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两栖动物物种现状及区系分析

章旭日 王 珺 侯 楚 房瑶瑶 岳春雷 李贺鹏 潘 杰

(1.浙江省林业科学研究院，杭州，310023；2.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100049；3.江苏镇江长江豚类省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处，镇江，212009)

两栖动物是生物多样性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对维持生态系统的稳定性具有重要作用，同时也是指示环境变化的重要类群。1933年Boring和张作干[1]发表的《浙江两栖动物的地理分布》首次较为全面地介绍了浙江省两栖动物的种类和分布，文中共记录两栖类23种(蝾螈目4种，蛙形目19种)。1966年郭汉身等[2]对全省两栖动物区系进行调查和总结，其发表的《浙江省两栖纲动物调查报告》中共记录两栖类2目9科14属34种(有尾目3科6属6种，无尾目6科8属28种)。在此后多年间，浙江省两栖动物多样性与区系调查主要集中在以往调查不足的浙西南山区和沿海岛屿。1990年黄美华[3]主编的《浙江动物志：两栖类 爬行类》全面记述了浙江省两栖动物2目9科16属43种及亚种(蝾螈目3科6属7种及亚种，蛙形目6科10属36种及亚种)。2017年刘宝权等[4]对浙江省两栖动物进行重新统计，报道了浙江省两栖动物2目10科26属50种，但未见物种名录和区系分析。有鉴于近年来浙江省两栖动物种类和分类地位的变化，为方便以后科研人员之间的交流，本文对浙江省两栖动物进行更新统计以及编制物种名录，并从全省角度分析了两栖类的区系和生态类型。本研究可为两栖动物系统分类、系统地理和生态学等研究提供基础资料，也可为浙江省两栖动物的保护和管理提供科学依据和重要指导。

1 研究区概况

浙江省地处中国东南沿海(27°02′—31°11′N，118°01′—123°10′E)，地势由西南向东北呈阶梯状倾斜，西南以山地为主，中部以丘陵为主，东北部是低平的冲积平原[5]。省内江河湖荡众多，平原河网密布，东西苕溪、钱塘江、曹娥江、甬江、灵江、瓯江、飞云江、鳌江为浙江八大水系，此外还有京杭大运河浙江段。浙江地处亚热带中部，属季风性湿润气候，气温适中，四季分明，光照充足，雨量充沛[5]。省内的地带性植被为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其组成种类繁多，类型复杂，次生性强，地域分异明显[6]。浙江省复杂的地形地貌，温润的气候特点，丰富的植被类型以及众多的湿地生境为两栖类的生存和繁衍提供了良好的场所。

2 研究方法

以《浙江动物志：两栖类 爬行类》[3]为基础，搜集1990年以来有关浙江省两栖动物的文献和报道，根据“中国两栖类2020”中的分类系统[7]，结合《中国两栖动物及其分布彩色图鉴》[8]、《中国脊椎动物红色名录》[9]等编制《浙江省两栖动物更新名录》。区系类型按照《浙江动物志：两栖类 爬行类》[3]、《中国两栖动物及其分布彩色图鉴》[8]及相关文献进行认定。生态类型的确定参照《中国两栖动物及其分布彩色图鉴》[8]。特有种参照《中国脊椎动物红色名录》[9]及相关文献进行认定。

3 结果

3.1 物种变化

截至目前，浙江省两栖动物共计54种，隶属于2目10科27属(表1、附录1)，占全国两栖动物(3目13科61属516种)(2020-01-17)[7]目的66.67%、科的76.92%、属的44.26%、物种数的10.47%。比《浙江动物志：两栖类 爬行类》[3]总体上多13种少2亚种(有尾目多3种少1亚种，无尾目多10种少1亚种)(表1)。物种的中文名、学名及分类地位的变动详见附录1。

表1 1990—2020年浙江省两栖动物物种数变化Tab.1 Changes of the number of amphibian species in Zhejiang Province from 1990 to 2020

