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融合与传统产业的创新发展及转型升级——对深圳雅昌文化集团发展经验的再思考

董建中

笔者曾就中国文化产业的明星企业——深圳雅昌文化集团，如何从一家普通小印刷厂成功实现转型升级发展的典型事例，撰文探讨了其转型升级的实现路径。[1]本文将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探讨其转型升级的实现方式。雅昌的发展历程表明，产业融合是雅昌成功实现转型升级的基本方式。这对我国传统产业实现转型升级具有普遍意义的，是可学习的重要经验。

一、产业融合有助于传统产业形成新的发展模式

众所周知，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就是要把传统产业创造价值的能力，从以往的低端水平提升到高端水平。这就需要传统产业的发展模式，也随之改变，要从“粗放型”转向集约型、知识型和创新型，形成由低端向高端升级的发展模式。深圳雅昌文化集团就是从产业融合开始，并通过产业融合实现了传统产业发展模式的转变。

（一）通过技术融合形成新的竞争模式

传统产业无论是生产设备与工艺，还是产品，经过长期发展都已相当成熟，形成了相对稳定的“传统范式”。在这种传统范式下，传统产业不仅在生产技术与效率上，都相对落后于现代新兴产业，而且其自身的技术能力，也难以突破传统的生产与经营范式。因此，传统产业的市场竞争力，通常都体现为“物美价廉”，而不是体现在新技术和新产品上。而“价廉”所形成的低价竞争，又往往会导致恶性竞争的价格战，不仅大大压缩了企业的利润空间，也难以保证“物美”。这也迫使传统产业的发展模式，要么追求“规模效益”，要么沦为“价廉物劣”，使传统产业的发展长期处于“粗放型”的低端水平。

面对传统产业发展的这种困境，深圳雅昌文化集团在创业之始，就从如何摆脱恶性竞争入手，尝试建立新的竞争模式。首先，要摆脱恶性竞争，就必须突破传统范式，形成新的竞争与发展能力。其次是确立专业化和高端化的发展方向，开拓高端产品市场，以产品质量为核心竞争力。再次是引入信息技术，实现传统印刷技术与最新技术的融合，创造性地改造和提升传统印刷技术。最后是以新技术为支撑，创造新产品，开辟新市场，突破印刷行业的传统范式，形成以新技术来带动的竞争与发展模式。

其中最为关键的举措，无疑是引入信息技术，实现新旧技术融合。通过技术融合，深圳雅昌文化集团不仅形成了新技术和新产品，具备了专业化和高端化的发展能力，同时也实现了传统产业竞争模式的转变，走出了传统产业的发展困境。这也充分说明，不同产业间的技术融合，特别是传统产业技术与现代信息技术的融合，既有助于促进传统产业的技术升级和产品升级，也有助于促进传统产业发展方式的转变。

（二）通过产品融合形成新的盈利模式

传统产业的根本问题是经济效益较低，其主要原因，一是产品陈旧且单一，二是产品附加值低，三是市场竞争激烈。为了增加盈利，传统产业通常都是在千方百计降低成本的基础上，努力增加销售量或者努力建立品牌。但是随着科技的发展，各种基于新技术的新兴产业不断涌现，大量具有替代性和高附加值的新产品，不仅挤占了传统产业的产品市场份额，也使得传统产业的盈利模式难以为继，进一步削弱了传统产业的盈利能力。要改变这种困境，唯有推出新产品，特别是高附加值的新产品，提升价值创造能力，改变以往的盈利模式，才是根本出路。

深圳雅昌文化集团能够成功走出这个困境，一是通过技术融合实现技术升级，推出了艺术书籍印刷产品，提高了产品附加值，进入了高端印刷市场。二是利用艺术书籍印刷与其他相关产品的关联性和兼容性，创造性地进行产品融合，不断推出系列化的各种高附加值新产品。例如，与创意设计产品融合，推出各种书籍艺术制作产品；与材料产品融合，推出各种书籍艺术装帧产品；与艺术品融合，推出各种高仿真艺术品和纸艺术品；与生活日用产品融合，推出各种瓷意、布意、木意等系列艺术衍生产品；与信息存储设备产品融合，推出各种艺术品数据服务产品，等等。

