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长城市群发展路径及对策研究

王芳 赵辉越 王琦

摘 要：目前，我国大力推进城市群建设，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旨在使经济发展从非均衡走向新均衡。哈长城市群是我国城市群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解决“新东北现象”的出路之一，因而对哈长城市群的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本文基于增长极理论，对哈长城市群发展路径进行了研究，并对哈长城市群的未来发展提出了一系列对策与建议，以期能对哈长城市群的发展提供些许思路。

关键词：新均衡 哈长城市群 增长极理论 发展路径

一、引言

城市群是城市演化的高级形态。我国大力推动城市群建设的原因是希望利用大城市的辐射作用，带动周围地带经济的发展，实现区域协调发展，从而使经济发展从非均衡走向新均衡。新均衡是要素充分流动、开放创新的非均衡状态下的一种均衡。本文选择研究的城市群是哈长城市群，是因为哈长城市群的发展可以为东北地区带来新的经济增长极，促进区域经济一体化，利于生态环境的保护，最终达到推动东北老工业基地复兴的目标。

赫曦滢（2015）从提升产业一体化程度、整合城市空间及城乡生态环境等几方面研究了哈长城市群的空间结构及整合。杜立柱、张毅（2016）以新常态为背景研究了哈长城市群的空间布局并提出了哈长城市群的发展战略。于欣洺（2016）通过城市交通网络的联系强度研究了哈长城市群城市空间网格格局。阎东彬、丁波、陈雪（2017）以京津冀城市群为研究对象研究了城市群空间布局。程莉莎、王士君、杨冉（2017）基于交通和信息流研究了哈长城市群空间网络结构。纵观文献，现阶段大家对城市群、哈长城市群的研究大多集中于空间布局上，而对哈长城市群应该如何融合哈尔滨、长春两个核心城市的资源，如何对接两地资源，如何建设哈长城市群研究的比较少。因而，本文根据增长极理论，研究了哈长城市群的发展路径，对如何建设哈长城市群、融合核心两地资源提出了一些思路。

二、哈长城市群发展现状及现存问题研究

（一）哈长城市群发展现状

目前，我国城市群建设已取得阶段性成就，城市集聚水平明显提高。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京津冀三个老牌城市群发展较好，其中，长江三角洲城市群是发展得最好的，经济总量高，发展较均衡。其余城市群的经济也在稳步增长，空间结构也在逐步优化，经济之间的协作效应也在逐步显现，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势头强劲。下图为我国主要城市群的空间分布。

由上图可以看出，我国的三个老牌城市群所包含的城镇较多，中心城市的辐射带动作用较大，发展较好。而东北地区的城市群虽然规划范围很大，但在规划范围内的城镇较少，城镇集聚水平较低，中心城市的辐射带动作用较低。

哈长城市群涵盖的主要城市有黑龙江省的哈尔滨、大庆、齐齐哈尔、绥化、牡丹江，以及吉林省的长春、吉林、四平、辽源、松原、延边州。哈长城市群中没有超大城市和特大城市，作为增长极核心城市的哈尔滨和长春是大型城市，大庆、吉林、齐齐哈尔、松原四个是中型城市，其余为小型城市。哈长城市群涵盖城市的主要指标见下表。

由表中可以看出，哈长城市群中包含吉林省6个城市的人口总数达2126万人，占全省人口的77.22%，地区生产总值总量为12077亿元，占吉林省全省生产总值总量的85.88%；黑龙江省5个城市的人口总数达2633万人，占全省人口的69.07%，地区生产总值总量为13081亿元，占黑龙江省生产总值总量的86.72%。哈长城市群的地区生产总值总量为25158亿元，占两省生产总值总量的86.31%，人口总数为4759万人，占两省总人数的72.49%。

对上述数据分析得出，哈长城市群无论是在人口总量还是经济总量上都占据了两省的绝大部分。但相比于我国发展较成熟的老牌城市群，哈长城市群的经济总量还很小，人口集聚水平还偏低。由此可以看出，哈长城市群目前的发展还处在初级起步阶段。

（二）哈长城市群现存问题

1.人才大量流失，人口密度过低，劳动力稀缺

东北的人口增长率一直在全国垫底，人才外流现象也十分严重。哈长城市群的建设和发展必然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和高层次的人才，然而，东北目前的人口结构和人口集聚水平都严重阻碍了哈长城市群的推进。

2.区际间存在行政壁垒，联动效应差

哈长城市群规划范围内城市之间存在大量行政壁垒，比如，各县级市之间通车少，公路行车需要交过路费等。区际之间的竞争很正常，但我们不能盲目追求自身的优势资源，而错失了地区间优势互补的发展机会，从而导致各种要素无法充分流动，区际间联动效应差，阻碍区域经济发展。

3.产业存在同构现象，生产性服务业欠发达

哈长城市群的产业结构偏资源型、传统型和重化工型，轻工业和生产性服务业发展落后。城市群内各城市分工不明确，产业低水平同质化严重、竞争激烈。哈长两地的重工业近年来增长乏力，轻工业和服务業发展缓慢，吸纳劳动力的能力薄弱，民营经济发展活力不足，产业不具有多元结构，布局不合理。

4.经济总量小，城镇等级结构不合理

哈长城市群经济总量小，建设城市群的经济基础薄弱，不利于城市群的进一步发展。此外，哈长城市群所涵盖的城镇等级结构也十分不合理，中型城镇和小型城镇数量偏少，城镇规模偏小，实力弱，人口聚集度低。

三、哈长城市群发展路径研究

本文对哈长城市群发展路径研究的理论基础是增长极理论。增长极理论是由法国经济学家帕鲁在1955年提出的。增长极理论认为，促进区域增长极形成最有效的手段是把区域中有限的资源集中在主导部门的发展上来，通过对主导产业部门的投入，形成产业链条，扩大市场需求，带动其他相关部门发展，促进区域经济增长。城市群建设就是依据增长极理论的思想提出的。

