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籽油与不同食用植物油营养品质的比较
——兼论油菜品质的遗传改良

2014-12-27 02:32熊秋芳张效明李兴华傅廷栋沈金雄
中国粮油学报 2014年6期
关键词:芥酸亚麻酸甾醇

熊秋芳 张效明 文 静 李兴华 傅廷栋 沈金雄

(华中农业大学国家油菜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农业部油菜遗传育种重点实验室1,武汉 430070)(甘肃省和政县农技推广中心2,临夏回族自治州 731200)

菜籽油与不同食用植物油营养品质的比较
——兼论油菜品质的遗传改良

熊秋芳1张效明2文 静1李兴华1傅廷栋1沈金雄1

(华中农业大学国家油菜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农业部油菜遗传育种重点实验室1,武汉 430070)(甘肃省和政县农技推广中心2,临夏回族自治州 731200)

从脂肪酸组成、植物甾醇、微量元素与维生素E等几个植物油营养品质方面比较了菜籽油与其他食用植物油的营养价值,结果显示,菜籽油中的饱和脂肪酸含量最低,且油酸含量较高,亚油酸、亚麻酸含量合理;胆固醇含量较低,对身体有益的菜籽甾醇、菜油甾醇和豆甾醇含量比其他食用植物油高;主要微量元素如铁、铜、锌等和维生素E含量较高且维生素E功能性成分比例适当。另外,菜籽油含有特有的天然抗氧化剂菜籽多酚;具有降低血液胆固醇及其有害组分且增加有益组分含量、降低血液纤维蛋白原的作用。分析了菜籽油存在的不足,提出了“四高三低二适中”的油菜品质改良目标及实现方法。

植物油 菜籽油 营养品质 遗传改良

随着人们生活质量的提高和对食品营养保健功能认识的加强,我国食用植物油的需求不断增加。据统计,自2006年我国食用植物油消费量首次超过2 300万t以来,消费量逐年上升,2012年年消费量达到3 083 万t,人均约23 kg/a,远超过世界卫生组织(WHO)推荐的25 g/d(9.125 kg/a)[1]。我国市场上常见的食用植物油有大豆油、菜籽油、花生油、玉米油、葵花籽油、棉籽油、茶籽油和橄榄油。棕榈油虽未作为单一油品直接上市,但调和油或油炸类食品中使用的多为这一油品。研究证明,人体饱和脂肪酸过剩和摄入过多的反式脂肪酸是导致癌症、心脑血管病等疾病的直接原因[2-5],近年来我国居民的心脑血管等疾病的患病率日益提高与油脂消费不合理有直接的关系[6]。数据表明,不同天然植物油不仅在其主要成分——脂肪酸组成上存在较大差别,而且在植物甾醇、微量元素、多酚、维生素等微量营养物质上也存在明显差异。本试验从植物油脂的脂肪酸组成、植物甾醇和微量元素含量等方面比较菜籽油与其他食用植物油的营养价值,并借助植物油的生理功能,提出油菜的品质遗传改良方向,以更好地满足广大人民对菜籽油的需求,从而推动我国油菜产业的快速健康发展。

1 食用植物油的组成成分及其作用

脂肪酸是油脂的主要成分,故油脂的优劣由脂肪酸决定,而油脂脂肪酸的好坏则主要取决于其碳氢链饱和与否。脂肪酸根据碳氢链饱和与不饱和分为3类:饱和脂肪酸(主要有豆蔻酸、月桂酸、棕榈酸、硬脂酸等)、单不饱和脂肪酸(油酸、芥酸等)和多不饱和脂肪酸(亚油酸、亚麻酸等)。不饱和脂肪酸根据碳链上氢原子的位置,又分为顺式脂肪酸(氢原子位于同侧)和反式脂肪酸(氢原子位于两侧)。通常,植物油脂中的不饱和脂肪酸为顺式,但其常温下难以长期保存,且高温下亦容易氧化变质,不但会降低油脂的营养价值,同时还会产生很多有害物质,所以通过氢化作用将液态的顺式不饱和脂肪酸转变成室温下更稳定的固态反式脂肪酸,例如人造黄油/人造奶油,就是利用这个过程以增加产品货架期,并稳定食品风味。反式脂肪酸升高人体血液低密度脂类胆固醇水平,而降低高密度脂类胆固醇水平,从而导致冠心病等[4]。不饱和脂肪酸熔点较低,容易被人体吸收,并且不易凝固或沉淀在血管壁上;而饱和脂肪酸熔点较高,易凝固在血管壁上,从而导致高血压和动脉粥样硬化,且饱和脂肪酸还导致血胆固醇浓度上升[7],主要原因是豆蔻酸(C12)、月桂酸(C14)和棕榈酸(C16)等具有升高血脂的作用[8-9]。研究还认为,食用油脂中饱和脂肪酸偏多还会降低精子质量,如数量和密度[10-12]。

