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湖及其鲫鱼体内PAHs分布特征与影响因素分析

贾晋璞，王薛平，毕春娟，郭 雪，陈振楼 （华东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地理信息科学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上海 200241）

滴水湖及其鲫鱼体内PAHs分布特征与影响因素分析

贾晋璞，王薛平，毕春娟*，郭 雪，陈振楼 （华东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地理信息科学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上海 200241）

通过测定滴水湖水体、颗粒物和沉积物体系 PAHs含量，探讨其分布与组成特征、影响因素及污染来源.结果表明，滴水湖水体中溶解态、颗粒态和沉积物中PAHs平均浓度分别为16.78ng/L、33.02ng/g和 40.98ng/g.统计分析表明，水体酸碱度以及电导率与溶解态低环PAHs之间存在显著相关性，总有机碳（TOC）与沉积物中高环PAHs浓度之间存在显著相关性.溶解态的PAHs来源主要表现为草、木和煤的高温燃烧，部分样点表现为石油源；颗粒态PAHs则主要表现为高温燃烧以及石油泄漏源；而沉积物PAHs的来源则较复杂，除了草、木及煤的高温燃烧源和石油泄漏源，还有部分样点表现为石油的高温燃烧源.鲫鱼肌肉、卵部以及鳃部 PAHs含量的测定结果表明，鲫鱼不同部位对PAHs的富集能力具有较大差异.鳃部总PAHs含量最高，其次为鲫肉部分，鲫卵所含PAHs浓度最少.与国内外其他研究相比较，滴水湖鲫鱼体内PAHs含量处于较低水平，但鲫鱼部分样品的BaP等当量浓度略高于EPA规定的可食性生物器官中PAHs含量的上限值.

多环芳烃；水体；颗粒物；沉积物；滴水湖；鲫鱼；分布特征

多环芳烃（PAHs）是一类环境中普遍存在的有机污染物，因具有很强的“三致效应”（致癌、致畸、致突变性）和难降解性，而成为国内外研究机构的研究热点.每年有大量的 PAHs主要通过降水、降尘、地表径流、污水排放等途径进入水环境，并通过与溶解态有机质的结合、吸附于悬浮颗粒物上以及富集于沉积物中等形式存在于水环境中［1-2］.另外，鱼类在水生态系统是消费者，其体内所含污染物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出所处环境的污染状况［3］.

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对湖泊，尤其是天然湖泊表层沉积物中多环芳烃的分布特征及来源进行了广泛的研究［4-6］，而对湖泊水体、颗粒物、沉积物体系以及鱼体内多环芳烃的整体研究则较少.滴水湖是目前中国在潮滩上开挖的最大人工湖泊，其水体环境受河流输入、原始潮滩沉积物以及周边农田和湿地的共同影响，水体环境复杂脆弱.另外，滴水湖是上海市新城区临港新城的象征，作为国家级水利风景区，其水体环境的研究与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基于此，本研究分析了滴水湖水体、颗粒物、沉积物体系以及鱼体内PAHs的浓度水平、组成结构与来源，探讨了影响水环境中 PAHs分布的主要因子，以期对滴水湖水环境保护与开发提供科学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样品采集

图1　滴水湖样点分布示意Fig.1 sampling sites in Dishui Lake

于2013年11月在上海市滴水湖采集水样，表层（0～2cm）沉积物以及鱼样.根据滴水湖的水系特点、湖底地形及人文活动等情况共设计 12个采样点（图 1），采集水样及表层沉积物.表层水样采用有机玻璃采水器（永安，上海）采集，装于干净棕色玻璃瓶中运回实验室立即抽滤，沉积物用437200箱式采泥器（HYDRO-BIOS， Germany）采集后运回实验室于-18℃低温保存.由于滴水湖内主要鱼种为鲫鱼，为了更好地反映实际情况，本研究采集了鲫鱼作为鱼样.将所采鲜鱼样品置于放有冰块的白色泡沫箱内尽快运回实验室冷冻保存以待预处理.

1.2样品预处理

水样经0.7μm GF/F 玻璃纤维滤膜（Waterman， UK）过滤，所有滤膜事先经过马弗炉450℃烘烧 4h，过滤后滤膜经冷冻干燥机（Christ，Germany）冻干.

