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时代大学生劳动教育的范式转换与实践理路

2021-04-15 01:41
当代青年研究 2021年6期
关键词:介体范式教育者

张 淼

(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人工智能是综合运用计算机科学、哲学、心理学等学科知识,研究、模拟、延伸人类智能的尖端技术。作为引发劳动教育范式转换的外在因素,人工智能深度嵌入教育领域,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大学生劳动教育主体、客体、介体及环体,使得大学生劳动教育范式转换势在必行。在传统的接受型劳动教育范式中,一些教育者往往采取单向传播的方式,忽视大学生的主观能动性,将他们置于被动接收的地位。其中,教育关系的“主客”二分、教育内容的程式化和教育方法的单一化等,成为制约大学生劳动教育发展的内在因素。因此,在人工智能时代,我们有必要推动传统劳动教育范式向接受型劳动教育范式转换,利用人工智能技术构建大学生劳动教育接受范式,进而激发大学生的学习主动性,使其自觉接受劳动教育,从而增强大学生劳动教育的实效性,落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

一、人工智能时代大学生劳动教育范式转换的现实境遇

作为一种高新技术,人工智能日益融入大学生劳动教育之中,引发大学生劳动教育客体、介体及环体等变化,致使传统的劳动教育范式逐渐落后于时代发展,其弊端也越发凸显。因此,人工智能时代大学生劳动教育范式转换尤为必要,它既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要求,也是大学生劳动教育变革的内在需要。

(一)人工智能构建大学生劳动教育客体的学习空间

学习空间是指受教育者学习的现实场所和虚拟场所。传统的劳动教育范式中,大学生通常处于特定的学习空间,被动接收劳动教育知识,被动参与劳动实践。这种固定化的学习空间便于“单向灌输式教学”,不利于大学生的学习交流和个性化发展,致使劳动教育效果不佳,大学生的劳动素养没有得到明显提升。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高新技术助力大学生劳动教育客体学习空间的构建,使其成为“基于人工智能技术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调动学生活动参与的自主性、促成师生之间与生生之间的交互行为、满足学生的学习需求、达成学生的深度学习的学习场所”[1]。在人工智能的推动下,大学生劳动教育客体的学习空间“焕然一新”,学习方式也从被动接收向主动探究转变。因此,传统的劳动教育范式必须向接受范式转换,才能达到教育客体的新要求。

第一,人工智能重构大学生劳动教育客体的学习空间。其一,人工智能为大学生营造智能的学习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智能系统实时推送劳动教育的理念和内容等,智能督促大学生学习,及时解答他们的学习困惑。同时,人工智能为大学生打造智能舒适的真实场所以供其安心学习,它能够智能调整真实场所的温度、湿度、色彩等。它也能建立智能独立的虚拟场所以供学生网上学习,使大学生沉浸于劳动教育的虚拟环境,自主参与劳动教育的虚拟实践。其二,人工智能构建师生交互、生生交互的学习空间。在这里,教师与学生共同参与劳动教育,教师通过运用人工智能技术,为学生制定个性化的学习方案,分众引导学生接受劳动教育,鼓励他们自主探究劳动教育的知识、提升劳动技能。其三,人工智能构造人机协同的学习空间。教育者和智能系统协同配合,共同服务于大学生的知识学习。智能系统向大学生定时推送基本的劳动知识,帮助他们掌握基本的劳动技巧。劳技教师负责培养大学生的高阶思维,引导他们学习劳动教育的相关理论,使其逐步树立马克思主义劳动观。

