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近二十年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述评
——基于2004～2021年CNKI中文核心数据库

李红梅，林 静

（1.泰州职业技术学院，江苏 泰州 225300；2.扬州大学，江苏 扬州 225127）

近年来，随着对混合式学习研究的不断深入，国内外研究机构和个人开始对已有研究成果进行系统分析，研究者们从不同角度梳理混合式学习研究的基本思路、研究热点与发展趋势[1-3]。通过期刊搜索，2004～2021年国内共有1.15万篇有关混合式学习的文章，博士论文9篇，硕士论文521篇。进一步人工检索，共有352篇有关英语混合式教学的论文，其中65篇发表于外语类核心期刊，有关混合式教学的综述文献是11篇，但没有研究者系统梳理英语学科的混合式教学已有研究成果。因此，本研究基于CiteSpace知识图谱研究方法和CNKI数据库，以“混合（式）教学”和“混合（式）研究”为关键词，对上述检索到的352篇已有的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成果进行可视化分析，探究国内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的脉络、热点与趋势，为相关学术研究和实践教学提供一定参考。本研究检索截止时间是2021年9月9日。

1 文献回顾

1.1 Cite space知识图谱

本研究采用Cite space5.8R1知识图谱方法作为研究工具。该工具由美国德雷塞尔大学陈超美教授基于Java平台开发，可用于对科学文献中的新趋势与新动态进行识别和可视化，以寻找其在某一领域的研究脉络、热点、前言及趋势[4]。

1.2 混合式教学的研究

混合式学习是指在学习中将传统的面授教学与在线学习有机结合而使学习更加有效的一种学习模式[5]。国内最早介绍混合式学习的文献是祝智庭教授发表的《远程教育中的混合式学习》和何克抗教授发表的《从Blending Learning看教育技术理论的新发展》。学界基本以这两篇研究成果作为国内混合式教学研究的开始[5]。

1.3 已有的关于混合式研究的文献综述

以“混合（式）教学”等关键词检索CNKI北大核心和CSSCI来源期刊，发现11篇有关混合式教学研究的文献综述。这11篇文献主要分布在2015～2021年，其中6篇以CiteSpace作为分析工具，分别分析研究热点、研究主题、研究脉络及研究趋势[3,6]；共词分析、聚类分析、突现词分析、对国内研究的热点和趋势[7]；可视化分析[8]；数量分布、核心作者、研究机构、来源期刊以及高被引文献，关键词共现分析、突变检测分析以及聚类时间域图谱分析[5]；有4篇研究分别从混合式教学质量、混合式教学模式构建、国外先进经验等方面展开研究[9]，系统综述慕课混合式教学的模式、效果与趋势与内容分析[10]；研究国内2005～2015年混合式学习的研究背景、研究方法运用及主题变化和趋势分析[3]；从国内2003～2012年的期刊学术论文分析国内混合式学习研究现状[2]。郑静[11]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调查与分析国内高校混合式教学现状。上述研究分别从高校混合式教学、慕课研究文献、深度学习、成人教育、国内高校教师教学、国际国内混合式教学研究、有关教育的硕博士论文以及CSSCI期刊论文等角度研究混合式教学。

综合以上分析发现，现有的综述类研究没有关注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文献；虽然11篇文献中有6篇采用CiteSpace，但研究样本不同，研究内容不同，得出的结论也有所不同。本研究结合以上分析，利用CiteSpace图谱分析软件，以CNKI北大核心和CSSCI来源期刊作为研究对象，综合探索过去18年（2004～2021）中国混合式英语教学的发展脉络、热点和趋势，具体分析这352篇文献的数量分布、核心作者、研究机构，分析关键词共现分析、突变检测分析以及聚类时间域图谱分析，以期对我国混合式英语教学与学习研究的发展提供借鉴与参考。