其中技术融合促进了雅昌的技术更新，提升了产品品质和企业的价值创造能力，为改变传统盈利模式奠定了基础，产品融合则在此基础上，实现了高附加值新产品的不断推出，不仅延伸了雅昌的产品链条，开辟了更多的新市场，也从根本上改变了传统产业的盈利模式，大大增强了企业创造经济效益的能力。

（三）通过产业融合形成新的增长模式

由于传统产业大多集中在各类制造和加工行业，因而在产业链条中，也都往往处于人力资本和知识构成相对较低的生产环节，不仅生产与经营能力单纯，价值创造能力低，而且生产与经营范式易于固化，缺乏向效益高端环节升级的内生能力。所以传统产业的增长，通常都是以扩大生产规模的方式来实现，结果是“大而不强”，生产水平和价值创造能力并没有得到真正提升。而要克服这个内在缺陷，就必须通过技术和产品升级，占据产业高端，提升企业的价值创造能力，形成内生的增长能力。

深圳雅昌文化集团运用产业融合的方式，一方面将印刷产业与信息产业融合，形成了从电子制版到数码印刷的新技术印刷能力，实现了从普通印刷向艺术书籍印刷的产品升级，塑造了企业在产业技术方面的领先地位；另一方面，通过与印刷产业链上下游高端产业的融合，推出了艺术书籍的产品设计与制作、雅昌艺术网、艺术数据服务和雅昌“艺＋”系列服务，以及数字出版、数字博物馆、数字展览、艺术书城、雅昌影艺与雅昌艺品等大量新产品，构成了全方位的高端新产品群，进一步形成了系统性的市场竞争优势，以及市场与消费的引领能力。通过产业融合，深圳雅昌文化集团不仅具备了内生增长能力，也形成了新的知识经济的增长模式。

从中我们可以看到，雅昌所开展的产业融合，都是具有关联性的价值高端产业或行业，尤其是知识含量高的新技术产业、创意产业或服务产业。只有这样，才能改造和提升传统产业的生产技术，更新传统产品，拓展产品链条，转变发展模式，增强发展能力。

二、产业融合有助于传统产业增强创新发展能力

产业融合容易发生在新技术产业与传统产业之间，能够为传统产业带来新技术和新的经营理念，有助于传统产业打破原有的生产与经营范式，促进技术创新、产品创新和经营创新的发生，不断产生新技术、新产品和新服务，形成企业创新发展的能力。

（一）促进生产技术创新

信息产业作为与传统产业具有广泛关联的高科技产业，其信息技术、数字技术和网络技术，不仅能为传统产业的工艺更新、质量提升和效率提高，提供新的技术手段，而且能优化传统产业的技术与知识构成，激发技术创新思维，提高技术创新能力。深圳雅昌文化集团就是融合了信息产业，将现代IT技术引入传统印刷行业后，完成了从印刷技术升级到技术创新的飞跃发展。

首先是IT技术的应用，推动雅昌从生产设备到生产工艺实现更新升级，从根本上改变了制版、印刷和质量控制的传统技术方式，不仅具有了艺术书籍的专业化印刷能力，使产品质量达到了世界顶级水平，而且还具备了诸如数码打样、远程校样、远程输出、CTP流程、数码印刷等技术能力。让雅昌在印刷技术水平上全面超越传统印刷行业，一跃成为传统产业里面的高新技术企业。

