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科学知识图谱的国内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特征与热点演化分析※

张 洪 方文杰 陶柳延

(安徽大学商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旅游业具有产业关联度高、经济带动性强、直接涉及面广等特点，是协调区域可持续发展的关键环节。随着旅游业社会经济贡献与日俱增，国内外学者在探讨旅游发展及政策变化的同时，开始关注与评价旅游活动的经济影响。有关旅游经济现象的研究最早萌生于19世纪后半叶，日益频繁的旅游活动引发欧美学者以方便政府征税和管理为目的开展研究。在后续研究中，学者进一步将旅游活动的本质定义为一种经济现象，并逐渐开始意识到旅游经济现象的重要性及复杂性[1]。而随着学术界对旅游经济活动的理解与探索逐渐由表及里，旅游经济学于20世纪70年代逐渐形成规模化研究，其中旅游经济效益及评价方法等问题成为学者关注的重点[2]。

旅游经济效益是衡量旅游经济投入与产出对比关系的重要概念，同样也是反映旅游经济活动效果与水平的重要指标。国内外关于旅游经济效益的早期研究主要以区域、企业经济效益为主体，随着旅游业与社会、生态等相关系统的协调发展成为必然要求，旅游业的社会经济及非经济效益同样成为国内外学术界关注的重点。从20世纪70年代至今，国内外旅游经济效益的研究内容及主题持续深化与变迁，面临数量庞大、主题繁杂的研究文献，仅仅依靠传统文献综述方法可能难以客观分析该领域的热点变迁及发展趋势。鉴于此，本研究采用知识图谱法，综合运用CiteSpace和VOSviewer软件对国内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领域进行可视化计量分析，通过揭示国内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的基本特征、热点主题和前沿演化，为未来研究深入提供参考。

1 研究方法与数据采集

1.1 研究方法

现代科学计量学和文献计量学可以应用于海量文献数据的多元、历时性动态分析，科学知识图谱便是一种具有代表性的文献分析与可视化方法。研究综合运用CiteSpace(版本5.6.R3)和VOSviewer(版本1.6.14)进行知识图谱分析。CiteSpace是一款多元、分时、动态的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软件，能通过科研合作网络、引文分析、主题共现等揭示特定学科或知识域的研究特征、文献脉络及演变趋势[3-4]。VOSviewer是荷兰莱顿大学Van Eck与Waltman研发的可视化软件，能够以网络视图、叠加视图、密度视图等形式呈现作者、文献、主题等字段间的聚类、共现及共被引关系[5]。总体而言，CiteSpace注重以树形图及连线等形式表示各个主题关系强弱，VOSviewer则更注重以距离、密度等形式解构节点之间的聚类关系，结合两者优势，有助于对研究领域本质的系统性探索和准确挖掘。

1.2 数据采集

本研究以WOS核心数据库(Web of Science Core Collection)为来源进行国外研究文献采集。构建检索式为：TS=(tourism and economic benefits)OR TS=(travel and economic benefits)OR TS=(tourist and economic benefits)，语种设置为English，文献类型设置为Article。限于该数据库文献起始于2004年，将时间跨度设为2005—2019年，通过去重、删减等筛选，最终保留582条相关文献并导出题录。国内研究文献以中国知网(CNKI)为来源，构建检索式为：主题=“旅游”和“经济效益”，文献类型设为期刊，时间跨度限定为2005—2019年，通过去重、删减等筛选，最终得到相关文献628篇并导出题录。

2 旅游经济效益研究的基本特征

2.1 研究阶段划分与国家分布

发文数量变化可以直观反映某学科在特定时间段内研究热度的变化，是衡量该学科发展态势的重要指标，对分析研究领域发展动态和未来趋势具有重要的意义。通过对已选文献的年度统计，可知国内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发文量的时间演化存在一定差异，但总体上均呈现为“先稳定后递增，再自然回落”的发展态势(见图1)。2005—2009年，国内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相对稳定，未出现较大波动；2010—2013年，国内研究热度继续保持稳定，国外研究成果则出现一定增长，此时国内外发文量基本达到相同水平；2014年后，国内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热潮涌现，发文量出现逐年递增，对比图中曲线，国内发文量的增长及峰值具有一定的滞后性。

