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的意蕴探微

卢 雷

(常州工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常州 213022)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研究

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的意蕴探微

卢 雷

(常州工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常州 213022)

平等是人类社会的共同理想和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作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平等，是对社会主义平等不懈追求的价值规定，体现了社会主义本质的内在要求。当前，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的一个重要前提，就是必须深入研究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和资本主义平等价值观的本质区别，在理论上阐明两者在起点、内涵、形式和实现路径等方面的差异，以形成正确的价值判断。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超越了狭隘的平均主义价值观和资本主义平等价值观，它所倡导的平等是具体的、相对的，是渐进发展和逐步实现的，最终指向人类最高意义上的平等，这为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提供了平等的价值导向。由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不够完善，社会制度、体制和机制建设不够完善等原因，社会不平等现象在一定范围内还普遍存在。这既需要我们正确看待我国社会平等的现状、理性地对待各种公平问题，又要通过全体社会成员在思想意识、社会制度等方面的共同努力去消除各种不平等的障碍，促进社会主义平等的实现。

平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基本内涵

现代社会的一个基本特征就是社会成员作为社会主体意义上的人是平等的，社会不仅将个人作为平等的对象来看待，而且还保障其平等权利。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社会主义各项事业蓬勃发展，但社会分层和利益分化加剧，地区、行业、收入之间差距拉大，以致很多人产生了“社会主义不会也不可能促进和实现平等”的质疑。党的十八大把平等确定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社会层面的重要价值要素，这是马克思主义平等理论的重大创新和发展。平等问题亦备受学术界的关注，学者们积极尝试从不同的学科、领域和维度对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做出理论释解。但是，平等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价值范畴，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也有其特定的内涵，所以厘清平等与社会主义是何关系、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究竟是什么以及如何实现等问题是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研究中必须要明确回答的理论命题。

一、社会主义对平等价值的追求

平等是一种体现社会成员之间关系的规范价值。由于社会个体上的差异是客观存在的，所以建构社会关系上的平等一直是人类共同的社会理想，也是社会文明进步的重要表现。从历史唯物主义关于社会存在和社会意识关系的方法论出发，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的意蕴存在于人类对平等价值追求的历史之中，这是把握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的前提。

(一)平等是人类社会的价值理想

平等一般指人的权利平等。在《辞海》中，平等意指人们在政治、经济和文化等方面享有同等的地位和权利。在现代社会中，人们往往在多个层面使用这个词来表达一种价值取向，如人格平等、权利平等、机会平等和资源平等。一般来说，人们常常探讨三个层面平等：本质上的平等，即人生而平等，人是平等的动物；分配上的平等，人与人之间在人格、财产、社会机会和政治权力的分配上较为平等；实质上的平等，即每个人都能获得平等的福利。基于对平等的不同理解，形成了人们差异化的平等观，指引人们在不同的道路上为实现平等而不懈努力。

平等是人类社会的永恒价值之一，在社会发展与变革中往往发挥着重要的价值导向作用。平等反映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社会关系，是处理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基本准则。在原始社会氏族公社制度下，人们共同劳动、共同消费、彼此协作，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当出现私有制、阶级和国家之后，基于对不平等社会现象的思考，人们才开始产生平等观念，进而追求平等。例如，有关平等的思想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一席之地，儒家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人皆可以为尧舜”“不患寡而患不均”，墨家的“兼相爱、交相利”“尚贤、尚同”，道家的“天人平等”“以道观之，物无贵贱”等平等观无一不凸显了平等的价值观。中国古代的农民革命运动一直也把平等作为自己的行为理念和革命纲领。陈胜、吴广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王小波、李顺提出“等贵贱、均贫富”的革命口号，太平天国洪秀全颁布的《天朝田亩制度》则提出：“凡分田，照人口，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也”的施政纲领，这些都体现着平等的价值理念。对于平等，近代民主革命的先驱孙中山也曾说过：“余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其目的在求中国之自由平等。”

在西方，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把人划分为哲学家、武士和自由民三个等级，他认为三个等级各守本分、各尽其职就是公正、平等。柏拉图所指的平等是一种正义的平等，而非绝对的平等。在古希腊，斯多葛学派提出破除人的身份、地位、财产等外在世俗因素，实现内在精神基础上的人人平等。古罗马哲学家西塞罗则依据自然法理论，提出了人与自然平等的观点。到了近代，资本主义的发展给人们带来了现代意义上的平等观念。启蒙思想家伏尔泰、洛克等人认为，人人都应享有平等的政治权利，但在财产领域并不主张平等。孟德斯鸠认为，人生而平等，但是社会让人们失去了平等，只有法律才能恢复平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卢梭则从群众的贫困状况出发，揭示出不平等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产物，私有制的无限统治是这种状况的根源，提出了限制大资产阶级“财产自由”的主张[1]。这些启蒙思想家们的平等观在启发人们反对专制统治、争取平等权利等方面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但没有从根本上触及影响社会不平等的根源——私有制。

