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天赖

2015-11-26 16:44左了
大理文化 2015年9期
关键词:月琴漾濞民族民间

左了

彝族谚语说“情人会唱歌,月琴会说话”,这是彝族人民对器乐表达思想感情的形象描绘。

盛夏,大理市下关镇天宝街85号,一个普通老旧的小区里,无比安静。

小院里传出只有在节日或重要日子才能听到的琴瑟之声。原来,省级非物质文化传承人段文信在用他自制的古月琴弹奏一首曲子。

在一层的一个单元楼门口,远远看见段文信老人已早早等候。谦和的微笑、热情的语言一下子打消了沟通上的顾虑。

走进段文信家中,客厅整洁而干净,一台电视,简单的一组沙发,一张茶几上整齐摆放着瓜子、糖果、水果等,家的温馨袭人而来。

落座后,老人一直面带微笑不停劝喝茶、吃点心,这让我感觉这次前来只是看望一位相识许久的老者,采访也就变成了关于往事的开心闲聊。

段文信,男,白族,1947年10月出生,云龙县检槽清朗村委会麦园村人。

一间两室一厅的一楼居室,被段文信布置得井井有条,除了一张木床和简单的生活用品之外,所有能够放置东西的地方,都被用来有序摆放作品。

屋子里面陈列着段文信精心制作和收藏的几百件器乐,有些器乐曾经活跃于漾濞的民间,红极一时。

段文信的父亲是一位小学老师!受父亲的影响,自小段文信就比较喜爱摸弄器乐,遇到村寨周围哪里打歌唱调,翻几个山头,走再远的路,他都愿意。从13岁开始,在父亲的帮助下,段文信拜村里的一位老艺人为师,向他学习一点基本的器乐演奏技巧,听他哼哼调子,正是这不经意的学习,奠定了段文信往后的兴趣爱好,一爱就是五十多年,无法放下。

现如今,段文信只是凭着记忆把它们设计和制作出来,这一古老传统音乐艺术业才得以面世,如今最最让段文信担心的问题是这些民间器乐又该如何传承……

1967年,段文信从大理师范毕业分配到漾濞县文化队工作:1970年调到县财政局工作,两年后的1972年,又调县印刷厂从事制版和雕刻工作,其间参加过大理州油画学习班学习培训。

1976年,段文信再调县一中任师范培训班音乐和美术教师:工作两年后的1978年,又调上街完小工作任教,从事美术、音乐课的教学工作直至退休。

聊起创作中的趣事,段文信幽默地说:“那时的创作没什么特别有趣的,因为我担任教学,许多业务方面的工作都需要在白天完成,创作和练习只有在晚上进行,一般都要弄到凌晨两三点,次日7点起床继续第二天的工作,所以我年轻时就养成了勤快的习惯。这算趣事吗?”

“当然算!这可是最有意义的趣事!”我耐心地听讲,像个十足的小学生一般。

“我进来的时候听到的好像不是三弦!”我略有疑惑,问道。

“是月琴,一种占老的民族民间乐器!”段文信老师略有所思,说道。

“演奏音乐的时候,有什么奇特之处?”

“音色纯净,音质优雅,犹如天籁!”

在上街完小工作期间,教学工作之余主要从事石、木等材料的雕刻研究,同时结合音乐教育教学工作。

“不过要提趣事,我们可以说说1978年发生的一些事。”段文信回忆着说。

“是什么一些事呢?”我好奇地问。

“具体的日子记不得了,只记得呢是一个夏日的黄昏,我到当时的麦地乡金盏村看望一个学生,路上经过一个古老的彝族寨子,第一次听到了一种乐器发出的天籁之音。”

“是什么一种器乐?”

“古月琴!”

“你见过?”

“我循声而进,一条大黑狗蹿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然后我拎了一根棍子,走进院子!琴声戛然而止!出来一位70多岁的老艺人!老艺人问我有何事?我说,听到琴声,就被吸引进来了!后来,我在老艺人家住了一晚,一宿没睡!看老艺人演奏,听老艺人说琴谈艺!”

“你会做那种乐器吗?”我问。

“我第二年去找老艺人的时候,他的孩子说,我是最后一个听众。我走后不久,老艺人就去世了!他没有把心爱的古月琴留下,而是把它焚毁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后来,我凭着记忆,做了几把老艺人演奏用的那种古月琴,他的孩子说,声音和外形都很像!”

“现在,你还能做月琴吗?”

“我一边做,一边回忆,一边琢磨,现在,我做得已经日趋完美了!”段文信起身,指了指挂在屋子里的几把造型独特的月琴!

