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合一”的生态哲学意蕴及致思理路

2018-03-19 14:28黄志斌
关键词:天人合一生态发展

魏 冉,黄志斌

(合肥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合肥,230601)

“天人合一”是我国最古老和最根本的哲学命题,内含优秀的生态伦理智慧,是我国民族血脉和文化基因中的精神力量,契合着绿色发展对和谐度、持续性、生态化、全方位的本质诉求。从生态哲学视角探索“天人合一”的整体意蕴,突破时空限制,与时俱进、推陈出新,探究其理论进路,从而激活其内在强大的生命力和生产力,以裨益于当前美丽中国的建设。

一、绿色发展呼唤“天人合一”返本开新

从实践反思和理论创新来看,我国已经迈入绿色发展时代。绿色危机属于时代性危机,主要指天人二分对立引发的生态问题泛化到政治、经济、文化等各领域,继而造成全社会范围内的显性或隐性的矛盾冲突。其中生态危机最为凸显,本质实则是西方话语权力的全球性蔓延与制宰。从认识论角度透察,西方中世纪的基督教神学便倾向于人对自然他物的统治能力。以牛顿力学为代表的自然科学的迅速发展以及以文艺复兴为契机对人的解放与推崇,使得机械自然观得到普遍的传播与接纳。简述之,机械自然观的核心表现为:自然的祛魅(无经验性和无目的性)与外在分离性[1]。它略去“自然”的形而上伦理奥义,取其具象之义,即“自然事物的总和或聚集”[2]。因此,自然被当做了人类活动的附属品,“理性的人”站在了它的对立面,成为了世界的中心,唯恐不能穷尽其工具价值,无法寻得自身利益的极大化。从方法论角度分析,自然成为了环境对象阈,人与自然的关系囿于支配与被支配层面,无自觉体察与自然紧密联系的态度与能力,简单机械的工具性认识必然导致实践活动的割裂片面与不科学,进而破坏生态环境的平衡状态。例如DDT的制造生产,这种有机氯杀虫剂固然起到了遏制虫害的作用,带来了相当的经济效益,但更为深刻的是,“这种人工合成的大分子化合物由于不能被生物消化和分解,以致现在的生物圈内几乎到处都有它的存在”[3],给其他生命存在带来潜在的危险。不得不承认,当代文明是在牺牲自然环境的代价上发展起来的,生态问题已然是世界性的中心问题,严重毁坏着生态系统的稳定性和有序性。

对超越生态阈限许可的无节制的索取和掠夺,终究遭到了自然生态的惩罚和报复。人们颇受环境破环之苦,如大气雾霾、汽车尾气、工业废水等严重影响着人们的身体健康;人工化学物的大肆使用与排放,扰乱人类自身的成长规律和阶段特征,如早熟;资源的过分开垦与挖掘,不仅使得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后继无力,也在一定程度上摧毁着人类的生存环境,如地下水资源的无节制采撷,造成部分地区地表海平面下陷,带来生存隐患。人与自然关系的恶化也带来了人与人及人自身的发展危机。人类的交往实践活动是在有机系统的自然界中进行的,且人的本质决定了人与人之间必然发生各式各样的联系,自我中心思想的膨胀不可避免地带来对他人利益让度的萎缩,交往的趋善性远远低于趋利性,甚至行至淡漠、对抗的境地。例如对于住房资源的争夺,雾霾天气、PM2.5过高带来的民众对政府的质疑,尤其是宝贵的石油资源引发的争夺已经上升到武器战争级别,中亚和非洲等地的石油早已成为大国必取的囊中之物,海湾战争、伊拉克战争带来了多少流离失所和交往恐慌;环境的污染与破坏也影响着个体生理与心理的和谐。环境失衡的短板在个体的发展中关联显现,身体疾病和心理疾病多发,对于美好生活的追求得不到回鸣或是回响较少,人态危机突出。生态问题也是政治问题,引起了国家间的强烈重视,共同呼唤有效的理念来缓解和治理当前的绿色危机。而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天人合一”思想蕴含着丰富的绿色生态价值和人间伦理,对其“返本开新”,既是响应生态文明建设的时代呼唤,也内在要求理念发展的现代性转换。

