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

2021-08-19 15:39闫晗乔均杜蓉
商业研究 2021年4期
关键词:Tobit模型

闫晗 乔均 杜蓉

关键词: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粮食加工;综合技术效率;Tobit模型

中图分类号:F831.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148X(2021)04-0120-12

收稿日期:2021-03-19

作者简介:闫晗(1991-),男,江苏徐州人,南京财经大学粮食经济研究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应用经济学(粮食流通);乔均(1962-),本文通讯作者,男,江苏徐州人,南京财经大学粮食经济研究院教授,研究方向:应用经济学(粮食流通);杜蓉(1994-),女,湖北宜昌人,南京财经大学粮食经济研究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应用经济学(粮食流通)。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青年基金项目,项目编号:71803077;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项目编号:71773046;江苏省社科基金项目,项目编号:19EYD009。

一、引言

为提高农户种粮积极性、增加农民收入和保障国家粮食安全,自2004年起我国开始逐步对稻谷、小麦实施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当市場粮价低于国家确定的粮食最低收购价时,国家委托符合一定资质条件的粮食企业,按国家确定的粮食最低收购价格收购农民的粮食。2017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大力发展粮食产业经济的意见》将粮食行业的整体协调发展作为我国粮食行业发展的目标,并在2021年的“中央一号”文件中加以强调。虽然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直接作用对象是粮食生产,但粮食生产对粮食加工具有前向效应,粮食加工对粮食生产具有后向效应,我国粮食行业的发展目标以及粮食生产与粮食加工的联系性要求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改革应将粮食生产发展与粮食加工业发展相结合。粮食安全是国家安全的基础,粮食生产安全和粮食加工安全是粮食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探究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有利于明确我国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改革方向、厘清我国粮食产业协调发展的思路。

相关研究认为: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促进了粮食产量的提高,但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对粮食产量的正向影响正随政策实施时间的推进而减弱甚至消失[1-3];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会带来市场扭曲和社会福利损失现象[4-5];从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促进粮食生产的角度出发,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改革要以政策实施达到或接近政策预判效果为目标,以降低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带来的市场扭曲为抓手,以避免粮价大幅波动给粮食市场稳定带来冲击为关键点[1,6-7]。对于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研究结果可以总结为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的政策效用在减弱、政策造成的资源扭曲显著、政策需要改革。目前学界对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的研究较少,仅见武舜臣(2015)[3]从微观供求理论的角度对上下游差异定价机制下粮食加工企业的产量选择进行了研究,认为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会造成粮食加工企业在原材料和产品市场方面的福利损失,并影响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

综合来看,以上研究存在以下不足:一是在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改革方向研究方面,现有研究仅考虑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生产的影响,缺乏从粮食生产发展和粮食加工业发展相协调的视角对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改革方向进行思考。二是在粮食加工综合技术效率的研究方面,现有研究仅围绕着粮食加工业的子行业粮油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进行,研究的行业整体覆盖度不足。三是在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的研究方面,现有研究仅从微观角度进行理论分析,缺乏具体测度和实证验证。本文以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为研究对象,试图弥补以上研究的不足,以期基于粮食生产和粮食加工统筹发展为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改革提供建议。首先,本文从“数量”、“价格”两个角度分析了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影响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机制,并提出了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会促进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提高的假说。其次,对影响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有效性和影响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促进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提高机制实现的外部因素进行了分析,并提出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具有区域异质性的假说。然后,基于我国2008-2018年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和粮食加工业的有关省级面板数据,以采用三阶段DEA法测算的第三阶段的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为被解释变量,以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为解释变量,运用面板Tobit模型实证分析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验证了假说;同时采用变系数模型对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的机制进行了检验。最后,基于粮食生产和粮食加工统筹发展的视角,提出了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改革建议。

