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论视角下海南黎族非物质文化遗产外宣文本英译探究
——以“黎族三月三节”为例

史 康

(海南大学 外国语学院，海南 海口570228)

目的论视角下海南黎族非物质文化遗产外宣文本英译探究
——以“黎族三月三节”为例

史 康

(海南大学 外国语学院，海南 海口570228)

“目的论”主张翻译原则和策略完全由翻译目的所决定。在“目的论”视角下对“黎族三月三节”外宣文本英译进行个案分析，结果表明：海南黎族非物质文化遗产外宣文本英译必须结合外宣翻译目的和译文读者语言结构、文化背景、表达习惯、审美情趣和思维方式来选择增译、减译、转换等具体的翻译策略。

目的论；黎族非物质文化遗产；外宣文本英译；翻译策略

一、引 言

黎族是我国岭南少数民族之一，有着几千年悠久历史，是海南岛最早的发现者、开拓者和建设者。由于没有本民族文字，黎族人民通过口授、动作等来传承表达其思想，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逐渐形成多种民族个性独特鲜明的文化表现形式。然而，在多元文化和时代潮流冲击下，黎族文化逐渐被弱化和忽视，许多项目濒临灭绝。有鉴于此，越来越多的黎族文化项目被纳入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中加以保护和发展。许多黎族人民世代相承的、与生活密切相关的各种传统表演艺术、民俗活动、礼仪、节日庆典、传统知识和手工技艺，以及与之相关的器具、实物、手工制品属于黎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目前入选国家级“非遗”名录的黎族“非遗”项目有：黎族三月三节、黎族传统纺染织绣技艺、黎族树皮布制作技艺、黎族打柴舞、黎族民歌和黎族竹木器乐。海南黎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最具海南民族特色的文化资源。为了提高海南旅游文化软实力，推动国际旅游岛旅游文化建设，必须大力对外宣传海南黎族“非遗”，使其走出海南、迈出国门、走向世界。毫无疑问，黎族“非遗”外宣文本的英译是对外宣传这些“非遗”项目，向世界展示其独特历史文化内涵的最主要手段。“外宣翻译是翻译的一种特殊形式，指在全球化背景下以让世界了解中国为目的，以汉语为信息源，以英语等外国语为信息载体，以各种媒体为渠道，以外国民众(包括境内各类外籍人士) 为主要传播对象的交际活动”[1]。外宣翻译这一特点决定了黎族“非遗”外宣文本的英译必须以“目的论”这一功能翻译理论作为指导。

二、海南黎族非物质文化遗产外宣文本英译的重要性

自2010年1月建设国际旅游岛成为国家战略以来,海南正朝着建成世界一流的海岛休闲度假旅游目的地及国际经济合作和文化交流的重要平台方向稳步前进。2016年国外游客数量已经占至全省旅游接待人数的35%。据调查，广大海外游客在享受海南得天独厚的自然美景的同时，对其特有的地域文化和民俗风情亦情有独钟，渴望领略海南独特的文化魅力。精彩纷呈的黎族文化无疑是最具特色的海南地方文化代表。然而，由于受到多元文化和时代潮流冲击，许多黎族文化项目因濒临灭绝而被国家纳入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中加以保护和发展。这些“非遗”项目内容丰富、保存完好，是一种黎族“活态”文化，是黎族人民勤劳与智慧的结晶、黎族历史发展的见证和黎族民族精神的印记，也是中华民族文化重要组成部分和国际旅游岛建设不可多得的最具海南地域和民族特色的旅游文化资源。

然而，由于语言、文化和思维方式的巨大差异，国外游客对有着鲜明汉语特征和极强民族与地域特色的黎族“非遗”难以理解。此时，唯有靠有效的外宣翻译来架起一座跨语言文化的桥梁，才能使黎族“非遗”丰富的内容和深厚的历史文化内涵为广大海外游客所了解和欣赏。在国际旅游岛建设大背景下，必须以黎族“非遗”的汉语宣传文本为信息源，以英语这门世界通用语为载体，通过行之有效的翻译策略和手段，向全世界介绍和传播海南黎族“非遗”文化。黎族“非遗”项目外宣文本的英译文自然成为推动黎族“非遗”国际化，向世界展示其独特魅力的最主要媒介，其翻译质量的优劣不仅会影响黎族“非遗”的对外宣传,而且会影响海南国际旅游岛整体形象，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三、目的论视角下黎族非物质文化遗产外宣文本英译策略

