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宦滇日记》看楚雄师范教育的雏形及其地域特征

2018-01-12 05:29朱和双李金莲
楚雄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6期
关键词:宣统传习所楚雄

朱和双,李金莲

(楚雄师范学院,云南 楚雄 675000)

自19世纪80年代后,随着西学的快速传播和洋务运动的持续发展,科举制度已悄然改变,先是自然科学被纳入考试内容,随后又加设经济特科以荐举“经时济变”之才。在这种情况下,各等学堂在云南也应运而生。云南教育司编译处编订《云南教育概况》(民国十二年八月云南开智公司铅印本,第102页)说:“云南所属中学,以普洱府中学堂创办为最早,实始于光绪二十八年。洎二十九年,省会设高等学堂,始通饬各府及直隶厅州一律筹设中学堂。三十一年,各府及直隶厅州均成立中学堂一所。嗣因办法不善,于三十二年,除省会外,一律改办师范传习所。省会一所,名曰省会中学堂,三十四年与师范传习所合并改为两级师范学堂附属中学,另设云南府中学堂一所。宣统三年改为模范第一中学堂,于大理、蒙自设第二、第三模范中学堂,又就高等学堂内设实科中学。此前清中学教育之概略也。”惟楚雄府中学堂暨师范传习所(后改师范学堂)的蜕变情况能找到更加详实的辅证材料。

一、创建于“龙泉书院”的楚雄府中学堂暨师范学堂

清宣统《楚雄县乡土志》*杨成彪主编《楚雄彝族自治州旧方志全书·楚雄卷》(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5年)题作“民国《楚雄县乡土志》”,误。宣统《楚雄县志·例言》说:“光绪三十二年,地方官屡奉宪谕,令造……《乡土志》呈报。以无款,因循至三十四年冬,崇府尊来任,心忧地方事迹年久无征,兼之呈报无由,亟提倡筹款,……令其采辑。”则光绪三十四年前尚无修志事。崇谦撰《宦滇日记》(又名《宦滇杂志》,稿本藏云南省图书馆,而本文所引均出自谢本书、宋光淑整理的排印本,收入《清代云南稿本史料》,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1年)卷十一说:宣统元年岁次己酉四月二十二日早饭后,“……归府校阅《乡土志》”。五月初十日早,“删订《楚雄乡土志》”。《宦滇日记》卷十二说:宣统元年八月十八日晚饭后,“司煜兹来,商改《县乡土志》事”。九月初四日晚饭后,“访司煜兹,就将《乡土志》送改”。又《〔楚雄县〕乡土志编辑大意》说:“是编为初等小学堂学童所著……”,初等小学堂始建于光绪三十一年,由各义学改设。卷上《历史》(第三十九课)说:“〔光绪〕三十一年……知县陈源濬(广东举人)奉谕立学堂。由是,府改古龙泉书院为中学〔堂〕、传习师范*即“师范传习所”。根据学部规定,“中学堂须附设师范传习所,以应小学堂教员之急需”;“以习普通学科外,兼讲明教授、管理之法”。凡师范生不用缴纳学费,惟毕业后都有充当小学教员之义务。光绪三十二年,楚雄府中学堂改办师范传习所,但颓势并没有得到有效改善。究其原因,实乃缺乏固定的师资所致,时人刘盛堂编《云南地志》(光绪戊申季冬月石印本)说:“云南学校自师范班……始有端倪,然往往以管理不得其人,致因小故而起冲突,因冲突而生阻力,故四、五年之久,尚无实效之可言。……外府均就昔日书院……设传习师范,……闻大理颇有进步,昭通次之,以任教员者为本郡人,绅民又多开通也。”在外聘教习与管理学务的楚雄耆绅之间很容易产生矛盾,这种情况持续到民国时期亦难以改变。,县之两等小学堂始立基础(县改岳王殿为高等小学堂,又改各义学为初等小学堂,是为两等小学堂)。”又(第四十课)说:“三十二年,知府张霖*宣统《楚雄县志》(北京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民国间传抄本,在每卷起始处均钤有藏书印“国立北平图书馆”,以下简称“国图本”)卷之七《职官·知府》说“张霖,四川人,光绪三十一年任”。廉明果决,因中学堂为七属肄业之区,各属虽有邦费而堂中实少常款,〔遂〕细查寺庙田租,尽心力,任劳怨,秉公不倦,度之始觉就绪,〔中〕学堂渐有可观焉。”所谓“邦费”,原指旗丁运粮向当地政府勒索的额外手续费,因不给邦费,旗丁不开船,地方官惟恐有误,遂浮收加征以资缴纳,最终演变成一种“漕粮附加”。宣统《楚雄县乡土志》卷中《地理》(第六课)说:“〔府〕城内有考棚,现办自治传习所、师范学堂于其中。”宣统《楚雄县志》卷之三《建置·学校》说:“光绪三十年*1967年,台北成文出版社据“清宣统二年抄本”影印的《楚雄县志》(以下简称“成文本”)内容相同。惟杨成彪主编《楚雄彝族自治州旧方志全书·楚雄卷》(第1022页)误作“光绪三十三年”。,奉谕以书院改学堂。次年,知府孙朝华*惟宣统《楚雄县志》卷之七《职官·知府》说“孙朝华,直隶进士,光绪三十三年任”,误。据《申报》第一万八百六十号(大清光绪廿九年闰五月廿一日)第一页《谕旨恭录(闰五月初六日奉)》说:“云南楚雄府知府,著孙朝华补授。”实际上,宣统《楚雄县志》、民国《新纂云南通志》卷十三《历代职官表二》都将“孙朝华”“邹志清”的任职时间搞颠倒了,正确顺序是奎华、孙朝华、张霖、尹肇熙。、知县陈源濬以龙泉书院改中学堂兼师范学堂*民国《新纂云南通志》卷一百三十七《学制考七》将“师范学堂”划分为“师范传习所”“初级师范”“女子师范”和“体操专修科”四种,并说:“光绪三十二年,因预储小学师资,于省会及各府……均饬令各办师范传习所一所。……设于外属者,以一年毕业。……传习所毕业生分优等、中等两级,优等者得充高等小学堂教员(愿充初等小学教员者,听〔之〕);中等者以专充初等小学教员为限。”光绪三十四年,知府尹肇熙续办二年毕业之初级师范简易科(因基金短缺改于光绪三十四年底毕业)。宣统元年,楚雄府中学堂(校址改在考棚)兼办初级师范学堂,宣统《楚雄县志》(国图本)卷之一《姓氏》有“校正:……五品衔、委办中学堂庶务兼调查员、贡生王光裕;委办师范学堂收支事兼调查员、廪贡生姜仕周”。,以武庙内岳王殿设高等小学堂。”据张霖撰《重建云泉寺碑记》(收入宣统《楚雄县志》卷之十一《艺文上》,款署“时光绪三十二年丙午冬十二月也”)说:“余奉檄守斯土,值创办中学堂,七属所助常年经费苦不足,不得已由首属搜罗闲款,得金蝉寺前鞠、张〔二姓〕绝业*宣统《楚雄县志》(国图本)卷之四《食货·公产》说:“金蝉寺门首鞠、张绝业项下田三百六十二工半,年收租谷三十石零五斗七升六合,年收房租银九两九钱六分,二柱应纳民粮一石二斗八升六合六勺。”,因更清釐紫溪山寺业,而风闻云泉寺之业为高姓据,乃命中学堂收支〔兼庶务〕、贡生王光裕*王光裕,字耀庭,楚绅代表。光绪三十一年,知府张霖委为中学堂收支(宣统二年修《楚雄县志》改作“庶务兼调查员”)。光绪三十四年,知县崔荣达委为劝学员。此外,他还是“楚经费局绅士”。开导高姓,俾善交出而免深究。高成泰等即俯首听从。复札廪生李文蔚、武生朱炳等会集清算积年租项,除费用外得银三百五十馀金,令缴出作建寺费;田工百馀仍作寺中香火资,中学堂亦不需此区区补助。”张霖轻视“银三百五十馀金”为“区区补助”,恐怕与楚雄府各学堂经费的短缺实情并不相符,他“委王生光裕倡首复建”云泉寺事,难免会影响中学堂的发展(靠金蝉寺前的绝业维持,就连最基本的书籍、仪器都无法保障)。光绪三十二年,部议设立学务处,总理全省学政。杨毅廷(讳觐东)著《教育行政杂志》(光绪三十二年十二月十五日云南官书局铅印本,封底页“经售处”印有“楚雄府师范传习所”)收有《批据楚雄府知府张守霖禀,遵札开办中学堂,刻已开堂送学,恳祈宪恩照章发给各书并拨助常年不敷经费,俾教习有所传授,而年费得资济用暨恳破格恩施免缴书籍、仪器各价由》说:

禀阅悉。本处叠次电催开办者,师范传习所。张、束二教员,亦系专为师范传习所而派,均非中学堂也。该府不知中学堂与师范传习所之分别,强混而为一,不能不姑与言其概略〔如下〕:中学堂者,择高等小学堂之卒业生入之;高等小学堂学生,又择初等小学堂之卒业生升入。此时两等小学堂,尚未一律开办,其开办者亦无卒业之学生,则中学堂应收入之学生,可选举贡生员中之文理清通、品行端正、程度相当者入之,以五年为卒业。此所谓中学堂也。师范传习所,乃专为养成小学堂教员而设,校(效)中学生〔办法〕,亦分取府属之举贡生员中〔之〕文理清通、品行端正、志在教育、年在四十岁以下二十岁以上者入之,以十个月为卒业。校中附属小学堂,并教员讲习会,每星期晚间,由师范传习所教员,分任演讲《教授法》《管理法》《小学校制度》等,两次命附近府城之现充小学堂教员者,听而习之。至附属小学堂,或拨已设之小学堂教员及学生而附属之;或另延小学堂教员,选取学生四、五十名之内而附设之,以两堂为限,一堂多级教授,一堂单级教授。其所以必附属小学堂之故,义取每日每堂,派师范学生各二人为实地练习耳。此所谓师范传习所也。此师范传习所而兼讲习会,并附属小学堂之由来也。昨奉学部电,以全力注重师范,七月间由京派员分省巡视。本学务处亦于五月间,先派视学员往各府察看,业经通饬在案。该府系由小学堂监督调剂而委是缺,今到任数月矣,不但于教育事宜未能提倡,并中学堂、师范传习所之名目与其分别处亦尚未明了,本学务处尚何所望!所请提存津贴,由各府、州开办中学经费银两项下如数拨发银一千两,查各府、州学堂经费皆就地筹办,本学务处向无津贴之例,况办理学堂乃地方官分内之责任、应尽之义务,该府为楚雄属各州县表率,岂教养两端亦诿而不理耶!信如是也,则除抽收釐税外,该府所事者更为何事?至仪器为教育必需之品,无论师范传习所、中学堂均不可少,此次所颁发十四府者,皆一律先后呈缴原价、运费,广南府冯守则不由地方筹款,捐廉缴销。今该府禀请楚属无款可筹,概免缴价,滇省贫瘠府分多矣,何能独厚于楚属而免之?即真无款可筹,楚雄与广南比较,楚缺(确)实优于广南。冯守之贤,该府当不让其专美,然据所禀而颉颃之霁壤相去远矣。又该府禀中谓:“前府孙守*惟宣统《楚雄县志》卷之七《职官·知府》说“光绪三十三年任”,误。据《申报》第一万八百六十号(大清光绪廿九年闰五月廿一日)第一页《谕旨恭录(闰五月初六日奉)》说:“云南楚雄府知府,著孙朝华补授。”莅任已(以)来,日在病乡,诸事罕理。”孙守之理事与否姑无论,但就学堂一方面观之,顾试问该府所理者何事?又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正孙守之谓。又谓:“奎守*宣统《楚雄县志》卷之七《职官·知府》说:“奎华,满洲人,光绪二十九年任。”倡之,孙守成之。”然则该守其超前轶后者耶!恐庸人不止孙守矣。种种糊涂疲玩,令人发指。仰速会商张、束二教员,认真照章办理师范传习所,并尅期解缴仪器价值、运费,慎勿再事含糊推诿,致干未便。切切。