用Oasis HLB固相萃取小柱（Waters， USA）萃取过滤后的水样，依次使用正己烷、二氯甲烷、甲醇、超纯水各 5mL活化小柱，富集萃取水样，用10mL二氯甲烷与正己烷的混合液（体积比为3：7）进行洗脱.使用 DryVap全自动定量浓缩仪（LabTech， USA）浓缩经正己烷转换后的洗脱液至0.9mL，加入0.1mL内标十氯联苯后待GC/MS上机检测.

鱼样是在室温下消冻解剖，去皮剔刺后用超纯水洗净血污后进行分类.由于鲫鱼个头较小，将其分为肌肉、鱼鳃和鱼卵三部分.称取经冻干机冻干后的鱼样2g、硫酸镁2g、硅藻土2g，并将其混合研磨.称取10g硅胶放入萃取池，再放入混合样，最后放适量石英砂，使用ASE300加速溶剂萃取仪萃取.称取滤膜样和已冻干、筛分、混匀的沉积物样品5.0g，使用ASE300加速溶剂萃取仪（Dionex，USA）进行萃取.萃取剂选择丙酮和二氯甲烷（体积比 1：1）.萃取条件：加热温度为 100℃，萃取压力为1500psi，静态萃取循环次数为 3次，溶剂快速冲洗样品体积比为 60%，氮气吹扫收集提取液时间为60s.

萃取后的洗脱液使用DryVap全自动定量浓缩仪（LabTech，USA）浓缩至 2～3mL，过硅胶/氧化铝/无水硫酸钠层析柱（内径为 1cm），硅胶 12cm，氧化铝6cm，无水硫酸钠1cm.分别用15mL正己烷和70mL二氯甲烷与正己烷的混合溶剂（体积比为3：7）淋洗出烷烃和PAHs组分.PAHs淋洗液经正己烷转换溶剂后用DryVap全自动定量浓缩仪（LabTech， USA）浓缩至0.9mL，加入0.1mL内标十氯联苯后待GC/MS上机检测.

水体的温度（T）、酸碱度（pH值）、溶解氧（DO）和总悬浮物（TSS）等指标利用便携式仪器现场测定，水体中溶解性有机碳（DOC）含量使用TOC仪器（liquid TOCⅡ，Germany）测定.沉积物中总有机碳（TOC）含量用重铬酸钾氧化-外加热法测定［7］.

实验所用的有机溶剂（甲醇、丙酮、二氯甲烷、正己烷）均为农残级，购自 Merck公司（德国）.PAHs标样（16种优控PAHs）、十氯联苯、氘代 PAHs（Naphthalene-d8、Aceaphthene-d10、Phenanthrene-d10、Chrysene-d12、Perylene-d12）均购自Dr. Ehrenstorfer公司（德国）.无水硫酸钠、中性氧化铝、硅藻土、硅胶、铜粉，购自国药集团.硅胶于450℃烘烤6h，然后以130℃条件下活化16h；硅藻土于600℃马弗炉中加热4h；无水硫酸钠、中性氧化铝在马弗炉中经450℃加热4h；玻璃棉在马弗炉中经350℃灼烧8h.

1.3样品测试

样品测定使用配有CTC自动进样器的气质联用仪GC-MS（Agilent 7890A/5975C，USA）.色谱条件：色谱柱选择 HP-5MS（30m×0.25mm× 0.25μm）石英毛细管柱.载气为高纯氦气（99.999%），流速为1mL/min.进样口温度为300℃，不分流进样，进样量为1μL.色谱柱升温程序为柱始温80℃，保持1min；以10℃/min升温至235℃，保持0min；以4℃/min升温至300℃，保持4min.质谱条件：EI源，电子能量 70Ev，离子源温度280℃，四级杆温度150℃.

16种美国环保局优先控制的PAH单体分别为萘（Nap）、苊（Acy）、二氢苊（Ace）、芴 （Flu）、菲（Phe）、蒽（Ant）、荧蒽（Fla）、芘（Pyr）、苯并［a］蒽（BaA）、（Chr）、苯并［b］荧蒽（BbF）、苯并［k］荧蒽（BkF）、苯并［a］芘（BaP）、茚并［1， 2， 3-cd］芘（IcdP）、二苯并［a，h］蒽（DahA）以及苯并［g，h，i］苝（BghiP）.