分布新纪录种有：橙脊瘰螈Paramesotritonaurantius[10]、黄山角蟾Megophryshuangshanensis[7]、小角蟾Megophrysminor[11]、合征姬蛙Microhylamixtura[12]、花姬蛙Microhylapulchra[7-8]、小棘蛙Quasipaaexilispinosa[13]、寒露林蛙Ranahanluica[14](共增加7种)。新物种有：安吉小鲵Hynobiusamjiensis[15]、丽水角蟾Megophryslishuiensis[16]、仙居角蟾Megophrysxianjuensis[17]、丽水树蛙Zhangixaluslishuiensis[18]、北仑姬蛙Microhylabeilunensis[19](共增加5种)。原肥螈有斑亚种Pachytritonbrevipesbrevipes和肥螈无斑亚种P.b.labiatus分别提升为黑斑肥螈P.brevipes和秉志肥螈P.granulosus[7-8](增加1种减少1亚种)；原大蟾蜍中华亚种Bufobufogargarizans和大蟾蜍华西亚种B.b.andrewsi统一为中华蟾蜍指名亚种B.gargarizansgargarizans[8](减少1亚种)。

3.2 物种组成

在浙江省54种两栖动物中，有尾目(Caudata)共3科6属9种，其中蝾螈科(Salamandridae)种数最多，共4属(蝾螈属、棘螈属、肥螈属、瘰螈属)6种，占66.67%；其次为小鲵科(Hynobiidae)1属(小鲵属)2种，隐鳃鲵科(Cryptobranchidae)1属(大鲵属)1种(表2)。无尾目(Anura)共7科21属45种，其中蛙科(Ranidae)种数最多，共7属(湍蛙属、腺蛙属、水蛙属、琴蛙属、臭蛙属、侧褶蛙属、蛙属)15种，占33.33%；其次为角蟾科(Megophryidae)3属(掌突蟾属、拟髭蟾属、角蟾属)8种、姬蛙科(Microhylidae)2属(狭口蛙属、姬蛙属)7种、叉舌蛙科(Dicroglossidae)4属(陆蛙属、虎纹蛙属、大头蛙属、棘胸蛙属)6种，再次为雨蛙科(Hylidae)1属(雨蛙属)4种、树蛙科(Rhacophoridae)2属(泛树蛙属、张氏树蛙属)3种、蟾蜍科(Bufonidae)2属(蟾蜍属、头棱蟾属)2种(表2)。

3.3 中国特有种

浙江省有中国两栖类特有种33种(隶属于2目9科21属)(附录1)，共占所有物种数的61.11%。其中有尾目动物全部为中国特有种；无尾目动物中，角蟾科(75.00%)、蛙科(66.67%)、雨蛙科(50.00%)、叉舌蛙科(50.00%)的中国特有种比例较高，树蛙科(33.33%)、姬蛙科(28.57%)比例较小，蟾蜍科没有中国特有种(表2)。从属级水平看，大鲵属、小鲵属、蝾螈属、棘螈属、肥螈属、瘰螈属、掌突蟾属、拟髭蟾属、大头蛙属、腺蛙属、蛙属下的物种全部为中国特有种。

表2 浙江省两栖动物物种组成Tab.2 Species composition of Zhejiang amphibian

3.4 保护和珍稀濒危物种

在浙江省两栖动物中，国家Ⅱ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3种：大鲵Andriasdavidianus、镇海棘螈Echinotritonchinhaiensis、虎纹蛙Hoplobatrachuschinensis，省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22种：义乌小鲵Hynobiusyiwuensis、东方蝾螈Cynopsorientalis、秉志肥螈、崇安髭蟾Leptobrachiumliui、中国雨蛙Hylachinensis、九龙棘蛙Quasipaajiulongensis、天目臭蛙Odorranatianmuii、大树蛙Zhangixalusdennysi等，省级一般保护野生动物19种(附录1)。《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2019-11-26)附录Ⅰ收录1种：大鲵，附录Ⅱ收录3种：镇海棘螈、中国瘰螈Paramesotrititonchinensis、橙脊瘰螈，附录Ⅲ收录1种：安吉小鲵。

《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IUCN-RL)(2018)极危(CR)物种3种：大鲵、安吉小鲵、镇海棘螈；易危(VU)物种5种：义乌小鲵、小棘蛙、九龙棘蛙、棘胸蛙Quasipaaspinosa、凹耳臭蛙Odorranatormota。《中国脊椎动物红色名录》(RLCV)(2015-05-23)极危(CR)物种3种：大鲵、安吉小鲵、镇海棘螈；濒危(EN)物种1种：虎纹蛙；易危(VU)物种6种：义乌小鲵、棘胸蛙、凹耳臭蛙等(附录1)。