其次是雅昌基于数字技术，进一步创立了色彩流程优化管理技术以及印刷图文处理技术。不仅使色彩管理实现了数字化、流程化和标准化，也让印刷前的图文处理，可以采取不同的方式获取图像数据资料，通过色彩分析、输入、校正、输出、评价等工作流程，确保图像质量，高度还原作品细部特征。这些新技术也让雅昌公司，在2006年1月被全国印刷标准化技术委员会，授牌为“中国印刷标准化技术应用研究与推广基地”。

再次是随着雅昌数字化印刷技术的不断提升，针对市场上更高的消费需求，各种技术创新思维也愈发被激发出来，推动雅昌从新技术的应用，走向了自主技术创新。不仅取得了视觉设计、数码摄影、艺术微喷、高仿真复制等技术创新成果，而且还创新出雅奕、雅映等更高水平的印刷技术，进一步巩固了雅昌艺术书籍印刷的世界顶级水平。

（二）促进产品创新

凭借与信息产业融合而形成的IT印刷技术，深圳雅昌文化集团一方面具有了产品升级能力，使主营产品由普通印刷品跃升到艺术印刷品，实现了产品高端化的目标；另一方面也具有了与其他相关联的价值高端产业再融合的能力，并且在积极融合的过程中，随着相关高端产业或行业的内部化进程，逐渐形成各种融合产品特别是高端融合产品的创新能力，极大地促进了企业的产品创新能力与进程。

首先是与文化创意产业融合，引入印刷产业链上游的创意策划与设计环节，并使之与艺术品印刷业务深度融合在一起，内化为艺术书籍印刷的内部生产环节，形成了与印刷业务分工协作的艺术书籍创意制作生产系统。从而在生产中增添了创新元素，造就了产品融合创新的机会，有效地促进了产品创新。不仅相继推出了艺术书籍的品质策划、创意设计、艺术装帧、书籍制作、衍生艺品等新产品，也将原来单一的艺术书籍印刷，转变为艺术书籍的创意制作，大大增强了企业的价值创造能力。

其次是与服务产业融合，将产业链向下游服务业延伸，围绕艺术与服务的关联点，将艺术书籍品的生产与艺术市场服务深度融合，形成了分工内化的艺术市场专业服务体系，极大地促进了服务产品的创新，进一步延伸了产品链条。其中既有针对艺术机构和艺术家的“艺＋综合服务”，以及艺术品鉴证备案等全方位的服务产品，也有针对消费者和大众的艺术品市场资讯、质量评价和导购服务，以及“雅昌艺术空间”等系列服务产品。

再次是与计算机产业和互联网产业融合，创建各种高科技服务平台，促进了多种高科技服务产品的创新。例如，雅昌与全球顶级IT企业惠普公司合作，借助云计算等前沿科技手段，携手艺术家与艺术机构，共同创建了中国艺术品数据库，相继创新出艺术数据采集、数据编辑、数字全媒体应用等多项服务产品。另外在数据库的基础上，还借助互联网创建了全球最大最权威的中国艺术门户网站——雅昌艺术网，创新出艺术资讯服务、艺术品信息检索服务、艺术品市场监测服务、艺术品收藏与交易服务和艺术文化交流服务等服务产品。

（三）促进商业模式创新

通过与信息产业、互联网产业，特别是文化创意和服务产业的积极融合，深圳雅昌文化集团在生产上，不仅打破了传统范式，形成了数字化高科技印刷生产技术，提高了产业的技术构成，而且实现了产品高端化和产品链的延伸，提高了产品的价值构成。而后者所带来的产品属性的变化，以及由产品价值构成所决定的经济收益结构的变化，又进一步促进了雅昌商业模式的创新。

首先是与信息产业融合后，专门从事艺术书籍印刷与制作的产品市场定位，促使雅昌的生产经营、市场拓展和企业发展思路，超越了传统产业的资源导向型或规模导向型的思维模式，提出了“印刷＋IT技术”的商业模式。意在通过新技术和高端产品，来提高企业的市场竞争优势，形成以高科技、新技术、专业化为内在驱动力的发展战略。