(二)平等是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和实践起点

平等始终是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追求平等是社会主义的实践起点。 早在16、17世纪，空想社会主义者莫尔、康帕内拉和闵采尔的《乌托邦》《太阳城》等著作，以文学游记的形式揭露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罪恶，描述了没有压迫、没有剥削、没有差别和人人平等的理想社会。18世纪，空想社会主义者巴贝夫提出要通过均等的分配实现个人之间没有任何差别的平等。19世纪，圣西门、傅立叶和欧文批判了资本主义制度，认为人类平等的基础并非源于自然权利，其逻辑亦非起于人的本性，而是一种才能、贡献同地位、收入的相称[2]。三大空想社会主义者提出了具有社会权利思想意义的平等，但他们把平等的实现寄希望于统治阶级。马克思和恩格斯虽然没有明确提出“社会主义平等”这一概念，但是在他们的著作之中不同程度地渗透着对平等问题的探讨。马克思恩格斯在对资本主义平等观进行批判和继承的基础之上，认为平等思想与其实现的程度受到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的制约，他指出：“一切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不应当在人们的头脑中，在人们对永恒的真理和正义的日益增进的认识中去寻找，应当在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变更中去寻找。”[3]424此外，马克思恩格斯还认为，平等是现实的、具体的、历史的、相对的，“平等应当不仅是表面的，不仅在国家的领域中实行，它还应当是实际的，还应当在社会的、经济的领域中实行”[3]428。那么，人类社会最终要实现生产力的高度发展，物质极大丰富，社会关系高度和谐之后，进入到一个实质上平等的社会形态。马克思恩格斯的平等观为社会主义平等之路奠定了思想基础。

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历史进程中，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恩格斯的平等思想为指导，结合中国国情，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平等观。新中国成立之后，毛泽东提出在政治上实行人民民主、在经济上实行公有制、在社会层面整合社会分工和社会阶层的平等思想，并且得到了实践。关于社会主义平等，邓小平在社会主义本质论中指出社会主义的平等需要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作为基础，同时要牢牢地坚持共同富裕的发展方向，坚持共同富裕就是追求社会主义平等。胡锦涛在不同场合多次提到要扩大社会主义民主、保障人民权益和社会的公平正义，更好地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这归根到底也就是为了实现社会主义平等。党的十八大明确提出要努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构建自由、平等、公平、法治的社会环境，十分明确地把平等列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组成部分，指引着中国特色主义事业朝着平等的价值导向。习近平总书记在提出“中国梦”并号召人们为此努力奋斗时，他谈道：“生活在我们伟大祖国和伟大时代的中国人民，中国人民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共同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共同享有同祖国和时代一起成长和进步的机会”[4]。这无疑内含着一种机会平等的理念。可以说，不论是空想社会主义还是科学社会主义，不论是马克思恩格斯的平等思想还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平等观，不论是讲发展是硬道理还是谈深化改革开放，平等一直是社会主义的本质体现和内在要求。平等是社会主义最核心的价值特质，社会主义的格外迷人之处就是对平等的不懈追求。

二、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的基本内涵

平等作为一种价值理念，其内涵依不同社会的发展状况而有所差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倡导的平等是社会主义的平等，不同于资本主义的平等，两者在平等的起点、内涵、形式和实现路径等方面都存在着本质的差异。资本主义平等源于反对封建专制、消灭封建特权和等级制度的资产阶级革命，目的是使资产阶级掌握国家政治权力，获得统治地位，巩固和发展资本主义的经济基础。社会主义平等则是在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革命中产生的，目的是要实现无产阶级掌握国家政权和人民当家做主，并最终消灭剥削和阶级，实现真正的平等。虽然资产阶级革命推翻了封建专制制度，但是由于资产阶级掌握生产资料，在经济上剥削劳动人民，资本主义平等只能是形式上的平等和实质上的不平等。社会主义平等则是要消灭阶级和阶级剥削，消除一切不平等的根源，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无产阶级平等要求的实际内容都是消灭阶级的要求。任何超出这个范围的平等要求，都必然要流于荒谬。”[5]在社会主义社会，由于消灭了剥削阶级和剥削制度，全体人民当家做主，共同享有对生产资料的所有权和支配权，共同管理国家和社会事务，才有可能实现实质上的平等。因此，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是更高层次的价值观，它有着坚实、巩固的现实基础，达到了形式和内容的高度统一，是社会主义之前的平等价值观的超越和发展。