1.4质量保证和质量控制

以氘代PAHs：Naphthalene-d8、Aceaphthened10、Phenanthrene-d10、Chrysene-d12、Perylened12混合标样作为回收率指示物，十氯联苯作为内标.样品处理前加入回收率指示物，样品GC-MS测试前加入内标物质.每7个样品增加1个实验空白并且对每批样品加平行样.水样中 5种氘代PAHs的回收率是70.3%～85.2%，悬浮颗粒物和沉积物是 68.4%～88.5%，鱼样回收率在63.6～95.7%之间.样品目标化合物的定性通过标准样品和化合物的谱图进行，定量用内标法进行，最后结果经空白扣除和回收率校正.

2　结果与讨论

2.1滴水湖水体、颗粒物及沉积物中 PAHs含量与组成

滴水湖水体、颗粒物及沉积物中 PAHs含量特征如表1所示.水体中溶解态PAHs含量范围是 7.34～38.23ng/L，平均含量为 16.78ng/L，低于 太 湖 （134.5±54.8ng/L）和 巢 湖 （170.72± 54.8ng/L）［8-9］.而各样点颗粒态PAHs含量范围是309.57～5423.44ng/g，平均含量是2200.94ng/g.滴水湖沉积物中 PAHs含量范围是 7.23～114.30ng/g，平均含量是40.98ng/g，该均值远低于鄱阳湖［4］、太湖［10］、巢湖［11］等.但从16种PAHs单体来看，除了Ace和DahA外，其他14种优先控制污染物均有检出，其中强致癌性有机污染物 BaP的含量较高，溶解态中平均含量达到7.61ng/L，已经超出了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3838-2002［12］中规定的集中式生活饮用水地表水源地特定项目标准限值中规定的苯并（a）芘标准值（2.8ng/L），应该引起注意.

水体、颗粒物及沉积物体系中 PAHs时空分布如图2所示.其中，在样点2处未采到沉积物，所以沉积物只分析了其他 11个样点.溶解态、颗粒态以及沉积物中 PAHs含量存在较大空间差异性，溶解态PAHs在靠近引水闸的C港以及湖中心处含量比较高，一方面与入湖区水系如芦潮引河、随塘河沿途工业废水污染有关，另一方面与引水闸处（闸门位于上海海事大学内）高密度人群活动有关［13］.颗粒态PAHs在靠近水上俱乐部的样点6处浓度较高，这可能受到高密度的船流量以及其它人为活动的影响.沉积物中PAHs最高浓度出现在靠近F港的样点5处，由于 F港附近并未引水，是一静风区，利于污染物沉降.

表1　滴水湖中溶解态、颗粒态及沉积物体系中PAHs含量特征Table 1 Concentrations of PAHs in water-particle-sediment system of Dishui Lake

图2　滴水湖水体、颗粒物及沉积物体系中PAHs空间分布Fig.2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PAHs in waterparticle-sediment system of Dishui Lake

滴水湖溶解态、颗粒态以及沉积物中PAHs的组成结构具有较大差异性，溶解态中以高环为主，5～6环PAHs平均占到60.5%，2～3环和4 环 PAHs分别占 24.9%和 14.6%；而颗粒态中PAHs以低环为主，2～3环占55.1%，4环和5～6环分别占33.5%和 11.4%；沉积物中则以中低环为主，2～3环和 4环 PAHs分别占到 39.9%和40.7%，5～6环占19.4%.PAHs的组成结构受到水体环境中多种因素的影响，将滴水湖溶解态、颗粒态PAHs与总悬浮颗粒物（TSS）、溶解氧（DO）、温度（T）、酸碱度（pH值）、溶解性有机碳（DOC）以及电导率等做相关性分析，结果如表 2所示，溶解态2～3环PAHs与酸碱度以及电导率呈显著负相关.颗粒态PAHs与以上理化因子没有显著性关系.沉积物中有机质是影响其PAHs分布特征的重要因素［14-15］.将沉积物中PAHs含量与TOC百分含量做皮尔逊相关性分析，结果发现沉积物中5～6环PAHs含量与TOC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R=0.602， P＜0.01），这表明有机质含量是影响滴水湖沉积物中高环 PAHs含量的重要因素.另外，由于滴水湖是新近开挖的人工湖泊，其水域面积较小，水体环境受人为活动影响较大，可能会对滴水湖水体环境中PAHs的组成结构产生一定的影响.

