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尔新年同雨神一起狂欢

2016-02-23 03:04小重山
神州民俗 2016年9期
关键词:巴克神庙普尔

尼泊尔新年同雨神一起狂欢

一辆古代的木制战车在人海中缓慢移动过来,里面坐着祭司,车前是三只眼睛的雨神巴伊拉布塑像。狂欢的人们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几乎所有的缝隙里都塞满了人。窗户、屋顶、神像,甚至电线杆上都爬满看热闹的家伙。

很长脸的中国护照

我到尼泊尔的时候,恰好碰到尼泊尔新年,巴克塔普尔人称毕斯基节(Bisket Jatra)。尼泊尔新年是指官方采用的维克拉姆历(Vikram)新年,这套历法得名于北印度传奇国王维克拉姆帝亚(Vikramaditya),中文意译为“超日王”,也就是笈多王朝的旃陀罗·笈多二世(Chandra Gupta ll),他在位期间国力鼎盛,被称为印度的黄金时代。当时中国高僧法显游历印度,所著《佛国记》为研究古印度的直接史料,印度从俄罗斯买回来的旧航母就叫“超日王”号。

维克拉姆历从公元前57年2月23日开始,2014年是维克拉姆历2070年。维克拉姆历全年共365天、12个月、每周7天,星期六为休息日,新年约在公历4月中旬。不过,因为民族众多,尼泊尔同时采用五种不同的日历,公历、藏历、佛历、纽瓦丽历及维克拉姆历,说尼泊尔人隔三差五过新年,一点也不夸张。

尼泊尔新年毕斯基节为期九天,用以纪念神话史诗《摩诃婆罗多》中的一场胜利。

运气好得很,我从加德满都出发,凑巧搭上去杜巴广场维持秩序的警车,和当地警察一起来到巴德岗。巴克塔普尔意为“虔诚者之城”,古称巴德岗(Bhadgaon),即“稻米村”(Khwopa),是尼泊尔的文化之都,“中世纪尼泊尔城镇生活的橱窗”,也是尼泊尔中世纪建筑和艺术的发源地。

来到巴克塔普尔,才知道杜巴广场的门票,对持中国内地和香港护照的游客实行特别优惠,只收100卢比,而其他外国人则要1100卢比。看到别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享受超国民待遇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说来话长,1973年中国援建了尼泊尔普利特维(Prithvi)公路,也就是从西藏樟木口岸直达加德满都的“中尼友谊公路”。巴克塔普尔因为这条公路重新恢复了中世纪的繁华,成为尼泊尔著名的旅游胜地。基于这段公路连成的伟大友谊,巴克塔普尔杜巴广场管理部门,给予中国人特殊待遇。君不见,当时中国还在贫困线上挣扎,能修成这样一条国际公路,实在是不简单。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们享受的是前人的余荫。

巴克塔普尔由杜巴、陶玛迪(Taumadhi)、陶器和塔丘帕(Tachupal)四个广场组成。走进有三个尖顶的拱形门,就是杜巴广场。左侧有家狮子守卫的中学,学校隔壁是派出所,派出所隔壁是皇宫。其实只是皇宫的一部分,现辟为国家艺术博物馆,门口同样有两只戴着皇冠的狮子,后面分别是哈奴曼(神猴)和纳辛哈(半人半狮)。一群戴着绿帽子的中学生排队前往参观,我也跟着进去。里面珍藏加德满都谷地各个时期的石雕和铜雕作品,以及唐卡和密宗画像,精美绝伦,让人叹为观止。

走进黄金门

黄金门,即太阳门(Sun Dhoka),建于1753年。

通往皇宫庭院的黄金门,也叫太阳门(Sun Dhoka),建于1753年,其门框、门楣及飞檐顶盖装饰,均为铜雕镀金,比加德满都哈奴曼多卡宫的黄金门还要奢华,据说是谷地内最重要的艺术品。门前有仿加德满都杜巴广场的国王石柱,布彭德拉·马拉两臂交叉于胸坐在眼镜蛇和莲花座装饰的石柱顶端。他对这座城市的艺术和建筑影响深远,是巴克塔普尔历史上最著名的国王。

