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献计量统计的中国文化海外传播研究

2020-05-29 05:07杨红燕冯正斌武静蕾
技术与创新管理 2020年3期
关键词:研究热点中国文化文化传播

杨红燕 冯正斌 武静蕾

摘 要:全球化背景下,中国文化海外传播研究热度持续升高。基于文献计量学理论,运用Cite Space软件,以2001—2019年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收录的“中国文化传播”相关CSSCI期刊文献为研究对象,对文献发表的年度、期刊、机构、作者等信息进行整合分析,并对关键词进行可视化分析,梳理探测该领域当前研究热点与未来研究前沿,以期为相关研究提供借鉴。研究结果显示,中国文化传播领域研究力量主要集中于高校;学者、学科间合作不足,缺乏交流互动;研究热点逐渐向文化“走出去”与社交媒体倾斜。

关键词:中国文化;文化传播;研究热点;Cite Space

中图分类号:G 1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7312(2020)03-0246-08

A Review of the Research on Overseas Dissemination of Chinese Culture

YANG Hong-yan1,FENG Zheng-bin2,WU Jing-lei2

(1.Center for Foreign Linguistics and Applied Linguistics Research,Xi’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Xi’an 710061,China;

2.College of Humanities and Foreign Languages,Xi’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Xi’an 710600,China)

Abstract:Under the background of globalization,the research on the overseas dissemination of Chinese culture has increased.This paper makes a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418 CSSCI articles in relation to “Chinese cultural dissemination” retrieved from CNKI database (from 2001 to 2019),utilizing CiteSpace software.The results show the research force in the field is mainly concentrated in universities;scholars and institutions need to widen cooperation and communication and the future research frontier might be Chinese culture “Going out” and issues concerning social media.

Key words:Chinese culture;cultural transmission;research hotspots;CiteSpace

0 引言“文化是一個国家、一个民族根之所系、脉之所维,是其精神和智慧的长期积累和凝聚”[1] ,文化影响力代表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文化在世界所产生认同的广度与深度,关系着该国的国际影响力、国际竞争力和国际地位。为扩大我国文化国际影响力,在本世纪初我国政府便提出了“中国文化、中国文学走出去”的战略[2] ,随即成为我国战略国策,其对中国文化的觉醒、复兴与整合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正如胡晓明[3] 所言,“‘中国文化走出去’是近

年来提升国家影响力的重大战略,已成为政府与知识界的某种共识,无疑也是近年来学术思想界关于中国文化最活跃的新话语,体现了全球化时代文化重大变化与新的机遇”。为应对全球化时代背景下的中国文化海外传播问题,众多机构及学者从不同角度对中国文化传播相关课题进行了深入调查与研究,成果颇丰。鉴于此,运用知识图谱分析软件对中国文化传播领域的相关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廓清研究发展历程,缕析研究动态变化,捕捉研究前沿热点,可以预测未来研究趋势,述过往以鉴未来。

1 数据来源和研究方法文献来源直接决定计量统计分析的信度和效度。为保证原始数据具有较高的精确度和解释度,以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CNKI)学术文献的中文社会科学引文数据库(CSSCI)期刊为数据来源,在中国知网中进入“高级检索”类型,选择“主题”,输入检索词“中国文化”并含“传播”,共得到622篇相关文献(截止2019年12月31日)。经4次人工筛选,剔除访谈、报道、会议、通知、文件、启事录等无效数据,最终获得有效论文418篇。运用学术文献分析可视化工具CiteSpace V.5.6.R1版本,对所得文献进行多元、分时、动态复杂网络分析,绘制作者机构共现图、关键词共现图及其共现网络时线图等,对文献年度发文量、期刊来源、高频发文作者进行统计,深度挖掘中国文化传播的研究趋势、热点变化及发展前沿。

2 研究内容和知识图谱分析

2.1 文献发布变化趋势学术论文数量的变化是用来衡量某个学术领域在研究和发展方面的重要指标,对评价该领域所处的阶段、时期,以及预测未来发展的趋势都有着重要的意义和影响[4] 。为更加清楚、直观地了解“中国文化传播”领域研究的发展趋势,对418篇文献按照发表年度进行统计整理,变化趋势如下。