二、假说的提出与研究设计

(一)研究假说的提出

在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下,国内粮食市场的主要需求方是粮食加工企业和政府指定的粮食收购企业。由于我国的农户储粮量较小且在储存期内缓慢释放,对市场影响有限[8],可以不予考虑,所以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下的国内粮食的供求关系中存在五个变量,即粮食产量、粮食收购量、粮食加工企业可获得的粮食数量、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收购价格和粮食加工企业购买原材料粮食的价格。这五个变量相互作用并在短期和长期中体现为价格和数量方面的影响。

在价格方面。在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未颁布实施前,粮食的价格由粮食市场的供给和需求决定。而在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颁布实施后,粮食市场自发形成的粮食交易价格低于国家确定的最低粮食收购价格时,国家会进行粮食收购并以抬高粮食的价格。相比于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前,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会使粮食加工原材料粮食的价格保持相对较高的水平。由于粮食加工产品市场是完全竞争市场,粮食加工产品的同质性较强且由于“菜单成本”的存在,粮食加工产品的市场价格调整受限较大[3],短期内较高的原材料粮食的价格会提高粮食加工企业的成本导致粮食加工利润下降;并挤占粮食加工企业的流动资金,使得粮食加工企业的购销行为和生产调整行为受限。这将导致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降低[9]。然而长期来看较高的原材料粮食价格也可能会倒逼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提高,较高原材料粮食成本促进综合技术效率较低的粮食加工企业退出市场,同时抑制潜在的低综合效技术率的粮食加工企业进入市场,市场的演化效应会促进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提高[10-11]。

在数量方面。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存在使得粮食加工企业可获得的粮食数量取决于粮食的产量和粮食的收购量。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在粮食数量方面对粮食加工企业的影响主要表现为原材料粮食可获得难易程度与粮食加工企业获得原材料粮食的采购模式和管理模式的适配性方面。在多数粮食企业采用成本优先权交易的采购模式下,粮食收购量不变时,粮食产量的增加将使粮食加工业可以获取的粮食数量增加,因而粮食加工企业获取粮食的困难程度降低。而原料粮可获性的提高将引起粮食加工企业原料粮管理控制质量的降低,并表现为成本优先交易采购模式的现实适配度降低,从而引起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降低。在粮食生产的供求平衡和粮食产量既定的情况下,粮食产收购量的提高将使粮食加工企业获取粮食的困难程度提高,在多数粮食加工企业仍然采用成本优先权交易的采购模式下,原料粮可获性的降低将引起粮食加工企业原材料粮食管理控制质量的提高,并表现为成本优先交易的采购模式现实适配度的提高,从而引起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提高[12]。Kydland(1982)[13]、Campell(1994)[14]探讨了长期中政府購买冲击对经济产出的影响,其认为政府购买的冲击会影响后期产出,前期政府购买对本期产出的影响取决于政府购买各期力度和各购买实施期与本期的距离。基于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属于政府购买的范畴,且其目的是促进粮食产量增长,这意味长期看本期粮食产量的增长会受以前各期的政策实施力度以及各政策实施期与本期的距离影响。由于以前各期政策影响传递到本期的过程的干扰因素较多,本期粮食的产量增长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可能使粮食产量呈现稳定增长也可能呈现波动式增长。在粮食产量稳定增长且粮食收购量保持稳定的情况下,粮食加工企业可获得的粮食数量变动趋势将保持稳定。在粮食产量波动式增长的情况下,需要关注的是本期,虽然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直接目标对象是粮食生产,但政府能够以粮食收购的方式间接影响当期粮食加工业可以获取的粮食数量,也即通过对粮食市场相机判断的方式对粮食加工企业可以获得的粮食数量进行间接影响并使其呈现稳定的变动趋势。长期中,在粮食加工企业的原材料粮食管理水平和采购模式匹配水平相对稳定的情况下,由于粮食加工企业粮食加工过程中所需的资本和劳动力数量可变,在政府通过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使粮食加工企业可以获得的粮食数量变动趋势保持稳定且这种趋势能够为粮食加工企业所识别时,粮食加工企业在长期中对粮食加工所需的资本和劳动力调整所面临的可获得的原材料粮食数量的不确定性将降低,粮食加工企业对粮食加工所需资本和劳动力优化的准确度将得到提高,从而有利于促进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提高。