油酸是人体最易消化吸收的脂肪酸。前人曾设定油酸(顺式)的作用为中性, 即不升高也不降低血胆固醇浓度[13]。芥酸因其碳链太长人体较难消化吸收。亚油酸(ω-6族)在人体内转化为花生四烯酸(半必需脂肪酸:婴幼儿必须提供,成年后可自身合成),进而合成前列腺素、血栓烷素、白细胞三烯等二十碳衍生物。研究还发现,亚油酸可以促进体内多余胆固醇转变为胆汁酸盐,阻止胆固醇在动脉壁沉积,具有降低血清胆固醇含量、防止动脉硬化的功能。因此,亚油酸是导致血胆固醇浓度下降的主要脂肪酸[14-15]。ω-3族的必需脂肪酸EPA(二十碳五烯酸,俗称血管清道夫)和DHA(二十二碳六烯酸,俗称脑黄金)在视网膜和大脑的结构膜中起重要作用[16-17]。α-亚麻酸是EPA和DHA的前体物质。Valsta等[18]研究结果证实,与葵花籽油相比,食用低芥酸菜籽油,人体血浆中DHA等含量维持在较高水平。因此,食物中只要α-亚麻酸供给充足,人体就可用其合成所需的ω-3系列脂肪酸。α-亚麻酸还有益于预防和治疗癌症、心脑血管病、糖尿病、老年痴呆症等疾病。人体一旦缺乏α-亚麻酸,就会引起人体脂质代谢紊乱,导致免疫力降低、疲劳、视力减退、动脉粥样硬化等症状的发生[16-17]。尤其是婴幼儿、青少年,如果缺乏α-亚麻酸,就会严重影响其智力和视力的发育,所以α-亚麻酸也被称为“聪明酸”。 SOSO百科与太平洋女性网时尚百科更是推荐孕妇以及青少年每日应补充至少1 300 mg α-亚麻酸,其结果是食用者及其小孩智力水平直接提高20%~30%[19-20]。WHO及发达国家曾立法规定每日必须补充1 300 mg亚麻酸[21]。日本的科学家调查全球320名各国科学院院士发现,这些院士血液中α-亚麻酸及其代谢物的含量比普通人高3倍以上[22]。我国甘肃会宁被认为是高考状元之乡,其主要原因也是因为当地以多含亚麻酸的亚麻籽油为主要食用油[22]。Attaman等[11]研究还证实食用油脂中ω-3脂肪酸有利于提高精子的质量和优质精子的数量。因此, 摄取合理的、足量的亚油酸和α-亚麻酸是必要的, 可有效地维持健康的体质。

2 植物油脂肪酸合理比例与不同植物油品的比较

从脂肪酸的作用看,植物油中饱和脂肪酸含量越高,营养价值越低;不饱和脂肪酸中油酸含量越高,且含有一定比例的亚油酸(ω-6族)与亚麻酸(ω-3族),营养价值越高。世界卫生组织(WHO)与联合国粮农组织(FAO)曾建议食用油中饱和脂肪酸:单不饱和脂肪酸:多不饱和脂肪酸=1∶1∶1[13],从近年来的研究结果来看[7, 10-12],这种模式对食用植物油来说不甚合理。关于不饱和脂肪酸,哈佛大学医学院专家认为人体内ω-6与ω-3的最佳比例为1∶1,世界卫生组织推荐标准为ω-6∶ω-3应小于6∶1,中国营养学会编撰的《中国居民膳食营养素参考摄入量Chinese DRIs》按年龄段给出了适合国人的平衡建议,即2岁以下和60岁以上是4∶1,其他年龄是4~6∶1[13]。综上,研究认为,按植物油脂日消费量25 g与亚麻酸日摄取量1 300 mg计算,在亚麻酸质量分数不低于5%的前提下,饱和脂肪酸含量越低、油酸含量越高、且ω-6与ω-3比例为1~4∶1的天然食用植物油品最具营养价值。