(一)目的论

20世纪70年代，德国功能派学者弗米尔(H. J. Vermeer)提出了著名的“目的论”(Skopos theory),成为功能翻译理论主流。“目的”一词主要是指“译文文本所要达到的交际目的[2]。” “目的论”包括三大法则:目的规则、连贯原则和忠实原则，其具体内容是：“译文决定于其目的。整个翻译过程，包括翻译方法和翻译策略选择，都是由翻译行为所需达到的目的决定的(目的规则)。译文为目的语文化社会提供信息，其关注点是把原语语言文化信息转换为目的语语言文化信息。译文必须在目的语文化中有意义，能让接受者理解和认同，不提供模棱两可信息，必须能自圆其说(连贯原则)。译文不得与原文相悖，即译文应忠实于原文，而忠实的程度和形式则由译文目的和译者对原文的理解决定(忠实原则)”[3]。三大法则中，“目的规则"是核心原则，是翻译必须遵循的最高法则,强调“任何翻译行为都是由翻译目的决定的，简而言之，就是翻译的目的决定了翻译的手段”[4]。由此可见，目的论与传统的“对等翻译理论”有很大不同。在目的论视野下，原文只是信息的来源，比起对等理论中原文的地位要低很多。译者则享有很大自主权，可以根据需要取舍、重组、加工原文。目的论关注的“不是译文与原文是否对等，而是强调译文应从其预期目的或功能出发，根据各语境因素，选择最佳处理方法，具有较高的科学性和可操作性”[5]。

(二)黎族“非遗”外宣文本英译目的

译文的目的取决于其文本功能。德国翻译理论家莱斯将文本功能分为三类：表情功能、信息功能和呼唤功能。作为一种特殊的旅游文本，黎族“非遗”外宣文本兼有信息和呼唤两大功能，即在向目标语读者“传递信息的同时，还要向他们施加影响，引诱读者产生某种形式的反应”[6]。具体来说，它将黎族“非遗”项目浓郁的民族区域特色和丰富的历史文化信息传递给译语读者，同时期望引起其关注、思考和共鸣，激发其对这些“非遗”项目浓厚兴趣，使他们对黎族“非遗”留有深刻印象和美的感受。

(三)黎族“非遗”外宣文本英译策略

“以目的语文化为依归的信息型和呼唤型文本，应采用交际翻译法，注重目的语读者的理解和反映，在表达方式、格式或措辞等方面尽可能符合该文体在译入语中的习惯”[7]。基于目的论和黎族“非遗”文本功能，黎族“非遗”的外宣译者必须结合外宣翻译目的和译文读者的语言文化背景来选择具体翻译策略。中西方文化存在巨大差异,中英两种语言的结构、表达习惯，人们的审美角度和思维方式都迥然不同。因此，“非遗”外宣译者必须保持高度的跨文化意识，站在译语读者角度，充分考虑到中英语言、文化、审美和思维差异。译者可根据外宣翻译特定目的，综合运用增译、减译、转换等具体翻译策略，对外宣汉语原文当中译语读者感到陌生的中国国情、文化知识、历史背景以及不符合英语语言和思维习惯的汉语表达方式进行必要的、恰当的、灵活的处理，或增、或减、或补充解释、或转换、或修改重构、或抽象概括原文信息、或改换原文表达形式，旨在最大限度地顺应译语读者需求、认知、心理、期待、文化背景等交际特性，使译文在文化内容、表达方式、遣词造句和语篇格式上尽可能贴近译语读者语言文化规范、思维方式和审美情趣，力争做到“英语译文和汉语原文最大限度等值，使译文对译语读者所产生的效果与原文对原语读者所产生的效果相同”[8]，由此达到外宣目的。

四、“黎族三月三节”外宣文本英译

在所有海南黎族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中，“黎族三月三节”是最具代表性的。“三月三节”是海南黎族最盛大的民间传统节日，黎族人民在每年农历三月初三悼念勤劳勇敢的祖先并表达对爱情幸福向往之情。以“黎族三月三节”为例，通过对其外宣文本英译的具体分析来探究在目的论视角下的黎族“非遗”外宣文本英译策略。海南省博物馆、保亭黎族苗族自治县民族博物馆和海南槟榔谷黎苗文化旅游区的“黎族三月三节”外宣文本汉语原文如下：

