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党》对党的历史经验的科学阐释

吴向伟　袁红霞

〔摘要〕

1945年，刘少奇在《论党》中深刻总结了中国共产党诞生24年以来取得伟大成就的历史经验，主要是：坚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和中国革命实践之统一的思想——毛泽东思想作为党一切工作的指针；制定了不同于任何其他政党的无产阶级的纲领和政策，并以此独立地组织和领导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始终站在全体人民的利益上，而不仅仅是站在本阶级当前部分利益上；有严格地建立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制和自觉的铁的纪律。重温刘少奇的论述，领会其精神实质，对于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实现中华民族复兴的中国梦，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

刘少奇；《论党》；毛泽东思想；“四个全面”；党的建设

〔中图分类号〕D23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8048-（2015）05-0042-06

1945年5月14日，刘少奇在中共七大上作了《关于修改党章的报告》（即《论党》）。在这篇光辉著作中，刘少奇深刻阐述了中国共产党成立24年来取得伟大成就的基本经验。在《论党》发表70周年之际，重温刘少奇的科学论述，领会其精神实质，对于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

一

刘少奇指出，我们党之所以取得伟大成就，在于我们党是在最坚固的中国化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党，“它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与中国革命实践之统一的思想——毛泽东思想作为自己一切工作的指针”。“我们党正是在这种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指导之下，集合了中国工人阶级与劳动人民中最忠实、最勇敢、最觉悟与守纪律的代表，从而使它成为中国工人阶级的先进的有组织的部队。”〔1〕

毛泽东思想之所以有如此巨大的作用，是因为它是科学的理论，真正的理论。“真正的理论在世界上只有一种，就是从客观实际抽象出来又在客观实际中得到证明的理论”。〔2〕刘少奇指出，毛泽东思想是从中国民族与中国人民长期革命斗争，生长和发展的，它是“在坚固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基础上，根据中国这个民族的特点，依靠近代革命以及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斗争的极端丰富的经验，经过科学的缜密的分析而建设起来的”。〔3〕24年来中国人民的斗争实践，证明它是客观真理，是唯一的救国的理论和政策。“过去有无数历史事实证明：当着革命是在毛泽东同志及其思想的指导之下，革命就胜利，就发展；而当着革命是脱离了毛泽东同志及其思想的指导时，革命就失败，就后退。”〔4〕

刘少奇指出，由于近代中国国情和历史独特而复杂，要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即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来解决中国革命中的种种问题，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业。如果单靠背诵、引证马克思主义的书本，是不能成功的，而应将科学精神与革命态度结合起来。这不仅需要丰富的历史与社会知识、革命实践经验以及对党和人民的事业无限忠诚的精神，而且还要善于运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科学分析客观情况，善于将人民群众的实践经验、智慧集中起来又运用到广大群众中去。唯有如此，才能根据中国的具体实际，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宝库增添新的内容，并用中国人民喜闻乐见的语言形式表现出来，使之成为指导中国革命的思想武器。不是别人而正是毛泽东，极其成功地进行了这项异常艰难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事业，创立了毛泽东思想。“这个理论，已经指导我们党与我国人民得到了极大的胜利，并将继续指导我们党与我国人民得到最后的、彻底的胜利和解放。这是我们党和我国人民在长期奋斗中最大的收获与最大的光荣，它将造福于我国民族至遥远的后代。”〔5〕

刘少奇在《论党》中分析了毛泽东思想的基本特征，科学阐述了党和毛泽东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基本经验。

其一，毛泽东思想“是发展着与完善着的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6〕恩格斯曾指出，“我们的理论是发展着的理论，而不是背的烂熟并机械地加以重复的教条”。〔7〕刘少奇指出，毛泽东思想是党领导人民在长期的革命斗争实践中，在同种种错误思潮尤其是“左”倾教条主义思潮的斗争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因此，决不能把马克思主义教条化，始终反对以教条主义的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是党和毛泽东通过革命实践所取得的一条至关重要的历史经验。同马克思列宁主义一样，毛泽东思想没有也不可能结束真理，而只是在实践中开辟了认识真理的道路。在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中，毛泽东特别强调，“应确立以研究中国革命实际问题为中心，以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则为指导方针，废除静止地孤立地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方法”。〔8〕同样，我们决不能静止地孤立地对待毛泽东思想，而应在实践中不断丰富和发展它，才能不断地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项伟大事业向前推进。

