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晋江经验”研究趋向及关键议题

王世泰

“晋江经验”是中国共产党创造性探索县域发展的思想产品，它为中国县域治理提供了与“苏南模式”、“温州模式”、“珠三角模式”不同的现代化经济体系建构的中国之智。“晋江经验”的关键核心词语是“六个始终坚持”和“正确处理好五大关系”。多年以来，晋江的发展为全国县域经济治理提供了值得参考的经验和启示。本文结合晋江县域发展实际，梳理“晋江经验”的研究趋势，在此基础上提出“晋江经验”未来研究的关键议题。由此指出，“晋江故事”呈现的是中国人民奋斗不懈的小康征程;“晋江经验”彰显的是“中国之治”与“中国之智”的当代生动表达。未来，诠释好新时代“晋江经验”，讲好“晋江故事”，助推中国国家治理现代化，这不仅仅是对“晋江经验”的超越，同时也是对“晋江故事”在当代的有力回响。迈向高质量发展的新境界，晋江的发展历程、发展转型、发展路径、发展变迁所折射的是改革开放以来创新的的发展之变。“晋江经验”从世纪之初的探索总结，到新时代全面发展的创新之路，折射的是发展理念与发展模式的更新。中国县域经济治理经历数千年，如今的“晋江经验”是当代县域经济治理的宝贵经验总结，直接观照当下中国县域治理。新时代传承和弘扬“晋江经验”，要结合具体实际，充分结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加快区域经济治理的重点领域理论和实践探索。

一、推进“晋江经验”研究的趋势

“晋江奇迹”就是“中国奇迹”中的一个东南沿海小城发展的掠影。直到现在，围绕着“晋江经验”的关键性议题和关键性领域初步形成了“一体两翼”的格局，即“县域发展”为一体，城镇化发展与民营经济发展为两翼。换言之，学界关乎“晋江经验”的研究，围绕着晋江这个在行政区划级别中的县级市由弱变强展开，认为其城镇化发展与民营经济发展的模式、理念、路径等是值得推广和借鉴的。新时代，“晋江经验”的继承和弘扬，不仅丰富和充实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宝库，也为当代中国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求解中国县域发展提供了“中国好样本”。“晋江经验”丰富和完善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宝库，回答了县域经济治理的现实议题。“晋江经验”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创造性探索和积极实践的成果，它勾勒民营经济发展的宏伟蓝图。新时代，关涉“晋江经验”的拓展研究，至少可以从如下方面持续推进：

第一，研究的视野方面。县域，链接着农村和城市，它是中国经济体系中一个起着承上启下角色的重要环节。中国有2000多个县级市，县域经济的壮大能够从根本上改变现有农村和城市经济发展的格局。县域经济发展的关键是各个经济要素的合理流行，也就是说各经济要素在县域之间优化配置，合理使用，科学运行。然而，“晋江经验”的“六个始终坚持”提供的是县域经济要素流动的指导性原则，诸如以市场为导向，选择符合自身条件的最佳方式等。与此同时，“处理好五大关系”，提供县域经济发展的具体实践中的可操作性的方案。这二者都提供给县域经济发展深厚的理论镜检。2005年，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统计中国具有1902个县域样本。中国中国县域经济的区域被划分为八大经济区域。这些区域包括：东部沿海县域、南部沿海县域、北部沿海县域、黄河中游縣域、长江中游县域、东北县域、大西南县域、大西北县域。显然，“晋江经验”需要融合进这样的样本之中，深入透析“晋江经验”给中国县域县域经济发展带来的参照。更深一步，考量“晋江经验”，辨别比较中国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因素，从而探寻更高质量高品格的发展。这样的视域要求，理所指向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这就不得不深入运用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诠释“晋江经验”的时代价值;梳理近20年以来，“晋江经验”相关的研究成效和不足，并以国家治理视野为主评介，显得尤为重要。

第二，话语倾向方面。正如前文所述，立足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就不能脱离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话语体系。时至如今，学界的研究关注到了从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角度出发，来不断阐释“晋江经验”。如何运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的话语体系解读“晋江故事”、“晋江模式”、“晋江精神”、“晋江经验”、“晋江奇迹”等，这是学术界今后为之努力的方向。“晋江经验”研究话语倾向要避免两点，其一是避免新闻宣传话语。加强深度的思考和有力的论证。其二是避免政策性话语的倾向。诸如“晋江经验”在县域治理中的地位与作用、困境、启示与革新等研究要避免政策导向，强调理论联系实际的深入研究。

二、推进“晋江经验”研究的议题深化

尽管“晋江经验”形成了上文所述的“一体两翼”的研究格局，但是这远远不能诠释“晋江经验”的时代价值和丰富内涵。整体上，未来的议题深化，要从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中来诠释解读“晋江经验”的时代价值。通过探寻“晋江经验”在国家治理视野中如何发挥作用，促进“五个泉州”与市域社会治理现代化的实现。具体层面，未来关涉到“晋江经验”的研究，要在如下议题方面，深入耕耘。