“农历‘三月三’节，自古以来是海南黎族人民纪念先祖、喜庆新生、赞美生活的传统节日，更是黎族青年男女追求爱情的佳节。据说远古时候，洪水吞没大地，只有阿弹和阿寒兄妹两人抱着葫芦瓢在洪水中漂泊，被五指山拦住活了下来。为了繁衍人类，雷公授意阿寒纹脸，使阿弹认不出妹妹来，两人就在“三月三”那天成亲，衍生了黎族后代。黎族后代为了纪念先祖，便将三月三定为传统节日。傍晚时分，黎族人身着艳丽的服饰，带着家里酿的山兰酒、自家包的粽子和家人做的糕点，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一起。当夜晚来临，山坡上、河岸边，到处燃起熊熊篝火。小伙子们在传统乐器的奏鸣声中，引吭高歌，纵情欢跳。姑娘们躲在绿树丛中，手持带香味的树叶遮着面，悄悄窥视意中人。甜美的歌声此起彼伏，男女双方对歌倾诉爱慕之情。接着，情侣们互赠信物。通常，姑娘们将亲手编织的七彩腰带系在小伙子腰间，小伙子则把耳铃穿在姑娘耳朵上，或把鹿骨做的发钗插在阿妹发髻上，相约来年的三月三再相会。竹竿舞是必不可少的节目，除此之外，人们还进行射箭、爬杆、摔跤、拔河、荡秋千等体育竞技活动。”

(一)英译策略

1.增译策略(增加和解释)

“增译”是指“在翻译时适当增补一些词语、短语或句子，旨在译出源于作者感到理所当然，而译语读者却不甚了解，甚至感到诧异的意义，是翻译含有特殊文化现象时采用的一种行之有效的补偿手段[9]。”为避免产生欠额翻译结果，增译是一个非常有效的解决办法。

原文中“三月三”的翻译策略。“三月三”是指黎族同胞在农历三月初三举办的节庆活动。然而，西方没有这一节日，也没有“农历”之说，须采取增译法进行文化补偿翻译，向译语读者进行解释。同时，民俗名称的汉语读音也要尽量保留下来，以显示民族特色。因此，为了准确且完整地翻译“三月三”，应首推音译加增译解释策略，这种方式既能保留黎族特色，又能实现文化外宣目的。试译为：“San Yue San,the Lunar March Third Festival,has been the traditional festival of Li nationality on Hainan Island held on the 3rd day of the 3rd Chinese lunar month….”

原文中“据说远古时候，洪水吞没大地，只有阿弹和阿寒兄妹两人抱着葫芦瓢在洪水中漂泊，被五指山拦住活了下来”一句翻译策略。首先，若把“据说…”直译为“It was said that…”，则表达语气直白而生硬，降低译文读者阅读兴趣。若采用增译法译为“A beautiful romantic legend has it that....”，则会使译文读者觉得这个传说生动、有趣且颇具美感。其次，可再增译“(flood disaster) flooded creatures but two siblings survived fortunately….”一句,使译语读者体会到那场洪灾的无情可怕以及兄妹俩侥幸生还的幸运。两处增译可大大增加译文可读性，更好地实现外宣文本的呼唤功能，实现外宣目的。此外，“五指山”若仅仅音译为“Wuzhishan Mountain”是不妥的，译文读者根本不明白到底是哪座山，有何特点，对此心存疑惑。此处如增译为“Wuzhishan Mountain,the most famous and beautiful mountain in Hainan Island,with a shape of five fingers.”，西方读者即可明白五指山乃海南第一名山,有心驰神往之感。

原文中“雷公”的翻译策略。“雷公”是中国神话传说中负责掌管打雷和闪电的神仙，是汉语中特有的中国文化负载词，在英文中没有“雷神”这一文化概念，无专门词汇与之对应，出现词汇空缺(lexical gap)现象。若按字面直译为“Thunder God”会使译文读者因中西方文化差异而产生阅读障碍。因此，必须采用释译法对其进行解释，试译为“Thunder God,who is in charge of thundering and lightening in?Chinese?mythology,… ”

原文中“对歌倾诉爱慕之情”翻译策略。“对歌”，指的是双方一问一答地唱歌，是一种民间歌唱形式，多流行于我国某些少数民族地区，深受中国听众喜爱。国内读者对此非常熟悉和了解。但西方音乐体系中没有“对歌”这一歌唱形式，“对歌”也因此成了一个汉语文化负载词，在英文中找不到相对应的对等词汇。此时，必须坚持以“译文读者为中心”，增译文化负载词相关信息，试译为“sing in antiphonal style in the form of question--answer to express their strong affections for each other)，能更好地体现浓郁的民族色彩、独特的地域风情和鲜明的文化个性，可适当渲染其互动、传奇、浪漫色彩，忠实地传达源语文化精髓与灵魂，真正实现跨文化交流。

