贞观二十一年 (647)三月十六日。《新书》卷二一五、《通鉴》卷一九三、《册府》卷九六四均作 “右武候大将军”,当从 《墓志铭》,作 “右武卫大将军”。

是岁,滁州言:“野蚕食槲叶,成茧大如柰,其色绿,凡六千五百七十石。”[1]51

按:“凡”下,《御览》卷一〇九有 “收”字,当为是。“柰”,为苹果之一种。茧只有收后才能计重。下文 “乙未,滁州野蚕成茧,凡收八千三百石”,可资佐证。

(贞观)十四年春正月庚子,初命有司读时令。甲寅,幸魏王泰宅。赦雍州及长安狱大辟罪已下。[1]51

按:“大辟罪”,即死罪。据 《旧书》记载,疑 “狱”为衍文。见本卷下文 “(贞观十四年)九月癸卯,曲赦西州大辟罪。”卷四: “四月丙午,曲赦桂、广、黔三都督府管内大辟罪已上 (疑当作‘下’)。”[1]86唐太宗 《玉华宫成曲赦宜君县诏》:“可曲赦宜君县官及百姓并督作官人丁匠等大辟罪已下,常赦所不免者,不在赦例。”[6]59曲赦,特赦也。赦罪的地点已很明确,“狱”字显然为蛇足。又,罗士琳等 《旧唐书校勘记》:“沈本无 ‘狱’字。”[8]512亦可佐证。

(贞观十四年)二月丁丑,幸国子学,亲释奠。[1]51

按:“亲释奠”,《册府》卷五〇作 “亲观释奠”。本书 《礼仪志四》亦记:“贞观十四年三 (当作‘二’)月丁丑,太宗幸国子学,亲观释奠。”[1]916于志宁 《大唐故太子右庶子银青光禄大夫国子祭酒上护军曲阜宪公孔公 (颖达)碑铭》:“(贞观)十四年车驾幸学,亲观释奠。”[6]880释奠,古代在学校设置酒食以奠祭先圣先师德一种典礼。太宗当是前往观释奠,故 “观”字不能少,当补。《通鉴》《新纪》均作 “观释奠”可证。

(贞观十五年十一月)癸酉,薛延陀以同罗、仆骨、回纥、靺鞨、霫之众度漠,屯于白道川。[1]53

按:“漠”,《通鉴》卷一九六作 “漠南”,当为是。《旧纪》夺一 “南”字。薛延陀为我国古代北方民族,最初受突厥统治。贞观三年 (679)酋长夷男被太宗册为可汗。随着东突厥灭亡,薛延陀遂占有东突厥漠北之地。故这次为南侵,“度漠南”寇大唐边境。《新纪》记:“十一月癸酉,薛延陀寇边。”[4]41

兵部尚书李勣为朔方行军总管,右卫大将军李大亮为灵州道行军总管,凉州都督李袭誉为凉州道行军总管,分道以御之。[1]53

按:“朔方”,《新纪》《通鉴》卷一九六、《册府》卷一二六均作 “朔州道”。据下文 “灵州道”“凉州道”说法,《旧纪》“朔方”当作 “朔州道”。本书 《李勣传》:“(贞观)十五年,征拜兵部尚书,未赴京,会薛延陀遣其子大度设帅骑八万南侵李思摩部落。命 (李)勣为朔州行军总管。”[1]2486可资佐证。

(贞观十六年)十二月癸卯,幸温汤。甲辰,狩于骊山,时阴寒晦冥,围兵断绝。上乘高望见之,欲舍其罚,恐亏军令,乃回辔入谷以避之。[1]54

按:《新纪》记:“十二月癸卯,幸温汤。甲辰,狩于骊山。乙巳,至自温汤。”[4]41“回辔入谷以避之”下,《册府》卷一一三、《通鉴》卷一九六均有 “乙巳,还宫”四字。据 《旧书》记载,皇上出宫入宫均记,如卷八:“十二月辛酉,幸温泉宫。乙丑,校猎渭滨。壬申,至自温泉宫。”[1]194卷九:“(开元二十八年)冬十月甲子,幸温泉宫。辛巳,至自温泉宫。”[1]213故疑 “回辔入谷以避之”下当有脱漏。