由表1可知,棕榈油饱和脂肪酸含量最高,且亚麻酸含量极少,所以其营养品质甚至比猪油还差,是最不利于健康的食用植物油。花生油、玉米油、芝麻油、棉籽油、葵花籽油等虽然亚油酸含量较高,但亚麻酸含量极少,不能协调地满足人体需要的各种脂肪酸。橄榄油、茶籽油尽管油酸含量极高,亦含有一定量的亚油酸,但缺乏人体必需的亚麻酸,所以这2种油只能算是最易消化的植物油,不能算是最具营养价值或最健康的植物油。亚麻籽油的亚麻酸含量过高,油酸含量过低,显然脂肪酸组成亦不理想,需要通过调和进行改造。高芥酸菜籽油因芥酸含量极高,其脂肪酸结构必须改良。与花生油、玉米油、大豆油、橄榄油、茶籽油、葵花籽油等相比,低芥酸菜籽油的饱和脂肪酸含量最低,油酸质量分数达60%以上,且含有合理的亚油酸和亚麻酸,因而低芥酸菜籽油被称为“最健康的食用植物油”。大豆油亚麻酸含量合适,且亚油酸与亚麻酸比例亦较为合理,但油酸含量太低,且饱和脂肪酸含量较高,因此其营养品质稍差于低芥酸菜籽油。

表1 不同食用油的脂肪酸组成/%

注:根据加拿大Pos Pilot Plant Corporation, Saskatoon 1994的资料并作了补充、修改。

3 菜籽油与食用植物油植物甾醇营养价值比较

植物甾醇是以环戊烷全氢菲为骨架(又称甾核)的一类物质,是植物中的一种活性成分,对人体非常有益,具有降低胆固醇、降低心脏病发生率、抗癌(如乳腺癌、结肠癌等)、类激素功能及其他(如抗炎作用、免疫调节、生长调节、抗病毒)等生理功能,被誉为“生命的钥匙”,广泛存在于植物中,在种子、植物油、蔬菜、水果中含量较多[23]。植物油及含油食品是植物甾醇的主要来源,其次是谷物、谷物制品及坚果,但不同植物种类其含量差别较大[24]。Pedersen等[25]在研究不同植物油脂的食用效果时发现,菜籽油之所以比橄榄油更有益于血液脂质构成和降低低密度脂蛋白,可能与菜籽油富含甾醇有关。目前在植物体中发现了40种较为主要的甾醇,最常见、含量最多的是β-谷甾醇、菜油甾醇、豆甾醇、菜油甾烷醇等[23, 26]。菜籽油与其他食用植物油植物甾醇含量见表2,可以看出,菜籽油中胆固醇较低,而对身体健康有益的菜籽甾醇、菜油甾醇和豆甾醇含量在食用植物油中最高。杨湄等[26]分析50个国家油菜区试新品系时发现,植物甾醇总含量在60.823~121.851 mg/kg,平均为87.982 mg/kg,含量超过100 mg/kg的品系约占22%。其中β-谷甾醇含量范围为31.493~68.916 mg/kg,平均45.854 mg/kg;菜油甾醇含量范围为17.887~51.580 mg/kg,平均29.917 mg/kg;菜籽甾醇含量范围为4.914~16.382 mg/kg,平均9.745 mg/kg;Δ5-燕麦甾醇含量范围为0~5.733 mg/kg,平均1.940 mg/kg;豆甾醇含量范围为0~1.762 mg/kg,平均0.631 mg/kg。这一结果证实不同品种植物甾醇含量存在很大差异,筛选、选育高植物甾醇含量的品种是可行的。