二、“天人合一”的整体意蕴

当前学界多是从“天人合一”的组成要素来谨细求证,即分别探讨天、人、合、一的具体内涵,而从系统维度解读其整体意蕴的求索仍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天人合一”理念蕴含极深的哲学辩思,拥有庞大的理论源流,是一个动态发展的理论进程,既有《易经》、儒释道及新儒的理论述证,也有阴阳、术数等学家之言论。在论证其源起时,语词层面源于张载于《正蒙·乾称》中的表达:“儒者则因明致诚,因诚致明,故天人合一,致学而可以成圣,得天而未始遗人”[4],学界并无二异;在思想层面其源证则各有千秋,张岱年认为“天人合一”的思想起源于西周,正式成为一种理论观点则是在汉代哲学及宋代哲学中。[5]张世英学者提出“天人合一”源于孟子的天人相通,李慎之、邵秦等学者则认同董仲舒的“天人相类”“天人感应”为首端。在解读其概念时,“天”可以被概括为形而上的超越自然和形而下的物质自然的统一。冯友兰为“天”定了五种涵义:“物质的天、主宰的天、运命的天、自然的天和义理的天”[6];汤一介认为“天”有自然之天、主宰之天、义理之天三义。无论如何分层,对“天”的理解应当全面辩证,切不可从分离视角观之,既要看到其自然之义,简述为人与大自然的合一,也要看到作为世界本体的“天道”“天德”。与之相对应的“人”,也应当有形而上与形而下之解,即客观的人与人道。陈伯海指出了“人”的三重涵义:作为主体性存在的实体的人;人的作为;人的存在方式及原理的人道。[7]林俊义扩展到五种:人(力)、人(道)、人(为)、人(欲)和人类。[8]在“合一”的思考上,从要素与系统之间的关系着手,将人归置于“天”之中,突出了对和谐的认知和重视,强调了和美的体验和升华。言而总之,对有着丰富内涵的“天人合一”问题的探说应当全面系统与时俱进,避免机械化、简单化和神秘化,使人的实践活动不仅要符合社会发展的规律,更要符合宇宙发展的天道规律。在当代社会发展绿色理念的背景下,应当对其去伪存真,以辩证代替朴素,挖掘具有实践指导性的合理内核。

(一)人对天的依存性和能动性相统一

天地生人,人由自然化育而出。《苟子·礼记》中提到:“天地者,生之本也”。庄子称颂:“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9]非常直观的是,人生存于形而下的自然之天中,吃着从土地中生长的粮食,呼吸着空气,喝着地下的淡水,维系着生命的体征;人类的各种物质生产活动均需要从自然界中提取原初材料,如石油、木材等,以满足其发展要求。可以说,人的活动附属在天的活动中,是依附性的存在和发展。但人又是特殊性的存在,拥有强大的能动创造力。董仲舒在《春秋繁露》中提到:“天地之精所以生物者,莫贵于人。人受命乎天也,故超然有以依。”人的地位和作用被突出和肯定,虽然依存天地自然,却又不完全囿于物质的原生状态。在实践过程中,人类不仅能够认识外在对象,还能对客体对象加以创新和改造,使之符合发展的需要,展现出强大的生产力特性。社会快速前进,生活越来越丰富,人类活动的痕迹遍布自然界,人工自然几近全面覆盖天然自然。

(二)天对人的包容性和制动性相统一

《道德经》第七章中提到“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表意为万物不为自己索取,故而能长久运行,却也引人思索:正因为自然界中各种事物都在进行着物质循环、能量流动和信息的传递,大到汪洋,小到蝼蚁,无一例外,才使得天地得以长久运行。天地有着极强的包容性和自我调节性,是人的生育者和保护者,人类的社会活动在一定程度上是能够被自然所净化和消化,例如原始人类的狩猎活动并不会造成物种的灭绝,一条受污染的小河流进海洋并不能导致海洋的坏死,长达几千年的封建社会的生产活动并没有带来生态危机。在形而上意义上,天道不会因为人的一次或几次犯错就将人置于万劫不复之地,而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给予人们转折的节点和拨正的机会。同时,天有自身的客观运行规律,不会被人的主观意志所左右,“天不为人之恶寒也,辍冬;地不为人之恶辽,辍广”。(《荀子·天伦》)人类活动总是受到一定时空的限制,其认识总有一定的范围和限度,不能完全掌握全部真理,例如秦朝的人民不知玉米为何物;日食被当做天狗食日,是天降异灾的征兆。

(三)合一的方向性和审美性相统一

“天人合一”内含“人道”对“天道”看齐与达同。天道是具有统领意义和至臻至善化的普遍大道,可以规定和推究人道。作为天地孕育而生的人,理当且应当与天同心,与天相类,以致天人感应。《道德经》第二十五章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道有着效法和内化天道的当然和必然,只有掌握并遵循天道规律,才能确保实践的有效性及自身的安全性,进而弘扬宇宙规律,使真善美大化流行于世间。人道向天道的复归体现在审美上,即人向自然的复归。“物我两忘,天人合一”成为了人们的最高追求意境,诗歌融入了山水便增加了脱俗意趣,建筑隐于烟雨便成了仙阁。物质财富的增加虽然给人们带来了便利和享受,但也夹带了太多的杂质和重担,摆脱有形和无形的束缚、重归自然,成为人们寻求的解压之道和升华之路。人与自然的契合也成为一贯的审美追求和艺术审美标准,如禅宗提出的参禅三重境界:“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禅中彻悟,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即自然界是美的源泉,以不带功利性的审美诉求来观照自身及自然事物,进而实现人性与天性的和合一统。