3.5 区系组成

浙江省两栖动物区系以东洋种占绝对优势(49种，占全省物种数的90.74%)，其中华中区种(25种)和华中华南区共有种(23种)最多、华中和西南区共有种最少(1种)；此外广布种3种、古北种2种(表3)。从科级水平看，小鲵科、蝾螈科、角蟾科、雨蛙科、叉舌蛙科、树蛙科种类全部为东洋种，蛙科(86.67%)和姬蛙科(85.71%)种类也以东洋种为主(表3)。

表3 浙江省两栖动物的区系组成Tab.3 Faunal composition of amphibians in Zhejiang Province

3.6 生态类型

根据两栖动物成体的生活环境及繁殖习性，浙江省两栖动物的生态类型可划分为3大类：水栖类型、陆栖类型和树栖类型，每大类下各包含2种小类(静水型，流溪型/水岸型)。在这些生态类型中，水栖-静水型(16种)和水栖-流溪型(15种)最多(共占57.41%)，陆栖-流溪型(9种)和陆栖-静水型(7种)次之(共占29.63%)，树栖-静水型(4种)和树栖-水岸型(3种)最少(共占12.96%)(表4)。从科和属级水平看(附录1)，小鲵科的小鲵属，蝾螈科的蝾螈属，姬蛙科的姬蛙属，叉舌蛙科的虎纹蛙属和大头蛙属，蛙科的水蛙属、琴蛙属和侧褶蛙属种类全部为水栖-静水型；隐鳃鲵科的大鲵属，蝾螈科的肥螈属和瘰螈属，叉舌蛙科的棘胸蛙属，蛙科的腺蛙属和臭蛙属以及大部分湍蛙属种类均为水栖-流溪型。蝾螈科的棘螈属，蟾蜍科的蟾蜍属和头棱蟾属，姬蛙科的狭口蛙属，叉舌蛙科的陆蛙属，蛙科的蛙属种类全部为陆栖-静水型；角蟾科的掌突蟾属、拟髭蟾属和角蟾属，蛙科的湍蛙属部分种类为陆栖-流溪型。雨蛙科的雨蛙属种类全部为树栖-静水型；树蛙科的泛树蛙属和张氏树蛙属种类均为树栖-水岸型。

附录1 浙江省两栖动物更新名录

表4 浙江省两栖动物的生态类型Tab.4 Ecological types of amphibians in Zhejiang Province

4 讨论

4.1 秉志肥螈的分类变化

1933年张孟闻[20]曾依照在天台县街头镇采集的一个雌性蝾螈亚成体为模式标本在《浙江蝾螈志》中描述了肥螈属一新种——粗皮肥螈Pachytritongranulosus，后(1935年)以该物种背部皮肤有细疣粒、头骨有明显额鳞弧、翼骨和上颌骨连接处为软骨等特征区别于肥螈属而新订立秉螈属Pingia秉螈Pingiagranulosus[21]。新属种发表后，曾引起一些学者的异议：认为张描述的标本应为肥螈Pachytritonlabiatus的同物异名[22-23]。1985年蔡春抹以秉螈模式产地标本与其他地区肥螈亚成体皮肤具有疣粒以及头骨具有发达的额鳞弧相同认为该属不成立，后经张孟闻先生同意将秉螈作为无斑肥螈Pachytritonlabiatus的同物异名[24-25]。至此，浙江省内共有有尾目3科6属7种，其中肥螈属有无斑肥螈和有斑肥螈Pachytritonbrevipes2种[25]。1990年黄美华[3]主编的《浙江动物志：两栖类 爬行类》分别将无斑肥螈和有斑肥螈作为肥螈无斑亚种Pachytritonbrevipeslabiatus和肥螈有斑亚种P.b.brevipes。1999年费梁[26]主编的《中国两栖动物图鉴》又分别将肥螈无斑亚种和有斑亚种提升为无斑肥螈和黑斑肥螈，后《中国动物志：两栖纲(上卷)：总论 蚓螈目 有尾目》亦采用这一分类[27]。2009年侯勉等[28]对采集于安吉龙王山的蝾螈成体标本进行仔细鉴定和比对，认为该标本无论在形态上还是生活习性上均区别于蝾螈科已知属的各物种，而与秉螈的鉴别特征极为一致，并建议恢复秉螈属为一有效属、秉螈为一有效种。由于原模式标本于日本侵华战争期间遗失，并指定龙王山标本作为新模[28]。同年Nishikawa等[29]对天台县街头镇以及邻近地区的秉螈Pingiagranulosus(=Pachytritongranulosus)标本进行检视，发现其仍不能与无斑肥螈的亚成体区别。可能由于不同年龄、性别的无斑肥螈其生态和行为不同，从而导致不同的形态变异，故此将秉螈作为无斑肥螈的次订同物异名[29]。综上可见，浙江产的秉螈和无斑肥螈应为同一物种。本文根据最新文献[7-8]采用Pachytritongranulosus这一学名，但因秉螈中文名源于秉螈属Pingia，而现已归入肥螈属Pachytriton，为免混淆，本文采用“秉志肥螈”这一中文名。