黄金门东侧是著名的五十五窗宫,因55扇黑漆檀香木雕花窗而得名。这座宫殿建于1427年,据说当时国王刚好55岁。作为国王的后宫,每天傍晚,精心打扮的妃子们斜倚在雕花窗口,就像摆在橱窗里的商品,搔首弄姿,展示自己的美貌,以获得国王的宠幸。

我问值守黄金门的士兵能否给他拍照,穿着迷彩服的欣然答应,但手执M4卡宾枪的武装士兵摇头拒绝。黄金门以黄金铸成,怪不得要派荷枪实弹的士兵看守,没有指望塔蕾珠女神能够管住小偷。

可以进入皇宫庭院,但要在色彩绚丽的塔蕾珠女神庙前止步。因为门口写着禁止非印度教徒进入,不允许拍照,还有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守。转过拐角,是建于17世纪的皇家水池(Naga Pokhari),现已废弃,池中的青铜镏金眼镜蛇,笔直挺立,与池边同样的眼镜蛇相对而望,它们是塔蕾珠女神的化身。

下到水池,可近距离观察很有意思的出水口,铜嘴铸造繁复,形似鳄鱼的摩伽罗(Makara)嘴里伸出一只羊头,这羊嘴就是出水口。摩伽罗脖颈两侧有雕塑,身上还趴着小铜鳄鱼。摩伽罗是恒河女神和水神伐楼拿(Varuna)的坐骑。《大唐西域记》译为摩羯:“崇崖峻岭,须鬣[liè]也;两日联晖,眼光也。”

皇宫对面遍布印度教神庙,各种风格、各种神祗。远道而来的游客和当地人都坐在当年国王做生意的回廊里,幻想和国王讨价还价的快感,或者期望能够邂逅他们尊崇的大神。

加德满地谷地的三个杜巴广场,以巴克塔普尔的面积最大。据说在王国鼎盛时期,有172座神庙和寺院,77个水槽,172个朝圣者休息之所和152个水井,被誉为“中世纪尼泊尔艺术的精华和宝库”。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巴克塔普尔的杜巴广场确实要比加德满都整齐雄浑,仿佛放不下身段的贵族,孤独清高,而又不得不向世俗低头。

英国作家鲍威尔感叹:“如果整个尼泊尔不在了,只要巴德岗在,就值得你飞过半个地球来看她。”

登上尼亚塔波拉神庙

尼亚塔波拉庙是是尼泊尔最高的印度教神庙,供奉着希提拉克希米女神。

杜巴广场上的神庙实在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那种心情恰似有人用羽毛捅你的耳朵眼儿,又舒服又痒痒。如果我是贪婪的猴子,就会将这些掰下来的苞谷,想尽办法全部拿走。

穿过杜巴广场东南,就是陶玛迪广场。这里简直就是繁华的大巴扎,除了戴着花帽子的当地闲人,还有许多卖粉色棉花糖的流动小贩,像彩云般飘来飘去,颇有节日的气氛。建于1702年的尼亚塔波拉(Nyatapola)塔庙最引人注目,塔高30米,5级台座,5层顶檐,当地人称“五层塔”,据说是尼泊尔最高的寺庙,巴克塔普尔的标志性建筑。

广场南边有家咖啡馆,好像用旧寺庙改造而成,三层纽瓦丽建筑风格。如果看不到顾客,不会有人怀疑那是座寺庙。按照惯有的逻辑,能将店开在这个位置,估计“上面有人”。不过,这会儿吸引我的,是咖啡馆旁边的一辆木制巴伊拉布战车。实心的木头车轮画有三只眼睛,与平常所见的佛眼不同,而车身是座三层的纽瓦丽风格寺庙。几个孩子正在爬上爬下,看来今天的主角是他们。