其二，毛泽东思想“完全是马克思主义的，又完全是中国的”。〔9〕刘少奇指出，毛泽东思想是“应用马克思主义的宇宙观与社会观——辩证唯物论与历史唯物论，即在坚固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基础上，根据中国这个民族的特点……应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方法，概括中国历史、社会及全部革命斗争经验而创造出来，用以解放中国民族与中国人民的理论与政策”。〔10〕毛泽东思想是中国化了的马克思主义，既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又包含了中华民族的优秀思想和中国共产党人的实践经验。在党领导革命的过程中，毛泽东强调，应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具体地研究中国的现状和中国的历史”〔11〕，“马克思主义必须和我国的具体特点相结合并通过一定的民族形式才能实现”〔12〕。把马克思主义同中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是党和毛泽东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一项根本原则和经验。

其三，毛泽东思想是创造性的马克思主义。刘少奇指出，毛泽东“具有最高的理论上的修养和最大的理论上的勇气，他在理论上敢于进行大胆的创造，抛弃马克思主义理论中某些已经过时的、不适合于中国具体环境的个别原理和个别结论，而代之以适合于新的中国历史环境的新原理和新结论”。〔13〕理论创新，是马克思主义生命的源泉。实践在发展，马克思主义也不能停留在已有的结论上，而总得不断总结经验，“从实践中找出事物内部的规律来，产生新的理论”，〔14〕“使中国革命丰富的实际马克思主义化”。〔15〕一个政党实现自己的历史使命，必须在实践的基础上不断推进理论创新。

十八大以来，党依据“发展21世纪中国的马克思主义”的新要求，科学总结我们党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经验，积极推进理论创新。习近平提出的“四个全面”战略思想，是立足中国实际，在总结实践经验的基础上推进理论创新的最新成果，是引领中国民族伟大复兴的根本指针。实践无止境，理论创新也没有止境。习近平指出，落实好“四个全面”战略布局，“要求全党同志以与时俱进、奋发有为的精神状态，不断推进实践创新和理论创新，继续书写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新篇章。”〔16〕

二

刘少奇指出，我们党之所以取得伟大成就，在于我们党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导下，“规定了区别于任何其他政党的无产阶级的纲领和政策，并以此独立地组织和领导了中国反帝反封建的人民大众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同中国民族与人民的敌人及一切违反中国民族与人民利益的反动政治派做了不可调和的斗争”。〔17〕

党的纲领是党的一面旗帜，党必须制定并坚持正确的路线和纲领，这关系到党的生命。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近代中国，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代表着反动和落后的生产关系，“压迫和阻止中国社会向前发展的两个主要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它们二者”。〔18〕根据中国国情和中国革命的特点，党明确制定代表中国人民利益和愿望的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纲领，以及一整套路线、方针和政策，为全国人民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与此同时，无产阶级，特别是其先锋队共产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各个时期，以自己无限的积极性和忠诚，成为实现党提出的斗争目标的模范，为中国民族和中国人民打出了无限光明。刘少奇指出：“我们党的历史，乃是中国工人阶级团结与领导中国人民向压迫中国民族的外国帝国主义、向压迫人民大众的国内封建主义及其走狗和暗害者进行革命斗争的历史。”〔19〕

历史表明，要使党领导的伟大事业取得成功，最根本的是党能否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实际结合起来，制定出正确的纲领、路线和政策并付诸实践。1939年，毛泽东在《<共产党人>发刊词》中，深刻总结了中国共产党成长的历史经验，明确提出，“党的失败和胜利，党的后退和前进，党的缩小和扩大，党的发展和巩固”，都“同党的政治路线密切地联系着”。〔20〕当党的政治路线正确时，党的发展、巩固就前进一步；当政治路线发生偏差时，党的发展、巩固就要后退一步。党的政治路线正确与否，决定党的事业的成败；反之，党的建设搞好了，党就能、党也才能正确地处理党的政治路线问题。