(一)社会主义平等是具体的、相对的

平等不论以何种形式出现，本身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资本主义平等所宣扬的那种抽象的平等是没有意义的，所鼓吹的超越具体社会形态和社会发展阶段的平等是不可能存在的。历史唯物主义认为，社会发展是一个不断螺旋上升的前进过程，由生产力水平和经济发展水平决定平等观念也是一个随之不断发展的过程，人们的平等权利及其实现也要取决于当时的社会发展状况。违背这一规律，最终都要归于失败。在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初步探索时期，我们曾经过早地以绝对平等为主导观念，而忽视了所处的社会历史发展阶段，结果走了不少弯路，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经验教训。

(二)社会主义平等是逐步实现的，不能一蹴而就

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中》一书中指出：“平等在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只能是形式上平等，这个平等的权利仍然被限制在一个资产阶级的框框里。”[6]10无产阶级掌握国家政权并实施一系列有利于促进社会平等的制度，并不是意味着平等就自然地实现了。在社会主义社会初级阶段，虽然消灭了剥削阶级和制度，但是劳动者在体力、智力、需求方面存在差异，向社会提供劳动产品的数量和质量也不相同，享受社会消费品的水平也存在差别。不仅如此，不同的地区、行业和阶层之间的差别普遍存在，只有通过持续不断地推动社会主义各项事业的发展才能逐渐减少这些差异和差别。这说明追求和实现社会主义平等是一个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

(三)社会主义平等最终指向人类最高意义上的平等

马克思恩格斯在表达平等思想时，虽没有过多使用平等的字眼，但指出了共产主义的平等理想。马克思恩格斯对共产主义社会做出如下描述：“迫使人们奴隶般分工的情形已经消失，从而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也随之消灭后；在随着个人的全面发展生产力也增长起来，而集体的财富一切涌泉都充分涌流之后，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超出资产法权的狭隘眼界，社会才能在自己的旗帜写上各尽所能、按需分配。”[6]12在共产主义社会，生产力高度发达、社会产品极大丰富，按劳分配被按需分配所取代，个人之间的差异被降到最低，人获得了全面的发展，平等得以实现。共产主义社会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最高级社会形态，共产主义社会的平等理想是最高意义上的平等。因此，社会主义平等比资本主义平等更加先进，层次更高。只有社会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制度，才能开辟实现真正平等的光明大道。

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是在批判和吸收前人平等观的基础之上形成的，超越了狭隘的平均主义价值观和资本主义平等价值观，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了平等的价值取向。在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过程中，强调平等的价值理念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有利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有利于促进社会公平正义，有利于推进依法治国，有利于维护和实现人的现实权利，释放人的智慧才能，真正地做到以人为本。现阶段，中国共产党把平等问题摆在非常重要的位置，不仅在价值观层面强调平等，而且还提出了涉及各个方面具体的平等要求，这将极大地促进社会主义平等的实现。

三、平等价值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的实现路径

新中国成立后，在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的基础上，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的历史任务，建立起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这为促进和实现社会主义平等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广大人民群众共同、平等地占有和使用生产资料，实行按劳分配，从根本上消灭了剥削阶级和剥削制度。人民成为国家的主人，并以法律的形式确立了人人平等，切实保证人民平等地享有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权利。改革开放后，我们一方面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大力发展经济；另一方面坚持把共同富裕作为社会主义的本质，提出让一部分地区和一部分人先富起来，通过先富带动后富，并最终实现共同富裕。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国社会生产力水平大幅度提高，经济总量不断增加，为促进社会主义平等奠定了物质基础。与此同时，我们还坚持社会制度创新改革，努力缩小城乡差距、区域差距，努力促进收入平等、机会平等，其效果非常显著。

