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早期教育ECR教学模式及启示

李宝菊 韩芳 王孝龙

摘   要：“教什么”“如何教”“怎样教才有效”一直是教育领域关注的重要问题，这直接关系到教育质量的提升和教育公平的实现。美国“每个孩子都做好准备”（Every Child Ready，ECR）教学模式通过清晰的课程结构（教什么）、个性化的专业发展（如何教）、全面性的教学质量评价（怎样教才有效）的结合，为促进教师专业发展，提高幼儿早期教育质量，缩小教育差距，实现教育公平进行了有益探索。这些为我国提高幼儿教育质量，实现教育公平可提供一定参考。

关键词：美国  ECR教学模式 早期教育 课程 专业发展 评价

一、背景

（一）美国对幼儿早期教育的关注

美国对幼儿早期教育的研究起步较晚，但是发展具有独特性，其对幼儿早期教育的关注始于1856年威斯康星州建立第一所幼儿园。随着社会的发展，美国对幼儿早期教育的研究逐步深化。例如，1965年启动的“开端计划”（Head Start）旨在为低收入家庭提供全面的早期教育和支持服务[1]。20世纪80年代以来，联邦、各州政府、个人等越来越关注早期教育，不断加强教育立法、提供教育经费支持、采取多角度的深入研究。这一时期，佩里学前教育项目（Perry Preschool Program）以纵向研究为基础，关注高质量幼儿教育计划的实施及儿童长大成人的各阶段，每一个阶段都反映儿童的成长问题[2]。至此，美国幼儿早期教育获得广泛关注。

（二）ECR教学模式的探索

苹果树教育创新机构首席执行官杰克·麦卡锡在1993年创办的初高中学校中发现，该校学生的阅读成绩较低。为缩小教育差距，实现教育公平，他们认为应关注幼儿早期阅读教育。苹果树教育创新机构在华盛顿特区开办了一所幼儿园，以此为契机，开始探索新的教育模式。2005年，他们获得美国联邦教育部“早期阅读优先计划”的资助，在此基础上，建立了一个促进幼儿早期识字的模式。为了促进幼儿的全面发展，苹果树教育创新机构通过不断地实践，于2010年开发了“每个孩子都做好准备”（ECR）教学模式，强调在同一门课程中促进幼儿的阅读、书写、数学、社交、情感等多方面的发展，并于同年开发并试点了教师效能项目。与此同时，该课程获得了美国联邦教育部创新投资拨款，以提供网络资源支持。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苹果树教育创新机构通过苹果树早期独立学习幼儿园、Apple Tree@Partnerships支持其他特许学校实施ECR教学模式，实现在整个城市的扩展[3]。苹果树教育创新机构还运用技术平台，将ECR教学模式扩展到全国，以缩小幼儿差距，提高教育质量，实现教育公平。

二、框架

ECR教学模式的基本框架是“教什么”“如何教”“知道怎样教才有效”的结合，旨在为改善幼儿早期教育质量和提高教师教学实践提供参照。

（一）理论基础

1.认知学术语言学习方法

基于认知学习理论，认知学术语言学习方法[4]（Cognitive Academic Language Learning Approach，CALLA）教学模式强调教师通过了解学生的学习方法来改善教学。它包含三个显著要素：主题内容（与陈述性知识相关）、学术语言技能（与程序性知识相关）、语言学习策略（核心特征）。该模式的主题内容可以根据学生的水平，从数学、科学、社会研究和文学中选择。其目标不是教授所有课程主题，而是详细地教授几个主题，为学生提供学习语言知识、阅读、写作等的机会，同时为教师提供教学策略。

ECR教学模式对认知学术语言学习方法的运用，主要体现在课程主题依据儿童的学习水平、年龄特点设置。在围绕早期学习标准的基础上，精选主题内容，为切实提高学生语言、书写等方面能力提供了理论基础。除此之外，根据教师教学的独特性，为教师提供教学策略，有助于提高教师的教学效果。

