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和澳大利亚羊肉贸易潜力探析

周哲欣 董雅慧 庄佩芬

摘 要：【目的/意义】把握中国与澳大利亚羊肉贸易状况，探究其贸易特征、影响因素和贸易潜力，有助于提升中国羊肉的国际竞争力，推进双边羊肉贸易的发展。【方法/过程】利用UN Comtrade数据库，描述1999-2018年中国与澳大利亚羊肉贸易总体状况，用贸易结合度指数（TCD）、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和贸易竞争力指数（TC）分析两国羊肉贸易的互补性和竞争性，通过引力模型实证分析羊肉贸易的影响因素与贸易潜力。【结果/结论】结果显示：中国羊肉国际竞争力较低，而澳大利亚羊肉国际竞争力强，两国羊肉贸易联系密切，羊肉双边贸易的潜力大，指出要进一步发展中澳自贸区、提高中国羊肉质量及国际竞争力。

关键词：羊肉;引力模型;贸易潜力

Abstract：【Objective/Meaning】By grasping the situation of mutton trade between China and Australia， and exploring the trade characteristics，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trade potential， it would be conducive to enhance the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of Chinese mutton and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bilateral trade of mutton. 【Methods/Procedures】By using the UN Comtrade database， the overall situation of mutton trade between China and Australia from 1999 to 2018 was described in this paper， and then the complementarity and competitiveness of mutton trade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were analyzed by using the trade combination index （TCD）， 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 index （RCA）， and trade competitiveness index （TC）. Last，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trade potential of mutton trade were empirically analyzed through the gravity model. 【Results/Conclusions】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of Chinese mutton was relatively low， while that of Australian mutton was strong. The mutton trade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was closely linked and the bilateral mutton trade had great potential. Therefore， it was necessary to further develop China-Australia Free Trade Zone and improve the quality and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of Chinese mutton.

Key words： mutton; gravity model; trade potential

近年来，羊肉成为国际肉类贸易间主要的肉类品种，中国是世界上羊存栏量、出栏量、羊肉产量最多的国家，澳大利亚是羊肉生产和出口强国。中澳两国签订自贸协定，中方承诺自澳大利亚进口的羊肉將采取线性降税方式逐年降低进口关税，并在协定实施第9年（2023年）实现零关税，该协定会使原有的中澳双边羊肉贸易状况发生改变。随着中澳自贸协定升级和“一带一路”建设的推进，中国羊肉将面临更加激烈的国际竞争，研究中澳两国羊肉贸易有助于提升中国羊肉的国际竞争力，推进中澳双边羊肉贸易的发展，具有一定现实意义。因此，本文以1999-2018年两国羊肉贸易数据为基础，对中国和澳大利亚羊肉贸易总体状况进行分析，从竞争性和互补性两方面分析两国羊肉贸易特征，通过构建引力模型测算两国羊肉贸易影响因素和贸易潜力，并提出对策建议。文章统计数据主要来源于FAO数据库和UN Comtrade数据库，按《商品名称及编码协调制度》（简称为HS）进行关税税则分类统计，选择HS0204的生羊肉的数据进行统计分析（包括HS020442、HS020443、HS020422、HS020441、HS020450、HS020430的不同羊肉类别的数据）。

1 文献综述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羊肉产业的发展势头迅猛，羊肉进口量在全球处于领先地位，中国在世界羊肉市场中的地位十分重要[1]。王贝贝等[2]在分析中国羊肉的供需现状后认为，中国羊肉生产在未来全球贸易市场上有较好前景。在经济全球化和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趋势下，中国、澳大利亚都是亚太地区中的经济大国，两者于2015年6月在经过22次贸易谈判之后签订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澳大利亚政府自由贸易协定》[3]，该协定中方对于澳大利亚羊肉进口关税的承诺对于国内的羊肉产业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学者们就这一问题进行了探讨。叶云等[4]分析中澳自贸区的建立对中国羊肉进口以及中国羊肉产业发展的影响，认为中澳自贸区建立后，中国从澳大利亚进口羊肉更加便利，可能会使国内的羊肉价格有所回落的同时有助于缓解牧区生态环境压力，为牧区生态环境恢复赢得时间。