故提出本文的假说1: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长期看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具有正向影响。

然而,一方面上述促进作用能否实现还取决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情况。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的有效性与开放程度有关,此时放宽假说1的条件,考虑进出口对国内粮食供需的影响,地区的开放程度越低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的有效性越强[15]。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的有效性还与地区的就业结构和地方物价水平有关,农业收入占比越高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的有效性越强[16],地方物价水平越高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有效性越弱[17]。另一方面市场演化效应的实现和企业生产要素配置的调整受外部环境的影响较大,与地区人力资本结构[18]、地区城市规模[19]、地区产业政策[20]相关。而我国东、中、西部在这些影响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情况、市场演化效应的实现和企业生产要素配置的调整因素上具有明显的差异,这意味着我国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可能存在地区差异。由此提出本文的假说2: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具有区域异质性。

(二)研究设计的提出

1.模型构建

面板模型具有解决遗漏变量和提供更多个体动态行为的信息的特点,本文基于收集到的数据建立面板模型:

teit=α0+α1policyi+acXit+λi+ut+εit(1)

其中:被解释变量teit表示我国i省、市(地区)在t时期的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参照相关文献[21]地方政府环境目标约束是否影响产业转型升级的研究方法,本文核心解释变量policyi为虚拟变量,代表i省、市(地区)是否施行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若政策实施则取值1,若未实施则取值为0;α1表示粮食价格支持政策的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的系数,Xit为我国i省、市(地区)在t时期影响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控制变量,αc表示控制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的系数,λi为i省市不可观察的个体效应,ut表示为在t时刻不可观察的时点效应,εit为随机扰动项,α0为模型的截距项。

2.变量说明

被解释变量: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te)。本文采用 Fried(2002)[22]提出的三阶段DEA模型来测算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该方法通过剔除环境效益和随机干扰因素的影响,使测算得到的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更加的真实、客观。借鉴吴闻潭(2017)[23]的做法,选择粮食加工业的固定资产净值和从业人数作为投入变量,其中,固定资产净值的取值为以2007年为基期的经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平减后的数值;从业人数为包含粮食加工业的管理人员的粮食加工业的从业人数。选取粮食加工业总产值作为产出变量,该指标的取值为以2007年为基期的经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进行平减后的数值。选择宏观经济环境、外部设施、市场发展以及交通因素作为环境变量。其中宏观环境因素选择各省、市(地区)人均GDP来代表,并以2007年为基期的居民消费价格总指数进行平减处理。外部设施因素选择以各省、市(地区)的农村基础设施投资情况来代表,并以2007年为基期的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进行平减处理。市场发展因素以各省、市(地区)的食品工业发展情况来度量,通过各省、市(地区)的食品工业产值占该地区工业总产值的百分比来表征。交通因素以运输密度来衡量,并选取各省、市(地区)的年末公路线路里程数除以该省、市(地区)的面积来测度。各变量具体衡量方法详见表1。

核心解释变量:本文以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policy)作为核心解释变量。其中糧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的省、市(地区)包括河北、辽宁、吉林、黑龙江、江苏、安徽、江西、山东、河南、湖北、湖南、广西、四川;其他省、市(地区)为非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地区。