4 菜籽油与食用植物油微量元素及维生素E营养价值比较

目前被确定对人体有益,且必需摄取的微量元素有14种,包括铁、铜、锌、锰、磷等。当体内进行各种生理活动或者人们参加外界运动时,它们都起到了不同的作用,并且对维护人体的健康至关重要。另外矿物质如钠、钾、钙、镁也是人体所必需的,它们在人体的生理活动、新陈代谢中发挥不同的功能[27-28]。维生素是维持机体生命活动过程必不可少的一大类有机物质,在人体物质代谢中起重要作用。其中维生素E主要增强细胞的抗氧化作用,使多种不饱和脂肪酸免受氧化变质,促进蛋白膜结构和功能的完整性,预防肝、肌肉和其他组织的线粒体的多价不饱和脂肪酸、维生素A、β-胡萝卜素和许多酶系统的过氧化作用,提高多价不饱和脂肪酸和维生素A等的利用,从而促进生殖功能[29]。人体内长期缺乏微量元素等矿物质或者维生素,就有可能阻碍生长发育、导致生理功能紊乱、抵抗力和免疫力下降、引发多种疾病(如贫血、癌症)等。植物油中含有多种微量元素和丰富的维生素E。菜籽油与食用植物油中微量元素含量见表3。

表2 不同食用植物油的植物甾醇含量/mg/kg

注:数据来源Codex Committee on Fats and Oils (Codex Alimentarius Commission, 2001)。缺少亚麻籽油、茶籽油数据。

表3 不同食用植物油的微量元素及维生素E含量/mg/100 g

注:数据来源参考文献[30]。Tr表示含量极低;-表示未测定。

从表3可以看出,食用植物油中微量元素含量存在较大差异,菜籽油主要微量元素如铁、铜、锌、锰和维生素E含量较高,具有很好的营养价值。而维生素E中功能性成分主要是α-VE和δ-VE,前者的功效是维持生殖功能,抗不孕,后者的功效是抗氧化作用[31]。菜籽油2种成分含量相对均衡,而其他食用植物油脂这2种成分比例失调,个别油品甚至仅含有一种成分。因此,从微量元素及维生素E角度来讲,菜籽油的功能亦最为合理。杨湄等[26]分析表明,50份新近育成品系的维生素E总量与表中相当,而α-VE含量平均为18.542 mg/100 g,明显超过表3中列出的菜籽油α-VE含量,这可能与新品种改良有关。

5 菜籽油的其他作用

菜籽多酚是油菜籽独有的一类重要次级代谢产物,具有抗肿瘤、降血糖、抑菌、清除自由基等生物活性,是一种潜在的重要天然抗氧剂来源[26, 32-34]。油菜籽榨油后,多数菜籽多酚残留在饼粕中,而油脂中多酚含量因菜籽油提取工艺及菜籽油加工过程存在很大差别[32]。杨湄等[26]分析表明,50个油菜新品系的菜籽多酚总含量范围在8.02~61.90 mg/100 g之间,平均为40.17 mg/100 g。

类胡萝卜素是一类天然色素的总称,植物油脂中包括叶黄素(构成人眼视网膜黄斑区域的主要色素,可缓解视疲劳)和胡萝卜素(主要为β-胡萝卜素,即维生素A原,具有抗癌等活性)[35]。菜籽油中类胡萝卜素含量亦较高,其中尤以叶黄素含量最高,约占类胡萝卜素总量的45%,50个品系叶黄素含量范围为63.09~170.07 mg/kg,平均值85.40 mg/kg;β-胡萝卜素约占10%,50个品系含量范围为2.06~4.19 mg/kg,平均2.54 mg/kg[26, 36]。