一些学者对中国和澳大利亚两国羊肉产业的贸易特征和影响因素、贸易潜力进行分析。邓嵇予[5]通过计算2016年中澳农产品的贸易结合度指数，认为中国与澳大利亚农产品的贸易结合度高，联系紧密;崔燕等[6]通过比较中澳两国羊肉的市场价格、國际市场占有率，认为同羊肉生产及出口大国澳大利亚相比，中国羊肉在生产、价格上具有相对竞争优势，中国羊肉虽然国际市场占有率较低，但呈现出了缓慢上升的趋势;段梦等[7]比较2007-2016年中澳大利亚羊肉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认为2012年后中国羊肉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不断下降，与澳大利亚羊肉的差距也逐步加大;王士权等[8]通过比较1999-2014年中国和澳大利亚羊肉贸易竞争力指数，认为澳大利亚羊肉在国际贸易中竞争优势极强且一直保持稳定。孟庆子[9]建立反映中澳双边农产品贸易量的引力模型，以两国GDP、两国首都之间的距离以及引入两国是否都是APEC成员、两国是否相邻、两国是否签订自由贸易协定、两国是否同属于WTO成员、当年是否发生国际金融危机为模型变量，对中澳农产品贸易潜力进行实证分析，结果显示中澳两国农产品贸易具有较大的潜力;张燕等[10]利用贸易引力模型进行实证分析，结果显示中国出口贸易额受国内生产总值、两国之间距离的影响最多，澳大利亚的出口贸易额受国内生产总值、两国之间的距离和人均GDP影响最多，中澳两国之间仍存在较大的贸易潜力，发展贸易的空间较大;田燕梅[11]在传统贸易引力模型基本设定的基础上加入虚拟变量“亚太经合组织（APEC）”和“自由贸易区（FTA）”构建贸易引力模型，对中澳双边贸易流量及潜力进行分析，结果表明，中国与澳大利亚之间存在较大的贸易潜力，两国贸易具有较大的发展空间。

中国在羊肉产业方面一直是“生产大国，贸易小国”，学者们针对于中国与羊肉出口竞争力强的贸易大国之间的贸易较少，也不够深入，难以得到与贸易大国之间进行贸易的经验;现有的研究针对于中澳两国的羊肉贸易的贸易潜力的研究较少。因此，对中澳大利亚羊肉贸易潜力进行研究具有一定理论意义。

2 中国和澳大利亚羊肉贸易现状

2.1 中澳羊肉产业生产现状

中国和澳大利亚羊肉产量近20年来呈现出总体上升的趋势（图1）。中国1999年羊肉产量为251.70万t，之后羊肉产量总体平缓上升，上升幅度较为稳定，至2018年中国羊肉产量为475.26万t。澳大利亚羊肉产量1999-2018年间呈现出轻微波动的情况。1999年羊肉产量为63.69万t，2001年产量达到高峰，为72.54万t。之后几年产量逐渐下降，2004年产量为57.82万t。2007年产量水平又恢复到较高水平，为69.98万t。之后产量下降，2011年产量下降到54.50万t。最近几年，总体保持了上升趋势，变动幅度较小，2018年产量为76.27万t。

2.2 中澳羊肉双边贸易规模及结构

2.2.1 中澳羊肉进出口状况

如图2所示，1999-2007年间，中国羊肉的进出口额都很低，中国羊肉未真正进入世界市场。2007-2014年，由于中国羊肉产量的增长跟不上国内羊肉需求量的增长速度，中国进口羊肉的金额不断大幅度上升，2014年进口额达到11.33亿美元，2015年和2016年进口羊肉的金额有所回落，2016年羊肉进口额下降到5.74亿美元。由于2014年新疆地区爆发了小反刍兽疫，农业部禁止相关地区活羊运输，活羊屠宰大幅度增加，供给出现阶段性饱和。随着货币市场人民币兑美元汇率不断走低，对中国羊肉进口产生抑制作用，造成进口额大幅度下降。近年来，中国羊肉进口额不断攀升，保持高速上涨的趋势，在2018年进口金额达到了13.09亿美元。而中国羊肉出口额仍停留在较低水平，变动幅度不大，近年来中国羊肉出口额远小于羊肉进口额，为羊肉净进口国，且净进口额有不断增大的趋势。