第二,新的学习空间塑造大学生劳动教育客体的学习方式。在新的学习空间的濡染下,大学生的学习方式发生双重改变。一是大学生从被动接收转向主动学习。在这种学习方式的主导下,大学生更倾向于在智能平台自主选择、接受劳动教育,而反感于传统学习空间的单向灌输。由于主体意识的日益觉醒,大学生的主动性增强,他们不再是被动的接收者,而是主动的学习者和发言者。因此,教育者必须充分尊重大学生的意愿,主动转换劳动教育范式,引导他们自觉学习劳动知识。二是部分大学生日益青睐跳跃式学习或浏览式观看。在人工智能的助力下,智能平台频频出现在大学生的学习空间。作为数字化存在的学生,他们遭遇短视频的视觉冲击和信息流动的强刺激。一些学生受这种视觉文化的影响,日益远离枯燥、冗长的文本阅读,转而阅读短文或观看短视频以获取知识信息。在劳动教育客体学习空间,一些大学生依然倾向于实时阅读劳动教育的短文或在线观看短视频,并且通过智能平台与师生进行互动交流,而传统的劳动教育范式显然不能满足这一要求。

(二)人工智能促进大学生劳动教育介体的系统整合

大学生劳动教育介体是指被教育者选择和使用、联系劳动教育内容与接受主体(学生),使前者被后者所内化和外化的各类载体。按基本物质样态来分类,大学生劳动教育介体主要有语言和行动。语言既是人类表达思想观点的重要手段,也是劳动教育的基本载体,劳技教师的口头语言和劳动教育教材的书面语言是常用的教育介体。行胜于言,行动是一种动态载体,它运用于具体的劳动教育活动中,劳技教师的一言一行,都会对大学生劳动观念的形成产生巨大影响。按历史发展来分类,劳动教育介体可以分为传统介体和现代介体。传统介体有劳动理论教育和劳动实践教育,现代介体有劳动文化、精神、网络媒介等。传统的劳动教育范式中,一些教育者常常只用一种或两种教育介体,不能将新兴的智媒运用到劳动教育的过程中,缺乏系统思维和创新意识。人工智能促使大学生劳动教育介体的整合,使其逐渐变成一个有机融合语言介体、行动介体、传统介体和现代介体的介体系统。在大数据、虚拟现实、云计算等智能技术的支持下,各类劳动教育介体日益融合为一个整体。这种融合不是各类介体的简单相加,而是按照一定规律和比例的系统整合,“1+1>2”的效应得以发挥。由此,传统的劳动教育范式中的介体发生变化,在人工智能的推动下,大学生劳动教育介体从单一、分散走向系统、整合,新的介体系统逐渐形成。诚然,如果不推动大学生劳动教育范式的转换,就难以驾驭大学生劳动教育介体的新变化。

(三)人工智能带动大学生劳动教育环体的深刻改变

大学生劳动教育环体也称劳动教育环境,是指劳动教育活动赖以存在的,对教育效果产生影响的一切外部因素的总和。“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为变革的实践”。[2]大学生劳动教育环境的好坏影响大学生劳动教育效果的强弱,但这不等同于环境决定论。劳动教育者、管理者、大学生可以通过实践去改变教育环境,使其更适应劳动教育的发展。作为一种前沿技术,人工智能作用于劳动教育实践,革新了劳动教育环境,使传统劳动教育范式中的环体发生改变。

第一,人工智能深刻改变大学生劳动教育环体。接受型劳动教育范式下,大学生劳动教育环境之间的界限较为清晰、易分辨。按影响范围划分,大学生劳动教育环境分为宏观环境、中观环境及微观环境;按性质划分,大学生劳动教育环境分为良性环境与恶性环境;按内容划分,大学生劳动教育环境分为自然环境、社会环境(包括物质和精神)、学校环境及家庭环境;按存在状态划分,大学生劳动教育环境分为现实环境和虚拟环境。传统的劳动教育范式中,一些教育者往往基于单一的环境开展劳动教育,没有综合发挥环境的功能,要么忽视大学生的生活世界,要么笃信环境决定论,致使劳动教育的效果不尽如人意。人工智能的出现和发展,使“数据+算法+算力+场景”的叠加效应得以发挥,自然环境、社会环境、学校环境及家庭环境相互作用,虚拟环境和现实环境相交织,不同环境之间的界限模糊了,各类劳动教育环境日益融合为一个大环境,共同作用于劳动教育活动。面对这种新的劳动教育环境,传统劳动教育范式显得苍白无力。