2.德西蒙专业发展模型

宾夕法尼亚大学公共政策和教育专业副教授劳拉·M·德西蒙（Laura M. Desimone）认为，教师专业发展是一个相互联系的复杂组合，这种关联主要体现为知识、实践与学生成就的变化的联系。他指出，教师专业发展的核心要素包括五方面：一是內容聚焦，聚焦于主题内容以及学生如何学习主题内容;二是主动学习，强调教师的积极参与;三是连贯性，保持专业发展活动与学校、地区、国家改革和政策等相一致;四是持续时间，专业发展活动应分散在一个学期内，并确保20个小时或更长时间的接触;五是集体参与，同年级、同学科、同学校的教师构成互动学习共同体[5]。为确保专业发展及评估的有效性，德西蒙专业发展模型通过建构良好、管理良好的观察法、访谈法等方法，为教师和校长确定教师是敷衍了事还是卓有成效地使用改革措施提供数据参照。不同的领导者必须确保他们使用适当的工具来评估教师的经验和指导，这样他们才能不断完善教师专业发展机制。专业发展把是否提高了学生学习能力作为有效性的最终检验。

ECR教学模式以德西蒙专业发展模型为基础，强调教师专业发展的关联性。专业发展通过对教师、学生进行动态观察等进行评价，以获取教师与学生的表现。注重教师之间的合作，倡导在指导教师之间建立互动式学习共同体，并根据他们的表现及经验开展持续性的、差异化的教师培训，使教师获得持续性、针对性的指导，最终使幼儿获得差异化的教学指导。

3.三层响应—干预方法

三层响应—干预方法通过数据的收集和分析建立数据库，教师可以从中调取与课堂、学生有关的信息数据，为教学提供指导并据此开发相应的教学策略。校长可以用该方法指导教学服务，确保学生得到他们所需要的服务。三层响应—干预方法的干预措施主要分为三层：第一层是适当的干预选择以满足学生的需要，监测学生发展进步;第二层是发展更密集的干预;第三层是参考特殊需要服务的评估，强化干预和进展监测。[6]

为评价教师的教学及学生的学习，ECR教学模式运用了三层响应—干预方法。教师能够根据课堂表现、学生信息数据，为学生提供不同的教学指导，不断提高自身教学能力。校长的参与，能够为教师的专业发展以及学生的成长提供支持。在ECR 教学模式中，对课堂、学生成绩、学生行为三个层面进行评价，确保教学的有效性和评价的全面性。

（二）框架内容

1.课程：教什么

ECR课程是以早期学习标准和研究为基础的高质量课程，与幼儿园共同核心标准保持一致[7]。该课程为教师提供支持，以确保向学生提供高质量的信息，课程内容也与儿童在幼儿园及以后所需的重要技能有关。课程分为10个主题单元，每个主题单元包括15天的教学计划，每个主题单元之间有一定的时间间隔，教师可以利用间隔时间开发适合自身专业发展的内容，也可以探索更多儿童感兴趣的学习内容或加深儿童对学习内容的理解。此外，课程设计了两个暑期主题单元，即烹饪艺术和表演艺术（见表1）。除此之外，该课程在周一至周五为儿童提供一日额外项目，如团体训练、户外游戏、小组和课程主题活动、以实践为基础的粗大和精细运动活动、社交和情感技能小组活动等[8]。由此可见，主题内容均与儿童实际生活或未来所需的生活技能相联系。同时，课程强调每个主题都需要家长参与，以确保家长了解儿童的学习情况。苹果树教育创新机构设计出版了100余本书籍，每本书至少与一个课程主题相关，涉及科学、艺术、文化等领域。为确保各级各类教师均能使用，该课程还通过在线的方式传播，以增加可访问性并降低成本。