党执政以来的历史经验，也证明这个结论是正确的。新中国成立后，党依据当时的国内实际和有利的国际形势，制定了过渡时期总路线，成功地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在这期间，党的组织迅速发展壮大，党领导的革命和建设事业蓬勃发展。从20世纪50年代中后期开始，由于党在指导思想上的失误，党的政治路线偏离了正确方向，最终导致“文化大革命”十年动乱。不仅党领导的事业遭受损失，党的自身建设也遭到严重破坏。历史经验表明，执政条件下，党的事业和党的建设要沿着正确方向前进，首先必须确立一条正确的政治路线，同时要围绕这条政治路线加强党的建设，以保证政治路线的贯彻执行。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在分析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主要矛盾和社会矛盾全局的基础上，于1987年在党的十三大上，明确提出了“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并强调：“党的建设问题，从来是同党的政治路线联系在一起的。新时期党的一切工作，都必须保证党的基本路线贯彻执行。”党的基本路线概括并阐述了党在社会主义初阶阶段的总任务、总方针、总政策。改革开放以来的实践证明，它是一条正确的发展路线，是一条把中国引向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马克思主义路线。正如邓小平所说的：“在短短的十几年内，我们国家发展得这么快，使人民高兴，世界瞩目，这就足以证明三中全会以来路线、方针、政策的正确性，谁也改变不了。”〔21〕所以，他强调：“要坚持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关键是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不坚持社会主义，不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死路一条。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动摇不得。”〔22〕

不断推进党领导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必须始终坚持党的基本路线不动摇。党的十四大强调：“十四年伟大实践经验，集中到一点，就是要毫不动摇地坚持以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为指导的党的基本路线。这是我们事业能够经受风险考验，顺利达到目标的最可靠保证。”党的十五大重申：“在我们的事业全面推向二十一世纪的历史时刻，必须郑重指出：全党要毫不动摇地坚持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把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同四项基本原则、改革开放这两个基本点统一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这是近二十年来我们党最可宝贵的经验，是我们事业胜利前进最可靠的保证。”党的十六大指出：“总结党八十多年的历史经验，最根本一条，就是党的建设必须按照党的政治路线来进行，围绕党的中心任务来展开，朝着党的建设总目标来加强，不断提高党的创造力、凝聚力和战斗力。”党的十七大、十八大都强调：党的基本路线是党和国家的生命线，“要坚持把经济建设为中心同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改革开放这两个基本点统一于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任何时候不能动摇”。

2008年9月，习近平在《改革开放30年党的建设回顾与思考》一文中，深刻指出：“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前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出现严重失误的根本原因之一，就是党的政治路线出了问题……这30年我们党之所以能够以新的面貌和强大的战斗力带领人民为实现新的历史任务而奋斗并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根本的一条就是确立和毫不动摇地贯彻‘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30年来，我们党紧紧围绕党的基本路线坚持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特别是在国内外形势发生重大变化的时候，在改革发展的关键时刻，在遇到各种干扰的时候，我们党都教育和引导广大党员干部保持清醒头脑，把思想统一到党的基本路线上来，从而使党的基本路线日益深入人心，全党贯彻执行党的基本路线的自觉性和坚定性不断增强。”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强调，“党在社会主义初阶阶段的基本路线是党和国家的生命线。我们在实践中要始终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不动摇，既不偏离‘一个中心，也不偏离‘两个基本点。”〔23〕在“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在根本上讲的是发展问题，这与基本路线中的“一个中心”是一致的；而其它“三个全面”，是实现全面小康的基本战略举措，与基本路线中的“两个基本点”是一致的。因此，“四个全面”的战略布局，实际上是“一个中心，三个基本点”，可以说是党的基本路线的发展和深化。“四个全面”是当前和今后一个相当长时期的行动总纲领，坚持党的基本路线不动摇，就要在实践中贯彻落实“四个全面”，把党领导的伟大事业不断推向前进。

三

刘少奇指出：“我们党之所以获得伟大的成就，又在于坚持地实行了为人民服务的基本原则，使我们党成为建立在人民群众中和人民群众保持密切的联系”。〔24〕“中国共产党只有当它是站在全体人民的利益上，而不仅是站在本阶级当前部分利益上，只有当它是组织与团结整个民族与全体人民，而不仅是组织与团结本阶级来进行奋斗，它才能胜利。无产阶级如果不能解放全体人民，它自己也就不能得到解放。”〔25〕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不仅制定了彻底代表中国人民利益的革命纲领和政策，而且还强调“必须给人民以看得见的物质福利”，“给人民以东西”。对于农民，党把土地革命作为中国革命的中心内容，坚决实行“耕者有其田”的制度，满足了农民的土地要求，解放了农村生产力，调动了农民革命的积极性。对于民族资产阶级，党对其软弱妥协、有害革命的一面进行斗争，对其赞同革命、拥护革命的一面进行联合；在政治上，对其要求民主，反对国民党一党专制的斗争，给予支持；在经济上，对其受到帝国主义、官僚资产阶级的压迫表示同情和支援，既提出允许资本主义存在和发展的政策，又督促其进步，充分地发挥其作为革命动力之一的作用。对于小资产阶级，党把它看作是革命的动力之一，欢迎愿意革命者入党，并加强对他们开展无产阶级思想教育。可见，我们党所进行的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不仅只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利益，而且是中国农民阶级、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利益”。〔26〕我们党也因此成为广大的革命的中国人民热烈欢迎与信赖的政党。