由图1可见,2001—2019年,中国文化传播领域的文献发表量总体呈上升态势。相关论文最早发表于2001年,为郭蕴深的《1851—1917年中国文化在俄罗斯的传播》;2001年至2008年,发表数量增长较为缓慢,发文量基本保持在1篇至5篇之间。自2009年起,发文数量爆发式增长,至2019年合计发表论文396篇,年增长率约为4.25%.2019年,文献发表量达到最高峰值(54篇),占总发表论文篇数的12.9%.2016年前后发文数量虽略有波动,但就整体而言,仍呈增长态势,说明这一时段内,学界对中国文化传播关注度颇高,对该领域的探讨研究层出不穷。究其原因有二,一是21世纪初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的提出,新时期,国际形势风云变幻、国内经济发展迅猛,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召开赋予了我国文化“走出去”战略的全新意义,明确文化“走出去”是我国建设文化强国、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的必经之路;二是孔子学院(课堂)的蓬勃发展,以传播中华文化为主旨,经过数十年不懈发展,孔子学院已然在世界范围内形成了巨大的影响力和吸引力,并将儒家思想充分挖掘并赋予其现代价值与意义[5] 。

2.2 作者发文量统计越是发文量高、被引频次高、持续研究时间长的作者,其学术水平影响力越大[6] 。因此,整理統计在中国文化传播领域发文频次最高的作者,可以了解该领域具有代表性及影响力的学者。图2为2001—2019年作者发表论文数量的排名情况(前11位),图3为作者发表论文数量可视化分析图谱。(将数据导入CiteSpace进行参数设置,时间跨度2001—2019年,节点类型选择“Author”,阈值为Top 50,节点之间连线代表作者之间的合作与联系,其中作者网络合作节点59个,连线33条,网络整体密度为0.019 3)。

结合图2、图3可知,黄会林发表论文数量最多,研究主要聚焦于中国电影在中国文化传播领域所体现的作用以及对相关研究的思考等。元青、徐翔、杨卓凡、吴瑛等学者紧随其后,其中,元青通过对外籍学生的调查与研究,分析中国文化在德、日、美等国家在不同时期、不同地域的传播情况发展态势;徐翔则注重社交媒体对中国文化传播效果及其影响因素的分析;而吴瑛的主要研究基于孔子学院在中国文化传播战略中的作用及其所获得的反思;阮静则更多地侧重于汉语的国际传播。各个学者在该领域的研究方向各有侧重,研究范围广且内容丰富。

据图3合作关系来看,黄会林、封季尧、杨卓凡等学者已经在中国文化传播的不同研究方向建立了紧密的合作关系,在中国电影文化的国际传播方面做出了卓越贡献。但目前,学者的个体研究仍占比较高,表明中国文化传播领域的学者合作关系松散,团队协作发展有待进一步深化。

2.3 文献共被引频次分析被引论文是国际通行的评价高水平研究成果的重要手段。通过对高被引文献的整理,可以判断该文章或作者影响力的大小及是否具有学科引领性。故此,整理出中国文化传播领域中被引频次超过50次的作者及文献名称(见表1)。

从表1可以看出,吴瑛所发表的《对孔子学院中国文化传播战略的反思》被引频次最高,达202次;邵培仁、范红霞《传播仪式与中国文化认同的重塑》居第2位,共被引132次;吴友富《对外文化传播与中国国家形象塑造》排第3位,共被引126次;吴瑛《中国文化对外传播效果研究——对5国16所孔子学院的调查》排行第4,共被引109次。被引频次100次以上的有4篇,其中吴瑛有2篇,其在中国文化传播领域的中心地位可见一斑。据统计,被引50次以上的有13篇,被引次数最多的文献集中于2009年至2010年间,这与“文化立国”战略提出的时间吻合。“‘文化立国’的提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响国家发展的进程,是因为文化立国的核心要义是要求在一个文化全球化和多元化的进程中,树立属于自己民族的文化世界品牌,并找回因时代变迁而处于社会边缘、流失严重的本民族优秀文化”[7] 。此外,与“孔子学院”主题相关的文献被引频次也较高,这与孔子学院是中国文化对外传播的重大项目密不可分。21世纪以来,全球竞争的文化转向已成为不可逆转之势,“孔子学院不仅是中国话语体系建构软着陆的举措,更加是向世界发出和平实现‘权力转移’的信号”[8] 。

2.4 文献刊发载体及机构调查整理中国文化传播领域文献刊发载体,可大致了解国内关注这一领域的研究机构和来源。通过整理统计,得出中国文化传播领域中文献所发表期刊的来源图示,以此梳理该研究领域的刊发载体,并对其进行整理说明得出分析结果,如图4所示。