毋庸讳言,楚雄府中学堂暨师范传习所的常年经费不算宽裕,本该合理使用云泉寺的产业,但张霖及继任者均不谙学务,这种状况直到尹肇熙到任后(光绪三十二年八月初十日奉谕旨补授楚雄府知府,任期至光绪三十四年腊月十九日晚餐后交印给崇谦,宣统元年正月初九日回省)仍没有明显改善。即便是先天不足,且“昙花一现”,但楚雄府师范传习所培养的数十名小学教师却能很快遍布于“七属三井”,他们在历史上还是发挥了不可磨灭的积极作用,比如张兆钫撰《建国前镇南教育行政设置简况》(收入《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文史资料选辑》第九辑,1992年内部印行,第158―160页)说:“镇南县劝学所设所长……继高仁宇之后担任镇南县劝学所所长的有……魏逢春(楚雄师范传习所毕业)。”张兆钫撰《二十年代初期镇南城区的学校设置》(收入《南华县文史资料选辑》第四辑,1997年内部印行,第76―79页)说:“镇南县中区高等小学〔所延聘的师资水平较高,教学质量较优,在全县很有声誉〕……校址在县城南部原龙川书院,为镇南最早开办的一所小学。……〔教员〕周辑光系清朝贡生,后又入楚雄师范传习所学习毕业……曾任本校校长。……刘质彬系楚雄师范传习所毕业,于1921年4月到校任教。”清宣统纪元仲秋,楚雄知府崇谦*宝铎(崇谦之子,汉名关振生)注《崇谦日记(选录)》(收入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史资料》编译室编《云南贵州辛亥革命资料》,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3年,第78―91页)说:“先公字仲益,又字益三,号退葊,行二,雅尔湖瓜尔佳氏,正红旗满洲人,同治五年(1866)生。由生员选授礼部主客司铸印满档房笔帖式,光绪丁酉科举人,充玉牒馆总校官。历任云南南安州、善后局收支文案、通海县、东川府、厘金局提调、洋务铁路局提调、代理厘金局总办、盐井渡厘金督办、楚雄府、保升云南补用道。反正后,李〔根源〕师长委自治局名誉总理(董)。壬子回京……乙亥(1935)病故天津。”撰《重建云泉寺碑记》(收入宣统《楚雄县志》卷之十一《艺文上》)说:“光绪丙午,蜀北张君来署斯郡,始议修复,赀木集而去任;继之者为岭南邹君*如果“邹君”就是邹志清的话,其任职时间该从光绪三十二年算起。惟宣统《楚雄县志》卷之七《职官·知府》说“邹志清,浙江人,光绪三十年任”,误。又说:“周暻,直隶人,光绪三十二年任;……尹肇熙,〔江苏〕仪征人,光绪三十四年任。”而“周暻”任职楚雄府事不详,是否就是邹志清之误,尤待新的证据。秦国经主编《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清代官员履历档案全编(4)》(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第七二三页)说:“尹肇熙,现年四十九岁……本年八月初九日,经吏部拟选云南楚雄府知府。带领引见,奉旨著准其补授。”据《申报》第一万二千零十九号(大清光绪三十二年八月十七日)第二页《谕旨恭录》(八月初十日奉)说:“云南楚雄府知府,著尹肇煕补授。”此外,《申报》第一万二千九百六十三号(大清宣统元年二月十八日)第二页《上谕》(监国摄政王钤章,二月十七日奉)说:“云南楚雄府知府尹肇熙……著开缺送部引见。”其继任者崇谦的官衔题作“奏署楚雄府事、补用府正堂”。。”

光绪三十三年,学部奏设提学使司,统辖全省学务,将旧有之学务处裁撤,改设学务公所。同年,学部颁行《劝学所章程》,于各厅州县地方特设劝学所,以各地方官为监督,各设劝学总董一员(由县视学兼充),各学区设劝学员一人(商承总董,凡本管区内调查、筹款、兴学事项皆属之)。宣统《楚雄县志》(国图本)卷之三《建置·学校》说:“劝学所,光绪三十四年知县崔荣达*宣统《楚雄县志》卷之四《食货·公产》说:“光绪三十四年,知县崔荣达捐罚款,作入〔纺织〕资本银一百两。”此外,还有《督宪锡批楚雄县崔署令荣达捐廉倡设女织学堂禀》(载《云南教育官报》第拾陆期,光绪三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学务公所铅印处印)说:“既称学堂,一切教科规则虽未能悉合定章,亦应略具规模,逐求完备,该令捐廉银壹百两创设女织学堂,固见热心提倡,惟仅顾女机匠二人教习织布,并无学堂规制,不得率称学堂,应改为纺织传习所,以符名实。仰云南提学司核饬遵办。”设于旧中军署,委贡生王光裕为劝学员*台北“成文本”误作“委夏生王光裕为劝学员”,则谓“清宣统二年抄本”云云,颇值得商榷。新编《楚雄市志》(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631页)说:“清末废科举,兴学校,于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设劝学所,有〔劝〕学〔总〕董1人,劝学员l人,后改称劝学员长。”宣统《楚雄县志》(国图本)卷之一《姓氏》有“校正:……委办劝学所总董、廪贡生李文蔚”,王光裕则委办中学堂庶务兼调查员。因崇谦撰《宦滇日记》附录《公牍》卷一《禀知府遵批督同知县,查明紫溪山各寺产业及租折银两,开具清摺,酌议会禀,伏乞衡核示遵由》有“楚雄县劝学总董李炳泰等禀请”,则宣统元年七月前,劝学所实由李炳泰、王光裕两人负责。因李炳泰进省任云南咨议局议员,劝学所总董改由李文蔚接任。。”该《志》卷之四《食货·经费》说:“县属劝学所年支经费,由田地、铺面、公租开除。”该《志》卷之四《食货·公产》说“劝学所田租、地租、铺租、银息”包括:“一、年收武庙旧香火田(坐落民西界木兰村)佃户高序本租谷八市石。二、年收祇园寺福田(坐落军北界水河村)租谷一十五石。三、年收祇园寺福田(坐落军北界白土坡)租谷八石。四、年收祇园寺福田(坐落军北界水河村)租谷一十四石。五、年收祇园寺福田(坐落寺门前)折租谷钱七千文。六、年收武庙义田二分(坐落民东界毛溪冲、密康郎)共租谷二十九石。七、年收民西界炼长冲田租谷八石。八、年收民南界黄练坡田租谷二石*台北“成文本”、杨成彪主编《楚雄彝族自治州旧方志全书·楚雄卷》(第1061页)均作“三石”。九斗。九、年收藟壳米七柱,共二石二斗五升。以上九柱,共年纳秋粮三石五斗九升八合。十、年收营房、营地、公地、铺租,约共钱二百五十千文。十一、年收象房街叶姓公地二块,共租钱三千文。十二、年收张玉卿八人(借本银八十六两八钱)息银八两六钱八分。”因有学务专管机关,新式学堂之推行甚速。

崇谦接替尹肇熙(字缉安)掌管楚雄郡篆后,虽忙于解决镇南州匪患及各属的“禁烟劝桑”问题,但他对于楚雄府中学堂的学务并没有丝毫放松。崇谦撰《宦滇日记》卷十一说:光绪三十四年腊月十九日(即公历1909年1月10日)“四点三刻抵楚郡,……晚餐后至署接印*宣统《楚雄县志》(国图本)卷之七《职官·知府》误说:“崇谦,满洲举人,宣统元年任。””。二十二日午,“稍为教育学生,校长带领童生来,邀求毕业文凭,而查卷势不能行”。二十四日早,“往中学堂,发〔初级〕师范〔简易科〕*即前任知府尹肇熙“援照省章,续办二年毕业〔之〕简易科”。钱用中辑《普洱学堂公案》有《管理法》说“取二十五岁以下之文童作为中学生,又取贡、监、廪、增、附五项生员作为师范学生”,楚雄府师范生的情况大致如此。又宣统《楚雄县志》(国图本)卷之一《姓氏》有“采访:师范学堂毕业、附生沈锡祖;师范学堂毕业、附生罗金升”以及承担绘图、誊稿任务的“师范学堂毕业、附生俞光富”。毕业生文凭”。二十九日晚,“王先(光)裕、姜仕周*姜仕周,字渭珍,楚绅。他与王光裕同为“楚经费局绅士”(宣统二年修《楚雄县志》称作“委办师范学堂收支事兼调查员”)。两绅来,请查前任移交各寺产簿据纸契”。

宣统元年正月初九日傍晚,“传王光裕、倪克恭*楚绅倪克恭,字谦吉,恩岁贡,在城内开设书写店。辛亥反正后,受聘作宝铎之塾师。来询商地方各事,移时始去”。十一日早饭后,“王光裕来”。十三日,“李子通*即李炳泰,他是楚雄县在废除科举前最后一名考取举人(光绪丁酉科)的幸运者(自光绪二十四年至三十二年间,楚雄县竟无人能举孝廉)。时任楚雄县劝学总董(当选“云南咨议局议员”后移交给李文蔚),堪称绅董(有众多门生),是影响楚雄学务乃至政局的地方实力派代言人,据《海潮音》第十四卷第四期(民国廿二年四月十五日出版,第一○四至一○六页)刊发“宁墨公”(即楚雄县长宁李泰,今福建建宁县人)撰《云南楚雄县属寺产记》说:“民国一三年六月八日,余宰楚城,……李子通为满清孝廉,邑之大头绅也;地方政权,均归其操纵。县辖自治机关,以团局为肥羊之羹,李子通主其事亦多年,如遇地方团费支绌时,即实行鲸吞寺产,僧人吃苦亦无如何。而尤以紫溪山之寺产为邑中之最丰富者,每年实收约在万馀金之数。除绅管经手,膨胀其腰囊外,公开之款,约七千元。邑中舆论,多不直之,故得‘公耗子’之绰号(滇人呼鼠为耗子,母耗子能生产,公耗子不生产,盖形容其轻薄刁恶,无款不食之故)。余采宽大主义,邑人屡请拘办,但勉其自觉计,即以省议员一席,暗中由县署指使,以达其调虎离山之计。李去后,诉讼可以减少,寺产可以整理,良民可以安居,团务可以改善,一计两得,亦处置劣绅之一权宜术也。”、倪谦吉、丁傑三*楚绅丁傑三,讳修华,宣统《楚雄县志》(国图本)卷之一《姓氏》列有“采访:……委办调查员、廪生丁修华”。三绅复来禀学堂事”。十七日“晚,传王光裕、倪克恭来,嘱收拾劝学所,安排顾问员杨炽昌(字祚新)住处”。十八日“早起,往西门外……答拜杨顾问祚新”。十九日午“饭后,便衣……顺到劝学所视两(杨)顾问”。

