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窑研究概述

2017-08-02 15:05喻珊
文物春秋 2017年3期
关键词:综述研究

【关键词】定窑瓷器;研究;综述

【摘 要】定窑是唐宋时期北方地区著名的白瓷窑址,文献记载丰富,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日本和欧美学者就开始关注定窑,随着窑址的发掘和各地出土资料的丰富,对于定窑的研究长盛不衰,主要集中于定窑的烧制历史与分期、定窑的字款、装烧与装饰工艺、文献记载以及定窑瓷器的流布、影响和科学检测等方面。文章基于丰富的研究成果,对历年来有关定窑的研究进行了梳理。

对于定窑的研究史,日本人阿久井长则[1],国内的冯先铭[2]、申献友[3]和吕成龙[4]都有專文论述。新中国成立以前的研究,以欧美和日本学者为中心,主要依据文献记载对窑址进行搜寻和考察;新中国成立后,外国人的调查和发掘被禁止,主要为国人的调查和研究。大体上可以分为以下几个阶段:

第一阶段(20世纪50年代以前)。主要以窑址考察为重点。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日本学者据文献资料在河北定州境内搜寻窑址未果。后叶麟趾指明“定州窑在今河北省曲阳县”,小山富士夫根据叶氏提供的线索,在曲阳涧磁村和燕川村找到窑址,并采集了大量标本。之后故宫的陈万里、冯先铭也先后前往调查、采集标本。

第二阶段(20世纪60年代至2009年)。是对窑址的发掘及其研究的深入阶段。1960—1962年、1985—1987年两次对窑址的调查与发掘,揭露了不少窑址材料,惜报告未发表。1969年河北定县宋代静志寺和净众院两座塔基被发现之后,研究主要以这两座塔基所出定窑白瓷为重点,并开始对宋金时期定瓷进行区分。随着陶瓷考古工作和研究的深入,以及定窑瓷器的不断出土,人们对于定窑的认识不断深化,也引起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出版了一系列专著和图录,其中具有重要意义的是冯先铭《中国陶瓷·定窑》的出版[5]。此后日本根津美术馆[6]、台北故宫博物院[7]以及日本出光美术馆[8]等相继出版了图录,并收录了较多高水平的研究论文。

1997年,中国古陶瓷研究会在石家庄召开年会,会议主要以河北四大窑为研究重点,会议论文集中刊发在《文物春秋》1997年增刊上,其中有不少研究定窑的文章,对后人的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

2002年,为庆祝上海博物馆建馆50周年,“中国古代白瓷国际学术研讨会”召开,会后出版的论文集收录了多篇关于定窑白瓷的高水平研究文章,时代涵盖唐、五代、宋、金,并发表了一批国内外馆藏的珍贵定窑瓷器,推动了定窑研究的深入[9]。

第三阶段(2009年至今)。2009年9月,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曲阳县定窑遗址文物保管所组成的联合考古队,对定窑遗址进行了第三次主动性考古发掘。此后,国内外对定窑瓷器的研究形成新热潮,北京故宫博物院[10]、北京艺术博物馆[11]、日本大阪市立东洋陶瓷美术馆[12]、台北故宫博物院[13]先后举办院藏定窑瓷器及窑址发掘成果展,并出版图录,北京故宫博物院还配套举办了高水平的学术会议[14],一时定窑研究成果蔚为大观,将定窑研究又推上了一个新高度。

对定窑多年来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以下几个方面:

1.关于定窑的烧制历史及其分期

定窑烧瓷的上限,主要有隋代说(黄信)、初唐说(冯先铭、李辉柄、谢明良、穆青)、中唐说(权奎山、张金茹、秦大树、高美京、李鑫、韩立森、喻珊)和晚唐说(林洪、李知宴、傅振伦)。持隋代说的黄信主要依据2012年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对曲阳涧磁岭西侧红土埝踏查时发现的60余片早期青瓷残片,以及立于曲阳灵山镇燕川村南慧炬寺旧址的《唐恒岳故禅师影堂纪德之碑》的记载,认为定窑创烧于隋代[15]。秦大树、高美京、李鑫[16]和韩立森[17]通过对2009年的发掘资料进行分析,发现多个探方中有晚唐、五代到宋初的地层,其下即为生土,且出土有中唐时期特征的碗、执壶,从而推定定窑的创烧时间在中晚唐时期,早不过中唐。