由图4可知,418篇学术论文分布于186种期刊中,载文数量10篇以上的来源期刊有5种。就刊文总量来看,《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载文30篇,排名第1;《中国出版》以18篇的载文量排名第2;排名第3位的是《人民论坛》,载文13篇。文献主要刊发载体的类别较多,包括大学学报、不同地区社科刊物以及其他研究刊物,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国文化对外传播的研究关注分布面广、影响力大,且在发表量上已获得具有较高质量的相关论文研究成果。此外,传媒出版类期刊和社科类综合期刊占比较高,说明中国文化传播虽受到多方关注,但仍主要集中于这两大类期刊上,所以该领域研究口径尚有提升空间,今后研究可从多方面、多角度进行中国文化传播的研析。为分析中国文化传播研究领域的核心学术团体和机构,统计了在该领域中各个研究机构所发表的论文篇数,得到最高产的单位为北京师范大学,共计26篇(包括二级单位);发表论文在5篇及以上的机构有十个,除中国文化国际传播研究院外,均属于高校科研院系。由此可见,高校是中国文化传播领域研究的中坚力量,对该领域的研究与发展贡献巨大。从所涵盖的方面来看,在前10名的研究机构中,涉及的有新闻与传播、文学、历史学等多个类别,说明中国文化传播领域研究受到多方研究者的关注。

为分析机构之间的合作情况,使用Cite Space生成机构合作可视化图谱,如图5所示,节点为机构名称,节点大小代表其机构的发文量的多少,节点之间的连线代表机构之间的合作与联系。将数据导入Cite Space进行参数设置,时间跨度2001—2019年,节点类型选择“Institution”,阈值为Top 50.据图5,机构合作网络中共有节点65个,连线35条,网络整体密度为0.016 8,由此数据可知研究该领域的机构众多。合作与联系较为密集的机构主要分布在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文化国际传播研究院等较大节点所在单位;但就整体而言,研究机构的分布较为分散,且大部分机构之间的合作较少。在之后的研究发展之中,各机构与单位之间应多开展学术交流活动,寻找跨学科研究方向,加强合作与联系,共同在中国文化传播领域研究中做出贡献。

3 研究热点

3.1 高频关键词和高中介中心性关键词从知识理论的角度出发,中心度和频次高的关键词代表着一段时间内研究者共同关注的问题,即研究热点。中心性作为衡量节点权力的大小,反映了该点在网络中的重要性。关键词的共现频次越高,点中心性越高,说明节点在该领域愈重要[9] 。以关键词的共现频次和中介中心性为基础,对关键词进行整理和统计,生成共现频次和中介中心性分别居前10位的主要关键词表,见表2.

从表2可得,“中国文化”的共现频次最高,出现70次;“文化传播”的共现频次居高频关键词的第2位,出现56次;“国际传播”共现频次居第3位,出现38次。共现频次在30次以上的关键词有4个,共现频次在20次以上的关键词有9个,表明这些关键词在中国文化传播领域的研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中介中心度是测度节点在网络中重要性的一个指标。运行Cite Space计算各节点的中介中心度,可以挖掘出在整个网络中起战略作用的关键节点[2] 。在表2中,“国际传播”的中介中心性最大,其数值为0.38;其次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中介中心性为0.22;“中国文化”“文化软实力”“对外传播”的中介中心性并列位居第3位,均为0.20.此外,中介中心性≥0.2的关键词有5个,中介中心性≥0.1的关键词有8个,这些关键词所具有的较高的中介中心性,体现了它们在该研究领域中的重要性。比较表2中的两组数据可知,“中国文化”和“国际传播”既具有较高的共现频次,又具有较大的中介中心性。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会重视其文化的国际传播[10] ,随着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的实施,文化传播的重要性也已成为社会各界的共鸣。

3.2 关键词共现可视化分析通过Cite Space研究生成关键词共现可视化图谱,如图6所示。关键词共现图可以更为清楚地对高频关键词在不同时间的研究情况做出分析。步骤相同,其参数设置的时间跨度为2001—2019年,节点类型选择“Keyword”,阈值为Top 50,如图6所示。

