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德罗·阿尔莫多瓦担下评委会主席的责任

2017-11-15 18:20
东方电影 2017年5期
关键词:佩德罗尔姆戛纳

佩德罗·阿尔莫多瓦担下评委会主席的责任

17岁中学毕业便来到马德里闯荡的佩德罗·阿尔莫多瓦白天是电话公司里留着长发的扎眼职员,夜晚则成为马德里地下艺术活动的老手。20世纪60、70年代的西班牙马德里,地面上是走到末路的专制政权,而地面下则是一大群吸取着波普艺术养分的狂躁青年。就像马德里的一道菜,菜里有鹰嘴豆、咸猪肉和土豆,阿尔莫多瓦在社会大学里吸取着他所需要的一切艺术养分。阿尔莫多瓦曾这样评价从西班牙乡下到马德里讨生活的自己:“我的基因密码就像头牲口,焦躁不安,打上了西班牙乡巴佬电影迷的烙印。”

从早期被本土影评人视为怪异的《激情迷宫》《神经濒临崩溃的女人》到后来获得全球赞誉的《关于我母亲的一切》《对她说》,阿尔莫多瓦电影中关于生活的嘲讽和悖论都登峰造极。在一个表相经常掩盖实质的世界,阿尔莫多瓦把欲望作为目标,直指欲望的本质。这些欲望,尤其是女性的欲望,关于肉体也关于精神,女人们往往用最廉价而底限的尊严维持着无上生命的激情。她们独自生活,孤傲、美丽,与自己的痛苦相伴。她们学会用身体承受一些生活带来的痛苦,即使在贞洁、地位、人格甚至生命的权利遭受蹂躏后,阿尔莫多瓦电影中的女人们依旧会无私践行着自己的爱,这种来自女性本能的爱。

《关于我母亲的一切》里被感染艾滋病却依旧纯洁的修女;《我为什么命该如此》里面对堕落的丈夫和儿子仍然坚持生活的格罗莉娅;《回归》中将命运、感受捆绑在一起的六位女性……阿尔莫多瓦将自己在生活中的欲望投射在了自己电影中的女性身上。作为一个出生在西班牙拉曼恰贫寒家庭的男孩,阿尔莫多瓦在20世纪70年代有着想成为电影导演的欲望,这绝对是一种孤独的欲望,但也是一种真诚的欲望。多年的努力后,他为自己,也为自己作品中的人物耕耘出了一片田野,催生出了一个行动,而且时至今日这种行动仍与时俱进、举世公认。

作为西语电影的代言人,阿尔莫多瓦曾五次入围戛纳主竞赛单元。虽然他并没有赢得过戛纳最高荣誉金棕榈奖,但他的影片《关于我母亲的一切》曾荣膺1999年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回归》里的六位女主角则以女性群像集体收获了2006年的戛纳最佳女主角奖。对于1999年没有获得戛纳金棕榈大奖的遗憾,阿尔莫多瓦在多年后的采访抱怨:“这个获奖名单确实不公正。想一想《人性》这部片子成为电影节的最大赢家简直太荒唐了。《罗塞塔》是一部很有意思的影片,但太过简单,而且从电影手法上看,缺少大气和弹性。大卫·柯南伯格(1999年戛纳电影节评委会主席)制定了一个充满嫉妒和仇恨的获奖名单。大卫·林奇、吉姆·贾木许、阿尔姆·伊高安、利普斯坦和我都属于独立电影这一个群体,尽管我们的年龄不同,生活地点也不同,但我们都是怪异的、奇特的、个性很强的人,有可能和柯南伯格形成竞争。在他眼里,我们是对手,在颁奖当天,我坚持要与大卫·林奇、吉姆·贾木许、阿尔姆·伊高安、利普斯坦分享最佳导演奖。”

如今,从参赛选手调转到2017年戛纳国际电影节70周年的评委会主席,阿尔莫多瓦的视野也不再局限于自己当年的金棕榈得失,他必须用自己极度自信和凝练的电影欲望,为那些和他有着相同电影梦想的电影人铺开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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