刘少奇指出，人民群众的先锋队如果不能在一切时期一切情况下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那就要脱离人民群众。“而先锋队如果脱离人民群众，就不能成其为人民的先锋队，就不能实现它解放人民群众的任务，而且有直接被敌人消灭的危险。”〔27〕因此，人民群众的先锋队在一切工作中必须有彻底的明确的联系群众的路线。“因为党的群众路线，是我们党的根本的政治路线，也是我们党的根本组织路线”〔28〕。“我们的这种群众路线，是只有无产阶级的政党才能具有的”。“我们对人民群众的这种观点，我们与人民群众的这种关系，是和一切剥削阶级对待人民群众的观点及其与人民群众的关系，根本不相同的”〔29〕。

贯彻党的群众路线，每个党员必须在思想上牢固树立起全面的群众观点。刘少奇认为：“一切为了人民群众的观点，一切向人民群众负责的观点，相信人民群众自己解放自己的观点，向人民群众学习的观点，这一切，就是我们的群众观点，我们同志有了这些观点，有了坚固明确的这些群众观点，才能有明确的工作中的群众路线，才能实行正确的领导。”〔30〕只有这样，人民的先锋队才能密切联系于最广大的人民群众，才能成其为人民的先锋队。

人民群众是推动历史前进的根本动力，离开了人民的拥护和支持，党将一事无成，也无先进性可言。马克思、恩格斯指出：“历史活动是群众的事业，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31〕列宁强调：“只有相信人民，只有投入生气勃勃的人民创造力的源泉中去的人，才能获得胜利和保持政权。”〔32〕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践中，深刻认识到：“只要我们依靠群众，坚决地相信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是无穷无尽的，因而信任人民，和人民打成一片，那就任何困难也能克服，任何敌人也不能压倒我们，而只会被我们所吓倒。”〔33〕“我们党提出的各项重大任务，没有一项不是依靠广大人民的艰苦努力来完成的。”〔34〕“在人民群众中生长、成熟和发展起来，始终为人民利益而奋斗，这是我们党充满生机和活力的源泉所在。”〔35〕“一个政党，如果不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如果得不到人民群众的支持和拥护，就会失去生命力，更谈不上先进性。”〔36〕“中国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必须紧紧依靠人民来实现，必须不断为人民造福。”〔37〕

对待人民群众，是一个根本立场问题。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是中国共产党一以贯之的原则立场。中国共产党强调：“我们的责任，是向人民负责。每句话，每个行动，每项政策，都要适合人民的利益。”〔38〕“中国共产党员的含义或任务，如果用概括的语言来说，只有两句话：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一切以人民的利益作为每一个党员的最高准绳。”〔39〕“党除了最广大人们的利益，没有自己特殊的利益。党的一切工作，必须以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为最高标准。”〔40〕“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理论路线和方针政策以及全部工作，只有顺民意、谋民利、得民心，才能得到人民群众的支持和拥护，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41〕“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42〕

习近平指出：“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巩固党的执政基础和执政地位靠什么？最重要的就是靠坚持党的群众路线、密切联系群众。”〔43〕历史和现实表明，密切联系群众，是党的性质和宗旨的体现，是党发展壮大的重要原因；能否保持党同人民的密切联系，决定着党的事业的成败。中国共产党的最大政治优势是密切联系群众，党执政后最大的危险是脱离群众。“党要继续经受住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就必须始终密切联系群众。”〔44〕

习近平提出的“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反映了人民的利益和愿望，始终以人民的利益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着眼于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期待、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全面深化改革是为了调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让发展的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体人民，全面依法治国是为了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保障人民基本权益，全面从严治党是为了始终保持党与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做到立党为公、执政为民。”〔45〕“四个全面”是党的性质、宗旨和价值取向的集中体现，协调推进“四个全面”，就必须坚持党的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始终把人民利益放在首位，坚持从人民中汲取智慧和力量。

四

刘少奇指出，我们党之所以获得伟大成就的原因之一，就在于它有严格的建立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制，有自觉的铁的纪律。“广大的革命的中国人民，是热烈欢迎与信赖我们这样性质的党，因为它不只是有彻底代表中国人民利益的革命的纲领和政策，而且有严密的组织和铁的纪律，在严重的艰苦的战斗中，经得起锻炼，并表示了自己坚强的组织力量。”〔46〕

