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全要素生产率测度值来浅谈电信业的混合制

2014-08-08 09:21刘劲松舒华英
移动通信 2014年7期
关键词:电信业管理效率所有制

刘劲松+舒华英

【摘要】传统面向公共服务的企业大多是公有所有制,但是否需要通过引入私有所有制来进一步提高生产率呢?通过Malmquist指数法,测算了2001—2010年我国电信业的全要素生产率,重点定量分析了其构成,基于这些数据,进一步分析了电信业的混合所有制改革将可能带来的影响,并尝试性地提出应谨慎试点、东部发达地区与其他地区各自分开、先行先试的具体操作思路。

【关键词】电信改革全要素生产率技术进步技术效率混合所有制

中图分类号:F621;C9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1010(2014)-07-0049-04

1 引言

十八届三中全会《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指出:“允许更多国有经济和其他所有制经济发展成为混合所有制经济。”从战略意义上讲,这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要求的现代企业制度奠定了体制基础,同时也可以淡化企业的所有制色彩,为各种所有制经济成分公平竞争和合作营造环境,有利于各种所有制资本取长补短、相互促进、共同发展,有利于各行各业进一步提高生产率,有利于各个行业打破所有制限制,获得持续增长、健康增长的源泉。但任何改革都不可能一帆风顺,不可能没有风险。所以从战术角度来看,学者和企业家都应该抱着负责任的态度,认真研究不同行业的特点,找到各自行业真正影响生产率提高的主要因素,从而针对性地制定行业政策,并在实施过程中,审慎慢行,先试点,再推广。

我国电信行业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进行了多次改革,取得了优异成绩:电信资费更加惠民,不断创新电信服务模式,电信用户数和业务收入获得双丰收;到2013年9月,固定电话数达到2.69亿户,移动电话数达到12.07亿户。总体上来说,近年来我国电信行业的生产率得到了巨大提高,然而我国电信业的生产效率究竟如何?电信业繁荣的背后是靠资本和人力巨大投入,还是靠技术进步?进一步说,反映经济增长源泉的全要素生产率(TFP)的增长情况及其构成情况是什么样的?如果未来引入私有所有制应该有哪些思考?这需要更多的研究和探讨。

目前,国外关于经济体制改革对电信业劳动生产率影响的文献有不少。Raghbendra和Sumit[1]、Wallsten[2]研究发现竞争和私有化显著提高了行业劳动生产率。Kwoka[3]分析了美英电信企业在进行拆分、私有化改革后,总体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其结论为美国AT&T公司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17%得益于拆分,英国电信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25%可以解释为由公司私有化带来的影响。Lam和Shiu[4]利用1980—2006年105个国家电信发展数据对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发现,存在竞争和民营化要比不存在的国家更能促进本行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然而,Sueyoshi[5]通过比较日本NTT在1985年实行私有化改革前后企业绩效的情况,实证研究了该改革造成的经济影响。该研究指出,NTT的公有/私有的混合所有制结构导致了NTT的管理无效率。

以上文献的研究结论并不统一,我国情况到底如何,需要更多的数据分析。有鉴于此,本文将利用非参数的Malmquist指数工具,对2001—2010年间中国电信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动进行测算,并在进一步分析其时序特征和区域特征的基础上,深入分析差异的演变规律和内在机制,为政策制定提供参照。

2基于Malmquist指数的全要素生产率

分析方法

(1)生产率与全要素生产率

1)生产率的概念

生产率主要用于表述各种生产要素的有效利用程度,一般是指要素资源(包括人力、物力、资本资源)的开发利用效率,即生产过程中投入要素转变为实际产出的效率。生产率按照测算方式的不同,可分为偏要素生产率、全要素生产率和总生产率。

2)全要素生产率

全要素生产率是指生产活动在一定时间内的全部要素效率。全要素生产率将影响生产率增长的影响因素扩展到了几乎所有投入要素中,将所有影响因素综合起来考虑,从而能更加全面衡量影响生产率增长的因素,找出生产率增长的根源,进一步促进生产率的提高。

(2)基于DEA的Malmquist指数模型

数据包络分析(DEA)是一种测算具有相同类型投入和产出的若干系统或部门相对效率的有效方法。

(3)数据说明

本文所使用的数据涵盖2001—2010年全国电信行业发展的平衡面板数据,所涉及的变量指标主要包括两大类,即电信产出指标、投入指标:

◆电信产出指标:本文选用电信业务总量以代表其经济效益;

