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学习内容的数字化学习概念演变发展研究*

王晓松

（山东工商学院 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山东 烟台264005）

一、引言

数字化学习结合了两个主要领域，即学习和技术。学习是实现知识的认知过程，技术是学习过程的推动者，意味着技术跟教育实践中的任何其他工具（例如铅笔、笔记本）一样。数字化学习系统汇集各种工具，如写技术、通信技术、可视化和存储。基于这个原因，研究人员试图将数字化学习系统转变成像铅笔或笔记本一样技术透明的工具。数字化学习文献非常丰富，并持续稳步增长（Aparicio，2014b）。对数字化学习系统的采纳和使用情况调查表明，世界各地均呈持续增长态势（经合组织，2012）。

正如Hart（2009）所说：“回顾他人的工作，能够确定研究方法和研究策略。”所以，全面的文献研究具有指导价值，但目前的文献中并没有全面的综述研究。本文明确了数字化学习概念系统及其范畴。 然后，从不同角度分析数字化学习。例如，有一些研究集中在平台如何运作从而传递信息；有的侧重于课堂教学内容的开发；其他的研究则侧重于用户交互。

二、数字化学习相关概念

数字化学习系统是一个不断发展的概念，来源于计算机辅助教学（Computer-Assisted Instruction，简称CAI）的概念（Zinn，2000）。CAI的概念最早出现在1955年，指解决教学问题的一种手段。表1展示了与数字化学习有关的概念。学者们已经以各种方式研究了计算机辅助学习的定义。 如表1所示，一些研究强调技术，而另一些则侧重于沟通（Mason，2006）。本研究揭示了以学习为目的使用计算机、进行数字化学习活动的23个概念。表1对1960-2017年的学术刊物中的相关概念进行了总结。

从表1可知，数字化学习并不是最早用来描述运用计算机系统来实现或促进学习过程的定义。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这个概念侧重任务完成，此后更多地关注学生。 Mary Alice White于1983年在一篇题为“数字化学习综合研究”的论文中提出了“数字化学习”这一概念。数字化学习被定义为：通过电视、电脑、视频磁盘、数字文档和视频文档等数字资源学习的模式。1997年，e-Learning用来表示数字化学习的缩写，同时也表示“交互式远程学习”环境（Morri，1997）。尽管都是数字化学习概念，但是另外一位学者提出了远程教育与大学教育相结合的技术，被称为 mega-university（Daniel，1996）。 在线学习是另一个与数字化学习相关的概念，被定义为部分或完全通过互联网进行的学习，用户可以不受时间或地理位置的限制获得信息或知识（Sun，2008）。数字化学习系统包括技术和功能两个重点，互联网克服了时间和空间问题，使远程学习变为可能。图1是数字化学习概念发展的时间表，每个概念的提出时间用第一篇指出该概念研究成果的出版日期表示。

表1 数字化学习相关概念（基于Aparicio&Bacao，2013）

c-MOOC(Siemens,2005)(Downes,2008)(Downes,2006)(Rodriguez,2013)(Rodriguez,2012)SDL 自我指导学习（Self-Directed Learning）连接大规模在线课程（Connective MOOC）基于连接主义和网络化、自主性、多样性和开放性等理念的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内容取决于动机和自主学习者。注重教学方法，是指一种个人学习方式，使用自我学习策略。 尽管SDL可能没有计算机，但这些策略可能会使用计算机产生。(Rovai,2004)(Lee&Lee,2008)ILM 基于互联网的学习媒体 （Internetbased Learning Medium） 专注于支持和提高学生的学习。 (Lee et al.,2005)MOOC 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课程内容通过网络向全球观众免费传播。将社交网络的连通性、研究领域公认的专家便利化和一系列免费的在线资源整合在一起。(Fini,2009)(McAuley,Stewart,Siemens,&Cormie,2010)(Godwin-Jones,2012)(Peter&Deimann,2013)(Evans et al.,2016)x-MOOC MITx&EDX MOOC 基于行为主义教育学，依靠内容传播，作业和同伴评价。学习管理系统具有高质量的内容。(Rodriguez,2012)(Rodriguez,2013)(Bates,2012)LOOC 小规模开放在线课程 （Little Open Online Course） 重点关注教师对学生的直接指导。 (Kolowich,2012)SPOC 小规模私人在线课程 （Small Private Online Course）MOOC的一种运行形式，作为课堂学习的补充，而不是传统的教学方式的替代。(Fox,2013)(Li et al.,2017)

