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人”化石被发现，人类祖先又成谜

李亚丽

龙人形象（绘画 赵闯）

北京时间2021年6月25日，细胞出版社旗下期刊《创新》以封面故事形式，发表了来自中、英、澳研究团队的学术论文，谈及关于一块哈尔滨头骨化石的研究发现。

该研究以进化论学说为背景，认为这块头骨代表了一个新的古代人类物种。因发现于中国黑龙江地区，故它被命名为“龙人”（Dragon Man）。

据研究团队称，龙人与大荔人、金牛山人、华龙洞人以及夏河人，一起构成东亚地区特有的一个新的演化体系。而这个体系，可能取代尼安德特人，成为智人最近的亲戚。而人类的祖先溯源，是否又成谜？

人种演化谜团依旧

进化论学说背景下，如今生活在世界上的现代人属于智人，是人科唯一幸存的物种。

在龙人化石被发现之前，进化论支持者普遍认为，已经灭绝的尼安德特人是智人最近的亲属。而该研究小组表示，这一结论可能会被推翻。

河北地质大学古生物学研究团队通过稀土元素分析、锶同位素分析、X射线荧光分析等方法，认为该头骨化石形成于约13.8万～30.9万年前的湖相沉积。研究人员又利用铀系法直接对化石测年得出，龙人这一物种至少生活在距今14.6万年前。

龍人头骨化石和示意图

该研究推测，龙人头骨可能属于一位40-50岁左右的男性。他的脑部硕大，眉脊高耸，眼眶深陷，嘴巴宽阔，还有一个圆鼓鼓的鼻子，身材高大威猛。他的脑容量高达1420毫升，比现代人平均水平高7%。

他生活在依山傍水的松花江流域，很可能和智人一样，以捕猎兽禽、采集果蔬甚至捕鱼为生。研究人员据此对比古人类化石谱系表，认为龙人相比尼安德特人，与智人更为接近。

这一时期，正是智人与其他古人类分开演化的关键时期。许多完全不同的人类都与龙人共存，包括直立人、南非的纳莱迪人、印度尼西亚的佛罗勒斯人和菲律宾的吕宋人在内的小体型人类。

而这一龙人头骨化石是如何被发现的呢？据河北地质大学特聘教授季强讲述，上世纪30年代日军占领中国东北之际，哈尔滨桥梁工地的一名工人在工作时，发现了这个头骨，并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一个极具意义的化石，于是将其带回家中，掩埋深藏。

2018年，这名工人年老临终之际，将藏骨秘密告诉了家人。后来，头骨被捐赠给河北地质大学地球科学博物馆，这块出土面世超80年的人头化石才得以被真正发现。

而值得注意的是，龙人化石的DNA、解剖学结构以及生存状态，都还没有得到深究。上述研究的所有结论也都只是推测，所以尚不应该盲目定论龙人的历史地位。

另外，21世纪以来，科学家发现了越来越多且复杂的人属化石，这也使得基于正统进化论学说的人种演化，实际上面临的挑战正不断增加。

无法重复试验

龙人化石的发现，对古人类的溯源提出新挑战。毋庸置疑，越来越多物种化石的发现与深究，正将正统进化论学说推上风口浪尖。要真正搞明白我们到底从何而来，似乎并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儿。

地球和其他地外行星相比，最特别的地方在于有上百万种生命形式。纵观历史，对于生命的探索和解释，一直还是个未解之谜。现代主流的人类溯源说主要分为三种：进化论、神创论以及外星生命创造论。

1859年，查尔斯·达尔文发表了《物种起源》，进化论（演化论）由此萌芽。他认为生物是由简单到复杂、由单细胞到多细胞的演化过程。

他的脑容量高达1420毫升，比现代人平均水平高7%。

进化论主张生物的进化是通过突变、自然选择、生殖隔离来完成。突变是进化的唯一原动力，生物透过基因突变发生变化，然后产生进化;自然选择决定哪些突变可以被留下来，哪些突变被淘汰掉;生殖隔离产生形成不同的物种。

根据正统进化论学说，人类起源于类人猿，经历从南方古猿、能人、直立人到智人漫长的进化过程，一步一步发展而来。

进化论中，生命的发展很重要的特点是，数量极多的中间物种、不同物种的同一祖先，处于不断进化的过程。比如，从第一“个”生命进化到一只鸡，其间本应有数不清的过渡物种;从一条鱼进化到一只青蛙，首先需要长出两条腿来……

所以在化石记录中，应当有不计其数的“中间物种”才是。但实际并不如此，目前可考的生物化石似乎更多以“成型”的状态出现。而在寒武纪生命大爆发中，同一时间出现了大量物种，以及大量直到如今依然有同类物种存在的“活化石”，都难以解释“进化”的特征。

在某种意义上，进化论没有办法“重复”试验，没有办法回到过去，来看这些人种到底是如何演变的。所以，这类溯源也只能暂时画上问号。

人类到底从哪来？

另外一种历史相对悠久的理论则是神创说。19世纪以前，主流世界认为根据《圣经·创世纪》的记载，生命是由上帝所创造。首先，神创造了水中的动物和飞鸟，之后又创造了地上的走兽、昆虫、牲畜等。

而且，该理论特别强调神的创造“各从其类”。也就是说，生命的出现不是先有了细胞，然后演化，而是神一开始就创造了各种各样不同的生物。所以按照神创论，生命发展的要点是没有中间物种、生物同时出现、生物没有进化。随着科学的昌明，这种理论遭到大量质疑，越来越失去主流地位。

第三种是外星生命创造论，近年来才开始流行。随着时代发展，人们逐渐发现，生命是非常复杂的，并不像由单细胞进化而来那样简单直接。所以一些人开始相信，生命可能是由一些高维度的外星生命创造。但这种理论目前没有任何公认的科学证据，主要是基于人们的想象。

综上，在这个日新月异、充满奥秘的世界，对古人类溯源的探究变得越来越复杂。我们似乎很难给出一个“证据确凿”的答案，来回应那个从古至今引人深思的问题：我们，到底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