为进一步分析研究文献的分布情况，使用CiteSpace软件“国家/地区合作共现”功能对外文文献数据进行分析可知，发文量方面，美国以119篇文献排名第1，约占发文总量的20.4%；中国以68篇的发文量位居第2，是发文量前10国家中唯一的发展中国家。中心度方面，英国(中心度0.48)与美国(中心度0.46)显著高于其他国家，可能由于两国旅游业发源较早，旅游经济效益的研究也更加成熟。研究合作方面，由于英、美国处于旅游经济效益研究核心地位，与大部分国家的学术合作较为紧密，而与我国研究合作频繁的国家主要为加拿大、日本、新西兰与美国。

2.2 国内外研究核心作者分析

2.2.1 国外研究核心作者

作者共被引图谱是反映研究领域内某一学者学术成就及科研能力的重要形式，研究采用CiteSpace软件“作者共被引”功能分析国外旅游经济效益领域的核心作者及其论文被引情况，得到国外旅游经济效益作者共被引图谱(见图2)。

图2 国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核心作者共被引图谱

由图2可知，旅游经济效益领域共被引频次最高的作者为Scheyvens R(54次)，是新西兰马西大学发展研究领域著名学者，主要从事旅游可持续发展、旅游包容性等主题的研究，其著作有TourismforDevelopment：EmpoweringCommunities等[6]。其最高被引文为Tourism and Poverty Reduction：Issues for Small Island States，该文描述了旅游业在促进小岛屿国家经济发展的同时，以新自由主义增长为导向的政策未必能够起到扶贫效果甚至可能增强现有社会的不均衡，提出政府应鼓励私营部门的旅游扶贫行为，号召更广泛社会部门参与旅游发展的建议[7]。Buckley R是国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中心度最高的作者(0.26)，Buckley R是澳大利亚格里菲斯大学生态旅游研究国际讲座教授，兼任中国科学院特聘客座教授，主要从事关于旅游和自然保护联系的研究。其最高被引文献为Sustainable Tourism：Research and Reality，该文通过对世界主流旅游部门人口、和平、繁荣、污染和保护等方面的社会和环境影响与对策的回溯，得出全球旅游业尚未呈现可持续发展态势，对于后续旅游保护区、旅游环境核算等方面研究具有奠基意义[8]。

2.2.2 国内研究核心作者

通过对国内旅游经济效益研究领域的628篇文献作者进行统计，并以作者发文数、总被引数为依据对该领域核心作者进行统计(表1)发现，国内旅游经济效益研究领域共有1 039位作者，但尚未出现发文数量突出的高产作者，且主要作者均来自国内高等院校或科研院所。

表1 国内旅游经济效益研究主要作者

进一步结合VOSviewer软件“作者共现分析”结果可知，早期国内研究团体主要以赖启福为中心，该团体主要成果是对森林旅游、生态旅游投资与开发的效益评价及影响因素的研究[9-10]；后期国内旅游经济效益主要形成了王桠楠、宋振威为代表的两大聚类，作者张乐分别与两团体间均有合作发表，且均以生态旅游经济效益为主要研究内容[11-12]。国内外核心作者的成果对于旅游经济效益的研究及实践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发达国家旅游业发展程度高，有关旅游效益的研究也较为成熟，已经出现大量奠基性理论、模型以及机制构架建议成果，不断推动旅游经济效益研究的深入与扩展。相比之下，国内已经有许多核心作者开始结合区域实际，转向对于小尺度旅游业投资、开发中的协调性、实践性问题的研究，这一方向的探索同样具有创新意义。

2.3 国内外研究核心文献分析

2.3.1 国外研究核心文献

文献共被引分析是利用数学与统计学的知识对研究文献及作者的学术关联性进行分析的方法，能够揭示文献之间共同的研究方向和关注热点。研究运用CiteSpace软件的“文献共被引”功能可视化引文文献信息，从而辨识出旅游经济效益前沿领域核心研究成果(见表2)。

