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非洲猪瘟后生猪复养工作的探讨

肖和良

（湖南省洞口县畜牧水产局，湖南 邵阳 422300）

1 生猪复养概念和历史背景

生猪复养是指猪场发生疫情并清群后，经过大量细致缜密的准备工作，包括：发病原因分析（疫情复盘）、猪场的全面洗消和评估、硬件升级改造、一定时间段的空栏、操作流程的优化、人员上岗前培训考核、进猪前的疾病检测合格后，再次引进生猪生产的过程。生猪复养就是指恢复生猪生产，主要针对生猪规模场生猪复养，制订规模化猪场生猪复养技术指南（要点、手册）。

2018-2019年中国暴发了非洲猪瘟，生猪规模场中生猪损失量达60%以上，中国生猪产能减少近1/3，生猪价格创历史新高40元/kg，叠加了猪周期因素，严重影响了“猪粮安天下”的格局，生猪复养概念就是在暴发非洲猪瘟背景下提出来的。2019年9月4日农业农村部畜牧兽医局农牧便函（2019）860号《感染非瘟养殖场恢复生产技术指南》，2019年9月6日四川省农业农村厅召开恢复生猪生产技术指南推介会，对外正式发布了由“四川省稳定生猪生产专家指导组”编写的《非洲猪瘟感染后生猪复养技术手册》[1]，2019年9月10日中国农科院、大北农集团发布《规模化猪场复养技术要点》。由于“生猪复养”是四川省农业农村厅最早提出的，“生猪复养”这个具有中国特色术语得到学术界一致认可。英文没有“复养”这个单词，只有“康复”（rehabilitation）这个单词，意为病、伤、残后的恢复，“生猪复养”不是生猪康复，英译为（Resume pig production），就是恢复生猪生产，所以说“生猪复养”是中国特色术语。

2 制订非洲猪瘟后生猪复养技术指南，为生猪复养提供技术支撑

农业农村部畜牧兽医局农牧便函（2019）860号《感染非瘟养殖场恢复生产技术指南》13 230字，中国农科院、大北农集团《规模化猪场复养技术要点》15 230字，四川省农业农村厅《非洲猪瘟感染后生猪复养技术手册》8 846字，《洞口县规模化猪场复养技术要点》5 605字[2]。这里解读生猪复养技术指南，主要内容有：复养猪场风险评估、猪场和车辆清洗消毒、猪场生物安全级别和设施设备的升级改造、生产管理制度的完善、试养哨兵猪及其管理、恢复生产六个方面内容。复养猪场风险评估也就是复养条件有3条：1）本地区3个月以上无非洲猪瘟疫情，疫区解除封锁后3个月以上没有再发新疫情，猪场10 km范围内3个月以上无非洲猪瘟疫情；2）猪场周围环境得以改善、净化，采样检测呈阴性，同时猪场的生物安全制度、设施已经完善，正式复产前投放哨兵猪进行临床观察；3）复产前进行风险评估，对非洲猪瘟再次传入的生物安全漏洞和猪场管理漏洞进行全面评估、排查，确认新旧风险点全部清除。

猪场和车辆清洗消毒方面，如猪场消毒程序：1）冲洗。用高压清水冲洗生猪饲养栋舍、死猪暂存间、饲料生产及存放间、出猪间/台、场区道路等生产区域，确保冲洗中无死角。拐角、缝隙等边角部分可用刷子刷洗。严重污染的栋舍可用去污剂浸泡后，高压清水冲洗。冲洗后，生产区内设施设备、工具上应当无可见污物残留，挡板上无粪渣和其他污染物，产床上无粪便、料块，漏粪地板缝隙间无散料和粪渣，料槽死角无剩料残渣，粪沟内无粪便，供料管及百叶无灰尘。2）污物处理。清除生产区内粪便、垫料、饲料及残渣等杂物，清空粪沟、粪尿池和沼气池。将清扫出来的垃圾、粪便等污物，以及可能被污染的饲料和垫料，进行隔离堆积发酵、深埋或焚烧处理。3）表面消毒。用2%火碱水全面消毒生猪饲养栋舍、死猪暂存间、饲料生产及存放间、出猪间/台、场区道路等生产场所，至表面湿润，至少作用30 min。4）生产区的消毒。方案一：喷洒消毒剂。选用2%火碱水充分喷洒生猪饲养栋舍、死猪暂存间、饲料生产及存放间、出猪间/台、场区道路等，保持充分湿润6～12 h后，用高压清水冲洗至表面干净，彻底干燥，晾至表面无明显水滴，再喷洒戊二醛，保持湿润30 min，冲洗并彻底干燥。方案二：石灰乳涂刷消毒。20%石灰乳与2%火碱水制成碱石灰混悬液，对生猪饲养栋舍、死猪暂存间、饲料生产及存放间、出猪间/台、场区道路、栏杆、墙面以及养殖场外100～500 m内的道路、粪尿沟和粪尿池进行粉刷。每间隔2 d进行1次粉刷，至少粉刷3次。方案三：熏蒸。对于相对密闭栋舍，空间较小时，可用高锰酸钾与福尔马林混合，或用其他烟熏消毒剂熏蒸栋舍，密闭24～48 h；空间较大时，可使用臭氧等熏蒸栋舍，密闭12 h。