其中,关键词共现网络中共有节点数58个,连线179条,网络整体密度为0.108 3.由此可知,关键词之间的联系十分紧密。除“中国文化”“文化传播”等关键词外,“孔子学院”“武术”“文化软实力”以及“走出去”几个关键词所出现的频次也较高,之间的联系亦较为密集。近几年,随着全球化的不断深入发展以及国家文化战略国策的提出,中国文化对外传播的途径也随之改变,在此基础之上,该领域聚焦和关注的重点与研究热点也相应发生改变。在中国文化传播的前期,以传统文化为主,通过武术以及儒学经典的演绎和学习的途径向世界推广中国文化;随着时代的更迭、发展和进步,开始在其基础之上进行创新,挖掘其背后所蕴含的文化哲理并与当代的价值观与主流文化相结合,形成新的文化傳播内容,更好地为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所接受。此外,从图中也可以看出,社交媒体对文化的传播影响巨大,表明在新时期科技信息的快速推进下,网络媒体与文化输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3.3 关键词聚类分析 对特定研究领域一段时间内的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可以揭示出该研究领域的发展特征与发展脉络[11]。将数据导入Cite Space进行参数设置,时间跨度为2001—2019年,节点类型选择“Keyword”,阀值为Top 30,得出时间线可视化图谱(如图7)。其中,聚类值Q值为0.405 4,S值为0.800 2,故聚类结果合理。在图7中,共有节点52个,连线144条,网络整体密度为0.108 6;上方的数字为年代时序,时间下方对应了关键词首次出现的年份,“十”字符号表示关键词的节点。图中右侧代表关键词的聚类标签,根据聚类结果显示,中国文化传播研究主要围绕5大话题展开:对外文化的传播、中国形象、文化走出去、文化自觉以及软实力。总体而言,在时间线图谱之中,根据关键词以及聚类的标签,发现在该研究领域中,中国文化输出的内容和途径并非是一成不变的,文化的对外传播也受到了不同因素的影响,但就其发展趋势而言,中国文化对外传播主题仍然是当下学者研究与分析的热点领域。

从图7可知,最大的聚类是“对外文化传播”,包含16个节点,其中,出现最早的关键词为“传播”,于2003年左右开始成为中国文化传播领域的热点词汇。“传播是人的天性,亦是文化的本性。走进历史和现实深处,便会发现,人类发展的历史就是文化传播的历史。文化传播随着人类的产生而产生,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12] 。文化传播过程中,一定程度上会产生更新,保留更有益的文化,从而对国家、民族及社会产生积极影响。结合全球化背景,文化传播已不再局限于部分区域之内,而是演变为世界范围内的国际化现象,就目前而言,对“文化传播”的研究仍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其次,“跨文化传播”出现时间在2004年左右,它指的是在不同国家、民族之间的文化交流活动。根据时间线图可以看出,跨文化传播与该聚类中的“孔子学院”“中国影视”等关键节点有一定的联系。中国文化若是想要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就要面对不同国家和地区间的文化差异。因此,跨文化传播中,语言是极为重要的一个载体。而孔子学院的宗旨是增进世界人民对中国语言和文化的了解,发展中国与外国的友好关系,促进世界多元文化发展,为构建和谐世界贡献力量[13] 。此外,影视文化在近几年的发展中逐渐成为文化对外传播的又一途径。以2019年数据为例,韩国媒体在报道中对中国的影视文化呈现出接受和欣赏的态度,甚至有的媒体称形成了“汉流”之风[14]。除此之外,其他国家也举办了与中国电影相关的活动,这是源于影视作品可以从视觉、听觉两个方面来展示和传递文化,因而相比纸质等传统的传播方式,影视作品更加生动且能够激发对中国语言文化的兴趣[15]。第2大聚类是“中国形象”,在该聚类中,包含9个节点。从时间线图中可以看出,“人类命运共同体”“一带一路”以及“中国故事”是近3年的研究关键词,也是中国在文化传播方面提出的战略计划。2012年11月中共十八大明确提出要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吴喜[16] 在《论人类命运共同体与中国文化对外传播》中曾说:“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一个政治、经济概念,同时也是一个文化概念,意味着世界各国文化之间的交流、融合和贯通”。“一带一路”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简称,是2013年由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出的合作倡议。“‘一带一路’战略构想的提出,为中国文化走出去提供了一个平台,只要中国文化在走出去的过程中扬长避短,改进传播方式和方法,中国文化一定能为世界其他各国人民接受和理解,能够在全球文明交流和互鉴中绽放光彩”[17] 。“讲好中国故事”是当前中国对外交流的重要战略举措,对中国文化传播具有重要意义。要想讲好中国故事,必然离不开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内涵与精髓。除此之外,也要结合当下文化的特征,加快推进中国文化“走出去”的步伐。第3个聚类为文化“走出去”,关键词频次最高的是“武术”。21世纪以后,中国武术在海外的交流与对话日益频繁。尤其是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后,我国传统的体育武术文化成为了中国文化对外传播的重要部分,其国际影响力更是与日俱增。文化“走出去”战略的实施,为武术的发展提供了契机,同时也让中国武术文化成为世界所公认的中华品牌文化[18] 。此外,“出版”成为近年来在该聚类中的又一关键词。中国文化以外译出版的方式传播,克服了一定的语言障碍,为文化更好地“走出去”提供了莫大的助力。正如邓纯旭与邓丽萍[19]在《近代英文出版与中国文化的沟通与交流》中所提及的出版意义,“出版业直接参与汉学典籍外译,有力地推动了中华文化在西方大众层面的开花,实现了中华文明与世界文明的融合。客观上对中国本土出版业的‘中国阐释’主体作用的积极发挥奠定了基础、积累了可借鉴的经验”。4 前沿分析一般认为研究前沿是科学研究中最先进、最新、最有发展潜力的研究主题或研究领域[20]。而突显率可以看作是某一研究领域,在一段时间内突然涌现、但并不稳定的潜在研究趋势,其清晰地呈现出哪些话题在什么时间段内突显为当时的研究前沿及以后的发展趋势[21] 。通过Cite Space对所得文献进行分析,得出如图8所示的突显率图。