控制变量:从粮食加工产业链的视角,本文选取粮食生产数量(grain)、粮食收购量(grainav)以及粮食价格(price)作为控制变量,具体而言,粮食生产数量以我国各省市(地区)的粮食总产量来表征,粮食收购量以各省、市(地区)的国有粮食收购数量来表征,粮食价格以2007为基期的我国各省、市(地区)的粮食的零售价格指数来表征。为了更准确测度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本文还从地区金融发展状况、工业发展水平以及粮食加工业自身视角,选取以下变量进行控制。(1)短期金融约束(shortfc):由于粮食加工业发展需要资金支持,并且多数加工企业的粮食收购也需要短期贷款,本文选取我国各省、市(地区)的粮食加工业产品销售额除以GDP乘以各省、市(地区)的短期金融贷款额来测度。(2)工业发展水平(indratio):地区工业水平的发展情况能够反映该地区加工业的集聚程度,而工业的集聚效应可能会影响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本文选取我国各省、市(地区)的工业总产值占GDP比重来测度。(3)粮食加工业利润状况(profit):粮食加工业的盈利状况会影响该行业的竞争结构和市场结构,从而影响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本文选取我国各省、市(地区)的粮油加工业的利润总额来测度。

3.数据来源

被解释变量:测算被解释变量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粮食加工业的投入、产出数据来自2008-2018年《粮食加工统计资料》。环境变量人均GDP的数据来自2008-2018年《中国统计年鉴》、农村固定资产投资的有关数据来自2008-2018年《固定资产投资统计年鉴》、食品工业发展情况的有关数据来自2008-2018年《中国工业统计年鉴》、运输密度的有关数据来自2008-2018年《第三产业统计年鉴》。

核心解释变量: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的数据来自2008-2018年国家发改委的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公告。

控制变量方面:国有粮食收购量的有关数据来自2008-2018年ESP数据库和《粮食行业统计资料》,粮食产量和粮食零售价格的有关数据来自2008-2018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工业发展水平的有关数据来自2008-2018年《中国统计年鉴》,短期金融约束的数据来自2008-2018年《粮食加工统计资料》、同花顺数据库和《中国统计年鉴》,粮食加工业利润情况的有关数据来自2008-2018年《粮食加工统计资料》。由于西藏的数据缺失较多,本文仅使用除西藏以外的中国其他30个省份(不考虑港澳台)的省级面板数据,样本数量为330个。对于样本中部分缺失数值,本文采用差值法进行估计。

三、实证分析

(一)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测算

1.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测算的相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本文采用Pearson 相关系数法来检验测算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投入和产出的有关数据是否满足“同向性”要求,经测算粮食加工业总产值与从业人数、固定资产净值的Pearson 相关系数分别为0.791和 0.896,从业人数与固定资产净值的 Pearson 相关系数为0.840。投入指标与产出指标的相关系数均为正数,且均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检验,本文选取测算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投入和产出指标较为合理。表2为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测算的有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2.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三阶段DEA法的测算

Fried(2002)三阶段DEA法测算综合技术效率共有三阶段,第一阶段是基于原始投入产出数据使用传统DEA法对综合技术效率进行测算。第二阶段是采用SFA法,以第一阶段传统DEA模型估计结果中的投入冗余变量为被解释变量,以环境变量为解释变量,估算各环境变量和随机变量对投入冗余的影响并剔除。第三阶段是使用剔除环境因素和随机因素干扰后的投入和产出数据,利用传统DEA法再次进行综合技术效率的测算。

如表3所示,除公路密度外文本选取的环境变量皆通过1%或5%显著水平下的显著性检验,且两个模型的LR值和Log值均达到1%显著性水平的要求。虽然公路密度的影响不显著,但其系数较小且T值相对较大,仍可视为影响粮食加工投入松弛变量的有效变量。SFA的回归结果表明本文选取的环境变量具备合理性。所有环境变量对粮食加工业从业人员和固定资产总量的松弛变量的影响都为正向,表明地区经济发展状况、农村基础设施投资情况、食品工业发展状况、公路密度都会正向影响粮食加工投入变量的冗余值,因此,有必要剔除这些环境因素的影响并将 30个省、市(地区)置于相同的环境条件下展开分析。同时两个模型的γ值接近于1,这表明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的投入冗余差异主要是由环境变量的差异导致的管理无效率引起,受随机因素影响较小。