宣统元年二月初一日早饭后,“便衣至考棚,同邓云嵩*邓云嵩,讳时霖,湖南邵阳人,署楚雄县知县(至宣统二年四月初一日移交毕,初三日离楚)。及王〔光裕〕、倪〔克恭〕两绅勘估工程后回署。……复邀王、倪二绅来商学堂事”。初二日早饭后,“传举人李子通说劝学所事”。初四日早,“劝学所……书〔记〕李积卿绅士(德芬)……先后来。约李〔藻〕教习*此时负责师范传习所的是李藻(1871―1919),又名李澡,字学海,别号雪舟,又号龙龛伧父,大理府太和县龙龛村白族,清举人。光绪三十年(1904)九月,33岁的李藻获官费资助东渡日本留学,毕业于日本宏文学院速成师范科。辛亥革命前历任楚雄师范传习所所长,云南省立国文中学第二教员。来核上年毕业学生分数”。初七日早“饭后稍憩,清查中学堂款”。初八日早“饭后传绅士李子通、王光裕……来谈公事。……姚州学生入府来谒”。十一日早,“面试姚州考送选科学生八名,〔试题曰〕《温故而知新论》。……晚请王、倪二绅来说,〔拟〕十四日请绅士饭,借劝学所请二绅代办酒席”。十四日晚,“在劝学所请閤城绅士饭”。十六日,“广通学生……先后来”。十七日早饭后,“考广通县送选科学生三名。……往考棚看视工程,少坐回署”。十八日早饭后,“中学堂校长沈宗舜*沈宗舜,字亦农(惟崇谦《宦滇日记》异写作“沈华亭”,疑其晚年将字号改作“华亭”,待有识者补证),楚雄县人。宣统《楚雄县志》(国图本)卷之一《姓氏》有“述辑:癸酉科选拔、陆凉州训导兼署学正、开化府教授沈宗舜”。崇谦《楚雄县志序》说:“光绪戊申腊月,予……改守是郡。肃清〔镇南州匪乱〕后,乃寻访文献,渺如捕影。……适开化〔府〕广文亦农沈君以老还里”,则沈氏担任中学堂校长该不会在宣统元年二月之前。宣统元年八月以后,崇谦《宦滇日记》即不称沈氏为校长,抑或即因修县志事而请辞。沈宗舜《楚雄县志述辑叙》说“起稿于己酉仲秋,竣事于庚戌仲夏。……序于鹿城志书局”。惟宝铎注《崇谦日记(选录)》说他是“楚耆绅。曾〔拟〕修府志,未脱稿而卒”,该是辛亥以后的事情。、庶务王光裕、书记朱承先来谒见”。十九日早饭后,“同〔杨〕少山将学堂卷拆散分类另钉,篇页甚繁。至晚始清出二本”。二十日早“饭后,仍查学堂卷”。二十一日早,“往中学堂开办自治传习所*宣统元年二月十一日开办的“自治传习所”附设于中学堂(此时仍在龙泉书院)内,其学员来自楚雄府各属。崇谦《宦滇日记》卷十一说:宣统元年闰二月初五日早饭后,“出署……顺至自治传习所,归”。初八日晚,“出府至自治传习所”。十三日早饭后,“往……自治传习所”。十八日早饭后,“自治传习所监督、监学来,换龙元送讲员薪资”。三月十九日早饭后,“自治传习所监督陈益斋、监学倪谦吉来送月帐。去后,核对报销册”。四月初五日早,“倪谦吉来,请到自治传习所率诸学员照相。饭后往照,归”。二十四日早,“往自治传习所考试学员”。二十五日早,“仍往自治传习所考试学员,归”。二十七日早,“周绅(自治传习所学长)来禀辞,倪谦吉来领款,讲员来送卷”。五月十二日早,“往自治传习所开学礼毕,回署。饭后……大姚学员来谒”。七月初十日早饭后,“陈益斋来领取自治学员经费”。二十二日早饭后,“往自治传习所……”。此时,中学堂已搬迁至锡箔巷北面的考棚(与龙泉书院比邻)。又《宦滇日记》卷十二说:宣统元年八月初九日午,“写屏四条、对五副,均自治学员求者”。十一日“午眠起,陈益斋来借自治学款”。十四日早,“自治〔传习所〕杨、夏两教习来,禀知停课”。十六日午,“往中学堂会自治学员照像,归”。十七日早,“往自治传习所考试二班学员,归。……午、晚陈益斋来二次,禀学员求考每科一艺,并送试卷、照相”。十八日早,“往自治传习所监试。……傍〔晚〕,复往自治传习所”。二十一日晚,“阅自治学员试卷”。按:楚耆绅陈益斋讳思增,乃陈思霖(光绪丙子科进士,官翰林院编修)之兄。宣统《楚雄县志》(国图本)卷一《姓氏》列有“参阅:……乙酉科选拔、五品衔候选知县、广南府教授陈思增”;该《志》卷八《选举》说他“由军功保知县”;宝铎注《崇谦日记(选录)》说:陈思增“年最长,须发皆白,行动须人扶持”。,行礼后饭”。二十三日早,“查理学堂卷”。

宣统元年闰二月初九日午,“邀王光裕、姜仕周两绅清算由〔光绪〕三十二年至三十四年中学堂出入款。……晚,杨炽昌顾问禀辞,〔将〕赴定远、大姚、姚州查选举事”。初十日“早饭后,……拜省视学刘大使(鸿献,字复卿,河南人)。回署,刘视学即来谒见,谈。去后,即邀刘……晚饭”。十二日,“姚州各学生……先后来谒”。十四日午后,“阅各属送优级师范学生卷”。十五日午,“定远学生、李子通……先后来。传到僧人圣德,讯紫溪山田产。……子通复来,坐许久去”。十七日“甫起即……崔写发查前三年中学堂收支各款。……晚,……杨顾问由定〔远〕、大〔姚〕、姚〔安〕、镇〔南〕查选举事归,来谒”。十八日早,“对核送选科各卷学生资格。饭后少憩,诣中学堂查前三年师范学生榜册,与送来学生相对,归署謄榜示”。十九日早饭后,“同〔杨〕少臣查中学堂款项卷”。二十日早,“仍查中学各领册卷”。二十二日午,“传沈〔宗舜〕校长、王〔光裕〕收支,步行同往查女学并女织传习所,归。……刘视学先后来”。二十五日早饭后,“出门……到劝学所谒刘视学,闲坐”。二十六日午,“绅士倪克恭……姜仁(仕)周……先后来”。二十七日早饭后,“视学刘维卿来”。二十八日早饭后,“往财神庙、三元宫看视应修工程,以便将女织、女学迁徙,归。……王光裕……来”。

宣统元年三月初九日早,“大姚、姚州代表绅士来谒”。十一日早饭后,“倪绅谦吉、杨顾问祚新同来”。十三日早,“大姚、姚州代表来禀,开议中学堂。当将李子通找来,告其约齐县代表赴议。午三点钟,往学堂,归”。十四日早,“两姚代表来禀辞。饭后,又赴中学堂再议昨事,回署。王光裕携佃户吴坚喜来立租约”。十五日早饭后,“劝学所楚邑代表等来谒。……傍晚,楚〔雄〕、大〔姚〕、定〔远〕、姚〔安〕、广〔通〕各代表来具公结,未准。又往中学堂重申前议。楚属勉强当分示学生,仍上讲堂中学之说,立(力)主罗议”。二十一日午,“李〔藻〕教习……先后来”。二十七日早饭后,“省视学刘鸿献来谒。晚饭后,往县答拜刘视学”。

宣统元年四月初二日早饭后,“往劝学所监视初选投票”。初七日午,“考试楚雄优级选科师范生”。初九日早“饭后,监视县在劝学所开票,俟拆完始回”。十二日早饭后,“还……李〔藻〕教习各款”。十三日午,“阅白井卷”。十四日,“倪谦吉来送试卷,请印”。二十日早饭后,“倪谦吉……李子通先后来”。二十五日早,“王绅光裕来领中学之款。就统称兑立帐(账)”。

宣统元年五月初五日早饭后,“俟同城官绅拜节毕,往各处答拜。……至晚,请……同城官、教习及各师爷晚饭”。初九日早饭后,“镇南学员来谒”。十一日早饭后,“陈益斋、倪谦吉来,请开学期,拟〔自治〕传习所开学”。二十一日早饭后,“往中学堂演说选举规则,归”。二十二日早,“到劝学所看视投票各事安排若何。饭后,待至午正,前往监视投票。两点钟事毕,归府”。二十三日午,“往劝学所开票并另选候补议员。归府后,定远举人吴联珠……先后来”。二十四日早饭后,“镇南郭礼(理)初、姚州张之霖来谒。去后,同〔邓〕云嵩到劝学所看缫丝,归。……晚,又看缫丝”。二十五日午,“各属代表来,禀知商妥中学堂事”。

宣统元年六月初十日早饭后,“沈〔宗舜〕校长……先后来”。十二日早饭后,“倪谦吉、李子通……各绅……先后来”。十七日“草创应报财政稿,由正月起至五月止,核对各卷,清算数目。……王光裕、倪谦吉、姜仕国(周)……先后来”。十八日“由早又将昨未完之稿算齐,交房清膳。午……王光裕等又来对核帐(账)目”。二十一日,“算移来……学款,……均另立坐帐。又将解款按零整数算清,与各属解来……师范……款对核”。二十四日早,“往中学堂,〔初级〕师范〔简易科〕第一学期考试*光绪三十四年腊月二十四日,前守尹肇熙续办两年毕业之初级师范简易科(改作一年提前)毕业。宣统元年,崇谦再办两年毕业之初级师范简易科。宣统《楚雄县志》(国图本)卷之六《武备·考募》说:宣统元年,“楚府师范学堂考入楚县学生十名”,惟开学日期在《宦滇日记》中并没有清楚地说明。”。二十六日早饭后,“李子通来”。二十八日早,“往中学堂看师范学生体操”。二十九日早饭后,“写师范学生学(条)屏、对〔联〕、中堂”。三十日早饭后,“……比紫溪山佃户”。该月二十□日(即1909年8月□□日),崇谦撰《禀开办□□□□□□□□□□,考棚款项支绌,拟请将改为一年毕业。自明年□□□□□□□□□招师范生,伏乞查核示遵由》(收入《宦滇日记》附录《公牍》卷一,惟《宦滇日记》卷十一没有说明崇谦何时改定此禀稿,疑其同二十六日“李子通来”有些关系)内容如下:

查府城初级□□□□□岁,毕业一年简易科,后经前任尹守肇熙禀请援照省章,续办二年毕业简易科,已奉批准在案。署府到任后,查案劄饬申送学生,并调查各学堂。师范学堂原设在楚雄县龙泉书院内,堂中一切规模尚属完备。嗣据楚雄县绅等禀称,县属两等小学原设武庙中,地方僻静,堂室偏小。请将龙泉书院拨还楚雄县,以便移设两等小学等情。署府以该绅等所禀,亦属实在情形,当即俯如所请。查旧有考棚现在空闲,屋居宽展,该处地居适中,堪以设立师范,将来改办中学堂,甚为得宜。以七属之考棚设七属之师范,将龙泉书院拨还楚雄县,设立小学堂,以期两便。惟查勘考棚房屋半多坍塌,所有讲堂、室舍均应修建。署府设法筹措,雇匠鸠工,于二月底工竣。卷查原定章程,堂中学生□□□□□,楚、大、定、姚四属各十名,南、广、镇三属各六名,照□□□□□□□□二月内始,据各属先后申送到府,楚雄□□□□□□□□□□广通五名,大姚四名,南安、镇南各二名,□□□□□□□□□日开学。教员仍延订去岁教员。由省□□□□□□□师范、举人李藻充当,该教员诸学皆优,□□□□□□□□□酌设补助;体操教习一员,以小学堂体操教习□□□□□□□□完善,照旧劄委楚雄县为监督,派在籍前□□□□□□□□校长,派贡生王光裕为庶务员,所有书记、杂役□□□□□□统辖主持。堂内附设小学,现时经费支绌,仅调首属□□□□□师范生实地练习。迄今三月以来,经署府随时到堂查看,各教员教授均极认真,堂规亦甚严肃,各学生亦精心学习,尚无嚣张冲突之事。合计全堂经费,每年共约需银二千五、六百两。本堂常年底款,维有紫溪山庙租及落苴美叛庄二项,共九百馀两,内除拨女学堂经费及完纳楚雄、广通两县钱粮、路股并开支收租各费外,只馀三百馀金,不敷甚巨。应仍照原定章程,由各属认解,每年每名学生三十两,迭经劄饬,均未能如额申解。现已劄催,正具禀间,奉提学司、宪台劄,据省视学刘大使鸿猷申报,调查楚雄县学务情形到司。查滇省学务九年筹备期,以宣统二年各府中学堂、初级师范学堂一律设齐,每府由省酌派宣统元年毕业之优级选科生前往允当教员。该府应及□□□□□□,本年招中学生一班,速行开学。明年正月仍添招□□□□□□□□□误,等因奉此。维时各属当选人均已至府,□□□□□□□□由与之会议者数日佥称,近日新政□□□□□□□□□□罗掘己尽,各属均困难万分。师簌中□□□□□□□□□申送省府,师范传习所及简易科毕业。□□□□□□□□□是师范已属匪缺,而中学堂不能不办,绅□□□□□□□□师范毕业后,再行改办中学,或改为一年毕业,□□□□□□□□两无贻误等情。该生等所称各节,系属实在,□□□□□□□□本甚微,全赖各属认解,合无仰恳宪恩俯念财政困难,准将现办之两年毕业初级师范简易科改为一年毕业。自明年为始,遵章专办中学堂,免其添招师范生,实为公便。所有开学日期及筹办各缘由,理合禀请宪台俯赐查核,批示饬遵。*谢本书主编《清代云南稿本史料》(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1年,第1135―1136页)所录部分内容有残缺,推测是原稿经崇谦本人(或宝铎)涂改所致,惜今已无法复原该禀稿之全貌。