城市增长极的建立需要经历一个过程。首先，区域内的主导产业及相关产业、人口在空间上集聚；其次，在地理上形成极化，导致回流效应，进而达到核心区域的规模经济和外部经济；再次，扩散效应显现，增长极辐射带动周围地带经济发展；最后，城市增长极成为一个成长中的都市中心。哈长城市群目前已经形成了资源在空间上的集聚，中小城市的资源也向哈尔滨、长春回流，哈尔滨和长春两个城市具有了一定的扩散效应，但扩散效应不强。

基于增长极理论哈长城市群的发展路径可以按以下三个层面进行：

第一，战略层面。哈长城市群要找准自己的战略定位，所谓找准自己的战略定位其实就是指要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从而根据目标来开展自己的行动。哈长城市群战略定位应该是把自己建设成为东北地区经济增长的重要增长极，把自己建设成为我国面向北方开放的门户，把自己建设成为绿色循环低碳的城市群。有了这个战略层面的定位，哈长城市群的建设才有了前进方向，才能稳步发展。

第二，城市规划层面。城市规划层面我们主要思考城市群空间格局布局、人口布局、城市等级建设。首先，在城市群空间布局方面，应该以哈尔滨、长春为核心，以哈大齐牧和长吉图为发展带。其次，在人口布局方面，应该发挥哈尔滨、长春大城市集聚效应，优化两市的综合服务体系，转移城市的非核心功能，引导人口合理布局。最后，在城市等级方面，应该大力发展中小城市。中小城市应该全面放开落户限制，利用特色资源，拓展自己的产业空间，提高自身的空间承载力。此外，我们在城市规划层面必须要重视的一个问题是城市群的交通运输体系构建。只有城市群内部的各城市交通运输畅通无阻，各城市的联系才会更加紧密，才能实现各种要素的充分流动。

第三，产业层面。哈长城市群产业面临的最严峻问题是城市群内企业主要为重化工国有大企业，中小企业由于轻工业和服务业的欠发达因而数量较少。因而，哈长城市群要大力发展轻工业和服务业，鼓励扶持中小企业，扩大中小企业的数量。 在中小企业建设方面，可以借鉴意大利的弹性专业化生产体系，这种体系要求较高的技术水平。弹性专业化体系具有反应迅速，应对环境能力强，低成本，多品种，零库存，短周期的优势。在这种体系下，容易形成新产业区，这些新产业区有灵活性和专业性的生产方式、组织结构以及弹性劳动力，容易获得学习上的优势，形成区域文化，促进产业优化升级。

四、哈长城市群发展对策与建议

通过上述研究发现，哈长城市群发展目前处于初级阶段，在很多方面都面临着亟待解决的问题，为了促进哈长城市群的发展，促使东北地区经济逐步走向复苏，本文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一）优化人口布局，加大人才津贴力度，引进人才，放宽落户条件

为了进一步优化黑龙江、吉林两地的人才结构，应该加大人才津贴力度。此外，我们还可以为引进人才的就业和创业提供相关支持政策，放宽落户条件。但要想从最根本上解决东北的人口问题，还是要从东北自身着手，鼓励生育二孩，支持高素质人才返乡创业就业，留住东北区域自己的人才。

（二）构建哈长城市群特色分工网络体系，加快基础设施的建设，促进资源、技术、人才等要素的充分流动

只有基础设施齐全完备，为区际间的要素充分流动提供了可能性，才能为我们实现突破行政壁垒、增强区际联动效应奠定基础。打破行政壁垒我们还需要做到以下几点：处理好行政区之间的关系，破除观念束缚，实现行政区域间的良性互动；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使资源能够在市场的配置作用下自由流动，弱化行政干预；处理好区际间竞争和合作的关系。打破行政壁垒，实现区际联动是哈长城市群发展过程中必经的一步。

（三）加强产业协作，大力发展轻工业和生产性服务业，实现产业多样化发展

哈长城市群必须转变自身的产业结构，鼓励轻工业和生产性服务业发展，重视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促使哈长城市群的传统重工业向先进制造业转变。与此同时，黑龙江、吉林两地都是我国的农业大省，在发展哈长城市群的过程中，一定不能只重视城市发展，而忽略了农村的发展，要逐步推动农业走向现代化，充分利用两省的农业优势，发展与之相关的轻工业，使低短的资源型产业逐步退出市场。

（四）推进城乡统筹协调发展，促使城镇等级合理化

哈长城市群应该重视小城镇的经济发展，政府应该从宏观上对城乡的经济发展进行统筹协调，加强基层城镇的基础设施建设，推动鄉镇公路交通体系的建立，从而使小城镇的经济与大城市的经济相接轨，摆脱小城镇孤立发展的困境。

参考文献：

[1]赫曦滢. 哈长城市群的空间结构与整合发展[J]. 城市学刊，2015，（2）.

[2]赫曦滢，杜磊. 哈长城市群形成发育现状与整合路径研究[J]. 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5）.

[3]杜立柱，张毅. 新常态下哈长城市群发展战略研究[J]. 城市发展研究，2016，（6）.

[4]于欣洺. 基于城市联系强度的哈长城市群城市网络格局研究[D].哈尔滨：哈尔滨师范大学，2016.

[5]高国力，黄征学，滕飞，李爱民. 东北地区城市群发展研究[J]. 宏观经济研究，2017，（7）.

[6]程利莎，王士君，杨冉. 基于交通与信息流的哈长城市群空间网络结构[J]. 经济地理，2017，（5）.

（作者单位：长春工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责任编辑：康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