原文中“悄悄窥视(意中人)”的翻译策略。中国的年轻姑娘们，尤其在古时候，找对象、谈恋爱时大多是很害羞、很矜持的。国内读者对此非常熟悉，知道“悄悄”和“窥视”两个词用在此处是为了表现出黎族姑娘们的羞涩和腼腆。但是，西方文化截然相反，西方女孩大都热情奔放，大胆地向自己心仪的男孩表达爱意，从不觉得是什么害羞之事。如果此处不顾及中西文化差异而把“悄悄窥视”仅仅只生硬地译成“quietly peep…”且不加任何解释，译文读者会大惑不解，不知那些黎族姑娘静静地偷窥她们的意中人究竟意欲何为，同时美感也荡然无存，外宣效果必将大打折扣。因此，此处应充分考虑译语读者的文化背景，增译为“shyly gaze at …for their not taking initiative to express their love for them.”。这样一来，清纯、羞涩、矜持的黎族姑娘形象便跃然纸上，极大地激起西方读者对中国爱情的浪漫情怀。

2.减译策略(删减和简化)

汉语讲究工整对仗，多用平行、对偶和排比结构，惯用同义词和叠加词，目的是为了加强语气和渲染气氛。然而，英语“追求一种自然理性之美，行文用字最忌重复堆砌，十分讲究句式结构的逻辑层次和有机组合”[10],强调客观理性，用词简洁，直奔主题。“汉语表达的华丽溢美与英语表达的直观明快形成了‘删减不译’的必然。汉英翻译时要去掉那些不必要的‘溢美之词’,以保持外宣译文简洁直观的特点”[11]。原文中“家里酿的山兰酒、自家包的粽子和家人做的糕点”的翻译策略。此句中“家里酿的、自家包的、家人做的”是典型的汉语四言排比句式。此处若是一一对应逐字照直译出，英文读者会觉得译文累赘冗长，词义重复，结构臃肿，毫无美感，甚至心生厌恶。此种译法反而会干扰和破坏信息的有效传达，影响受众对信息的接受。因此，必须采用减译法进行合并简化，使用“homemade”一词即可言简意赅地概括和表达所有意思，从而避免同一句中意义多次重复现象。

原文中“引吭高歌，纵情欢跳”的翻译策略。“引吭”“高”“纵情”“欢”这几个词表述的意思是相同的，之所以重叠在一起，是因为汉语讲究四言八句、言辞华美，行文工整对仗以达到音、形、意皆美的诗情画意之效果。然而，英语则用词简略，行文简洁明了，表达直观通俗，注重信息准确性和语言实用性。所以不能按表面形式逐字逐词全部译出，须合并词义，减译为“…..sing and dance happily with great passion” 。

原句“...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一起”的翻译策略。汉语行文喜欢用重复词义以加强语气，而英文强调简洁，忌重复。“汇聚”一词已经包含了“来自四面八方”之意，所以应采用减译策略把原句中“从四面八方”略去不译，只译出“gather”一词即可。

3.转换策略(替代)

“转换”是指翻译时把中文资料中有关内容转化为外国读者所熟悉的同类内容,“在 TT(target text，目标文) 中用甲形式替代乙形式，并起乙的作用；在 ST(source text,原文)中用甲的文化概念，代替 TT 中乙的文化概念"[12]。

原文中“黎族青年男女追求爱情的佳节”翻译策略。为了达到最佳外宣翻译目的，采用目的论视角下转换策略。此处用西方人熟知的“情人节”(“Valentine’s Day”)替换 “佳节”这个汉语词汇，旨在让西方读者最直接、最快捷、最深切、最准确地了解到“三月三节”是黎族青年男女追求爱情的极为重要的盛大节日，引起他们对译文浓厚的阅读兴趣。试译为“…..like Valentine’s Day for Li youngsters,hunting for their love with their ideal mates.”

原文中“意中人”的翻译策略。首先，“意中人”是汉语中对自己中意的、心仪的理想异性伴侣的称呼。如果此处采用释译法译为“lover”或“beloved”，虽然可以让译文读者明白“意中人”的意义,但是失去了该词原本的汉语语言韵味，不能唤起其共鸣。所以，考虑在英文词汇中找到一个具有相同韵味的对等词进行替换乃为上策。西方文化中，最好的伴侣是最适合的那一个人，故在英文中有一个词“Mr. Right”，字面理解为“对先生”，常用来表示可以结婚并相伴一生的最合适的人。此处用“Mr. Right”替代“意中人”进行翻译，用目标语(英语)文化词汇替代中国文化负载词，遵循目标语言(英语)规范，使译文地道、简洁、流畅，可读性和可接受性都较高，有利于激发西方游客浪漫情怀，唤起他们对“三月三”节的向往。