◆电信投入指标:本文选用资本投入和劳动投入总额以代表全部要素投入。

3 中国电信业全要素生产率实证结果分析

以电信业务量为产出,对2001—2010年期间各省电信业的TFP逐年进行Malmquist指数测算,再汇总平均为全国值。结果如表1、表2所示:

表1中国电信业Malmquist生产率指数及其分解年份 电信业务量为产出

技术效率 技术进步 纯技术

效率 规模效率 全要素

生产率

2001—2002 1.1172 1.0691 1.1083 1.0084 1.1943

2002—2003 1.0641 0.9014 1.0623 1.0023 0.9592

2003—2004 0.9393 1.2134 0.9432 0.9953 1.1381

2004—2005 1.0474 1.0582 1.0363 1.0101 1.1083

2005—2006 0.9673 1.1363 0.9674 1 1.0982

2006—2007 1.0833 0.9932 1.0781 1.0053 1.0762

2007—2008 0.9472 1.1071 0.9543 0.9924 1.0482

2008—2009 1.0391 1.0133 1.0374 1.0023 1.0522

2009—2010 1.0151 1.1494 1 1.0153 1.1672

平均 1.0231 1.0672 1.0192 1.0033 1.0914

表2分区域的Malmquist生产率指数及其分解

区域 电信业务量为产出

技术效率 技术进步 纯技术效率 规模效率 全要素生产率

东部 1.0109 1.0963 1.0093 1.0022 1.1084

中部 1.0224 1.0641 1.0223 1 1.0884

西部 1.0322 1.0491 1.0254 1.0071 1.0832

从表1总体上可以看出,技术进步成为我国电信业TFP增长的主要源泉,技术效率促进同时,TFP也在增长,我国电信业发展整体表现出了规模经济的特征。

逐年分析可得,我国电信业的TFP、技术效率、技术进步在研究期内的变化呈现出较大差异,在不同的研究期内,其TFP增长的主要源泉也不一样。如2002—2003年,技术效率水平的提高是促进TFP增长的主要源泉,技术进步对TFP增长却有一定抑制作用;相比之下,在2003—2004年,技术进步反过来成为TFP增长的主要动力,但技术效率抑制了TFP的增长;在其他年份中,技术效率和技术进步都对TFP的增长起到促进作用。这些数据可以解释为技术进步使生产前沿面上移,而管理人员对先进技术把握不足使技术效率有所下降。从技术效率构成来看,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均与技术进步存在着明显的负相关关系,而纯技术效率与规模效率显著正相关。

endprint

从表2可以看出,中西部地区的电信业发展水平明显落后于东部地区,呈东部、中部、西部递减趋势,技术效率和技术进步同时对TFP的增长起到促进作用,但由技术进步的增长还是主要的源泉。进一步再分解技术效率,可知纯技术效率即管理水平的提升是主要动力,相比之下规模效率均处于非常小的增长中。东部、中部和西部在技术进步率方面明显呈递减趋势,这与现实是符合的,东部在传统的语音市场已经饱和,目前主要靠研发新业务来突破市场瓶颈,而中西部地区电信普及率及市场饱和度依次降低,目前仍处于快速跟进阶段。

技术进步的快慢会明显影响纯技术效率的提升速度,因为技术进步越快,其生产前沿面向外移动得越远,其新技术的掌握程度会不断降低。因此,纯技术效率增长率表现为东部低于中部,而中部低于西部。由于东部不断推出新业务,因此其以电信业务量即收入为产出的规模效率会不断增强,但仍小于电信普及率较低、处于跟进状态的西部地区,而中部地区则受电信普及率及新业务创新的影响,规模效率呈规模中性。因此,中部地区要在技术进步及提升纯技术效率的基础上,加大市场开拓力度,发挥市场的规模效率;东部要在加大新业务开发的基础上,不断提升纯技术效率,并注重市场开发力度,加大规模效率;西部地区则仍要在加大跟进东部先进技术的基础上,提升纯技术效率及规模效应,以保持TFP的可持续增长。