3 提高猪场生物安全级别和设施设备的升级改造，是生猪复养成功的前提

洞口县于2018年11月底制订了《生猪养殖场生物安全体系达标规范》和《洞口县生猪养殖场生物安全体系达标评分标准表》，见表1。对1 267家存栏50头以上的猪场进行评分，以评分85分为生猪养殖场生物安全体系达标单位，共有193个场达标，达标率15.2%[3]。洞口县生猪养殖场生物安全防护水平低的情况，也反映了我国生猪生物安全体系存在严重缺失。因此提高猪场生物安全级别和设施设备的升级改造，是生猪复养成功的前提。生物安全级别和设施设备升级总体要求：猪场远离城镇、居民区、交通要道、养殖场、畜禽加工厂，猪场功能区（生活区、生产区、隔离区、无害化处理区）、消毒设施（消毒室、消毒池、更衣消毒室、车辆洗消中心）齐全，设置围墙、防疫沟、装有防猫狗、防鸟、防鼠、防野猪装置。

表1 洞口县养殖场生物安全体系达标规范评分标准表

例如位于广西贵港市的扬翔集群式楼房智能化猪场，配套了中央厨房、隔离区、物资总仓、生产区、生活区、污水厂、饲料厂、中转站等8大结构性板块。清洗消毒中心及饲料道路、人员进场道路、出猪道路、物料通道、污水厂道路，就连猪场的外围道路也进行了结构性区分。猪场还设置了空气过滤和纱网防鼠、防鸟系统，全方位、无死角，铁桶般严密防控非洲猪瘟，被称之为“铁桶猪场”[4]。广西扬翔股份有限公司和吉林精气神有机农业股份有限公司等人工智能养猪场经受住了非洲猪瘟考验，2年来没有一家公司旗下的企业感染非洲猪瘟，证明人工智能猪场是生物安全级别极高的猪场。

4 创建中国防控非洲猪瘟模式，为生猪复养保驾护航

中国创建了分区域防控，加强“种猪场、规模场”两场以及周边地区非洲猪瘟紧急排查，加强养猪场生物安全体系建设，“点对点”生猪调运，运载工具备案消毒以及运输路线管理，外调生猪和屠宰场生猪及其产品进行非洲猪瘟病毒检测，加强官方兽医配置和产地检疫、屠宰检疫，打击猪肉产品走私，禁止餐厨剩余物喂猪，染病猪扑杀无害化处理以及对扑杀无害化处理猪给予每头1 200元财政补贴，设立公路（含高速公路）动物检疫站，“调猪”向“调肉”转变等防控非洲猪瘟模式[5]。中国的防控非洲猪瘟模式，构建生猪复养外部大环境，对生猪复养保驾护航起了一定作用。

5 制订和完善恢复生猪生产政策，为生猪复养提供宽松环境

2019年9月6日，国务院办公厅关于稳定生猪生产促进转型升级的意见（国办[2019]44号），提出促进恢复生产，转型升级方面17条意见，在省负总责，恢复生猪生产、养殖用地政策、清理禁养限养、解决资金成本等方面提出了具体政策措施。之后23个省份出台了加大资金支持，设定市县最低养殖量、允许使用林地等一系列政策措施。

2020年中共中央1号文件指示：加快恢复生猪生产，生猪稳产保供是当前经济工作的一件大事。严格落实扶持生猪生产的各项政策举措，抓紧打通环评、用地、信贷等瓶颈。严格执行非洲猪瘟疫情报告制度和防控措施，加快疫苗研发进程。加强动物防疫体系建设，落实防疫人员和经费保障，在生猪大县实施乡镇动物防疫特聘计划。