(四)生态价值性和伦理束约性相统一

孔子在《论语·季氏》中提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人对天命怀揣敬畏之心,对自然界抱有敬仰和热爱之心,才能成为一个智慧的个体。“天人合一”并未否认自然的工具价值,更不否认天人相分的状态存在。但“分”是在“合”的前提下对人的主体能动作用的肯定和认同。人的生存与发展需要自然的给予,但同时也对人提出了超越性的要求,即体认自然的内在价值。儒家提出的天地人三才观,天地的职责是生育万物、合序运行,而人不仅要做好其本分,还要拓宽存在的维度,帮助万物生长发育。释家“天人合一”包含众生平等和慈悲为怀的理念,提出一切众生悉有佛性的观点,即万物与人一样拥有追求生存和幸福的权力和自由,劝导人们在维护自身发展的同时,尽可能地关怀、帮助其他个体的生命,将自身的伦理、道德、责任推广到整个自然界。“天人合一”赋予了人高于生命本质的伦理责任意义,肯定了人对他物的同情心和同理心,真正从内在约束和引导着人们爱护生命和自然。

“天人合一”是一个整体性的概念,应当从系统和谐的角度加以把握,其实质是自然而然的规律性和运动性的统一。它是一个依循宇宙客观规律向前发展的运动过程,对人的实践活动提出了真善美的总体要求,使天人在物质和精神层面达至有机相通的自然状态。

三、“天人合一”的致思理路

(一)推动天人和解对天人对立的否定进程

马克思主义辩证法中的否定观是通过事物内在矛盾的运动而进行的自身的否定,是旧质向新质的发展环节。天人关系的发展演绎映射出否定之否定规律的作用实质。广义范围而言,从人对天的敬畏无助到天的对象化尤其是自然的工具化,即天人对立的出现,完成了天人关系的第一次否定;当在天人对立状态下,矛盾的累积使其不能维持现状,出现了足以引起新事物出现的否定因素时,便会进入否定之否定阶段:天人和解,而天人和解追求的目标状态则是天人合一。天人对立的哲学解析即人对天的斗争性远远大于同一性,显现为一系列的生态危机、社会危机和人态危机。天人和解则肯定了人的能动价值,抛弃了对立二分的负向行路,呼吁从认知和行为上改变天人对立的状态,改善剑拔弩张的局面,缓解人与自然之间的矛盾,真正做到人与自然的握手言和。这个阶段提出了改观、止损、创新、发展四个要求。具体而言:要主动纠正个体的认知偏差,充分认识到自然的内在价值,合理利用其工具价值,尊重自然、爱护自然,培养健康科学的生态伦理责任;减少、停止对大自然的损害行为,给足其充分休养生息的时间和空间,同时发挥人们的创新创造能力,正向积极地参与生态系统的物质和能量的循环,融入减量、重复利用、循环的绿色理念,研发绿色产品,优化产品生产和消费使用的环境影响,进而促进社会的优化、有序、良性的可持续发展。

天人和解是一个初级性的过渡阶段,表征了对天人对立的否定,其最终肯定的归宿是“天人合一”。它强调的是形而下层面的人与大自然的和解、和谐,要求人自觉自主地有所认知、有所作为,以此来改善生态环境的荒颓性态。而“天人合一”追求的是天道和人道的终极和谐,即宇宙系统的全面性、大范围的和谐。在这种状态下,天与人是一体共生的,人的行为是符合真理的、具有审美价值的善行,所有事物都各安其乐、各得其所,整个社会健康持续发展和进步。

(二)以整体和谐的思维模式维护生态平衡

“天人合一”突出了整体性的思维方式,强调天地人的生存境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合”是万物存在的法则,警戒我们应当着眼于事物之间的有机联系,揉入和谐发展的价值取向,把握综合性的价值目标。生态平衡是指生态系统处于一种良性竞争、有序发展、能量的输入与输出保持正相关的动态平衡状态,它是在长期的演绎中发展起来的,其中每一个组成元素都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和功能。其整体性的特征和维持万物繁衍生长的作用价值,由内向外衍生出了整体和谐的思维模式。值得说明的是,这种思维模式并不是限制人的生存发展权力或者鼓吹人们的不作为,它实则是肯定并激励人们的创造参与能力。其一,人们的物质欲望及生产力发展的诉求,应当控制在生态系统可以消解以及自行恢复的状态之下;其二,整个人类社会都应当树立绿色发展理念,在生产领域加快绿色产品设计,以绿色理念和绿色设计方法为指导主动参与到自然界的生态循环中去,重构自然生态,优化社会生态,真正实现超越性、广范围、深层次的整体和谐性态。