尼亚塔波拉神庙内供奉密宗女神吉祥天女拉克希米(Siddhi Lakshmi)和她的108个化身。吉祥天是幸运和财富女神,是善神提婆和阿修罗在搅动乳海时翻腾出来的美人,最后成了擅长拉偏架的毗湿奴的老婆。

面对如此胜境,一定要享受登临的快感,便拾级而上。

这座神庙的建筑工艺如此杰出,甚至在1934年8.3级地震中只是略微受损。如果忽略吉祥天女的神通,就只能归功于纽瓦丽工匠高超的建筑技艺。不过,密宗神庙内部只有祭司才可出入,我只能参观周围檐柱。周围有108个彩色木雕,刻绘女神的各种传说故事。

登高而望,只见广场上人来人往,巴伊拉布战车周围挤满小孩,已经开始缓缓向南移动。城里老房子鳞次栉比,再远处是连绵起伏喜玛拉雅山脉。依稀隐约,似乎能感受到众神好奇的目光。

杜巴广场北面是三层屋檐的巴伊拉布神庙。

这座矩形结构的神庙曾被地震破坏,门前有两口挂钟、两只铜狮和两杆尼泊尔国旗。据说里面供奉15厘米高的巴伊拉布神像,只有祭司才能进出,信徒通过门上雕刻着野猪嘴的小洞贡献祭品。外墙挂着绘制在藤材上的巴伊拉布像,还戴着一串水牛内脏编成的项链,大白天看到,浑身起鸡皮疙瘩。左边墙角堆着拆解成零件的战车,估计今次不用,因为那边装好的战车已经开始派上用场了。

据说如果尼泊尔有灾难,巴伊拉布像就会流血。譬如2001年尼泊尔王室惨案,这尊巴伊拉布神像曾经流血。

人越来越多,但神像还没有请来,几十个孩子开始拉动战车。有意思的是,孩子们在两头拉,就像拨河比赛,退二步进三步,总体还是向前。车上有几个年龄稍大的年轻人用尼泊尔语喊号子,大概也是“加油”“加油”。真正的节日巡游还没有开始,而是先让孩子们操练操练。新年来临,山前岭后的人们会抱着他们的祭品,奉献给雨神巴伊拉布。

重复的热闹,看多了也觉无趣,便去探访老巷子里的稻米城,寻找那些隐于市井的大神们。我的旅游书里提供了一条徒步线路,从杜巴广场出发,经过塔丘帕旧城,最后回到陶玛迪广场,一圈下来,最少需要两个半小时。

同雨神一起狂欢

穿过巷子,经过几处神庙,再爬上一座小山,山顶有座摩诃卡莉(Maha Kali)神庙。一个长相俊朗的年轻人,用英语写下他的名字“Arjuna”,问翻译成中文应该怎么写。这不就是《摩诃婆罗多》中的主角阿周那吗?尼泊尔人喜欢用神化人物给自己命名,瞧这位,直接用阿周那。我将“阿周那”写在纸上,他郑重地收起来。我问:“你信仰什么宗教?”

获得由中国烹饪协会颁发的“2017年度百家中国好食堂”奖项;被洪山区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认证为A级餐饮服务食品安全等级……文华学院在保障校园食品安全方面落在实处,科学管理与人性化服务相结合,俘获了广大师生的味蕾,让人赞不绝口。

“印度教。”

“哦,你是否介意,我想知道你属于哪个种姓?”

“没有问题,我是婆罗门。”

“那你是不是祭司?”

“不是,我父亲是。我虽然不清楚某些仪式,但可以回答我知道的所有事情。”

“多谢!”

