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希望园区继续经营好“独一无二”的城市品牌

○文 向煜

我们一直在强调，自然生态要与城市生态适当结合，这也成为了低碳生态文明发展的重要要素之一。

“园区在自然生态与城市生态方面都是可圈可点的”，杨志，现任哈尔滨工业大学（深圳）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中国人民大学气候变化与低碳经济研究中心负责人，经济学院教授（博导）。十年前她的身份是中国人民大学苏州校区国际学院作党委副书记兼副院长。

她向记者回忆，当时她时常会接待外国学者，并且常就生态文明建设等方面同国外学者进行交流。“2009年年底，我以联合国大学代表团成员的身份参加了联合国哥本哈根气候大会，在会议期间向来自世界各地的参会人员特别是向众多媒体介绍了苏州工业园在生态文明和低碳发展方面的成就获得了极大反响。”

园区的生态发展有目共睹

我们一直在说“生态”，在杨志看来，所谓“生态”指的是生命系统与生命支持系统，即通常所说的，环境系统之间相互联系交互作用的一种状态。

“衡量生态好与不好有很多指标，我举一个例子——生物多样性的相关指标就是其中非常重要的指标之一”，杨志进一步解释，“生物多样性作为一个指标，既是衡量某一个生态系统中的生命个体是否丰富、生命整体即生命系统是否稳定，还衡量这个生态系统中的环境系统是否可以足以支持其生命系统可持续存在与演化。”

纵观园区，近年来在生物多样性方面状况良好，且物种数量呈逐年增长的趋势。下一步，园区也将继续研究制定生物多样性及环境保护策略，优化城市规划布局、推进生态文明建设。

“很显然，能够支持具有生物（生命）多样化存在的环境系统（空气、水、土壤）一定是丰富的、包容的、有利于生命系统可持续存在和演化的。自然生态如此，城市生态也如此。所以园区自然生态与城市生态方面一定是做得很好的。”

曾看到过这么观点：生态的资本某种程度上可以助推城市低碳发展，那园区的生态资本，又是如何助推着园区的低碳发展的呢？

将这一问题抛给杨志后，她首先强调了所谓“资本”从价值的角度看就是增殖的东西。“请注意，这里增殖的殖是繁殖的殖，是不断繁茂可增长和壮大的价值，而不仅仅是一个孤单的增量价值。

所谓“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杨志认为，园区的生态资本就是园区中具有丰富多样性动植物，以及支持它们可持续生存和演化的山水湖田林草，就是由人与自然协调互动构成的生命共同体的自然生态系统，同时也是由人与人协调互动构成的命运共同体的城市生态系统。“这是园区最吸引人的经济价值、社会价值、生态价值、文明价值。如前所述，低碳发展和循环发展、绿色发展一样，都是生态文明指导下的生态经济和生态社会的发展方式。”

“环境立区”是园区始终不渝坚守的一份初心

十年前，杨志与团队编制了《苏州工业院园区低碳经济发展现状、对策与规划》。“从当时来看，这在全国工业园中不仅超前而且唯一”，杨志认为，这要归功于当时园区领导及相关部门就已经认识到，低碳经济的发展同循环发展和绿色发展一样，是协调和保证园区生态环境系统可持续存在和演化的重要保障。

“园区良好的自然生态和城市生态就是‘聚宝盆’、就是留给后人的‘传家宝’。应该说，十年前，我们编制的那份规划的重要价值在于把园区坚持‘环境立区’的初心记录下来，并以文字形式得以传承下去。”

“环境立区”“生态立区”，无论何时园区都一直在坚守这份初心。杨志离开苏州有十年了，而十年后的园区也比当年更美了。

近年来，园区始终注重生态文明建设，强化环境保护，统筹布局生产、生活和生态功能。举一些简单的数据，2018年，园区单位GDP产出9.25亿元/平方公里，万元GDP能耗0.2358吨标煤，大大优于年国家平均水平，均达到或接近发达国家水平。在经济稳步发展的同时，空气质量也出现了明显改善，全年空气优良率达到73.2%。值得一提的是，去年园区报废停运柴油公交车102辆，新购入200辆公交车全部为纯电动车，实现新增清洁能源公交车辆的“全覆盖”。

打造中国低碳发展的“苏州模式”

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迎来了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新时代。在杨志看来，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要解决三个问题，即企业生产、产业升级、经济发展的方式，是否与资源节约、环境保护、生态涵养（包括修复）的需要相匹配相促进的问题。如果说循环发展是解决资源短缺因而要节约的问题、绿色发展是解决生态失衡或修复的问题，那么低碳发展就是解决环境污染的问题；虽然在实际操作中低碳发展与循环发展、绿色发展还有交融的关系。“从这个视角上看，我们园区做得是非常棒的！”

谈起与现在生活、打拼的城市深圳的对比，杨志坦言，深圳确实是一座经济社会发展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特别好的城市。但由于深圳与苏州所处的自然地理位置不同、历史发展进程也不同，所以深圳和苏州也各有特色。

“深圳城市生态是包容的，且是博大精深的——既可以‘鹰击长空’，也可以‘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的环境适合各种各样的人生存和发展。如果从相互学习的角度看，深圳‘包容天下’的城市生态也可供园区参考借鉴。”

在与园区打了多年交道的杨志看来，园区的低碳发展模式，一是站位高，“是以生态文明为指导思想的低碳发展，而生态文明理念则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她强调，园区自始至终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作为“规划”低碳发展的“灵魂”是非常可贵的。

另一方面是园区突出的品牌特色。“这个特色是创新而不失传承、开放而不失本真，园区不仅是在中国是独一无二的，在世界上也是独一无二的，因此，‘苏州工业园区’本身就是品牌、就是特色。”

虽然离开园区多年，但说起这座曾经奋斗过的城市，杨志表示她衷心祝愿站在新起点的园区，可以以更加开放的心态，经营好“苏州工业园区”这一“独一无二”自然生态和城市生态交融的品牌，为其他工业园区的升级转型发展提供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