宣统元年七月初四日早,崇谦“清理公事架,将学务卷发下,饬房以后照数报运”。初六日早饭后,“比落苴美佃户。……晚,传丁其廖*疑即丁其彦。宣统《楚雄县志》(国图本)卷之六《武备·考募》说:光绪三十一年,“京师师范学堂考入楚县生一名”。很明显,“京师师范学堂”就是京师大学堂师范科,据《京师云南学界同人齿录》(光绪三十四年秋七月京华印书局铅印本)之《学生题名》说:“丁其彦,字石父,号硕夫,年二十六岁,楚雄府楚雄县人,京师大学堂师范科第四类肄业生。曾祖国任,祖希濂,〔嗣〕、生父崇鑑、崇锦,京寓马神庙本学堂,世居楚雄城内东门街。”云南教育司编译处编订《云南教育概况》(第167页)之《云南省国内各大学专校历年毕业生一览表》填楚雄丁其彦(京师大学师范科)的毕业年月为“光绪三十四年”。来,告以学宪来电,委其〔省会〕两级师范〔学堂〕教习”。初九日晚,“喻典史、王光裕来禀知,教练学生侯镇邦私出调戏妇女,应斥退押发镇南,追缴学费,当将押府”。十四日早,“即催报学务……公事,并行各属”。二十二日早饭后,“往……初级师范学堂”。二十三日“早,饬房查紫溪山各寺租案禀稿,拟禀。饭后,……王光裕等来,开算各寺租数”。二十四日“早,令杨少臣*杨少臣,时为楚雄府署衙内的四名幕僚(或曰师爷)之一,协助崇谦处理楚雄府的日常事务。《宦滇日记》经常提到其他幕僚,如杨少山(名沛霖,丽江人。民国元年改任广通县县长)、丁述三。謄寺租各帐(账)”。二十五日,“清查各卷,改削禀稿,晚始脱”。二十六日,“邓云嵩来,商会禀事”。该月二十七日(1909年9月11日*谢本书主编《清代云南稿本史料》(第1141页)换算为公历“1909年7月27日”,误。),崇谦撰《禀知府遵批督同知县,查明紫溪山各寺产业及租折银两,开具清摺,酌议会禀,伏乞衡核示遵由》(收入《宦滇日记》附录《公牍》卷一)内容如下:

据楚雄县劝学总董李炳泰等禀请,划清地方财政,以清权限一案。奉批查,办理地方公益,原不必畛判域分,而同为一府所属,尤未便此疆彼界。但该县一切应办要件,财政困难,无从措手。而落苴美叛产,曾经广通县禀请拨还有案。大净慈寺虽在南安地力,田则归县所属。其紫溪山等寺如皆县属庙宇,所有产业果一并提归中学堂,固无怪其啧啧烦言也。现应如何调剂,以昭平允,希云南提学司核饬楚雄府,督同楚雄县查明妥议,禀复核夺等因,劄府并奉提学司、宪台批同前由。奉批内开,仰府会县督绅统筹兼顾,妥为持平,议定具复。奉此查抄发原禀内称,县属八界境内之紫溪山各寺、金蟾寺、大净慈寺、华严会等寺,及鞠、张二姓绝业,概行提作师范经费各节。知府检查卷宗,缘紫溪山寺业与金蝉寺面前张、鞠二姓绝产,俱被附贡生施锡才等侵吞。南安州大净慈寺遗置县属产业。又被文生王遵孔等霸据。华严会租亦被南安州僧私送该州十二石,以作团费。以上均控经前署府张守霖提讯断结。适值开办师范传习所,无款可筹,因将提作中学堂常年经费,以免争竞。于光绪三十二年十一月间造册绘图,通禀立案,奉批照准在卷。又查张守原禀内开紫溪山寺业太宽,一时难以清查等语。是县属寺产尚多,洵非网罗尽净。知府到任后,询及县属公款支绌情形,佥称紫溪山各寺私匿产业甚多,曾饬县督同〔劝学〕总董、举人李炳泰等认真清查,酌提归公。乃该绅等,惟屡次要求将张守筹提各款拨还地方,希图坐享其成。知府因学堂各项租产,曾奉通饬,嗣后各府厅州县设立学堂,所有提拨款项,不准互相移挪。尹前守肇熙遵奉造册通禀,并行七属,知照各在案。是七属均知此项寺产,恃为中学堂基本,若一拨还,不但显违通饬,势必启他属争竞之端,以故未允。其请以师范学堂岁入计出不敷甚巨。尹前守肇熙撙节釐订,各属学费禀陈有案,矧七属摊款,年年不能如数解齐。又经知府将中学堂(原设于县属龙泉书院)归还县属,用设高等小学,移中学于七属考棚,一切修建开办各费,既无存款,均系知府挪移筹垫,俟将上年寺租收齐以期弥补。现在各属财政均属困难,而府设之师范、自治、巡警各学费,既赖各属摊解,已属不支。若再令筹措修建开办之费,势有万难,是不能不靠此项寺产者也。诚如护督宪、宪台通饬,兴学必恃底款,其一切经费应由府自筹若干,由各厅州县摊解若干等因。仰见护督宪、宪台洞悉下情,体恤地方,无微不至。查该绅等所禀各项租款,连原提之落苴美叛产,共系五项,以现在谷价折合通计,岁入一仟二佰伍十两零二分,除完钱粮、路股及女学经费,并司事各薪、驼运等项,所馀不过二百三十八两六钱七分。纵议拨还,而五项中落苴美一项,亦应拨还广通,方昭公允。仅将各租入、出之款缮具清摺。呈请钩阅。知府、县酌拟此五项租产,暂仍归中学堂,俟明年中学组织,完全将修理、开办各费开支清楚,再行按属拨还。一面仍由知县督绅,将未清之寺产,查提归入县学,以济公用。至该绅等原禀,又称,粮书张开明、德大生、和丰仓等赔罚各款,县属均未承领等语。查此三款,除和丰义仓之款已归仓款外,馀二款经前任府周、尹两守,先后发文,前署县李、崔两令,银五百两修盖女监及习艺所之需,均有案可稽。知府接准尹守移交德大生款,除支请领桑秧、马脚等银十二两二钱五分。实移交银一百八十七两六钱五分,俟另案报销。该绅等不知就理,实属率妄,合并陈明。所有知府督同知县查明紫溪山各寺产业缘由……

楚雄府新式学堂在场地、经费、师资等方面均遇到难题。在这种情况下,借助“紫溪山各寺产业及租折银两”解决燃眉之急,逐渐成为楚雄官绅的一项共识。宣统《楚雄县志》卷之三《建置·学校》说:“宣统元年,知府崇谦以中学堂为七属荟萃之所,改〔设〕在学使考棚,将龙泉书院拨归楚雄县,为高等小学堂所有,从前铺面、银息、田地租、义学租、叛产租粮数均归公款立案,其数目一并列《食货·公产篇》*杨成彪主编《楚雄彝族自治州旧方志全书·楚雄卷》(第1022页)改作“其数目一并《食货·公产篇》”,漏掉一个“列”字。宣统《楚雄县志》(国图本)卷之四《食货·经费》说:“县属高等小学堂岁入书院、义学、庙租〔及〕叛产等项银,除完粮外实银一千二百五十八两一钱;又入钱三百七十一千六百五十文,合银一百八十六两。开支本学堂及初等学堂、女学堂薪工、膳费、报费、杂费〔以及〕送学生入省、府学堂费,各项出款银数均备列一览表(县档册)。”该《志》卷之四《食货·公产·高等小学堂》说:“光绪二十五年,改雁峰书院为新祇园寺,又改旧祇园寺仍为龙泉书院。二(三)十年,奉谕以书院改学堂,所有旧存各款、新增各款一概并入学堂,逐一开列于左(下):一、年收叛田租谷城市斗二百五十石零五斗七升,每石折银三两,共收银七百五十一两七钱五分。二、年收叛田租谷吕合斗三百一十五石六斗一升,每石折银三两二钱,共收银一千零九两九钱五分二厘。以上二柱,共年纳楚〔雄〕县民粮六十六石五斗三升二合,纳军粮八十七石四斗三升,纳镇南州民粮一十一石一斗二升九合。三、年收谷了村田租谷一十八石,折钱三十五千文,纳民粮一石三斗五升。四、年收义学田租谷京石一百九十四石七斗五升二合,折银一百五十一两零一厘六毫;又收夫团钱折银五两,共纳民粮一十五石一斗八升二合。五、年收城内、外铺面房租,共钱三百三十六千六百五十文。六、年收山地干租、榀粮共银六十九两八钱八分。七、年收借款押业本银七百七十两,入租银三十五两。以上七柱,现在学堂款项。”。”该《志》卷之三《建置·官署》还说:“督学考棚,在城中央,即前明分巡道旧署。……同治九年开考,邑绅李军门维述委都司沈朝觐装修。光绪二十年,知县周遂良奉府谕*杨成彪主编《楚雄彝族自治州旧方志全书·楚雄卷》(第1007页)误作“知府周遂良奉府”。,约七属三井公修。宣统元年,知府崇谦改为中学堂,〔附〕设师范学堂、自治〔传习〕所于内,委贡生王光裕补修。”新编《楚雄市志》(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614页)说:“宣统元年,〔考棚〕划为十属联中校址,经过修缮,建为三进院,大门内有档墙,前院较大,两侧是考生宿舍;中院特大,是考场;后院是休息室。考棚前设栅栏,考试期间紧闭,禁止行人出入。……今市委机关大院即在原考棚旧址内。”值得注意的是,该《志》图版附《楚雄县古城池图》(根据清宣统《楚雄县志》绘制)错误地将“中学堂”“师范学堂”改在锡箔巷(甚至是龙神祠)南。宣统《楚雄县志》(国图本)卷三《建置·城池图》说楚雄城内的中学堂(兼师范学堂)刚好被四条街(巷)围住,即学桥街(东面)、锡箔巷(南面)、南街(西面)、东街(北面)。

二、改设于“督学考棚”的楚雄府中学堂暨师范学堂

楚雄府中学堂暨师范学堂应该在宣统元年七月前就顺利完成搬迁。崇谦撰《宦滇日记》卷十二说:宣统元年八月初二日午,“比中学堂佃户”。初八日“早,……撰杨祚新求寿联,即书就。饭后,往中学堂看视仪器,归”。初九日晚,“对核禀复中学租款之禀三件,即发”。十六日午,“往中学堂会自治学员照像,归。……晚,邀同城各官、各学〔堂〕教习、幕友酣饮”。二十二日早,“往师范学堂同各生照相,归。……晚,请(为)夏、杨两议员饯行,李〔藻〕教习、陈〔益斋〕监督、沈〔宗舜〕校长、王〔光裕〕庶务、丁傑三作陪”。