第二,新的劳动教育环体呼唤新的劳动教育范式。人工智能时代,传统的劳动教育范式落后于大学生劳动教育环体的变化发展,只有推动大学生劳动教育范式转换,才能适应新的劳动教育环体。接受型劳动教育范式从大学生的立场出发,关注他们的不同生活世界和接受意愿,利用人工智能技术,重构劳动教育环体,不仅建立起良好、覆盖面广的劳动教育大环境,还为大学生量身定制多样化、虚实结合的劳动教育小环境,使他们获得立体化、沉浸式的劳动体验,从而大大增强劳动教育的效果。由此可见,接受型劳动教育范式更适应新的劳动教育环体,符合时代发展和劳动教育发展的要求,它是大学生劳动教育范式转换的应然方向。

二、人工智能时代大学生劳动教育范式转换的多维透视

在人工智能时代,传统的接受型劳动教育范式逐渐失效,推进大学生劳动教育范式转换成为历史必然。作为一种高端技术,人工智能赋能大学生劳动教育施教主体、拓宽大学生劳动教育接受途径、改进大学生劳动教育接受内容,从而推动传统劳动教育范式向接受型劳动教育范式转换。

(一)人工智能赋能大学生劳动教育施教主体

施教主体传导的劳动教育内容是大学生接受的客体,他们的素养关系到大学生劳动教育范式转换能否顺利推进。人工智能既在一定程度上解放了大学生劳动教育施教主体的“手脑”,使其获得更多的自由时间以发展自身,也革新了施教主体的教育思维,延展了他们的教育技能。

第一,智能技术融入劳动教育之中,在一定程度上将施教主体从机械的日常事务中解脱出来。2020年3月,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印发《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劳动教育日益得到社会和学校的重视。各级各类学校纷纷将劳动教育纳入课程体系,加强对劳动教育的管理,增加劳动教育的课时,对劳技教师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劳技教师的教学任务也越来越重。当前,专职的劳技教师较少,他们既要承担大量的教学工作,还要完成相关的事务性工作。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帮助劳技教师完成劳动教育内容的整合、劳动过程的监督、学生劳动状态的分析等相关的工作。虚拟现实技术所创造的劳动教育虚拟空间,可以根据大学生的性格特点创立不同的虚拟实践平台,劳技教师只需要引导教育对象选择,参与适合自己的劳动教育场景。在人工智能的支持下,劳技教师花费在劳动教育上的时间缩短,而这些节余的时间恰恰是他们提升劳动教育能力的空间。

第二,人工智能的运用,更新劳动教育施教主体的教育理念和方式。近年来,人工智能技术蓬勃发展,成为劳动教育发展的“最大变量”。传统的“以教代学”“单向灌输”等教育理念逐渐被时代所淘汰,因为受教育者的主体意识显著增强,他们更倾向于主动接受,而不是被动接收。面对这种情况,劳动教育施教主体的教育理念相继发生改变。通过学习和运用人工智能技术,劳动教育者逐渐树立创新意识,革新劳动教育的方式方法,使劳动教育更容易被大学生所接受。他们的教育理念也从“教学生”转向“教学生学”,他们认识到既要运用智能技术加强劳动理论教育,使大学生树立正确的劳动观,也要以身垂范,带领他们积极参与各类劳动实践活动,从而提升他们的劳动能力。

(二)人工智能拓宽大学生劳动教育接受途径

以往的教学实践较多关注劳动教育的传播途径或实践途径,鲜少关注这些途径是否被受教育者所认可。人工智能时代,学生获取劳动教育知识或其他文化的途径增多,他们不再依赖施教主体通过传统路径传播劳动知识,一些大学生甚至更倾向于自主发掘劳动文化或其他文化知识。

