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中国画创作方法浅谈

2017-01-28 12:44刘培翔天津盛时广告有限公司300350
大众文艺 2017年1期
关键词:创作方法气韵用笔

刘培翔 (天津盛时广告有限公司 300350)

传统中国画创作方法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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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艺术伴随人类创造性社会活动的发展,它的生生不息,绵延的发展依靠人类在社会生产活动中不断使其更新,变换,增益,走向更加宽泛的领域,顺应历史时代潮流的变迁,同时也体现了艺术反映着人类社会的生存状态,影响着人们的精神生活。作为精神慰藉的艺术而言,它不可否认地承载着人类文明的进步。中国画的派别不同于西方画派划界的非常清楚,中国画的分类主要依靠时代社会经济、政治、人文等背景的影响,可以分为人物、花鸟、鱼虫,它的发展进步少不了历代画家不懈创作的努力。对于传统中国画的创作方法的研究,有利于当代国画发扬光大,继承并宣扬国画文化有着启迪的作用。

创作;发展;继承;发扬

一、中国画的继承

“客谓余画观音大士,何以美丽而慈祥?余曰:须知大士即吾心也”。这句话出自齐白石观音画作所题词。从这句话中,我们可以看到中国话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画乃感情之产物。画,就是画心,得以其性情为妙,以适作画者的寓意而已。“能文而不求举,善画而不求售。文以达吾心,画以适吾意而已”。北宋著名文学家苏轼在观摩画作时时这样评价的。国画的创作过程无论经过多少书画评论家的言辞例证,都逃不过国画统一的创作本质。也就是说,即使创作方法,大有所不同,归根结底的“气韵”是中国画的精髓。

而围绕“气韵”的精髓核心,国画的发展脉络清晰流畅,创作方法的继承,使得即使改朝换代,而国画的精神面貌基本一致。对待传统绘画,中国古代画家兼具继承与发展的传统。对于绘画的继承,他们持有两种态度,两种做法。一种是“借古以开今”,一种是“师古为上乘”,这两种态度截然不同,我们从国画的发展历史来看,“借古开今”才是值得我们去探讨,去研究的方向,学习传统精华,在深入生活,描写生活中灵活运用传统、发展传统,师法造化,提高修养,坚持创新,是古今中国画家所走出的一条成功之路,也是中国画发展的根本核心之路。

二、发展创作的方法论

中国古代的画家一边学习借鉴前朝的画法,一边又要不断开拓创新。而历史上也出现过诸多的创作方法的画论。这里,我们可以先从著名的谢赫“六法”学习与借鉴。“画有六法,六法者何?一气韵生动是也;二骨法用笔是也;三应物象形是也;四随类赋彩是也;五经营位置是也;六传移摹写是也。”

气韵生动——是指把对象的精神生动地表现出来,使作品具有强大的艺术感染力。这一条主要是针对于当时人物画传神的问题,要求塑造活生生的形象,免于有形无神流于呆滞而缺乏生命力。后来这一条广泛运用于山水画上,经过许多人这样那样的揭示就玄妙莫测带有主观唯心色彩进而和“灵感”挂钩起来了。到了清代,画论家的思路则趋向于一种融合,即在主客观对于自然及艺术关系上所显示出来的“形而上”的一统性。“意”在创作中作为主导的方向,对画面的先创性原则。意在笔先,为画中要诀。作画于搦管时,须要安闲恬适,扫尽俗肠,默对素幅,凝神静气,看高下,审左右,幅内幅外,来路去路。①郑板桥画墨竹,多为写意之作。一气呵成.生活气息十分浓厚,一枝一叶.不论枯竹新篁,丛竹单枝,还是风中之竹。雨中之竹.都极富变化之妙.如竹之高低错落,浓淡枯荣.点染挥毫,无不精妙。画风清劲秀美,超尘脱俗,给人一种与众不同之感。郑板桥注意的是在创作之前,构思要与熟练的技巧相结台,但这种写意画与文与可高度写实墨竹画在技法上又是有区别的,即有写意与写实、抽象与具象、神似与形似的不同。

骨法用笔是活用笔墨,严于结构,特别是在以线描为主的国画传统表现方法上,显得更突出。在“六法”中,骨法用笔是相当重要的一发,通过用笔,表现出对象的外形、结构,并刻画对象的精神状态。在很多有所成就的画家里,往往他的书法也有很高的造诣。中国白描就能轻易的体现出一位画家用笔的功底,白描的线描构架整个作品的框架,对作画对象的神态、精神、造型、气势都进行无声的强有力的表现。古人的用笔直接与画家的精气神紧密结合在一起,气韵在先,用笔肯定,干净利落,又有许多用笔讲究,如侧锋,逆锋,中锋,用笔忌浮滑,飘忽不定,须刚中有柔,柔中有刚。笔法也有准则的评判方式,湿笔要重而秀,渴笔要苍而润。