我跟了过去!月琴摆在一个十分显眼的位置!周围全都是各种乐器,满满当当挂了一屋子。

段文信说:“是艺术给予了我生命历程中不息的激情,让我有勇气一边照料家人,一边追求我所挚爱的艺术……”

据段文信介绍,月琴是弹拨乐器,也称彝族四弦,从民间制作的阮演变而来云南少数民族也称弦子,无固定的大小规格,制作材料也不尽相同。其音箱多为满圆型和八角型。是彝族成年男子谈情说爱的必备之物。

月琴琴体为木质,琴箱长70厘米,音箱直径上为16厘米,下为25.5厘米,高5.5厘米;琴颈长34厘米,颈头为太极八卦造型。琴体用漾濞乌心核桃木制作,背板和面板用桐木制作,箱内支两道音梁两个音柱,四轴四弦,五度定弦,两弦同音;十九点,用拨子弹奏,音域为两个八度,

弹奏月琴时,左手持琴按弦,右手持拨弹奏,有时可以用一根外弦弹奏,音色优美柔和,以求得音色上的纯净。另外,弹奏月琴时还有多种装饰音型和弹奏指法,比如右手快弹、挑弦、扫弦、打音、勾音;左手上下换打滑音、推、拉、揉等多种指法。

月琴为彝族“四大腔”(海菜腔、山药腔、四腔、五三腔)、“弦调”(只舞蹈部唱调)以及“杂弦调”(一边唱一边舞)的主要伴奏乐器,有时候甚至可以作为领奏器乐,在少数民族心目中,它是不可缺少的传情达意的器乐。

漾濞彝族地区曾经有这样的说法:“响篾是姑娘的心声,月琴是伙子的伙伴。”

父亲段良材也是一名小学教师,在云龙的大山里教了一辈子书。

段文信从小深受父亲的影响,自幼喜爱读书,喜欢听山民们唱歌对调,在大山的哺育下,在父亲的熏陶下,段文信从小就显得特别有灵气,对艺术有一种特别的悟性。

那些朗朗上口的调子,动听的古琴,优美的芦笙,在他的脑海久久萦绕,难以忘怀。

“你对音乐的天资很好!可以当一名音乐老师,这也是一条路子!”当时段文信的父亲这样子和段文信说。

因了父亲的一句话、因为追逐年少时的梦想……师范毕业的时候,虽然在工作上辗转反侧了多次,最终段文信还是抛弃了诸多为官和发财的机会,选择了教师这个行当,扎根在了教学工作岗位上。

段文信是教师岗位上的平凡一员,他是教师队伍中最普通的一人,也是教师队伍中最特殊的一人。当他走进教室的时候,他是认真传播知识的老师:当他走出教室的时候,便又是一个钻天觅缝搞民族民间器乐的“艺人”。

在漾濞的彝族村寨,段文信时常遇到诵卷读卷的毕摩,唱歌哼调的老人,弹琴说爱的情侣,舞蹈狂欢的青年,形成了独特的一方文化。虽然是云龙日,但是长期在漾濞工作和生活,漾濞的山水和人文为他提供了学习和收集民间音乐素材的机会,为他带来了诸多创作的灵感。段文信鼓励并劝诫白己,工作之余,一定要在民族民间音乐上搞出点名堂来。他开始注意收集和整理民族民间音乐,足迹遍布漾濞的各个山乡。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漾濞的民族民间音乐,他经常带着他的“土乐器”,四处参加各种集会展演活动。

渐渐地,段文信因收集民族民间音乐而小有名气,一些人慕名前来切磋和交流。段文信说,所收集的资料也越来越多,很多关于民族民间音乐的那些乐谱和歌词,他都妥善放在大箱子里叠压着。眼见身边的同事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教过的学生纷纷变成学生家长,段文信却依旧选择坚守在小学教师的岗位上,感受漾濞县日新月异的变化,见证学校的发展与变迁,只为信守年青时的诺言——执守教坛,执著艺术。

段文信说,他收集来很多的古月琴曲目,作为一名教师出身的文艺工作者,将祖先留下这些经典的曲目传承下去,构成了一个民族或热烈欢快,或娓娓动听的心路历程。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东西不仅仅是我个人的,它还属于喜爱挚爱漾濞古月琴的人们。

1985年5月被评为“全省优秀中小学音乐教师”;1985年12月27日,段文信被评为“云南省先进儿童少年工作者”。2000年,段文信在漾濞县上街完小光荣退休,然而,他依然没有放下他所挚爱的古月琴的研究和制作工作。2002年5月26日,被评为“云南省民族民间艺人”。

与月琴相伴几十年,段文信至今每天练琴不辍,正是因为她对月琴难以割舍的情感,造就了如今的段文信。他在付出和给予中感受生命的价值和意义,在奉献和关爱中享受艺术带给他的快乐和幸福。

伴随着古月琴悠扬的琴声,段文信不由自主地跳起了彝族传统舞蹈。舞蹈结束,他转身拿出核桃叶子形状的几片木质乐器。

我心怀质疑:“这是什么?”