其次是与文化创意产业融合，特别是与艺术行业融合后，随着一系列艺术书籍的创意设计和艺术制作等新产品的推出，由产品知识含量提高而带来的产品高附加值，又促使雅昌的经营与发展思路，更加重视企业价值创造能力的提升，并在全国首创了“印刷+IT技术+文化艺术”的商业模式。

再次是与服务产业融合后，各种艺术服务类新产品，对艺术书籍印刷与制作主业的巨大促进作用，又进一步促使雅昌深刻认识到，艺术书籍印刷与艺术服务有着相同的本质，即都是为艺术的发展服务。因此，雅昌又创造性地提出，印刷业是服务业的新理念，并把企业定位为艺术服务机构，立志为中国及世界艺术界提供全方位综合服务。从而促进雅昌的商业模式又增添了新内容，塑造了雅昌品牌的新内涵。

三、产业融合有助于传统产业实现产业转型升级

产业融合有助于新技术的应用和技术创新，不仅能带动传统产业的技术升级，也有助于传统产业实现产品高端化和产品创新，带动产业结构升级。在此基础上，新兴产业或高端产业与传统产业融合造成的边界模糊，也会改变传统产业的产业属性，使其转换为新兴产业或高端产业中，实现产业转型。深圳雅昌文化集团的发展经验，就充分验证了产业融合的重要作用。

（一）技术融合促进了专业化技术升级

技术融合有很多种方式，但发生在传统产业中，通常大多是以应用新技术的方式，表现为对旧技术的改造和升级过程。雅昌就是从应用信息技术开始，通过技术融合一步步实现了专业化技术升级。

首先是将现代IT信息技术引入传统的印刷行业，并通过信息技术的应用，将信息技术与传统印刷技术融合在一起。一方面促进了传统印刷技术、工艺和设备的改造与升级，提高了传统印刷的信息、知识和技术水平，实现了专业化和数字化的技术升级，一方面又促进了技术创新和产品创新，完成了从技术到产品的高端化进程，实现了对传统印刷的全面超越。

其次是通过建立数据处理中心，将数据运用技术融合到IT应用技术中，通过数据运用技术与信息应用技术的融合，促使生产与经营的信息化水平，从常规的应用层面上升到了数据应用层面，具备了数据采集、分析、处理等运用能力。由此，雅昌不仅建立起了更专业化、标准化的技术管理体系，而且也有能力提供更个性化、智慧化的新产品与服务，进一步增强了市场竞争力和创造价值的能力。

再次是通过与文化创意产业、服务产业、互联网产业的融合，又进一步促进了雅昌的生产技术能力，从单纯的印刷环节扩展到品质策划、创意设计和艺术装帧等高端环节，从单纯的印刷服务扩展到市场资讯服务、数据服务和艺＋综合服务等高端服务，从单纯的印刷技术扩展为艺术书籍印刷、制作与艺术服务等全产业链的系统技术体系。推动雅昌不仅实现了传统印刷技术的专业化技术升级，而且成为了全球印刷行业最现代化、专业化、标准化的高端印刷与服务企业。

（二）产品融合提升了价值创造能力

不同产业之间的产品融合，会形成新的产品，开辟出新的消费市场，尤其是高端与低端产业之间的产品融合，其形成的新产品还会提升低端产业的产品附加值。雅昌作为传统印刷行业的企业，就是通过与相关联的高端产业进行产品融合，逐步实现了企业价值创造能力的不断提升。

首先是通过与艺术行业的产品融合，从普通印刷转向艺术书籍印刷，形成了印刷产品与艺术产品相融合的高端印刷产品。既带动产品由原来的普通印刷产品，提升为新的艺术印刷产品，实现了产品升级，也增添了产品的知识与技术含量，提高了产品的附加值，实现了价值创造能力的提升。