第一,人工智能推动大学生劳动教育接受途径的延展。在传统的劳动教育范式下,劳动教育接收途径往往是单向的或单一的,由教育者主导,而受教育者只是“沉默的接收者”。人工智能时代,劳动教育接受途径在量和质上均实现了新的飞跃。在数量上来看,劳动教育接受途径空前增多,既有课堂教育、课下辅导和学校组织的劳动实践,也有微信、微博等智能媒体和AR技术支撑的虚拟劳动实践。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选择不同的接受途径,从而获得相关的劳动文化。从质量上来看,劳动教育接受途径没有好坏之分,但是不同接受途径传递的劳动观念却是良莠不一。主流的、教育者主导的接受途径通常发挥积极影响,而一些短视频平台传递的文化、信息等却是参差不齐,需要管理者和教育者去规避不良文化对劳动教育的消极影响。综合来看,劳动教育接受途径越来越先进,体现出智能化、便捷化和高效化的特点。

第二,智能化的接受途径为大学生自主学习劳动文化提供便利。在人工智能时代,教育者可以充分利用智能技术,在智能平台制作有关劳动教育的短文、视频等,在朋友圈发布劳模故事,使劳动教育融入大学生的生活之中。同时,根据大学生的访问量、评论,利用大数据挖掘他们的学习偏好,进而为他们量身打造劳动教育内容,并将这些劳动教育内容转化为相关的文字、语言、视频等,进而将其投放到智媒平台以供教育对象自主选择和学习。这样,大学生足不出户,通过手机、平板电脑等移动终端就可以了解劳动教育知识,通过AR技术就可以参与虚拟的劳动实践。

(三)人工智能改进大学生劳动教育接受内容

传统劳动教育范式下,一些教育者常常以管理思维和掌控逻辑决定劳动教育内容。诚然,这样可以确保劳动教育发展方向不走偏,但却忽视了大学生的主体性和内在需求。值得注意的是,劳动教育能否取得实效,关键在于大学生能否自觉接受劳动教育。因此,推动劳动教育范式转换、改善劳动教育接受内容至关重要,这直接影响到大学生是否愿意接受劳动教育。人工智能的发展,恰好为劳动教育范式转换提供了必要性和可能性。作为一种智能技术,它为教育者提供优化接受内容的新手段,也为受教育者提供选择接受内容的新路径。

第一,坚持以学生为中心,凸显“作品影响”的劳动教育接受内容。劳动教育者要因材施教,既要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也要根据学生的差异,有针对性地发展学生的特长,使他们在掌握一般劳动技能的同时,也有自己擅长的劳动强项。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教育者要运用智能技术将劳动教育接受内容转化为一个个精致的“作品”,这种“作品”由具有未定性的文本和需要学生阅读加以具体化两部分组成。“只要作品产生影响,作品就活着”。[3]“未定性”的“第一文本”体现劳动教育者的思想观念,“审美极”的“第二文本”是在由学生能动具体化而生成。劳动教育者要遵循学生成长发展的规律和教书育人的规律,平衡“第一文本”和“第二文本”之间的张力,注重在共同的生活世界上建立主客体交流的基础。此外,教育者要以学生能够达到的接受状态为基准,运用智能技术实时调整劳动教育接受内容的难易度,合理设定超越学生实然状态的“召唤结构”,不断激发大学生接受劳动教育的积极性。

第二,人工智能技术的科学运用,有利于优化劳动教育接受内容结构。由于成长环境、学习状态等方面的差别,受教育者的学习能力也有强弱之别。因此,劳动教育接受内容不能是统一的标准,应该根据不同层级的学生群体,精心设定劳动教育接受内容。人工智能为此提供了强大的技术支撑,教育者将大数据、智能算法等技术运用于劳动教育,可以实时监测学生的接受偏好和学习状态,从而适时调整劳动教育接受内容的结构,使其既有较难或较易的劳动理论,也有兼具知识性和趣味性的劳动文化,从而确保不同学生群体都能从劳动教育接受内容中汲取营养。