表2 国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核心文献

奠基文献是该领域早期的标志性文献。首篇奠基文献由Mehta J N等于2001年发表，揭示了以社区为基础的保护区管理对地区居民态度影响具有正向影响，并且该影响会受到个人获益性别、教育水平等因素的调节[13]，是后续社区参与旅游研究的重要指导文献；第二篇奠基文献由Lee C K等于2002年发表，该研究采用二分估值法对不同国家公园自然或文化资源的使用及保护价值进行评估，证实了国家公园的综合价值已经超过门票收入及游客维护成本[14]；Dwyer L等于2004年发表的文献对旅游经济效益评估研究具有里程碑意义，作者在论文中阐述了乘数分析、投入产出法等现有评价分析法的局限性，提出将一般均衡模型引入旅游经济效益的研究中，增强了该研究领域的现实相关性[15]。关键文献是研究领域中具有较高中心度的文献，是反映该研究主要内容的重要依据。最关键文献由Nunkoo R于2012发表，以社会交换理论和认同理论为基础，构建模型对非发达国家旅游业发展的社区支持现象进行探讨[16]。Lee T H关于社区参与的研究同样具有重要意义，该研究以社区依恋、参与角度、感知收益、感知成本为基础探讨社区居民对旅游可持续发展的支持程度[17]；次关键文献由Harrison D于2008年发表，概述了扶贫旅游的发展特征，提出扶贫旅游应当在旅游研究中占据主流和中心的地位[18]；Neher C等学者关于游客价值评估的研究论文是中心度第三的关键文献，采取Meta回归模型对国家公国管理局的游客数据进行测算，提升了对游客价值估计的有效性[19]。

2.3.2 国内研究核心文献

由于知网文献题录信息的缺失性，国内旅游经济效益研究的核心文献主要以文献被引频次、刊载刊物为主要依据进行统计(见表3)。龙祖坤等在2015年发表的《武陵山区旅游扶贫效率的时间演进与空间分异》是被引频次最高的核心文献，该研究采用数据包络分析方法对武陵山区旅游扶贫效率进行测算，从时空角度揭示出旅游扶贫在空间上存在的区域差异与聚集效应，提出确保旅游效益及扶贫效率协调发展是实现旅游精准扶贫的必然要求[20]；被引频次第二的是张文等于2006年发表的《我国乡村旅游发展的社会与经济效益、问题及对策》，该研究是较早结合案例、报道对我国乡村旅游效益、问题及对策进行全面分析的研究，对于后续研究及发展实践具有借鉴意义[21]；其次是易平等学者关于地质公园社会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发展的微观尺度研究，研究较早意识到旅游业发展的社会经济与生态环境效益的矛盾性，引入物理模型为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全新的分析与反馈机制[22]。

表3 国内旅游经济效益研究核心文献统计表

3 旅游经济效益研究的热点主题与前沿演化

3.1 国内外热点主题聚类分析

关键词是具有阐述性和统领性的关键字词，承载着文章最关键的信息，是获取文章信息、掌握文本内容的重点。为确保研究合理性，仅对外文文献数据题录中的作者关键词进行分析。研究综合运用CiteSpace软件“关键词聚类”功能及VOSviewer软件的“关键词聚类视图”功能对国内外文献中出现频次5次及以上的关键词进行分析，最终以主题聚类图进行梳理呈现(见图3)。

图3 国内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热点主题聚类图

由图3可知，国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的热点主题可由Economic evaluation、Community Tourism、Sustainable development等6个关键词聚类表征。其中，Economic evaluation和Tourism impact聚类的相关研究均与旅游经济效益及评价有关，是国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的最核心内容。例如，Sharma A等学者将垂直旅游经济效益评价方法与国外普遍采用的旅游卫星账户方法进行比较，印证了旅游业经济效益内容的复杂性[23]；Webster C等学者通过增长分解法衡量旅游业对地区经济增长的贡献，研究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对旅游业对区域经济增长贡献的影响，是对于旅游社会经济效益的重要研究之一[24]。Community tourism和Conservation聚类均与旅游社会非经济效益有密切联系，主要涉及旅游业对社会文化、环境保护、生态平衡等影响的相关研究，而Sustainable development则主要涵盖了经济、社会、生态等系统与旅游业协调持续发展的相关问题。国内研究方面，旅游效益、旅游开发、可持续发展、效益评价4个聚类良好反映了国内旅游经济效益研究的主要热点主题。其中，旅游效益是国内研究的重点聚类之一，总出现频次及共现频次占比均超过40%，该聚类主要包含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生态效益等核心词，涵盖了旅游经济效益的主要内容。关注度最少的聚类是效益评价聚类，主要涵盖了效益评价、指标体系、层次分析法等核心关键词，主要涉及旅游经济效益评价方法、模型、理论等相关内容。