4.2 无尾目的分类厘定

中华蟾蜍Bufogargarizans不同地理种群的形态分异较大，不同学者对其种下分类仍持不同意见[8，30]。本文根据《中国两栖动物及其分布彩色图鉴》[8]，将《浙江动物志：两栖类 爬行类》中的大蟾蜍中华亚种Bufobufogargarizans和大蟾蜍华西亚种B.b.andrewsi[3]统一归为中华蟾蜍指名亚种B.gargarizansgargarizans。据最新文献记载，蟼掌突蟾Carpophryspelodytoides在中国仅分布于云南景洪勐养[8]，原在福建、江西、浙江、湖南、广西、贵州记录的蟼掌突蟾应为福建掌突蟾Leptobrachellaliui[31-32]，因此将原浙江省记录的蟼掌突蟾订正为福建掌突蟾。叶昌媛和费梁[33]通过比对福建、湖南与云南和广西的大头蛙Ranakuhlii标本发现，这两个地域的标本具有稳定的形态差异，并将福建等地的大头蛙定为新种——福建大头蛙Limnonectesfujianensis，因此浙江地区的原大头蛙记录应改为福建大头蛙。小竹叶臭蛙Odorranaexiliversabilis早期被认定为竹叶臭蛙O.versabilis，李成等[34]运用形态学比较和DNA指纹技术分析了广西、安徽、福建、湖南、贵州、海南、浙江7省的标本，认为原记录竹叶臭蛙可分为广西型、福建型和海南型，并建议将福建型和海南型标本分别改定为新种小竹叶臭蛙和鸭嘴臭蛙O.nasuta，结合最新文献记载[7]，将浙江省原记录竹叶蛙改为小竹叶蛙。陈晓虹等[35]运用形态学比较和线粒体DNA序列比对，将浙江省西天目山区的花臭蛙Odorranaschmackeri鉴定为一新种——天目臭蛙O.tianmuii；李寒玉等[36]进一步研究认为原华东四省(浙江、安徽、江苏、江西)的花臭蛙应全部为天目臭蛙。日本林蛙Ranajpanica曾被记载广泛分布于中国华北、华中和西南部分地区，后有学者将长江以南的林蛙也归入日本林蛙，叶昌媛等研究发现浙江宁波、杭州等地原定名为日本林蛙的标本与分布于日本的日本林蛙在形态和核型方面均存在差异，故依据镇海的标本将其改定为新种——镇海林蛙R.zhenhaiensis[37-38]。刘宝权等[4]根据分子证据认为，浙江省原记录斑腿泛树蛙Polypedatesmegacephalus应订正为布氏泛树蛙Po.braueri。

4.3 区系特征

浙江省地理区划应归属东洋界中印亚界华中区东部丘陵平原亚区，处于东洋界北缘并与古北界南缘相毗邻，东洋界和古北界的分界线在中国华东地区没有明显的自然屏障，两界动物区系混杂而形成广泛的过渡地带。区系分析显示浙江省两栖动物以东洋种为主，这与地理区划相一致，东洋种以华中区种和华中华南区共有种为主，说明区系组成有明显的北亚热带特征。此外还有为数不多的古北种(北方狭口蛙Kaloulaborealis、金线侧褶蛙Pelophylaxplancyi)以及可能由古北界扩散而来形成的广布种(大鲵、中华蟾蜍、黑斑侧褶蛙Pelophylaxnigromaculatus)，从当前分布区看[7-8]，东洋种泽陆蛙Fejervaryamultistriata等有向古北界扩散的趋势，以上结果体现了古北界成分和东洋界成分相互渗透的现象。本研究结果与同属东洋界的江西省和福建省两栖动物区系特征类似[32，39]。