表4为我国各省、市(地区)的各期第三阶段的DEA综合技术效率的测度结果。从省、市(地区)层面来看,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较高的省、市(地区)主要分布在东部沿海地区,包括广东、江苏、福建等省;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较低的省、市(地区)主要分布在西部地区,包括青海、甘肃、宁夏等省(地区)。这表明我国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具有一定的地域差异性。从国层面来看,以时间节点来分析,我国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平均值有所提高,但仍然相对较低,其提高的过程呈现倒U状,并在2013年和2014年出现峰值。

(二)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的实证分析

1.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的有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本文以上文采用三階段DEA法测算得到的第三阶段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作为被解释变量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取值,其标准差为0.23,均值为0.444。短期金融约束的均值为2.801,而标准差为3.0,这说明我国不同省、市(地区)的短期金融约束存在差异性。我国粮食产量的省、市(地区)平均值为19.764百万吨,方差为16.161百万吨,这与各省、市(地区)的粮食生产的自然条件有关。相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如表5所示。

2.面板Tobit回归

由于采用三阶段DEA模型计算出的第三阶段的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值被限制在区间[0,1]中,具有截断数据的特点,且本文收集的数据为面板数据,使用一般最小二乘法(OLS)进行回归可能产生回归结果的有偏和不一致。因此,本文使用面板Tobit模型进行回归分析。对于固定效应的Tobit模型,由于找不到个体异质性的充分统计量,无法像固定效应的logit或计数模型那样进行条件最大似然估计,故本文采用随机效应的面板Tobit进行回归。具体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的回归结果如表6所示,随着控制变量的加入,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始终为正且显著,这验证了假说1。

从控制变量来看,粮食产量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为负且显著,这表明粮食产量越高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越低。粮食价格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为正且显著,这说明粮食价格越高,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越高。粮食收购量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为正且显著,这表明粮食收购量越多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越高。以上实证回归结果符合本文假说1中的部分推理分析。此外,工业发展水平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为正,主要原因在于较高的工业发展水平一般具有高集聚程度的特征,高程度的工业集聚能够使包括粮食加工业在内的工业共享外部设施条件,从而降低经营成本,从而促进综合技术效率的提高。融资约束对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影响为正,原因在于短期贷款约束越大则粮食加工企业进行融资就会越困难,这要求粮食加工企业提高对于既有资金使用的科学性,也即提高资本利用率,这会促进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提高。利润对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影响为正,原因在于资本具有逐利的特点,行业的高利润会吸引其他资本的进入,从而加剧本行业的竞争,行业竞争程度的加强会促进行业内企业经营理念的优化和部门内部专业化分工程度的提高,更为先进的管理理念会提高企业的经营效率,而部门内部专业化分工的提高将提高工人的熟练程度和降低一个流程到另一个流程的时间,这都将促进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提高。

3.稳健性检验

(1)内生性分析。内生性问题主要是考虑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之间的可能存在的互为因果关系所引起的回归有误,本文实证分析中采用的被解释变量为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核心解释变量为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由于我国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主要的目的是提高粮食产量,政策实施的直接作用对象为农民,作用是提高农民种粮的积极性,政策的实施并不是由粮食加工业发展因素引致,因此,核心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之间不存互为因果的关系,即本文的实证分析中无须考虑内生性问题。

(2)安慰剂检验。为排除其他政策因素或者随机因素造成回归偏误,有必要安慰剂检验,主要采用虚构处理组的方法进行。2008年后,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的地区包括河北、河南、山东、江苏、湖北、安徽、江西、湖南、广西、辽宁、吉林、黑龙江、四川等13个省市,本文在30个样本省、是(地区)之间,随机抽取10至13个样本省、市(地区)作为虚构的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的处理组,并运用面板Tobit模型进行回归,结果显示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的回归系数均不显著。这表明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确实导致了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提升,本文的估计结果是稳健的。