2.2滴水湖水体、颗粒物及沉积物中 PAHs来源分析

目前对于环境中污染源的甄别方法主要有比值法、特征化合物法、轮廓图法以及多元统计法等，而比值法可以定性的判断PAHs的来源［16］. LMW-PAHs（2～3环）和HMW-PAHs（4～6环）的分布可以作为判断石油来源和燃烧来源的工具.当LMW/HMW大于1时，PAHs主要是石油源；当LMW/HMW小于1时，则认为是热解来源［17］.另外，分子量相同且具有一定稳定性的母体多环芳烃也可以作为源解析的分子标志物［18］.其中 Fla/ （Fla+Pyr）、BaA/（BaA+Chr）等比值常被用作判断PAHs来源的特征比值.当Fla/（Fla+Pyr）小于0.4时，表示油类排放来源，大于0.5表示草、木、煤等燃烧来源，位于0.4与0.5之间则表示石油及其精炼产品的燃烧来源；当 BaA/（BaA+Chr）小于 0.2时，表示油类排放来源，大于0.35表示高温燃烧源，位于0.2与0.35之间则表示排放与燃烧的混合来源.

图3　滴水湖水体、颗粒物及沉积物体中PAHs组成结构Fig.3 Compositions of PAHs in water-particle-sediment of Dishui Lake

表2　滴水湖水体中PAHs含量与环境因子的相关性分析Table 2 Correlations between PAHs concentrations and environmental factors in water of Dishui Lake

图4　滴水湖沉积物中5～6环PAHs含量与TOC相关性Fig.4 Correlationship between 5 and 6 ring PAHs and TOC in sediments of Dishui Lake

滴水湖中溶解态、颗粒态以及沉积物中PAHs通过比值法判别的源解析见图 5.溶解态的PAHs主要表现为草、木和煤的高温燃烧源，也有部分样点表现为石油源；颗粒态 PAHs则主要表现为高温燃烧以及石油泄漏源；而沉积物PAHs的来源则较复杂，除了草、木及煤的高温燃烧源和石油泄漏源，还有部分样点表现为石油的高温燃烧源.滴水湖水体环境中PAHs来源的复杂性，说明随着滴水湖旅游资源的开发，游客流量的增大，游船石油泄漏以及石油燃烧也逐渐成为滴水湖水体环境中有机污染物的来源.

图5　滴水湖水体、颗粒物及沉积物中PAHs来源解析Fig.5 Source identification of PAHs in the water， particle and sediment of Dishui Lake

2.3滴水湖鲫鱼体内 PAHs含量特征及风险分析

鲫鱼体内16种优先控制的PAHs含量（以干重计）情况见表3.鲫鱼的肌肉、卵部以及鳃部中，鳃部总PAHs含量最高，范围在110.8～162.7ng/g之间，均值为134.3ng/g；其次为鲫肉部分，范围为66.57～146.36ng/g，均值为 117.55ng/g；鲫卵含量最少，总 PAHs含量为 53.37～95.5ng/g，均值为72.14ng/g.这说明鲫鱼不同部位对PAHs的富集能力具有较大差异.鱼体各部位富集PAHs的差异性与其所含脂肪量的不同及各部位组织代谢作用的快慢有关［19］.PAHs等有机污染物主要通过鳃和表皮的直接吸收，以及摄食悬浮颗粒物和其它生物两个途径在水生生物体内累积［20］.一般认为鳃是鱼类的呼吸系统，是水体中污染物进入鱼体的重要通道，其对PAHs的富集会比较强.

