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珀赛尔及其歌剧《狄多和埃涅阿斯》的创作

袁勤

【摘要】本文概括了英国作曲家珀赛尔的歌剧创作，并就其歌剧《狄多与埃涅阿斯》的创作及音乐特征作了简要的分析概括。

【关键词】珀赛尔；歌剧；狄多与埃涅阿斯

【中图分类号】J676 【文献标识码】A

亨利·珀塞尔（Herry Purcell，1659-1695）是巴洛克时期英国作曲家、管风琴家。他的音乐扎根英国传统音乐，充分挖掘十六世纪英国音乐，关注当时意大利、法国音乐的风尚，呈现出珀赛尔独有的、兼具欧洲风格的英式巴洛克语汇，被后世誉为“英国的奥菲欧”，甚至称其为“音乐上的莎士比亚”。特别是他的歌剧作品《狄多与埃涅阿斯》（Dido and Aeneas），在英国歌剧史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珀赛尔十岁开始在伦敦皇家教堂担任唱诗班歌童，后师从约翰·布洛。1679年经布洛推荐成为威斯敏斯特教堂管风琴师，翌年开始为他先后服务的君主创作赞美诗、迎宾曲、生日颂歌、加冕颂歌等，他也写作键盘音乐和其他器乐曲。戏剧音乐大部分创作于他生命的最后五年，数量不到他全部作品的三分之一。17世纪的英国对待歌剧的态度冷漠而敌视，热衷于半歌剧和假面剧。珀赛尔试图将法国和意大利歌剧模式引入英国，但这些尝试并未受到重视。因此珀塞尔仅写作了一部歌剧《狄多与埃涅阿斯》。1690年开始，珀赛尔被指派为半歌剧谱曲，相继产生了《女预言家》《亚瑟王》《仙后》《印第安女王》以及生命最后为《暴风雨》重演写的歌曲。此外，他还作有大量戏剧配乐。尽管珀塞尔后期的半歌剧包含有许多出色的音乐，但都没能超越《狄多与埃涅阿斯》的艺术成就。

《狄多和埃涅阿斯》是脚本作家塔特（N.Tate）根据自己的剧本《阿尔巴的布鲁图斯》和维吉尔的《埃涅阿斯记》撰写脚本。现今知道最早约为1689年12月前演出于切尔西女子寄宿学校。《狄多与埃涅阿斯》是三幕的悲歌剧。第一幕：宫殿。迦太基孀居的皇后狄多（女高音）款待了从沦陷的特洛伊逃亡出来的埃涅阿斯王子（男中音）。埃涅阿斯向她求婚，狄多在一番拒绝后最终同意。歌剧开始，慢速的法国风格的歌剧序曲异常严肃，接着引入焦虑不安的坎佐纳。这一幕从贝林达（女高音）的小咏叹调开始：“从您那美丽的容颜上擦去那乌云”，接着加入合唱“驱散悲伤，赶走烦恼”。狄多的咏叹调：“啊！贝林达！我的内心充满难言的烦恼”，建立在三小节固定低音上的返始咏叹调。埃涅阿斯的第一次出场（以宣叙调）鲁莽而草率，真正代表情感的征服由精致的、不协和的E小调合唱“丘比特专射爱情之箭”表现。这是第一幕中唯一不在c小调或是C大调上的乐段。狄多的屈服是无声的，不过正如贝林达指出的“她表面腼腆，眼睛却放射光彩”。这一幕结束于众人欢庆的合唱“在丘林，在峡谷”。

第二幕第一场，洞穴。与第一幕结尾宫廷的欢庆场景形成鲜明的对比，第二幕一开始女巫（由男中音或次女高音担任）在妖女们的集会上策划着谋害狄多。女巫的宣叙调由女妖们在高音区的合唱加以应和。女巫预测这对恋人将去狩猎，弦乐奏出D大调琶音，栩栩如生又阴森可怕。女巫策划了阴谋：利用魔法欺骗埃涅阿斯，迫使他离开狄多。

第二场，小树林。狩猎结束后，侍女们轮流唱起了歌，这是剧中唯一安宁的片段。此时女巫制造的风暴爆发，侍臣们被突如其来的风暴驱赶，唱着“快！快跑到市镇去”四处躲藏，落后的埃涅阿斯遇到了妖女假扮的墨丘利，命他今夜立即启航出海。埃涅阿斯用宣叙调回答“耶和华的命令我只有遵守”，这是他唯一重要的独唱，尽管这一宣叙调表达了他极度的痛苦，但埃涅阿斯依然是剧中在音乐上最不重要的主要角色，一个轻信的、不忠的、意志薄弱的人。

第三幕第一場，码头。埃涅阿斯手下的人正在准备出海。虽然咏叹调和合唱“走吧，水手们”是一首欢快的水手歌曲，但仍以下降的变化四音列预示了狄多的死亡。女巫和妖女们疯狂地庆祝着阴谋得逞，唱起一系列小咏叹调、二重唱和合唱“毁灭是我们的乐事，他人快乐是我们的悲伤”。这一场景结束于妖女们怪诞的舞蹈，它零碎的结构和快速转变的情绪具有詹姆斯一世时期舞蹈的特点。

第二场，宫殿，二人告别后狄多意识到“当埃涅阿斯出航时，死神就会降临”。侍臣们唱起简短的合唱“两颗勇敢的心彼此背离”之后，是该剧最著名的唱段“当我被埋在地下”。狄多的哀歌建立在五小节下降的变化四音列的固定低音上，加上温柔的四声部的弦乐伴奏，狄多悲切地哭喊“记住我”，以及在狄多死时的间奏曲，出现了令人惊叹的阻碍终止。这一为情而死的悲剧庄重平静又哀婉动人。在最后的合唱“垂下双翼的丘比特哟”中，丘比特出现在云端，将玫瑰花撒在狄多的坟墓上。

评论家们批评塔特的脚本对故事发展中埃涅阿斯的人物性格及某些段落，如“我们的阴谋得逞了”“被抛弃的女王”过于压缩，不过戏剧的紧凑和简洁是世人公认的。珀塞尔为之谱写的灵活多变的音乐总是能够捕捉到戏剧诗句中的深意，并触及人们的情感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