2.专业发展：如何教

专业发展是ECR教学模式的核心，为教师和学校领导者提供有针对性、差异化、可持续的专业发展，支持他们在课程实施和幼儿教育方面的最佳实践。教师的专业发展包括一系列教学资源，主要围绕以下三个核心要素。一是教师专业发展工作坊，以课堂质量和学生成绩为参照，有组织地对教师进行全年培训;二是差异化培训，培训内容根据教师的课堂表现及经验制定，提供不同的进度;三是自我反省与实践共同体，根据每月、半年、一年的持续动态观察，进行有针对性的指导[9]。以此为基础，分别创建专业发展的三个模式：现场讲习班和在线课程;提供有针对性的反馈和辅导;教师和领导者自我指导活动。这三个模式均被证明能够有效地促进教师的专业发展。[10]

3.评价：怎样教有效

ECR教学模式的评价包括一系列与早期學习标准相关的教师和学生评价系统，以此确保课堂教学的有效性。评价采用多层测量方法，且是适龄的、实时的、全面的，并作为早期干预的重要工具[11]。评价工具主要包括以下三种。一是学生成就工具，包括ECR教学模式的数学、语言、识字评价，语音认知读写筛查（监测识字进展的有效实践工具），灵活的小组评估等。ECR教学模式运用学生成就工具每年进行5次评价，目的在于监控学生的数学、语言和读写能力的掌握程度。二是课堂质量工具，课堂质量工具以现场观察为基础，包括课堂正式观察和非正式观察，观察内容包括学生参与、时间管理、教学组织等20多项内容，旨在帮助教师明确自身优缺点，进而更好地实现教师专业发展与学生发展。三是学生行为工具，以积极行为量表（PBRS）为基础，每季度完成10个评分量表，帮助学生实现社会情感发展[12]。由此可见，ECR教学模式评价体系包括三个基本要素：学生成绩、课堂质量、学生行为，以此确保教学的有效性。

三、特点与成效

（一）特点

1.课程结构清晰化

课程是教学的依据和参照，优秀的课程设置是保障教育教学质量的必要条件。美国ECR教学模式课程具有清晰的结构。从纵向看，课程主题以幼儿年龄特点为依据设置;从横向看，课程主题关注众多生活领域，且注重家长的参与，明确设置了日常教学课程主题单元、暑假课程主题单元以及每周的延长课程，依据课程主题具体规划，且每个主题单元都有相应的基本问题事例及书籍，便于教师参照，有助于有效教学。

2.专业发展个性化

教师专业发展的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教育教学的质量，幼儿教师专业素养的提升是一个不断纠错和改善自我的过程[13]。制定个性化的专业发展规划，提高教师的专业素养，要综合考虑教师的素质差异及需求等众多因素。ECR教学模式教师专业发展的典型特点是个性化。以持续不断的动态课堂观察为依据，明确教师的优缺点，教师、指导教师、学校领导者等共同为教师提供反馈信息，制定个性化的专业发展规划。根据专业发展规划对教师进行差异化、个性化、专业化、持续性的培训。

3.评价全面化

我国《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明确提出，“教育评价是幼儿园教育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了解教育的适宜性、有效性，调整和改进工作，促进每一个幼儿发展，提高教育质量的必要手段”[14]。为切实发挥教育评价促进幼儿发展与教师成长的价值，美国ECR教学模式运用多层测量方法，分别从学生成绩、学生行为、课堂教学等方面进行评价，以确保教学的有效性，学生课堂体验的积极性，评价的全面性。评价方法的多元化、评价内容的可操作性、评价的全面性均旨在提高教育教学质量，促进教师和幼儿的共同发展。从教师角度出发，评价工具针对教师的个别差异，为教师提供有区别的指导和支持;从幼儿角度而言，评估有益于儿童获得更具针对性的指导，帮助其实现多个领域学习成绩的提高及社会情感等方面的发展。

ECR教学模式建立了课程、专业发展、评价三个关键问题之间的相互联系，体现了综合性的特点。

（二）成效

苹果树教育创新机构运用Mplus 7软件分析了ECR教学模式的有效性。采用准实验的方法，设计了对照组，通过对比ECR教学模式与非ECR教学模式中的教师情感、课堂组织和教学支持三个维度，以及幼儿早期数学、语言、识字等方面，进行了数据分析，具体研究结果如下。