澳大利亚羊肉出口额在1999-2014年间，总体上保持着不断上升的趋势，2014年澳大利亚羊肉出口额达到了25.34亿美元。2015、2016年，由于澳大利亚羊肉产量的增长幅度下降，澳大利亚羊肉出口额有所下降，2016年的出口额下降到了19.72亿美元的水平。但近年来，澳大利亚羊肉出口额又保持着不断上升的趋势，在2018年出口额上升为28.03亿美元。反观澳大利亚羊肉进口额，与出口额相比，进口额始终保持在低水平。澳大利亚为羊肉净出口国，且澳大利亚羊肉净出口额保持着不断上升的趋势。

2.2.2 中澳羊肉双边贸易规模

中国进口澳大利亚羊肉与澳大利亚出口中国羊肉规模及占比如表1所示。

1999-2014年，随着中国羊肉进口额的不断增加，中国进口澳大利亚羊肉的进口额也呈现不断增加的趋势，占总进口额的比例大体上呈现上升的趋势。2015年中国羊肉总进口额大幅度下降，其中进口羊肉中澳大利亚所占的比例也大幅度下降。2017年后，该比例又不断上升，稳定在较高的水平。可以看出澳大利亚羊肉在中国市场上具有较大的潜力，未来有不断发展的趋势。

作为羊肉出口大国，澳大利亚羊肉的总出口额呈现出不断上升的趋势。1999-2012年间，澳大利亚羊肉出口中出口到中国的部分只占其羊肉总出口额很小的一部分，但占比也在不断地增大，在2012年占比达到了9.85%。2013年，澳大利亚羊肉出口中国的出口额有了大幅度的上涨，其占比也增长至19.47%。之后的2015年和2016年由于中国进口羊肉的量较大幅度下降，其占比也随之下降，其余年间占比都较为稳定，并且未来有上升的倾向。这表示中澳两国间的羊肉贸易仍具有较大的潜力。

2.2.3 中澳羊肉贸易结构

如表2所示，在2018年，中国进口澳大利亚的羊肉主要为绵羊肉，占比达到了99.51%，而进口山羊肉和羔羊肉的占比则只有0.34%和0.10%。其中进口主要品种为冻藏带骨绵羊肉，占比达到了84.48%。除此之外，还有冻藏去骨绵羊肉、现货冷藏带骨绵羊肉等品种，但其占比都较低。

3 中国和澳大利亚羊肉贸易特征

3.1 互补性分析

贸易结合度指数（TCD）指一国对贸易伙伴国的出口占该国出口总额的比重与该贸易伙伴国进口总额占世界进口总额的比重。其计算公式为：

式（1）中，TCDij表示i國和j国的贸易结合度。Xij表示i国对j国羊肉出口额;Xi表示i国羊肉出口额;Mj表示j国羊肉进口额;Mw表示世界羊肉出口总额。如果TCDij小于1，表示两国在羊肉贸易上联系不紧密;如果TCDij大于1，表示两国在羊肉贸易上联系很紧密。

如表3所示，1999-2003年，中国与澳大利亚的贸易结合度指数基本小于1，表示两国羊肉贸易上联系不紧密。2004年和2013年，两国的贸易结合度指数均大于1，且平均值为1.50，表示2004年后两国在羊肉贸易上联系开始紧密，澳大利亚羊肉对中国市场的联系比较紧密。说明澳大利亚羊肉在扩大中国的市场，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果。近年来，指数的值有所下降，说明两国羊肉贸易联系的密切程度有所下降。2014-2016年间，两国的贸易结合度指数小于1，2017和2018年，指数的值又回归到1以上。

3.2 竞争性分析

3.2.1 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

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是衡量一国某种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竞争力的指标，从而揭示一国在国际贸易中的比较优势。其指一个国家某种商品出口额占其出口总额的份额与世界出口总额中该类商品出口额所占份额的比重，可以反映一国某种产品的比较优势大小。其公式为：

