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雄亦文

2019-08-20 02:15微末
中国商人 2019年8期
关键词:楹联书画西安

微末

樊奎首先是个“怪物”,多少年来我一直这么叫他。我们两个认识不超过15年,但因为我们走路的“样子”太接近,所以,更显得像发小。这个事实除我们彼此嘲戏之外,我妻子也发现了这一点。如果我们俩并排走,看上去绝对就是两支用旧了的“圆规”——似乎从出生开始,两条腿就没挨到过一起。每当我们在有太阳的马路上突然看到彼此的影子,便哈哈大笑,彼此照例是指戳,照例是嘲戏!

樊奎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人,比我小差不多一轮,但我们俩厮混在一起,就看不出来了。遗憾的是这货比我长得耐看一点,而且身手也比我敏捷,就这两点,他的美女缘比我等都好。但这并非是他的强项,如果你是第二次见他,只要他一张口,你看着他的样子就想笑,当然,听他讲段子,那是另一回事,就有很多美女一直笑弯下去,半个多钟头还起不来。

我有一个工作室,常有各路大神来赋闲,樊奎讲段子像日常说话,令大家各自笑翻,诸众皆不成人样,一地鸡毛!有一回,竟然有个漂亮女士笑得坐空,摔个四脚朝天!

樊奎行武出身,爱玩、爱耍是他的天性。自他从部队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机会施展拳脚,偶然只能从他的一些练拳的兄弟那儿过过拳瘾。但这货有时也来点花子,如徒手拔钉、单掌断砖等,多数情况下钉子是搞不定的,但若碰到街皮混混儿,他那几下还真顶用。他不止一回在路上打抱不平,也有被他堵在楼下三天不敢出门的小人。

樊奎最没想到的,是他这辈子会去做媒体人,或许就是他那点爱玩的天性和行武的秉赋,又让他从媒体人里凸显出来。

这家伙其实在部队里也不光是练掌打拳拔钉子。两年前,他给我发了一组报刊插图和几张很熟悉的设计图样,那是他当年之作,我吓了一跳,那份鬼气和才情至今还在印象里。一晃十几年过去,他一直都在这个领域的最前沿,无论是交朋友,选择书画家,还是撰文用意,都凭良心布局,凭水平取舍,始终把作者的人格人品放在与作品水平同样准星上,且文字用言极其简约、果敢、精准、幽趣,不刻意哄抬,不搔首弄姿,但也不佛里佛气、一本正经。所到之处,皆有他明确的记号,一切正反、好差皆寓于喜笑怒骂之中,但无不在性情良知匡扶之内。可以想象,在纸媒尤其书画媒体沦陷的今天,他坐高怀柔,执情着意,能玩到现在,岂能只靠他那张惹人发笑的嘴、圆规腿,还有劈砖的掌?

在逼仄的空间/透支了所有的眼泪和愤怒/黑暗依然没有尽头/每个人/都在摸黑自救/凭恐惧/引导前行/累了/就躺在歌舞升平的大梦里/向往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然后/像牲口一样苦笑……

一群失守者的狂欢/毁了七夕的贞节/没有人/再去仰望星空/千古哀伤的相守/其实/她并不遥远/抬头可见……

“不到长城非好汉”,这话太绝对,好汉即使跌落到阴沟,爬起来还是好汉,怂人即使上了长城,也只是偶尔爬得高的怂人而已。非自勉无以上进,非自强无以立身,人之秉性,无关长城。

——这是我从樊奎微信里随便截取的三段文字。

他曾经在描述我的文字里,用“茕茕孑立”四个字,总结了我的人生,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我们所有人都静默在自己的世界里,茕茕独行,脚下有永远走不完的路。这世界像布满了巨大的隧道,每个人都在自己那个管道里,尽管能感觉到彼此都在,但永远没法碰到一起。

有什么用呢?樊奎虽形尚武,但他的心性终究还是文人。中国的文人,一说起就想到魏晋或民国,那些例子太多了 。我一直喜欢嵇康,但更喜欢陈独秀和刘文典,他们是真正的“士”,然后才是文人。但现在吾人却少有或没有,而樊奎的骨子里有!

2018年9月23日

樊奎:资深媒体人。1976年生,曾服役于武警某部,后进入媒体工作,历任新闻部主任、总编辑助理、书画频道总编辑等职。现为西安市书法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副主任、四川文化艺术学院汤用彤国学院副教授、西安大秦体育文化产业运营管理有限公司(陕西大秦搏击俱乐部)总经理。

樊奎自幼喜愛书画,崇尚武艺;性格了如松竹,讲些江湖义气。他常年从事书画评论、策展、书法创作以及青少年武术散打普及教育。书法创作以隶书见长。

樊奎曾应邀为著名古迹西安钟楼书写楹联,该楹联(木刻)常年悬挂于钟楼二楼门柱;应邀为西安名胜小雁塔书写楹联;应邀为西安汉长安城遗址内宣平里景区阙门书写牌匾,该阙门为陕西最大仿古阙门;应邀为四川文化艺术学院汤用彤国学院书写长篇院赋并被该院永久性收藏;应邀为大型电子商业平台“商蜜”题写logo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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