4.4 生态类型

浙江省两栖动物的生态类型主要为水栖型，尽管陆栖型和树栖型也占较大比重，但其繁殖生境仍无法离开水域。在浙江省新发现的12种两栖动物中，其地理生境绝大多数为山区湿地[7-8，10-19]，这与浙江省地貌以低山丘陵为主的特点相吻合，如小角蟾发现于温州泰顺的乌岩岭自然保护区，仙居角蟾发现于台州的仙居国家公园，安吉小鲵发现于湖州安吉的龙王山，合征姬蛙和北仑姬蛙发现于宁波北仑的柴桥山区，寒露林蛙、丽水角蟾和丽水树蛙发现于丽水莲都的葑垟林场，橙脊瘰螈发现于丽水景宁的望东垟高山湿地，小棘蛙发现于丽水庆元的百山祖等。从这些新发现物种的生态和地理分布看，省内山区湿地是未来监测的重点区域，尤其是浙南山区。

4.5 研究展望

《浙江动物志：两栖类 爬行类》自1990年出版至今，其两栖动物名录一直未见系统更新，随着近年来野外调查力度的加强、专业队伍的壮大以及先进调查设备的应用，增加了新物种和分布新纪录种的发现概率，在这些新增种中大部分为近年来的动物资源监测成果，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浙江省两栖动物多样性可能被低估的事实，因此野生动物资源监测需要持续推进。但即便如此，有些种类自报道分布于浙江后，长期未能在野外观测到个体或采集到标本，按照这些物种的区系成分，其在浙江省的分布还存在疑问，如小角蟾、华南雨蛙Hylasimplex、粗皮姬蛙Microhylabutleri、花姬蛙等[4，40-41]。对比更新前后的名录可以看出，浙江省两栖动物的系统分类研究较为有限，有些隐存物种有待揭示，一些存疑物种仍需进一步厘定，尤其是华南雨蛙、小角蟾、黄山角蟾、淡肩角蟾Megophrysboettgeri、挂墩角蟾M.kuatunensis、泽陆蛙等都需要通过基于分子、形态、行为、生态等综合手段深入研究。

致谢：在文章的多次修改中，有幸得到审稿专家提出的宝贵建议，在此表示诚挚的谢意！

续附录1

类元Taxon区系Fauna生态型Ecotype保护级别Protection levelIUCN-RLRLCV (13)黄山角蟾Megophrys huangshanensis★CTERDDVU (14)挂墩角蟾Megophrys kuatunensisCTER4LCLC (15)丽水角蟾Megophrys lishuiensis★CTERNENE (16)小角蟾Megophrys minorCSWTERLCLC (17)仙居角蟾Megophrys xianjuensis★CTERNENE (五)蟾蜍科Bufonidae 10.蟾蜍属Bufo (18)中华蟾蜍Bufo gargarizans gargarizansWTEQ4LCLC 11.头棱蟾属Duttaphrynus (19)黑眶蟾蜍Duttaphrynus melanostictusCSTEQ4LCLC (六)雨蛙科Hylidae 12.雨蛙属Hyla (20)中国雨蛙Hyla chinensisCARQ3LCLC (21)无斑雨蛙Hyla immaculata★CSARQ3LCLC (22)三港雨蛙Hyla sanchiangensis★CSARQ3LCLC (23)华南雨蛙Hyla simplex simplexCSARQ3LCLC (七)姬蛙科Microhylidae 13.狭口蛙属Kaloula (24)北方狭口蛙Kaloula borealisPTEQ4LCLC 14.姬蛙属Microhyla (25)北仑姬蛙Microhyla beilunensis★CAQQNENE (26)粗皮姬蛙Microhyla butleriCSAQQ4LCLC (27)饰纹姬蛙Microhyla fissipesCSAQQ4LCLC (28)小弧斑姬蛙Microhyla heymonsiCSAQQ4LCLC (29)合征姬蛙Microhyla mixtura★CAQQLCLC (30)花姬蛙Microhyla pulchraCSAQQLCLC (八)叉舌蛙科Dicroglossidae 15.陆蛙属Fejervarya (31)泽陆蛙Fejervarya multistriataCSTEQ4DDLC 16.虎纹蛙属Hoplobatrachus (32)虎纹蛙Hoplobatrachus chinensisCSAQQ2LCEN 17.大头蛙属Limnonectes (33)福建大头蛙Limnonectes fujianensis★CSAQQ4LCNT 18.棘胸蛙属Quasipaa (34)小棘蛙Quasipaa exilispinosa★CSAQR3VUVU (35)九龙棘蛙Quasipaa jiulongensis★CAQR3VUVU (36)棘胸蛙Quasipaa spinosaCSAQR3VUVU