三、人工智能时代大学生劳动教育范式转换的实践理路

人工智能技术为大学生劳动教育范式转换提供了重要条件,但人工智能时代大学生劳动教育范式转换能否实现,还取决于大学生劳动教育心理接受的达成、接受过程的优化和接受效果的提升。

(一)促成人工智能时代大学生劳动教育的心理接受是前提

在人工智能时代,接受型劳动教育范式能否落地生根,取决于大学生是否从心理上接受劳动教育。人工智能时代劳动教育心理接受涉及接受主体、教育者、接受客体和接受环境等因素。

第一,打造智媒传播矩阵,促使“劳动是人的内在需要”成为大学生的心理认知。马克思认为,任何人如果不同时为了自己的某种需要和为了这种需要的器官做事,他就什么也不能做。[4]而人的需要又是分层级的,“人们首先必须解决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5]。只有通过劳动才能创造出供给吃、喝、住、穿的物质财富,也只有通过劳动才能创造精神财富,丰富人的大脑。劳动是人的存在方式,也是生活的第一需要。管理者和教育者既要通过课堂主渠道讲解劳动的意义,接受劳动教育的必要性,也要将主流媒体、自媒体和智媒体等联合起来,强化媒体矩阵的传播力,将劳动教育信息以图文、视频等方式传入大学生的生活空间,使他们沉浸在劳动教育的海洋,从而逐渐形成对劳动教育的心理认知和自觉接受的心理动机。

第二,综合运用智能技术,使“接受劳动教育”成为大学生的兴趣爱好。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它是推动大学生主动接受劳动教育的重要动力。教育者要根据学生群体的不同状况,有针对性地培养他们对劳动教育的兴趣。教育者要结合未来的职业规划,利用智能技术设置劳动教育的“超链接”,提供丰富多彩的劳动教育内容,以便大学生自主学习劳动知识。同时,根据不同学生的兴趣,教育者可以引导他们参观无人工厂、无人酒店等,感受人工智能对劳动的影响,进而增强大学生对智能劳动的热爱,从而使他们自觉参与创造性劳动。

(二)优化人工智能时代大学生劳动教育的接受过程是基础

人工智能时代大学生劳动教育接受过程是指在人工智能和其他因素的影响下,接受主体(大学生)根据自身需要,通过多种媒介对接受客体进行自主选择、内化于心、外化于行,从而形成教育者、接受客体与接受主体双向互动的活动过程。不同于传统劳动教育范式中的教育过程,大学生可以参与接受客体的采制和编排,与教育者一起探究劳动教育的接受过程规律。受众理论研究发现,接受主体“亲身积极参与形成的观点,要比被动地从别人那里得到的观点容易接受得多,且不易改变”[6]。要想让接受主体接受劳动教育内容,就应该让他们参与劳动教育的全过程,使他们在过程中逐步认同正确的劳动观念,外化为实际的劳动行为。

第一,优化劳动教育接受过程中的自主选择环节。教育者要引导大学生参与劳动教育接受客体的编制、传播、反馈等过程,充分调动他们的主动性,使他们意识到接受劳动教育是自身发展的需要,而不是外在强加给他们的负担。此外,教育者要根据大学生的劳动素养和现状,设计高低不同的阶段性目标,做到“一人一策”,确保劳动教育目标符合每个学生的实际情况。只有在科学、层次化的目标指导下,劳动教育内容才能在最大程度上满足大学生的需求,从而为他们自主选择接受客体指明方向。同时,教育者要认真发掘不同学生群体对劳动教育的期待和预期。在劳动教育过程中,劳动教育的品质未必都符合每位学生的心理预期。管理者和教育者要利用智媒平台和智能技术,及时了解大学生对劳动教育的想法和要求,进而实时调整劳动教育进度,从而确保每位学生都能通过智媒媒介自主选择劳动教育接受客 体。