(一)正确认识和对待当前的平等问题

一枚硬币有两个面，两个面都要看。当前我国正处在改革开放“深水区”，平等问题也比较突出。当代中国的平等问题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随着价值多元化的冲击，人们不能正确看待现实中的不平等现象，产生了社会不平等感。由于多元文化和多元价值的冲击，许多年轻人认为平等就是绝对平等，一部分人把平等视为平均主义，有些人把平等仅仅当作一种抽象概念，更有些人只认特权，不承认平等。归根结底，原因就在于不能正确认识和看待平等，当一接触到现实的不平等现象，或者在与其他人进行社会比较的时候，容易产生社会不平等感。二是在经济、政治和文化等社会领域都存在分配上的不平等，表现为收入不平等、权利不平等和机会不平等。改革开放以来，居民收入差距不断拉大。2013年，国家统计局一次性公布了自2003年以来10年的全国基尼系数均在0.4以上，最高的是2008年的0.49，这表明收入差距大。联合国有关组织通常把0.4作为收入分配差距的“警戒线”，超过这条“警戒线”时，贫富两极的分化较为容易引起社会阶层的对立或者社会动荡，乃至落入“中等收入陷阱”。社会关系中，从“我爸是李刚”的嚣张到媒体中随处可见的“富二代”“官二代”等负面新闻报道层出不穷，正在引起越来越多人的关注，这种现象反映出特权正在向社会关系渗透，而特权本身就意味着一种不平等。

深究平等问题的原因，一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不够深入和完善，主流价值观没有得到很好地贯彻。由于长期受封建专制思想的影响，一部分人平等观念淡薄，特权思想滋长，再加上西方新自由主义价值观的冲击，往往会在平等问题上出现认知模糊或认知错误。二是社会制度、体制和机制不够完善，尚待改革。由于我国处在经济社会发展的转型时期，许多社会制度不够完善，在运行中容易出现偏差，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社会的不平等。

(二)构建实现社会主义平等价值的路径

马克思曾指出：“一切人，或至少是一个国家的一切公民，或一个社会的一切成员，都应当有平等的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6]143那么，在当前应该如何实现社会主义平等价值？一方面，我们要辩证地看待当代中国社会的平等现状，正确、理性地对待各种公平问题；另一方面要消除各种不平等的障碍，促进社会更加平等。当前，实现社会主义平等既要解决思想问题，也要解决制度问题。

1.要培养公民的平等意识，积极引导其践行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平等作为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理念对于保护公民权利、调整社会关系以及维护社会秩序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要在全社会倡导和弘扬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相适应、能够调动社会成员积极性和创造性、能给广大人民群众提供平等机会的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通过各种路径使全社会公民对社会主义平等形成正确的认知，进而引导其践行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要让全体公民都能平等地参与社会生活，培养他们的平等意识，当平等意识成为德性，社会才会有真的宽容，平等才可能实现。

2.平等问题要依靠不断完善社会制度来加以保障。一是要在制度上“接地气”。制度设计和施行要保证人们都能平等地享有经济、文化和社会的基本权利，使每个社会成员都能平等地追求、实现和保障其自身利益又能得到制度的庇护。二是确保制度的刚性。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制度面前任何人都没有特权。尤其要在法律和制度施行过程中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的平等参与，对特权“零容忍”，坚决打击腐败行为。三是要在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等方面深化改革，形成有利于平等的制度环境，促进人人平等的价值观的实现。

3.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需要全体社会成员共同努力去实现。实现社会主义平等是全体社会成员的共同价值理想，是需要全国各族人民为之共同奋斗的大事业，不是单靠哪一个群体、党派能单独努力就能实现的。具体来说，党和政府要努力构建公平正义的社会环境，努力在全社会范围内形成凝聚社会主义平等的价值共识，并通过各种措施激励人们参与促进社会平等的社会实践、尽可能地消除引发群众不满的平等问题和不平等现象。

四、结语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随时随刻倾听人民呼声、回应人民期待，保证人民平等参与、平等发展权利，维护社会公平正义，在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上持续取得新进展，不断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使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在经济社会不断发展的基础上，朝着共同富裕方向稳步前进。”[7]这段话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平等价值观指明了努力方向和美好愿景，只要我们始终坚持党的领导、坚定自信，脚踏实地、不断探索，就能凝心聚气，真正地走出一条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平等之路。

[1] 浦兴祖.西方政治学说史[M].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265.

[2] 袁银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平等[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92.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 中共中央宣传部.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M].北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4：30.

[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13.

[6]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7] 习近平.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03-18：(1).

〔责任编辑：崔家善〕

2016-10-06

常州工学院教改项目“‘中国梦’融入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路径研究”(A-3001-13-056)；常州工学院科研基金项目“道德自信与地方道德实践——基于常州“道德讲堂”的研究”(YN1336)

卢雷(1981-)，男,江苏新沂人，讲师，博士研究生，从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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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8284(2016)11-003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