定窑的下限,最早林洪认为是宋代[18],并引庄季裕《鸡肋编》:“靖康之后,金虏侵凌中国,露局异俗,凡所经过,尽皆焚燹”[19],认为定窑在宋金战争中停止了生产。后来随着北方地区金墓和南方地区南宋墓的发现,金代定窑的面貌慢慢展现,近年来的研究和窑址发掘表明,金代定窑不仅继续生产。而且在规模上还达到一个新的历史高峰。现学界普遍认为定窑生产的下限可至元代。

对定窑的分期研究主要有林洪[18]、冯先铭[5]、李辉柄[20]、谢明良[21]、张金茹[22]、穆青[23]、权奎山[24]、彭善国[25]、刘淼[26]、喻珊[27]及陈冲、刘未[28]等,多数均是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利用部分窑址资料,并结合陆续发表的出土新资料所进行的分期,少部分还参照了部分传世品。除涉及整个定窑烧瓷历史的分期,还有对某个历史阶段的细分,如唐五代、辽、金代等,结论多有共识之处。在2009年第三次窑址主动发掘后,依据窑址新出考古材料进行分期的主要有李鑫[29]和高美京[30]。研究者在第一期创烧期和最后一期为蒙元时期上基本达成共识,对唐末五代、宋金时期的分期也渐趋集中,只是时代节点稍有差异,这表明,随着窑址发掘工作的深入,人们对于定窑发展阶段的认识愈加清晰。

2.定窑的字款

在定窑瓷器上出现的铭文十分多样,常见的有“官”“新官”“尚食局”“尚药局”“奉华”“东宫”等。以往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官”“新官”字款,包括产地、流行时代、字款的涵义等内容。

(1)“官”“新官”字款

①产地问题

金毓黻最早提出赤峰大营子驸马赠卫国王墓所出“官”款白瓷为辽国官窑所出[31],之后陈万里提出很可能是曲阳定窑所烧[32]。1978年,浙江临安钱宽墓出土了15件精美白瓷,包括碟10件、碗2件、执壶1件、海棠杯1件、盘1件,除执壶外,其余器底均有刻铭,其中“官”款13件,“新官”款1件,均为施釉后刻制的[33],冯先铭认为其有较大可能来自湖南地区[34]。1984年,高至喜将长沙地区出土的“官”款白瓷与北方所出相比较,也认为“这些白瓷器很有可能就产在长沙一带或其邻近地区”[35];冯永谦提出“它们分别为五代或更早时期河北曲阳的定窑和辽国初期的赤峰缸瓦窑村窑的产品”[36];李辉柄将定窑瓷器的特征与“官”款白瓷的时代进行了对比,提出“除湖南出土的‘官款白瓷盒似为湖南生产的以外,浙江、辽宁和湖南等地出土的‘官‘新官款白瓷器均应为定窑的产品”[37]。孙新民通过对元德李后陵所出37件定瓷的研究,提出既不能把所有“官”字款白瓷器归于一地生产,也不可把一个地区出土的白瓷器简单地限于一个窑口,认为“曲阳定窑、赤峰缸瓦窑和长沙地区均有可能生产‘官和‘新官款白瓷产品”[38]。权奎山统计的“官”“新官”款白釉瓷器至少有169件,“这些瓷器虽不能肯定全部是定窑所烧造,但绝大部分为定窑所生产应是没有问题的”[39]。从目前的窑址出土情况来看,除定窑外,邢窑[40]和井陉窑(材料未发表,承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孟繁峰先生见告)也出有白釉“官”款器,缸瓦窑也出有金代“官”款白瓷(材料未发表,承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彭善国先生见告)。