3.2 国内外热点主题差异分析

3.2.1 同质性：国内外研究主体相似

国内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具有相似的研究主体，具体表现为：旅游经济效益、效益评价、可持续发展是国内外学术界较为一致的研究方向。这些研究均反映了国内外旅游业发展的关键进程，其中旅游经济效益是旅游经济活动投入与产出的对比关系，微观层面可以反映旅游企业、项目的经济运行效果，宏观层面则是旅游活动对全社会经济、文化等方面正负效应的重要体现；效益评价是旅游经济效益的评价工作，旨在通过不断提升理论、模型、方法的科学性规避系统偏差，从而实现对旅游业在满足社会需要、实现经济收益、合理利用资源等有效成果的精准测定；可持续发展是科学发展观的最基本要求之一，同样也是旅游业发展过程中的重要战略和哲学，要求从长远和全局的角度全面认识旅游经济效益的影响，体现着旅游业的最高发展形式。

3.2.2 异质性：国内外研究侧重点不同

国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热点主题异质性主要体现在研究侧重点不同。国外研究更偏重于诸如社区旅游、旅游保护等社会非经济效益话题研究。社区旅游最早由Murphy P E在其1989年出版的Tourism：ACommunityApproach中首次引入旅游研究，并系统化地从该角度对旅游发展过程中社区居民参与性问题进行探讨[25]。近些年，国外社区旅游研究主要围绕旅游影响、居民态度、社区收益、参与管理等角度开展，对旅游业促进地区繁荣、社区获益等有形影响以及提升自豪感、凝聚力等无形影响均有所涉及[26-27]。国外学者同样注重旅游保护方向的研究，例如保护区旅游、遗产保护、物种保护、生态保护等与区域旅游业发展互动机制等。自然保护区是国际上普遍认可的生态环境保护措施，其在特定情况下也可能产生潜在的休闲娱乐价值。遗产保护与旅游效益间的矛盾同样也是国外学界重要的讨论话题，如Snowball J D等学者在有关南非解放遗产线路的案例研究中提出文化遗产保护项目虽具备巨大的社会非经济价值，但其经济及其他主导效益的短缺可能会危及遗产保护的可持续性[28]，引发了学界对相关问题的辩证思考。

出于国情差异，国内旅游经济效益研究侧重点主要集中于乡村旅游、旅游扶贫等。国内乡村旅游起源于20世纪90年代后期，在产业结构优化、农村就业促进、城乡差距缩减、相关产业带动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如王涌涛通过研究证实了乡村旅游对地方农村土地经营及流转的改善，有效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及村民收入，为提高乡村旅游经济效益提供了充分的理论依据[29]。农林业是乡村旅游产品开发的重要基础，学者以国有林场或林业部门开发建设的森林公园为研究对象，对我国森林公园发展机遇、服务困局及竞争挑战进行分析，提出思想观念、管理、经济、社会及生态效益等方面的对策[30]。除此之外，反贫困作为发展研究中的重要议题同样受到旅游研究学者的关注。在国内，旅游扶贫已经成为欠发达乡村、山区、民族地区脱贫攻坚的重要方式，如王志章等采用层次分析法从经济、社会、文化、生态四个层面对云南少数民族地区旅游扶贫绩效进行评价，得出该地区旅游扶贫效果显著，但仍存在区域差异与可持续发展驱动力欠缺等问题，提出提升旅游就业包容性、开发特色旅游产品、建设生态补偿机制等旅游扶贫可持续发展措施[31]。

3.3 旅游经济效益领域前沿演化分析

关键词时序脉络的演化能够反映该学科研究前沿的变化及进展，本文综合运用CiteSpace软件的“关键词共现时区图”及VOSviewer软件“关键词时间图”功能对国内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文献进行分析，并对各年度国内外热点关键词及其中心度进行梳理，具体如表4。