研究证明,低芥酸油菜油食用者胆固醇总量较常规饮食者低15%~20%,且胆固醇中低密度脂蛋白(导致高血压与动脉粥状硬化主要成分)含量较多食用橄榄油或常规饮食者也低15%~20%[25, 37-38]。Seppänen-Laakso等[39]研究发现,每天用一汤匙菜籽油代替食用奶酪、黄油的脂肪量,6周后,42位血液中纤维蛋白原和胆固醇含量超标试验者的纤维蛋白原含量下降了1/3左右,而橄榄油却不具备降低人体纤维蛋白原的效果。纤维蛋白原是人体凝血系统的主要成分,同时也是一种急性反应蛋白,其高含量常与脑血栓、心肌梗死、糖尿病以及恶性肿瘤等相关。因此,研究者认为食用菜籽油有利于人体健康,并建议,为避免纤维蛋白原超标,老年人所摄入脂肪的1/4应该由菜籽油代替。但菜籽油中具体有效成分目前仍不清楚。

此外,榨油后的菜籽饼粕约含有45%粗蛋白,与大豆饼粕粗蛋白含量相当。菜籽饼粕传统的用途是作为肥料,在油菜品质实现“双低”化后,菜籽饼粕用作为家畜的饲料。最近,国外有学者提出可开发菜籽蛋白食品,但如何加工利用尚待研究。

6 菜籽油的不足

菜籽油的不足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是,由传统“双高”(高芥酸、高硫苷)油菜籽加工获得的食用菜籽油中芥酸含量很高(达40%~50%),且菜籽饼粕中硫苷含量也达到100~200 μmol/g。芥酸除了人体较难消化的问题外,早期的研究还发现,芥酸可导致老鼠等动物肾胆固醇增高[40];食用高芥酸的油脂,老鼠等动物心肌中脂肪积聚,最后出现心肌单核细胞浸润,导致心肌纤维化,心脏细胞线粒体呼吸能力降低,因而限制老鼠等动物的生长[41],但后续的研究发现这上述现象仅在老鼠等动物喂养初期出现,随着时间推移,上述症状得到缓解,且动物体内的芥酸被转化为油酸[41]。有研究认为芥酸对人体无毒[42],硫苷本身无毒,但在芥子酶作用下降解为硫氰与异硫氰酸酯、噁唑烷硫酮和腈类等毒素,引起动物甲状腺肿大,从而影响动物的生长。因甘蓝型油菜低硫资源BRONOWSKI(种子硫代葡萄糖苷含量只有普通品种的10%,即12 μmol/g)、低芥资源LIHO(芥酸质量分数低于0.5%)的发现,国外率先实现了油菜品质“双低”化(低芥酸、低硫苷)[43]。20世纪80年代以来,经过连续的优质育种攻关,我国也实现了油菜“双低”品质改良。目前,“双低”是我国油菜新品种审定的基本标准,即芥酸质量分数<1%,硫苷含量<30 μmol/g(饼),新审定的油菜品种芥酸质量分数多在1%以下,硫苷含量多在25 μmol/g(饼粕)以下,从根本上解决了芥酸、硫苷对人体和动物的不良影响[44]。

菜籽油的另一个问题是供应量。目前菜籽油虽然仍为我国第一大自产食用植物油品,但每年油菜籽产量约1 300万t,折合菜籽油约500万t,仅约占国内食用植物油消费总量的1/6[1, 44]。近十年来,尽管我国油菜籽单产有一定程度的提高,但由于劳动力缺乏和比较效益低下等原因导致油菜种植面积下滑,致使我国菜籽总产量变化不大。更重要的是,我国商品菜籽含油率偏低,仅约40%,与加拿大等国家相比,约低7.5%~12.5%[44]。

7 今后油菜品质改良方向

油菜品质育种的目标是在保证其营养价值的同时,增加其保健功能,使之成为“最健康”的食用油。低芥酸菜籽油虽具有脂肪酸组成较为合理、有益甾醇及微量元素含量较高、维生素E含量较高且维生素E功能性成分比例适当等诸多优点,但仍有一定改良空间,尤其是菜籽油供应量不足的问题,必须尽快得到解决。