②流行时代

关于“官”“新官”字款的流行时代,最早主要依据文献记载,认为定窑“贡瓷”是在北宋时期,“官”字款瓷器是为宫廷所烧造,从而也定为北宋。1975年,冯永谦通过对辽宁叶茂台辽墓所出“官”款瓷器的研究,认为大部分是五代和辽早期的产品,少部分可能是北宋时期的[41]。后来,他又对“官”“新官”字款资料进行了详细梳理,指出其时代“应是五代时期以及同期约在赵宋建国前的辽代初年这一时期”[36]。1979年,冯先铭对钱宽墓所出瓷器研究后提出:“过去根据‘官‘新官款白瓷的出土报道,认为这种字款流行于十到十一世纪前期……现在我们知道‘官和‘新官款的出现还要提早半个世纪。”[34]高至喜也指出,长沙地区出土的“官”款瓷器可能早到中晚唐之际[35]。谢明良提出“官款白瓷的时代可早至唐末,多数作品且集中于五代至北宋初之间,可确定属北宋中期以后的作品目前还未曾见到”[42]。宿白指出“定州设官窑约在晚唐”,“官”款器物“其烧造年代似应早于‘新官”[43]。权奎山则认为其“具体时代为唐代晚期至北宋早期”[39]。以上观点虽不尽相同,且随着考古新发现的出现而不断得到修正,但从目前的考古资料来看,“官”“新官”字款在唐末至北宋初流行是无误的。

③涵义

李辉柄通过考古资料和文献记载的相关研究,提出“官”款定瓷时间上是在为宫廷烧制贡瓷之前,指出“‘官字的涵义并不是‘官窑的意思,而很有可能是从事商品生产的定窑,在瓷器上刻划‘官字,以之作为封建贵族加工定货和对外出口的一种标记”[37]。谢明良通过对烧造“官”款瓷器的瓷窑本身的发展情况,出土“官”款白瓷墓主的阶级,以及“官”款白瓷的造型装饰特征等进行考察,提出:“瓷器上的‘官字,应可理解成象征贵族品味、宫廷样式的所谓‘官样,而其具体的样式则是大量模仿自金银器。”[42]宿白通过对定州两塔基地宫所出白瓷字款的研究,认为“两地宫的供养瓷器多为官窑烧制”[43],“官”应为官窑。权奎山认为“官”是太官署的简称,并推断“官”“新官”字款瓷器“是太官署在有关瓷窑订烧的,做为祭祀、朝会、宴飨供应膳食的膳具,性质非御用瓷器”[39]。

此外,对于“官”款消失的原因目前也未有定论。谢明良认为“官”款瓷器是介于唐代土贡和北宋中后期“禁廷制样需索”之间的过渡产品,官款的消失可能与北宋后期官窑制度的确立有关[42]。王光尧则从文献角度考证应为宋初以后官物采购制度的变化所致[44]。

(2)其他字款

此外,定窑还出有“尚食局”“尚药局”“易定”“五王府”“奉华”“会稽”“德寿”等款瓷器。

对“尚食局”“尚药局”铭文的研究,也是定瓷铭文研究的另一热点。2004年,刘涛在《宋辽金纪年瓷器》一书中对这两种铭文的时代进行了考证,指出 “尚食局”铭定瓷为金代定窑产品,而“尚药局”铭定瓷的年代稍早,或谓北宋末年产品[45]。在俄罗斯滨海地区一个地层明确的金代房址中出土的“尚食局”铭碗为刘涛先生的看法提供了一个新证据[46],2009年的窑址发掘也证实了这一点。

陆明华提出上海博物馆所藏“易定”款小碗应是“曲阳定碗”“曲阳定器”一类名词的简称,可能是五代后期烧造,入贡后周朝廷的贡瓷[47]。汪庆正对上海博物馆所藏带铭定瓷进行研究后认为,出窑后再刻“凤华”款的白瓷折腰盘为宋廷南渡后通过贸易手段获得,并在南方加刻铭文[48]。李仲谋对有关陶瓷论著中所统计的“奉华”铭瓷器进行了细致的考察,通过对刻铭工艺及书法风格的比较分析,认为现存“奉华”铭文中除两例为定窑瓷器外,其余均非南宋原刻[49]。

2002年上海博物馆召开的中国古代白瓷国际学术研讨会上,胡云法和金志伟展示了一批杭州地区出土的过去未曾公布的定窑刻铭,包括各种宫殿名和后妃名,表明定窑白瓷在南宋很长一段时间内仍然是宫廷生活的主要用瓷之一,在分析了铭文的刻制方式和基本特征后,他们将这些铭文分为两种,一种是在装坯烧窑前刻制的,数量较少,另一种为瓷器运到宫廷后由玉工根据需要加刻上去的,这种数量占多数,两者均为南宋宫廷的专用器物。另外,文章还对照文献资料对某些铭文进行了考证[50]。