他带着我参观卡莉神庙。解释说这是密宗神庙,按理禁止非印度教信徒入内,只能在庭院内参观。门廊里有些古怪的雕像,上面沾满蒂卡粉,头顶挂着水牛内脏。我问为什么要挂这些,阿周那摇头晃脑地说,不太清楚这些祭祀的事情。看来,尼泊尔的年轻人对宗教并没有投入太多的热情,他们更向往外面的世界。

别过年轻人,继续往前,碰到“树包塔”。就是围着一棵盘根错节的古树修了座庙,几个人正在往树上挂铃当,旁边还有只大公鸡,估计它就是某位大神的晚餐。

很快来到那迦(Naga)水池。水池中央是金色眼镜蛇的头像,西边则挂满了晾晒的染色纱布。巴克塔普尔有许多建于中世纪的水池,声名在外的当数汽车站附近的悉达水池(Siddha Pokhari),进行沐浴、饮用和宗教仪式。在尼泊尔历4月5日的那迦·潘查米节(Naga Panchami)时,还用来祭拜蛇神。

从前,悉达水池有一条邪恶的那迦,一位圣人决定变成蛇形,下水将这条恶蛇杀掉。他先让同伴准备一碗米饭,告诉同伴他进入水池后,如池水变白,说明那迦赢了;如池水变红,则是他杀死了那迦,且将以蛇形浮出水面,那碗米饭将助他恢复真身。结果,圣人制服那迦,可当他以蛇形浮出水面时,同伴因惊吓过度端着米饭跑了。我说什么来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圣人没有追上同伴,只好返回水池,再也没有回来。所以今天人们敬奉蛇神时,都会将一碗米饭倾入水池,希望圣人重新归来。

在加德满都谷地,很多地方都能看到水池中矗立着蛇神雕塑。蛇神节时,水池里备有船只,供人们近距离祭拜蛇神那迦。

拜别那迦,经过一个晒满陶罐的广场,这就是陶器广场。巴克塔普尔除了大米,还盛产陶器,很多人从事陶器生产。广场周围既有工厂,也有店面,可以近距离参观制陶工艺,也可以挑选自己心仪的陶制品。

十几个白衣白裤白帽的壮年男子正在敲锣打鼓,便赶紧过去观看。这群人服装整齐,外套黑色马甲,脸上涂了鲜艳的红色,斜背腰鼓,声律协调。一曲终了,皆合掌行礼,显得古朴而庄重。打扮得姹紫嫣红的女人,坐在神庙似的回廊里或者做针线活,或者观看演练。巴克塔普尔进入毕斯基节模式,再过几天,春节来临,人们已经开始编排节目准备敬奉雨神了。

经过纪念瑞士地质学家托尼·哈根(Toni Hagen)的小屋,一个年轻人专门过来开门,让我进去参观。里面多为矿石,我是外行,看不出名目。上世纪50年代,这位地质学家兼探险家将费瓦湖的照片发在当时的主流媒体上,西方观光客蜂拥而至,原本安静的博卡拉几乎成了大麻、妓女和嬉皮士的乐园,时至今日,尼泊尔还残留着那个时代的印记。

很快来到瓦库帕蒂·纳拉扬神庙(Wakupadi Narayan),几个女人在门口的小房子里纺织,看到我准备拍照,表示要付费,我只好作罢。这座建于17世纪的毗湿奴神庙,院子里有五根以神龟为基础的石柱,顶端是迦楼罗塑像。回廊里坐着三五成群的闲人,有些打扑克,有些下老虎棋。老虎棋的走法类似中国跳棋,一共有4只老虎20只羊,老虎跳过一只羊,这只羊就被吃掉;老虎只能跳过一只羊,如有连续两只或者更多,则老虎就坐以待毙。所有羊被老虎吃掉,羊输;所有老虎都被困住,则老虎输。

老头儿见我观战,微笑着问我要不要来一盘。我表示不会,便挥手道别。

出门碰到村委会评先进模范,和中国类似,几个领导模样的人拿着话筒先演讲一番,群众鼓掌,然后发奖。巷子热闹起来,拉家常的、带孩子的、做针线的,都扎成了堆,半大的孩子围在一处跳皮筋、踢毽子,让人依稀看到自己的童年。这种场景,似曾相识,亲切而富有人情味儿,只是现在的中国,很少见到了。