6 补齐基层防疫服务短板，筑牢生猪复养防疫基础

洞口县兽医体系历程为：公社、镇畜牧联站（20世纪60年代前）→乡镇畜牧兽医站（20世纪80年代）→乡镇畜牧水产站（20世纪90年代一2005年）→乡镇动物防疫站（2006年开始）→乡镇农业服务中心（2019年下半年），兽医机构无形中消失了。因2019年乡镇机构改革，将乡镇农技站、动物防疫站、乡镇农机站、乡镇水利站、乡镇林业站等统一整合为乡镇农业综合服务中心。乡镇动物防疫站不存在了，全部下放到乡镇农业服务中心，原乡镇兽医，一部分人安排为乡镇农业服务中心主任（副主任）、农业执法队队长或队员和党政办秘书。据调查统计，洞口县乡镇兽医改行21名，占机构改革前177名兽医编制的11.9%。因此，需加强乡镇动物防疫“三保二齐”（保机构，保人员，保职责，补齐防疫服务短板，配齐社会化服务兽医）工作；保机构：建议在乡镇农业综合服务中心加挂乡镇动物防疫站。保人员：乡镇机构改革前防疫站兽医仍要坚守工作岗位和职责，乡镇人民政府不得安排兽医从事兽医以外的其他工作。保职责：负责辖区内畜牧水产生产和畜牧水产技术推广、畜牧水产品质量安全管理、病死动物无害化处理、生猪生产保险管理工作。补齐防疫服务短板：根据《农业农村部办公厅关于做好“三农”领域补短板项目库建设工作的通知》（农办计财〔2020〕1号文件）要求，坚持和巩固乡镇动物防疫队伍的主体地位，建设和完善生猪调出大县、畜禽养殖重点发展县所在县乡镇动物防疫站，提高对非洲猪瘟、禽流感、猪口蹄疫、布鲁氏菌病等预防控制能力。乡镇做好《防疫站站房及冷链仪器设备建设项目》申报工作；配齐社会化服务兽医，按照“千猪百牛、10万家禽一个兽医编制”，配齐名额[6]，村兽医进行免疫注射、防控动物疫病等兽医公共事业服务，其劳动报酬由政府（财政）买单，“以钱养事”。

7 借鉴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控经验，找准防控非洲猪瘟和生猪复养工作发力点

武汉2019年12月底突发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全国（31个省）暴发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在习近平总书记为首的党中央指挥下，举全党、全军、全民、全国之力，打了一场抗疫的人民战争，目前疫情得到了有效控制。国家卫健委新冠肺炎疫情数据实时更新2020年3月4日，累计确诊病例80 422人，治愈49 914人，病死2 984人，治愈率62.1%，病死率3.7%，3月3日新增确诊病例120人，3月1～3日平均日新增确诊病例152人，3月3日出院2 626人,3月3日新增病死38人，3月1～3日平均日新增病死37人。

7.1 切断传播途径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控，最主要是避免人与人接触，做好个人防护，如佩戴口罩，避免飞沫传播，疫情发生后武汉封城，全国人民居家隔离。而非洲猪瘟也属于直接接触传播，其传播渠道主要有：直接接触，小距离气溶胶传播和粪便传播等途径。因此，需要严格做到猪场避免和外界的车辆和人员接触，在运输饲料车辆和人员等确实需要接触条件下，要严格消毒和车辆烘干处理，确保猪场小环境内部生物安全。封闭仔猪交易市场，改仔猪市场交易为网上交易，直接到母猪饲养户购买仔猪。加强屠宰企业肉品冷链储存物流基础建设，完善冷冻肉产品非洲猪瘟病毒检测检疫体系，把“调猪”向“调肉”转变（生猪养殖、屠宰加工企业推行“规模养殖、集中屠宰、品牌经营、冷链运输、冰鲜上市”模式）工作，将其纳入2020年重点工作任务。

7.2 发挥中药对生猪复养工作的重要作用

1）2020年1-2月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和北京西苑医院医疗团队在援助武汉市金银潭医院期间，2月3日首批以中医药或中西医结合方式治愈的8名患者集体出院，其中有6名重症患者，用的中医方药《太平惠民和剂局方》的人参败毒散：羌活:12 g、独活12 g、柴胡15 g、前胡10 g、枳壳10 g、桔梗10 g、川芎15 g、人参15 g、茯苓20 g、甘草6 g、鸡内金20 g、海螵蛸20 g、薄荷6 g、生姜3片，黄芩10 g，半夏9 g，黄连8 g。2）2020年2月6日国家中医药局公布，筛选中医药方剂清肺排毒汤,处方为：麻黄9 g，炙甘草6 g，杏仁9 g ，生石膏15～30 g（先煎），桂枝9 g，泽泻9 g，猪苓9 g，白术9 g，茯苓15 g，柴胡16 g，黄芩6 g，姜半夏9 g ，生姜9 g，紫菀9 g，冬花9 g，射干9 g，细辛6 g，山药12 g,枳实6 g，陈皮6 g，藿香9 g。在山西、河北、黑龙江、陕西4个试点省运用清肺排毒汤，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确诊病例214例，3 d为一个疗程，总有效率达90%以上。发挥中药对生猪复养工作的重要作用，洞口县推荐的中药处方用法如下：处方一：三黄抗菌保肝健脾方:黄连30 g，黄柏30 g，黄芩30 g，大青叶30 g，刺五加20 g，千里光20 g，金银花30 g，连翘20 g，党参30 g，黄芪20 g，茵陈30 g，青蒿20 g，山药20 g，茯苓20 g，上述为70 kg生猪用量。煎药口服，每天1剂，到猪场疫情稳定为止。复养期用1周停1周交替使用。处方二：犀角地黄汤加减:水牛角40 g，山栀子30 g，生地黄35 g，赤芍35 g，丹皮30 g，大小蓟25 g，紫珠草20 g，侧柏炭25 g，地榆20 g，槐花25 g，仙鹤草20 g。上述为50 kg生猪用量。煎药口服，每天1剂，到猪场疫情稳定为止。复养期用2周停5 d交替使用。处方三：御瘟汤:黄芪25 g，板蓝根40 g，大青叶35 g，鱼腥草35 g，连翘35 g，杜仲35 g，地黄30 g，生地30 g，大黄30 g，石膏50 g，甘草20 g，牛膝20 g，香附子20 g。上述为体重60 kg生猪用量。煎药口服，每天1剂，到猪场疫情稳定为止。复养期用2周停1周交替使用[7]。