从图8可知,中国文化传播过程中的内容和途径随着时间的推移产生了实质性变化。前期中国文化对外传播的方式较为简单,主要是为了推动文化的传播而以语言输出为主,如上图中的对外汉语教学;而后期传播的内容与模式开始变得多样化,除了汉语文化之外,开始有了具体的文化战略,如依靠中国传统体育文化武术或中国著作典籍外译的方式推陈出新,赋予中国文化新的意义。突显性关键词时序列表是按照突变起始的时间(在图8突变度排序中,“对外文化传播”在2004年发生突变,为最早突变的关键词;“社交媒体”则在2017年发生突变,为最晚突变的关键词)由上至下进行排列的,因此在列表中越靠近下方的研究主题就越可能成为研究的前沿和热点话题。由此可知,“中国文化走出去”以及“社交媒体”将会成为在中国文化对外传播领域中学者们关注的热点话题。“社交媒体”作为文化传播的主要途径之一,传播速度快,范围广,其作用不可小觑。再者,近几年网络媒体发展迅速,文化资讯传播不受时间与空间的限制,相较于传统的纸质媒体更易为大众所接受。近年来,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得到提升,正以新的姿态迈向世界舞台中央,而文化是我国综合实力的重要象征。随着中国文化走出去的步伐日益加快,如今也面临新的历史机遇与挑战,一些西方国家的意见领袖和学者对中国文化走出去持怀疑态度,甚至给予了负面评价[22] 。因此,中国文化如何能够被西方国家欣赏、理解、接受,将是诸多学者未来所探讨的核心。总而言之,在中国文化传播领域中,文化走出去面临的机遇和挑战以及社交媒体带来的影响将会成为今后研究的方向。

5 结语借助Cite Space可视化分析软件对2001—2019年与中国文化传播相关文献进行分析,从年度发文量、期刊与机构来源、关键词共现以及研究前沿等多个角度展开。研究发现,国内学界对于中国文化海外传播的研究日益多元化,结合当代社会价值观,诠释着新的文化理念。对外传播进程中,中国文化受诸多因素的影响,在社会层面,网络社交媒体的涌现成为文化传播的又一契机;国家层面,“走出去”“文化立国”“讲好中国故事”以及“一带一路”等据国情所提出的方针策略,有效并具有针对性地为中国文化对外传播提供了新的机遇;国际层面,全球化进程的加速、人类命运共同体战略的提出等,都为更好更全面地传播中国文化筑桥架梁。但当下,中国文化传播领域研究仍面临研究群体较为单一、学者及机构间缺乏交流合作等问题。中国文化“走出去”的战略背景为中国文化的海外传播提供了极大的战略机遇,研究意义重大,也需要研究者紧跟时代潮流,开展跨学科领域合作,同时注意接受效果机制的研究,从而丰富中国文化海外传播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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