其次是通过与文化创意产业的产品融合，将主营产品从单纯的艺术书籍印刷，提升为艺术书籍的印刷与创意制作，形成了印刷产品与文化创意产品相融合的、新的文化艺术创意产品。不仅让其印刷产品能够最完美地展现艺术之美，也让其印刷产品改变了产品属性，过渡上升为艺术创意产品，进一步提高了产品的附加值。

再次是通过与服务产业的产品融合，主营产品从艺术书籍的印刷制作，提升到综合性艺术服务，形成了艺术书籍印刷制作产品与服务产品相融合的、新的艺术服务产品。一方面在产品上实现了产业链的全覆盖，形成了引领市场的系统性竞争优势，一方面又全面提升了市场品牌的内涵与品质，更进一步提升了多元化的高端价值创造能力。

（三）产业融合推动了高端化产业转型

产业融合，不仅推动雅昌实现了技术升级、产品升级和商业模式升级，也推动雅昌的产业链逐渐向大数据信息产业、文化创意产业、艺术服务产业延伸，使产品与产业的属性也随之发生转变，并最终转型为上述高端产业或新兴产业，实现了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

首先是艺术品印刷的专业化发展方向，促进了印刷业务与文化艺术产业的融合，并进而推动雅昌的印刷产品，不仅成为印刷产业的高端产品，而且也成为文化艺术产品。这种产品属性的转变，再加之艺术书籍创意制作和艺术服务等文化产品的配套，最终推动雅昌从印刷行业转型升级为文化产业。

其次是信息技术的应用，促进了传统印刷技术与IT技术及互联网技术的融合，并进而推动雅昌的生产技术，不仅成为全球印刷行业的领先技术，而且催生了各种数据服务和互联网服务产品。而领先的高端技术和新技术产品的不断增多，又进一步推动雅昌从传统产业转型升级为高新技术产业。

再次是通过与文化创意产业，以及服务产业的融合，更进一步将产品链延伸到文化创意和艺术服务领域，不仅创新出更多的高端产品，而且从根本上改变了产品的产业属性，推动雅昌实现了向文化创意产业和艺术服务产业的转型升级。

四、政策建议

雅昌经验表明，产业融合是企业依靠自身发展，来实现转型升级的一种有效方式，尤其是适用于从事传统产业的中小企业。因此，要积极推动企业转型升级，政府还要在思路和方法上，重视运用和发挥产业融合的作用，积极创造有利于推动和深化产业融合的条件。

积极创造新技术应用融合的条件，特别是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应用与融合，以促进传统产业尽快提高信息化水平。政府一方面应积极推动城市信息化基础设施建设，努力提高城市信息化的基础能力和水平，一方面应针对传统产业，积极促进各种形式的信息技术、高新技术的应用与融合活动，支持各种新技术、新产品的推广和应用。

积极创造产业交叉融合的条件，特别是新兴产业、高端产业与传统产业之间的交叉融合的条件，以促进传统产业尽快实现转型升级。政府应积极支持新兴产业和现代服务业，在发展中注意融合传统产业，带动传统产业进行技术、产品和经营创新，以促进传统产业的产品，尽快实现向科技型、服务型和知识型产品的转变。

积极创造企业间产品配套融合的条件，特别是大型新技术企业与中小型传统企业之间产品配套融合的条件，以促进中小型传统企业的转型升级。政府应在产业政策、产业信息、企业合作、产品推介等多个环节，积极创造企业交流与合作的市场条件，并推动产品配套融合，向产业链延伸扩展融合、市场合作建构融合和商业模式合作创新融合提升，加快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进程。

积极创造产业融合的机会条件，特别是地区间和国际间的产业融合机会，为本地区传统产业实现转型升级提供更多机会。政府应积极搭桥铺路、穿针引线，并发挥各种产业行业组织的作用，支持建立科技联盟、产业联盟、企业联盟等民间合作组织，努力创造出更多、更大的产业融合机会。

[1]董建中.浅谈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的路径及促进[J].特区实践与理论，20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