4.综合策略

原文中“山兰酒”的翻译策略。“山兰酒”是糯稻(山兰稻)酿制而成，一般逢贵客来临或像“三月三”节这样重大节庆日才拿出来饮用以示热烈庆祝，这就与西方国家的香槟酒非常相似。译文读者对“山兰酒”一无所知，因此必须综合运用增译和转换策略，试译为“Shanlan wine,?which is made of shanlan glutinous?rice,like champagne merely for great festivals and occasions.”。这样可使译语读者最直接、深切地了解山兰酒及其饮用场合，同时突出“三月三”节的重要性。

(二)最终译文

“San Yue San,the Lunar March Third Festival,has been the traditional festival of Li nationality on Hainan Island held on the 3rd day of the 3rd Chinese lunar month when Li People commemorate their ancestors，celebrate their new lives and pray for peace and good living,like Valentine’s Day for Li youngsters,hunting for their love with their ideal mates.

A beautiful romantic legend has it that people,in ancient time,suffered a terrible flood disaster that engulfed the land and flooded creatures but two siblings survived fortunately,named Adan and Ahan,who climbed into a huge gourd,floated in the floods and drifted to the Hainan Island. They survived because their way was blocked by Wuzhishan Mountain,the most famous and beautiful mountain in Hainan Island,with a shape of five fingers. Thunder God,who is in charge of thundering and lightening in?Chinese?mythology,instructed Ahan to tattoo her face,so Adan could not recognize his sister. They got married on the 3rd day of the 3rd lunar month. The couple bore children,worked very hard,and helped one another in difficult time,gradually making the Li nationality multiplied and developed. The later generations took the couple as their ancestors and on lunar March 3rd of each year,people hold a grand commemoration.

People dress in traditional colorful costume of Li nationality,gathering for an evening party,with their homemade zongzi,cakes and Shanlan wine,which is made of shanlan glutinous?rice,like champagne merely for great festivals and occasions. When the night comes,piles of bonfire are lit up. With beautiful music played with traditional musical instruments，the young men sing and dance happily with great passion. The unmarried young girls hide behind bushes and trees，cover their faces with scented leaves，and shyly gaze at their Mr. Right for their not taking initiative to express their love for them．Sweet love songs are heard everywhere. The young men and girls sing in antiphonal style in the form of question--answer to express their strong affections for each other. Then the lovers in pairs exchange love tokens. Traditionally,the guys hang the ear bells onto the girls' ears or insert the hairpin made of deer bone on the girls' bob,while the girls tie the colorful belt woven meticulously by themselves around the waists of their lovers'. Then,they made a romantic commitment to meet again on the next lunar March 3rd.

On the 3rd day of the 3rd lunar month,Bamboo Pole Dance is an indispensible program for this festival and people also play other sports games including archery,pole climbing,wrestling,tug-of-war,swing.

五、结 语

作为最有影响力的功能学派翻译理论，“目的论”“超越了传统的等值或等效翻译观，解决了长期以来困扰译学界的直译和意译、动态对等和形式对等、异化与归化的二元对立",[13]主张整个翻译过程，包括翻译方法和翻译策略的选择，都是由翻译行为所需达到目的所决定，翻译策略服务于翻译目的。因此，在“目的论”视角下，译者必须以国外译语读者文化背景、语言表达和思维方式为出发点，综合灵活地选择增译、减译、释译、转换等多种具体的翻译策略运用于黎族“非遗”外宣文本英译过程当中，向国外游客传递这些“非遗”项目的历史文化信息，以激发其兴趣，引起其关注、思考和共鸣，给予其美的感受，从而达到特定的外宣目的和最佳外宣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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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orationofChinese-EnglishTranslationofthePublicityTextsofLiNationalityIntangibleCulturalHeritageBasedonSkoposTheory——A Case of “Lunar March Third Festival”

SHI Kang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Hainan University,Haikou 570228,China)

“Skopos theory” claims that translation principles and strategies are entirely determined by the purpose of translation. The result of the exploration of the translation of “Lunar March Third Festival” based on“Skopos theory” reveals that the specific translation strategies of addition,deletion and conversion mainly depend on the purpose of Chinese-English Translation of the Publicity Texts of Li Nationality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together with the western readers’ language expressions,cultural background,aesthetic value and the ways they think.

skopos theory;Li nationality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Chinese-English translation of the publicity texts; translation strategies

H059

A

1009-9743(2017)04-0012-06

2017-05-23

史康，男，汉族，江西南昌人。文学硕士。海南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2015年海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国际旅游岛建设中的海南黎族非物质文化遗产外宣文本英译研究” (编号：HNSK(ZC)15-33)成果之一。

10.13803/j.cnki.issn1009-9743.2017.04.003

张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