(3)分位数回归。采用残差绝对值加权平均作为最小化的目标函数的回归方法,其结果相对较为稳健,因此,本文采用面板分位数回归进行稳健性检验,模型对粮食加工的综合技术效率的10%、25%、50%、75%和90%的分位数分别进行回归。

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的分位数回归结果如表7所示。解释变量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对被解释变量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影响的分位回归系数皆为正且在1%的显著水平下显著。模型中的控制变量的方向与前述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分析中的方向相同且多数显著,这表明本文模型较为稳健。

(4)时间结构检验。一方面,前文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计算表2的结果显示2013年和2014年是我国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平均值的顶峰年;另一方面,2013年是全球粮食价格持续下降的起始年,也是新一轮全球粮食危机的起始年。本文选择2013年这一时间耦合点作为时间断点,对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进行分时间段回归分析。结果如表8第(4)、(5)列所示,从结果来看,2013年之前,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为正,但回归结果不显著;2013年之后,粮食最低价收购政策的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为正且显著。本文认为造成2013年前后粮食最低价收购政策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的回归结构发生变化的原因是:2013年之前,国际粮价持续增长,同时国内粮价也在伴随国际粮食价格上涨,粮农种粮热情高涨,虽然这一时期我国仍然实施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但是这一政策实施的效用备受国际粮价带动国内粮价上涨的效用所覆盖,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际作用较弱。2013年后,国际粮食价格持续降低,但是由于我国有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我国粮食的价格并未像国际粮价那样进行大幅度降低,我国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作用更加凸显,作用较强的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通过对粮食价格、粮食产量和粮食收购量的控制,保持了粮食市场中粮食价格促进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提高演化的实现并降低了粮食加工业生产要素调整面临的粮食市场不确定程度,这促进了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提高。2013年前后粮食最低价收购政策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的结构变化进一步论证了本文假说1。

(5)地区异质性检验。对我国东、中、西部分别回归的结果如表8第(1)-(3)列所示,从回归的结果来看,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皆为显著,其中在东部地区影响为负,而在中部和西部地区影响为正。分地区检验的结果表明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具有地区异质性,即验证了本文假说2。主要原因在于,一方面,相比较于中西部地区,我国东部地区的开放程度较高,粮食市场受农产品进出口影响较大,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生产的影响较弱,粮食进口的容易程度相对较高,国内国际粮价倒挂现象的冲击对东部地区粮食价格的影响较为明显,国际低价粮食的进入降低了东部地区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生产的影响,从而使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有效程度降低。同时,东部地区的农业收入占比较低且物价水平相对较高,而较低的农业收入占比和较高的物价水平使得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带来粮农的收入刺激效用也会相对较低。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生产影响的弱化,使得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促进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提高的基础不存在。而从影响粮食加工市场演化和粮食加工要素调整的因素来看,东部地区的产业政策以扶持高精尖产业为主,粮食加工业属于传统制造业,对高精尖产业的扶持政策会引导资源向高精尖产业流通,这会影响粮食加工业的粮食加工的要素调整进度;而东部地区的城市规模较大,工业用地业较为紧张,粮食加工业属于生产需要大面积土地的行业,紧张的工业用地也会阻碍粮食加工企业的加工投入要素的调整。这些因素使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倒逼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提高的作用难以发挥。另一方面,从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带来的扭曲效应角度来看,基于武舜臣(2015)的开放环境会使粮食加工业受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影响而市场环境更加恶化的结论,本文认为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带来扭曲效应给东部地区粮食加工业带来的负面影响更大,这使得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给粮食加工业带来的正向作用小于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的扭曲效应给粮食加工业带来的负向作用。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较弱作用、粮食加工市场演进和要素调整的环境限制以及扭曲效应带来的高负作用,使得东部地区的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表现为负。