1.ECR教学模式有助于提高教师教学实践

研究分别从教师情感、课堂组织、教学支持三个维度，分析ECR教学模式对教师教学的有效性。研究表明，ECR教学模式与非ECR教学模式在教师情感、课堂组织两个维度上没有存在明显差异，且得分均高于教学支持维度，只有在教学支持维度上存在显著差异。为探讨在教学支持这一维度上的差异性，苹果树教育创新机构将教学支持划分为概念发展、反馈质量和语言建模三个维度[15]。分析发现，概念发展、反馈质量和语言建模三个维度均存在明显差异。采用ECR教学模式的儿童，其概念发展水平、反馈质量和语言建模水平均显著高于未使用ECR教学模式的儿童，概念发展水平尤为突出，苹果树教育创新机构将概念发展具体化为分析和推理、创建、集成和与现实世界的连接。由此可见，ECR教学模式有助于提高教师的教学实践。教学支持维度之所以具有优势，苹果树教育创新机构将其归因于ECR教学模式三个要素的共同作用，即高质量的课程，针对性的教师专业发展指导，多层面、持续性、有效性的评估。

2.ECR教学模式有益于促进幼儿早期技能发展

ECR教学模式能够提高教师的教学实践，它是否能够提高幼儿的早期发展技能、改善幼儿早期学习轨迹？研究表明，ECR教学模式能提高幼儿早期数学、识字、语言等的成绩。在早期教学方面，参与ECR教学模式的儿童在数学领域的进步速度高于未参加ECR教学模式的同龄人。在早期识字和语言方面，参与ECR教学模式的儿童的识字率、大写字母识别率、姓名书写能力进步速度高于未参加ECR教学模式的同龄人[16]。由此可以看出，接受ECR教学模式的儿童能够获得较好的发展，能够提高多个领域的成绩。

四、启示

（一）优化课程设置，注重课程主题设置的灵活性

我国幼儿课程内容划分较为具体，包括健康、语言、社会、艺术、科学五大领域。为了更好地提升幼儿早期学习体验，可借鉴美国ECR教学模式课程设置的以下几个特点。一是确保课程内容的设置符合幼儿年龄发展特点。二是课程主题内容设置精细化，明确区分日常教学主题课程内容、额外的课程主题设置（如暑期课程、延长课程等）。三是赋予课程主题内容灵活性，为教师的专业发展、幼儿的提升留有空间。四是确保家长积极参与。例如，每一个主题单元都附有给家长的信，告诉家长孩子在新的单元学习的内容，以及家长可以和幼儿一起开展的探究活动、网络互动游戏、阅读活动。[17]

（二）加强多方合作，制定个性化的教师专业发展规划

教师的基本素养是影响教育教学质量的重要因素，为提高教育教学质量，提高教师的专业化水平是必经途径。可通过以下几点促进教师专业发展。一是切实发挥专家学者的作用，为幼儿教师的专业发展制定合适的课程。二是各级各类组织应为幼儿教师提供持续性的、有组织的培训，包括园内培训和园外培训。三是针对教师的个别差异量身定制培训计划。四是教师、指导教师、學校领导相互沟通合作，通过观察等方式发现教师的优缺点，为每位教师制定切实可行的专业发展规划。

（三）运用多种评价方法，确保评价的全面性和有效性

幼儿的发展是全面的发展，对幼儿的评价应是全面的评价。为切实提高评价质量，促进幼儿发展、教师成长，我们可以参照ECR教学模式的评价体系。一是制定可操作性的评价项目，如课堂评价项目——时间管理、学生参与、教学组织、教学管理等。二是采用多种评价方法，从学生行为、社会情感发展、学生成绩、教师课堂教学质量等角度进行评价，以确保评价的全面性、有效性。

参考文献：

[1]MOHAN A，WALKER C. Early Head Start Participants，Programs， Families， and Staff in 2014[EB/OL].https：//eric.ed.gov/？q=Early+Head+Start+Participants%2c++Programs%2c+Families%2c+and+Staff+in+2014&id=ED568165，2018-11-10.