其一是“晋江经验”与晋江精神、海丝文化、晋江奇迹的相关研究。“晋江经验”勾连着社会、文化、对外交流等诸多方面。马克思主义认为，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存在互动关系，相互影响。毫无疑问，“晋江经验”与晋江精神、海丝文化、晋江奇迹都存在着关联。辨析他们之间的差异和影响因素，深刻把握他们之间的互动关系，也是研究不可忽略的。闽南传统文化遗产如何在未来嫁接到现代化的文化体系建构之中，适应现代化经济体系建构，助推经济治理现代化，这都是亟需深化的议题。

其二是“晋江经验”与县域发展。县域发展离不开理论的指导和过往经验的总结和梳理。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建构逻辑，围绕着传统经济体系转向现代化经济体系开展，面临着诸如资源配置、产业布局、社会主要矛盾处理等诸多困境。推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弘扬“晋江经验”就要增强供给的精准性和有效性，满足市场和人民的差异性需求。推进县域经济治理的高质量发展就要在弘扬“晋江经验”中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推进县域经济治理的高质量发展中持续推进各治理领域抓重点、补短板、强弱项。理论层面，要深入研究“晋江经验”的“正确处理好五大关系”的内在逻辑和深刻要义，以期为县域经济治理与发展提供良好借鉴。

其三是“晋江经验”在市域社会治理中的创新应用。“晋江经验”最终体现了社会面貌和生活水平的提升。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市域社会治理现代化指向的是以区域空间为范围。它整合各方资源，组合了政府力量、企业力量、个人力量。它融合党建、法律道德、风俗习惯为治理手段，提升社会科学化和智能化的治理效能的过程。新时代，如何从多学科、多角度开探寻“晋江经验”在市域社会治理现代化的价值，值得持续研究。推进市域社会治理现代化，无论是理念上，还是体系建构上，都须要创新中融合多学科元素。推进市域社会治理能力现代化，就必须提升风险防控、舆论导控、群众工作、破解难题、资源整合、信息处理等六种能力。

其四是“晋江经验”的传播理路及推广策略。中国治理总是以典型示范-推广实施-评估调整为理路展开，这充分体现了中国政治实践的渐进式和稳妥性的特点。“晋江经验”走出晋江，被各地借鉴运用，须要学界在推广策略和传播理路上作出创新探索。

其五是“晋江经验”与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毫无疑问，“晋江经验”来自在于中国人民辛勤的实践探索。晋江历来以人民为中心追求发展，注重民生体系。城镇化建设与人民生活的教育、医疗等美好生活内容息息相关。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与“晋江经验”二者相互的互动关系，运行机理都是学界深入研究的议题。

其六是“晋江经验”在民营经济发展中的创新持续创新应用升级。区域经济发展的层面如何引导和扶持“三资企业”加强创新，持续创新“晋江模式”。这就需要弘扬“晋江经验”的要义。换言之，区域经济治理的高质量发展要依托资金的灵活引用。泉州全域经济治理的高质量发展就要发挥本地特色。泉州全域经济治理要持续发展壮大民营经济。泉州全域经济治理持续探索利用外部资源发展产业的特色之路。泉州全域经济治理的成功经济治理说明，契合本地实际发展的经济方案才能形成地方治理智慧和特色经济发展模式。“晋江经验”将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在新时代均衡优化发展，创造了“晋江奇迹”。新时代以后，如何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境遇中，处理好传统产业、新型业态、电子商务、人工智能、网络营销等相互交织的经济发展现实，这值得继续深入研究“晋江经验”与民营经济的转向。

其七是“晋江经验”在本科层次高等职业教育中的深化应用。教育能够推动经济的发展，经济也能影响教育的发展。泉州职业技术大学，作为晋江唯一一所全国首批本科层次职业教育试点学校，它持续创新性探索高等教育的治理与发展。除上述之，晋江还拥有1所省示范性高职院校，4所优质中职学校，2所国家级重点职校，1所国家级中等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示范学校，3所省级中等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示范学校，4所中职学校。晋江的成功被誉为“晋江模式”。“晋江模式”的发展，聚集起来的是以民营经济为主体，涉及到玩具、鞋帽制造、纺织服装、食品饮料、建筑陶瓷等多方面，由家庭生产作坊到村镇、专业市场的销售生产一体化的模式，拥有最大的旅游鞋、运动鞋、玩具生产基地。晋江荣获“中国鞋都”、“中国食品工业强市”等称号。浓缩着经济发展智慧的“晋江经验”如何与高等教育的均衡协调发展成为未来研究的重点议题。泉州职业技术大学，在发挥专业建设和产业发展相融合的基础上，积极探索“中职-高职-本科层次职业教育”贯通机制，力图促进本科层次教育高质量发展。泉州职业技术大学重点培育产教融合特色项目，加强特色专业设置和产业布局衔接，重视职业教育的质量监测和保障体系建设，力图推进中国整个本科层次职业教育治理现代化的发展。显然，泉州职业大学在高等教育方面的探索与实践，回应现实经济的发展，在学科建设与专业建设方面增强与产业布局的互动，这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题中之义。