4.机制分析

我國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对象是小麦、早籼稻、中晚籼稻和粳稻,同时由于中晚籼稻和粳稻的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区域和时间相同,因此本文将中晚籼稻和粳稻这两个品种的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归并为一类,即中晚稻的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归并后的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对象为小麦、早籼稻以及中晚稻。为了检验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的机制,同时进一步检验不同品种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的机制是否相同,本文将不同品种的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这一变量与机制变量相结合,来探究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的机制。在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下的粮食供求的关系中,在不考虑粮食品质差异的情况下,粮食加工企业购买原材料粮食的价格与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收购价格相等;同时在粮食生产供需平衡情况下,粮食加工企业可获得的粮食数量取决于粮食产量和粮食收购量,因此本文选取粮食生产数量(grain)、粮食收购量(grainav)以及粮食价格(price)作为机制变量,并在模型(1)的基础上,将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这一变量同机制变量相结合,构建面板Tobit变系数模型进行机制分析。

teit=α0+α1policyi×chainit+acXit+λi+ut+εit (2)

其中chainit为机制变量,α1表示本文的核心变量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与机制变量的交互项对粮食加工综合技术效率影响的系数,其他变量与前文相同。

如表9所示,无政策实施的情况下,所有品种中粮食收购量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系数为正且显著;粮食价格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系数为正且显著;粮食产量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为负且显著。政策实施后,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同粮食价格的交叉变量的回归系数在早籼稻和小麦品种中变大且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在早籼稻和小麦品种中,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强化了粮食价格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正向影响程度,也即早籼稻和小麦的最低收购价政策通过价格倒逼机制促进了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提高。政策实施后,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同粮食收购量的交叉变量的回归系数明显增大,且在早籼稻品种中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在早籼稻品种中,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强化了粮食收购量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正向影响程度。结合王力等(2019)[24]粮食最低收购价格政策的实施有利于增加粮食加工业可获得粮食数量的趋势稳定性、李波(2016)[25]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造成早籼稻产量增长波动较大并促进了中晚稻产量增长稳定性的结论,基于可获得的原材料数量变动趋势稳定有利于提高生产者综合技术效率的共识[26-27],在早籼稻回归中粮食产量与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交叉项不显著的情况下,这意味着早籼稻的最低收购价政策通过粮食收购来实现粮食加工企业可获得粮食数量的趋势稳定并促进了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提高。政策实施后,中晚稻的政策实施与粮食产量的交叉变量的回归系数的绝对数值小于未实施政策时的绝对值,并且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这表明中晚稻的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抑制了粮食产量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负向影响程度,而在中晚稻回归中粮食收购量与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交叉项回归结果不显著的情况下,这意味着中晚稻的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主要通过作用于粮食产量来实现粮食加工企业可获得粮食数量的趋势稳定并促进了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提高。综上所述,不同品种的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的方式具有差异性,但粮食价格的倒逼和稳定粮食加工业可以获得的粮食数量的变动趋势是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促进粮食综合技术效率提高的机制。

四、研究结论和政策建议

(一)研究结论

通过三阶DEA法的测算本文发现我国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较低,通过对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综合技术效应影响的理论分析和实证检验,本文得到如下结论:

1.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促进了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提高。这种促进作用主要通过两种途径来实现。一是通过提高粮食加工原材料粮食的价格,来“倒逼”粮食加工业提高综合技术效率。二是通过提高粮食加工企业可获得粮食数量的趋势稳定性,从而降低粮食加工企业在资本和劳动力调整时所面临的风险,来促进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提高。

2.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影响具有地区异质性。其中,东部地区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对粮食加工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为负,而中西部地区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对粮食加工业的综合技术效率影响为正。这主要是由东、中、西部地区社会发展情况不同造成的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实施的有效程度不同、粮食最低收购价格政策通过市场演化促进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提高的实现程度不同和粮食加工企业调整生产要素面临的外部环境不同引起。

(二)政策建议

解决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造成的福利损失较大的问题的长期方式是促进粮食价格的市场化也即是取消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虽然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农民种粮的刺激作用在弱化,但是由于政策影响的非对称性存在,立刻取消最低收购价政策可能会造成农民种粮积极性的急剧下降,这与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促增长目标矛盾,本文结合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提出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改革建议:

