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市场街的斯宾诺莎》的空间叙事

2015-03-15 01:47江苏师范大学江苏徐州221000
名作欣赏 2015年35期
关键词:斯宾诺莎辛格叙述者

⊙邹 杨[江苏师范大学, 江苏 徐州 221000]

作 者:邹杨,外国语言文学硕士,江苏师范大学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美国犹太作家艾萨克·巴舍维斯·辛格(Isaac Bashevis Singer,1904—1991)出生于波兰犹太拉比世家。1978年,辛格成为继索尔·贝娄(Saul Bellow,1915—2005)之后第二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美国犹太作家,被誉为当代最会讲故事的小说大师。辛格的短篇小说数量丰富并极具特色。正如乔国强教授评价道:“辛格的短篇小说在其创作中占据一个十分重要的地位,其重要性丝毫不亚于他的长篇小说。许多美国读者是从其短篇小说开始认识、接受他的。”“辛格短篇小说中的人物主要生活在两个历史空间:波兰犹太社区和现代美国社会。辛格故事中的人物表现出对空间的强烈依赖性,甚至可以说空间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比人物更加突出的符号,成为辛格短篇小说最为显著的标记。”空间既是故事人物活动的必要场所,也是作家展示人物心理活动、塑造人物形象的重要方式。本文以《市场街的斯宾诺莎》为文本,探讨作品的空间叙事。

自约瑟夫·弗兰克的《现代文学中的空间形式》发表以来,空间问题逐步受到批评理论界的重视。20世纪后期以来,随着批评理论的空间转向,叙事空间理论也发展起来。一些批评家的论著对叙事空间理论的发展有着较大的影响,如西摩·查特曼和加布里尔·佐伦。西摩·查特曼在《故事与话语》中提出了“故事空间”和“话语空间”的概念。他认为“文字叙事中故事空间是抽象的,需要在读者心灵中构建”且“意识中构建的图像可以通过细致的描写和文字对比给予加强,或通过全知视角或人物视角等叙述者视角的选择拉近与读者的距离”。加布里尔·佐伦在《建构叙事空间理论》一文中提出了叙事空间结构在垂直维度和水平维度上的三个层次。佐伦“创造性地提出了叙事中空间再现的三个层次:地志的、时空体的和文本的。在垂直维度上,他划分了文本空间的三个层次:地志学层次,即作为静态实体的空间;时空体层次,即事件或行动的空间结构;文本层次,即符号文本的空间结构。在水平维度上,他也区分了三个层次的空间结构:总体空间、空间复合体与空间单位”。本文将主要采用佐伦的理论讨论《市场街的斯宾诺莎》中的空间叙事。

一、《市场街的斯宾诺莎》的地志空间

在《市场街的斯宾诺莎》中,空间叙事对于小说人物的刻画和主题的表达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根据佐伦的理论,“地志的空间,即作为静态实体的空间,可以是一系列对立的空间概念(如里与外、村庄和城市),也可以是人或物存在的形式空间(如神界和人界、现实与梦境)。建构这一空间可以通过直接描写达成,也可以通过叙述、对话或散文式的文本来完成对这一空间的重现。”在小说中,辛格主要是通过直接描写和叙述的方式来表达地志空间的结构。他采用了把地志空间并置和对比的手法来表现地志空间的差距和象征意义,展现主人公心理和命运的发展历程,从而突出作品的主题。

辛格透过菲谢尔森博士的视角,把喧嚷的“市场街”和高远的“宇宙”加以并置和对比。菲谢尔森博士是一位过着超脱于世俗生活之上生活的人,他苦心钻研《伦理学》达三十年。他经常举目望苍穹,对斯宾诺莎“上帝的广延性”浮想联翩,对上帝的无限属性深信不疑。每当思及上帝的无限延伸时,他便对自己作为宇宙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感到无比欣慰。尽管他身体衰弱,但是,既然他是神性的一部分,他的身体可以消失,他的灵魂因为上帝的“广延性”而永恒。这时他感到“理性之爱”的眷顾和“心灵的高度完美”。但当“他的眼光落到了下面的那条市场街”,他看不到上帝的踪影。市场街人物繁多,窃贼、妓女、赌徒和买卖贼赃的人在街上荡来荡去,“像是缀满了罂粟种子的椒盐卷饼”。环境喧嚣嘈杂,大笑声、尖叫声、叫卖声、车辆发出的辚辚声、救护车尖锐的笛声、孩子们念诵《圣经》的声音、礼拜天的祷告声和轻松喜剧中的歌声矫揉错杂,回荡在市场街,让菲谢尔森博士想到了地狱。菲谢尔森博士还看到了对面的哈希德教堂、楼下的酒店、半明半暗的疯人院。他认为疯人们“追求的是欢乐,结果得到的却只是疾病和监狱、羞辱以及无知带来的苦难”。因为斯宾诺莎,菲谢尔森博士自认为优于这些人。在菲谢尔森博士眼中,“就连在屋顶上游荡的猫,也比这个城市其他地方的猫更狂野,更疯狂。”一只发情的公猫爬到了屋顶窗口处,它的嗥叫让博士不寒而栗。他拿着扫帚在黑猫面前威胁:“呸,滚吧,你这无知无识的野蛮畜生。”这呵斥既是对着黑猫也是冲着市场街发出的,菲谢尔森博士是在借骂动物来发泄对楼下“市场街”的不满。