图1 数字化学习相关概念时间表

三、数字化学习研究内容

数字化学习研究集中在几个不同的领域。表2总结了基于人、技术和服务三方面的主要研究示例。正如Leidner和 Jarvenpaa（1995）所说，IT技术对学习的影响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必须考虑到学员具体情况和学习模式。有的研究试图了解数字化学习系统的采用情况；有的研究评估课程内容是否成功；有的研究则调查特定的数字化学习环境下学生的满意度。

从表2我们看到，无论研究是针对学生的接受程度或满意度、内容、课程设计，还是课程传播方式，我们都可以对这些研究分组，并找出其中的重叠部分。所以学者们指出研究数字化学习，除了技术因素之外，还需要研究其他影响因素。研究表明，内容的传递方式和基本的学习策略在数字化学习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除了以上因素，在线学习通过各种形式大规模传播，从封闭式学习到开放式学习，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已经得到认可。McAuley等人（2010）将大规模在线开放课程定义为：“把社交网络、某一领域的专家和可以在线获得的资源进行整合。”Allison 等人（2012）指出，由于全球免费采用和使用这些开放课程，MOOC正在打破传统的学习环境。根据Jordan（2013）所做的一项研究显示，有成千上万的用户在参与不同课程的在线学习，例如，参与最多的一门课程 （按注册人数计算）有180，000人，最少的一门课程也有20,000人。这些数据表明大量的学生开始进行在线学习，相比之下，面对面授课的大学课程不可能同时授课给这么多的学生，甚至一个教师在他的整个职业生涯中也达不到如此多的学生人数。

从上述研究可以看到，数字化学习已经被广泛接受。但Jordan（2013）对MOOC进行了潜在问题研究，将入学率与每门课程的完成率进行对比，结果发现完成率非常低。动机研究（Christensen,2013）也揭示了MOOC的潜在问题，例如“MOOC革命应该帮助更多的人，尤其是那些在发展中国家不能接受高等教育的人，但是在早期使用者中这部分人所占比例非常低”。MOOC可以大规模广泛传播知识，特别有益于那些因为经济、地理和政治原因，无法进入大学学习的人。可是，一项实证研究结果显示，MOOC更多吸引的是发达国家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才。

表2 数字化学习研究

四、分析与结论

本文对各领域不同数字化学习研究内容进行总结归纳，并结合数字化学习各个方面的要素，对数字化学习的文献进行归纳分析，寻找在学习环境中使用计算机的各种概念。研究表明，数字化学习系统概念起源于计算机辅助教学，且是一个随着教育理念和信息、网络以及通信等技术的发展不断变化的概念。同时发现数字化学习并不是学者们研究中最常用的概念，而是随着发展变化不断提出的新概念， 例如 CAL、CFL、CAE、CBE、LMS、MOOC或 SPOC等。

相关文献的研究显示，成千上万的用户在参与不同课程的在线学习。这恰恰表明，从封闭式学习到开放学习，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已经得到广泛的应用与验证。通过对学者们的文章，按照学生的接受程度或满意度、内容、课程设计和课程传播方式等进行分组研究发现，数字化学习系统除了受技术因素制约之外，还受其他因素影响。例如，在大规模在线学习过程中，学习内容的传递方式以及基础的学习策略正发挥着推动作用，且重要性日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