“我专门为2015年漾濞核桃节的舞蹈表演制作的打击乐器!把木片串连接起来,随着舞蹈的动作,木片之间撞击,会产生意想不到的音乐节拍的效果。”

我看着段文信,将信将疑。

段文信旋即做了一套表演,果然不同凡响。

“非遗传承仅靠敞开大门招收门徒还不够,必须打破陈规,实行生产性保护,让人既看到它的文化价值,又看到其市场价值,以吸引更多人参与传承。”我喝了口茶,说道。

“我从小对少数民族地区的民族民间音乐耳濡目染,而且在彝族聚居地区工作几十年,彝族村寨每个村寨都不乏打歌唱调的能手。以前在山寨,能够制作民族器乐的高手很多,他们大多不识字,甚至也不懂得乐理、不识乐谱,对乐器制作工艺的了解、掌握多为口传心授,没有任何文字记载,制作技艺只凭手口相传,心智记忆。古月琴,就是靠着我的记忆传承下来的。把传统文化和现代文化紧密联合。我们需要把有利于民族文化发展和进步的文化留存下来,从而白我发展和自我改善。”

“所以说,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文化不可能在一些会议室、在一些机构就能够保护起来。”我说道。

“当我在给在场的人们做表演月琴的弹奏时,古月琴像是一个引子,把所有人的心中向往美好的热情都点燃了。更为让人忧虑的不是证明古月琴弹奏和技艺的优良,而是器乐文化更加完善和有效地得到传承,而不会消逝。”段文信坚定地说。

“一个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弘扬的重要性,有民族意识的有识之士人人皆知。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社会的发展改变,上述伦理一瞬变为一个民族生死悠关的问题,也因为如此,本来是璀璨的文化如今怎样积极维护和弘扬一跃成为每人不可推卸的民族义务。”

“有既有远见又洞悉目前形势的人士应该清楚,古月琴在默声衰落。为何一种器乐形成不同命运,主观原因在于传承的方法和机制,客观在于经济条件和演出场所等各方面因素的影响。”段文信略显激动。

在多年的月琴演奏艺术生涯中,段文信成功将漾濞月琴与彝族曲调融会贯通,他一边整理古老曲目,一边开创新风格,将月琴的演奏技巧与弹唱表演有机结合,使得彝族月琴艺术焕发出了别样的光彩。

很多经济条件不怎么好的家长,都不惜一、二千元的资本,买琴将孩子送到段文信的家里学艺。段文信曾经尝试着与市总工会在人民公园的办公楼里协调一个场地,专门作为表演和传承古月琴的场所。可是后来,遇到了一些问题,现在段文信只能够在家里教几个为数不多的孩子,有几个坚持了几个月,不学了,还有几个是朋友的孩子,是真正对月琴有喜爱之情,所以坚持了下来。

“如果说经济改变的是一个民族的面貌,那么,文化的繁荣则化育的是一个民族的灵魂。我现在挖掘、研究和制作复原古月琴的制作和演奏技艺,比如‘额克、‘路路则、‘卡兜等,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这一门古老的技艺传承下去!”段文信看着窗外说。

随即,取下一把造型独特的月琴,弹奏起来。他低头抚弦,清癯的面容上浮现的神色庄严,娴熟挥洒的手势,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琴声,至今仍历历在目,段文信与生俱来的歌唱和舞蹈才华撞击着我的心灵。

段文信的坚持,源自他骨子里对民族民间音乐的热爱和对月琴艺术的执著坚守。在大理,像他这样的人已经不多。在周围人的眼里,段文信是多多少少有些“犯傻”的人,因为收入产出不成正比,他们依然在执著坚守,这坚守当中多少有些悲壮的意味。

“有些学员没有钱购买月琴,我就免费送给他们!那会花去我几个月的时间成本,经济上的成本可以不去算。”

“令人遗憾的是,随着现代流行音乐的迅速发展和普及,其在娱乐方式多元化的今天也濒临灭绝。没有了爱弹爱听的人,月琴技艺也就失去了传承的‘土壤和根基。你想过放弃吗?”

“没有想过,只是如何让我们这些‘傻人不吃亏,我想,如果有一天,对于非遗的传承保护,能够从上到下延伸至最基层,真正形成一套良性的保障机制,能够有一整套持续行之有效的支持措施,那么,‘傻人就可以心不凉,这支队伍就可以变得更加壮大,梯队结构就会更加合理,古月琴的传承也许就不会岌岌可危了。”段文信时常这样感慨。

2015年5月份。受大理州彝族学会、漾濞县彝族学会的邀请,段文信到了漾濞县富恒乡,专门进行古月琴的交流和培训,并且答应帮助富恒乡的几位民间艺人制作一批演出乐器送给了他们。其实,段文信最希望大山里的孩子能够学习占月琴,能够在手里办一个古月琴传承学习班,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山里的孩子,他们如在风中飞奔的骏马,带着少数民族独特的文化和魅力,给这浑浊的世界留一抹大山的清新和纯朴!”