纯技术效率主要受技术前沿面、劳动力素质和使用工具的影响。数据显示,中西部地区的纯技术效率大于1,一方面可能由于技术进步较慢,前沿面移动较少,新技术可以迅速掌握;另一方面可能因为中西部地区电信业发展比较落后,电信普及率不高,而最近几年的规模迅速扩张高于东部地区,导致人才从东部向中西部地区转移,重新配置并优化了中西部地区的劳动力素质。而在电信运营商集团化管理的模式中,全部地区使用的工具基本由集团统一配置,各运营商及各省相差不大,因此,人力资本的迅速提升促进了纯技术效率即管理水平的提升。而东部地区电信普及率及劳动力素质均较高,且技术进步大于中西部地区,因此,在前沿面较大的移动过程中,新技术的掌握程度不容易有较大的跨越,使纯技术效率增长率有所下降。

4 结束语

(1)2001—2010年,我国电信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平均增长率为9.14%,这是由电信业技术进步和技术效率提高共同促进而产生。技术进步水平的平均增长率为6.72%,技术效率平均增长率为2.31%,其中规模效率的平均增长率为0.33%,纯技术效率的平均增长率为1.92%。数据显示,在电信业发展过程中,要兼顾技术引进创新和进行适当的管理创新及制度变革,以实现技术进步与技术效率的双增长。私有所有制的引入,除了要考虑新的公司治理结构下是否有利于引进或创新技术外,尤其要考虑对管理创新方面的影响,因为管理效率的低下将大大抵消其他增长因素带来的正增长。

现实中应该考虑如下问题:现有公有所有制的管理效率是否已经低下,是否已经制约了技术进步与规模效率带来的正增长影响?引入私有所有制进行体制创新,是否能够整体提高管理效率?或者从哪些方面制定政策来提高混合所有制的整体管理效率?笔者建议应进行小范围试点,并根据试点运行情况,制定切实可行的竞争规制和政策,同时制定能反映产业经济健康增长和管理效率提升的考核指标,以便引导整个混合所有制改革沿着整体利益最大化的方向发展。

(2)我国电信业TFP变动的构成存在明显的交替现象,即技术效率增长与技术进步水平提高的表现为明显的负相关,当技术进步水平提高时,技术效率水平就会相应下降,反之亦然。从而可以看出,新技术产生后,技术水平提高,随之而来就需要一段时间进行技术效率水平的提高,进行管理效率的提高,这呈现明显的阶段特性。可以给我们的启示是改革的步子要稳妥而且有节奏,混合所有制的改革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谨慎慢行,需要有地区先行先试。

(3)我国电信业生产力水平已从高速增长演进到平稳提升阶段,较明显表现为规模效率逐步放缓。也就是说,我国电信行业无论从技术水平还是规模上都达到了较高的高度,已经完全从粗放式的增长模式转变或正在转变成集约式的模式。单纯依靠资本等的大力投入,已经从规模效率上得不到明显作用,相反可能导致管理效率的下降,从而影响技术效率。由此可见,混合所有制的改革,如果单从资本要素投入角度来考虑,已经看不到由此产生的规模效率提高的红利,真正决定经济增长源泉的无疑是管理效率的提高和技术创新,由此可以推断出私有所有制的引入应该是有选择的,新的公司治理结构应该有利于管理效率提升和技术创新。在试点中,同时要考虑地区差异。

(4)东部地区电信业TFP的增长高于中、西部地区,且呈递减趋势,东部、中部和西部在技术进步率方面也明显呈递减趋势,而技术效率增长率则相反,呈递增趋势,规模效率均处于弱规模效率状态。引入混合所有制改革,应该分地区进行多个试点,东部等发达地区管理效率相对较高,规模已经很大,而中部地区相对还有空间,西部地区空间就更大。这种差异化的现实情况,就需要更符合地区经济运行特点的政策和不同的公司治理结构。

参考文献:

[1] Raghbendra Jha, Sumit Majumdar K. A matter of connections: OECD telecommunications sector productivity and the role of cellular technology diffusion[J]. Information Economics and Policy, 1999(11): 243-269.

[2] Wallsten, S J. An econometric analysis of telecom competition, privation, and regulation in Africa and Latin America[J]. The Journal of Industrial Economics, 2005(9): 1-19.

[3] Kwoka, J E. The Effect of Divestiture, Privatization and Competition on Productivity in US and UK Telecommunications[J]. Review of Industrial Organization, 1993(8): 49-61.

[4] Pun-Lee Lam, Alice Shiu. Economic growth, telecommunications development and productivity growth of the telecommunications sector: Evidence around the world[J]. Telecommunications Policy, 2010(34): 185-199.