2 数据收集

本研究所采用的研究数据来自于CNKI（中国知网）数据库。根据之前多次试检索结果确认检索项为：主题词“混合式学习”or“混合式教学”or“混合学习”and全文“英语”，文献来源类别限定为CSSCI期刊和北大核心期刊，检索年份没有特意设置。实际试检索多次，最终采用2021年9月9日的检索方法和结果：（1）以上述检索词检索到338篇论文，手动删除会议通知等不相关文献，余334篇；（2）对比之前的几次试检索结果，把符合本主题研究但没有包含在334篇之内的文献手动检索“篇名”。本研究最终检索352篇与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相关的论文。

3 研究结果与发现

3.1 文献发表年度分布

分析已有的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文献发表年度可以看出该领域的研究发展脉络。

按年度统计样本，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的文献发文量呈现整体上升趋势。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文献最早发表于2004年。通过相应的Excel表格折线图（图1）可以看出：2004年到2010年处于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的启蒙阶段，文献数量较少，每年发表于核心期刊和CSSCI期刊的研究文献不到10篇；从2011年到2015年进入的稳定发展阶段，年平均发文量超过10篇；从2016年至今属于第三阶段，处于迅猛发展阶段，2021年（截止到9月9日）相关发文量已达到48篇。

图1 混合式英语教学文献年度发表数量分布图

与已有综述研究分析结果相比，国内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起始年份和研究速度都慢于整体混合式学习研究[5]，但最近5年发展迅猛，成果显著。这表明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属于语言学热点研究话题。

3.2 核心作者及核心研究机构分布

将已检索数据导入CiteSpace，时间跨度（time slicing）设为2004～2021年；时间分区为1年；节点类型（Node Type），选择作者和机构，可以看到下表1和图2。

图2显示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前12位作者。本文将图中显示作者及其第一篇文献发表年份如表1。兰国帅发表4篇相关论文，冯晓英、杨芳、张文霞分别是3篇，于建华、岳曼曼等14位作者是2篇，他们在此领域发展汇总发挥贡献较大，而且表列12位作者的论文发表年份是近十年内，这表明了其研究方向是该领域的研究重点，也是研究热点，并展现了其研究趋势，因此，他们可视为是核心作者。

表1 国内混合式教学研究前10位文献作者及其机构

图2 国内混合式英语教学核心研究者及其机构

发文最多的研究机构是华中师范大学信息技术系、湖南师范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以及中央电化教育馆。其中冯晓英、李利与其他作者有合作关系，但不是固定的。仅兰国帅、钟秋菊和刘红霞、赵呈领和万力勇、杨小洪和岳曼曼有相对固定合作关系，形成同领域合作研究者。研究机构和研究者之间的节点连线不明显，这表明研究者多限于同校间不同院系、校区之间的合作，跨区域性合作研究不足。

3.3 关键词共现分析

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的热点主要是依赖该领域文献的高频关键词反映，因为关键词是研究内容的高度概括和浓缩，分析其中高频关键词可知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及发展趋势[4]。表2列出频率在10次以上的关键词，揭示了目前中国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的热点话题。前三位直接表明“混合”二字，与本研究检索主题一致，证实了本研究检索的正确性，三个关键词代表年份是2006～2008年，与2004年教育部开始启动新一轮大学英语教学改革有直接关系。新一轮教学改革要求开设学生自主学习课堂，很多大学英语将听力课程安排成2+1的“线上+线下课堂”模式，这也验证了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开始于2004年。此外，核心词排第四位的是“大学英语”，这与研究者特别是英语教学的研究者大多是大学英语教学的老师有关。而2015年spoc，mooc和翻转课堂的引入更是将国内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推向高峰的有利工具。

表2 混合式英语教学核心关键词

因此，通过将核心关键词及年份排序，可以清楚地看到自2004年至今中国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的发展脉络：混合学习、教学设计（2006）——在线学习、混合式学习（2007）——混合式教学、教学模式（2008）——大学英语、混合式教学模式（2009）——mooc，spoc（2015）——翻转课堂（2016）——雨课堂（2018）——产出导向法（2019）——线上线下、课程思政（2020）——学术英语、混合式学习模式（2021）。这些核心词反应了混合式英语教学的研究是紧跟英语教学改革的步伐一步步前进的，学术研究没有偏离教学实践，是科研与教学共为载体的表现。