当我听到到这样的话语时,我似乎能寻觅到我在繁华都市里丢失的身影,丢失的不仅是淳朴和善良,更是我门心灵的坐标,而我门心灵的坐标恰恰是祖先留给世间的独特的民族民间器乐文化。

“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才是民族民间器乐的通晓者和爱好者,对于月琴他们有发言权者,而且在这种土壤之上,月琴才能够更好的传承。缺少了他们的参与,传承就缺少了艺术的母体,更少了些许群众基础。如今,民间技艺更多时候是在我们这一代和上一代老人们的心中表演。懂得民族民间音乐的老人越来越少了,等他们一过世,找谁学习呢?”段文信无奈地说。

千百年来,民族民间音乐这门古老的艺术,伴随着祖祖辈辈,度过了许多欢乐的时光。时至今日,看到精美的民族民间音乐在灯光下翻腾飞舞,人们依然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动。古老的民族民间音乐穿过时间的长河,在像段文信和段文信夫妇这样的民间艺人的守护下,依然在大理这片土地上传承着、生长着,让当代人触摸到传统文化的脉搏,感受到喜乐,留住记忆中的光影。

据段文信讲,他曾经收集、整理、创作了很多曲谱,设计制作了很多独到的乐器。他的这些作品不仅演绎出漾濞大山里的故事,而且更加演绎出民族文化传播的命脉,用高原孩子的歌声作为传承民族文化的纽带,在繁华世界里演绎出高原民族的民族文化传承故事,以漾濞人的淳朴和善良来点燃高原大山的文化和魅力。

近年来,国家和各级党委政府帮助解决像段文信这样老艺人的生活费、创作费,还积极为老艺人申报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00年设立《人们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名录》和2003年颁布《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以来,在文化研究领域,“非物质文化遗产”这个以往颇感陌生的概念已成为社会认知度和使用频率极高的一个词汇。特别是2005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意见》和《关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的通知》相继出台后,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保护好非物质文化遗产就是守护。

“我想让更多人了解月琴,我想要给漾濞的孩子们搭一个更大的舞台,有一天,他们能够代表自己的民族,弹奏月琴,和外面的音乐对话。”这些话语深深的触动了我的心,我似乎在失望的方向上又一次看到了一盏传承古月琴使者的灯,而这一盏灯足以让我的寻找到民族文化传承使者的身影。

退休后以制作乐器为主要工作的段文信与其他乐器制作人不同的是,他在自己制作的每把乐器上,都会镶嵌上自己的特殊的记号,这既是一种商业头脑,也是对自己手艺的充分自信。

段文信说,他今后将不断提升乐器工艺,争取成为一名国家级非遗传承人,以更好地传承月琴的弹奏技艺和制作工艺。至今,段文信和他的学生已经将美妙的月琴声带到了城市和州内外无数音乐爱好者的身边。2000年至今,一些社会上的学者和有识之士常造访段文信,购买并研究他制作的月琴和其他乐器。

一阵风吹来的琴声已经种下了种子,带着高原的梦还在继续飘向远方:一阵风吹来了民族文化传承使者的呐喊,足以传达到世界民族文化的舞台上。段文信这样描述:“这古月琴打动人的正是琴声里的生命力,还有漾濞彝族对于白然和生命的敬畏。以草木、动物、土、水以及古月琴的孤独和快乐,失望和希望,来阐述这个民族文化传承使者所充盈着原始的生命力和无尽的热情。”

从段文信的话语里,我明白古月琴的传承不是复制与模仿,也不是表演的效果要有多好,而是民族文化传承使者的态度和热情所播种下的生命力和心灵的感应。

正如段文信的感慨:“那是无法模仿复制也无法通过表演达到的效果,这些古月琴才是真正的传播民族文化的使者。如果风吹来的歌声已经种下了种子,那么带着高原的梦还在继续飘向远方。”

在我离开的时候,悠扬的琴声从小院里传来,萦绕在院子的上空,天地之间,蓝天和白云为此作证,苍山洱海为此旁白,那是来白远古的回声,是人间最美的声音——天籁之音

编辑手记:

民间器乐产生于民众之中。在大理州的漾濞县,有一种流传久远的民族民间乐器月琴(彝族四弦),它从民间制作的乐器演变而来,造型生动,韵律优美,深受当地少数民族群众喜爱。但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能够制作和演奏月琴的艺人已经越来越少。本期介绍的是75岁高龄的省级非物质文化传承人段文信,几十年如一日,依然还在默默做着对古月琴制作和演奏技艺的坚守与传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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