[5] Sueyoshi T. Privatization of Nippon Telegraph and Telephone: Was it a good policy decision?[J]. European Journal of Operational Research, 1998(107): 45-61.★作者简介刘劲松:博士就读于北京邮电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主要研究方向为通信规制与政策、电信服务、知识经济与创新。舒华英:北京邮电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电信网络优化、CRM信息系统、系统集成和知识经济与创新。endprint

从表2可以看出,中西部地区的电信业发展水平明显落后于东部地区,呈东部、中部、西部递减趋势,技术效率和技术进步同时对TFP的增长起到促进作用,但由技术进步的增长还是主要的源泉。进一步再分解技术效率,可知纯技术效率即管理水平的提升是主要动力,相比之下规模效率均处于非常小的增长中。东部、中部和西部在技术进步率方面明显呈递减趋势,这与现实是符合的,东部在传统的语音市场已经饱和,目前主要靠研发新业务来突破市场瓶颈,而中西部地区电信普及率及市场饱和度依次降低,目前仍处于快速跟进阶段。

技术进步的快慢会明显影响纯技术效率的提升速度,因为技术进步越快,其生产前沿面向外移动得越远,其新技术的掌握程度会不断降低。因此,纯技术效率增长率表现为东部低于中部,而中部低于西部。由于东部不断推出新业务,因此其以电信业务量即收入为产出的规模效率会不断增强,但仍小于电信普及率较低、处于跟进状态的西部地区,而中部地区则受电信普及率及新业务创新的影响,规模效率呈规模中性。因此,中部地区要在技术进步及提升纯技术效率的基础上,加大市场开拓力度,发挥市场的规模效率;东部要在加大新业务开发的基础上,不断提升纯技术效率,并注重市场开发力度,加大规模效率;西部地区则仍要在加大跟进东部先进技术的基础上,提升纯技术效率及规模效应,以保持TFP的可持续增长。

纯技术效率主要受技术前沿面、劳动力素质和使用工具的影响。数据显示,中西部地区的纯技术效率大于1,一方面可能由于技术进步较慢,前沿面移动较少,新技术可以迅速掌握;另一方面可能因为中西部地区电信业发展比较落后,电信普及率不高,而最近几年的规模迅速扩张高于东部地区,导致人才从东部向中西部地区转移,重新配置并优化了中西部地区的劳动力素质。而在电信运营商集团化管理的模式中,全部地区使用的工具基本由集团统一配置,各运营商及各省相差不大,因此,人力资本的迅速提升促进了纯技术效率即管理水平的提升。而东部地区电信普及率及劳动力素质均较高,且技术进步大于中西部地区,因此,在前沿面较大的移动过程中,新技术的掌握程度不容易有较大的跨越,使纯技术效率增长率有所下降。

4 结束语

(1)2001—2010年,我国电信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平均增长率为9.14%,这是由电信业技术进步和技术效率提高共同促进而产生。技术进步水平的平均增长率为6.72%,技术效率平均增长率为2.31%,其中规模效率的平均增长率为0.33%,纯技术效率的平均增长率为1.92%。数据显示,在电信业发展过程中,要兼顾技术引进创新和进行适当的管理创新及制度变革,以实现技术进步与技术效率的双增长。私有所有制的引入,除了要考虑新的公司治理结构下是否有利于引进或创新技术外,尤其要考虑对管理创新方面的影响,因为管理效率的低下将大大抵消其他增长因素带来的正增长。

现实中应该考虑如下问题:现有公有所有制的管理效率是否已经低下,是否已经制约了技术进步与规模效率带来的正增长影响?引入私有所有制进行体制创新,是否能够整体提高管理效率?或者从哪些方面制定政策来提高混合所有制的整体管理效率?笔者建议应进行小范围试点,并根据试点运行情况,制定切实可行的竞争规制和政策,同时制定能反映产业经济健康增长和管理效率提升的考核指标,以便引导整个混合所有制改革沿着整体利益最大化的方向发展。

(2)我国电信业TFP变动的构成存在明显的交替现象,即技术效率增长与技术进步水平提高的表现为明显的负相关,当技术进步水平提高时,技术效率水平就会相应下降,反之亦然。从而可以看出,新技术产生后,技术水平提高,随之而来就需要一段时间进行技术效率水平的提高,进行管理效率的提高,这呈现明显的阶段特性。可以给我们的启示是改革的步子要稳妥而且有节奏,混合所有制的改革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谨慎慢行,需要有地区先行先试。