1.短期内在确保粮食产量安全的同时,分地区逐步推进粮食价格市场化改革。逐步降低东部地区的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强度,使东部地区率先实现市场对粮食价格的决定性作用;再者,为了确保全国粮食产量的安全,逐步加强中、西部地区的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强度,提高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对我国中、西部地区农民种粮积极性的激发作用,确保全国范围内粮食总产量的提高。最后,不同粮食品种的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实施方案的制定中,应将政策对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影響考虑其中,力求在实现粮食增收的同时促进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提高。

2.长期中全面实现粮食价格市场化改革,创新促进粮食生产和粮食加工业发展政策。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是通过使政策下的粮食价格超过市场下的粮食价格来促进粮食增产,但在长期中我国粮食的生产水平和粮食加工水平将会得到提高,粮食安全的程度将得到提高和保障,此时推进粮食价格全面市场化改革面临的风险将相对降低,为了促进粮食生产的继续稳固发展、确保农民利益不受损和防止自然风险等偶发事件,粮食最低收购价政策的改革仍需要其他新的粮食生产政策的配合,如建立粮食生产保险制度等。为了促进粮食加工业的发展和粮食加工业综合技术效率的提高,政府同时应当针对于粮食加工业推出一些新政策,如为保证粮食加工业可获得粮食数量变动趋势的平稳性,可以建立以相机为原则按照粮食市场价格收购或投放一定数量的粮食的加工粮食缓冲专项储备制度。

3.在粮食价格市场化改革的过程中注重相关配套体系的建设。粮食价格市场化改革过程中相关配套体系的建设是决定粮食价格市场化改革能否成功的外部条件,相关配套体系的建设应以解决粮食价格市场化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和粮食价格市场化后的可能出现的“市场失灵”现象为切入点,逐步建立健全粮食行业的相关法律法规,加快优化粮食行业的产、销、购的信息监控和发布系统,努力降低农户和粮食加工企业的信息不对称性,切实提高农户和粮食加工企业对市场变化的反应能力,并以此达到降低粮食价格市场化所遇到的阻力和降低粮户和粮食加工企业在改革过程中和改革后面临风险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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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mpact of Grain Minimum Purchase Price Policy on the Comprehensive Technical

Efficiency of Grain Processing Industry:An Empirical Study based on

Three-Stage DEA and Tobit Model

YAN Han,QIAO Jun,DU Rong

(Institute of Grain Economy, Nanji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Nanjing 210003,China)

Abstract:The policy of minimum purchase price of grain is an important policy for the grain industry implemented by our government.Based on China′s provincial panel data from 2008 to 2018, this paper uses Three-stage DEA method, panel Tobit model and variable coefficient model to focus on the impact of grain minimum purchase price policy on the comprehensive technical efficiency of grain processing.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price “pushing” and the way to ensure that the grain processing industry can obtain a stable trend of grain quantity change,and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minimum purchase price policy promotes the comprehensive technical efficiency of grain processing industry;due to the different degree of social development, the impact of the implementation of grain minimum purchase price policy on the comprehensive technical efficiency of grain processing industry has regional heterogeneity, in which it has a negative impact in eastern region, while has a positive impact in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 Therefore, while ensuring the food production security, the market-oriented reform of grain price should be promoted gradually in the short term in China, grain minimum purchase price policy  in the eastern region should be cancelled and the implementation of grain  minimum purchase price policy in the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 should be improved;in the long run, China should comprehensively realize the market-oriented reform of grain prices, innovate and establish policies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grain production and grain processing industry, such as food production insurance system and special reserve system for processed grain, and strengthen the construction of relevant supporting systems.

Key words:grain minimum purchase price policy; grain processing; comprehensive technical efficiency; Tobit model

(責任编辑: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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