(贞观十七年)夏四月庚辰朔,皇太子有罪,废为庶人。[1]55

按:《新纪》记:“四月乙酋,废皇太子为庶人。”[4]42《册府》卷二五七略同。《资治通鉴·唐纪一三》:“贞观十七年夏四月庚辰朔,承基上变告太子谋反。……乙酉,诏废太子承乾为庶人。”[5]1320如此,疑 “皇太子有罪”前当有脱漏,然后才是 “乙酋,皇太子有罪,废为庶人”。

(贞观十九年)三月壬辰,上发定州,以司徒、太子太师兼检校侍中、赵国公长孙无忌,中书令岑文本、杨师道从。[1]57

按:“三月”下,《册府》卷一三三有 “丁丑,幸定州”。《资治通鉴·唐纪一三》亦记“三月,丁丑,车驾至定州。……壬辰,车驾发定州。”[5]1325据 《旧书》记载,皇上行幸当记。贞观十九年(645)二月,唐太宗出征高丽,即 “(贞观)十九年春二月庚戌,上亲统六军发洛阳”[1]57,下文有“夏四月癸卯,誓师于幽州城南,……五月丁丑,车驾渡辽。……六月丙辰,师至安市城”[1]57等详尽记载。贞观十九年三月己巳朔,丁丑为三月九日,壬辰为三月二十四日。故疑 “三月”下当脱漏 “丁丑,幸定州”,然后才是 “壬辰,上发定州”。

(贞观二十年)六月,遣兵部尚书、固安公崔敦礼,特进、英国公李勣击破薛延陀于郁督军山北,前后斩首五千余级,虏男女三万余人。[1]58-59

按:崔敦礼贞观二十年(646)为兵部尚书,并未封固安县公。见本书《崔敦礼传》:“(贞观)二十年,征为兵部尚书。”[1]2747于志宁 《太子少卿中书令开府仪同三司并州都督上柱国固安昭公崔敦礼碑》亦记:“(贞观)廿年授银青光禄大夫、守兵部尚书。”[6]885据两 《唐书》崔敦礼本传,崔敦礼为固安县公在永徽四年 (653)之后。见 《旧传》:“永徽四年,代高季辅为侍中,累封固安县公,仍修国史。”[1]2748《新传》:“永徽四年,拜侍中,监修国史。累封固安县公。”[4]4044故疑 《旧纪》“固安公”三字衍。《资治通鉴·唐纪一四》:“(贞观二十年六月)薛延陀余众西走,犹七万余口,共立眞珠可汗兄子咄摩支为伊特勿失可汗,归其故地。寻去可汗之号,遣使奉表,请居郁督军山之北;使兵部尚书崔敦礼就安集之。”[5]1330可资佐证。

(贞观二十一年)十二月戊寅,左骁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安西都护郭孝恪、司农卿杨弘礼为崑山道行军大总管,以伐龟兹。[1]60

按:“崑山道”,《新纪》《通鉴》卷一九八均作 “崑丘道”,当为是。又见 《大唐故右领军常乐府果毅执失府君墓志之铭》:“公从左卫大将军、行军总督、毕国公阿史那社尔平昆丘道,于时畅戎旃于绝域,驱征马于边庭。”[9]362-363疑 “山”为后世传刻者避孔圣人 “丘”讳而改。

(贞观二十二年正月)已亥,刑部侍郎崔仁师为中书侍郎,参知机务。戊戌,幸温汤。戊申,还宫。[1]60

按:贞观二十二年 (648)正月壬午朔,已亥为正月十九日,戊戌为正月十八日,戊申为正月二十八日,故 “戊戌,幸温汤”当置于 “已亥”前。《新纪》《通鉴》卷一九八正是 “戊戌”在前,“已亥”在后。