(3)我国电信业生产力水平已从高速增长演进到平稳提升阶段,较明显表现为规模效率逐步放缓。也就是说,我国电信行业无论从技术水平还是规模上都达到了较高的高度,已经完全从粗放式的增长模式转变或正在转变成集约式的模式。单纯依靠资本等的大力投入,已经从规模效率上得不到明显作用,相反可能导致管理效率的下降,从而影响技术效率。由此可见,混合所有制的改革,如果单从资本要素投入角度来考虑,已经看不到由此产生的规模效率提高的红利,真正决定经济增长源泉的无疑是管理效率的提高和技术创新,由此可以推断出私有所有制的引入应该是有选择的,新的公司治理结构应该有利于管理效率提升和技术创新。在试点中,同时要考虑地区差异。

(4)东部地区电信业TFP的增长高于中、西部地区,且呈递减趋势,东部、中部和西部在技术进步率方面也明显呈递减趋势,而技术效率增长率则相反,呈递增趋势,规模效率均处于弱规模效率状态。引入混合所有制改革,应该分地区进行多个试点,东部等发达地区管理效率相对较高,规模已经很大,而中部地区相对还有空间,西部地区空间就更大。这种差异化的现实情况,就需要更符合地区经济运行特点的政策和不同的公司治理结构。

参考文献:

[1] Raghbendra Jha, Sumit Majumdar K. A matter of connections: OECD telecommunications sector productivity and the role of cellular technology diffusion[J]. Information Economics and Policy, 1999(11): 243-269.

[2] Wallsten, S J. An econometric analysis of telecom competition, privation, and regulation in Africa and Latin America[J]. The Journal of Industrial Economics, 2005(9): 1-19.

[3] Kwoka, J E. The Effect of Divestiture, Privatization and Competition on Productivity in US and UK Telecommunications[J]. Review of Industrial Organization, 1993(8): 49-61.

[4] Pun-Lee Lam, Alice Shiu. Economic growth, telecommunications development and productivity growth of the telecommunications sector: Evidence around the world[J]. Telecommunications Policy, 2010(34): 185-199.

[5] Sueyoshi T. Privatization of Nippon Telegraph and Telephone: Was it a good policy decision?[J]. European Journal of Operational Research, 1998(107): 45-61.★作者简介刘劲松:博士就读于北京邮电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主要研究方向为通信规制与政策、电信服务、知识经济与创新。舒华英:北京邮电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电信网络优化、CRM信息系统、系统集成和知识经济与创新。endprint

从表2可以看出,中西部地区的电信业发展水平明显落后于东部地区,呈东部、中部、西部递减趋势,技术效率和技术进步同时对TFP的增长起到促进作用,但由技术进步的增长还是主要的源泉。进一步再分解技术效率,可知纯技术效率即管理水平的提升是主要动力,相比之下规模效率均处于非常小的增长中。东部、中部和西部在技术进步率方面明显呈递减趋势,这与现实是符合的,东部在传统的语音市场已经饱和,目前主要靠研发新业务来突破市场瓶颈,而中西部地区电信普及率及市场饱和度依次降低,目前仍处于快速跟进阶段。

技术进步的快慢会明显影响纯技术效率的提升速度,因为技术进步越快,其生产前沿面向外移动得越远,其新技术的掌握程度会不断降低。因此,纯技术效率增长率表现为东部低于中部,而中部低于西部。由于东部不断推出新业务,因此其以电信业务量即收入为产出的规模效率会不断增强,但仍小于电信普及率较低、处于跟进状态的西部地区,而中部地区则受电信普及率及新业务创新的影响,规模效率呈规模中性。因此,中部地区要在技术进步及提升纯技术效率的基础上,加大市场开拓力度,发挥市场的规模效率;东部要在加大新业务开发的基础上,不断提升纯技术效率,并注重市场开发力度,加大规模效率;西部地区则仍要在加大跟进东部先进技术的基础上,提升纯技术效率及规模效应,以保持TFP的可持续增长。

纯技术效率主要受技术前沿面、劳动力素质和使用工具的影响。数据显示,中西部地区的纯技术效率大于1,一方面可能由于技术进步较慢,前沿面移动较少,新技术可以迅速掌握;另一方面可能因为中西部地区电信业发展比较落后,电信普及率不高,而最近几年的规模迅速扩张高于东部地区,导致人才从东部向中西部地区转移,重新配置并优化了中西部地区的劳动力素质。而在电信运营商集团化管理的模式中,全部地区使用的工具基本由集团统一配置,各运营商及各省相差不大,因此,人力资本的迅速提升促进了纯技术效率即管理水平的提升。而东部地区电信普及率及劳动力素质均较高,且技术进步大于中西部地区,因此,在前沿面较大的移动过程中,新技术的掌握程度不容易有较大的跨越,使纯技术效率增长率有所下降。