接着将关键词共现网络进行聚类（图3），图中清楚表明了在“混合学习、混合式教学、混合式学习”中有13个聚类。按照聚类节点从大到小依次为：混合式学习、混合学习、混合式教学、Mooc、混合式教学模式、在线学习、高校英语教学、合作学习、教学模式、电子课本、教学设计、混合学习理论、教学方法。这些聚类反映出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的13个核心研究方向。“混合”二字包含了“移动”、“在线”、“自主”、“电子书包”等各种表现形式，可归为四大研究方向：混合学习理论、混合式学习、高校英语教学、教学方法。四个研究方向分别是理论的研究、方法的实施、学生的学和老师的教。它包含了对英语教学具体实践的研究，比如翻译实训平台的建设与应用，以混合式的教学模式作为写作学习载体。再接着往后分析会发现“信息”、“信息技术”也应用于混合式教学模式的建设与研究中。这表明了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的两大趋势，一是混合式教学模式在各学科或学科方向的理论探讨；二是信息技术的发展会应用到混合式教学模式的研究中，此处的应用不仅是教学方法的改变，也包括教学工具的改变，如传统的课堂教学加上电子课本的推广，混合式学习和合作学习的应用，新的教学设计的研究，推动整体英语教学领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加快英语学科的发展。

图3 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文献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

图3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表明国内20年来的混合式英语教学始于混合式学习，计算机的普及，新一轮大学英语教学改革在全国的推动都是促使这一新兴学习方式出现的因素。之后，随着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的改革，加大听说和阅读环节，增加口语考试，混合式学习推动混合式教学，整个英语界如火如荼地开展大规模的英语改革。

3.4 关键词突变探测

通过关键词突变探测（burst detection）可了解某一领域的研究趋势[4]。图4显示了核心词发生突变的起止年份，这表明某一关键词在某段时间内出现频次明显高于时间段外的关键词（即突变关键词）[12]，以用于检测在该领域内研究兴趣突变性的增长，也反映了该领域的发展脉络。“混合学习”开始于2004年，2011年发生突变，2017年结束，这表明2011年“混合学习”研究开始形成研究热点，这主要得益于信息技术的加持，“雨课堂”等在线教学平台就是最好的证明。突变词的变化反应了混合式英语教学模式从2004年至今的一个不断发展变化的过程。

图4 混合式教学模式研究的突变关键词

3.5 关键词时区视图

为了了解国内混合式英语教学模式研究的整体趋势，在突变关键词网络的基础上，点击layout，产生关键词时区图（图5）。图5显示国内混合式英语教学的13个聚类节点，每个聚类都包含了相关的研究重点与热点，可以更直观地显示研究热点的演变过程：该研究始于2004年“混合学习”研究，到2021年“混合教学模式”探讨。上图6可以清晰地看出，13个聚类主要集中在最近十年，从教学模式的探讨到信息化教学模式的研究，尤其是互联网的技术升级推动了网络课程的发展，“混合”二字一直列于其中，“互联网+”的发展带动了信息化在英语教学中的运用，能有效提高中国英语学习者的综合英语水平，成为新的研究热点[13]。

图5 国内混合式英语教学模式研究关键词时区视图

4 结语

本文利用CiteSpace对中国知网（CNKI）在2004～2021年间的352篇文献资料分析可知：（1）有关混合式英语教学研究的文献从2004年开始出现，到2015年迅速增长，2019年达到最高峰，近两年发展依然得到较大的关注；（2）该领域的研究热点是“混合式教学”、“在线学习”、“自主学习”和“信息化教学模式”；（3）混合式英语教学仍然是今后一段时间的研究热点，并将继续深化发展，主要体现在信息化技术助推的混合式方法的多样性，以及英语教学的各个具体方面，特别是翻译教学和学术英语课程的应用。

本研究文献资料仅来源于中国知网学术期刊数据库。虽根据研究目的对文献资料做了严格的筛选，但难免有疏漏。未来将利用CNKI和WOS数据库，对比研究国内外和疫情前后的混合式英语教学的研究概况，了解其异同，进而提高国内的研究水平和质量。