式（2）中，RCAixj表示j国在i类出口产品上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Xij表示国家j出口产品i的出口额;Xtj表示国家j全部产品的总出口额;Xiw表示产品i的世界出口额;Xtw表示世界全部产品总出口额。如果RCAixj大于1，表明j国的i产品在国际市场上具有竞争力;如果RCAixj小于1，表明j国的i产品在国际市场上不具有比较优势也就是不具有国际竞争力。

由表4数据可知，从1999-2018年，中国羊肉的RCA指数始终小于0.80，中国羊肉在世界市场上有较弱的比较优势。2003年起，中国羊肉的RCA指数有所提高，但仍属于竞争力较弱的范畴。2010年起，RCA指数又不断下降，表示中国羊肉在世界市场上的竞争力下降。作为羊肉贸易强国的澳大利亚，它的RCA指数始终高于2.50，表示澳大利亚羊肉在国际市场上有极强的比较优势。1999-2007年，澳大利亚羊肉的RCA指数始终大于20，值比较稳定，各年间的数值仅有较小的变化，表示澳大利亚羊肉的竞争力比较稳定。2008年之后稍有下降，但仍处于比较优势极强的范围内。2009年至今，RCA指数的值又上升到较高水平，并且比较稳定。近20年间（1999-2018年），澳大利亚羊肉始终在世界市场上具有极强的比较优势地位。两者对比可知，中国羊肉在世界羊肉市场上的竞争力远小于澳大利亚的羊肉，两者的差距显著。3.2.2 贸易竞争力指数

贸易竞争力指数（TC）表示一国进出口贸易的差额占进出口贸易总额的比重。贸易竞争力指数同时考虑了一国某产品的进口和出口的状况，可以反映该国在此类产品上的竞争力大小，其公式为：

式（3）中，Xi表示一国某类产品的出口额，Mi表示一国某类产品的进口额，其中TCi在-1～1之间取值。如果TCi指数大于0，表明该类产品具有较强的国际竞争力，越接近1竞争力水平就越强;TCi指数小于0，则表示该类产品不具有国际竞争力，越接近-1其竞争力水平就越弱。

根据表4可知，1999-2004年，中国羊肉的TC指数小于0，说明中国羊肉贸易处于贸易逆差的状态，是羊肉净进口国，中国羊肉在国际市场上具有劣势。2005、2006年中国羊肉TC大于0，表示中国羊肉在国际市场上竞争力有所提高。2007-2018年，TC指数的值始终小于0，且值逐渐变小，表示中国羊肉贸易处于贸易逆差状态，中国羊肉的竞争力不断减弱。2013-2018年，TC指数的值接近-1，表示中羊肉在国际市场上具有极大的劣势。反观澳大利亚，在1999-2018年这20年间，该国羊肉的TC指数始终为正数，表示澳大利亚羊肉贸易为贸易顺差，是羊肉净出口国。并且TC指数的值无限接近1，表示澳大利亚羊肉具有极强的竞争力，在国际市场上具有极大的优势。

综上所述，中国为羊肉净进口国，出口羊肉的竞争力较弱，且近年来又有不断减弱的趋势。而澳大利亚为羊肉净出口国，出口羊肉具有极大的优势，在国际市场上是羊肉出口大国，具有极强的竞争力。并且近年来，在国际市场竞争激烈的情况下，澳大利亚羊肉的优势进一步上升，未来也有上升的趋势。

4 中国和澳大利亚羊肉贸易影响因素分析及贸易潜力测算

4.1 中澳羊肉贸易影响因素

4.1.1 引力模型构建和变量描述

贸易引力模型最早来源于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即两物体间的相互引力与两物体的质量的乘积成正比，与它们之间的距离成反比。在20世纪60年代开始被应用于贸易领域，Tinbergen于1962年、Poyhonen于1963年率先提出贸易引力模型，认为双边贸易额与两国的经济总量成正比，与两国之间的直线距离成反比。进口国的经济总量体现了该国进口商品的需求大小，出口国的经济总量体现了该国供给商品的能力，而两国之间的距离则代表了两国进行贸易的阻力大小，阻力包括语言差异、文化差异等，以及运输的困难程度。