其八是晋江模式如何与其他经济治理模式的差异化比较应用。对比与“苏南模式”、“温州模式”、“珠三角模式”的差异与相同之处，为县域地区和非县域地区提供市场经济发展的参考理路。新“晋江模式”的重要一条，就是政企良性互动，地方政 府始终把握民营经济发展的大势，在关键节点给予引导，让民企走对方向。与此同时，推进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旨是提升县域经济治理效能。城市治理和农村社会治理贯通起来，加强基层治理现代化。深刻洞悉推进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规律和特点，破解推进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现实议题。推进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目标指标、动力体系和优化路径都重视从上述几种经济治理模式之中概括性进行优化选择。

除上述之外，“晋江经验”与“一带一路”倡议、“晋江经验”与地方集群产业发展的互动关系机理、“晋江经验”与政府政策工具创新、“晋江经验”与社区治理与发展等方面的相关研究都是进一步值得深化研究的未来课题。在当下国家“一带一路”建设中，晋江籍华侨华人必将发挥重大的作用。新时代，注重“晋江经验”的多学科研究，将经济学、体育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社会学、管理学等相关学科理论知识运用到其“晋江经验”和晋江体育用品产业集群之中，为晋江体育用品产业集群的健康持续发展，从而整体上推进晋江相关产业的发展提供智力支撑。整体上，“晋江经验”在国家治理中的创造性发展应用主要体现在：从传统文化中汲取区域经济治理的地方智慧、系统总结“晋江经验”促进城市区域创新发展、推进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中丰富“晋江经验”要义、推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弘扬“晋江经验”、探索弘扬“晋江经验”的长效优势演进机制。

三、推进“晋江经验”研究之余绪

众所周知，从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逐渐的推进对外开放和城镇化发展，这也就促进了县域发展融入进了整个中国经济发展的洪流之中。中国县域治理经历数千年，如今的“晋江经验”是当代县域治理宝贵经验总结，直接观照当下中国县域治理。县域治理中需要正确处理的几对关系，包括政党与政府、政府与市场、政府与社会、城镇与乡村的关系，形成有序、合作、共赢的地方治理结构。无论社会治理的边界范围或结构体系如何变化，我们都要努力实现其功能性权力和实践性权力的现代转型，改革不适应现代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方式方法，实现县域治理的科学化、民主化、法治化。如何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汲取养料，回顾和梳理“晋江经验”与中国古代县域治理的异同，诸如对比中国古代秦汉、唐宋、明清时期的县域治理经验，得出其规律，从而提供给当下中国县域治理的理论逻辑、发展逻辑和实践指引，这都是需要学者不断下沉文本与现实，注重中国话语体系建构的努力方向。实践层面，推进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旨是提升县域经济治理效能。城市治理和农村社会治理贯通起来，加强基层治理现代化。深刻洞悉推进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规律和特点，破解推进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现实议题。推进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目标指标、动力体系和优化路径都重视从上述几种经济治理模式之中概括性进行优化选择。

未来，晋江经验要在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视野中从如下几方面着手：其一，提升县域经济治理效能中深化“晋江经验”的内涵;其二，构建区域经济治理高质量发展图谱中增强理论自信和自觉;其三，推进晋江实现共同富裕进程中夯实“晋江经验”的理论基础。与此同时，需要强调的是，从政治地理空间的角度探讨县域治理空间的特殊性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极为有益的分析视角，有助于把握县域治理的特殊性和规律性。因此，研究县域治理应有政治地理空间思维。中国县域经济治理的高质量发展，要面对着经济结构调整的压力和经济创新、协调、开放、绿色、共享发展的新要求，这样的境遇中就要探索弘扬“晋江经验”的长效优势演进机制。晋江人大力弘揚“晋江经验”，充分发挥企业家的创新创业精神。探索弘扬“晋江经验”的长效优势演进机制就要力营造一流的营商环境。探索弘扬“晋江经验”的长效优势演进机制要打造一流的创新机制、创新平台。探索弘扬“晋江经验”的长效优势演进机制要加强产学研融合渠道和各方面资源的整合。探索弘扬“晋江经验”的长效优势演进机制就要将传统劳动密集型鞋服产业打造成高科技产业。探索弘扬“晋江经验”的长效优势演进机制旨在调整经济结构中提升经济治理效能。“晋江模式”呈现的是晋江人民永不停歇奋斗探索的智慧结晶;“晋江经验”彰显的是区域经济治理的中国特色的经验总结。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时代际遇中，诠释好新时代“晋江经验”，持续谱写“晋江故事”，助推区域经济治理现代化，这不仅仅是对“晋江经验”的超越，同时也是对“晋江模式”在当代的创新性发展，任重道远。

（作者单位：泉州职业技术大学 县域发展研究中心）

基金项目：2020年度福建省高校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哲学社会科学学科基础理论研究项目《新时代“晋江经验”的继承和创新研究》（JSZM2020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