4 结束语

(1)2001—2010年,我国电信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平均增长率为9.14%,这是由电信业技术进步和技术效率提高共同促进而产生。技术进步水平的平均增长率为6.72%,技术效率平均增长率为2.31%,其中规模效率的平均增长率为0.33%,纯技术效率的平均增长率为1.92%。数据显示,在电信业发展过程中,要兼顾技术引进创新和进行适当的管理创新及制度变革,以实现技术进步与技术效率的双增长。私有所有制的引入,除了要考虑新的公司治理结构下是否有利于引进或创新技术外,尤其要考虑对管理创新方面的影响,因为管理效率的低下将大大抵消其他增长因素带来的正增长。

现实中应该考虑如下问题:现有公有所有制的管理效率是否已经低下,是否已经制约了技术进步与规模效率带来的正增长影响?引入私有所有制进行体制创新,是否能够整体提高管理效率?或者从哪些方面制定政策来提高混合所有制的整体管理效率?笔者建议应进行小范围试点,并根据试点运行情况,制定切实可行的竞争规制和政策,同时制定能反映产业经济健康增长和管理效率提升的考核指标,以便引导整个混合所有制改革沿着整体利益最大化的方向发展。

(2)我国电信业TFP变动的构成存在明显的交替现象,即技术效率增长与技术进步水平提高的表现为明显的负相关,当技术进步水平提高时,技术效率水平就会相应下降,反之亦然。从而可以看出,新技术产生后,技术水平提高,随之而来就需要一段时间进行技术效率水平的提高,进行管理效率的提高,这呈现明显的阶段特性。可以给我们的启示是改革的步子要稳妥而且有节奏,混合所有制的改革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谨慎慢行,需要有地区先行先试。

(3)我国电信业生产力水平已从高速增长演进到平稳提升阶段,较明显表现为规模效率逐步放缓。也就是说,我国电信行业无论从技术水平还是规模上都达到了较高的高度,已经完全从粗放式的增长模式转变或正在转变成集约式的模式。单纯依靠资本等的大力投入,已经从规模效率上得不到明显作用,相反可能导致管理效率的下降,从而影响技术效率。由此可见,混合所有制的改革,如果单从资本要素投入角度来考虑,已经看不到由此产生的规模效率提高的红利,真正决定经济增长源泉的无疑是管理效率的提高和技术创新,由此可以推断出私有所有制的引入应该是有选择的,新的公司治理结构应该有利于管理效率提升和技术创新。在试点中,同时要考虑地区差异。

(4)东部地区电信业TFP的增长高于中、西部地区,且呈递减趋势,东部、中部和西部在技术进步率方面也明显呈递减趋势,而技术效率增长率则相反,呈递增趋势,规模效率均处于弱规模效率状态。引入混合所有制改革,应该分地区进行多个试点,东部等发达地区管理效率相对较高,规模已经很大,而中部地区相对还有空间,西部地区空间就更大。这种差异化的现实情况,就需要更符合地区经济运行特点的政策和不同的公司治理结构。

参考文献:

[1] Raghbendra Jha, Sumit Majumdar K. A matter of connections: OECD telecommunications sector productivity and the role of cellular technology diffusion[J]. Information Economics and Policy, 1999(11): 243-269.

[2] Wallsten, S J. An econometric analysis of telecom competition, privation, and regulation in Africa and Latin America[J]. The Journal of Industrial Economics, 2005(9): 1-19.

[3] Kwoka, J E. The Effect of Divestiture, Privatization and Competition on Productivity in US and UK Telecommunications[J]. Review of Industrial Organization, 1993(8): 49-61.

[4] Pun-Lee Lam, Alice Shiu. Economic growth, telecommunications development and productivity growth of the telecommunications sector: Evidence around the world[J]. Telecommunications Policy, 2010(34): 185-199.

[5] Sueyoshi T. Privatization of Nippon Telegraph and Telephone: Was it a good policy decision?[J]. European Journal of Operational Research, 1998(107): 45-61.★作者简介刘劲松:博士就读于北京邮电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主要研究方向为通信规制与政策、电信服务、知识经济与创新。舒华英:北京邮电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电信网络优化、CRM信息系统、系统集成和知识经济与创新。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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