宣统元年九月初二日,“写师范生屏四条、中堂三条、对〔联〕两副”。初五日早饭后,“往师范学堂查志书,参酌填民政统计表〔之〕经度、纬度。遇司煜兹,归”。初六日,“……司煜兹先后来”。初九日早“十点二刻抵姚州,……在〔州〕署稍憩,即出拜客,顺到甘氏自立小〔学〕堂晤其昆(玉)、子谦(行一)、子诚(行四)、子真(行五)。回〔州〕署阅视习艺所……均整洁”。初十日“早六点一刻,……起身赴大姚县”。随即回到楚雄理事。十六日晚饭后,“司煜兹来”。二十一日,“师范学生来禀,恳饬定远解其学费事”。二十七日早饭后,“写师范学生中堂、〔条〕屏四幅;对〔联〕四副,通将积纸挥尽”。

宣统元年十月初五日,“将各属学务……等项,分别清摺表式”。初六日早饭后,“往中学堂”。十一日早,“各学堂、……教习等亦来补祝〔余寿〕”。十二日早,“判李为元案”。十四日“晚饭后,访司煜兹,闲谈少时,归”。十六日午,“喻明卿、高苏两教习来,请示期考试”。十七日,“由早晨即写……师范学生各中堂、〔条〕屏、对〔联〕,至晚始蒇”。二十三日早饭后,“王光裕、姜渭珍来,算上年学堂财政帐(账)目”。二十七日,“请王光裕来商清帐(账)房事”。

宣统元年冬月初一日“早饭后,传王光裕来”。初六日“晚,至中学堂”。初十日早饭后,“王光裕来借领学费”。十五日午,“到中学堂,归”。十六日“早,同杨少山参酌学宪劄,解教育(品)之劄,拟即申复。饭后,王光裕……先后来谒”。十九日,“王光裕来,发给……师范经费”。二十一日午,“……定远学生陆续来”。二十二日,“由早至晚,印府学及楚、镇、广、定选拔试卷。午,……王光裕先后来”。二十九日早饭后,“邀王光裕对核……师范……帐(账)目”。该月二十一日(即1909年11月21日),崇谦撰《禀知府遵劄、按表筹备中学堂及师范学堂,并请将府设女子学堂拨归楚雄县办理各情形,伏乞查核示遵由》(收入《宦滇日记》附录《公牍》卷一)内容如下:

宣统元年十月二十八日,奉提学司、宪台劄开,滇省惟大理、丽江、永昌三府中学堂与初级师范学堂一并成立,其他各府或仅办有中学堂或仅办有初级师范学堂,同为府治,不应相悬。若此令与各府约,凡仅办有中学堂者,应即于中学堂内附设初级师范学堂,凡仅办有初级师范学堂者,应即于初级师范学堂内附设中学堂。除原文有案,邀免全录外,后开仰该府即便遵照办理。仍将办理情形,限文到一月内禀复核办。同日又奉提学司、宪台劄发师范教育、普通教育、实业教育、专门教育表解,饬知府遵办,并将办理情形限一月禀复核办,各等因奉此。遵查师范教育表内开,宣统二年各府初级师范学堂一律设齐,各办二年毕业之简易科。又查普通教育表内,载宣统二年中学堂各府均各设立一所各等语。府城师范学堂,原办有二年毕业之简易科,因基本(金)无多,请改为一年毕业,明年专办中学堂,免添招师范。禀奉批示,师范一年毕业,姑准照办。明年应于添办中学堂外,仍招师范一班等因。当经转饬各属,及早预备考送学生,并传各属代表来府会商筹备在案。知府窃思办事非难,难于筹款。前奉劄饬,该府之大谅,不无他项常款可提。查各属公款均已搜罗殆尽,即间有未提之款,而各有权限,亦不在知府可提范围之内。前提楚〔雄〕县之紫溪山等各寺庙租,因绅争竞不已,并呈奉前护宪、各宪批饬查复。知府以明年专办中学,免办师范,曾将困难情形禀报,并请弥补师范垫款,及组织中学堂完毕后,同广通叛产一并再为拨还,已奉批准在案。兹既遵章并设,则前项楚、广二属寺租、叛产未便拨还,应请仍作师范常年底款,以符原案。至中学堂,前经知府与各属代表会商经费,学生均由七属分组承认,按地方之贫富繁简,酌定经费,学生之多寡,各出具认状在案,谅能遵奉,按限办理。现又饬传各属代表至府会议,推举堂中管理各员。一俟议定,再行禀请提学司、宪台劄派教习,择期开学。抑知府更有请者,查普通教育表内载,女子高等、初等小学堂,通饬各属州县一体按年筹办等语。是女子学堂责成厅州县专办,并未饬府设立。知府向设有初等女子小学堂二所,一切经费系由师范学堂划拨。现在款项支绌,应请自明年起,一并拨归楚雄县办理,以符定章,而节经费。是否有当,理合禀请宪台俯赐查核,批示饬遵。

崇谦撰《宦滇日记》接着写道:宣统元年腊月初一日早,“印大姚、姚州、南安优拔试卷水印”。初三日早,“斟酌各属考语,交杨少山。待各属禀到,即禀两道。王光裕……先后来,……往劝学所演说”。初四日“早六点一刻,由郡起身进省”。二十日“早六点〔从捨资〕起行,十二点抵广通,……学绅……来谒”。

宣统二年正月十三日早饭后,“王光裕、姜渭珍来查本年学款,算至傍晚始去”。十九日早,“邀王光裕来询北庄府租事,并嘱于中学堂预备外属代表住宿处”。二十日早饭后,“请王耀庭来,嘱告各属代表明后日开议”。二十一日早饭后,“清查各项报费,以备预算学款财政”。二十二日早饭后,“往中学堂会各代表,议举管教各员及应支款项,研究各事毕,回府”。二十三日早,“定远代表吴联珠来。午,发往镇南教习涂清巨来。晚,请……各属代表晚饭”。二十四日早饭后,“吴联珠同陕光熙来谒,再商中学堂事”。二十六日早,“往中学堂同陈咸之教员再酌管理员。饭后,……陈教习来禀知应买学堂书籍”。

宣统二年二月十二日早饭后,“往学堂”。十三日午,“张万青*姚安人,毕业于云南优级师范选科。民国五年任姚安、大姚、盐丰、镇南四县联合中学校长。教习、樊建候监学、余文华书记、王绅耀廷先后来”。十五日晚饭后,“顺往中学堂”。十九日早饭后,“往中学堂”。二十日早,“往中学堂开学*据《奏定学堂章程》(光绪二十九年湖北学务处本)之《中学堂章程》说:“设普通中学堂,令高等小学毕业者入焉,以施较深之普通教育,……中学堂学科目凡分十二:一、修身;二、读经讲经;三、中国文学;四、外国语(东语、英语或德语、法语、俄语);五、历史;六、地理;七、算学;八、博物;九、物理及化学;十、法制及理财;十一、图画;十二、体操。但法制理财缺之亦可。……中学堂学习年数以五年为限。”楚雄府中学堂的学生即从七属(楚、大、定、姚、南、广、镇)高等小学毕业生中选拔。又宣统《楚雄县志》(国图本)卷六《武备·考募》说:宣统二年,“楚府中学堂考入楚县学生十二名”。”。二十一日早饭后,“中学教习张万青来。……晚,……酌禀电学宪稿”。二十二日早,“再酌学宪电禀稿,謄发。……晚,……封核教育财政表稿”。二十八日早饭后,“委充中学堂收支兼庶务、姚州绅士刘文清*刘文清,字少泉,其任职自宣统二年三月至该年十月(从宣统三年起,中学堂归并省城合办)。来谒。去后,……顺到中学堂”。

宣统二年三月初一日早饭后,“王光裕、姜仕周、刘文清同来,禀知交接〔收支兼庶务事〕”。初二日早饭后,“……张教〔习〕肇一(兴)*即张肇兴(1873―1918)。近人方树梅纂辑《续滇南碑传集》卷二《政治》有《张肇兴传》(佚名撰)说:“〔张氏〕字景中,太和县人,五岁失怙,家无儋石储。母氏宋,日夜勤女红,抚成立。稍长入塾,刻苦自励,性聪颖,所学日进。弱冠入邑庠。光绪庚子、辛丑并科举孝廉第一,两赴春闱不第。甲辰,东渡日本学师范。毕业归国,历任楚雄师范传习所、省会两级师范学堂教习,迤西中学堂教务长,成就者众。”张肇兴编纂《云南光复纪要·迤西篇》说:“〔辛亥〕九月九日,滇垣反正。十一日,电至大理。……〔十三日〕即于榆设自治总机关部,以迤西绅士组成之,并决定十四日就考棚投票选员办理。适剑川赵藩因事赴省,闻变留榆。榆绅张肇兴……往说之,藩意不欲出,固请乃许。十四日开会投票……乃举赵藩为总理……张肇兴……为参事。……分电顺宁、丽江、楚雄三府……楚雄守崇谦者,满洲人,虑地方与为难,以张肇兴在楚〔雄〕素有信用,特加电慰之。标统涂孝烈谋抵抗不遂,夤夜遁去,幸秩序早定,无所牵扰。”先后来”。初四日晚,“中学堂教习李孔融(和峰)同收支刘少泉来,去后,核中学堂二月分帐(账)稿”。初六日早饭后,“核二月分帐(账)……往中学堂,少坐回”。初六日午,“张教习来”。初八日早饭后,往“各处看蚕桑。……当将李教习、刘收支邀来,询其州界”。初九日早,“中学堂书记余文华来”。十一日早饭后,“刘收支……先后来谒”。十三日早饭后,“刘绅文清……先后来”。十四日午,“……张教员偕刘教员芾先后来”。十五日早饭后,“收支刘少泉来,往中学堂会商学务”。十六日晚饭后,“中学堂三教员来”。十八日早,“邀刘少泉来商……定管教员薪修各数”。十九日早,“查各属送府中学、师范各生名数,开单劄催。……晚,请中学堂管教各员便饭”。二十四日午,“往中学堂”。二十五日午,“……学堂教习等来谒”。二十九日午,“收支刘少泉来”。

宣统二年四月初一日午,“邓云嵩、涂闇〔臣〕*涂闇臣,讳建章,四川人,接邓时霖任楚雄知县(至宣统三年十一月底移交)。来,禀知交接印”。初二日午,往“中学堂,归”。初三日午,“刘少泉来”。初四日早,“邀王光裕来,询上年师范财政有无开支。……午刻,……刘收支来”。初七日早饭后,“往中学堂。晚饭后,省视学温大使(緻)来谒”。初八日晚饭后,“温砚补来长淡,二炮去”。初九日早饭后,“往中学堂陪温砚补查学……晚,请温砚补便饭”。十三日午,“张肇一(兴)来”。十五日早饭后,“七属学生来求改文科,邀中学堂监督商议”。十八日早饭后,“中学王教习来”。十九日早,“邀李文蔚来,嘱其向李朝瑾商教习事*新编《楚雄彝族自治州志》第五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71页)说:楚雄县劝学所成立于光绪三十四年四月,劝学员长李朝瑾(师范选科毕业),劝学员数为1人。疑此说有误,照理说要李炳泰、李文蔚卸任后,李朝瑾才能接任。民国《新纂云南通志》卷一百三十七《学制考七·优级师范选科》说:“光绪三十三年,改高等学堂为两级师范学堂,就原有学生及东文学堂学生考取二百五十名,称优级师范选科,以养成中、小学教员为主旨。分为四类:一、历史、地理;二、理化;三、博物;四、文学、教育。除理化一类特开双班共一百人外,其馀各类均系五十人。”又转引学部奏《议覆滇省优级师范选科学生毕业请奖摺》(载《云南教育官报》第肆拾壹期)说:“文学、教育班……中等……李朝瑾……等二十六名,拟请比照优级师范下等办理,令充中学堂及程度相当之各项学堂副教员或高等小学以下各项学堂正教员。候义务年满,作为师范科举人,奖给中书科中书衔。……宣统二年十二月十九日,奉旨:‘依议。’钦此!”很明显,李文蔚任劝学总董时(即宣统二年十二月前),李朝瑾仍就读于两级师范学堂。随后被聘请到楚雄府中学堂的几位教习(即万荣祥、李凤冈、郎光阜及冉教习)极有可能都出自优级师范选科毕业生。宣统二年十二月,学部奏准改订《劝学所章程》第二十二条,各属劝学总董均照章改称“劝学员长”。”。二十日早饭后,“涂闇臣来,〔商〕各学堂添蚕科事。……晚饭后,往中学堂勘修蚕室工程”。二十一日早,“遣何明光往中学堂复勘蚕室”。二十二日早饭后,“收支刘少泉……先后来”。二十四日午后,“往中学堂,归”。二十五日早,“传王光裕来,嘱完落苴美粮事。饭后,邀刘收支来商二十八日请客事”。二十七日早饭后,“……路至中学”。二十八日午,“往退公园,偕中学堂管教各员,请温砚补晚饭,归已二炮”。