刘少奇在《论党》中总结了我们党贯彻民主集中制的经验和教训，系统地阐发党的民主集中制的内涵、民主和集中的辩证关系等问题，为继续坚持和完善这一制度奠定了理论基础。

首先，刘少奇创造性地把民主集中制与党的群众路线结合起来考察，认为民主集中制是党的群众路线在党内生活中的运用。他第一次明确指出：“党内民主的集中制，即是党的领导骨干与广大党员群众相结合的制度，即是从党员群众中集中起来，又到党员群众中坚持下去的制度，即是反映党内的群众路线。”〔47〕它正确地反映了党内生活中党的领导者与被领导者，上级组织与下级组织，党员个人与党的整体的关系，党的中央、党的各级组织与党员群众的关系。它把党内严格的集中制同广泛的民主制结合起来，是一项增强党的战斗力、巩固党的统一与团结的最基本的制度。

其次，揭示了民主集中制的含义、民主与集中的辩证关系。他指出，党的民主集中制，“即是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在集中指导下的民主。它是民主的，又是集中的。”〔48〕“只有实行高度的民主，才能达到领导上的高度集中；只有在以民主为基础的高度集中领导之下，才能实行高度的民主。”〔49〕为此，必须既反对不讲民主的个人专制主义，又反对不讲集中的极端民主化，使高度的民主与高度的集中统一起来。

再次，在贯彻民主集中制问题上，刘少奇强调，一方面，党的各级领导机关，应遵照党章规定的党内民主原则开展工作，放手扩大党内民主，将启发党员、干部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作为扩大党内民主的中心一环，发动党员或党员代表在党章规定的范围内尽量发表意见，充分发扬党员的自动性与积极性；另一方面，党的决议必须无条件地执行。党员个人服从党的组织，下级组织服从上级组织，少数服从多数，全党各部分组织统一服从中央。当然，党决不提倡“盲目的服从”，而应该使党员的纪律性与创造精神结合起来。

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坚持和健全民主集中制，严格党的纪律，仍然是党保持强大的战斗力的重要法宝。邓小平指出，民主集中制是我们党和国家的根本制度，也是最便利、最合理的制度，永远不能丢。他要求全党要按照党章办事，严格遵守党的纪律。江泽民指出：“在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民主集中制不仅不能削弱，而且必须完善和发展。”〔50〕党的十七大提出，要以健全民主集中制为重点加强党的制度建设。

在“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全面从严治党是关键，是协调推进“四个全面”的政治保证。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就要靠严明的纪律。习近平指出，我们党是按照马克思主义建党原则组织起来的党，以民主集中制为根本组织制度和领导制度，组织严密是党的光荣传统。“党面临的形势越复杂、肩负的任务越艰巨，就越要加强纪律建设，越要维护党的团结和统一，确保全党统一意志、统一行动、步调一致前进。”〔51〕因此，党的各级组织要严格执行和维护党的纪律，使纪律真正成为带电的高压线。

〔参考文献〕

〔1〕〔3〕〔4〕〔5〕〔6〕〔9〕〔10〕〔13〕〔19〕〔24〕〔25〕〔26〕〔27〕〔28〕〔29〕〔30〕〔46〕〔47〕〔48〕〔49〕刘少奇选集：上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315，334，334，333，

335，335，334，336，315，339，315，331，331，334，342，343，354，316，359，358，366.

〔2〕〔8〕〔11〕〔33〕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817，802，797，

1096.

〔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81.

〔12〕〔18〕〔20〕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534，633，605.

〔14〕〔15〕毛泽东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81，374.

〔16〕习近平：羊年春节前夕赴陕西看望慰问广大干部群众时的讲话〔N〕.人民日报，1996-02-17.

〔21〕〔22〕〔34〕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71，370-371，4.

〔23〕〔37〕〔42〕〔43〕〔44〕〔51〕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11，412-413，40，3，367-368.367，386.

〔3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104.

〔32〕列宁全集：第3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57.

〔35〕江泽民.论党的建设〔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1.281.

〔36〕〔41〕胡锦涛.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85周年暨总结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大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2006.21，21.

〔38〕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128.

〔39〕邓小平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257.

〔40〕〔50〕江泽民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280，44.

〔45〕冷溶.协调推进“四个全面”的哲学思考〔N〕.人民日报，2015-04-29.

【责任编辑：朱凤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