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党史论文论点摘编

2019-01-26 20:15
中共党史研究 2019年3期
关键词:共产主义改革开放权力

试论1949年前后历史连续性的“内在关联性”

朴 敬 石

目前,各国学界已充分显示对中国1949年前后连续性的研究兴趣。事实上,“1949年禁区”的突破乃始于更多学者意识到新中国的成立并非中国近现代史的终点。换言之,由于在1949年前后的断裂性之外,学界广泛地关注到历史的连续性问题,才得以从历史的观点来观察1949年之后的中国。因此,厘清1949年前后连续性的“内在关联性”,既有助于掌握贯穿近代中国以降的历史潮流,也有利于对中国的现在和未来展开深入省察。但如果单纯地列举可以呈现1949年前后连续性的事例尚远远不够,最关键的问题应是厘清1949年前后的历史究竟具有何种“内在关联性”,必须清楚说明是在何种脉络下出现这样的连续性,为何连续,如何连续,等等。这一问题还需要学界的进一步探讨,但不妨提出两种可能性。首先,无关政权、体制和理念,由于近代以后提出的“时代课题”即被中国人视为“救国救亡”真谛的“近代民族国家的建立”仍悬而未决,因此产生了连续性。在这一视点下,类似新中国国家体制的建设、生产力的恢复和发展、新民主主义经济体制的建立和挫折等历史课题就会受到特别关注。另一个“内在关联性”是借由住在中国的“人们”之延续所发生的延续性,如国民政府资源委员会的主要成员在1949年后的相当长时间内担任新中国的技术专家,主导经济开发政策,资源委员会的遗产成为1949年后的计划经济系统。因此,必须继续在大陆生活下去的“人们”的重要性并不亚于1949年前后的结构性变化。人总是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回到过去的惯性”,况且人也不可能说变就变,历史也因此具有根源性的延续性。这种“人们”并不仅仅意味着个人,应从集团或团体成员的角度来看,如中华民国时期主导中国社会的各种社会团体、慈善团体、同业公会、工商业者、知识分子等在50年代处于何种命运之下,其行为和思考如何,对中国社会造成何种影响,都有厘清的必要。更进一步说,在“人们”里面也包含了与社会主义理想悖离的现实、悠久历史和传统遗留下来的各种习惯与文化、民间信仰等中国社会内在且长期持续的基础。(吴志军摘自《史林》2018年第6期,全文约13000字)

中国共产党“改革开放”概念的历史演变与话语建构

胡 国 胜

“改革开放”是中国人家喻户晓的一个政治概念,已成为当代中国发展的重要政治象征。“改革开放”概念的形成并非一蹴而就,从“改革”“开放”政策的提出到“改革开放”概念的形成和发展,先后经历了“经济改革和对外开放”“对外实行开放和对内搞活经济”“对外开放和对内搞活经济”“对内经济搞活、对外经济开放”“对内搞活经济、对外实行开放”“改革与开放”“对内开放、对外开放”“经济体制改革与对外开放”“改革、开放、搞活”“全面改革和对外开放”“开放、改革”“改革、开放”“改革和开放”等话语演变,并最终形成“改革开放”这一具有重要影响的政治概念。其中,“改革”与“开放”并列一起最早正式提出是1980年12月25日邓小平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上提到“实行各项经济改革和对外开放的政策”。1984年2月9日,邓小平第一次南巡视察厦门时提出:“改革开放后,侨务工作很重要。”这是党的文献中最早完整提出“改革开放”之表述。中共十三大完整地提出和界定了“改革开放”,“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指出“坚持改革开放的总方针,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的路线的新发展”。“改革开放”概念的演进是当代中国发展的历史脚注,彰显了当代中国发展最鲜明的特色。(吴志军摘自《教学与研究》2018年第12期,全文约12000字)