宣统二年五月初三日早饭后,“刘少泉来,清堆积公事”。初四日早,“……其上年师范一项,邀王光裕、姜仕周来算清填写”。初五日早饭后,“……步至中学堂……闲耍”。初六日早,“刘少泉来,即交付革熊斌、沈洪二总役,该役请谕愿拿”。十三日早饭后,“算财政表学款,仍未合”。十四日早饭后,“再算学款。……晚饭后,……再算学款”。二十三日午,“往中学堂”。二十五日早饭后,“邀王耀庭、姜渭珍来,催将上年师范款结清”。二十六日,“师范学生来求减毕业年限”。二十九日早饭后,“往中学堂,归”。该月初一日(即1910年6月7日),崇谦撰《禀署府奉文后,中学、师范各学堂添课蚕桑,规定桑园、蚕室,遵章办理情形,请祈查核示遵由》(收入《宦滇日记》附录《公牍》卷二)内容如下:

宣统二年四月十八日奉宪台劄开,案奉督部堂李批,据本司续详情将拟办之省会女子蚕桑学堂改名女子蚕桑研究所,并请拨开办经费。暨拟定女子蚕桑研究所通行章程,男女各学堂添课蚕桑通行章程一案,除原文有案免录外,后开限文到一月内,赶将开办女子蚕桑研究所及各学堂添课蚕桑各节,分别禀司核办,计发原详一纸、《章程》二种,每种五份,表式二纸,每纸二份,《蚕桑白话》《蚕桑浅要》二种,每种十本。等因奉此,署府遵印,即将《章程》祥(详)加披阅,会同中学堂管教各员商议筹办。查堂内大门右旁有一小院,计房三间,略加修整,作为蚕室制备应用各项器具教习。以现办蚕桑研究所,教习何联莹兼充,不支薪水,以节经费,嗣后准分红利。另雇经理、蚕桑工人、杂役各一人,酌给薪工,由堂供膳,常住堂内。惟蚕桑注重实名,授课钟点以多为贵,拟定每日于正项功课外,添授一点钟,星期日专授一点钟。如能随时学习,不误正项功课者,亦听其便。中学、师范共投一所。早午分班,中学堂附近旧有桑地数块,作为本堂桑园,教授布种、排插、修枝、插条诸法则。刻下夏蚕业已登山,不及饲养,先由教习演讲《〔蚕桑〕白话》《蚕桑浅要》各书。迨届秋蚕之日,即行饲养,饬令各学生实地练习秋蚕毕业。明年续养春、夏、秋三蚕,学业既成,蚕业亦熟,专相授受,不数年间,无地不桑,无家不蚕,以期仰负宪台普及蚕桑之至意。除将成绩各表,届时分别填报,暨女子蚕桑研究所筹办另禀外,理合将奉文后,中学、师范各学堂添课蚕桑,规定桑园、蚕室,遵章办理各情形,禀请宪台俯赐查核。

崇谦撰《宦滇日记》卷十三写道:宣统二年六月初一日午,“〔中学堂〕刘收支来送《履历册》”。初二日早,“查应报学宪本年中学堂入、出款。午,……算中学、师范五月分财政报告册稿”。初四日早,“核报学宪中学入、出款册”。初六日早饭后,往“……中学堂各处,阅视毕,回署”。初七日午,“再核报学宪中学入、出款。……邀刘收支……来,告以……中学各事”。初八日晚饭后,“往……中学堂两处视蚕,归”。十一日早饭后,“中学堂教员、庶务等……先后来”。十五日早饭后,“写中学大、小屏三堂”。十七日早饭后,“往中学堂视蚕,少坐,归”。十八日早饭后,“教习刘茂章、张肇一(兴)来,请明日学期考试”。十九日“早七点,往中学堂点名第一学期考试,回署复寝,因夜失眠也”。二十日早饭后,“阅中学考试各卷,……往中〔学〕堂监试归”。二十一日早饭后,“到中学堂监试”。二十二日午,“往中学堂阅体操,本日考毕,训谕两堂学生”。二十五日“早,拟季报各属成绩摺稿。……晚……当与〔杨〕少山商拟明日演说”。二十六日早,“请涂闇成(臣)来,嘱传城绅午正齐集中学堂演说。午,到中学堂演说毕,回府接到姚州禀,〔称〕中学三教习均禀学宪电调省城矿学肄业。当与〔杨〕少山商拟电稿,并请三教习来,商改聘赵厚培、李家祥、王乃明。晚,……削电学宪稿”。二十七日午,“中学堂稽察金光需、文案樊建侯同来,禀知二十五日教习等引妇女入堂歌唱等情,当传绅士姜仕周、王光裕〔前往〕查询,并传中学生沈焕章及杂役讯诘,属实。遂将刘、李、张三教习〔及〕刘书记传到质对,即拟电禀学宪撤退”。二十八日午,“酌〔光绪〕三十三年学堂财政稿”。二十九日晚饭后,“收支刘少泉由姚〔州〕回郡来谒。……中学堂刘、李、张三教习来禀辞,余文华、樊建侯又来”。

宣统二年七月初一日早,“樊建侯来,称教习延不交代,即往中学堂将学生平时分数要出,并监视查点仪器,归。早饭后,复往监视查交清楚始归”。初三日早饭后,“刘收支来报六月分学堂财政,同其算核入、出各款。去后,……核〔光绪〕三十三年分学务、司法表稿”。初四日早“饭后,又核学堂出、入款,填月报册,内有不敷,待查。又核〔光绪〕三十三年分学务、司法两表齐备,发缮。往中学堂查算不敷之数”。初五日早饭后,“写致……新代聘甘、赵两教习,手不倦挥,心绪纷乱”。初七日“早,核算学期一览表、简明册各稿。饭后,收支刘少泉、文案樊建侯先后来。拟属员成绩稿数则”。初九日“早饭后,中学堂樊建侯、刘少泉来”。十三日早饭后,“写致省号聘教习信……刘收支来”。二十五日早“饭后,请刘收支、樊文荣、余书记来,嘱今(令)中学明日上课,尚暂邀李云鹄教国文,李元瑜教地理、英文,余文华教体操,以待新聘教习〔到楚〕”。二十六日早“饭后,往中学堂,因中学生不上讲堂,大加申斥”。二十八日晚,“对核禀督宪属员成绩清摺,错误甚多,挖补填写”。二十九日“午后,往中学堂。归,……又封齐上督宪禀各属成绩,亦交邮递”。三十日“早饭后,大理法文教习周开临来,雨阻,久坐去。刘收支来”。

宣统二年八月初三日早,“万教习(字子嘉,名荣祥)来谒。饭后,往中学堂答拜万教习”。初四日早“饭后,樊文荣来,送上学期表册,比欠租佃户”。初六日晚,“李凤冈同郎光阜两教习到楚来谒”。初七日早饭后,“往中学堂答拜李教习,业查报章回署”。初八日早,“签发中学堂表册,对齐交邮递”。初九日早,“刘收支来,写复伍香山信、致郑泯桥信,交刘收支带去”。初十日早饭后,“往劝学所监视”。十一日早,“往中学堂。午,……李云鹄、刘少泉先后来”。十三日早,“李凤冈教习……先后来”。十七日早,“刘少泉收支来。……〔早〕饭后,樊建侯文案来,往中学堂分派教习耽认(担任)各科〔教〕学”。十九日早饭后,“刘少泉、王耀庭先后来”。二十日早饭后,“刘收支来称铁琐学生病重。去后,……往中学堂看视铁琐学生,拟定暂不送还,移课蚕所静养调治”。二十二日早,“传……刘收支来。……晚,邀中学堂管教各具便饭”。二十三日早,“中学堂书记余文华来”。二十四日早饭后,“委大理西云书院收支洪福照来。刘收支……先后来”。二十八日早,“……刘收支先后来”。二十九日早,“往中学堂”。

宣统二年九月初二日早,“刘收支来。饭后,……刘收支同赵培厚来谒”。初三日早饭后,“往中学堂,……归”。初五日早饭后,“樊建侯送上学期修业文凭,即签印标发”。初七日早,“书定远琅井教习杨开瀚屏,饭后,往中举堂”。初十日“早,写中学生屏一堂”。十三日早饭后,“刘收支〔及〕赵、李两教习来”。十四日早,“刘收支来”。十五日午,“议事会在劝学所役(投)票,前往监视。晚,赵竹村教习来”。十六日早饭后,“往监视议事会开票”。十七日午,“往中学堂”。十八日早,“冉教习初来谒。饭后,……刘收支先后来。午,往劝学所监视补选人役(投)票,即口开票,归,倦极。晚,李凤冈教习来”。二十日午,“往中学堂,归。赵竹村、刘少泉、姜渭诊(珍)先后来”。二十一日早饭后,“刘收支来告以李教习夫马事”。二十二日“早,查阅中学堂预算财政卷。饭后,邀姜渭珍来细核紫溪山、落苴美入、出款项”。二十三日早,“仍抄中学堂租款。……饭后,……顺往中学堂”。二十四日“早,刘收支来”。二十五日午,“赵竹村、樊建侯来”。二十六日早饭后,“刘收支来,……比落苴美佃户”。二十七日早饭后,“教员陈光熙由省来谒”。二十八日“午,比中学堂佃户,……邀刘收支来嘱向陈、赵两教习商学堂事”。二十九日“早,赵教员、刘收支……先后来。……晚,请中学堂教员……晚饭”。三十日“早,酌大计册属员考语。……晚饭后,大计册签毕,发邮。邀陈、赵两教习来”。

宣统二年十月初一日早,“拟议事会开会祝词。饭后,……往劝学所开议事会,投票公举正、副议员,礼毕旋府”。初二日早,“刘收支来送财政稿。饭后,往中学堂”。初四日早,“传中学〔堂〕书记余光富来”。初五日早,“刘收支来,请假回〔姚〕州。核对各属中学、师范所欠经费、缮费,开单札催”。初八日早饭后,“比中学堂佃户欠租”。十一日早饭后,“…比中学堂佃户”。十六日早饭后,“核算报学宪中学堂预算、三年学费清摺”。十七日早,“复核中学堂学款清摺”。