在菜籽油脂肪酸组分方面,为防止亚麻酸贮藏过程或油炸中因氧化等造成酸败变质,考虑到种子发育过程中亚麻酸与叶绿体的密切关系,国外研究人员提出将菜籽油亚麻酸含量降低至3%以下[43, 45]。表1中低芥酸高油酸低亚麻酸菜籽油的脂肪酸组成即为当前国内外油菜品质改良的目标。我们认为菜籽油这一脂肪酸组成结构不甚合理。在日消费25 g植物油脂、1 300 mg亚麻酸的前提下,菜籽油的合理脂肪酸组成应为饱和脂肪酸5%左右(已有研究降低至3.4%[46]),油酸70%~80%,亚油酸10%~12%,亚麻酸6%~8%,芥酸0%~1%。

种子含油量方面,根据前人估计,油菜籽含油量最高可能达到甚至超过68%,而目前我国商品油菜籽含油量仅约为40%[44]。近年来,我国开展了油菜高含油量育种,新品种平均含油量提升较快,如2008至2012年国家油菜区域试验参试品种平均含油量比2008年前提高了近2个百分点,个别新品种含油量达到50.01%,许多单位育种材料含油量超过54%,陕西省杂交油菜中心部分种质材料含油量达到61.4%~61.7%,中国农业科学院油料作物研究所部分材料更是达到64.8%[44, 47-48]。

综上所述,今后油菜品质改良方向为:提高种子含油量和蛋白质含量,增加菜籽油植物甾醇、维生素E等微量营养物质含量,改进油脂脂肪酸组成,降低菜油、菜饼中的有害成份,逐步实现高油份(或高油份+高蛋白)、高油酸、高植物甾醇、高维生素E、中亚油酸、中亚麻酸、低芥酸、低饱和脂肪酸和低硫苷即“四高三低二适中”的品质改良目标。

需要说明的是,虽然油菜品质性状改良均可通过资源筛选和诱变再经过杂交、回交等常规育种技术实现,但诸如降低饱和脂肪酸含量、改变菜籽油脂肪酸组分等品质性状利用基因工程方法更容易实现[42, 47]。近几年来,在政府的大力支持与科技人员的共同努力下,我国油菜机械化和适宜机械化的品种选育、高含油量育种等均取得了不错的进展,相信不久的将来我国优质菜籽油的供应将会有明显的改善。

志谢:数据收集过程中,得到了中国农业科学院油料作物研究所杨湄副研究员、钮琰星博士、郑畅博士、郑明明博士的热情帮助,谨致谢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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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paration of Nutritional Values Between Rapeseed Oil and Several Other Edible Vegetable Oils——Discussion of Rapeseed Quality Genetic Improvement

Xiong Qiufang1Zhang Xiaoming2Wen Jing1Li Xinghua1Fu Tingdong1Shen Jinxiong1
(National Engineering Research Center of Rapeseed,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Key Laboratory of Rapeseed Genetic Improvement1, Wuhan 430070)(Hezheng County Agricultural Technology Extension Center2,Linxia Hui Autonomous Prefecture 731200)

Nutritional values between rapeseed oil and several other edible vegetable oils have been compared in terms of fatty acid composition and content of phytosterols, microelement and vitamin E.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rapeseed oil has the lowest content of saturated fatty acids, while a higher content of oleic acid, reasonable content of linoleic acid as well as linolenic acid and lower content of cholesterol. On the same condition, the content of the rapeseed sterol, campesterol and stigmasterol which are good for the health are higher than that of other edible vegetable oil. The content of major microelements as iron, copper, zinc, manganese, and vitamin E are also higher; the proportion of functional component of vitamin E is appropriate. In addition, rapeseed polyphenols, special natural antioxidant are found in rapeseed oil. Regular consumption of rapeseed oil will reduce the content of cholesterol as well as its harmful components and fibrinogen, but enhance the beneficial components of cholesterol in human blood. Finally, the shortcoming of rapeseed oil has been pointed out and the goal "Four high, three low and two reasonable" is proposed for rapeseed quality genetic improvement.

vegetable oil,rapeseed oil,nutritional quality,genetic improvement

S565.4

A

1003-0174(2014)06-0122-07

863计划(2011AA10A104),国家科技支撑计划(2011BA35B04),广东省教育部产学研结合项目(2009B090300187)

2013-07-08

熊秋芳,女,1967年出生,研究员,油菜科技管理及新品种试验示范、成果转化

沈金雄,男,1964年出生,教授,油菜遗传育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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