辛格将空间元素融入线性的叙事中。一方面,在这一段空间书写中,辛格通过空间并置与对比塑造了多对二元对立关系:高远与低俗、无限与有限、理想与现实。这些对立关系在菲谢尔森博士身上表现为他的矛盾性。他对世俗社会不屑一顾,对浩瀚永恒的宇宙充满遐想,但却生活在物欲横流的市场街。他思想丰满,身体却瘦弱多病。理想与现实的巨大反差形成了莫大的反讽效果,同时为整个故事的发展设定了一个空间。自始至终,菲谢尔森博士一直挣扎在这个空间,徘徊于信仰与现实之间,最终向生活低头,选择现实的生活。

龙迪勇在专著《空间叙事研究》中提出塑造人物形象的“空间表征法”,即“由于人物的典型性格或人物的主体性总是与空间的特定历史绞合在一起,因此,被生产出来的某一个特定空间就恰好可以成为某一个人物性格特征的表征物”。小说中阁楼是菲谢尔森博士的性格表征物。阁楼是菲谢尔森博士的居住空间,它位于市场街,具有一定的封闭性和隔绝性,这和菲谢尔森博士的人物形象写照如出一辙。“凡是跟现代犹太人有关的一切东西——犹太复国主义啊,社会主义啊,无政府主义啊——他开始觉得都看不入眼。”而且,“他对于现代希伯来文是看不起的,因为现代希伯来文无论在《圣经》中还是在犹太教义中都找不到根源。”总之,他对现代的东西无比排斥,是一个完全生活在书本和想象世界里的人。可以说,阁楼虽然是故事情节和人物活动的故事空间,但也可以看作是菲谢尔森博士的意识空间或心理空间。回顾菲谢尔森博士个人生命历程,可以发现他的自我封闭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并且是一个主动封闭的过程。菲谢尔森博士刚从苏黎世学成回到华沙时,大家都说他前途无量,有着体面的工作。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可他并没有利用这些机会。后来由于离经叛道的想法,与拉比发生冲突丢了工作,开始过着靠一笔很小的津贴应付一年的生活。他搬进了阁楼。一星期一次,他一手提着菜篮,另一只手拿着斯宾诺莎的《伦理学》,到市场上去采购食品,渐渐过起了离群索居的生活。早年生病的时候,菲谢尔森博士在晚上还是要到一家咖啡馆去坐一会儿,他甚至还有不少朋友和崇拜者。但这些都成为旧事。“现在谁也不对他感兴趣了。他已经把自己和外界完全隔绝,成为一个被遗忘的人。”菲谢尔森博士的内心被斯宾诺莎的学说占据,外界的世俗生活与他渐行渐远。阁楼像是市场街的孤岛,压抑而没有生机。不难想象,如果他不能够从思想上发生改变,他的命运将走向何方。菲谢尔森博士命运的转变是因为内心信念的改变,信念的改变是因为黑多比。黑多比“闯入”了他封闭的阁楼,亦即他的心理空间,作为市场街上来的个体,动摇了博士对“世俗”的偏见。菲谢尔森博士曾问黑多比信不信上帝,并说:“上帝无所不在,在会堂里,在市场上,就在这间屋子里。我们自己也就上帝的一部分。”博士把市场、黑多比都划入了体现神性的范围,好像忘记了市场街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黑多比促成的观念转变是菲谢尔森博士与她结婚的重要原因。博士人体的本能和世俗的乐趣被黑多比的肉体唤醒了,他终于回到正常人的轨道上来。这也是他矛盾性的体现之一,即他牢记“七情六欲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控制情感,但最终却还是结了婚,唤醒了身体中沉睡的激情。