宣统三年正月三十日早,“刘少泉由姚州来。饭后,清省号垫中学堂帐”。

因管理不善,楚雄府中学堂遂发生有遗失家具的情况。宣统三年二月初四日早饭后,“刘少泉来。令何明光、余文华同点中学堂借供”。初五日早,“邀王耀廷〔来〕,将中学堂傢俱(家具)交伊经管”。初六日“早,传刘少泉并中学堂杂役,询遗失杌几。李云鹄〔来〕告,以(已)移彝(仪)器于高等小学〔内〕”。初七日午,“对发中学堂表”。初九日午,“倪谦吉、樊建侯同来,禀知接交彝(仪)器〔事〕”。十一日午,“刘少泉同王耀廷来,禀知接交中学堂傢俱(家具)〔事〕”。十三日午,“刘少泉来”。二十七日午,“比紫溪山佃户”。

三、归并到省城“模范中学堂”面临的经费摊派问题

难能可贵的是,崇谦撰《宦滇日记》并没有充斥太多掩过饰非的“官话”“套话”,而是对楚雄府中学堂暨师范学堂在晚清时期面临的诸多问题(尤其是办学经费、外聘师资的极度短缺)做实事求是的描述。据《督宪李〔经羲〕奏改良滇省中学堂暨初级师范学堂办法,分区设立以资模范摺》(载《云南教育官报》第四十期,宣统三年二月上册)说:

窃查学部《奏报分年筹备事宜清单》内开“初级师范学堂、各府中学堂均于宣统二年设齐”等因,分咨各省,自应遵办。滇省自宣统元年五月间,前署提学司郭灿呈报《四项教育列表》,声明宣统二年各府初级师范学堂一律设齐,中学堂均各成立一所。详经前护督臣沈秉堃咨达学部,一面通饬各属分别照设。……惟师范为国民教育之源泉,中学造普通完全之人格,务期实事求是,不在多立空名。滇处边睡,开化最晚,人、款两绌,筹办綦难。各府初级师范暨中学堂虽经勉力办成,而按之实在情形,往往因经费不敷,教员难聘,率不免因陋就简。至中学一堂之内,未能分设文、实两科,办理已多迁就。加以学生人数太少,程度不一,编制、教授困难尤多。自非设法变通,终恐难收实效。查〔学〕部《奏〔报分年筹备事宜〕清单》原注内称“初级师范学堂可联合两府或三府共设一处”等语,……滇为边远省分,欲以一府之力兼办完全两校,揆诸事理,必有不能自应、统筹、兼权。从新组织,改用模范办法,以资提倡。当饬提学司叶尔恺分电各属调查各学堂款目、生徒实数。会商学务公所议绅及教育总会会长,并督同各科长、科员公同酌议,就地理、财政及生徒就学各节反覆讨论,拟定将全省划为五区,每区各设模范中学及初级师范各一堂。第一区设在省城,校舍用云南府中学堂及三迤会馆改办,而以澄江、楚雄、武定、广西等属附之。第二区设在大理府城,校舍用西云书院改办。……第四区……第五区……模范中学暨初级师范学堂本应分设东川、普洱两府城,用两府中学堂改办,现因经费、学生均少,尚难独设一所,暂附入第一区学堂。所有各区学款、学生均量地方公费之盈绌及人民进化之迟速分别摊派。查各府原办之中学及初级师范学堂,概系两校合设一处,今仍一并联合办理,俾得一气衔接,不至顾此失彼。惟各府原办之师范、中学各堂均于宣统二年底一律归并办理,即以各堂原有公款按年如额解送,并将原有学生悉数送入本区学堂。以后仍须按年招选学生分别收入师范、中学两校;中学又斟酌学生资性,分别编入文、实两科。似此一转移间,常款并不加增而班次既较整齐,办法亦能画一于目前。分班授课,将来升班、留级均属较前便利。现已筹拨开办经费修改各堂房屋、购备各种器品,赶于宣统三年正月一律开学。常年经费则集合数府财力,足以延聘名师,自监督至管教各员均拟妙选通材;其外国语一科,〔因〕本省难觅相当教员,则拟借材异地;并酌订监督资格、年限及管教员年功、加俸办法,……滇边兴学艰难,欲求稍有实际,舍此别无办法。

附入第一区学堂终将成定局。宣统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即1910年11月29日),崇谦撰《禀知府应解明年省城模范中学堂及完全初级师范学堂经费银两,无款可筹,恳请改归七属州县摊解,伏乞查核示遵由》(收入《宦滇日记》附录《公牍》卷三)内容如下:

奉提学司、宪台劄开,案奉宪台、督部堂李批,据本司呈详遵饬,拟具五区模范中学堂及完全初级师范学堂章程,并请开办经费各缘由一案。除原劄有案邀免全录外,后开自宣统三年正月起,即将原办之中学堂及初级师范学堂一律并入本区之模范中学堂及完全初级师范学堂内。各府厅州县,应解本区模范中学堂及完全初级师范学堂年经费,及选送学生,概应照章按期解送,如有违误,定即严惩不贷。其宣统三年上学期应解经费、应送学生,各该府厅州县预计何日可以解送到堂,以及经费银数、学生名数,并文到五日内先行电司,以便转行各该监督照收,合行劄饬。为此劄,仰该府即便遵照办理,具复勿延,切切,特劄,计刊发原详及章程各二份。等因奉此。仰见大人整顿学务至意。窃查章程,知府年解经费银两壹千两、学生二十名等语,自应遵照办理,曷敢迟回辩渎。惟是知府中学堂及师范学堂款只有前署府张守霖提拨之楚雄县属紫溪山各寺租及广通县属落苴美叛产。通计岁入仅得银壹千贰百五十馀两,除完纳楚、广两属钱粮、路股及司事各薪并驼运等项,所馀亦不过四百三十馀两,不敷经费均由各县摊解。是知府学款尚不敷前项经费之半,若欲遵章酌提寺庙公产,而知府并无直辖地方郡城,各寺庙租石均经楚雄县,早已搜罗殆尽,即间有遗漏之款,亦非知府可提范围之内。况紫溪山各寺租,曾经楚〔雄〕县绅董李炳泰等争竞禀,奉前护宪、督部堂沈批,由前署学司、前宪台郭劄饬府县查复,当经知府会县查明禀准,俟中学组织完全后,再行分别拨还在案。现在李炳泰等闻郡城中学至年底停办,明年改入省城之文,即会议复争紫溪山各寺租,有不得不止之势。一经争回,则广通之落苴美叛产亦应拨还。知府已毫无学款,章程所谓息借商款一层,微谕楚城无此大商,即有亦难做到。以就地无别款可筹,日后难以偿还。再四思维,无从筹解,惟有仰恳宪恩准,将知府应解省城模范中学及完全初级师范经费银壹千,改为七属州县摊解,如蒙允准,楚雄之紫溪山各寺租及广通之落苴美叛产,即行分别拨还。是否可行。理合禀请宪台俯赐查核,批示饬遵。

宣统三年二月十五日(1911年3月15日*谢本书主编《清代云南稿本史料》(第1173页)换算为公历“1910年3月15日”,误。),崇谦撰《禀据楚府七属三井绅士李炳泰等,禀请划拨西云书院公款专作解省模范中学堂及初级师范学堂经费,以昭公允,而免向隅一案,伏乞查核立案示遵由》(收入《宦滇日记》附录《公牍》卷三)内容如下:

据楚府七属三井绅士李炳泰、李文蔚、倪克恭、李毓森、杨条莘、罗时俊、吴联珠、甘德明、张鹤、史宗鲁、张汝翚等公禀,恳乞转禀划拨西云书院公款。以昭公允,而免向隅事。窃查旧日西云书院公产为迤西公共利益,在科举未停之时,定章每属额定膏火二名,调取各属生员入院。肄业后改办迤西高等学堂,名额仍照旧章未有移易。嗣高等学堂停办,此项公款全数提解省城两级师范学堂,以作迤西每属申送师范生二名经费,以迤西之利益,今迤西共同享之,洵属至公至允,并无偏祜。现在各府中学堂合并办理,此项公款已批准全数拨归大理开设第二模范中学堂*该学堂监督为姚安人由雲龙(1877―1961),教务长为张肇兴(即原楚雄师范传习所教习)。,而楚雄府之中学堂又并归省城。夫楚雄府本隶迤西,此项利益似不应令楚雄一府不得同享。查迤西共二十八属,应将西云书院公款,遵照原案,甸年共收若干,按属均分楚府十属,应得若干,拨为府中学堂申解中学生经费,俾得利益均沾,以符定案。伏念楚府接年办学,经费半由所辖州县凑集,安得此千金之数解省,而各州县财政之困难,至今已达极点。况解出之款,较前加多,断难上下兼顾。以现时情形而论,府中若不得切实款项,以为补助,势必至中途掣肘,彼此交困。绅等为谋公益起见,所有划拨西云书院公款缘由,伏乞转禀立案等情。据此伏查,西云书院产业为迤西閤属公款,楚雄隶乎迤西,如中学归并大理,则楚属学生同享利益,固可勿庸置喙。兹乃归属省城,所有前项公款,自不能不请划拨,以昭公允,而免向隅。该绅等所禀近乎情理,理合据情转禀,请祈宪台俯赐查立案示遵,并劄饬大理府,督饬西云书院收支照属分摊,按年划拨楚雄,再作省城模范中学堂及初级师范学堂解款,实为公便。

再往海边的话,就该到Cantolio了。这家酒庄成立于70年代,其中一片葡萄藤直接种在海滩上,海滩遍布钙质岩石裂缝。这片葡萄田需要人工种植和采摘,每年的数量非常有限。Cantolio凭借其高分酒质及高性价比,着实让人眼前一亮。实际上这个酒庄的实力早已彰显,从2013年起连续三年在“柏林葡萄酒大奖赛”、“亚洲葡萄酒大奖赛”和“布鲁塞尔世界葡萄酒大赛”中拿下金银奖,意大利最权威的葡萄酒指南“Luca Maroni”为其评出了90分的高分。如此喝了一圈,最后不如到亚得里亚海边去大快朵颐,这里的鱼虾非常鲜美!

云南省图书馆藏《新纂云南通志·学制略》(草稿)第七册《近代学制》有《府、道学务经费》说:“府、道款系前清宣统三年,因筹设各府中学、师范,就迤西〔道〕之西云书院……租息提拨,并各处抽提及由各府摊解,以为办理费用,总数在三万以上。”又《云南府、道学务经费来源表》说“西云书院公产租息”每岁入银二八○○两。*民国《新纂云南通志》(铅印本)卷一百三十七《学制考七·学务机关》无此项内容。而《西云书院章程》(云南省图书馆藏光绪十八年刻本)则说“岁入银叁千零五拾陆两”。

楚雄府中学堂校舍很快便被改作他用。崇谦撰《宦滇日记》卷十四说宣统三年三月初十日晚,“邀姜渭珍来,催收中学堂租”。二十一日午,“比中学堂佃户”。二十二日早饭后,“王光裕来,比佃租。姜渭珍……来”。二十八日午,“比佃户,约姜仕周来,与之质问”。

宣统三年四月初二日“午后,比佃户”。初三日早饭后,“至中学堂,禀谒〔方观察〕”。初七日早饭后,“传王光裕来,谈地方事”。初八日早饭后,“往中学堂会县与城内诸绅,集说英、德瓜分事属谣言,归”。初九日早,“姜渭珍来”。初十日早,“传王光裕、姜仕周来面谕”。十二日早,“传王耀廷来,就看东箭道空地,拟修劝学所”。十七日晚饭后,“同各幕至中学堂看养蚕处所”。十八日早饭后,“王光裕来”。二十日早饭后,“王光裕、姜仕周、丁修华踩米红村地回来谒。传到佃户写立租约,比中学堂佃户。晚,复传王光裕来询米红村事”。

宣统三年五月初七日早,“邀王光裕、姜仕周来,查未立租约各户”。

宣统三年六月初九日早,“邀姜渭珍来,算……中学堂应报开支各款。午,比追佃户欠租,清理欠户点名单”。初十日午后,“比佃户”。十一日午,“姜渭珍来缴中学租,比佃户”。十六日傍晚,“到中学堂视蚕桑”。十七日早饭后,“往中学堂,归”。二十三日早,“往〔中学堂〕桑蚕研究所开学”。二十八日晚饭后,“到中学堂桑蚕研究所。王光裕来”。