3.装烧、装饰工艺

对于定窑装烧方法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覆烧工艺。过去的研究者普遍认为“定窑创用覆烧法的时间似在北宋的中期”[51],后来,李辉柄指出定窑覆烧法的兴起与印花装饰法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指出定窑的覆烧法与印花装饰均兴盛于北宋后期[52]。刘新园依据有关调查发掘资料,认为“芒口瓷器最早生产于河北曲阳县涧磁村的五代定窑”[53]。孙新民结合河北定州两塔基和辽宁大营子辽驸马墓出土资料,赞同刘氏观点,认为“定窑覆烧法的创烧有可能早到五代时期”[38]。蔡玫芬认为芒口并不一定是由覆烧引起的,早期定窑的芒口器其实为正烧,可能只是为了装镶金属边,增加摩擦力和附着力才刻意抹去口沿的釉料[54]。刘涛从纪年材料出发,观察到直到12世纪初的墓葬出土品才发现覆烧定瓷,如江西波阳1111年施氏墓及辽宁法库1090年肖袍鲁墓,因此认为覆烧产品最初产量可能不大,只是在普遍采用“V”形支圈后覆烧产品才得以大量生产并成为定窑产品的主流[45]。

定窑的覆烧与芒口紧密相连,但芒口不一定是覆烧造成的。“覆烧”一词,最早见于蒋祁的《陶记》“或仰、覆烧焉”[55],刘新园从文献史料和考古资料两方面论证了这一重要文献为南宋嘉定七年(1214)至端平元年(1234)之间的作品,是当时人记当时事[56]。

叶民先生认为在定窑“正烧”和“覆烧”之间尚存在一个“挂烧”阶段[57]。黄信对定窑外刮釉器装烧方法进行了探析,介绍了2009年窑址发掘中所发现的所谓定窑外刮釉器标本,指出支圈仰烧法从装烧技术上分析是行不通的,外刮釉器是对支圈覆烧法进行改进后出现的伴生品[58]。

穆青就定窑白瓷裝饰技法及鼎盛期的典型纹样进行了分析,指出晚唐五代时期定窑白瓷装饰技法主要有划花、印花、点彩,北宋早中期主要有刻花(刻有莲瓣纹、花卉纹)、划花、印花、模印贴花,北宋后期到金代主要有刻花、划花、刻印结合、印花、剔花、釉上红彩;定窑鼎盛时期的典型纹样主要有莲、牡丹、菊花、石榴及四季花卉等植物类,水禽、鱼、狮等动物类,龙、凤、螭等神禽瑞兽类,以及婴戏纹、博古图等,这诸多纹样除仿自金银器外,多取材于定州“缂丝”[59]。

蔡玫芬介绍了台北故宫博物院典藏的定窑瓷器,认为从造型上看定窑瓷器以碗、盘、钵之类茶酒餐具为最多,这一点与定窑在唐代供应细茶器、北宋末年供应尚食局的背景相符合。在11世纪划花、印花装饰兴起后,定窑瓷器的造型愈发规律划一,主要特征在于广口、矮身、矮圈足,花瓣式造型则趋于平淡。蔡氏将定窑的装饰图样粗分为花鸟、人物、走兽,细分的纹样组合和布局可类比其他材质,如出土所见金银器、织品、壁画等,与文献对同时期金银器、服饰、营造图样的描述,或可作为定窑瓷器设计规律的推想[60]。

4.文献记载

对文献所记定瓷类型的探讨,是学者们讨论较多的问题,尤以对定州红瓷的探讨为最。早在1950年故宫博物院对涧磁村窑址进行第一次调查时就采集到了酱红色釉标本,冯先铭认为这类酱红釉或酱釉中闪现红斑者为定州红瓷,是以铁为呈色元素,与钧釉以铜呈色不同[5]。