略过街边的梵天(Brahmayani)神庙,来到塔丘帕街旧城广场。马拉王朝分裂后至16世纪晚期,这里是巴克塔普尔的中心广场,也是皇家禁地。广场东边是达塔奇亚(Dattatreya)寺,据说由一整棵树的木头建造而成——像加德满都的独木寺,里面供奉梵天、湿婆和毗湿奴三位一体的神祗达塔奇亚。这种现象在尼泊尔极为罕见,但从寺前石柱上的迦楼罗雕像来看,还是毗湿奴最受尊崇。

寺庙的陶砖基座上有情色艺术,譬如正在洗头的女子与男人温存的场景,让人忍俊不禁。更有趣的是,台阶前的大力士居然就是守护尼亚塔波拉的金刚力士加亚·马拉和帕塔·马拉,敢情这两位还做兼职呢。

除了比姆森、象头神等寺庙,还有木雕博物馆、黄铜与青铜博物馆。木雕博物馆曾是祭司的住所,现遗留有15世纪的孔雀窗,被公认为河谷内最精美的木窗,即使巴克塔普尔皇宫的五十五扇窗也不能出其右。

孔雀窗对面有家咖啡馆,挑了个临街的座位,边喝茶边看街景。大概放学了,跑出来许多学生哥,雄纠纠气昂昂;一队身着粉色套装的护校学生,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给老城增添了不少现代气息。

突然,有个疲惫不堪的男子倒在达塔奇亚寺前,蜷缩着身子,似乎极为痛苦。几个妇女和孩子过来围观,但都没有救助,看得人有些于心不忍。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许是流浪汉,附近街坊见惯了他的狼狈相,熟视无睹。无论怎样,我也只能在心里为他祈祷,不敢伸手相助,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也会抨击他人的冷漠,但换个角度,我自己何尝不是怕惹火烧身?正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使这个世界变得没有人情味儿。

男子躺了几分钟,终于挣扎着站起来,像喝醉了酒,踉踉跄跄地捡起鞋子,慢慢消失在街头。也许他真的需要帮助,一点儿水,一块面包,或者只要扶他一把。然而,我什么都没有做,眼巴巴地看着,为自己找到许多借口。

广场上来了许多防暴警察,也许巡游的巴伊拉布战车要经过此地吧?经过几座佛教寺庙,最后来到哈奴曼河坛。这里有许多雕像,巨大的林伽、“光巴臀”的湿婆,释迦牟尼和印度教的大神们居然挤在一张蛇床上,颇有些“八仙过海”的意思。不远处低矮的门洞里有苦行僧,蓬头垢面,几如乞丐。而旁边几株大树,上面落满了乌鸦和白鹭,真是奇异壮观的景象。河对面是印度教的火葬台,冒着缕缕青烟。

经过花哨的比姆森寺,看到涌动的人群。原来战车已经巡游到此处,车里面坐着祭司,车前是三只眼睛的巴伊拉布神像。这雨神蓄着小胡子,被鲜花包裹着,显得幽默风趣。狂欢的人们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几乎所有的缝隙里都塞满了人。窗户、屋顶、神像,甚至电线杆上都爬着看热闹的家伙。

问当地人,说大概凌晨四点才结束。我想着,巴德岗大概要疯狂了!

后记

我去的时候,尼泊尔还比较完整。但是,回来还不到一年,尼泊尔遭遇大地震,几座杜巴广场损失惨重,那些精美的建筑恐怕再也不能恢复到最初的样子了。

Nepal's New Year WITH THE RAIN GOD

HEN ZHANG LIAN DE ZHONG GUO HU ZHAO

ZOU JIN HUANG JIN MEN

DENG SHANG NI YA TA LA SHEN MIAO

TONG YU SHEN YI QI KUANG H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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