抗战时期中共的权力下探与社会形塑

黄 道 炫

抗战时期,中共通过权力下探,有效实现了对基层社会的强力介入,政治经济社会一体化管理逐步成形。这种政治运作方式具有高度的效能和严格的秩序,改变了中国基层社会长期缺乏效率的运作模式,也扭转了清末以来权力下探造成的地方权力失序的趋向,根据地的行政效率、社会管控和汲取资源能力大为加强。根据地民众在此转向中,既有热忱的欢迎,也有被动的亦步亦趋,起初更多表现的还是对陌生权力的冷漠。中共缓和渐进的权力渗透方式让民众空前靠近并开始熟悉权力,其话语权力灌输使民众逐渐接受文化领导权转移的表述。根据地民众在承受中共高效机制下并不轻松的负担之际,感受到了管理和秩序带来的效率与公平,这是一个迥异于同时期其他政治力量的运作模式。中共的权力运作希望打破官员和民众间的鸿沟,权力出自民众,高于民众,又回到民众,让民众在权力的周转中体会到政治力量带来的公平与公正,而在之前的中国政治中,这些都极为稀缺。中共能够做出这些尝试,主要依靠的是严密的组织、严格的纪律、干部长期熏陶下的献身精神以及敌后环境下须臾不可忽略的群众路线。敌后的现实环境保证党、政权、军队、干部能自觉遵从群众路线的方针,群众路线既出自于共产党人立足群众原则,也是抗战时期整个党赖以生存的利益要求,其间的“群众”不再是传统中国自治自为的社会人,而是经过政治力量组织的政治人,这是战时中共群众路线实施的要义,也是其他时代难以完全复制的。在统一战线旗帜下,中共高度强调策略运用,善用各种政治力量和政治方式,包括对选举制度的充分利用,使群众路线和选举制度实现一定意义上的结合。权力下探不是纯然的行政意义上的控制力下探,还有权力自上而下及自下而上的周转。控制与民主、亲民、群众路线等多个面相的有机结合,在控制机器中灌注温情,权力运作变得柔性。总之,中共将政治力大力楔入社会的努力,初步在抗日根据地搭建起了中共希望创建的“新社会”的雏形。当然,政治力的过度管控也难免使社会失去弹性,由此带来的问题在后来的历史进程中可以逐渐看到。应该说,无论多么成功的经验都有其时代性,抗战时期的经验效果必然有一个递减的过程。历史的经验就是:所有的历史经验都是一定历史时代的产物。(吴志军摘自《抗日战争研究》2018年第4期,全文约35000字)

中共旅欧支部“学共产主义”述论——基于《共产主义研究会通信集》的考察

贾 凯

旅欧支部是中共的早期发起组织之一,绝大多数成员为留法勤工俭学生,是民主革命时期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较高的一个群体,“学共产主义”是其内部训练和开展共产主义教育的基本方式,主要通过内部通信和传阅通信集来开展,广泛地涉及各个思想领域。在哲学疑难问题的辩论方面,包括对于哲学主要问题的科学认识(如社会科学的阶级性、物质和精神的关系、坚持运动和联系等辩证法基本观点、强调马克思主义属于“有定论”即坚持规律性和必然性)、辩论和讨论某些哲学问题及其认识误区(如人性、道德及无产阶级道德、人生观等)。在经济学基本理论的讨论方面,包括马克思发现剩余价值理论的条件、共产主义是否实行工钱制、资本的性质、资本帝国主义的本质等。他们还讨论了法西斯主义与共产主义、列宁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的关系,共产主义革命的过渡期、条件和原则以及共产主义社会的特征等一系列问题。可见,旅欧支部更为关注无产阶级的世界革命,对于中国革命实际问题的关注相对较少,但他们仍然在通信中就中国革命的性质、中国革命如何开展、怎样做军阀工作、中国如何开展共产主义革命、工人阶级与民主革命的关系等问题作了一些探讨。旅欧支部还就个人与“学共产主义”的关系展开了辩论,反思了团体训练和理论研究以及个人情感和团体工作的关系等。总的来看,旅欧支部的“学共产主义”反映了建党初期的一些普遍情况,体现了一代“五四”青年转向共产主义过程中的某些规律性内容。(吴志军摘自《南开学报》2018年第6期,全文约1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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