表3　鱼样中l6种优先控制PAHs以及总PAHs的含量（ng/g）Table 3 Concentrations of 16priority PAHs and total PAHs in fish （ng/g）

图6　鲫鱼体内各组织中PAHs组分的含量Fig.6 Concentrations of the components of PAHs in the crucian carp （Latin name）

从鱼体各部分PAHs组成特征来看（图6），与滴水湖水体、颗粒物以及沉积物中PAHs的组成特征不同，鲫鱼各部分均以2～3环的PAHs为主，其次是4环PAHs，而5～6环的PAHs比例较小.这与巢湖水产品中PAHs的组成以低环为主的研究一致［9］.胡余明也发现我国鱼样PAHs同系物中以生物毒性效应较小的低环（2～3环）PAHs含量最高，占总量的 65%～90%［21］.另外，鲫鱼各组织中，2～3环PAHs所占比例最大的是鲫鱼卵，达到83%，而肌肉部分和鳃部分别占到75%和73%.

将鲫鱼可食部分所含PAHs与国内外其他研究相比较，结果发现滴水湖中鲫鱼体内PAHs含量处于较低水平（表4）.然而鲫鱼可食部分PAHs（湿重）的BaP等当量浓度为0.10～0.74ng/g，该含量低于我国《食品中污染物限量》［22］中的限量值，但有部分样品的湿重含量却要略高于美国环境保护署规定的可食性生物器官中PAHs含量的上限值SV（0.67ng/g）［23］，应引起重视.

表4　国内外不同地区鱼体中PAHs的含量Table 4 Concentrations of PAHs in the fishes of other areas in the world

3　结论

3.1水体中溶解态和颗粒态以及沉积物中PAHs平均含量分别是 16.78ng/L，33.02ng/L和 40.98ng/g.强致癌性有机污染物BaP的含量较高，溶解态中平均含量超过了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

3.2滴水湖溶解态PAHs中以高环为主；颗粒态以低环为主；沉积物中则以中低环为主.统计分析表明，水体酸碱度以及电导率与溶解态低环PAHs之间存在显著相关性，总有机碳（TOC）与沉积物中高环PAHs浓度之间存在显著相关性.

3.3滴水湖中溶解态，颗粒态及沉积物PAHs的来源较复杂，随着滴水湖旅游资源的开发，游客流量的增大，游船石油泄漏以及石油燃烧也逐渐成为滴水湖水体有机污染的来源.

3.4鲫鱼的肌肉、卵部以及鳃部中，鳃部总PAHs含量最高，其次为鲫肉部分，鲫卵的含量最少.滴水湖中鲫鱼体内PAHs含量处于较低水平.然而，鲫鱼部分样品的 BaP等当量浓度略高于EPA规定的可食性生物器官中PAHs含量的上限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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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PAHs 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in Dishui lake and crucian carp.

JIA Jin-pu，WANG Xue-ping， BI Chun-juan*， GUO Xue， CHEN Zhen-lou （Key Laboratory of Geo-information Science of the Ministry of Education， College of Geographic Science，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41， China）.

China Environmental Science， 2015，35（11）：3414～3421

Investigated the pollution levels， distributions， compositions， source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in dissolved phases， suspended particular matters and sediments of Dishui Lake，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average concentrations of total PAHs in those medium were 16.78ng/L， 33.02ng/g and 40.98ng/g respectively. Statistical analyses suggested that Water pH and conductivity was correlated to the concentrations of low molecular weight PAHs in dissolved phases， while total organic carbon （TOC） was correlated to the concentrations of high molecular weight PAHs in sediments. PAHs in dissolved phases were mainly from high temperature combustion of straw， wood and coal. There are also some samples showed the oil source. Combustion and oil spill were the sources of PAHs in suspended particular matters. While both combustion and petrogenic inputs were the sources of PAHs in sediments. By measuring the concentrations of PAHs in the crucian carp muscles， eggs and gills，we found the concentrations of PAHs in the gills of crucian carp were the highest，followed by the meat and roes.Compared to concentrations of PAHs in the fishes of other areas in the world， the concentrations ranges was in the lower level， but some samples with a higher BaP equivalent concentrations than the EPA regulations.

polycyclic aromatic hydrocarbons （PAHs）；water；particle；sediment；Dishui Lake；crucian carp；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X524，X820.4

A

1000-6923（2015）11-3414-08

2015-04-13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271472）；上海市自然科学基金项目（12ZR1409000）；上海市科委社会发展重点项目（12231201900）；华东师范大学大型仪器设备开放基金项目

* 责任作者， 副教授， cjbi@geo.ecnu.edu.cn

贾晋璞（1989-）男，山西运城人，华东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