[2]CLEMENT B，JOHN R，et al.Changed Lives： The Effects of the Perry Preschool Program on Youths Through Age 19. Monographs of the High/Scope Educational Research Foundation， Number Eight[EB/OL]. https：//eric.ed.gov/？q=CHANGED+LIVES+The+Effects+of+the+Perry+Preschool+Program+on+Youths+Through+Age+19&id=ED313128，2018-11-22.

[3]Apple Tree Institute for Education Innovation.Your Search for“Jack McCarthy is President and CEO of AppleTree Institute for Education Innovation” Returned 2 Results[EB/OL].https：//www.appletreeInsti-tute.org/？S=Jack+McCarthy+is+president+and+CEO+of%C2%A0AppleTree+Institute+for+Education+Innovation，2018-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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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DESIMONE L M.A Primer on Effective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EB/OL].http：//sage.Cnpe-reading.com/paragraph/article/10.1177/003172171109200616， 2018-11-28.

[6]Apple Tree Institute for Education Innovation.Assess.Instruct.Repeat[EB/OL].https：//thejournal.com/Articles/2009/05/01/Assess-Instruct-Repeat.aspx，2018-11-10.

[7]Apple Tree Institute for Education Innovation. Curriculum： What to Teach[EB/OL].https：//www.appletreeinstitute.org/every-child-ready/curriculum/，2018-11-10.

[8]Apple Tree Institute for Education Innovation. Extended Day Program[EB/OL].https：//www.appletreeinstitute.org/extended-day-Program/，2018-11-12.

[9]Apple Tree Institute for Education Innovation..Professional Development：How to Teach[EB/OL]. https：//www.appletree insti- tute.org/every-child-ready/professional-development/，2018-11-12.

[10][15]ABBY G C，TIMOTHY W C， CHAV？鄄AUGHN A B， et al.Equitable Education for All：Using a Compre-hensive Instructional Model to Improve Preschool Teacher Practices[EB/OL].https：//eric.ed.gov/？q=Equitable+Education+for+All%3a+Using+a+Comprehensive+Instructional+Model+to+Improve++Preschool+Teacher+Practices&id=ED573732，2018-11-12.

[11]Apple Tree Institute for Education Innovation.Real-Time Assessments： How to Tell Its Being Done Effectively[EB/OL].https：//.www.appletreeinstitute.org/every-child-ready/assessments/，2018-11-13.

[12]Apple Tree Institute for Education Innovation.About Our Assessment Tools[EB/OL].https：//www.appletreeinstitute.org/every-child-ready/assessments/about-our-assessment-tools/，2018-11-12.

[13]趙敏晅.幼儿教师专业成长面临的困境及解决路径[J].西部素质教育，2018（8）：98-99.

[14]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EB/OL]，http：//www.moe.gov.cn/srcsite/A06/s3327/200107/t20010702_81984.html.2018-12-01.

[16]ABBY G C， TIMOTHY W C， CHAVAU？鄄GHN A B， et al.Every Child Ready： Exposure to a Comprehensive Instructional Model Improves StudentsGrowth Trajectories in Multiple Early Learning[EB/OL]. Domains. https：//eric.ed.gov/？q=Every+Child+Ready%3a+Exposure+to+a+Comprehensive+Instructional+Model+Improves+Students%E2%80%99Growth+Trajectories+in+Multiple+Early+Learning+Domains&id=ED573733，2018-11-20.

[17]夏竹筠，宋占美.从美国 FOSS 科学教育项目看幼儿素质教育课程资源的开发与利用[J].学前教育研究，2013（10）：35-39.

编辑 朱婷婷   校对 王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