宣统三年闰六月初七日午,“往中学堂蚕桑研究所”。初十日早饭后,“姜仕周来缴中学堂租款,就清算所存馀款分存”。十一日早,“姜仕周来”。十四日午后,“往中学堂桑蚕研究所”。十九日午,“往中学堂蚕桑研究所”。二十日早,“王光裕、姜仕周来。……晚饭后,比落苴美佃户”。二十九日早饭后,“往中学堂蚕桑研究所,归”。

宣统三年七月初四日早饭后,“到中学堂〔蚕桑〕研究所”。初六日早饭后,“传王光裕、姜仕周二绅来商,谕勘寂光寺佃户禀,因灾恳减租名(各)事”。十六日早饭后,“传王耀廷、沈华亭两绅〔来〕,属(嘱)勘紫溪山地及建坊事”。

宣统三年八月初一日早饭后,“王光裕、姜仕周勘中学堂田灾回来禀”。初二日早饭后,“姜渭珍……三绅来,禀复核算应减被水田租事。……晚,再邀姜渭珍来,商报田灾事”。

宣统三年九月二十五日午,“往西城外接官厅,率官绅迎迓,〔曲统领〕至两点钟到,驻中学堂”。二十六日早,“同众绅至中学堂,送曲统领起身”。

宣统三年十月初九日午,“紫溪山各佃数十人向王光裕滋闹。王〔光裕〕来署,该佃众即随之蜂拥进署,常(当)传施锡才解散”。初十日晚饭后,“王光裕来署,众佃又随之拥进,当将为首之黄玉中、李彩庭、王本善传入,辩论非余任内之事,而黄玉中等异常狡强,恐酿事端,请将各约纸簿据交与自治局收存,听议事会公议”。十四日早,“陆聘三携其堂侄陆光荣来见(陆为炮队长),当称欲住署内,来势不佳,众绅告其驻中学堂,始允。……是晚,即闻陆光荣有排满议论,意欲动作,当被众绅解说劝释,始就寝息”。十五日,“昨夜半,……全家坐守未眠,……〔陆军方管带〕随同来署慰我,并称:‘……即往中学堂演说’等语。去后,……方管〔带〕又来告知:‘已到中学堂,向该两队各兵已经演说,夙潮己息。’”

宣统三年十一月初六日午,“同杨少山、余文华核查移交各款及学务卷”。

四、从现代教育转型到“省立镇南师范学校”的创建

很明显,楚雄府中学堂的部分校舍被改作蚕桑研究所。崇谦撰《宦滇日记》卷十五说:民国元年二月二十八日晚饭后,“同〔黄〕廙叔*即黄彝,广东香山人,原是“提调盐运使御补用知府”,被云南军政府委为楚雄府长。崇谦移交楚雄府事后,被委以“自治局名誉总董”。民国元年八月,黄彝将楚雄府长移交给秦恩述(广西人)。出街门,步〔行〕至中学堂看蚕,归”。三月十四日早饭后,“同黄廙叔……至中学堂,少坐”。七月十二日早,崇谦携六曾(即宝铎)即将泪别楚郡,“由府署至东门一路均设香案,閤城官绅、各界相送者甚夥。候致(至)八点二刻起行,五点三刻抵广通县,同路者有……中学生五人,颇不寂寞”。很明显,这批中学生就是楚雄府选送到省城“模范第一中学”就读的青年。崇谦任楚雄知府时提倡新式教育深得青年学子们的拥戴,据赵树藩口述、沈云兰整理的《辛亥革命时的楚雄知府崇谦》(收入《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文史资料选辑》第四辑,1987年内部印行,第165―166页)说:“崇谦亦提倡办学,办了楚雄府师范学堂……那时旧教育制度下所用课本多为经、史、古文类。崇谦为官较为进步,他曾向日本购进大量书籍和教学仪器,有自然科学(物理、化学、生物学、植物学、天文学、电器学),紫外线等仪器,其中有两台显微镜,在云南属少有,一台是5000倍,一台是7000倍。有些仪器,许多老师当时还不会使用,都是照说明书上介绍的作试验。如人体的解剖、植物的年轮、电子变化,在新的教学方式培养下,青年学生进步很快,到昆明投考高等学堂,成绩较好,录取率高。”云南教育司编译处编订《云南教育概况》(民国十二年八月云南开智公司铅印本,第102页)说:“民国元年,并省会模范第一中学、蒙自第二中学、附属中学、实科中学为省会中学校。大理一校,改名第二中学校。是时全省中学,仅有二校。”随着高小毕业生的日益增多,省会中学校很快就不敷容纳。民国三年,罗次、禄丰、广通县开办小学教员讲习所,民国四年改名师范讲习所。民国五年,为了解决归并办学存在的困境,姚安、大姚、盐丰、镇南四县联合中学在姚安大成书院旧址应运而生(到民国十二年,镇南、盐丰相继退出,遂改称两姚共立中学)。据《批姚安县详覆筹办县立中学校情形并请委校长文(〔民国五年〕二月七日)》(收入《云南教育行政要案汇录》,民国六年石印本)说:“此案既由该联合各县议,拟以征收学费及各县补助合得之一千二百元作为办理一班之经常费,事固可行。惟能否敷用,仍未据详实预算……规画不免疏略。现据由各县代表同意,请委张万青充任校长,合即照准,先行委任。责由该校长切实规画,并拟订开办简章,详候核饬。委状一件并发,仰腾越道尹迅即转行遵照。”另据《姚安县及县立中学校校长会详简章各情形饬遵文(五月十二日)》(收入《云南教育行政要案汇录》)说:“查四县高等小学毕业生,其数不下千馀人,现在省立中学延长双期,莘莘学子,志切磋磨,一闻本校开幕,咸有先入为快之势。如照原案招生一班,已觉阻其上进之心。拟添招学生一班,以免向隅。……姚安应送学生五十名……大姚应送学生三十名……盐丰应送学生二十名……镇南应送学生二十名……拟定于〔民国五年〕四月二十八日开学。”

民国七年,楚雄县获准设立师范讲习所。刘元章撰《楚雄历史杂谈》(收入《楚雄市文史资料》第三辑,1992年内部印行,第83―86页)说:“民国时期,楚雄学校,除初等小学、高等小学外,无其他学校设施,所以高小毕业后,家庭富裕者,到昆明投考师范或中学,家贫者无力赴昆即辍学,因之贻误青年。直到民国七年(即1918年),因师资缺乏,呈报省教厅成立师范学校,结果不准,只许可成立一班师范讲习所,委刘永祯任所长,两年毕业后即停办。”新编《鹿城志》(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310页)说:“贾培林,楚雄师范讲习所毕业,民国27年〔任〕县教育局长。”罗世昌撰《历史悠久的彝村硬把小学》(收入《楚雄州文史资料选辑》第十七辑,2000年内部印行,第227―228页)说:“清朝同治年间,硬把村文化人普文林在自己家里办起了第一班私塾。入塾学习的有其子普生春,侄子普万春、本村起寿林及附近学童近十人。后来普生春、普万春两兄弟……考取了秀才。……起寿林因父亲早逝,未能参加科举考试,接任了本村的私塾教师。……起寿林之子起绍文在普万春门下当学童多年后,到沙桥求学,准备参加科举考试,后因取消科举制〔度〕未能如愿。后来,他考入楚雄师范讲习所短期培训班学习,毕业后继任本村私塾教师。”

民国八年,镇南县立师范讲习所在该县城南原龙川书院内应运而生。民国十四年,楚雄县立初级中学成立,校址在旧龙泉书院,但“办了两期又停顿下去”。民国二十一年,云南省教育厅委派孟立人筹建“云南省立楚雄中学”,校园包括龙泉书院、武庙、考棚和部分新征的荒田、菜地,使用新建的围墙将它们联合成一体(包括锡箔巷也整体被围进去,从施家巷至虎尾巷便须绕道而行)。与此同时,为了解决历史上楚雄府管辖范围内中小学面临的师资难题,在楚雄鹿城附近的镇南县城新建一所“省立师范学校”很快成为教育主管部门及滇中社会各界的一项共识。民国二十五年七月七日,“兼〔云南省教育厅〕厅长龚自知”签署《令陈时策等筹备省立镇南师范学校》(教育厅训令第二二八七号,令新委省立镇南师范学校筹备委员会常务委员陈时策、镇南县县长赵正岳、镇南县教育局长朱永龄)说:

兹照划置省立师范区新案,决于镇南师范区镇南县地方,筹设省立师范学校一所,于二十五年度上学期成立,招收初中入学之正则师范*相当于“中师”,新编《云南省志》卷六十《教育志》(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484页)说:“1923年,全省实行新学制,师范分为前期、后期,即初级、高级师范,学制均为三年。1930年,师范教育分为正则和变则,正则师范学制三年,变则师范招收高小或初中毕业生,学制有三年或二年两种,县立和乡村师范学校为变则师范。招收四年制初中毕业或同等学历的学生,实行二年制;招收三年制初中毕业生及同等学历者。实行三年制。省立师范学校及高中师范科只收初中毕业生,学制为三年或二年。幼稚师范科学制为二年或一年。1935年,省教育厅规定:短期师训班学制为一年,一年半制或二年制。”男生两班编制入学。至迟应于八月底筹备竣事,成班上课。

关于筹备设学事项,应组织省立镇南师范学校筹备委员会于镇南县政府或教育局内。由厅令委镇南县县长赵正岳、陈时策及镇南县教育局长朱永龄为委员。并指定赵正岳为主任委员,陈时策为常务委员。又由厅函聘张槐三先生为该会名誉委员长,指导进行。该会钤记,由厅颁发一颗,文曰“云南省立镇南师范学校筹备委员会钤记”,以昭信守,发交常委承领监用。

筹备会之筹备经费概算,规定如左(下):

1.主任委员,一次送给公费新币六十元。

2.常务委员,暂定月薪每月新币一百元。

3.委员,一次支给公费新币三十元。

4.司役,月支薪公新币三十七元。

5.办公费,月支新币二十三元。

以上每月共支经常筹备费新币一百六十元(一次送给公费者不在此内)。

该校校址校舍,着于县域内外或沙桥选用,须修理不大,足供日后办足六班之用。

除分令外,合将委令钤记随发,并检发修正师范学校规程一份,令仰遵照祗领具报。

此令

计发委令三件,钤记一颗,修正师范学校规程一份。*详见《云南教育公报》第五卷第五期,民国二十五年十月十五日出版,第16页。

民国二十五年九月二十二日,“兼厅长龚自知”签署《令委陈时策代理省立镇南师范学校校长》(教育厅委令第一五八号,令代理省立镇南师范学校校长陈时策)说:“兹委任该员代理省立镇南师范学校校长。俟到职三月后,再为汇案呈请省政府正式核委。除汇报外,合行令仰遵照到职具报!此令。”*详见《云南教育公报》第五卷第十期,民国二十五年八月二日出版,第40页。楚雄师范教育的历史从此拉开了新的帷幕,按照《云南省立镇南师范学校简章》第二条规定,“本校……以养成勤劳习惯,增进科学知能,锻炼强健身体,造就一般国民道德上、学术上最健全而愿终身服务之小学师资为宗旨”。在80多年后的今天,省立镇南师范学校所倡导的这种办学理念仍在警醒楚雄师范教育的健康发展。正是基于对历史经验的审视与尊重,楚雄师范学院始终坚持“应用型本科大学”的目标定位,形成了“以应用为根本、师范为特色”的办学理念;扎根于边疆民族地区,确立了“以教师教育为特色建设应用型品牌大学”的发展思路,稳步拓展“整合连贯型”师范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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