续附录1

类元Taxon区系Fauna生态型Ecotype保护级别Protection levelIUCN-RLRLCV (九)蛙科Ranidae 19.湍蛙属Amolops (37)崇安湍蛙Amolops chunganensisCTER3LCLC (38)华南湍蛙Amolops rickettiCSAQR4LCLC (39)武夷湍蛙Amolops wuyiensis★CAQR4LCLC 20.腺蛙属Glandirana (40)天台粗皮蛙Glandirana tientaiensis★CAQR3NTNT 21.水蛙属Hylarana (41)沼水蛙Hylarana guentheriCSAQQ3LCLC (42)阔褶水蛙Hylarana latouchii★CSAQQ4LCLC 22.琴蛙属Nidirana (43)弹琴蛙Nidirana adenopleura★CSAQQ4LCLC 23.臭蛙属Odorrana (44)小竹叶蛙Odorrana exiliversabilis★CSAQR4LCNT (45)大绿臭蛙Odorrana gramineaCSAQR3DDLC (46)天目臭蛙Odorrana tianmuii★CAQR3NELC (47)凹耳臭蛙Odorrana tormota★CAQR3VUVU 24.侧褶蛙属Pelophylax (48)黑斑侧褶蛙Pelophylax nigromaculatusWAQQ4NTNT (49)金线侧褶蛙Pelophylax plancyi★PAQQ4LCLC 25.蛙属Rana (50)镇海林蛙Rana zhenhaiensis★CTEQ4LCLC (51)寒露林蛙Rana hanluica★CTEQDDDD (十)树蛙科Rhacophoridae 26.泛树蛙属Polypedates (52)布氏泛树蛙Polypedates braueriCSARB3NELC 27.张氏树蛙属Zhangixalus (53)大树蛙Zhangixalus dennysiCARB3LCLC (54)丽水树蛙Zhangixalus lishuiensis★CARBNENE

注：★.中国特有种。区系：P.古北种；C.华中区种；CS.华中区和华南区共有种；CSW.华中区和西南区共有种；W.广布种。生态型：AQQ.水栖-静水型；AQR.水栖-流溪型；TEQ.陆栖-静水型；TER.陆栖-流溪型；ARQ.树栖-静水型；ARB.树栖-水岸型。保护级别：2.国家Ⅱ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3.浙江省重点保护野生动物；4.浙江省一般保护野生动物；Ⅰ，Ⅱ，Ⅲ.《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2019-11-26)附录Ⅰ，附录Ⅱ，附录Ⅲ。IUCN-RL.《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2018)；RLCV.《中国脊椎动物红色名录》(2015-05-23)；NE.未评估；DD.缺乏资料；LC.低度关注/无危；NT.近危；VU.易危；EN.濒危；CR.极危

Notes：★，endemic species of amphibians in China.Fauna：P，Palaearctic species；C，Central China species；CS，Central & South China species；CSW，Central & Southwest China species；W，widespread species.Ecotype：AQQ，aquatic & quiet-water type；AQR，aquatic & running-water type；TEQ，terrestrial & quiet-water type；TER，terrestrial & running-water type；ARQ，arboreal & quiet-water type；ARB，arboreal & bank type.Protection level：2，the second class protected wild animals in China；3，the key protected wild animals in Zhejiang Province；4，the normal protected wild animals in Zhejiang Province；Ⅰ，CITES appendices Ⅰ；Ⅱ，CITES appendices Ⅱ；Ⅲ，CITES appendices Ⅲ(2019-11-26).IUCN-RL，IUCNRedListofThreatenedSpecies(2018)；RLCV，RedListofChina’sVertebrates(2015-05-23)；NE，not evaluated；DD，data deficient；LC，least concern；NT，near threatened；VU，vulnerable；EN，endangered；CR，critically endange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