“天人合一”的生态哲学价值对人提出了责任伦理的要求,即超越自身利益的狭隘追求,将整个生态系统的整体利益作为行为活动的最终尺度。这就与当代的生态审问相映成趣,因而具有时代性的内涵、价值与意义。生态危机、绿色危机所引发的问题和恐慌,急需一副有效、有力的良药,来止痛、治病、祛疤,进而达至和美状态,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协调增长,人们的幸福水平稳步前进,人与自然真正实现自由全面的可持续发展。“天人合一”思想源远流长,早已扎根并融入中国人民的血液,它为当代的生态哲学提供了一种思维架构模式:人与自然和合一体、生生共荣的思维模式和价值准则。

(三)养成尊重生命和遵循规律的终极情怀

“天人合一”内含对生命的慈悲、尊重和关爱之情,认为万物皆有灵性、佛性,尤其是释家提出的众生平等,肯定了万物的生存、发展权力,将平等之权利推及到整个宇宙自然,悉有灵根,皆可成佛。我国自古就有“大德曰生”的思想,即从完整性关系考量,不仅要对人自身和他人生命生育和保护,更要对天地万物生育和保护。儒家认为无伤乃为仁术,道家论说天道好生、天人合一;释家提倡放生,将被捕获的飞禽走兽、游鱼虫虾放归自然,使它们回归森林、湖泊、高山、原野,重获自由。人不仅要做到对自然生物的慈悲、关怀,在处理社会人际时也要做到尊重他人、良性交往,以趋善性代替趋利性价值取向。现实生活中的每个人都是社会中的人,既要为社会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也要接受社会和他人的馈赠,尊重和服务他人就是为自身的生存和发展开辟广阔道路。注重人与人之间矛盾的消融,加强人与人之间的合作与和谐利往,充分的信任与人格共鸣,是实现人际和谐的实在特质。在这种情怀下,人理所当然地要尊重和爱护自身的生命,注重养颜和养生,加强营养和锻炼,保持膳食平衡,外求健美,内求平衡,实现生理和心理的一致和谐,进而达成个人至善至美和整体社会至善至美的和谐发展。

“天人合一”追求的是天人之间高度的融合和完满的和谐,是行为意志和客观自然与天道规律的双重和合,而按照规律办事则是实现双重和谐性态的根本进路。列宁在《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中明确指出:“世界是物质的有规律的运动”,也就是说,从广袤宇宙到各个具体领域再到各种物质运动的有形或无形的形式,都有支配其运动发展的客观规律,无论何种具体事物或现象在任何时空、任何状况下,无一例外。人的意识行为不仅要遵循支配整个宇宙的客观规律,还要遵循支配自然界的客观规律、支配人类社会的客观规律以及支配主观思维的客观规律。所以我们应当强化自身的学习与积累,加强自制与自律,把握好度的限定,积极主动地去认识掌握规律,还要利用客观规律来改造世界、能动地参与并促进世界的循环和运行,实现必然向自由的发展。历史和实践也在不断证明着,按照客观规律办事是人们争取自由不可逾越的根本途径。

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既要善于继承,又要敢于剔选;既要勇于吸纳,又要优于创新。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开幕会上指出,当前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绿色发展时代对环境提出了更高的诉求,人们也对环境寄予了更高的幸福期望。生态环境具有唯一性和不可代替性,用之不觉,失之难存。把“天人合一”融入到当前的五大发展理念中来,树立整体观、规律观、长远观,犹如对待生命一般关爱生态环境,调整产业结构、创新绿色设计、优化体制改革,实现生态文明与和谐社会,进而惠及自身,满足其美好生活的需要与追求。

[1]肖显静.从机械论到整体论:科学发展和环境保护的必然要求[J].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07(03):10-16.

[2]柯林伍德.自然的观念[M].吴国盛,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99:47.

[3]黄志斌,刘志峰.当代生态哲学及绿色设计方法论[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4:21.

[4]张载.张载集[M].章锡琛,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78:65.

[5]张岱年.中国哲学中“天人合一”思想的剖析[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5(1):68-70.

[6]冯友兰.中国哲学史新编[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103.

[7]陈伯海.“唯天唯大,唯人唯灵”——“天人关系”的再思考[J].学术月刊,2009,41(1):36-44.

[8]林俊义.从中国传统哲学中的“天人合一论”寻觅“自然与人的和谐”[J].自然辩证法研究,2000(9):4-8.

[9]庄周.庄子[M].王岩峻,吉云,译注.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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