表4 国内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前沿演化表

由表4可知，2005—2009年国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领域热点关键词数量较少，但多数为具有代表性且被长期关注的研究热点，如：tourism，ecotourism，economic benefit等；2010—2014年，国外研究热点关键词数量有所提升，分析热点关键词可知：该时期研究虽仍以economic impact，tourism development，sustainability为主线，但已经逐渐演化出conservation，community tourism，poverty reduction等重要分支；2015—2019年，该研究领域关键词的大量出现预示新兴研究主题的涌现，如climate change，carrying capacity，urban planning等，表明旅游经济效益的研究前沿开始涉足气候变化、生态承载、城乡规划等关键领域，并且已经对理论发展及地区实践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国内多数热点关键词集中于2005—2009年时段，其中效益评价、生态旅游、经济效益、可持续发展、旅游开发、社会效益等最具有代表性，说明这些年旅游业各类效益评价、旅游开发及可持续发展问题同样是国内旅游经济效益研究的热点。此外，国内研究同样对生态、自然保护话题有所关注，但关注度相对较低；2010—2014年，国内旅游经济效益研究陷入“沉默期”，该时期热点关键词数量大幅度减少，并且大多呈现低频次、低中心度的特征，表明该阶段国内该领域研究进展放缓，主要为对已有话题进行深入探讨或细微延伸。但该阶段同样有具有创新性的研究成果产出，如路琪等学者引入生态文明研究视角，为未来旅游投资建设提供有效分析框架及管理响应新思路[32]；2015—2019年，国内研究重新焕发活力，新兴研究主题迅速增多，旅游扶贫、全域旅游、林下经济等关键词逐渐成为该研究领域的前沿话题，相应理论及实践研究展现出一定的“中国特色”。

对比可知，国内外研究前沿演化均具有三阶段特征，国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呈现研究热度、广度逐年提升的发展态势，而国内研究则在时间演化上存在波动性。具体研究前沿问题具有一定的差异性，但仍旧以旅游经济效益及评估为主线，其扩展延伸方向也主要是向生态学、社会学领域涉足。值得关注的是，国内学者不断结合国内旅游业发展困境及首要任务针对性地拓展与深入，并在研究尺度方面逐步向宏观尺度及微观尺度延伸，其学术活跃度正持续提升。

4 结论与展望

本文综合运用了CiteSpace和VOSviewer软件，对国内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的基本特征、领域热点和前沿演化进行知识图谱分析。总体而言，国内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具有以下特点：时间演化上，国内外旅游经济效益研究的发文量总体呈现“稳定后递增，再自然回落”的发展态势，其中国内研究曲线的增长趋势及峰值具有一定滞后性；国家分布上，以美国、英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是旅游经济效益研究的核心力量，而中国该领域研究呈现高发文量、低中心度态势，表明中国研究的国际影响力仍有提升空间。结合研究作者及核心文献的分析结果，发现国外研究的核心作者主要侧重于社区参与管理、生态保护区旅游、效益评价方法等方面的研究；国内研究则侧重于对旅游扶贫绩效、农林旅游发展、生态旅游开发等，但该研究领域尚未出现贡献突出的高产作者。热点主题及前沿演化方面，经济效益及评价、可持续发展是国内外学界共同关注的热点问题，此外国外研究则更偏重于对社区旅游、旅游保护等问题的探讨，国内研究则与国情紧密联系，在旅游扶贫、全域旅游、乡村旅游方面产生重要理论及实践贡献。

国内外旅游经济效益的研究均取得重要进展，但相比之下国内学者及研究成果的国际影响力相对不足，仍有较大发展空间。未来研究应在充分借鉴和吸收国际研究成果及经验的基础上开展，实现优势互补，达到扩展研究视野、丰富研究范围、提升理论深度的目的。同时，国内研究还可从其他经济效益研究成果中获取“领域外信息”，借鉴学术界关于项目投资、资源利用、基础建设、公共服务、商业行为、技术应用等主题的理论体系、科学方法、结论成果及研究范式，实现思维共享与学科融合，进一步扩展旅游经济效益研究的广度与深度。此外，学术界需要更加注重国内旅游经济效益理论及方法体系的建设，兼顾全局性、细微性的问题研究，确保本土化学科体系的完整性与系统性，并积极结合国内旅游业发展形势，为实践工作中的切实问题提供决策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