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与思考

2020-10-21 03:50陈胜男
文艺生活·中旬刊 2020年7期
关键词:民族音乐学音乐教育

摘要:民族音乐学给与音乐教育发展的方法论指导早已贯穿于音乐教育理论与实践研究的方方面面,乘着现今学科交融的态势,对其从新认识与再思考有利于更深刻地体会与实践音乐教育。文章始于对民族音乐学的纠偏终于对音乐教育的审视,从个人的理解与体悟出发,提出对音乐教育发展的展望。

关键词:音乐人类学;民族音乐学;音乐教育

中图分类号:J6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 (2020) 20-0065-01

一、纠偏:对民族音乐学从新认识

由于学术积累匮乏,以自我之拙见狭隘的理解一门学科,或是一个研究领域的现象,屡见不鲜。从一个非民族音乐学的学习者和研究者的视角出发,我起初对这个领域的认识只粗浅的停留在“对民族音乐的研究”的理解上,这既是对民族音乐学的误读,也是对“民族音乐”的存疑。这一系列的误会和疑问随着对民族音乐学必读经典专著一梅里亚姆的《音乐人类学》的阅读及其带来的思考而渐渐消解。

《音乐人类学》开篇对民族音乐学的界定做了说明。文化人类学和民族音乐学界线不清晰,人类学的界定相当清晰,目标界定适度。而民族音乐学有显著的发展,常伴随着对既定概念的模糊探讨。我们可以将其看做是人类学的方向和音乐学的方向共同衍生出的两个视角,最终求得的是两种方法的融合,在实际中进行修正,但在实际运用中有时确有偏重存在。然而我们都知道没有人类的思考、表演、和创作,音乐就无法存在,我们对声音的理解不能过高于对于整个产生过程的理解。

人类学的研究恰恰是音乐赖以产生的基线,以及理解音乐产生过程的框架。而这本书就是为了尝试去填补二者之间裂缝:为研究人类行为(行为研究)的音乐提供一个理论框架和阐释源自人类学,助于音乐学研究的种种方法,以此增加两方面的知识。

随着民族音乐学研究演进过程及其飞速发展,我们对其有了新的认识。从起初致力于研究声音,把其当做孤立物,探索音乐的起源,探索其自身内部运行的规律,到后来受批判进化学派和传播学派的美国人类学研究影响,开始研究民族语境中的音乐。探讨音乐在文化中的作用以及在人类更广泛的社会体制和文化体制中的功能。

把它定义为三个方面:(1(把民族音乐学界定为研究西方文明以外的人类音乐科学。(2)破除根据地域定义的这一狭窄观念,拓宽范围,以求得发展而不是静态的地域特性。强调民族音乐学与一般音乐学的主要区别在于总体研究方法不同。(3)对文化中音乐的研究强调人类行为过程由创造某一特定文化的人们的价值观、态度和信仰决定。

总而言之,音乐构造以它现有的方式存在,必须了解产生那种人类行为的形成过程及原因,还有为了产生所需的特定声音组织形式,作为这种行为基础的那些观念是如何被组织的,又是为什么被组织的。而民族音乐学就是研究音乐和人的这样一种特殊存在方式。

民族音乐学家所要做的就是融合了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的视角,使得二合互相补充并让我们全面了解这些方面。他们运用特殊技巧结合人类学资料与音乐学资料收集材料,研究方案、方法论、技巧、其他一些为所有遵循严格而非直觉性的研究方法的学科所共有的问题,并进行分类。

他们的目的和意图主要分为四个方面,即:(1)基于保护性,维护受到曲解和诋毁的音乐,纠正本民族中心主义的观点;(2)基于“民间音乐”正在消亡的忧虑,在这之前进行记录和研究;(3)可用来作为增进世界了解的沟通手段,音乐被赋予了共同体成员所默认的象征性含义并以此实现沟通,有时能反映出社会体制,从这个意义上,音乐是理解人群和行为的手段,也是分析文化和社会的重要工具;(4)赋予研究音乐以“广泛性”,例如,“原始音樂”是作为崭新的、丰富的经验,可用作教育媒介,使学生对各种风格和语汇的把握更宽容,也可帮助史学家可用来寻找灵感等等。①

最终实现对音乐技术方面的探讨:对音乐“内在”的研究,如何构成及构造和如何形成一个凝聚的整体;对人类行为的研究,以及延伸到其他领域以求得对自身姊妹学科的激励,解决其他种类问题时等多方面价值。通过民族音乐学的研究,我们要懂得人文社科一系列广泛问题,如理解社会是如何运行、音乐功能是什么?更要关注音乐的象征问题,各种艺术之间的关系以及理解一种美学标准的内容和构成问题。