应物象形,要求对物对景,符合客观存在实体的真实景象,在造型上,不失真走样。基于这一点,我们很少能看见中国画里的对象走样严重,即使是大写意的花鸟,山水,人物,依旧是做到在原来的基础上,神情,气韵达到与原物的一致性。宋代是古代花鸟画空前发展并取得重大成就的时期,宫廷装饰繁华,加上中上层阶级的特殊要求与喜爱,也促使了花鸟画的繁荣。在纵观古代美术史的巨幅长廊中,工笔画的研究显得格外的突出,造诣上也是达到时代的顶峰。黄居寀善于绘画花鸟,精于线条的勾勒,用笔沉着稳重,《山鹧棘雀图》《竹石锦鸠图》都能看到他笔下的鸟类,栩栩如生,羽毛温润轻盈,活灵活现地在纸张上跳跃。这种象形的传神,能够使得画作里生命的运动与存在,表现生命力极墙。

随类赋彩,顾名思义就是根据对象的不同,光影、远近、高低的变化不同,进行渲染的颜色有所不同。在古代,中国画又叫丹青,可见,中国画在当时是十分重视色彩的渲染,到了盛唐时期,丹青画作的色彩达到极致,我们从唐代出图的器物和人物画中可以清晰的看出。到后来的山水画的快速发展,色彩的运用远不如从前,色与墨向来都是矛盾的,重色而轻墨,重墨而轻色,加上山水画因创作的先发思想境界不同,山水在要求墨色运用上更为严格,因此水墨就更为发达。到了五代后梁,荆浩在《笔法记》中已经不再提及色彩的运用。虽然水墨的发达,但是色彩并没有完全退出画家的笔下,清代王概《芥子园画谱》就对色彩的运用做了更加详细的介绍,以及我们在当代的中国的创作作品中,色彩与水墨同时在一幅中的大量运用与结合。在现代人眼里,水的印象是蓝绿色的,但是在古代文人画里是有所讲究的,它与当时创作背景、时代精神是息息相关的。北宋的郭熙、郭思在《林泉高致》中所说:“水色:春绿、夏碧、秋青、冬黑”。是指在不同季节里水的固有色的变换。还有一点值得我们注意的是“类”虽在山水、花鸟里的强调性,但是都不及人文画,尤其是在创作宫廷画,在孔圣人的学说里,色彩已经纳入了阶级的范畴。在人物画里,最高的统治的阶级的服装出现的都是正黄、大红这样的正色,而社会地位比较低级的则是间色或者是杂色。

在构图问题上,谢赫指出了经营位置的说法,是分清宾主,区别远近,在虚实开合上巧妙安排。谢赫以后,历代画家虽也很少系统地来谈经营位置的道理,但在许多有关中国画的著作中,涉及这一问题屡见不鲜,并且都认为是绘画上的一个重要的环节。我们在创作实践中也充分体会到,构图在一幅作品中的重要作用,构图的关键,研究的是主次、宾主之间的关系,处理好了部分与部分之间的关系,画面自然就协调起来,生动起来,并且具有统一性,有不失重心。能够做到宾主有秩,有疏有密,有近有远,有实有虚,就掌握了中国画在创作过程中画面协调统一的美的法则。

顾恺之在《论画》里就提及到:“若以临见妙栽,寻其置陈布势,是达画之变也”。

在创作学习的过程中还有一种重要的方法——传模移写,指的是模拓和临摹,根据成稿、草稿或是别人的作品进行复制。

“六法”本为人物画而设立,因此南北朝时期,主要是道释人物,至于山水画刚刚起步,因此“六法”对于山水就未能十分何用。在画论的历史上,我们可以看到古人的开拓创新,在绘画创作上的不断努力,唐末五代初期,道释人物画逐渐衰退,而山水画的快速发展走向画坛的新高峰,于是,荆浩又总结了山水画的经验,提出“六要”。这样不仅仅是在绘画批判方面的创新与创造,更是古代中国画的创作方法的研究与革新,谢赫的“六法”,向历代的书画家评论家、鉴赏家所推崇,是中国古代绘画史上最先提出来的比较科学而又系统的绘画创作、批评标准,为后世所重视,对今天的中国画的创作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并指明了方向,并积极的将中国画继续发扬光大。

刘培翔,男,1991.11,籍贯:天津,学历: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环境艺术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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