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感情感觉形容词连用修饰语的语义指向特征分析

■颜景义／大连海洋大学

一、日语感情感觉形容词的特质

日语感情感觉形容词分为表示喜怒爱憎等的感情形容词和表示疼痛冷热等的感觉形容词。感情感觉形容词主要用来构成谓语，表示主体（一般是人）的感觉感受。感情感觉形容词作谓语时，主要用于第一人称陈述句和第二人称疑问句。第三人称的喜怒哀乐等的内心活动，别人无法直接感知。因此当第三人称作主语时，可通过在感情感觉形容词后接“そうだ、らしい”、“げ”等助动词，将其感情感觉外现出来。

感情感觉形容词有时也可做连用修饰语修饰动词，由于感情感觉形容词主观性较强，做连用修饰语时，其语义关系与语法结构关系存在着复杂的关联。感情感觉形容词表示人的主观情感，因此作连用修饰语时，语义最有可能指向动词的主语，通过主语表现其语义。感情感觉形容词还可表示人的主观评价，因此其语义有可能不指向句中的任何成分，而是通过说话者的主观评价表现出来。并且，如做谓语时相同，感情感觉形容词做连用修饰语时，与其关联的动作主体在人称上也受到限制。

二、感情感觉形容词连用修饰语的语义主语指向

与属性形容词表示人、事、物的客观属性不同，感情感觉形容词主要具有表示人的主观情感、感觉的语义。因此这类词在做连用修饰语时，其语义通过句中动词的主语表现出来，表示动作过程中主语一时的心情；主观感觉等。

（一）表示主语一时的心情

①悲しく兄の手紙を読んだ。

②誠に嬉しく感謝しております。

③そのような姿を楽しく眺めて、一日あきない。

④男の子は悲しそうに泣き出した。

⑤父親は苦しげにつぶやいた。

以上例句，形容词连用修饰语的语义均指向主语，所用形容词均为感情形容词，表示动作过程中主语一时的心情；其所修饰的动词都是表示一次性的具体的主观活动。①-③动作的主语为第一人称，④⑤动作的主语为第三人称，需要在其后加「そうに」「げに」将第三人称的感觉感情外现出来。

（二）表示主语的主观感受

⑥先生のご演説を面白く拝聴しました。

⑦田舎料理という感じでおいしく食べた。

⑧園児たちはカレーをおいしそうに食べた。

⑨彼女は採血の様子を恐ろしそうに見つめていた。

以上例句，形容词连用修饰语的语义指向主语，所用形容词均为感觉形容词，表示动作过程中主语的感觉；其所修饰的动词都是表示“听、说、看、读、吃”等感官性他动词，并且它们的动作也都是一次性的具体活动。

可见，在感情感觉形容词连用修饰语的语义主语指向中，感情形容词修饰表示主观动作的动词，语义指向主语，表示主语在动作过程中的心情。感觉形容词修饰感官性他动词，语义指向主语，表示主语在动作过程中的感觉。并且主语指向句子中动词的主语除拟人化外，都是具有主观情感的人。

三、感情感觉形容词连用修饰语的语义评价指向

感情感觉形容词做连用修饰语时，某些情况下不和句内的任何语法成分发生语义关系。

⑩雨が寂しく降っている。

野良犬は山の斜面で悲しく鳴いている。

あの人は寂しく死んでいった。

以上例句主语分别是事物；动物；无生命的人。它们都无法表达出感情感觉形容词所蕴含的语义，而这些句中感情感觉形容词所修饰的动词都具有客观性，也无法表达其语义。这些句子中的感情感觉形容词的语义，主要通过说话者的主观评价表现出来。换言之，当句子的主语为不具有主观情感的事物时，感情感觉形容词的连用修饰语的语义不指向句中成分，而表示说话者的主观评价，也可称为句外指向。

四、感情感觉形容词连用修饰语的语义动作指向

极少情况下，感情感觉形容词连用修饰语的语义也指向所修饰的动词。

半年間けっこう楽しくやった。

家庭の温かさを知らずに寂しく育った。

日本語を楽しく学ぼう。

感情感觉形容词连用修饰语的语义主语指向和评价指向中，所修饰的动词分别是表示主体一次性具体主观动作的动词和客观性动词。而-句中感情感觉形容词所修饰的动词是持续性的抽象主观动词，这种情况下，感情感觉形容词连用修饰语的语义指向所修饰的动词，使抽象的动作具体化。而在这种动作指向中，句中动作的主语没有人称限制，也没有个人或群体的限制。

［1］北原保雄.日本语文法［M］.中央公论社,1981.

［2］益冈隆志,等.基础日本语文法［M］.改订版.黒潮出版,1999.

［3］周彤.现代日语形容词词语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

［4］蒋静忠.形容词定语的语义指向与判定方法［J］.汉语学报,2008,200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