二、审视:一个音乐教育学习者的思考

民族音乐学以音乐实践为基础,通过构建跨越人文学科和社会学科结合的障碍,迈向民族音乐学理论,逐渐的形成人文研究社会,社会研究人文的动态发展过程,强调关注人类生活方式的同时,还要关注对人类生活方式的思考。这样的一种研究方法为音乐教育提供了好的研究范式。民族音乐学的研究倡导主客体相结合的研究方法,由单一转向用被研究者的视角看待研究对象,浸润于被研究者的文化情境之中,②这对于音乐教育者运用质化研究的基本方法有一定借鉴意义。在以一个音乐教育学习者的身份由浅入深的了解民族音乐学这一领域的过程中,最真实的感受不仅限于了解这一领域所涉之广、所探之深,更多的是给予了看待事物多元的视角与研究方法。由于自身身份的原因,我囿于两个疑问,在学习的过程再次陷入思考。

疑问之一,民族音乐学研究的方法具体是什么,田野调查的进行与田野经验的运用又是何为;疑问之二,随着21世纪以来人文社科学科的一个交叉互动态势的增强,这种“跨学科”研究内部的互相渗透是如何进行和实现的?在音乐教育研究的这个大方向下,我们怎么借鉴和运用民族音乐学,甚至是社会学、人类学的研究方法实现对不同视域下音乐教育发展的研究。

民族音乐学把田野考察作为学科研究的立身之本,作为民族音乐学研究者一旦跨入这个学科就把田野调查看作是其成人礼。经由田野调查而得的珍贵的第一手资料。如记录的视频、文献、口述访谈、采录等等。我所理解的田野调查是长期的深入音乐发生的现场来收集资料,主要通过口述访谈和体验式的居住两个部分来进行,后期需要对于民间口述资料和传世资料进行分析整理,并用跨学科方法论进行阐释,即“案头工作”,从而构成对民族志和历史学等多维度的描述和分析的一种研究方式。从强调共识性的活态传承走向强调历史性的研究,即“走向历史的田野”。并且要在“历史文献”与“历史事实”之间做一个后证研究,剖析二者间的差异,为何产生此种差异,通过分析如何将二者打通。

民族音乐学研究者常说:“田野是触发问题意识的灵感地,同时也是检验理论有效性的试验场”。音乐教育学的理论研究也必须基于一个实践的田野调查,研究者应以“卧底式教师”的身份挖掘民间、城市中的音乐教育资料,运用访谈,社会学的调查,统计学数据整理等手段,记录当下的中小学音乐课程设置、教学法运用、教学模式运转等音乐教育的现状与问题。以问题意识导向灵感生成,进行质的研究。作为音乐教育研究者,回到一个最本质的问题上来讲,就是要“真听、真看、真感受、”,用充实的理论指导实践,实践出真知,再一次丰富自己,构建自己的思维体系,训练捕捉学科前沿的能力。音乐教育理论研究必定要从“书斋式”转向“田野式”,历经拾人牙慧到创造知识。

音乐教育学的发展现在也逐渐在接受民族音乐学的理念,出现了将二者打通的一门学科,如管建华老师的《音乐教育人类学》,以后现代哲学理论、教育哲学理论高度去思考音乐教学法、课程设置等等方面对于中国传统文化进行主体性反思。③这是两门学科的一个动态交融,也从侧面反映出这也是一个学科前沿发展的主体态势。作为音乐教育的研究者,我们需要跟进前沿,钻研时事音乐教育热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用深厚的理论充盈自己,深刻理会学科之间的交融互通是如何实现,又是如何推动学科发展的。学校音乐教育研究应该更具开放性,把音乐教育理解为各个学科就音乐教育这个主题进行对话的学术场域,正如费孝通先生所说“各美其美,美美与共”,从而推动长此以往的良性发展。

注释:

①(美)艾伦.P.梅里亚姆.音乐人类学[M].穆谦(译).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10.

②刘咏莲.世界多元文化音乐研究的先行者——约翰·布莱金对音乐人类学及音乐教育研究的成就与贡献[J].人民音乐,2011 (10):76-78.

③管建华.21世纪初:世界多元文化音乐教育与音乐人类学在中国[J].音乐艺术(上海音乐学院学报),2009 (01):127-136+5.

作者简介:陈胜男(1996-),女,湖南岳阳人,硕士,研究方向:音乐教育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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