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告别

南方民主党的白人们已绝迹、濒临绝迹还是在冬眠？

据说，1964年美国总统林登·约翰逊签署民权法案后对其发言人哀叹民主党“这代人已在南方失势”。约翰逊的判断还算是乐观的，尽管力量的光芒在卡特、克林顿与奥巴马总统选举时短暂性地闪耀，但民主党人一尤其是民主党白人早已在南方失势半个世纪了。

1964年美国国会通过民权法案时，11个前南部联邦州——亚拉巴马、阿肯色、佛罗里达、佐治亚、路易斯安那、密西西比、北卡罗来纳、南卡罗来纳、田纳西、得克萨斯和弗吉尼亚——共拥有128个参众议席位，其中115名是白人。1981年，共和党人自1953年后第次掌控参议院，但多数南方选举出来的官员仍旧是民主党白人。而当1995年共和党人控制众议院时，民主党白人也仍占南方总数的三分之一。

然而，看起来今年南方民主党白人又遇到了阿波马托克斯（此为南北战争时期南方向北方投降从而结束内战的地点）：在新的国会成员中他们将只占南方155个参众议席位里的24席。在1963年的时候来自亚拉巴马、路易斯安那、密西西比和南卡罗来纳的参选人全是白人，而明年1月新国会召集时这几个州将没有一个选派白人。佐治亚曾经也是民主党大本营——1981年其众议员代表团呈唯一的共和党人是个年轻的新画孔：历史学教授金瑞契——但今年共和党人赢得了全州的政府要职。民主党人在黑人区和拉丁区还算不错，如弗吉尼亚州的华盛顿郊区，北卡罗来纳首府罗利附近的大学密集区和得州的奥斯汀。南方的其他地区则是一片红色的海洋（共和党旗帜为红色）。

上述这些并不表明自由党人销声匿迹。往昔大部分南方民主白人倾向于保守，20世纪后半叶民主党掌控下的国会依赖于如南方的詹姆斯·伊斯特兰（来自密西西比的参议员，主张“大部分黑人想拥有自己的学校、医院、教堂和餐馆长达三年直到布朗诉教育局案禁止种族隔离制度的出台”）和像北方泰德·肯尼迪般城市自由主义者之间达成的不稳定联盟。斯特罗姆·瑟蒙德，理查德·赛尔比和菲尔·格拉姆——这些南部共和党的坚定维护者都曾在初选时是民主党人，3月份有37名民主党人对医改方案投否决票，而其中16名为南方白人。

一些人争论这般的保守主义砸了民主党的牌子：此前民主党的失势是因为选民知道共和党代表着什么却不能同样说明民主党。《牧驴：重建民主党与重塑美国政治的斗争》一书的作者阿里·伯尔曼在《纽约时报》上写道：“民主党人应该以更好的状态并在个规模更小、思想上更紧密的核心会议下来实现更多。”如果“实现更多”这句话伯尔曼的言外之意是“使自由党人感觉更加良好”，那么他也许是对的。但假若他的话外音是“通过更多法案”，他就错了。无论在国会民主党还是在整个选区里温和派与保守派的人数都要多于自由派。民主党将其势力延伸到传统保守区从而建立起2006年10月的多数成员。许多南方白人在新总统任期的第一次中期选举后就放弃了这些地区——正是民主党不可遏制地倾向于丧失席位时——这可能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蓝色的南部：唤醒南方民主党人的大多数》的作者鲍勃·莫瑟认为，南方民主党白人有两条救命之路。第一条是经济民粹主义，它曾帮助过在弗吉尼亚获选的吉姆韦伯和在北卡罗来纳被认为与佩洛西争夺众议院少数派领袖的希斯舒尔乐。第二条则是人口统计学：由于南方人口正密集多样地增长，莫瑟认为对于民主党人这将更有利。也许是这样，从最近的历史表面上来看。尽管南方的人口在绝对和相对的层面而言在增长，但这里正变成共和党人的天下。

并且民主党入面临着更多眼前的问题。按照2010年的人口统计数据，明年更多的州将划分新的国会选区。11个南部州中有9个将是共和党州长，其中的6个也将拥有共和党控制的立法机构。只有阿肯色州立法机构仍握在民主党手中。事实上民主党已在南方失势了两代——并且还在继续。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