星空和市场街在菲谢尔森博士那里都有着概念化的内涵,前者象征着无限、理性、永恒,后者则是混乱和充满欲望的地域。阁楼则是菲谢尔森博士心理、命运发生转变的空间。作为空间因素的星空,市场街和阁楼既是叙事中的故事空间,又反映了故事中人物的生存状态和精神状态。三者构成三点一线的统一体,与小说的情节、人物、主体密切联系,是小说各环节发展的基石。

二、《市场街的斯宾诺莎》的时空体空间

佐伦认为,“时空体空间包括共时和历时两种关系,前者指的是在任一叙述点上或运动或静止的客体在文本中相互联系构成的空间关系;后者则表示在特定的叙述文本中空间的发展存在一定的方向或运动轨迹,它受作者意向、人物意图与行动、情节阻碍等因素影响。”时空体空间体现了叙事中时间与空间的关系。在叙事时间进程中,情节在空间中展开,空间在情节发展中存在与变化,成为推动情节发展的积极因素。

“在许多小说,尤其是现代小说中,空间元素具有重要的叙事功能,小说家们不仅仅把空间看作故事发生的地点和叙事必不可少的场景,而且利用空间来表现时间,利用空间来安排小说的结构,甚至利用空间来推动整个叙事进程。”时间的表现手段在小说《市场街的斯宾诺莎》中被弱化,叙事的空间特征则相应地得到了强化。首先,在小说开头,作者只是简单地引入“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夜”,并没有具体时间。不管是在小说高潮或结束部分都没有具体时间点。其次,小说由七个片段构成,故事时间和叙述时间的流动并不一致。故事时间被大量压缩。如小说中只有两处明确提到了故事时间:

第一,“1905年那一年,市场街闹出了好些事情,伙计们开始组织罢工,向警察局扔了几颗炸弹,开枪射击阴谋破坏罢工的家伙。即使不是礼拜六和礼拜天,店家也不开门。这更是大大地使他跟外界隔绝了。”

第二,“他在7月初就在盼望他那每季度的津贴了,可是一天一天过去,那个长着金黄色胡子以及有一排亮晶晶的纽扣的高大的邮差一直没有出现,博士于是有些惴惴不安。”

“文学作品的传播与表达依赖于时间,但文学形象本质则是一种空间的存在。空间不仅是故事发生的地点和叙事不可缺少的场景,更是用来表现时间、安排小说结构、推动整个叙事进程的手段。”我们可以从上述的例子中看出作者无意按照故事时间的流动进行叙事,而是将故事时间进行大幅度的压缩。小说将更多的叙述用来构建叙事空间。其中包括市场街与阁楼。市场是开放的空间,可以容纳各色人等;它还是动态的空间,可以为情节的流动提供动力。阁楼是相对封闭的空间,是属于菲谢尔森博士的私人空间;它本身是一个静态空间。作为动态的空间,辛格向我们展现了一幅犹太人宗教之外的世俗生活全貌,这种生活是传统的犹太人所坚决摒弃的,也是菲谢尔森博士嗤之以鼻的。小说中,菲谢尔森博士对阁楼内飞向火焰的飞虫这样说道:“飞开去吧,你们这些傻瓜和白痴呀”“你们在这儿是得不到温暖的,只有烧死的份”“还不是跟人类一样,这些虫子只顾贪图眼前的欢乐”。菲谢尔森博士看似“高远”的思想和对这个世界的主观看法与他个人的客观现状形成了巨大的反讽,这也是他矛盾性的又一处体现。他观念中有的是上帝的广延和灵魂的不朽,可现实生活的窘迫和身体的孱弱却无情地反映出与思想相悖的无奈与痛苦。此外,“文学叙事主要通过终止叙述的流动,即通过并置、主题重复、章节交替以及多重故事来构建空间,让读者在时间的一瞬间从空间上而不是从时间顺序上理解作品。”小说中,辛格多次采用了回溯和闪回的叙事手法对菲谢尔森博士这一人物形象进行描写。如:第三节回溯了菲谢尔森博士脱离世俗生活、自我封闭的渐进过程。第六节中菲谢尔森博士与黑多比互相倾诉过去的生活。这样的回溯和闪回的叙事手法打破了时间顺序和空间整体性,使过去与现在并置,不同空间场所并置,将人物形象对立起来,作品的叙事呈现出一种空间性结构,这样的叙事手法呈现了菲谢尔森博士在不同空间里不同的心理变化和反应,使人物形象更立体,使小说的叙事更紧凑,对读者更具有吸引力。