根据中国和澳大利亚羊肉贸易的实际情况，在之前的学者对于贸易引力模型的研究基础之上，除了贸易双方的国内生产总值和两国之间的距离外，还加入了亚太经合组织虚拟变量和自由贸易区虚拟变量。原引力模型为非线性形式，因此两边取了对数，得到的引力模型形式为：

式（4）中，被解释变量lnTijt 代表t时期i国和j国的双边贸易额的对数;解释变量lnYit、lnYjt 分别代表t时期i国和j国的国内生产总值的对数，分别体现了羊肉出口国供给羊肉的能力和羊肉进口国购买羊肉的能力，经济总量越大，出口国和进口国各自潜在的出口能力和进口能力越大;lnDij代表i国首都和j国首都之间的直线距离的对数，距离体现了两国进行贸易的阻力大小，一般来说，距离越大，双方的文化差异、语言差异越大，进行贸易较为困难，而且为了贸易付出的运输成本越高;APECij代表亚太经合组织虚拟变量，如果i国和j国同是APEC成员国，取值1，相反取值0;FTAijt代表自由贸易区虚拟变量，如果i国和j国在t时间签署实施双边自由贸易协定，取值1，相反取值0;β为回归系数;μ为残差项。

4.1.2 样本选取及数据说明

2018年与中国进行羊肉贸易前5位的国家为新西兰、澳大利亚、乌拉圭、智利和爱尔兰，与澳大利亚进行羊肉贸易前5位的国家为美国、中国、阿联酋、卡塔尔和韩国，本文选取了2009-2018年的数据。这些国家的农业具有较大的差异性，因此样本具有代表性。

出口额、进口额数据以及各国（地区）羊肉出口总额来自联合国统计署货物贸易数据库UN Comtrade;国内生产总值来自世界银行数据库;距离来自Indo.com网站的距离计算器;APEC来自亚太经合组织官方网站;FTA的信息来自中国自贸区服务网站。

4.1.3 回归分析及结果

运用Eviews 7.0软件对样本数据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采用普通最小二乘法，整个模型的所有变量到能在0.05的显著水平上通过检验。回归结果见表5，原方程中各变量都在0.05的显著性水平上通过检验，各变量影响显著，拟合优度和F检验显著，但是根据DW值可知存在自相关。运用Eviews 7.0软件对原方程进行科克伦-奥科特迭代法处理后，各变量都在0.05的显著性水平上通过检验，各变量影响显著，拟合优度和F检验显著，不存在自相关。

由表5回归系数可知，羊肉出口国和羊肉进口国的国内生产总值的增加对两国贸易额的增加起促进作用。在其他因素不变的情况下，羊肉出口国的国内生产总值每提高1%，两国双边贸易额将增加1.82%，羊肉进口国的国内生产总值每提高1%，两国贸易额将增加2.17%。而两国的首都之间的直线距离的增加会对两国贸易额的增加起抑制作用。在其他因素不变的情况下，两国首都的直线距离每增加1%，两国贸易额将减少1.62%。两国都是APEC成员国的话，其贸易额会比非成员国减少。两国签署实施双边自由贸易协定时，其贸易额比未签署时增加。

4.2 中澳羊肉贸易潜力测算

根据贸易引力模型可以对两国的双边贸易的贸易额的潜力进行估算，即用实际的贸易额与根据引力模型计算出来的贸易额进行比较，以此来估计两国双边贸易的潜力大小。如果实际贸易额大于理论贸易额，则认为两国贸易过度，如果实际贸易额小于理论贸易额，则认为两国贸易不足。

如表6所示，将2018年中澳两国的数据导入引力模型中，计算出当年双边贸易的模拟值，并与实际贸易值进行比较。两国的出口额的模拟值都大于实际值，表示两国都存在贸易不足的现象，有可能是全球经济环境不佳导致的。说明两国都有扩大出口的潜力，双边贸易的潜力没有完全发挥。