对于苏东坡“定州花瓷琢红玉”句[61],冯先铭认为指的就是定州红瓷[5]。刘毅则认为是指定窑白釉刻划花瓷或印花瓷坚硬,可以琢刻真玉[62],同时他还引用金刘祁(1203—1250)《归潜志》卷八记载的一段故事:“……主长葛簿时,与屏山、张仲杰会饮,坐中有定磁酒瓯,因为联句,先子首唱曰:‘定州花磁瓯,颜色天下白。诸公称之。屏山则曰:‘轻浮妾玻璃,顽钝奴琥珀。张则曰:‘器质至坚脆,肤理还悦泽。”[63]来证明“花瓷”指的是白瓷。申献友对于东坡诗中“花瓷”的观点与刘毅相同,他同时指出,以往被定为“紫定”的章岷墓小口梅瓶应为典型的红釉制品,芝麻酱釉为红定而非紫定,紫定是釉色介于紫、黑之间的定窑制品[64]。

谢明良20世纪80年代曾提出“定州花瓷琢红玉”应理解成“用定窑花瓷來刻红玉”[65],但近年来谢氏通过比对苏轼其他诗词,以及唐大中进士崔珏《美人尝茶行》“朱唇啜破绿云时,咽入青喉爽红玉”[66]诗中的“红玉”指茶色句,提出“定州花瓷琢红玉”中的“红玉”若非指茶或茶色,则应是指红色玻璃茶盏,尤以后者可能性居大[67]。

彭善国认为,定州红瓷产品发现极少,除工艺的原因外,还可能与当时较独特的历史背景有关。他引用多处宋代文献指明宋仁宗以简约为师,奢靡为戒,在器用装饰上禁断朱红器饰,并严厉处理擅造擅用行为,红釉的定窑瓷器可能就属于诏令禁断的违制器用而遭“变毁”,这大概就是定州红瓷见于史载而罕流传、出土的原因所在[68]。

此外,对于“定州白瓷器,有芒不堪用”句,蔡玫芬早在1970年代就指出这与《宋会要辑稿》所载中山府贡“瓷中样矮足里拨盘龙汤盏一十只”的史实不符,《大金集礼》也载“天眷二年(1139),奏定公主礼物,……定瓷一千事”,陷金仅10年后,定窑就开始供应金朝内府的需用,给每个公主提供1000件瓷器作为礼物,因此“不堪用”的定瓷有其特定的时空因素限制,比如在作为国家典礼的祭器时[54]。

5.定窑瓷器的影响

秦大树对定窑和磁州窑的联系和相互影响进行了研究,认为北宋前期为定窑对磁州窑的单向影响,北宋后期到金代,两窑的工艺技术相互影响,元代定窑和磁州窑先后进入衰败期,定窑转向生产磁州窑类型器物,表现出磁州窑对定窑的单向影响[69]。

森达也在对定窑白瓷、汝窑青瓷以及南宋官窑青瓷的仿青铜礼器制作进行比较分析后认为,汝窑等窑口模仿汉代及商周青铜礼器的做法反映了朝廷与皇帝的嗜好,其与宫廷关系密切,能够直接领受皇帝与宫廷的指示,制作迎合皇帝喜好的产品,而定窑则不同,只是供给宫廷上等实用瓷器的贡窑[70]。

蔡毅对宋辽金时期北方地区白瓷生产的窑口,包括定窑、缸瓦窑、井陉窑、介休窑、榆次窑、平定窑、盂县窑等窑厂进行了多方面的对比研究,并试图找出它们的共性和特性[71]。彭善国对辽地烧造白瓷的龙泉务窑和缸瓦窑的原料、装烧、造型、装饰等情况进行了简论[72]。孙锦和孙新民概述了河南出土定窑瓷器的情况,包括高继蟾墓、元德李后陵等,并对河南境内生产仿定窑类型瓷器的修武当阳峪窑、鹤壁集窑情况进行了介绍[73]。黄晓枫简要回顾了成都平原早期白瓷的生产,并重点介绍了磁峰窑的创烧、考古发现、分期与销售等方面的情况[74]。高晓然则介绍了康熙时期景德镇窑仿定窑白瓷生产的基本情况[75]。

此外,还有关于定窑低温釉陶、颜色釉瓷(“黑定”“紫定”和“绿定”)、装饰技术、科技等方面的探讨,有的学者还提出了定窑透影白瓷和唐三彩的问题[3]。

6.定窑瓷器的流布

刘淼在《金代定窑瓷器的研究》[76]中探讨了金代定窑的行销情况,认为金代定窑全国性销售市场已经形成,并探讨了金代定窑发展的原因。喻珊的《略论唐五代定瓷的流布》[77]和《略论宋金定瓷的流布》[78],对窑址外所出唐至金代定瓷进行分期,并分析了各期流布情况及特点。