历史性的时空体受作者意图、人物行动、情节发展等因素的影响。在《市场街的斯宾诺莎》中,市场街与阁楼这一对动与静的时空体建构同作者的创作意图密不可分。故事的发展在市场街与阁楼间来回转换,菲谢尔森博士在不同空间之间徘徊,都体现出他的矛盾性。

三、《市场街的斯宾诺莎》的文本空间

根据佐伦的理论,“文本空间,即文本所表现的空间,受到三个方面的影响。第一是语言的选择性,由于语言无法表述空间的全部信息,因此,空间的描写往往是含糊的、不具体的,叙述的详略和语言的选择性决定了叙事空间重现的效果;第二是文本的线性时序,语言及其传达的信息在叙述过程中的先后次序影响了空间运动与变化的方向和轨迹;第三是视角结构,文本的视点会影响叙事中空间的重构,超越文本虚构空间的‘彼在’与囿于文本虚构空间的‘此在’会形成不同的关注焦点,两者在叙述过程中可以相互转化,但不同的聚焦会产生不同的空间效果。”本文将针对第三点视角结构进行论述,探讨小说中的叙事空间。

佐伦强调空间是读者积极参与的建构过程。学者程锡麟也提出“文字叙述中故事空间是抽象的,需要读者参与构建”。可见,读者与文本间也存在空间因素。在《市场街的斯宾诺莎》中,辛格采用故事外—异故事叙述者的叙事交流,读者借助叙述者的感官认知故事空间。故事外—异故事叙述者即通常所指“第三人称”叙述,叙述者身处叙述的第一层,采用第三人称讲述他人的故事。在《市场街的斯宾诺莎》中,叙事者呈现出一种“讲故事”的叙事风格。辛格对叙述者的处理采取了积极的态度,在语言上与读者主动交流和情感上真实流露。借助这样的叙事风格的叙述者有效地实现了与读者的交流,也就是文本与读者之间的空间交流。比如在小说开端,有这样的描写:“菲谢尔森博士在华沙市场街他那阁楼上来回地踱步。菲谢尔森博士是一个驼背的矮个儿,胡须已经花白了,头顶秃得厉害,只有颈窝上还稀零零地剩几撮毛发。他长着鹰钩鼻,眼睛很大、很黑,不时地要眨巴几下,像是一双大鸟的眼睛似的。”人物细节描写通过叙述者讲故事似的口吻传递给读者,使读者很容易在脑海中构成一幅画面,似乎真的就看到在市场街阁楼里来回踱步的菲谢尔森博士。读者不再是旁观者,而是随着叙述者的讲述,进入到主人公所在的空间。

辛格在小说中反复进行叙事视角的转化。小说在第一节从“全知”的叙述者角度开始叙述故事,透过他的视角我们看到了内心纠结、身心疲惫的菲谢尔森博士。叙述者还向我们介绍了一些有关博士的历史背景,比如他的研究领域、身体状况等,以增加读者对人物的了解。到了第二节,视角模式立即由全知视角转入人物有限视角,以人物的感知代替叙述者的感知。透过菲谢尔森博士的视角,作者书写了地志空间——星空与市场街。进入第三小节,小说又进入了全知视角。辛格在小说中将这种视角转换运用得非常自然,随处可见。比如,当黑多比想请菲谢尔森博士帮她读信时,她敲门无人应答,于是推门进入,视角模式立即转入黑多比的视角:“只见菲谢尔森博士和衣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喉结高高地突出来;他的胡须往上翘着。”视角的来回转化在有限的篇幅内能够传递更多的故事信息,对文本中空间的构建起到辅助的作用。

可见,视角的转化与聚焦的重叠很好地展现了文本空间,加之读者的积极参与,使得读者融入其中。

三、结语

空间在《市场街的斯宾诺莎》的文本建构和人物塑造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小说通过空间并置和对比,展现了主人公的心理和命运发展历程,突出了作品主题。叙事交流和叙事视角的转化使小说在人物与视角的交织中形成了立体空间感觉。独特的文本空间体现了作者独特的叙事手法及空间意识。空间的描写映衬人物心理和性格特征,增强故事情节的生动性和作品的艺术感染力。《市场街的斯宾诺莎》在叙事技巧的运用以及人物的塑造上都与空间叙事有着密切的关系,呈现出明显的空间化特征。

[1] 乔国强.辛格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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