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联——土楼文化的文眼

郭宝春

福建土楼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山区大型夯土民居建筑，是创造性的建筑艺术杰作。福建土楼自成体系，节约、坚固、防御性强，又极富美感。2008年，被正式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永豪楼，坐落在福建省龙岩市永定区抚市镇新民村，建于清道光十一年（1831年），占地约10367平方米，是由当地黄氏第十四世永庚、永豪、永桂、永聚、永岐五兄弟合力建造的府第式方楼，因此又称五福楼。

由于财力雄厚，永豪楼石门框对联特别多，这在整个福建土楼中都是极其罕见的，其他土楼大多为大门是石刻对联，其余在柱、屏等处悬挂木刻对联。

历史上中原一带屡经变乱，举族南迁的客家人，几经辗转，来到闽西南一带的山区，为避免外来冲击，他们不得不恃山经营，聚族而居。用当地的生土、砂石、木片建成单屋，继而连成大屋，进而垒起厚重封闭的土楼。楼内凿有水井，备有粮仓，如遇战乱、匪盗，大门一关，自成一体，万一被围也可数月之内粮水不断。加上冬暖夏凉、防震抗风的特点，土楼成了客家人代代相袭，繁衍生息的住宅。

对于客家人来说，从中原來到举目无亲的山野里，“择栖而居”尤为重要，良好的生活生产环境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渴求。所幸的是大自然没有令他们失望，这儿有河有溪，有山有岭，是崇山峻岭中的一块盆地，无疑是一种“优待”。于是，他们用发自心灵的语言表达着这份感激。这份欣喜，从上面的对联中活脱脱流露出来。

土楼的对联，或写景抒怀，或励志处世，都继承着儒家文化中的优良品德，而且有极强的包容性，对联中一些豁达的心态、抒怀与客家人处在深山野林里的现实形成强烈的对比。如果说土楼是一首文化味十足的叙事诗，或是一幅文化内涵丰富的写意画，那对联就是其文眼或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