外销方面,秦大树在《拾遗南海 补阙中土——谈井里汶沉船的出水瓷器》[79]《中国古代陶瓷外销的第一个高峰——9—10世纪陶瓷外销的规模和特点》[80]中,介绍了沉船及国外发现的中国瓷器,并探讨了定窑瓷器的外销情况。

7.各地出土和收藏定窑瓷器的研究

从最早日本出光美术馆所展出的定州塔基文物开始,对各地出土和收藏定瓷的研究连续不断。李华、王小芬、王玉玲对桂林出土的唐代邢窑、定窑白瓷进行了研究[81],李建毛探讨了唐、五代邢定窑白瓷在长沙的发现及其对湖南制瓷的影响[82]。李久海、朱薇君对扬州出土的一批唐代邢定窑白瓷进行了介绍,并分析了两者的区别[83]。定州市博物馆的杜会平、李静对两塔地宫所出定窑器物分别从佛教用品、生活用品以及器物铭文几个方面进行了介绍[84]。朱晓东、张惠敏对钱宽和水邱氏墓出土的“官”和“新官”款白瓷器的款识特征、制作方法、烧造时间、产品窑口和金银等相关问题进行了讨论[85]。陈扬探讨了定窑系白瓷在宋辽金时期天津地区的使用情况,发现以海河为界的天津南北地区在不同时期所出定窑系产品稍有差别[86]。金英美对高丽遗址中发现的定窑白瓷进行了类型分析并制定编年,将流入高丽的定窑瓷器分为三期,发现在高丽遗址中发现的定窑瓷器制作水准非常高,多出土于与王室有关的遗址或规模较大的寺院,推测其主要通过政治外交渠道或商业渠道输入高丽的[87]。

吕成龙选介了故宫博物院所藏五代定窑刻“易定”铭白瓷碗以及一件刻有乾隆御题诗的定窑印花菊花双雁纹洗[88]。柯玫瑰介绍了在英国博物馆和私人收藏的定窑瓷器[89]。耿东升[90]、胡朝辉[91]介绍了国家博物馆藏定窑瓷器情况,舒佩琦介绍了台湾鸿禧美术馆的20余件定窑收藏[92]。赵聪月通过查阅清宫档案中当时的贡单、点查报告等档案,对北京故宫旧藏的79件定窑瓷器的来龙去脉进行调查,确认官员的进贡是定窑旧藏的重要来源之一[93]。李卫东对北京故宫藏品中部分印花器的装饰纹样进行了研究[94]。孙悦对乾隆朝《活计档》《贡档》中对定窑的记录,以及乾隆《御制诗集》中咏定窑的32首诗作进行研究,梳理了乾隆皇帝对定窑瓷器的收藏和认知过程,以及对定窑的鉴赏观[95]。裴亚静探析了唐宋时期定窑茶具,发现随着饮茶方式的改变,定窑烧造的茶具也随之而发生变化[96]。

8.定窑瓷器的科学检测

崔剑锋通过激光剥蚀ICP-AES技术分析了定窑遗址2009年考古发掘出土的69件细白瓷片,时代涵盖五代、北宋中期和金代,发现不同时代的细白瓷具有不同的化学成分特征,早期定窑细白瓷的瓷胎配方为高岭土和一定量的作为助溶剂的钙质原料,到了北宋晚期和金代,钙质原料被含钾的原料所代替[97]。康葆强等通过对2009—2010年曲阳定窑遗址出土的岩石、灰白色粉末、灰色团块等样品进行化学成分分析和X射线衍射法实验,确定定窑最晚在北宋晚期就使用了“釉灰加釉石”的配釉工艺[98]。

小 结

通过对定窑研究简史的梳理,可以看出,定窑一直是古陶瓷学者研究的热点,内容涉及定窑的方方面面,但是很多问题仍然争论不休,无法定论,或许完整的窑址材料公布之后会对一些问题的研究和探讨有所影响,甚至得到彻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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