第二,优化大学生劳动教育接受过程中的内化环节。内化环节是指接受主体在劳动教育者的指导和其他教育因素的作用下,接受马克思主义劳动观、劳动文化、劳动知识等,并转化为自己劳动观念的过程。一方面,教育者既要发挥劳动教育课的主渠道作用,发挥思想政治课程及其他相关课程的辅助作用,也要充分运用人工智能技术,开展网络劳动教育,使劳动知识通过多种智媒平台融入大学生的生活、学习和工作之中。另一方面,教育者要培养大学生自我教育的能力,鼓励他们自觉接受劳动教育。正如苏联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所说:“只有能够激发学生去进行自我教育的教育,才是真正的教育。”[7]

第三,优化大学生劳动教育接受过程中的外化环节。外化环节是指在教育者的引导下,接受主体把已经内化的劳动观念,自主地转化为良好劳动实践的过程。内化是外化的前提和基础,外化是内化的目的和归宿。具体而言,教育者要将内化环节和外化环节统一起来,在完善内化环节的基础上,进一步优化劳动教育接受过程中的外化环节。教育者不仅要结合大学生的职业方向,为他们提供各式各样的劳动实践场所,也要运用虚拟现实技术,为他们设置丰富多彩的虚拟劳动场景,从而鼓励他们践行科学的劳动观,在劳动实践中不断增强劳动技能。

(三)提升人工智能时代大学生劳动教育的接受效果是目的

传播学理论认为,传播能否取得效果,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传播者对信息反馈是否重视及重视程度。人工智能时代大学生劳动教育过程既是一种传播过程,也是一种接受过程。因此,教育者要重视大学生劳动教育接受效果的信息反馈,这样才能确保接受型劳动教育范式的生成,进而提高大学生劳动教育的有效性。具体而言,管理者和教育者要建立人工智能时代大学生劳动教育的反馈机制,这既可以检验大学生劳动教育的接受效果,也可以及时发现并改正当前劳动教育的缺点。

第一,运用智能技术,加强大学生劳动教育接受效果的信息反馈。在相关文件的指导下,教育者要根据不同地区、不同学生群体的实际情况,建立不同的信息反馈机制。教育者要坚持过程考评和期末考核相结合,深入劳动教育课堂,了解大学生的学习状态和接受程度,询问他们对改善劳动教育的意见。在期末,教育者要通过组织劳动知识的智慧考试和劳动技能的智能考核,深入检测大学生对劳动教育的接受效果。此外,教育者要将智媒新兴载体与管理载体、活动载体、文化载体结合起来,推动劳动教育载体系统化、智能化。教育者要设立劳动教育信息反馈的邮箱和电话,安排专人负责接收反馈信息,制作劳动教育接受效果的网络问卷,利用智能化载体推送给每位学生,进而全面收集劳动教育的反馈信息。

第二,综合分析正负反馈信息,进一步提升人工智能时代大学生劳动教育的接受效果。劳动教育的正面反馈信息包括学生的进步、对劳动教育的肯定与表扬等,负面反馈信息包含学生的退步、对劳动教育的忽视与批评等。对于溢美之词,教育者不能骄傲自满,而要再接再厉,利用人工智能技术优化大学生劳动教育的接受客体。对于批评之语,教育者要持闻过则喜心态,进一步分析劳动教育的不足之处和深层原因,深入推动劳动教育的智能化。教育者要根据大学生对劳动教育的不同偏好和接受习惯,通过智能平台,将更优质、更多样的劳动教育内容推送给不同的大学生群体,以便他们自主选择,接受形态各异的劳动教育。教育者要依托人工智能技术,健全劳动教育的信息反馈机制,及时了解大学生的接受态度和倾向,不断优化大学生劳动教育体系,强化大学生劳动教育的接受效果,从而实现传统劳动教育范式向接受型劳动教育范式的转换。只有提升人工智能时代大学生劳动教育的接受效果,才能确保接受型劳动教育范式落到实处,发挥实效;相反,只有构建起接受型劳动教育范式,才能极大提高人工智能时代大学生劳动教育的接受效果,两者是相互促进、相互作用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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