5 结论与对策建议

5.1 结论

中国羊肉的国际竞争力较低，是羊肉净进口国，澳大利亚羊肉在国际市场上竞争力强，是羊肉净出口国。近年来，中国从澳大利亚大量进口羊肉对国内羊肉产业产生了影响，且中国进口澳大利亚羊肉的量呈现不断上升的趋势，两国羊肉贸易联系密切。回归结果表示，羊肉出口国和进口国的国内生产总值与两国贸易额呈正相关，两国的首都之间的直线距离与两国贸易额呈负相关，已签署实施双边自由贸易协定对两国贸易额产生正向影响。通过引力模型测算出中澳两国羊肉双边贸易存在潜力，未来有较大的发展空间。

5.2 对策与建议

5.2.1 进一步发展中澳自贸区，加深双边经贸合作

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中澳双方应该加大经济贸易合作，不断深化自由贸易区建设，发挥中澳双边贸易的潜力。要加快推动中澳双边贸易自由化进程，逐渐减少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减少双方进行贸易的阻力，为中澳羊肉贸易打造出畅通无阻的通道，更好地发挥出贸易潜力，深化区域经济一体化，促进两国羊肉贸易进一步发展，互惠共利。

5.2.2 做大做强中国羊肉产业，提高中国羊肉的国际竞争力 （1）努力提高中国羊肉产量。要同时兼顾国内、国外市场，充分发挥出中国羊肉生产潜力，不断满足国内消费者的羊肉需求。着重加大对于内蒙古、新疆等牧区以及山东、河南等农区的关注，出台相应的政策扶持牧户、农户。在提高羊肉产量的基础上，要进一步提升中国羊肉的质量和国际竞争力。中国当前的羊肉行业是以小规模的农户散养模式为主，生产效率较低，竞争力不强。应该进一步科学养殖，标准化生产，协调好养殖与销售的关系，建立规模较大的养殖与销售企业，使得中国羊肉生产和销售产业化、规范化，促进中国羊肉行业健康发展。（2）应进一步建立规范的安全体系，从养殖到销售的每一步都要严格监控，保证羊肉的食品安全，以此来提高中国羊肉的品质。（3）要将中国羊肉出口的重点放在羊肉制品的出口上。对生羊肉进行进一步加工，提高附加值后再出口。（4）要提高中国羊肉的国际竞争力。要内炼品质外塑形象，不断提高中国羊肉在国际市场上的形象和影响力，加大中国羊肉的出口，减小羊肉贸易逆差。

参考文献：

[1]任慧，林海，李军. 中国羊肉进口现状及其对肉羊产业的影响分析[J]. 农业展望，2017，13（6）：69-74.

[2]王贝贝，肖海峰. 中国羊肉供需状况及展望[J]. 农业展望，2012，8（10）：19-22.

[3]李雨佳. 中澳自由贸易区对中国农产品贸易的影响[J]. 对外经贸实务，2020（9）：27-30.

[4]叶云，李秉龙. 中国-澳大利亚自由贸易区建立对中国羊肉及其制品进口及相关影响分析[J]. 世界农业，2014（12）：105-111，183.

[5]邓嵇予. FTA视角下中国与澳大利亚农产品贸易研究[J]. 现代商业，2018（7）：38-40.

[6]崔燕，穆月英，李秉龙. 我国羊肉贸易及国际竞争力影响因素分析[J]. 农业经济问题，2009，30（10）：94-99.

[7]段夢，黄德林，李新兴. 基于国际视角的中国羊肉竞争力分析及展望[J]. 农业展望，2018，14（4）：61-67，81.

[8]王士权，常倩，李秉龙，等. 贸易自由化条件下中国羊肉国际竞争力及出口影响因素研究[J]. 农业现代化研究，2016，37（3）：542-550.

[9]孟庆子. 中澳农产品贸易潜力的研究——基于引力模型的实证分析[J]. 世界农业，2017（9）：131-139.

[10]张燕，高志刚. 中澳自贸区贸易潜力的引力模型分析[J]. 黑龙江八一农垦大学学报，2015，27（4）：117-122，133.

[11]田燕梅. 中国与澳大利亚双边贸易发展现状及潜力研究——基于引力模型[J]. 商业经济研究，2016（7）：125-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