7.3 加快研发非洲猪瘟病毒快速检测试纸工作

2020年2月16日，河南农业大学张改平院士团队研制成功了可用于快速检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核酸检测试纸，检测精度提高到10个拷贝以下，在试纸上的反应时间只需3 min[8]。研发非洲猪瘟病毒快速检测试纸，可广泛用于仔猪、种猪调运、场内生猪非洲猪瘟病毒抽检、拔牙式疫点清除等生猪复养重要工作。

8 讨论与建议

在未研制出防控非洲猪瘟有效药物、疫苗条件下，规模化猪场必须考量猪场大环境（国家、省防控非洲猪瘟形势）和小环境（所在县、乡防控非洲猪瘟形势），还要根据自己资金储备、技术能力、风险承受能力，综合考量猪场复养条件，来确定是否进行生猪复养，量力而行。邱明双（2019年）等[9]，提出选址、布局不合理，仔猪来源、饲料来源、排污、病死猪处理不可控，生物安全意识淡薄又不接受技术指导的猪场，不建议复养，避免复养不成功而带来的经济损失。

建议对规模化猪场生猪复养技术进行分级指导，存栏万头以上猪场按国家级（农业农村部）《感染非瘟养殖场恢复生产技术指南》和中国农科院、大北农集团《规模化猪场复养技术要点》执行，5 000～9 999头猪场按省级（四川省农业农村厅）《非洲猪瘟感染后生猪复养技术手册》执行，1 000-4 999头猪场参考县级《洞口县规模化猪场复养技术要点》执行。2019年10月洞口县成立生猪复养工作农业专家组，制订了《洞口县规模化猪场复养技术要点》，进行生猪复养技术的培训和技术服务，并对复养猪场逐一风险评估，帮助企业复养[7]现在洞口县生猪复养猪场有13个，存栏猪19 725头，最早复养的在2019年9月，2020年3月中旬可出栏猪。13个复养猪场有8个是新五丰公司的代养猪场，这些复养猪场运行平稳，无一家发生疫情。在复养猪场带动下，洞口县有35个规模场有复养意向，准备陆续复养。

建议建立县级车辆清洗消毒中心，整合规模化猪场车辆清洗消毒资源，减少重复建设，并制订县级清洗消毒中心技术规范，提高车辆消毒效果。目前，洞口县正在申报农业农村部2020年度县级车辆清洗消毒中心项目，准备招商引资，按照“政府监管、财政扶持、企业运作”思路，采用BOT特许经营模式运作，进行洞口县车辆清洗消毒中心运行。

目前中国普遍存在种猪源和仔猪源供应不足问题，虽然把少量的三元肥猪留做种猪，但仍解决不了这些问题，造成生猪复养困难，因此2020年中国存在生猪产能恢复慢，难以达到年底恢复产能的目标，据此对全年猪价预判：较年初略有下降，但降幅有限，仍在高价位运行。建议把扶持母猪生产奖补政策作为一项生猪复养重要工作，饲养母猪每头财政补贴500元，引进母猪每头财政补贴500元，凭种猪场发票和查验为准。

9 结论

围绕提高猪场生物安全级别和设施设备的升级改造，严格猪场管理和消毒程序等生猪复养技术指南，对规模化猪场生猪复养技术进行分级指导，具有执行力，是规模化猪场创建生猪复养成功的内部条件。创建中国防控非洲猪瘟模式，制订和完善恢复生猪生产政策，补齐基层防疫服务短板，发挥中药重要作用，加快研发非洲猪瘟病毒快速检测试纸，建立县级车辆清洗消毒中心，为生猪复养创建宽松外部条件。建立县级生猪复养工作专家组，加强生猪复养技术服务，有效防控非洲猪瘟，稳妥推进生猪复养工作，这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