(贞观二十二年)四月甲寅,碛外蕃人争牧马出界,上亲临断决,然后咸服。[1]61

按:“牧马出界”于义不明,《册府》卷三七作 “牧马土界”,即 “二十二年四月,碛外蕃人争牧马土界,上亲临断决,然后咸服。黄门侍郎褚遂良进曰:‘昔虞芮争田去此三百里,陛下圣德广运,无远不臻。碛外诸夷来断境域,振古以来所未闻也。’”[3]412当以 《册府》为是。“土界”,即 “境域”也。“出”当是 “土”之形近误。本书 《李靖传》:“颉利乘千里马将走投吐谷浑,西道行军总管张宝相擒之以献。俄而突利可汗来奔,遂复定襄、常安之地,斥土界自阴山北至于大漠。”[1]2479可资佐证。

(贞观二十二年)十月癸亥,至自玉华宫。[1]61

按:“癸亥”,《新纪》《通鉴》卷一九九作 “癸丑”。贞观二十二年 (648)十月戊申朔,癸丑为十月六日,癸亥为十月十六日,相差十日。《新书》《通鉴》均较 《旧书》后出,故疑 “癸亥”当是 “癸丑”之误。

(贞观二十二年)闰月丁丑朔,崑山道总管阿史那社尔降处密、处月,破龟兹大拨等五十城,虏数万口,执龟兹王诃黎布失毕以归,龟兹平,西域震骇。[1]61-62

按:“崑山道”当作 “崑丘道”,考辨见前。又,“五十城”当作 “五大城”,“十”当是 “大”之形近误。见 《新唐书·西域传》:“(阿史那)社尔凡破五大城,男女数万,遣使者谕降小城七百余,西域震惧,西突厥、安两国归军饷焉。(阿史那)社尔立王弟叶护王其国,勒石纪功。”[4]6231又见 《册府元龟·外臣部·征讨第四》:“寻为龟兹人所执,以诣军前,后破其大城五,所虏男女数万口,(阿史那)社尔因立其王之弟叶护为王,勒石纪功而旋。”[3]11406《资治通鉴·唐纪一五》:“阿史那社尔前后破其大城五,遣左卫郎将权祗甫诣诸城,开示祸福,皆相帅请降,凡得七百余城,虏男女数万口。社尔乃召其父老,宣国威灵,谕以伐罪之意,立其王之弟叶护为主,龟兹人大喜。西域震骇,西突厥、于阗、安国争馈驼马军粮,社尔勒石纪功而还。”[5]1335

[1]刘昫.旧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2]王溥.唐会要[M].北京:中华书局,1955.

[3]王钦若,杨亿,孙奭,等.册府元龟[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6.

[4]欧阳修,宋祁,范镇,等.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5]司马光.资治通鉴[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1.

[6]董浩.全唐文[M].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2002.

[7]周绍良,赵超.唐代墓志汇编续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8]罗士琳,岑建功,刘文淇.旧唐书校勘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

[9]吴钢.全唐文补遗[M].西安:三秦出版社,2007.

(责任编辑 陈燎宏)

《旧唐书·太宗本纪 (下)》疑义考辨

史荣华,古 敏

Inspection and Discrimination of Doubts in the“Old Book of Tang·Second Part of Biography of Taizong”

Shi Ronghua,Gu Ming
(Editorial Department of Journal of Zhejiang Police College,Hangzhou,Zhejiang 310053)

This article inspects and discriminates the doubts in the“Old Book of Tang·Second Part of Biography of Taizong”,including misusing according to font and sound,omission of sentences,addition and omission of words and so on,and proposes 22 doubts and their amendments.

Old Book of Tang;Biography of Taizong;doubts;inspection and discrimination

K204.1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3079(2014)02-0099-05

10.3969 /i.issn.1671-3079.2014.02.018

2014-02-17

杭州市哲学规划课题(A12TD01)

史荣华(1957- ),女,山东临朐人,浙江警察学院学报编辑部副教授。

时间:2014-03-14 17:23 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33.1273.Z.20140314.1723.01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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